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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巫师里德勒-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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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是自控力极强的好友在得意忘形时才会露出的小毛病,斯宾森思索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他不解地追问:“难道德科拉和你一样,都把信仰交给驯鹿之王殿下,这种程度的改变根本没有引起质变。”

不想继续制造悬念,梅特·菲利自己揭开底牌:“乌图斯山,白橡学院,入学通知书。”

“哇喔!”被这个消息震撼地甚至有些拿不住酒杯,斯宾森又是心疼又是可惜的将溅落在手背上的酒液涓滴不剩地喝下,“差点浪费了这杯美酒。”他摇了摇头,“真要命!”

梅特·菲利不清楚好友说的是美酒还是自己说的消息,好气又好笑地为他的酒杯斟到半满:“三天前,例行的餐前祈祷,从壁炉忽然高涨的火光中飞出来,落在德科拉面前的一封边缘有些烧焦的信函。这是一个神赐良机!以前我还认为白橡学院只在北地招收学生,尽管我也知道有几个人来自更远的地方,不过依旧没有抱有很大的期望,毕竟我们家族谱系里混入上层精灵的血脉。”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地吐出,“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熬过了漫长的寒冬,属于菲利家族的春天已经悄悄到来。”梅特·菲利的眼神望穿墙壁,“我深深地相信,我的儿子,德科拉·菲利将会带领家族走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菲利家族的幸运让斯宾森感到喜悦的同时也略微尝到淡淡的苦涩,味道就像陈年的美酒,他一口喝下,“不经历伤口的痛苦、磨难的洗礼、时光的酝酿,哪有甘甜的回味?”

不知道他说的是美酒,还是指学院通知书这件事,梅特·菲利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背,“不管有什么变化,我们都是朋友。”

“朋友,嗯!对了!”斯宾森想起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梅特,亲爱的梅特,我知道你的家族最近经营着一座画廊,你看,能不能让我的小儿子去你的产业学点东西。”

“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吗?你知道,不学无术的人很难在这个充斥行家的行业里站住脚。”

“说到这件事真有些丢脸,最近他挪用我的储备金投资鲁伊·达维特的肖像画,没有亏本,反而小赚了一笔。”

梅特·菲利沉思了片刻:“鲁伊·达维特,对这位画家我有些了解,他是一位有些狂妄的艺术家,那一幅著名的《海德恩斯二世》画像被现城主高价拿下,现在已经放在城主府的私人画室里。鲁珀·海德恩斯的举动吸引了许多贵族和富商的效仿,这也是他行情上涨的原因。”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我们激流城上层的那些位于顶尖位置的贵族拥有足有的器量,丝毫没有在乎那一幅画像里蕴含的讽刺和针砭意味。赛斯维亚王宫里的那头暴怒的瘸子,差远了。为了自己的肖像画,绞死了三位无意冒犯他的知名画家。”

“北地的商贸联盟,用各种价格昂贵的奢侈品几乎抽干了那位瘸子的私人金库,王宫入不敷出已经有几个年头了,现在都是吃过去历代先王积累的本钱。那些穷困久了的没有封地收入支撑的宫廷贵族早就偷偷摸摸地变卖王室珍藏,难怪瘸子会借机迁怒。”兰切洛斯从一个上门求医的没落贵族手里获得的为了抵偿诊金的宝石蛋,他用放大镜仔细寻找上面的痕迹,终于被他找到赛斯维亚王室独有的玫瑰花纹章,尽管只是一个花瓣。

思诺森接过去看了看:“不错,的确是来自赛斯维亚王室,不过确切地说,应该是王室的某个血脉淡薄的分支。这是很贵重的王室藏珍,你的诊金太贵了,贵地足以让王室家族破产。医生,一个多么高尚的职业。”

“嘿,也许你不知道,我挽救了他的家族赖以维持的荣耀,他唯一的儿子,被我从病魔的手中夺回来。”

“光凭这个,还不足以打动尊重的王室家族。”

“当那位大病一场后恢复健康的孩子从壁炉里获得一封信函,一切都改变了。对方一再坚持认为这个宝石蛋不足以抵偿诊金,当时我并不清楚,于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现在再认真回想后,我觉得,他是对的。”

思诺森激动地站起身,眼前有些发黑,“终于出现了,隔了这几年,我还以为它已经关闭了通道。”

第二十章 雨夜来客

“你是说白橡学院吗?关于这个我知道一点。”兰切洛斯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开始让沉睡的回忆慢慢苏醒,“纳斯卡荒原战役刚刚结束,所有参战的北国各方势力都趴在比蒙的尸体上喝血恢复力气。白橡学院却把两个分学院的所有学生都派出去,充入激流城以及其它加入战争鸽联盟的领地内,协助北地诸位领主稳定动荡不安的局面,直到远征军回归寒冰要塞。自从煤石随着远征军开辟的商道源源不绝运抵北地,取代木柴成为点燃冰冷壁炉的唯一选择,迷雾就在乌图斯山脉慢慢形成。”

睁开眼睛,兰切洛斯感叹着:“我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预感,煤石和迷雾之间有某种我暂时不清楚的联系。”

思诺森点点头:“同意,我绝对赞成你的想法。”

兰切洛斯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真少见,我们的意见也会有相同的时候。”

露出歉意的笑容,思诺森张开双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我们的目的地相同,只是走了不同的路。翻过一座高山,我选择走捷径,你却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跨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你选择过桥梁,我却走到上游浅水缓流处涉水而过。”

兰切洛斯配合地和好友拥抱,打算应付一下,却被他用力地抱住。

“喔!别那么用力,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嘘!有陌生人的脚步接近。”思诺森在他耳边低沉地絮语,“在屋顶……他从屋檐排水管下来了,到了二楼阳台。”

挂上插销反锁的通往二楼阳台的小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位身穿蓝褐色全身斗篷的年轻女性带着冰凉的风雨趁着夜色悄然来到贝壳街二百二十一号公寓。

“这位陌生的访客肯定不是我的病人,交给你了。”兰切洛斯把好友用力推往阳台方向。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我可是一个优雅的绅士。”思诺森踉踉跄跄地踩着碎步不断往前靠近眼前行迹可疑的女性,一副收不住脚的窘迫。

“噌!”

一把两指宽的薄刃细剑从思诺森的眼前划过,幸好他及时收住力道,避免破相毁容或当场身亡的下场。

第一次离生死界限这么近的思诺森在刚才毛骨悚然的瞬间,突然毫无来由地进入幻影世界,清晰地‘看见’不敲门就进屋的恶客的面目,以及她胸前挂着一只干枯的断手。

“远道而来的稀客,真的是很久没有见面了,莫妮卡女士。”思诺森后退了一步,站在安全的距离。

“舌头流着毒脓还未痊愈的灰皮佬,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拥有现在的地位。”前几年在北地崛起的窃贼新星,喜鹊莫妮卡摘下浸湿的防水斗篷,露出半干半湿拖把似的黑色短发。

“斑斑劣迹的你现在应该待在肖山克监狱服刑,是越狱逃跑吗?”面对一个转职为雨夜刺客的前盗贼逃犯上门寻仇,思诺森放松自己的身体,不是大意,而是为了积蓄体力和意志,迎接接下来决定生死的一击。

‘身为男性,无论在势大力沉的重击、敏捷的身手、灵活的反应方面,我都有性别的优势。而莫妮卡的优势是利器增加了攻击距离,反应速度方面不会逊色于我,而让人担心的是那只断手,如果只是身份的象征,我还能应付,如果不是,那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幻影再次出现,思诺森没有后退,他率先发动攻势。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首先,踢起盛满干果的木盘,影响对手的视线。趁机贴近对方的身体,让武器失去作用。手肘下沉重击,阻止她的撩阴腿。攻击手腕,打掉危险的细剑……不出所料,她趁机转身,躲在视野盲区里,借助光线和那只断手,隐身!可惜,地面留下的水迹暴露她的行踪。蹲地扫腿,破解蹩脚的隐身术。上前,抓住胳膊,运用杠杆原理,卸下那只手。抓住后颈部位,抬起膝盖,直击额头,颈骨轻微骨折,失去所有反抗力。’

‘推理演绎的结果,自身无任何损伤,对方多处手脚关节部位严重受创,一只惯用的右手脱臼,脑震荡。伤势恢复时间最少一个月,治疗费用至少十个金欧玛。’

喜鹊莫妮卡听到那个名字,立即回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囚犯的回忆:“该死的,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刚刚挥舞武器准备给亲手逮捕她的思诺森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谁知道,一盘核桃碎壳、松子、杏仁、向日葵狂风骤雨扑面而来,接着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贴近她的身体。

‘可恶的灰佬,该死的色情狂。’莫妮卡用自己矫健的右腿施展撩阴腿,却被沉重的肘击阻挡。接着,左手腕好像碎裂一样,利剑被拳头打飞。

‘糟糕。贴身战斗不是我的专长,怎么办?’回想起老师的教导,莫妮卡立即转身拉开距离,用自己粗浅的‘影步’以及荣耀之手,进入隐身潜行。

‘灰佬被震惊了,原地发呆,好机会。’右勾拳,落到空处,小腿被突然蹲下的思诺森横扫,潜行失效了。

忍住剧痛的莫妮卡准备继续拉开距离,却被思诺森抓住右手的肩关节,使劲拉扯。

一声‘啪嗒’!脱臼了。

后颈被抓住了,脖子一麻,刚刚积聚的力气被揉碎,无法重组攻势。莫妮卡的眼前看见一个黑色的膝盖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随后重重地撞在额头上。瞬间,黑暗降临,剧烈的痛楚把雨夜刺客的意识拖入昏迷的深渊。

过了很久,莫妮卡恢复清醒,她晃了晃有些晕沉沉的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床头的立柱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小看他了,想不到可恶的灰佬会对女人动手。’莫妮卡看着绑住双手的布条,哧哧发笑,她伸出舌头抵住上颚轻轻一舔,软韧的刀片被她含在嘴里,朝自己的右手用力一喷。

配合默契的右手抓住刀片,轻轻一划,就将布条切断。

“过去的手艺还没有忘记。”莫妮卡轻松地将束缚身体的布条割断解除,重新恢复自由。

这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换过,就连贴身藏的几件东西都被搜走了。

莫妮卡伸手摸了摸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幸好没有发现异常,她又是庆幸又是埋怨:“灰佬就是没有眼光。”

“咦!你醒了?身体很不错。”一个身上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年轻男人走进房间。

‘这是思诺森亲密拥抱的男人,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莫妮卡立即作出一副戒备的神色,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无法用力作出剧烈的动作。

“思诺森,你的女俘虏醒了,过来一下。”兰切洛斯立即看见一个步伐匆忙的身影闯进他的卧室。

“正式见面,久违了,莫妮卡女士。”思诺森走上前,扶助身体摇摇欲坠的前盗贼新星‘喜鹊’,现在荣耀之手的初级刺客。

“我刚才就猜测你们互相认识。”兰切洛斯知趣地后退半步,“熟人久别之后重逢的会面,需要我回避吗?”

“不好!”

“不好!”

两人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没有阻止兰切洛斯的离开:“放心,我就在外面的会客厅烤火,房门随便你们打开还是关上,反正这是思诺森的卧室,那张床怎么用都没有问题,反正与我无关。”

思诺森忍不住笑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的关系很简单,莫妮卡女士是我亲手逮捕的嫌犯,而我则是她想要复仇的对象。”他面向站立姿势都不稳的莫妮卡,“我已经离开耐欧玛的港口巡视厅,按照规矩,过去的债务与我无关。”

“你欠的债务永远无法还清。”莫妮卡拉开衣领,露出白皙地奶冻似的肌肤,在她柔若无骨的圆肩上怒放着一朵黑色的百合花。

思诺森的眼神微微抽紧,很快释然。

“因为你,亲手把我投进肖山克监狱,这是行刑者加给我的永远不能去掉的屈辱的烙印。”

“这不应该归罪于我,你偷走的财物大多数都挥霍一空,原本巡回法庭判你环首之刑,能在肖山克监狱服刑,你应该感到庆幸。”思诺森有些不解地反问,“话说回来,漫长的刑期才过了一小半,你走通了谁的门路,能提前出狱。”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越狱的逃犯吗?”莫妮卡再也支撑不住,她坐到卧床的边缘,恶狠狠地瞪了思诺森一眼。

“新任的肖山克监狱典狱长是祖坦·斯维亚大骑士,我相信没有逃犯能够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好吧,我不是独来独往的孤鹰,而是南来北往的‘候鸟’中的一员。我的身后也有足够强力的人脉,只要支付相当的补偿金,刑期可以大幅度缩短。”

思诺森点点头,刚才的一番话已经泄露了许多隐秘,他不想继续追究下去:“老实说,你们已经和‘荣耀之手’勾搭在一起。不过以你的身手,不是来施行暗中刺杀,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你的身上带着什么使命?”

第二十一章 精灵宝藏

莫妮卡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秘密都快要被对方看穿了,那种感觉就像光着身体站在闹市里。她伸手抓紧自己的衣领,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用的举动。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组织的一个外围成员在洛克希敦街区拿到‘烫手’的玩意。那件带着噩运的杂碎辗转几个人,都没有脱手。经过调查后,我们发现危险的藏在黑暗深处的影子在行动,所以这个小玩意最好还是物归原主。而你,正是最好的接手中转的人选。”

思诺森想了想,将自己的手伸进衣服的内侧口袋,然后掏出一张白纸,慢慢地打开它:“是这个吗?”

莫妮卡点头同意:“没错,不过它是完整的,你这里只有指环。”

思诺森轻轻叹了口气:“它被复原了。”

“你在说什么?”

“迷雾戒指,失落的古代精灵王国,传承家族荣耀的象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精灵家族积蓄数百年的宝藏。”

“我们组织的‘夜枭’和你的看法相同,这枚戒指应该是日精灵遗族为了复国而刻意隐藏的宝库的其中一个。”

思诺森摇摇头:“没用,上层精灵独有的古代精灵文已经失传几百年,王室和大贵族专用的森雅语有独特的语法和读音体系。”想到那个概率微小的可能性,“说不定宝库已经被取走转移,这枚‘钥匙’失效的几率很大,毕竟都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岁月,那些珠宝或许已经失去光泽变得和普通砂砾一样毫无价值。”

莫妮卡沉吟了片刻:“我并不了解这些古代异族的秘闻,只是有一点毫无疑问的是,就算是几百年前纯血种精灵还在的时候都没有寻找出来的宝藏,只有半精灵凋零没落的现在又有多大的可能打开通往目的地的大门。”

“那是因为开门的钥匙没有找到,至于现在,钥匙已经凑齐了,只剩下握住钥匙的手。”

“纯血精灵?根本不可能存在,能找到几个半精灵都很困难,握住钥匙的手更不可能。”莫妮卡无奈地摇了摇头。

思诺森面色微变:“我大概弄明白了。箴言剑已经被取走,迷雾戒指现在只剩下空壳,难怪你们会急于将它物归原主。”

没有理会‘喜鹊’脸上的尴尬和难堪,思诺森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

“拿来吧,这件事情我接了。”

“你可别小看这件工作。”

“不就是把‘迷雾’还给菲利家族吗?最直接的方法是你直接丢在他面前。”

“换做以前的确可行,现在菲利家族和白色橡树搭上线,守夜人已经将他们纳入‘名单’上,我们都不敢靠近,只能辗转通过其它渠道。”

“比如,像我这样和你打过交道的退职探长,就成了最好的中间人。”

莫妮卡微微额首,发觉颈骨传来阵阵深入骨髓的刺痛:“你下手不知道轻重吗?野蛮粗鲁的变态色情狂!”

思诺森右手抚胸,左手负在身后,微微鞠躬:“这是对我最好的赞美。”

随着这个走形的谢幕礼,发生在贝壳街二百二十一号双人公寓二楼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对于思诺森的挽留和兰切洛斯出于一位有职业操守的医生的劝告,喜鹊莫妮卡执意选择离开这个留下血和泪水的伤心地,而当她更换回在壁炉前烘烤好的雨夜刺客的行装,准备索回自己贴身藏着的小玩意时,品性善良的医生被面目可憎的灰佬用相当凶狠的眼神逼走,丝毫没有顾忌他们之间的亲密友情。随后,该死的灰佬用漫不经意的语气告诉莫妮卡,那些‘赃物’因为涉及一起蓄意谋杀案,将被作为证物放入安全的地方保管。至于期限,那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日子,足够让莫妮卡等到乌黑浓密的头发爬满银霜,膝下乖巧的儿孙共享天伦之乐。唯一前提的是她有足够的运气能活地那么长久。

忿忿不平的莫妮卡带着满腹怒气和抱怨离开公寓,临走前她用相当不善的语气吐出一长串唯有放荡的女人才敢出口的市井脏话。

不清楚这些拐弯抹角才能听懂的双关俚语,兰切洛斯却从好友思诺森涨红的脸色上看出来,那些与飞禽走兽相关的短句并不是好听的赞美词。

脚步蹒跚需要扶着墙壁才能离开的喜鹊莫妮卡听到楼上传来盘子、杯碟堕地的声音,才解气地推开公寓大门离开,辨识方向后重新戴上斗篷,随后她走到前面不远处,穿过两栋公寓之间的缝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见有熟悉标记的一辆黑厢马车。走过去打开车门,她坐进车厢里,驾车的马夫是一个身材削瘦的中年男子,乱糟糟的灰白色络腮胡,嘴角还有半干的酒迹。

马车离开贝壳街,沿着直道离开内城,避开新建的外城大路,穿行在坑坑洼洼污水横流的低矮木皮平房之间。

换了一身黑色雨披的思诺森和兰切洛斯一前一后地追踪着不停拐弯、来回穿梭的黑厢马车,直到接近午夜时分,它才载着喜鹊莫妮卡深入到外城其中一座散发浓烈恶臭的仿佛粪坑一样的平房里。

守卫在门口的是一个半人高的侏儒,淡青色的皮肤上面有红色的图腾纹身,下颚有尖利的獠牙露在外面。

兰切洛斯慢慢迈开碎步来到思诺森的身后,附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用絮语解释:“这是半兽人,来自纳斯卡荒原的比蒙帝国的余孽。”

“穷地连武器都没有,这个只是看门的小喽啰。”思诺森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兰切洛斯摇摇头。

“这个半兽人的作用是警铃,冒然摘下它,只会让对方提高戒备,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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