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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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James打开的文档,蒋洪二人的资料被详细地罗列出来。而无论是蒋平攀上富家女,还是洪志鹏开始经商,都发生在三年前。而在此之前,蒋平是南椰岛上一名穷会计,而洪志鹏本身便是渔民。他们离开南椰岛的具体时间尽管不一,却发生在同月,巧合得让人生疑。
“James先生,如果方便,请代我们查找关于南椰岛三年前一场大火的相关报道。”龚倩本着资源白用白不用的念头,干脆把James暂时当下属使。
而这也是另一种试探,看James会否在火灾报道一事上做文章。
安泽南也打蛇随棍上,顺便请James查找黄文海夫妇及布偶师萼的资料。James对两人的“得寸进尺”只能报以苦笑,并答应尽力会为两人办到。
把James留在房间里为情报大业奋斗,龚倩和安泽南才踏出门口,便隐隐听到楼下有喧闹之声。接着有脚步声响起,酒店老板Kan惶急的声音传来:“龚警官,你在哪里?”
龚倩连忙回答,Kan跑近,气喘吁吁道:“快,你们快去大堂,出事了。”
来到大堂,却是以黄文海夫妇为首,一干人等欲离开酒店。大门只有个茑茑守着,看少女拿着拖把作为武器便知其心怯,但却难得的以强硬的态度阻止众人离开。而大家看茑茑只是个少女,虽是离店心切,却也不愿用强,让形势不至于恶化。
龚倩来到,当先朝天花板放枪。本来还嚷嚷吵吵的大堂终于安静了下来,龚大小姐的手枪对他们还是有威慑力的。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龚倩美目圆瞪,说的话却像足黑道巨孽,哪有本分警察的模样。
安泽南听得连连摇头,心想龚大小姐去混黑道必然比警察一行要混得风生水起。
众人被龚倩的霹雳手段震住,半晌,黄文海却排众而出。这年近六十的老人说道:“龚警官,我和大家合议,均觉得在酒店呆着只会更加危险。你看这几天下来,凶手没抓着,人却死了不少,再呆下去我们恐怕也有危险。”
听黄文海说罢,其它人起哄赞同。安泽南作势让大家安静,又向黄文海问道:“那老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黄文海指着酒店外道:“我原是岛上居民,记得在岛上东面有个避风用的船库。昨天和老伴闲来没事转到那处,发现船库里尚有完好的渔船一艘。如果我们搭渔船出海,只要到了市区不就有救了。”
Kan越过安泽南,苦笑道:“黄老先生,那艘船是开发商特意留下来以供旅客参观之用,却没有真正使用过。如果你们贸然使用,能不能开动且不谈,就算能开得动,此岛到市港口至少要两个钟头的时间。其间海上风浪巨大,不是一艘小小的渔船能够承受得来。再说,渔船最多只能坐五人,这一大帮子怎么安排得下?”
黄文海一听,使劲瞪了Kan一眼,大有怪他坏自己好事之意。最终他拂袖不语,算是默认Kan的话。
一场风波便这样无疾而终,让众人散去后,龚倩独找黄文海说话。安泽南见闲来无事,便溜往厨房后打算找老陈探探口风。但厨房里空无一人,安泽南又转了圈,最后在门口看见老陈老高塔般的身影出现在沙滩上。
一块石头在空中掠出抛物线,最后砸进了海水中,溅起浪花数朵。
老陈一屁股在沙滩上坐下,低叹一声。冷不防,有人在旁边问道:“老陈,有心事?”
安泽南坐在他的旁边,笑得云淡风轻。老陈眼中神色数变,然后别过头打算来个不理不睬。
“洛兰是谁。”安泽南突然问道。
老陈就算千算万算,也不知道安泽南在山腰残舍那曾经见过自己。突然被他这么一问,老陈全身剧震道:“你……你怎么知道她……”
安泽南好整以暇,平视着海面淡淡说道:“我还知道你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是洛兰曾经的居所?”
老陈再震,失声道:“你跟踪我?”
耸耸肩膀,安泽南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你只要明白,我已经知道你之前在撒谎。至少,你做了伪证。老陈,知道做伪证是什么后果吗?”
低下头,老陈选择了沉默。安泽南却知道肯定已经在对方的心理防线上撬开了一个缺口,现在他要扩大这个战果。
“老陈,做伪证的事情我可以给你瞒着,龚警察还不知道这事。不过你得告诉我,洛兰和三年前的火灾之间有什么关系,蒋平和洪志鹏又是怎么一回事?”安泽南先是用洛兰这奇兵一举打破老陈的心防,接下来又以伪证制造压力,而目的便是为了撬开老陈的嘴。
老陈却似不为所动,依旧枯坐当场。片刻后,他却突然立起,然后有沙哑的声音从他嘴里响起:“蒋洪两人是畜生,洛兰的复仇会继续,只有该死的人全部死光,她才能安息。”
安泽南立刻站起,正色道:“告诉我老陈,还有谁是该死的人?”
老陈铁面具下的嘴巴牵出一道苦涩的笑容:“你可以让龚警官把我拘留,可我不会再说什么。三年前他们种下了因,现在是他们吃下苦果的时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得谁来?”
安泽南大感头痛,老陈现在明摆着承认自己知道实情,却不肯说出来。他知道像老陈这种人,一旦决定便不会改变主意,哪怕把他杀了也甭想从他踊里再问出一个字来。
不过老陈刚才那句话已经透露了很多东西,首先可以肯定火灵便是洛兰,因为她适合转生成灾灵的条件;其次,除了蒋洪外还有人会死,而最明显的目标便是黄文海夫妇,因为他们和蒋洪一样都是南椰岛的原住民。
再加上之前黄文海打算乘渔船离开,分明是肯定自己便是洛兰接下来的复仇目标。而洛兰的目标里肯定还有一人,那人便是故意制造了赵叶二人之死的第二号凶手。从他不惜杀人也要误导安泽南两人不再调查火灾一事,便知道在那人心中,过往之事竟比洛兰的复仇来得要重要些。
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十五章 白费心机(求收藏啊)
一声惊雷,让安泽南悠然“醒”来。
他睁开眼,窗外远处的天尽染墨色。道道电蛇在云层中穿梭、交缠。偶尔一道闪电劈下,如同铁树银花般炸裂,充斥着大自然狂暴无可匹敌的味道。
安泽南从盘膝而坐的床上跳下,随手挥出四拳。四记直拳无论力度与时间都几近相同,这说明他对自身灵力的控制又精进了一分。心灵充满了满足感,安泽南知道这两个钟头的枯坐养神没有白费,现在的他精气神无不是最颠峰的状态,有信心面对一切挑战。
而借着蕴养灵气的同时,他尝试和沉睡的九凤勾通。虽然这几天他有所精进,但凭他一人还应付不了灾灵和隐藏在岛上不知何处的极意门高手。
九凤自从吞食了魔种便进入沉睡,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安泽南刚才试探性般的勾通,九凤传递回来即将苏醒的念波,这让安泽南大喜过望。如此一来,即使极意门高手与灾灵同至,他也有一拼的信心。
欢喜间,安泽南心有所感。朝大门看去,几乎在同时,龚倩开门而进。
“来James的房间,他刚才告诉我有新进展了。”
安泽南一听,连忙大步而出。
酒店外惊雷又起,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砸下。短短数息,整个天地变得模糊起来,暴雨倾盆而至。
James的房间里,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开着好几个窗口。安泽南两人来到,James边喝着咖啡,边把电脑屏幕转向两人。
屏幕里是关于黄文海夫妇的档案资料,从资料来看,这对老夫妇同样在三年前举家移民到了美国。而离岛的时间和洪蒋二人在同个月份,毫无疑问,黄文海夫妇亦和复仇事件有关。
安泽南知道下午龚倩曾找他们两人说话,他看向龚大小姐,后者立时会意并摇头道:“那老头就是只狐狸,而且还是耍太极的高手。总之,他对我的问题总是避重就轻,说的话虚实掺半,很难问出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第一次取得主动,犯人应该不知道我们从James先生这里拿到有用的资料。现在应该把黄文海夫妇看紧,如果犯人想杀他们,那我们就有机会一举擒获了。”安泽南急急说道,人已经跑出房间。
龚倩刚想一块去,James却慢条斯理地说道:“龚警官,有没兴趣看看他们的资金流动情况。我顺便查了下,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来到大堂,安泽南却找不到黄文海夫妇。又问了数人,竟然没人知道这对老人的去向,他恨恨跺了跺脚,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主动权,现在因为这对老人的失踪而报废。
黄文海夫妇肯定不想留在酒店里,一来怕被洛兰索命;二来更怕被龚倩盘问。现在他们不在酒店必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他们本是南椰岛居民,随便就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让人找到。而且现在外头下着大雨,要找到他们的机率几乎为0。
但安泽南不得不找,于是他用酒店的内线电话把情况和龚倩说明,便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冲进酒店外狂暴的雨幕中去。
龚倩放下电话,心头亦是沉重无比。James刚才给她看了几人的资金情况,这几个人在三年前银行的存款不超过5位数,但在离岛后银行里的存款却以倍数增长。他们显然请过专人做过帐,并将资金分流,如果不是James利用他们各种消费记录进行整合和重组,否则很难知道这几人手头几乎都有一笔不少的财产。
根据James的大致估算,他们每人的存款至少在数百万以上。在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这四人存款数目变化如此之大,龚倩已经肯定,三年前那场大火必定还牵涉到巨额财富的纠纷。
而James为其找到的火灾相关报道,却看得龚倩心头火起。报道中关于火灾只记录了一个经过,可对于起火的原因,事后的追踪报道却几乎没有。显然,有人把这事给压了下来。南椰岛在没有转型之前根本没人知晓,要把火灾一事隐瞒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龚倩暗下决心,等此间事了,她必要让那些收了人家好处而对南椰岛火灾不闻不问的相关官员付出代价。
她看向窗外,尽管只是傍晚,但暴雨却让外面的天地暗淡无光。要在这样的雨天找到黄文海夫妇,龚倩对此并不抱太大的信心。而且岛上某处还隐藏着极意门高手,龚倩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安泽南的脸孔,当下俏脸飞红,知道自己为他而担心。
暴雨中不辩方向,但安泽南却发现停在酒店门口的观光车不见了。那自然是黄文海夫妇开去,酒店地面尚有浅浅的车痕,如果安泽南再晚追出数分,这两道车痕便会为雨水所冲散,到时他要再找便困难得多了。
当下他再不犹豫,脚下用力便循着车痕追去。
如此追了数里,在岛上东北面的禁地入口处,安泽南看到被弃的观光车。他抬头看向阴森幽暗的禁地密林,不由摇头苦笑。黄文海夫妇也算聪明,知道躲在别处容易被人找着,而这东北面的半山禁地,只要不是岛上居民根本不知其所在,而知道的工作人员却会因为禁地的诡异传说而下意识地忽略这个地方。
要不是安泽南循着车迹追来,恐怕也不会想到这对老夫妇竟然有胆子躲到禁地里去。
越过铁索,安泽南在林道中疾走。之前他来过一次,现在老马识途,速度飞快。
疾驰间,安泽南忽然停下。
他视线缓缓在周围的林木中扫过,然后暴喝道:“出来!”
就在刚才,他心生警兆。顿时生出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在他心灵中一掠而过,他却知道那绝对不会是错觉。瞬间他知道,极意门的神秘高手已经盯上了他。而此刻雨幕下的山腰林道,则是比博物馆更理想的袭击场所。
不妙的是,他全力追赶黄文海夫妇,灵力已经下跌了数成。而对方却是以逸待劳,从安泽南感应不到其具体所在便知道,那神秘高手必然藏身在附近,现在见安泽南出现,不觉见猎心喜,打算利用这种环境和安泽南的劣势出手袭击。
安泽南暗叹,他觉察不到那神秘人目前的位置,但刚才心灵又浮现被监视之感。他隐约把握到,对方正游走四方,只要他露出破绽,迎接自己的必然是雷霆一击!
※※※※※※※※※※※※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老头子。”
雨漫山道,泥泞难行。有妇人的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幸好旁边的男人扶了她一把。
这两人正是黄文海夫妇,他们趁着暴雨悄悄离开了酒店。震耳的雷声掩去观光车开启的声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他们逃到这小岛东北面的禁地。山道口有铁索横拦,车子开之不上,两人只得弃车步行。
只是两人年纪不小,加之山道难行,特别是在雨天里,两人走得更是深一脚浅一脚。这徒步走了大半个钟头后,梁冰气力不继,恨不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再坚持一会,拐个弯就到了。”黄文海扶起其妻,大声叫道。
梁冰虽然不愿,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能咬牙走下去。便只能艰难地点头,在丈夫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
山道拐弯,半山平台的舍区在望。雨幕中无法视物,两人只见一片片模糊的建筑轮廓。当年大火蔓延,连带烧毁了四五栋建筑,但外围的一些房子并没有受到大火波及。只是后来人全搬走了,现在这些房子被杂草所占,长年失修又破漏处处,不过拿来避雨却是足够。
两人摸索着走进其中一栋旧屋,拨开杂乱的花草,终躲进了漆黑的屋内。
黄文海扶着妻子坐在墙角边一处尚干净的地方,又从屋内拾得枯草残木,再清出隔离带,最后在屋内生起一小堆火。梁冰已经被雨淋得唇青脸白,这会一见火光,连忙把手伸到火旁取暖。
从防水包里拿出火腿,黄文海将之递给老妻。他们离开酒店时,已经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这些食物足够他们捱上几天。
咬着火腿,梁冰似有感触,双眼湿润起来。她叹道:“老头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如果三年前我们没干那事,现在也不用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黄文海抱紧妻子:“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哪能移民到美国,咱们的孩子就只能当一辈子的渔民了。”
梁冰又叹:“我早劝过你别回来,那邮件分明有诈,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蒋洪两个小子都死了,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你当我想回来,可咱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不知道这原来是个陷阱,不过你放心,你看死的人都在酒店里,我们现在躲得这么远,她肯定找不着咱们。”黄文海安慰着妻子。
梁冰摇头道:“可她已经不是人了,我们真逃得掉吗?”
“会的会的。”黄文海低声道:“夜了,睡吧。只要过多几天,船来了我们再出现,到时就什么也不怕了。”
老夫妻俩忙活了大半天又累又困,便这么在火旁相拥而眠。
时间悄然流逝,黄文海在睡梦中突然醒来,视线中一片漆黑,想来是火灭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道,刚打算起来再生把火,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在旧屋的墙角里睡着的,可现在却躺在一张大床上,且身上还盖了张被子,就仿佛之前的事只是南椅一梦。
黄文海这一惊,人完全醒来。月光从窗外洒进,他借着月色把周围的环境看得明明白白,这里竟然是酒店里的房间!
他们费尽心机的逃出酒店,却没想到小睡了一会,却又回到了原点。突然,黄文海心中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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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十六章 查无此人
大雨已停,窗外吹来的风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气。也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可无论如何,黄文海知道不能在酒店里呆下去。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他们已经逃至东面禁地的旧屋里,睡一觉的功夫却又回到了酒店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弄回来的,这点就不得而知。而黄文海每念至此,便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隐隐觉得,这间酒店将会是当年相关人等的葬身之所。
黄文海朝床上看去,妻子梁冰背着他侧卧而眠。她的呼吸均匀绵长,应是在好梦之中。黄文海不由苦笑,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他推了推老妻,低声道:“老婆子,快起来。别睡哩。”
梁冰不情愿地动了动身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吵我……”
黄文海没办法,只能附在她耳边说:“快起来,我们又回到酒店了。”
“什么?”梁冰骤闻此言,全身如同触电般一弹,人全然醒来。
她在床上立刻转身,月光打在她侧脸上,映照得她半边腐烂见骨的脸上鬼气森森。
黄文海惨叫一声,跌下床去。他哪想到自己的发妻转个身过来,却是不人不鬼的骇人模样。只见老妻半边脸皮肉全无,尚附着肉丝的头骨清晰可见。而一只眼睛嵌在眼眶里,只有薄薄的眼皮包裹着,似是会随时滚下来般可怕。
梁冰另半张脸却安然无恙,见丈夫看自己像见鬼似的,完好的半张脸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可与半张骨脸搭配在一起,却显得恐怖无比。
“老头子,你怎么了。”梁冰从被子里爬出来。
黄文海眼睛睁大得快要掉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视线里,老妻下半身和那半边脸一般只剩下骨架子,被子一掀开,床上那大片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
梁冰朝床边挪来,在黄文海眼中,她每挪一寸,从腹腔下便掉出一段段尚新鲜且透着热气的肠子,并溅得鲜血四溢。要命的是,梁冰对此浑然未觉,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眼下状况。
“啊!”黄文海再忍受不住,一声大叫从地上弹起。人退到墙角柜旁,指着梁冰声音颤抖:“你,你…不是我老婆!你是洛兰!”
半张脸完好的梁冰露出愕然的表情,然后叫道:“黄文海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会是那死鬼女人。”
她从床上下来,黄文海看着那只剩下骨架的脚踩在地毯上,在留下一个个血脚印的同时朝他走来。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黄文海大呼,他肯定老婆已经遇害,现在是洛兰变成老婆的模样来吓他。否则,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幕。
“你到底怎么了,老头子。”梁冰扑过来抓住黄文海的肩膀。
那半张骨脸变得无比接近,黄文海几乎可以看到那头骨后布满血红神经的大脑。
梁冰那完好的半张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看来你还没老糊涂嘛,老黄。”
黄文海如遭电击,皆因从梁冰嘴中发出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是他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由想起三年前大火中那个女人大声的诅咒。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黄文海打了个冷颤,尖叫出口:“洛兰?”
梁冰突然伸手卡住黄文海的脖子,继续用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是我,所以,你可以去死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