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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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人闭口不语,此届院试考题是由大夫子所出,西陵教会可是恨透了那位老人家,当然这卷面上出的这些挑战权威的试题,比起夫子的言论来可谓是九牛一毛。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大考的进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考生先前那些轻松写意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紧锁的眉头,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楚歌的笔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停下,他的表情虽谈不上轻松写意,可也说不上急躁。从速度来看,考场间与他不分上下的还有一名眉清目秀的黑发少年,沈文泽也紧随其后,他刻意找了个离楚歌近些的位置,就是想看见对方焦头烂额,最后功败垂成被上千学子嘲笑的模样,敢走正道,实在是狂妄。
可事实上,沈文泽注定是要失望了,因为他在答题的空余去观察楚歌时,竟未发现对方执笔行云流水,别说焦头烂额了,就连停顿也是极其少有。
“答得快有什么用,到最后得了个负分倒是能出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真当院试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题目共百道,错题扣一分,若是错题过半,自然就会得个负分,别说丁下,这样的试卷是绝对不会有评级的,院试的历史上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过负分之人,这楚歌要是开了先例,定能声名远扬。
沈文泽冷笑连连,过后也不敢再将注意力分散,开始认真答题,楚歌的速度确实很快,周围有不少停笔思索的年轻学子都注意到了他。但无一例外的,没人认为这个籍籍无名的青年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如此之快地解出这些荒谬的问题,只以为他这是胡乱猜写,也不管是非对错罢了。
“装模作样,等大考的成绩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考场之中并不禁止私聊,有不少提名无望的青年也并未在第一时间内离开考场,而是聚集起来议论纷纷,当然这些话都算不得好听,就连那名黑发少年也是逃不过,只不过他年岁小,而楚歌这里又是极为骄傲的走了正道上山,自然而然便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
而颇有名声的沈大才子这里却是一片赞誉,当然,这些赞誉声中定有不少是抱着攀上沈家高枝为目的。
但不管是讥讽或是赞誉,场间的声音都算不得太大,还在答题的学子也不会因为这点声音便被扰乱了心境。
“今年的试题是由大夫子所出,他老人家发表的学术论文,可是让西陵教会的那些老东西深恶痛绝。别说完美地答完整张试卷,就连敢不敢答都是个问题。”
短发中年人看着不断有学子叹气停笔,也不由觉得有些可惜。
“那少年应该就是郭怀无疑了,郭圣世家的嫡传人来书山参加大考,早前居然没有消息流露出,如果指望出个甲子,恐怕非他莫属。”
另外一名考官转移了话题说道,几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以往院试的试题之中,经义道藏上的内容起码占了大半,题目虽难,可考的都是所有学子寒窗苦读的内容,每次大考起码能出三个甲子。但今年却是不一样,夫子出的题不仅偏门,其中各种论点甚至隐隐有向教会挑衅的意思,这些考生平日里皆是苦读经义,哪会生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别说出个甲子,能凑齐十名过考院生恐怕都是不易。
“坐于西南角那个青年叫什么名字?”
身着蓝袍的范闲将目光转到了楚歌身上,后者背上的那柄巨大黑尺本就极为显眼,再加上他的答题速度与圣人世家的传人不相上下,自然很容易就能成为焦点。
一名考官皱了皱眉头,这才翻开姓名簿,过了半晌才答道:“叫作楚歌……那个走正道上山的人就是他。”说到这,他又摇头淡淡讥讽道:“乃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却又不知谦恭为何物,郭圣的后人都没走正道,他凭个劳什子?”
众人会心一笑,对此事倒是未太过在意,这魏涛本就在郭圣创办的书院里当教习,自然是帮着郭怀说话,不过这个叫楚歌的却是不该如此行事,金榜题名了还好,若是没考上,指不定要被那些看热闹的羞辱一番。
“他的答题速度丝毫不慢于郭怀……”范闲淡淡开口道。
“呵呵……范考官说笑了,郭怀是郭圣的后人,三岁识千字,五岁便淬体,十岁之时就熟读经义,若是论上学识丰富,恐怕都会令得我辈汗颜,又岂是一个无名小子所能相提并论?若此子成绩真能赶超郭怀,魏某倒是自愿去亲山上那头青牛的屁股。”
几人没有开口辩驳,不说那郭怀出了名的天资聪颖,郭圣世家的培养又会比他们这些山上的教习要差,书山之所以称为书山,那是因为有圣人、有夫子。教习们的学识固然渊博,那姓郭的少年郎未必就不如他们,若是换作往年,此子必能取得甲字牌。可今年还真不好说,至于这个叫楚歌的青年人,但愿他不是胡乱答题便可。
时间一点点过去,院试只有文考,时间限制为五个时辰,学子们有充足的时间答题。除去少有几人主动放弃,离开考场的以外,场间那些纸笔摩擦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当然,真正认真答题的人很难注意到周围的情景,楚歌不知道有个少年能赶上自己的答题速度,那个少年亦是如此。当暮色乍现,天边的白云被夕阳烧红时,这场星辰大海中最受人瞩目的大考也接近了尾声,各处考点的大门外已聚集了各方势力,或是宗门家族,或是家人长辈,这些人都等待着大考的结束,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在等待着放榜之日。
最后一题是关于四象二十八星宿的问题,聚星强者的命星一般都在二十八星宿之中,而考生们需要做的便是将每个星座的主星对修炼者的影响一一列举出来,星元有五行之分,天上的星宿亦是如此,如果将两者之间的联系全部用书面形式表达出来,必定是个极为繁琐的工作,但好在并不艰难。
此题由经义衍生而来,那些接受传统教学的学子在见到此题时竟有人忍不住喜极而泣。满篇的浮夸猜想,甚至不少题目竟明目张胆地讽刺西陵教会,出题人的手段可谓高明,却是害苦了他们,这些人在心里不知将那出题人骂了多少遍,在见到考卷中终于有了道靠谱的问题后,怎能不喜?
楚歌见着此题时不由哑然一笑,通过此张试卷,他便已经确定这出题人定是个刺头,虽未正面挑战星祖的权威,但字里行间那些质疑却是毫不掩饰,也正因如此,他才敢在答案中写下了某些“浮夸”言论,比如星辰大陆会动,反正又不是发表学术论文,自己的观点饶是被批成了错题,也最多落个狂生的名头,有什么可怕?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楚歌发笑的原因,最后一题看似出题人对教会的屈服,但此题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题,准确来说,这张试卷有一百零一道问题。
而此题更是令得先前那些喜笑颜开的考生,心情瞬间跌落了谷底。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道法自然
二十八星宿的问题还未彻底解决,但不少考生已是瞄到了位于试卷最下方的题目。
这道题并不显眼,却是独立于百题之外,是那个可恶的出题人出的最可恶的一道题。此题极为简单,只有四个字。
所谓修炼?
修炼是什么?往小了说就是吸取星辰光辉,以星辉之力不断加强修炼者自身力量的过程,往大了讲则是与日月争辉,与整片星空争辉,不管如何,人类的修炼都是离不开头顶这片星空。此题看似简单易懂,可答案有千千万万,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答案就是对的。
当然,真正令得考生们面如死灰的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问题后面的那三个小字。
“请圣裁”
意思非常简单明了,考官们无权判定此题的对错,这最后一题是由圣人亲自批改。历代大考从未出现过圣人亲自批改试卷的情况,即便有,那都是因为考官们批改试卷有不同意见时,万不得已才会请圣人过目。哪会有今天这般轻率的举动?如果自己的答案不对出题人的胃口,答了岂不是就要白白被扣去一分?
这道题确实很简单,也极为诱人,可但凡头脑清醒些的考生都不会去填写答案,这是陷阱,没有人会傻到要往陷进里跳。摒弃了杂念后,考生们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了二十八星宿之上,这问题算不得多难,对于楚歌和那黑发少年来说更是如此,但当考生们都陆陆续续起身上交试卷后,他们二人却是将目光放在了第一百零一道题上。于是二人终于才注意到了彼此。
两人的对视并未持续多久便各自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试卷之上,明明是答题速度最快的两人却是要最后交卷,当沈文泽拿着试卷起身后还刻意从楚歌身旁经过,冷冷笑道:“不过是装模作样,等明日放榜后。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从容淡定。”
没有人会认为一个籍籍无名的考生能得到书山垂青,实际上就连高坐上方的主考官们也并不怎么看好这个黑衣青年。因为历届大考,最后金榜题名的人或是来自于传统世家,或是名震一方的才子又或是各宗精心培养的弟子,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有着丰厚的学习资源。有各方知识最为渊博教授作为老师。
至于寒门子弟,的确有极少数能考入书山,但那不过是沧海之一粟。
书山没有门槛,可实际上,它的门槛却是比谁都高。
那道宣告着考试终了的钟鸣还未传来。即便场间还只剩两个人,主考官也不敢结束这场大考。于是场间的巡查,以及上方的四名考官,便将目光锁到了两人身上,没有人发出声音,相对于这片宽阔的考场,这确实太过安静了,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
楚歌与黑发少年各自静坐于书案前。两人都闭眼凝神,迟迟未再提笔,像是在思索或是休息?
身为主考官的范闲抬头看了眼天色。眉头微皱,时间差不多了,只等那道钟鸣声响起,这两人便再无答题机会。他看过最后一题,更比谁都清楚那句请圣裁意味着什么,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坐于考场之内,恐怕也不敢答题。想到这。范闲眼睛猛地一瞪,似乎隐约抓住了某些东西。许久,待那些错愕、震惊的情绪渐渐消退后,他才苦笑着发出了感叹。
“夫子不愧是夫子啊……”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夫子出题的真正意图,如果让教会的神官来评判此份试卷。恐怕就少不了什么离经叛道的评语,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若是将这些观点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出去,西陵教会的那些鸟人不疯了才怪。
用前面的题把考生们引出教会对思想的束缚,而这最后一题就是整张试卷的点睛之笔,最后一题名为决心。
夫子给了考生们三个选择,一是逃避不答,二是冒着被扣分的风险参照经义答出最正常规范的答案,三则将那些与经义道藏背道而驰的观点总结出来,将人类的修炼重新定义。
没有哪条路的终点是明朗的,第三条路的前途更是一片黑暗,因为此题将由圣人裁决,若是答案引得圣人震怒,对于这些修为薄弱的考生而言便可谓是灭顶之灾了。
夫子当真是用心良苦,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用心险恶。
想到这些,身为主考官的范闲甚至都觉得夫子出题的意图并不是未书生招收学生,而是在为他自己招弟子。这个猜想近乎于痴人说梦,但范闲的双眸深处却也忍不住露出一片炽热。
成为夫子的弟子?就算是圣人,恐怕也抵挡不住这个诱惑吧?
时间渐逝,天边的火烧云终于黯淡,于是夕阳落山,月明星稀。
黑发少年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深处一片平静,他便在这平静之中缓缓站起了身,然后拿起了那张试卷缓缓走上了高台,向四位考官稍稍行了一礼后才将试卷放下。卷面整洁、字迹干净清晰、答题格式也极为工整,这张试卷已经无限接近于完美,若非要挑出一丝瑕疵的话,大概便是那一百零一题的那处空白。
少年在走出考场时也经过了楚歌身旁,他的脚步没有因他而停顿,眼底的那片幽湖也没有因他而泛起一丝涟漪。
“答最后一题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蠢物,二则莽夫!”
蠢物是笨,莽夫则是不怕死,显然,楚歌两种都不是,他要答最后一题,就像星云宗宗试时,他也答了所有人都未答的最后一题。至于原因,除了想得到高分尽可能地金榜题名以外,或许可以归咎到他很难忍受卷面上留有空白,就像他很难忍受整齐排列的骨牌中有一张歪倒一般。
少年的话有些难听,但没有什么恶意,楚歌倒也未去在意,也没有像范闲想的那么深刻且遥远,若是不答此题,恐怕直到放榜前他也会辗转难眠,可既然要答,自然就要尽可能地避免错误答案,否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正确的答案么?楚歌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地球上的先贤们,过了许久甚至主考官们都有些不耐烦后,他才睁眼提笔,走上了第三条路。
这条路便是所谓的决心。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星祖把一切都太过理想化,认为自己认识的宇宙便是真实的宇宙,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经义道藏,以及所谓的大道真理,也正因如此,天宇前辈才会说如果按照这个大陆的修炼体系,即便你天资纵横也不可能超越星祖。
人即天地这样的想法确实很霸气,很能满足人类的虚荣心,可实际上,唯有遵循自然规律、了解宇宙运行的法则才能真正踏上修炼的巅峰。当然,不排除有人能打破自然规律另攀高山,但那也并不是胡乱定义宇宙就能办到。
如果说经义将修炼定义为人即天地,那这句话的意思却是刚好相反,与大道真理背道而驰,是为“天地即人。”
一道钟鸣声自远方悠扬而来,楚歌也停下了笔,然后起身走出了考场,也不管那几位考官在见到自己的试卷后悔露出怎样惊悚的神情,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承受住圣人的怒火。总之他此时心情大好,心想这书山果然没有来错,就算最后没将星府修复也不枉来此走了一遭,那出题人定是个莽夫,莽夫就不怕死,敢在书山大考的试卷上公然挑衅教会,这是楚歌一直想做却又暂时不敢做的事情。
于他而言,这种心情便如找到了知音一般。
春雨软绵绵地落下,不知将山道两旁的桃花切了几斤,夜风便夹着这些嫣红飘落在了这半山腰上。
雨中有很多人,这片万丈之地竟也很难将之全部容下。除去近千考生以外,各个宗派势力的代表,亦或是家族长辈皆是等候于此,这些人的目的非常明显,只等放榜之时,用尽财力也要将那些金榜题名的考生向己方拉拢。可以说,场面之火爆甚至丝毫不亚于大考开启之时,不只是天书岛上的势力,就连星辰大海中的各个家族宗派也是有遣人前来,而这样的情景,在这书山中的各处考点也不遑少见。
很是巧合,楚歌竟是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着了个熟人。
“韩依依……她怎么也来了?”
楚歌是这上千学子中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受到的关注自然不会少,不过这些关注并未在他这里停驻多久便转移到了其他有些名气的考生身上。没有人会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花多少时间,因为是最后出场的缘故,反倒是白白遭受了不少讥讽,而偏偏他又是走正道上山,就令得那些讽刺之语变得更为刺耳。
幸得人群中那个明媚女子在见得楚歌时,在微微错愕之后,俏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那个在人群之外,在山道尽头撑着雨伞,百无聊赖地逗弄着泥沼娃的可爱小姑娘,在见到先生后更是一路小跑而来,也不管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裙边。(未完待续)
ps:(上架后的第一章,各位看官给点力,别让争阳单机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他娘解气
楚歌笑了笑,却又无奈,这小丫头实在很讨人喜欢。
她走到楚歌身侧,为他撑起雨伞后,笑着说道:“书山上有许多书院,就是不知先生喜欢哪家。”
“榜还未放,你怎么就知道我能不能考得上?”
“先生不让我带你上书山,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白莺毫不犹豫地说道,殊不知这句话刚一出口,就惹来了周围阵阵哄笑声,若不是见小姑娘生得可爱,这些声音就不知道该有多么刺耳了。
十足的把握?就算是那圣人家的子弟又有几个敢说出这样的话?
楚歌怔了怔,倒未去在意周围的哄笑声,只是淡笑着朝韩依依所在的方向走了去。能在此地相见也算是种缘分,自己在初涉星辰大海时,这韩家小姐也帮了不少忙,何况,她还将寻找林肃的事情揽了下来,说到底,自己还欠着她一个人情。
但还未等楚歌走过去,已是有人将韩依依拦住。那青年长相阴柔,柳眉星目,细细一看竟与那沈云飞有些相似,而此人不是沈二公子还能有谁,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气息强横的武者,几人身着统一服装,想必是沈家派驻于此的家侍。
沈文泽上下打量了番韩依依,丝毫没有掩盖目中的猥亵之意,竟像是以目光将她瘦弱的身子抚摸了遍一般。
“我大哥流连于各种风月场所,睡过的小娘子不计其数,最后也是死在了温柔乡做了个风流鬼,如今一见。才知韩小姐倾城之姿果真非同凡响,也难怪他会老往天北城那等穷乡僻壤跑。”
沈文泽笑眯眯地拱了拱手,看似客气恭维的一番话,实则狡诈阴险。虽然,沈云飞的死。韩家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但沈家也不会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灭了一方豪强,最多也是在收集证据的同时在生意上打压韩家罢了,可仅仅是这点打压便以令得韩家上下苦不堪言。
更为麻烦的是,沈家家主沈风也在此地,只不过他离得稍远。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是注视这里,若是韩依依再露出什么马脚,到时候韩家的情况定会更加糟糕。
“沈公子过奖了。”
韩依依面色不变,既然对方未将话挑明,她也不用去辩驳什么。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可。哪料,沈文泽竟在此时向前一步踏去,两人本就隔得不远,这一踏便让得他们如同抱在了一起般,沈文泽邪魅一笑,将脸贴近韩依依晶莹娇小的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后才轻声说道:“别以为毁尸灭迹了我们就拿你韩家没办法。沈云飞是被你邀请去驱散你爹身上的异魔气,这件事你说让我爹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呢?那个姓楚的小子当然也难逃一死,我大哥的空间戒就在他的身上啊。”
韩依依娇躯微颤,任凭她的心性有多么坚韧。在闻得此话以后,脸色皆是忍不住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韩依依死死地咬着牙关,她哪里料想得到沈文泽竟然知晓此中内幕,若他真将此事说了出去,不仅是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