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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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只怕再一句老女人,自己怕是要提前去见列祖列宗了。
这位来自异魔域的张家公子哥,平日里行事的确嚣张狂妄甚至目中无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愚蠢,明知踢到了铁板哪里还敢继续叫嚣。念此,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不已,先前若不是有老爷子给的护身宝贝,只怕自己现在也不仅是受点皮外伤而已了,他四顾看了看,这才点头哈腰地一边陪着笑,一边悄悄地向大门挪动着脚步。
正在此时,一道轰隆声传了出来,却见那对残垣断壁之中又钻出来了一个人,而此人的形象比之张衡还要凄惨不少。
子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看见了自己的手指被划破了道伤口,鲜血潺潺而出,眉头紧皱,却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张衡见状,刚想笑话他,却见楚歌与白莺二人正盘坐在不远处,只不过两人都像是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根本就不知晓外界发生了何事,他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刚想提剑而出却不知长剑遗失到了何处。
子路脱困之后脸上并未有太多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有些不解,不解那个老女人为何听到这三个字时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但这丝困惑之意在他见到楚歌时便全然消失不见。
趁人之威似乎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尤其是以他的性格来说,即便要杀一个人根本就不屑于用上此等手段。所谓敌人,只要站在他面前,再将他击败不就好了?
就连身为西陵大师兄的简墨都绝然料想不到,自己的师弟出去杀人,竟会采用偷袭的手段。但是,现在的子路却无法顾忌到那么多,在教会的利益面前,自己的骄傲又算得上什么?
既然师尊传来迷信让自己杀了此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留不得。
于是,子路动了,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连张衡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柄华丽的黄金长剑,剑芒冷冽,直刺那个盘坐在地上的青年人的心脏。一击便要毙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张衡面色微白,他想凝聚偷星指,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陆司衣的面色更为苍白,仿佛已是想清楚了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想楚歌死,从渝州城的张天,再到星云宗的上官正羽又或是参加了镇魔山一役的强者们。这些人或弱或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不一的手段,然而折腾到最后却始终没有人能要了他的命。
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想要将当初那个愣头青杀死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这些人不是在动手之前说了太多废话便是在关键时刻出了什么岔子,总之到最后依然没有人能杀死他,如果楚歌没有横扫对手的实力,或许他真的是凭运气活到了现在,就如同他凭运气来到了这个大陆,拥有了第二次生命一般。
那么现在的他可还能在这一剑之下活下来?结果是肯定的,盘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此时睁开了双眼,那对干净清澈的眸子深处有无尽的金色火焰在熊熊燃烧,于是她的掌心中也出现了朵金色火焰,帝火依然很不安分,可这样的不安分已是从一头绝世凶兽变成了一个耍混的小孩。
当白莺睁开眼睛之时,她所表达的情绪并不是对力量的迷醉,只是单纯地觉得有些不解,困惑。不过这些情绪却是被那道寒芒尽数驱赶,然后那对眼眸中便只剩下了愤怒,她觉得很生气,先生这么好,为什么你们都要杀他?
白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院长们劳苦了一整夜将山上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以后,也得到了消息,事件似乎平息了下来。然而,当这些老人们终于松了口气,躺在摇椅上准备安安静静地喝一杯热茶时,一道冲天而起的火光却是令得他们霍然起身,将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又尽数喷了出来。
旋即,满脸无奈以及痛苦不堪。
这道火光并不如先前那道如此恐怖,虽然依旧霸道蛮横不讲道理,但却是极为稳定,像是一头凶兽被关进了无法挣脱的牢笼里一般,即便再能蹦跶,又能蹦跶到哪里去。
宫殿中的美丽女子瞥了眼木榻上那个手臂干枯的老人,旋后将目光转向了天宇学院,她的黛眉紧皱着似乎有些不解,而当她的眉头舒缓开之后,那对清澈的眼眸中才闪过了一丝厉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震惊大陆的事件
楚歌活了下来,但并不是因为运气或是别的东西。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死,因而他活得比谁都要小心,如果有人要杀他,他便会先将那个人杀了。当然,他此时还远远没有能力去杀子路,在有那个能力之前,他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一个他最信任的人。
这个小姑娘自然没有令他失望的理由。
楚歌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万古寒气进入白莺的经脉,这很难,即便他能彻底掌控住这种力量,可要将他用于别人体内依旧不是件简单的事,非如此,即便这小妮子真的咬牙承受住了这种痛苦,她的身体又如何抵挡得住帝火的煅烧。
重辟元脉,这件事绝不是依靠一颗重元丹就能解决的,没有陆司衣、没有李老、没有张衡帮他们拖延时间,这也绝对不可能完成。但最重要的却是白莺的坚持以及楚歌小心翼翼地引导。
好在结果并不算糟糕,至少,楚歌在脱力之后,白莺已然获得了新生。这个时候,躲在自家徒弟的身后,想来也不算丢脸。
楚歌这样想着,当他看见这小丫头使用帝火之时,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似乎在这个时候,那青云排名第三的子路也无法越过这道娇小的身影,他有这个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儿,此时有多么强大。
火海笼罩了整个天宇学院,远远看去,整个学院上空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极为光彩炫目。
帝火。
张衡当然知道这片火海的名称,所以昨夜当他看见那道火柱之时,即便心里骂着娘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张衡对子路出手自然不是因为他看这个人不爽。虽然他真的看子路不爽,但这片天地下他看着不爽的人有很多,比如朱仲由,比如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人或是自家的老爷子。
出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相信,如果是自己遇到了麻烦。那个家伙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朋友?
张衡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知自己已经深陷火海之中,可奇异的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帝火的温度,甚至学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在这火中悠闲地飘荡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经义之中那焚天煮地的可怕火焰吗?张衡愣了愣神,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往那金色火焰中探了探,的确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同样深陷火海的当然不只这位狼狈的公子哥,陆司衣与李老也在此地。
不过与张衡迷惘不解的反应所对比,这两位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此时的神情已很难找词汇来形容。妩媚妇人全身微颤着掩面而泣,她哭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那些还停留在门外伺机而动的学生们都听得极为清楚,这道哭声撕心裂肺,情绪难以言明。
李老站在火海之中,一缕金焰从他的指尖划过,并未伤其分毫。老人的手掌同样颤抖得厉害,看着整片火海宛如看见了妖族百万大军征战天下的场景。于是他掩去了眼角的湿润痕迹,挺直了腰身。旋即朝着南方,天灾森林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一道人影从火海中暴射而出,此时的子路衣衫焚裂,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的肌肤,只是他的胸膛上已是大片焦黑。血肉大片地绽开,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如此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张衡打了一个冷颤,看着这位青云排名第三的强者竟是如此狼狈,联想到妖族那两名高手的神情。他的心里便莫名冒出了一个荒诞且又极为可怕的猜想,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也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火海中走了出来,一缕缕金焰在她的黑发上,指尖上以及眼眸中缓缓跳动燃烧却未伤及她分毫,仿佛两者本就是一体。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就站在火焰之中,如同君临天下。
先生说过,如果真的要杀一个人,那么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太多废话,因为每拖延一秒,事情便会有多一秒的时间产生变故,杀人的时候还说废话的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一个白痴。
有先生的教诲,白莺自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否则,先生的话岂不是骂了自己了?在动手的时候,她便选择了最强大的手段进行攻击,此人既然是来杀先生的,作为弟子自然就要为他免除后患。
不得不承认子路确实很强大,在与这位妖族公主交手前他便与一名聚星以及一名星丹强者动过手,虽未至全力,但这也足以说明某些问题。
子路看着被帝火包裹的妖族公主,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难以这么快便将这件足以轰动星辰大陆的事件消化。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深受重伤,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没办法不在乎万年以来,继那位炎帝前辈之后,妖族之中竟再次出现了个能掌控帝火的人物。
这件事的潜在意义有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大陆百族除去妖族以外,绝对不会有人想看见这件事情的发生。如果任由此人活下去,妖族势必会崛起,师尊常常教导自己,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谁又能保证,当天灾森林里的那些野兽掌握了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异魔族?
想到这些事情,子路脑中竟然生出了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这个想法一旦公诸于世,即便他是教皇的弟子恐怕也落不到个好下场。或者说,当他心里产生这个想法时,便再没有想过要活下去。
为了教会的利益,为了人族的大义,自己区区一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子路如是想着,正直骄傲的姚某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便是在这片火焰之中展开了自己的领域。
他要杀了妖族的未来,即便这会使两族之间彻底翻脸,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当他依然愿意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师尊肯定会支持自己做出的决定。
但就在此时,一张宽大温和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子路微怔,下意识地转过了头,迎接他的却是一记沉重有力的耳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暗流涌动
这一耳光扇得极为响亮,扇得关注着此地的学生木凳口呆,扇得张衡跳脚大呼痛快。
火海之中不知何时走进来了一个人,此人国字脸,长相憨厚宗旨,却是一身书山打扮。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有在当他扇出这一耳光时,众人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却还有别人在意,愚蠢,枉费师尊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悉心教导。”
书生开口了,声音中正雄浑,让人听了竟生不出一丝违抗的情绪。他就这样看着自己师弟,仿佛根本没看见周围那些金色火焰一般,于是他轻轻开口说道:“子路,我对你很失望。”
众所周知,西陵七子之中,老大简墨与老二子路,乃是被教皇收养的孤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未有血脉相连,但两人的感情却是真如亲兄弟一般。后来,当子路逐渐展现自己的修行天赋时,简墨依旧默默无闻,仿佛成为这道光芒下的影子,实际上他也愿意当那个影子。而当子路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直到他登上青云第三时,也从未在师兄面前表露个什么骄傲姿态,对于自己的师兄,他从来都是恭敬有加的。
对于这亦师亦友的师兄弟,世间之人都是给予了足够多的赞美。
子路的上半身几乎都是一片焦黑,即便是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他的眉头也未曾皱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然而此时,他却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他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会打自己,难道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一个妖族的未来。换取人类以后的安康,这有什么不值得的呢?我又哪里错了?
于是生平第一次,子路瞪着自己的师兄。眼中的情绪确实是愤怒,但不是因为他扇了自己一耳光。他是愤怒于师兄太过温厚,明明有一双慧眼,目光却是如此短浅。
两人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有些东西不必名言,只是靠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便能明白彼此的想法。简墨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大义或是教会利益的东西,所以他那对慧眼中的光芒便更黯淡了些,他是真的失望了。
“师尊常说的一句话想必你是忘了。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还重要,他老人家管教我们这几个小子向来宽松,但我们离开西陵时,他交待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句话,他并没有给子路反驳的机会,一击手刀将其劈晕之后便将其抗在了自己肩上。然后简墨才看着身在火海中冷冷望着自己的小姑娘,他微微施了一礼,淡然道:“恭喜殿下成功掌控帝火。至于师弟一事,来日简墨自会给您一个交待。”
“不用了,劳烦你转告他。我家先生有一天定会亲手取了他的项上人头。”言毕,白莺将小手一挥,火海一片翻涌,向着四周退去,中间便出现了条可供人走出的小道。
简墨苦涩一笑,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便背着子路渐渐消失在了天宇学院里。
天边出现了缕曙光,透过薄蒙蒙的雾气洒落在了这山巅之上,天宇学院中那片金色的火海早已消失不见。可院子里大半建筑都成为了一片废墟。似乎是在向世人宣示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
妖族里前来的暗侍卫稀稀落落地回到了学院中来,这些人或是满身伤痕或是疲惫不堪。不过他们的表情却如同捡了几百万星元石般,即便是这些被训练出来只懂杀人的激起。当他们得到那个消息之后,亦是兴奋异常,甚至觉得别说受点伤,即便在此时长眠于地下,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翌日,当那声清澈洪亮的钟鸣响彻山巅时,书山各家学院的早课便开始了。但经过了昨夜的那番折腾,又有几个学生还会将心思放在功课之上,或是三五结队地便聚在了一起,当然,他们此时讨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昨夜那道金色火柱。
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得院长大人们犹如火烧屁股般,急匆匆地便将这么多学生转移到了避难所。结果虽然并未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可也正因如此,学生们的好奇心便被勾了出来。
书山之中真正学识渊博之人并不少,他们熟读经义,自然知晓帝火是何物,即便昨夜有这方面的猜测,可也实在很难将那道火柱与那传说中的天地灵物联系起来。知道他们知道了火柱是从天宇学院中升起来的,想到了妖族公主便在那学院中,这些人脸色刷地就变得苍白异常。
难怪……难怪院长们会紧张成那副模样,若是帝火真的失控暴走,他们可没有这个信心从那片火海之中活着走出来。后怕之余,也有不少学生觉得异常愤怒,纷纷指着妖族之人暗藏祸心,不过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的。
然而事情并不会随着火焰的消失而结束,当那些前往天宇学院的年轻高手回到各自学院中后,皆是满脸凝重,任凭师兄弟们轮番询问,这些人依旧是一言不发。虽然到最后,他们依旧没有踏足那学院中一步,但在门外已然能够知晓里面究竟发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而这件事,即便以他们青云高手的身份也容不得染指,毕竟祸从口出,不是人人都有西陵大师兄那样的底气。
“恭喜殿下成功掌控帝火。”
简墨离开时那句话回荡在众人脑中,如同梦魇魔怔一般久久无法散去,成功掌控帝火,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潜在的深层意思,这些人自然理解得了,可即便它是从简墨口中说出来的,也难令人相信这件事情的真伪,难道,妖族的第二个炎帝诞生了?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知晓事情真相的这些年轻感受便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直接推开了那些询问者,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之中。
外界暗流涌动,而此时的天宇学院中却是一片安宁祥和,前院的建筑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可怜那些实力强横的暗侍卫在此时却被充当了临时工,因为此时正值敏感之际,也不可能请外面的人帮忙做这些杂活,倒是这些高手们丝毫没有怨言,干起活来,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他们想着,这件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回族中,到时候,妖帝与女皇陛下,以及族人们又会流露出怎样的心情,自己身为殿下此次的护驾随从之一,也是理所当然地无比光彩。
当然,即便是这些侍卫们也知道,殿下之所以能成功掌控帝火根本原因是因为那个人类青年的帮助。那个叫楚歌的人类,他是殿下的师父,或许直到此时,这些妖族之人才彻底接受了楚歌的存在,心里对他亦是抱着感激。
然而,事件的主角之一此时却还躺在病床上,陆司衣、李老以及白莺此时都恭恭敬敬地站在病床边,无意间皱一下眉头,那个妩媚女子也会吓得花容失色,心怕这位太傅大人会出个什么岔子。
见到三人这般模样,楚歌不由得苦笑,自己昨夜操控万古寒气进入白莺的经脉时还要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帝火,无论是星元或是精神上的消耗,那时的他几乎已经濒临了崩溃的地步。不过,既然熬了过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透支星元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只做了一次两次了,虽然这次比以往严重得多。
但你们摆着一副哭丧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这里还有个病人,你们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昨晚,我好歹也起了不少作用,要是这老……”
张衡手里抱着一只鸡腿,身上包扎着许多白布,倒像是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见他此时的神态表情,哪还有半分病人的模样。他看着陆司衣美丽绝伦的脸庞,不由一惊,生生将一块鸡肉咽了下去之后,他才急忙捂住了嘴巴,心怕将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此时的陆司衣哪有空理他,径直走出了房门便要去熬药,而李老经过一夜的战斗早已是强弩之末,随意嘱咐了两句后,他也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了出去。不过一会,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这三个年轻人。
张衡也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微埋着脑袋,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被阳光映照在床边的窗花,淡淡开口道:“简墨那个家伙说的事,是真的吧?”
不知他是问白莺还是问楚歌,但出奇地,两人都在同一时间保持了沉默,心里虽有疑问张衡为何会露出这般模样,但师徒二人还是同时点了点头。
“诶……真不知道我遇着你们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那可是帝火啊,妖族万年以来唯有那位炎帝前辈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