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不好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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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猛罕神情木然地问:“圣旨何时会到?”
“也许过两天吧,皇上也很犹豫,毕竟这些年来你是跟他最亲近的人,看你痛苦,他也于心不忍,可是太皇太后那儿又交代不过去,你真是让皇上很为难。”他不禁要责怪两句,然后看了看时辰。“我必须把人带走,好回去覆命了。”
才想再说什么,伊尔猛罕就见芮雪已经整理好简单的衣物出来,心中大恸,也更自责,竟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贝勒爷放心好了,像我这么绝顶聪明,就算三餐吃素,天天念经,也都难不倒我的。”她笑靥如花地说。
“嗯……我相信。”他明白芮雪是不想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可是这笑依旧让他心如刀割。
芮雪抚摸著他饱含痛楚的脸庞。“贝勒爷夜里得让自己睡一会儿才行,不然身子可挺不住,扎安——”把总管唤来,又交代又叮咛,其他奴仆听了也跟著难过起来。“好好照顾贝勒爷。”
“小的知道,福晋也要保重。”总管心中不禁嗟叹好事多磨。
芮雪笑著点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能哭,要笑给伊尔猛罕看。接著,转身跟毓谨贝勒走了。
眼睁睁地看著芮雪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伊尔猛罕心如刀割,却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么怔怔地立在原地,任刺骨的冷意窜过周身……
芮雪推开窗子,外头又下起大雪,不禁打了个冷颤,赶忙关上。
她来护国寺已经五天了,日子过得倒也清幽安静,而因为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住进来的,又是女眷,所以不方便到处走动。
坐回桌旁,拿起刚开始动工的男子袍褂,仔细地缝制,上头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满满的思念。
叩!叩!
以为是寺里的小和尚送来热茶,她起身开门,当门开的一刹那,乍见到矗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她立即落下泪来。
“贝勒爷……”
伊尔猛罕一个箭步踏进屋内,一手将她揽进怀中,一手把门关上,直到双臂都紧紧抱住她后,他才确定真的见到她了。
“别说话,先让我抱著你一会儿。”
她也张臂回抱,恨不得让两人都嵌在一块。“嗯……我好想贝勒爷……好想好想……这会儿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我真的在这儿……就在这儿……”伊尔猛罕每说一个字就亲她一下,两人越吻越激动,越亲越缠绵,很想就这么把彼此吞下肚。
不知道谁先开始,两人急切地脱下对方的衣裳,好像深怕一眨眼两人就会被人拆散,再也见不到面了……他们只想把握这最后的时间,证明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伊尔猛罕……伊尔猛罕……”芮雪不停唤著他的名字,渴望地拱起身子,让他进入得更深。
再也没有顾忌,不需羞涩矜持,她用心和身体去感受眼前的欢爱,恍若这是最后一次,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对方,毫不保留的……
男性身躯在她的低喃细语中,猛烈地要著她、疼著她,逼出她所有的泪水,让她不得不咬住他的肩头,以免叫出声音,这儿到底是佛门禁地。
“我爱你……我爱你……”他不在乎什么自尊,只想让她听到自己说出这三个字,让她明白他的心,不会再给别的女人。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能紧紧抱住对方就好……
直到激情过去,他还在她体内,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两人满足地相拥,凝望著彼此。
“有侍卫在外面看著,你怎么进得来?”她拂开他汗湿的发丝,想将他看个够,不过才分开五天,却像是一辈子。
“自然有人把他支开……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也没个人伺候。”他担心地问。
“我哪需要人伺候,在这儿吃著粗茶淡饭,从早到晚听著梵唱诵经声,心情很平静,只是心里想著贝勒爷,有没有好好的用膳,夜里是不是又没睡好了……看你都瘦多了。”她攒著眉心说。
伊尔猛罕抵著她的额头,闭上眼,只有在她怀中才能找到平静,整个人才会放松下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疲累。
“圣旨下了吗?什么时候?”芮雪还是得问。
他从她身上翻到一旁,再将她搂在臂弯里,即便被子不够暖和,但是有彼此的体温就够了。“皇上还没下旨,现在只能期望还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能说服得了太皇太后吗?人人都知道皇上有多么孝顺这个亲祖母,从不会违逆她的意思,想要她改变心意,只怕比登天还难……”
没听到伊尔猛罕回答,她抬头一看,才知道他居然睡著了。
芮雪不禁失笑,也有更多不舍,伸手好轻好轻地抚著他的发、他的脸,希望他有个好觉。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另一个女人,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可是她绝不想让伊尔猛罕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不想让他太为难。
芮雪这才深切明白,原来幸福必须经过无数的波折和磨难,才会降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愿意等待。
日子又过了七、八天——
伊尔猛罕知道不该三天两头的就往护国寺跑,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每天上朝就心不在焉,只想著要去见芮雪,毕竟思念实在太折磨人了。
“听说太皇太后已经让人来催了好几回,皇上只怕拖延不了……”说到这儿,哈勒玛觑了下身边的伊尔猛罕,见他神色憔悴,以及眼底的落寞和无奈,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他两手背在身后,望著外头的雪。“若是不从,太皇太后又怎会答应把芮雪还给我,甚至还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唉!”哈勒玛多少能感同身受了,不再像过去,无法理解一个女人竟可以让个铁铮铮的汉子搞得茶不思、饭不想。
而他这声叹息引来伊尔猛罕的侧目。“我从没听你叹过气。”
“因为我现在多少能体会你的心情了,不如我去把那个蒙古格格一刀解决了算了……”哈勒玛话说得豪气干云,却挨了一记瞪眼。
“这儿是宫里,小心隔墙有耳。”伊尔猛罕敛眉低斥。
“不然怎么办?”
“只能作最坏的打算……我现在不求别的,只要芮雪能回到我身边。”伊尔猛罕无法想像往后五十年没有她的日子,那会让他发狂。“哈勒玛,你先走吧,待会儿我要去别的地方。”
“你是要去看她吧?那得小心点,别传到太皇太后耳里,多添事端。”说完,哈勒玛的身影便往另一头走去。
他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由地加快。
第九章
护国寺大殿上,香烟袅袅,诵经声不绝于耳。
这是芮雪一天当中唯一出来走动的时候,学著其他香客一起合掌为十,上香祝祷,不求自己,但求伊尔猛罕痛苦全消、身体康健。
她专心地祈求,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入某人的眼中。
“……果然在这儿。”
塔斯哈离得远远的,看著跟随诵经声跪拜的娇小身影,恨恨地想著伊尔猛罕带给他的耻辱。“就为了这丫头,伊尔猛罕怎么也不肯娶蒙古亲王的女儿,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就在前天,无意间从阿玛口中听到这桩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婚事,据说还惹得太皇太后大怒,硬把伊尔猛罕和她分开。塔斯哈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打算让伊尔猛罕痛不欲生,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可是自己最拿手的。
静静地等待机会来临,终于等到诵经到一个段落,芮雪步出大殿,而她身后跟著一个侍卫。
塔斯哈悄悄地跟随著前头的两人来到位在后方的厢房,他躲在暗处察看。
“你确定那里没有别人?”他问著跟在身后的奴才。
“小的昨天来问过这儿的和尚,那边的厢房住了贵客,不便让其他香客接近。”
塔斯哈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太好了,现在只要解决那个侍卫……”才这么说,就见侍卫往回走,他连忙把头缩回去。“真是连老天爷都帮我,跟我来。”
主仆俩四下张望,就怕让人撞见了。
“在这儿看著,要是有人来就拖延对方。”
“可是……”奴才一脸胆小怕事。
“叫你看著就看著,哪来的废话!”塔斯哈恶声恶气地斥责两句,便走向厢房,然后往门上敲了两下。
在房里的芮雪心想,难道是伊尔猛罕来了?
还好刚刚已经让侍卫先去用膳,毕竟这种天气守在外头太辛苦了,何况她也不可能逃跑,而这会儿正好不会跟伊尔猛罕碰上。她心里真感激毓谨贝勒爷的安排,没让太多人守在外头,才得以让伊尔猛罕常来看她……
她绽开灿烂的笑靥,不疑有他地开门,可一瞥见外头的男人,想要关上已经迟了。
“你是谁?”她讶异地问。
塔斯哈咧了咧嘴,硬闯进门。“真是令人伤心,你居然忘了我是谁。”
“你是……”穆都哩大人的儿子!芮雪这才想起来,他还曾经在宫里被伊尔猛罕狠狠地踹过一脚。“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不怀好意地挥著折扇,一步步走近。“只是想来安慰安慰你,伊尔猛罕就要娶那个蒙古格格了,到时只怕顾不了你,独守空闺的日子可是很难熬的,不过我这人就是懂得怜香惜玉,特别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想想你还真是可怜,身为庆亲王的女儿却得当个丫头,好不容易成了福晋,才过没几天好日子,就要把位子让给其他女人了……”
“侍卫马上就会回来了……”芮雪白著脸往后退,想要逃出去,不过出口被挡住了,要跳窗出去,只怕也来不及。
“外头的人会想办法拖延,咱们有的是时间。”塔斯哈将身上的披风扔到桌上,一边解著盘扣。“我要让伊尔猛罕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当他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是怎么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呻吟,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又不是没遇过这种事,以前都能逃得掉,这次一定也可以,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了。
见塔斯哈走另一边,她马上绕这一头,就在只差房门一步时,被他硬拖了回来。
“想跑去哪儿?”他色心大起,可不能让她给跑了。
“放开我!救命……”她使劲的捶打、尖叫。
“你叫什么叫?”塔斯哈一巴掌挥了过去。
“唔……”芮雪摔在地上,被这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当领口被人粗鲁扯开,她只能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咬。
“敢咬我?!”他痛得大叫,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芮雪的面颊又是一阵热辣,痛到麻了、没有知觉了,可是她还是全力抵抗,不肯就这么认命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踢向塔斯哈的胯下。
塔斯哈痛得哀嚎,却也更生气了,非给她好看不可。
她强忍著全身的疼痛,爬到床榻前,不期然地摸到要缝给伊尔猛罕的袍褂,顿时泪如雨下,然后是摆在一起的针线和……剪子,于是一把将它握在双手上。
“你真是找死!”
“我就偏要碰给你看……”塔斯哈一脸狰狞地威胁,可是当他发现芮雪手上握的是什么时,根本煞不住脚步的往前冲,只能看著剪子往腹部插了进去。
小手颤抖地放开了,她脸上没有血色,只有绝望……和惊恐。
“你……”他两眼瞪得又大又圆,不敢置信,然后直挺挺地往后倒下。
在外头把风的奴才听到里头的叫声,吓得慌张失措,不晓得该怎么办,见到侍卫回来,赶紧跑进房内要通知主子快走。
“少爷!”见主子躺在地上,身上插了把剪子,不禁惊叫。
侍卫也冲了进来,先是震慑,然后探了下塔斯哈的鼻息,确定已经断气了,也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在此时,刚从宫里直接到护国寺来的伊尔猛罕,听见那名奴才的叫嚷,警觉到不对劲,飞快地奔进房内。
“芮雪!”
他只看到坐在地上的娇小身影,衣衫不整,发髻也乱了,脸颊更是又红又肿,像是失了神似的,一动也不动。
“你杀了我家少爷……我家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奴才伏尸喊道。
肃杀的瞳眸横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大略猜得出发生什么事,恨不得人是自己杀的,跟著凛起俊脸,脱下身上的披风将芮雪包裹住。
“我带你回去……”
伊尔猛罕的声音终于让她回过神来。“贝勒爷?你……你不该在这儿……不能把你扯进来……你快走……”
他无比珍视地将她打横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什么都别说,咱们回家。”心中已经作好准备,为了保护他的女人,他甚至可以跟天对抗。
“没有太皇太后的旨意……”侍卫想要拦阻。
“所有的事我会负责。”谁也不能阻止。
“伊尔猛罕……”芮雪倚在他胸口,又疼又累,余悸犹存。
“别怕,有我在这儿。”
这句话是她一直渴望著有人能对自己说的,可是却是在这么无奈的情况下,她不由地泪流满面。
当伊尔猛罕把她带回自己府里,见著芮雪此时的模样,总管什么也没敢多问,马上让人拿药箱、烧热水,赶紧送到寝房里去。
“我没让他碰我……”她瞅著他为她换上衣裳,挤出残破的笑意说。
“我帮你上药。”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审视著芮雪脸上烙下的红色指痕,只消一点力气就会留下痕迹了,何况还是这么明显。
“已经没那么疼了……伊尔猛罕……”
“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在。”伊尔猛罕这么说完,反倒冷静下来,细心地帮她上药,亲自帮她绾发,不过实在绾得不怎么样。
芮雪噗哧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攒了下眉心。“我自己来就好。”接过梳子,却止不了频频发抖的小手,花了一番功夫才绾成两把头,然后在铜镜内和他四目相对。
“我不怕的。”她柔柔地笑说。
他下颚抽搐著,强忍著愤怒的情绪,气恨又懊悔著竟让自己的女人遇上那种事。“他死有余辜,不是你的错,穆都哩若是硬要把错怪到你身上,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是顾命大臣的儿子……”她起身面对他,心里清楚皇上还没亲政之前,拿他们也没办法。
伊尔猛罕小心捧著她的脸蛋,锁紧眉头。“穆都哩这些年来如何贪赃收贿的证据已经在咱们手上,只等时机到来,就可以一并呈给皇上,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保住你。”
“瞧贝勒爷又绷著脸了,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芮雪反过来安慰他,指尖轻轻地拂过他的眉眼。“过去在庆亲王府里,可也遇到不少事,还不都平安度过了,我的胆子就是这么练大的,不怕。”
他眼中泪光闪烁,想哭又想笑。“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记住,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我当然相信贝勒爷……”为了伊尔猛罕,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坚强。
嗒嗒嗒……外头传来总管仓促的脚步声,听得出相当紧急,让相拥的两人心头为之一凛。
“贝勒爷,宫里派人来了。”
芮雪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明白穆都哩知道儿子被杀了,绝对会马上进宫求皇上作主。
“咱们出去吧。”伊尔猛罕搂著她的肩头往房门口走去。
当房门开了,总管只能心急如焚的看著两位主子,哀叹著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两人一进宫,就被分开了,芮雪被带往慈宁宫,伊尔猛罕则是来到乾清宫。
当他踏进西暖阁,除了穿著明黄色龙袍的年少皇帝正神色严肃地看著奏折,还认出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的那三人是谁,立即上前甩下箭袖跪拜。
气氛肃穆凝重,没人敢开口说话,只有皇帝翻阅一本又一本的奏折所发出的窸窣声响,接著是忿怒地将它们全扔在地上。
“皇上息怒!”四人同声喊道。
皇帝质问著他们。“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拿给朕?”
“回皇上,皆有人证物证,绝不敢欺瞒皇上。”毓谨伏首回道。“臣等原本打算近日便呈给皇上,谁知穆都哩大人实在欺人太甚,今日不但纵子行凶,竟然还有脸到太皇太后跟前大声喊冤哭诉,甚至颠倒黑白,说是受到伊尔猛罕的福晋勾引,还请皇上明察。”
哈勒玛也义愤填膺地禀告。“启奏皇上,这塔斯哈平日就仗恃著自己的阿玛身为顾命大臣,就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行事狂妄,目无王法,甚至因为看上一位民妇,而将对方的丈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够了!”皇帝从龙椅上起身,来回踱步,过了片刻,才又开口。“朕要在明天未时之前看到所有证据,你们三个最好动作要快。”若不能让穆都哩伏首认罪,也只是功败垂成,得更谨慎。
这句话总算让他们松了口气。
“本来想慢慢跟他玩,慢慢斗,最好把穆都哩活活吓死,这样才有趣,要不是为了伊尔猛罕,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底牌掀了。”毓谨扼腕地咕哝,马上被另外两个人揍。“我又没说错?”
“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想玩?”哈勒玛揍得最大力。
皇帝横了他们兄弟情深一眼,坐回龙椅上。“好了,伊尔猛罕留下,你们三个都跪安吧。”
“臣告退。”三人恭敬地退到门边,这才转身出去。
看著始终不发一语的伊尔猛罕,皇帝想到幼年即位以来,处处受制于三位顾命大臣,忍受他们的无礼,而他总是第一个挡在前头,用刚强的意志和血肉之躯来保护自己,就算要他死,他也不会犹豫,这些不是给予任何赏赐就能代替得了。
“指婚的事朕会回绝太皇太后,只是你那福晋杀了穆都哩唯一的儿子,他知道朕会袒护你,便先到慈宁宫告状了,要太皇太后为他讨回公道。”
闻言,伊尔猛罕焦急地解释:“臣的福晋是为了保住贞节,为了不让他得逞才会错手……”
“这些朕都知道,太皇太后也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不过为了指婚的事让她很不高兴,就怕她那一关不好过。”皇帝瞅著他半晌,微微一笑。“现在只能看你那福晋是不是如你所说的聪颖慧黠,可以让太皇太后改变心意。”他也清楚自己的亲祖母是个有智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