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阿房 >

第6章

阿房-第6章

小说: 阿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房摇摇头,“是我不好,她们讨厌我是应该的。”
  “什么叫应不应该?!”把阿房带到一旁坐下,管孤鸿替她端来温凉的茶水。
  “我说的话,你都会信吗?”喝了口水,她试着去正视他的眼。
  “要看情形……”他沉吟。
  阿房闭口不言了。她喝水,双手抱着陶杯,一口一口,任由时间缓慢的过去
  “怎么不说了?”看着她喝水的模样,管孤鸿有些痴傻。
  “你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相信神仙妖怪的故事吧?”她的心有些酸,毕竟他是头一个肯安安静静听她说话的男人。
  “刀口舔血的人,我信的是手上的刀。”
  “你很强壮,难怪我在你身上什么都看不到。”不曾刻意去探视管孤鸿的感觉,封了天眼的她觉得很好。
  “听起来你有着很不寻常的神通?”
  阿房的眼神变柔,也远。“我们家每个人都有一丁点神通,我爹是三仙庙的庙祝,我娘是通灵乩童,宜室对赌博最有灵感,至于宜家,她又聪明又漂亮,家里的绝活她学得最透彻,名声响亮,三仙镇不管老老少少都喜欢她……还有宜居……宜居是我唯一的弟弟……”她的神情有欢喜、有忧愁、有浓浓的不舍,然而,提到宫宜居话就断了,怎么都接不上。
  迷信的年代,怪力乱神是存在的,神只的重要因为弛守住小老百姓的心灵福田,不管真假,中间传话的人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管孤鸿摩挲着她的头,“你呢?”以此推论,她应该也具有宫家人特有的神通灵感吧?
  “我是扫把星,我不应该出生的。”
  “不许胡说!这世间没有谁是不该的!”她小小的肩膀到底都肩负了什么?别人无稽的罪恶凭什么往她身上堆?
  “如果人不要长大多好……”不要长大,时光停留在无知的童年,就不会有许多苦,许多愁,许多盛载不住的怨怼……
  做人,好苦。
  “不长大,你就不会遇见我,不好!”他一本正经的摇头。
  阿房突然动了薄怒。“我不想说了,不想不想……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她眼眶泛红,身子颤抖,踉跄的离开座位,转头就想往外跑。
  难堪的记忆,她希望永远都被封在记忆的最深层,等它自己死去。
  管孤鸿一伸手就止住她的去势。“傻丫头,没人逼你,不想说就算了。”舍不得看她这么难过,不说就不说吧。
  一瞬间,她全部的力气被抽光了,哭倒在他怀中,尽情发泄。
  想来,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只要提供衣料让她免费使用就是了。
  “讨厌啦,都是你不好,都是你害我哭……都是你啦……”她一面哭,一面不忘推卸责任。
  “是……是我不好,我是大混蛋。”他轻声哄着。
  有什么恩怨情仇要是都可以用眼泪洗涤该有多好。
  哭了许久,阿房终于感到疲累,她虚弱的赖在管孤鸿怀中,姿势不是很舒服,却没想过要离开。
  管孤鸿小心地替她调整了舒服的姿势。
  怀中的小人儿算不上什么绝色,却别有系人心之处。
  他的心怕是不小心绑在她的指头上了。
  他微微笑,甚是开怀。那脸,泛起些微久违不见的稚气,像久远以前拾捡到心爱的宝物一样。
  微凉的午后。
  黄历上写着大暑过后便是立秋。
  要秋天了啊,难怪天气一日日凉忽了起来。
  “谢谢阿房姑娘,我奶奶终于有一块墓碑了,她老人家在黄土下一定很高兴,谢谢你!”一桌的蔬菜瓜果堆了好几样,止不住谢的人就差没叩头,脸上全是感激之情。
  阿房有些尴尬。“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
  她的脑子不好,常常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就算做了,这样大张旗鼓的来道谢反而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什么叫举手……枝劳……是把手举起来就可以摘到树枝吗?”那人轻声问旁边的人,也没有人能给他解答。
  “举手之劳的意思就是请你不用太客气,写几个字对我来说,只是花点时间而已,不算什么的。”阿房简单的解释给这些善良的人听。
  “不,很算什么的!你不知道山下刻墓碑的方石匠可是狮子大开口呢,就几个字他要收一两银子,我就算把全家的家当给卖了,也凑不来那么多钱,阿房姑娘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目不识丁的小百姓死了有块墓碑,墓碑上写着出生时辰、名字、祖籍,入了土,也才能得到孙儿辈一炷清香,慎终追远。
  “你谢过了,这么多水果,不用再磕头,这样我要折寿的。”真的是举手之劳,憨厚的人却是当成天大地大的恩情。她于心不忍。
  那人听到要折寿总算不敢再拜,但还是感激不尽一而再的道谢才走。
  虽然她的能力微薄,总算知道能为这些善良又热情的人们做什么了。
  她还是有些用处的对不对?
  望着晴空朗朗,她的嘴角忍不住泛笑。
  第六章
  沙尘滚滚,从远处一直窜进黑山堡的大门,守门人被那股黄烟呛得眯起了眼睛。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开门啊!”无比嚣张的声音像破锣,猛震着人的耳膜,跟在后面的人马也不客气,骚动直接踏过圆枕木捆成的木桥,进了竞技场,直奔议事大厅。
  “我听说大当家的回来了,人呢?”把马丢给马夫,许久不曾回来的三当家段飞龙大步经过守卫,进了主屋。
  他跟管家兄弟是很远的姻亲,因为内地瘟疫,带着一门三十几口人来投亲,管孤鸿的父亲当时还在世,远来是亲戚,大方的拨给他单独的院落还有土地。
  一开始,他也很谨守自己的本分,管父操劳过度去世以后,他明显的露出了狼子之心,不仅要求黑山堡的收入要五五分帐,就算打猎田收,他都要分,这样的贪婪惹得管孤鸿很不快,可是基于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他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希望段飞龙自己知道节制。
  然而贪婪之心是无止境的,尝到甜头的段飞龙看见黑山堡日渐富裕,在贪念外起了杀心。
  跟在后面的汉子大家互看,也一一下马,但是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他们下山去,本是早就该回来的,但因为收获丰富,半路转到温柔乡销魂了几个月,要不是接到留守的人飞鸽传书,他们这会儿还在赌坊里玩得正爽呢。
  “头子在后山。”一个个头小的矮子被段飞龙提了起来,动作之粗鲁,差点让他断气。
  闻言,他手一松,那个矮子差点摔了狗吃屎。
  段飞龙如入无人之境,周遭看见他的人莫不是闪的闪,躲不过的频频发抖,脸色极其难看。
  可想而知段飞龙的人缘很差。
  在后山的管孤鸿早在段飞龙入堡之前就知道他回来了。他正在等着,看他想说什么。
  站在高处,他气定神闲。
  等气喘吁吁的段飞龙爬过好几个山坡,终于找到他要找的人。
  真是他奶奶的,好好的大厅不待,跑那么远累死他这个胖子。
  “头子,你这是——”后山大兴上木,多此一举嘛。
  段飞龙没有问候,看见管孤鸿为了饮水方便;大费周章的挖沟、造风车,非常不以为然。本来嘛,他们是盗匪,需要什么用抢的不是比较快,何必在这里流汗、流血,为那些什么都不会的死老百姓忙,饿死他们活该!
  看见浑身酒臭、满身油腻的段飞龙,这些日子他去了哪里,管孤鸿心里雪亮。
  “你也知道要回来了。”
  “嘿嘿,俺听说大当家的大难不死,扔下买卖,带了弟兄们千里飞奔赶回来,祝贺你活蹦乱跳的!”段飞龙表面恭敬,咧嘴笑得十分开心,心里的恶毒以为神鬼不知。
  “嗯——我才坐牢没多久,听说你便把我说过的话忘得飞快。”管孤鸿声音清淡,淡得令人不安。
  “大当家指的是哪一件?”
  “我说过我们在这里安居定下,除非特别状况,不许再下山抢夺财物,你近年来这趟下山做了什么呢?”
  “呃,”段飞龙神情尴尬,搔头又抓胳肢窝。“这……”双手放在酒肚上,一时语塞了。
  “违背纪律,你说理应得到什么处罚?”管孤鸿步步套牢他。
  “大当家,没道理嘛,我们是贼,是土匪,不偷不抢跟死老百姓有什么差别,俺上来投靠你就是要抢个痛快,杀人杀得舒坦,你什么都不准,俺活不下去广当贼当得这么孬,他谁都不鸟。
  “的确。”管孤鸿赞同他的理论,慢吞吞的拖长语调,“我们的方向不同,勉强在一起你也快活不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大当家做人爽快!”段飞龙是不晓得管孤鸿心里有几条弯曲的肠子,不过人贪,又蠢。
  其实,要是他肯蠢蠢的过日子,管孤鸿也愿意让他安度至晚年,但是,他实在太贪心了,贪心到对他下手。
  他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陷他入狱,还要赶尽杀绝。
  “多年来,你替黑山堡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我不杀你,让你走,这里的人只要愿意跟你的,你都可以带走。”他不在乎谁要跟他走,合则来不合则去。
  “大当家,你想踢开我?!”段飞龙尖叫。
  “杀了你跟踢开你,你要选哪一项?”他懒得解释,跟一条虫解释只会感到口渴。
  “我不服!”
  “哦……”管孤鸿的声音越见轻柔,柔得要滴出水,然而,水结冰也能杀人于无形。
  “你要我走我认了,我要把我所有的手下带走,我还要银子!我们抢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我都有份!”方才他进堡时,不是没看见归顺管孤鸿那些人的脸色,再在这里待下去,哪天他干的好事要是曝光,可就棘手了。
  衡量之下,他决定先撤退。
  “飞龙。”管孤鸿的耐心用罄了。
  不知名的鸡皮疙瘩窜过段飞龙全身。
  “我劝你以今生最快的速度离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应该听过才对,要不然扯破脸你一点好处都拿不到。”他随手从树上折下一根不起眼的树枝,又把树叶剔除。
  段飞龙心虚不已。他、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心情几经转折,“别以为你的武功强我就拿你没办法,山水有相逢,姓管的,我们总有一天还会碰上的!”临走,他不忘呛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壮胆,还是给空气听的。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下回,要是再碰上,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记任可一不可再。”
  “管孤鸿,你给我记住!”他恶声恶气的撂下话。
  “我当然会记得,记得你怎么叫你的手下假扮官差,怎么下药迷昏我,怎么派人在官道要杀我灭口……”
  段飞龙差点没尿裤子,转身就跑。
  要死了,果然事情曝光了!
  他跑啊跑的,摔了一脸黄土,赶紧爬起来擦擦继续逃……可是,就在他的人影剩下一丁点的时候,他的背后似乎有什么比他奔跑的速度更快的贴近他。
  回身一看,悲惨的哀鸣从他嘴巴呼天抢地的传出来,他肥胖的手抚住胸,沁出的鲜红里可以看见一根树枝穿过他的琵琶骨,深没入肉里头——
  管孤鸿是“厚道”的,礼尚往来,段飞龙这么对他,他总是要报答的。
  这是他爹教的,做子女的当然要谨记在心,时时不忘。
  深深的夜,管孤鸿放松四肢的躺上属于自己的床。
  为了让黑山堡的居民过个好冬,他已经很多天没回过主屋,虽然心中不时挂念着阿房,然而责任心却驱使他不得不每天跟着工人在草寮打地铺,好不容易今天进度超前,他乘机回来洗了个舒服的澡。
  “咚……哎唷……可恶!阿恶……咚……”
  发生什么事?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咚……”
  又来了,像是硬物撞到东西的声音。
  睡觉不好好睡,杂音这么多?
  他也好几天没见到那个小女人了,心中还颇为想念。
  管孤鸿起身来到隔壁,用力敲了敲阿房的门。
  良久,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门还是没开。她睡死了啊,才想着,等他回神,实心木门已经在他手里终结。
  屋子里一灯如豆,床下,趴着一坨“东西”。
  一只纤纤小脚露在被子外头,显然掉下床的人跟被子挣扎过了,因为争不赢,索性放弃,将就着奇怪的姿势安眠。
  这样也能睡?管孤鸿不禁莞尔。
  举手之劳,他简单的连人带被送回床上。
  睡熟的阿房发丝有些凌乱,微微露出来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有股醉人的酡红,显然是因为方才掉下床挣扎出来的成绩。
  被子缠得紧,他费了些力气才打开。
  他是个粗犷的大男人,为了要轻手轻脚,首先屏着呼吸,然而,越想小心越不可能,碰来碰去的结果,发现阿房的手脚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怎么搞的,这么低的体温,比平常人要低。
  他才想着,握住阿房的手想给她温暖,眼睛却看见不该看的,一股热血霎时直冲脑门。被子下的她露出只穿单衣的娇躯,她虽然瘦,可骨架匀称,纤细的模样叫人爱怜。
  他这一生除了黑山堡没有其他的念头,遇着了她,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看着她雪白的肌肤,隐隐的胸线,他,失魂了。
  从什么时候想要她的?触摸着她冰凉的皮肤,沿着优美的锁骨来到鬓边,她的耳型小巧温润,摸起来像柔软的丝绸。
  全身的血液在躯体里翻滚,像养了一头兽,不受控制的唇吻上她滑腻的脸颊,他要她,他要她,用尽全心全意的想要她……
  “你做什么?!”差点喘不过气,胸口是闷的,阿房痛苦的醒来。
  “我要你!”他不再隐瞒。
  “我有什么……好?”
  此刻的管孤鸿身上散发着刚沐浴过的清爽味,干净的肌理在昏黄的暗夜中形成了魅惑人的线条。
  他好温暖——
  “这里好……这里也很好……还有这儿……”他吻了阿房滑嫩、柔软的肩膀,缓缓移动,直往下……
  她低呼,红唇颤抖的翕动,羞窘的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柔馥的身子接触到管孤鸿赤裸的身躯,犹是处子的身体产生了陌生的刺激,她口干舌燥,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大当……家……的。”她试着想阻止每到一处都会燃起她身上莫名人的手,双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叫我名字。”
  “孤……鸿。”
  “乖”他轻言哄诱。
  一件件的衣裳在他的手下落了地。
  阿房全然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男性灼热的呼吸,滚烫的身躯,完全掌控了她的感官,一道又一道的烟花随着他的吻在四周燃放。
  卧房内只剩下浅浅的轻喊、低呼还有浓浓的喘息,交织成无比香浓的春意。
  窗外,夜色凉如水,几案上的迎春花依旧绽放,不过更美、更娇艳。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体温,她伸出手就能摸到另一个不同于自己的心跳。阿房眯着眼数着,用手掌感觉温暖皮肤下的稳定跳动。
  他的心跳像一曲节奏平缓的调子,摸着、抚着,她的思绪渐渐朦胧。
  倏然——
  “你再这么把我摸下去,后果要自理喔。”
  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息拂来,本来要人睡的眼睛蓦然打开。
  管孤鸿经过好眠的眼睛深幽如海,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表情迷蒙,像虾卷般还蜷缩在他怀里的阿房。
  粉嫩的脸逐渐加深颜色,阿房感到烫手的放开被她当成抱枕的人体,她小手掩住红唇,身子经过这么一动,身上的粉色兜衣随即往下滑了好几寸。
  管孤鸿将她拉回怀中。
  他坐起身,双脚探到地板上,“把自己盖暖,你等我一下。”没有套上应该穿的衣物,推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阿房小脸羞红,趁着他突然离去的空档想找回自己的衣物,一只暴露在冷空气的脚才接触到地面,管孤鸿已经回来,还顺脚把门踢上。
  他略显兴奋的脸看见她想下床,但身上只有被子围着,马上冲过来。“你下来做什么,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
  “我……”没有辩解的机会,她又回到尚留着余温的床铺。
  “这个,给你。”他先是吻住她水嫩的唇,然后才开口。
  他摊开掌心,打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里面露出两只碧光盈盈的手镯。
  镯子通体碧绿,宛如海底最深处,从来不曾接触过人烟的绿藻。
  阿房接过来,两只镯子轻触,声音清脆,好听极了。
  “这是什么?”
  “这两只翡翠镯子是我娘留下来的,说是要给未来过门的长媳。”管孤鸿不自在的清着喉咙,动作有些笨拙的替她戴上镯子。
  “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从小到大身上没有戴过什么饰品,一来家中不允许,二来也不曾想过自己能够拥有,三来更是不曾想过会收到这样的礼物。
  阿房开心得脸蛋发红,她轻轻晃着手腕就能听见手镯互碰的清脆声响。
  她小心的摸着,猛然扑进管孤鸿的怀中。
  她这突然一扑,单膝跪在床铺上的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能感觉到她粉润的脸庞紧紧的埋在他颈旁,呼吸迷乱。
  他的心因为这样的举动化成了一泓秋水,双臂收拢,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时,他几乎想发出叹息。
  “谢谢你……”阿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声。
  “小傻瓜。”这回没有吻,没有炽人的欲望,管孤鸿转身坐下,把怀中脆弱的小人儿抱在膝上轻轻摇晃。
  阿房沉迷的偎在他身上,静静无语,眼角虽然犹带着残泪,如弯月的嘴角却是挂着如梦的微笑。
  秋水长天。
  秋末的黑山堡风光妩媚,丹枫转了颜色,整个天空因此瑰丽多变了起来。秋天也是忙碌的季节,一年两季的稻子黄澄澄的晒在练武场上,晒干的稻草可当做马儿的饲料,还可铺陈在冬天的雪地上,人马才不至于滑倒,功用多多。
  黑山堡的居民比夏天更忙碌,男人狩猎、储备粮食,渠道、储水槽的工程也将近完工,女人忙着制作腊肉、香肠,腌制蔬菜,男男女女都忙翻了,然而,有一个人却完全搭不上大家的步调……
  才入秋,阿房怎么也不肯出房门一步,整日窝在炉火旁,管孤鸿担心,寒冬到来她怎么办?难道要整天扛着火炉走?
  黑山堡的厨房很大,吃饭的人来来去去,因为责任心所致,他几乎都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