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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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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堡的厨房很大,吃饭的人来来去去,因为责任心所致,他几乎都是最晚用膳的那个人,冷菜冷饭,他吃得很习惯。可是自从多了阿房,为了盯她有没有准时用饭也就餐餐热食了。
  夏天她的食欲还好,虽然吃得不多,三餐还算正常,也会吃吃女孩子喜爱的蜜饯梅子之类的小零嘴,可是入了秋,那些零嘴对她不再具有吸引力,她常常睡倒在床上,什么都不吃。
  像今天,午膳扒了几口白饭,她就把饭碗放下了。
  看着她昏昏欲睡,食欲不振的样子,管孤鸿也放下饭碗。
  “阿房。”他叫她。
  “你叫我?”她睡眼惺松。
  “我们要下山一趟,你要去吗?”她在黑山堡也快住了一年,这段期间从来不曾下过山,一直以来他也都忙着许多事务,是该带她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下山?”
  “不想吗?”
  “嗯,想。”阿房说得很轻。
  她总是这样,不曾要求过什么,单纯得像个孩子。
  “我听春绸说你没几件冬装,趁这趟下山,顺便多采买一些也好过冬。”山里温度低,即便现在只是秋天,也比山下要冷,他不忍看她只有几件衣服替换,就算裁缝之前有替她做过几件衣裳。想来也是不敷使用了。
  “你不用为了我专程下去。”
  “山下传来消息,安禄山要起兵造反了,加上杨国忠仗着杨贵妃荒淫奢侈,把持国政,整个天下乱上加乱,战争一开打,黑山堡的兵器不够,我必须下山,能收购多少就买多少。”他从来不曾对阿房提过公事,虽然黑山险峻,周围有屏障包围,人民自给没有问题。暂时无忧,可流兵残寇会不会乘机攻打进来尚未知,所以预防的措施不能少。
  “国将灭亡必有妖孽。”她淡淡说了句。
  “阿房,你小小的脑袋里面究竟都藏了什么令人玩味的东西?”一日日的相处,除了知道她写了一手好字、略通诗书外,遇有丧事她也会帮忙写挽联,不识字的人家央求她为小孩取名,她也能端得出怡如其分的名字,这样的女子真的只是一个庙祝的女儿吗?
  阿房只是笑,什么都不说。
  管孤鸿也不追究,午膳过后,四喜为他们驾着马车离开了巍峨的黑山堡。
  好冷的天,啧……哈、哈哈啾……
  拢紧管孤鸿给她的兽皮大衣,尽管耳朵已藏在狐狸帽里面,仍旧能感觉到车子外头渗进来的冷意。
  “坐过来!”看她一张小脸冻得红通通的,在角落里人蜷缩成一团,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像她这么惧寒的人。
  阿房这次没有推托,马上偎过来。
  管孤鸿对她的听话有些意外,忍住笑的假装严肃。“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骨气拒绝我提供的怀抱说。”
  阿房笑得轻盈可爱。“我不想找罪受,在这种天气下跟自己过不去!”这冷天,需要的是温暖,跟骨气无关。
  “想不到我有这样的好处,我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你怎么都没有对我说?”他竟然有这项好处。
  “我现在说了啊。”她心满意足的叹气。
  他的手有她的一倍大,包裹在其中,那股暖意直透心底。她的体质一向偏寒,平常日子倒也无妨,可是冷天一到,一个人怎么都睡不暖,想不到他像火炉,烘着人好好喔。
  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味让她安心,眼沉沉,阿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脚冷。”
  管孤鸿将他身上的兽皮衣从椅座拉出来覆住她,安置妥当,发现阿房已经睡去,甜适的面容泛着淡淡的光晕,显然很享受他的怀抱。
  她的左手横在他面前,他瞧见了那条疤痕。_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用帕子遮丑?以粗糙的指头摩挲那道疤痕,他的心隐隐作痛。
  就算他用一辈子来弥补,怕也不能让这条伤痕从阿房的心中永远消失。但是,这件事,自从她大病过一场后就不曾再提起,就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
  仔细看她沉睡甜美的容貌,他不明白。
  “我真不懂啊,大冷天不好好在家睡觉,出来有什么乐趣可言。早知道我应该出去外面跟四喜一起吹风,免得在这里看人家卿卿我我,我怕长针眼啊。”窝在另一边的管惟独嘻嘻笑出声。
  “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这么虚弱我可不知道。”管孤鸿瞟他一眼,把阿房的手也一并放进兽皮衣里面。
  “别发火、别发火,小弟我出去就是。”一想到外面冷飕飕的天气,管惟独先咬起牙来了。
  “把这个先穿上。”管孤鸿用脚踢了一件厚袄给他。
  管惟独接到,对着他摇摇手,然后推开车门嘴里嘟嚷的钻了出去。
  须臾,他又回来。
  “大哥,”他清清喉咙,“我有看见你把娘留下来的镯子给了她喔。”
  管孤鸿黝黑的俊脸居然浮起几分不自在。“都过那么久的事你现在才看到!”
  管惟独敲敲脑袋,笑容更大。“想不到大哥也会偷吃喔。”
  “管惟独,你说够了没有!”他大吼,吼完,怕吵醒阿房,只好用拳头对着一直让冷风往里头灌的混蛋挥了挥。
  哎呀呀,大哥又狮子吼了。“够了够了,我把门关上就是了。”
  门是关上了,但是,阿房也醒了。
  管孤鸿发誓,哪天他一定要把那大混蛋抓来痛揍屁股一顿,狠狠、狠狠地,打得皮绽肉开。
  等他们抵达目的地,管孤鸿趁着阿房不注意,一把抓住自己的弟弟,露出恶魔般的白牙。“我方才忘了叮咛你,你要是敢把不该说的事情泄漏出去,你就等着让全体黑山堡的弟兄知道你小时候所有的糗事,包括屁股后面有床母做的胎记。”
  管惟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他那向来冷漠的大哥居然会开口威胁他,呜……他好怀念。好开心、好想大叫……这才是他以前认识的大哥啊……
  第七章
  小桥流水,亭台水榭,阿房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下山后停下的第一个地方竟是绿柳镇上最大的客栈。
  华丽繁复的摆设,气派典雅的建筑,出入都是高雅人士,阿房站在门前看得眼花撩乱。
  管孤鸿把一包颇为沉重的银子交给管惟独。“这件事就让你负责,我带阿房逛街去。”
  “不会吧,大哥,你是当家做主的人唉,我是跟班。”为什么是要他去谈生意,兵器买卖他又不擅长,他会跟下山为的是出来玩耍,不是工作。
  “二当家的,请你不要抢小人的工作。”一旁不吭声的四喜不得不出来捍卫自己的工作权。
  “我就知道你一定跟我大哥站同一条线上。”再怎么不甘心被打鸭子上架,他也跑不掉了。
  “乐花郎认得四喜,我让他跟着你。”
  “好吧。”
  管惟独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了叫人不忍心。
  “事情办妥,我们在牛老头的打铁铺子碰头。”
  “你说什么都好……”管惟独回答不只有气无力,根本是认命了。
  “我们不进去这豪华的客栈逛逛吗?”狐狸帽拿下来的阿房露出干净的小脸,她有些失望,里头管弦丝竹,看起来很热闹呢。
  “这里只是表面称头,谈生意可以,真正好看、好玩、好吃的东西在别处。”
  “听起来你对这镇熟得很。”
  “大哥当然熟,他小时候可是绿柳镇的小霸王。”还舍不得离开的管惟独自动提供情报。
  他们一家在镇上居住的时间极短,却也足够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探知周围的一切加以咀嚼、消化,然后变成自身的美好回忆。
  山下果然比黑山堡暖和多了,秋老虎很尽责的散发着热气,不到几刻钟时间,阿房就把身上的兽皮衣脱下来,嘴巴还不停的喊热。
  “你觉得热,我带你去喝凉茶、听说书可好?”绿柳镇说大不大,市集并没有什么值得逗留的摊子,管孤鸿索性把阿房往别的地方带。
  当然好,她从来没听过人说故事。茶铺那种地方也不是以前贫穷的她能够去的地方,偶然经过能听见声音,偷窥一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很知足了。
  虽然只是一间小铺子,生意不恶,几张桌子坐有七、八成的客人。
  “是虬髯客与红拂女唉。”
  看明了书单上介绍的故事单元,阿房兴致勃勃的寻了位子坐下。
  “想不到小姑娘识字唷。”过来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笑容可掬。
  “给我一壶乌龙,一壶桂花,一盘香橙糕、荔枝饼、玲珑丝卷,还有荷花酥糖,不够等等再叫。”管孤鸿把茶铺卖相最好的点心叫了一轮。
  “客倌您内行啊,这些小点心可都是小铺最人气的呐。”店小二还要吹嘘。
  管孤鸿把银子放到他的盘子上,“我家娘子喜欢安静,你下去忙吧。”
  好大一锭银子,果然塞住店小二的嘴。
  也难怪这家茶铺生意要兴隆,这么饶舌的伙计还真是不常见呢。阿房笑着暗忖。
  说书先生果然有三寸不烂之舌,一则充满侠义、爱情的故事讲来栩栩如生、精采非凡……
  故事还没终了,阿房已经把桌面的糕点全部扫进肚子,桂花茶更是喝得涓滴不剩。
  “我……我要去茅厕。”她皱眉。
  “这……”管孤鸿心想,总不能说他也要陪着去吧?“需要我帮你问小二哥吗?”
  “你听故事吧,我自己去问就好。”真要让一个大男人去问这个,还是她自己去找比较方便。
  于是,阿房撞上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茶铺的茅房在巷子后头,她才从里面出来,想找地方洗手,一阵嘈杂的声音就传进了巷子。
  “你这婆娘,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扇动我相公休妻,你要么乖乖的骗别人去,也不打听打听我董大娘可是不好惹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明白,看我敢是不敢撕下你这张面皮!”嗓门大的妇人身边一群娘子军,她们押着一个女子,像是为了颜面问题不敢在大街上闹开,把人押到不见光的巷子来审问。
  “呸,说我扇动那个二愣子,是他不秤秤斤两想贪我的美色,你自己回去问清楚,他要休妻是你这为人妻子的做得太烂,还是他当人家相公的胡作非为,别随便把气出到别人身上。”被押着的女子显然也不弱,但是那声音听起来有三分耳熟。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响起,想来是那弱势的女子挨了凶婆娘的打,这一巴掌力道不轻。
  “你这泼妇竟敢仗着人多打我,看我回去以后不钉个小人每天咒打你,让你寝食难安,我宫宜家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宫——宜——家。阿房踏出去的脚就这么停着,仿佛那三个字是箍,箍得她没办法多向前一步。
  “你这巫女!”阵势乱了,从阿房那个角度可以看见七、八只手对宫宜家又掐又捏又打,几乎要遍体鳞伤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驱使她跑过去,用力撞击那些高大体壮的妇人,她用头狠狠的撞,尽管撞得她自己眼冒金星,不分东南西北,但宜家是她姐姐,谁都不能欺负她。
  混乱中宫宜家也看清楚那个像头牛一样,替她解围的人是失踪很久的妹妹,错愕中她又被其他的壮妇给打了好几下。
  阿房毕竟体弱,虽然一时的出现让这些恶妇吓了一跳,可看清楚了,也只不过是个娇小的丫头,转瞬间气势又回来了。
  “哼,就算你来了帮手老娘也不怕,我今天非要把你这个招摇撞骗的臭女道士的招牌给拆了不可,而且还要划花你那张狐狸精脸,看你还拿什么去诱拐男人!”
  打打闹闹中,阿房的头发乱了,身上也无法避免的被掐了好几下。
  “住手!”狮子吼响起。
  被推来推去、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要救人还是需要被救的阿房,在危急的时候,被强力的胳臂揽入羽翼下密密呵护着。
  看见这么巨大的男人出现,那些壮妇突然都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你们一群妇道人家聚众打人,不好吧?”管孤鸿不想倚仗自己是男人的身份施暴,先讲理。
  虽然他看见阿房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还有凌乱的头发与手上的掐痕,很想动手痛接这些女人一顿。
  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那董大娘人打了,气也消了大半,看见管孤鸿这么强壮的帮手出现,摸摸鼻子也就算了,反正只要宫宜家那个狐狸精还在绿柳镇摆算命摊,她就不怕后会无期。
  “姐妹们走了、走了,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娘暂时放过你!”她吆喝一帮娘子军,不消片刻,巷子一空。
  狼狈不堪的宫宜家可没想到会以这种情况见到妹妹,她恶人先告状。
  “你这些日子都死哪去了,也不知道要回家,害得我得出来抛头露面,受这种罪!”她偷偷觑了管孤鸿一眼,他形诸于外的森冷让她牙齿打了个冷颤,可是对自己从小欺负惯的妹妹却不知道要客气。
  “说来……话长。”阿房瑟缩了下。真的很长,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起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不用讲我也知道……”她把自己整理得差强人意,“他,是你的男人吧?”
  有了男人不要姐妹,这年头大家都顾自己,就连最老实的阿房也不例外。
  “有什么话先回茶铺再说,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管孤鸿可不会随便让任何人用言语侮辱他的女人,就算对方是阿房的姐姐也不行。
  宫宜家没意见,再怎样她都还是阿房的姐姐,她这妹妹有必要对她把之前的行踪给交代清楚。
  所以理直气壮跟着他们走有什么不对?
  管孤鸿发现宫宜家受了伤,她的脚有些跛,想来是刚刚跟人家冲突的时候,力气使用不当受的伤。
  回到茶铺,重新叫来一桌茶点,宫宜家倒是客气了,在管孤鸿看来,不管她是为了面子不得不表现出大家闺秀的风度,还是本身有这样的教养,他跟阿房都不催促,静静地等她吃饱。
  终究她还是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太过嘴馋有失风度,每样糕点都点到为止,擦擦嘴,漱口,也心平气和了。
  “姐姐……”阿房双手放在桌面上,倾过身去。
  “其实,我跟宜室从来没把你当妹妹,你这称呼能省就省了吧!”她不假惺惺,看不顺眼的人总是直接说。
  阿房心里一窒,退回了身子。“宜室好吗?”
  这么陌生的问候应该不要紧吧?
  “跑了,跟一个卖货鼓的货鼓郎私奔了。”她的生活自从失去阿房以后开始变得一团糟。
  失去?也许不应该用这两个字,她没有回来的那几天,她跟宜室还暗自窃喜,想说丢了个包袱。
  现在看她光鲜亮丽的样子,反倒她落魄了。
  “那……你现在还住那间房子吗?”阿房怯怯的问。
  “我现在住破庙。”收入不稳定还住什么房子,当初因为房租付不出来差点被扫地出门呢。
  会发生那可悲的事情都是因为阿房走了!
  阿房欲言又止,她没想到宫宣家的情况这么不好。她是扫把,她走了,两个姐姐应该快活过日子才对啊。
  “倒是你,你现在住哪里?”宫宜家反问。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跟我住。”管孤鸿看得出来阿房紊乱的心情,他体贴的从桌下握住她的手,对她微笑。
  “哼。”宫宜家不语了。
  “这样吧,我跟阿房这几天会住在街头的那家客栈,宫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可以请客栈老板帮你留一间房,另一方面,我派人帮你找一间适合单身姑娘居住的房子,这样的法子,你可同意?
  “我不吃嗟来食!”宫宜家什么没有,有的是骨气。
  “你是我未婚妻的姐姐,我照顾你是自然的事。”管孤鸿没有动怒。
  宫宜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乱世,多少男人都养不活自己了,何况她一个弱女子,也难得他这有情人。
  “也罢!”
  阿房露出了喜色。
  “我派人跟宫姑娘回去收拾东西。”管孤鸿看阿房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讨她欢心的事。
  宫宜家看着阿房唇边的笑容,百思不解。
  本来的行程因为宫宜家做了稍微的调整。
  管孤鸿要了两间上房,因为没有多余的行李马上就搬了进去。
  从来没住过客栈的阿房很兴奋,像个小孩,直趴在面对大街的窗口往下瞧。
  “姐姐……很漂亮吧?”看了许久,她垂下头,对外头的风景失去了兴趣,突然出声。
  “没注意。”管孤鸿悠闲的把双臂当枕头,躺在床上,眼光始终都锁着阿房的背影,她情绪的落差都在他眼中。
  “我们三个姐妹里就数她最出色。”
  “没印象。”
  “追她的人最多了。”
  “哦,是吗?”这小妮子心里有话。
  “你真的没注意?没印象?”
  “什么?”她要拐着弯,他就陪她吧,偶尔为之也不错。
  “姐姐啊!”阿房转回头,对上管孤鸿捉弄的眼,一时没有意会过来。
  “她不是安顿好了,过几日要是找到房子再让她搬进去就是了。”他还特地留下来了不是?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要不然是怎样?”他觉得有趣极了。
  “你明知故问!”她脸红了,因为气愤还有不被了解。
  “哈哈,”管孤鸿跳起来跑过去捉住她,然后把她往床上带。“老实告诉我,你心里头在想什么?我只是个粗人,玩不了猜心那一套东西。”
  她被压住,先是脸泛桃花,接着把脸撇开,声音暗哑了,“三姐妹里就我最不出色,你见着姐姐的如花面貌都没有别的念头吗?”
  原来是为这桩。“傻阿房,你太小看我了,”他用粗指画过她粉嫩的脸颊,然后用胡碴磨蹭她。“我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不管谁来都没用。”
  “那你喜欢谁?”她是傻,非要执着问上一回。
  “这个啊……”他托起腮,居然沉思了起来。
  阿房等得心跳几乎要停摆。
  “慢着!你不可以昏倒喔,我说就是了!”她居然没有呼吸,答案对她这么重是吗?
  这一瞬间管孤鸿了解了他身体下面的小人儿在吃醋。
  他激动的一把搂紧阿房,一个字一个字郑重的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的性子……我爱你!”接着不等她反应、把灼热得可以煮蛋的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前,久久不语。
  阿房意会过来了。
  她双臂用力的伸展,环住她最爱的男人……
  小院落,两厢房,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为了安全起见,管孤鸿多请了个妇人偶尔过来探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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