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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马王子的一夜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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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这边,她的记忆都还算清晰。
  接着,他们开车到她家,呃……因为昨儿个早上她才一时愤怒砸了自家客厅,但是,当他看到那一片狼藉后,竟体贴地帮她收拾。
  他们一边玩、一边整理客厅,她想,他们大概都喝醉了,在那种半点儿都不浪漫、乱七八糟的情况下都能相看俩相欢。
  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他不过是温柔地抚拭了她满脸的汗水,她便如冰山遇见火焰,彻底融解在他怀里;在之后的叨叨诉诉中,她在他的臂弯里哭尽了多年来的寂寞与委屈,他们相拥、互吻、抚慰彼此的伤痛……
  最后,她就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卧房里了。在这张床上,他极尽温柔地吻遍她全身,那种柔情是连在文艺小说、电影中,都不曾见过的。
  他的吻比羽毛还轻柔,仿似彩蝶翩然飞舞在花丛间,非常细心地挑起她每一束神经爱抚、逗弄,直到她全身的细胞都不自觉地跟随他舞动。
  她还记得他的舌头舔过她背脊时所带来的颤栗,啃啮当时的火热、从过后的沁凉,那种冰与火交织而成的快感足以逼疯一个疯子。
  她完全抛弃了矜持,跨坐在他身上,彻底地解放自己,腰肢狂摆地追逐着他所带来的快乐。
  在最高潮时,她听见他的闷哼,因为她在忘情之余,狠狠咬上了他的肩头。
  对啊!一直到这里为止,她印象中的主角都是郝韫然,那床上这个小男生——总不会是他返老还童吧?
  或者……酒醉的记忆根本是错的,她其实是在迷茫中,误拖了一个小男孩,把他当成郝韫然,所以——
  想到这个恐怖的可能性,她忍不住放声尖叫。“啊!”她该死、她混帐、她不要脸,呜呜……这种事要传扬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吗?哇!她不要活了。
  “唔!”床上的男人被这声可伯的尖叫惊醒,糊里糊涂坐起身,一脸的茫然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你你你……”时心紫对着他赤裸的胸,大脑暂时停止运作,连带的语言功能也受到影响。
  “发生什么事了吗?”男人迷糊地揉着眼,粉红色的嘴唇微嘟,更显稚气。
  “哦!”她心里的唉叹更形扩大;现在,她怀疑他满十八岁了没?“你到底是谁?”这个该下十九层地狱的小男孩毁了她一生的清誉。
  经她这一吼,他终于清醒了,酡红的俊颜上清楚地写着“无措”二字。
  “我……你……那个……”
  这款温润如玉的声音她依稀、仿佛、曾经听到过。
  “你是……郝韫然?”可那一张稚气娃娃脸叫人怎么看都像个高中生!他点头,羞赧地拨开覆额的刘海。
  “怎么可能?”她惊叫。“郝韫然不是快三十岁了吗?而你……这副乳臭未干的模样,你是……郝韫然?”哦,杀了她吧!
  “对不起,可是……”他拿起床头柜的金框眼镜戴上,散乱的刘海全部往上拨,露出宽广平滑的额头,知性与斯文的气质顿时盖过稚气。“我真的是郝韫然。”
  “郝韫然!”时心紫愕然瞪大眼。他在玩四川变脸吗?“你——”
  “我是娃娃脸。”他万分羞愧地低下头。这就是为什么,他没近视,却也要戴眼镜的原因。遮丑嘛!不然这样一张稚气的脸庞去给大学生上课,谁鸟他啊?
  “差好多。”她赞叹地摸上他的脸,那样光滑细致。真的是晶莹剔透到看不见一丝毛细孔。上帝造人实在太不公平了,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叫天底下的女性该如何自处?说她不嫉妒是骗人的。
  郝韫然的脸更红了,还微微冒着白烟。
  “别说了,我也很讨厌自己长这样。”俗话说:红颜祸水。不过,俊男也一样倒媚,不然他也不会被一群太妹追到爬上树去避难了。
  “为什么?这样一张完美的脸孔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梦想耶!”这男人很不知足喔!
  “问题是,女人的梦想,换到男人身上,可能就变成一场梦魇了。”他的切身之痛谁能了解?
  “很多女人喜欢你?”她好奇地重新爬上床猜着。
  “还有男人。”他不会做出翻白眼那种粗鲁的举动,但他咬着唇,满脸懊恼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我能了解。”时心紫同情地点头。他长得本来就很好看,书卷味却又把他雕琢得更加吸引人,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我想那种盲目追求的情况大概非得等到你寻着一位终生伴侣,准备安定下来后,才会自然停止。”
  “我知道。”郝韫然微笑颔首,深邃如沧海的双瞳翻涌着情潮一波波推向她。“而且……我也找到了。”
  时心紫突然觉得呼吸困难。“那就……恭喜你了。”她逃也似跳离床铺,冲进浴室。好可怕!他的笑容和环颈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会叫人窒息。
  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后,她全身缩进浴缸时,手脚还在颤抖;若用马表来测量她此刻心跳,马表绝对会被震破,因为她的心脏跳太快了。
  他看她那种眼神好像要把她咕噜一声吞下肚似的,但更恐怖的是,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她竟有股冲动,想直接跳进他的怀里,与他彻底合而为一。
  这一点都不像是精明干练的时心紫会有的念头,在她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失去过冷静,就算在与刘智彬热恋时也一样。
  她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要训练刘智彬的能力,以期他有本事独当面;但对着郝韫然,她忘记工作、忘记自我,一心一意牵挂着他,只想沉溺在他无边的柔情中。享受他万般的宠溺与体贴。
  这是个好现象吗?她不知道,心底却隐隐感到畏惧,因为没办法独立,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她甚至无法想像,当郝韫然不再疼宠她时,她会如何的难过心碎?
  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时心紫忍不住把脑袋理进热水里。她搞不懂啊!好烦——
  直到几乎休克,她才豁然将头伸出,一股醇厚的奶油香却在同时侵占她的嗅觉,唤醒她体内所有的馋虫一起举兵做乱。
  “好饿!”以洗战斗澡的速度将自己打理干净后,她跑进厨房。
  郝韫然颀长玉立的身影就站在流理台前,动作优雅地翻煎着奶油松饼。
  好感动哦,以前和刘智彬交往……喔!不只,连她老妈在世时,大家的厨艺都是比烂的,能煎出一颗白色的荷包蛋算是神迹。
  她家的厨房自建立以来,装饰功能一直大于实质用途,本以为它要永远废置到进棺材了,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一个会煎松饼的男人启开了它的处女行。
  听到后头的声响,郝韫然微笑地转过身来。“饿了吗?”她点头如捣蒜。
  “先坐下吧,再三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或者该称为午餐,因为已经十点半多了。时心紫立刻到餐桌前坐好,她发誓在他头上看到了天使的光圈。
  不半晌,郝韫然送上两杯现榨澄汁、火腿煎蛋、一小锅皮蛋瘦肉粥、生菜沙拉和一大盘奶油松饼。
  “对不起,擅自用了你的厨房。”
  “没关系,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她两眼直瞪着桌上那些看来美味非常的菜肴流口水。
  “啊?”送他厨房……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我不晓得你喜欢什么?所以中、西式餐点各做了一些。”
  “我什么都吃,”迫不及待拿起叉子,叉了一大片煎蛋送进嘴里,她语焉不详地说着。“只要是能吃、又好吃的东西,我都来者不拒。”
  她是饿慌了吧!郝韫然忍不住好笑,帮她盛了碗粥。
  “那你就多吃点儿。”
  “好、好!”她一面吃着煎蛋,一手还不放弃地将他送上来的粥舀进嘴里。“好好吃!”她更想哭了,打出生以来就没尝过这种家常菜,有一个女强人老妈就是这点吃亏,她童年记忆里永远只有便当。“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真了不起!”
  “小时候妈妈不在,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很自然就学会了。”郝家三兄弟多多少少都懂一点厨艺,不过以郝韫然的水准最高。
  “哦,对不起。”她以为他母亲去世了。
  “你误会了,我妈还好好的,不过是和我父亲离婚罢了。”他父母的婚姻只有用两个字来形容——冤家!爱得要死、又吵得要死,高潮起伏的剧情比近代史还精采。
  “那你父亲没有照顾你们吗?”一般来说,母亲跑掉了,最该锻炼的不都是父亲吗?怎么他们家反而是培养了儿子一身好手艺?
  “我爸爸比较没有做菜的天分。”他说得很含蓄。因。为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郝父更加白痴的厨师了;他永远也忘不掉八岁那年,他们三兄弟一边哭。一边吃着父亲煮的饭菜那悲惨至极的情境。
  从此,他发奋图强,一直到一个月后,他代替父亲接掌了“煮夫”之职,他们家的餐桌上终于再也听不到三兄弟的哭声。
  “所以你就在环境的逼迫下,练就了一身好手艺。”她是不是该稍微给它反省一下下?毕竟同样自幼缺乏照料,他都能自立自强,她却到现在还在依赖便当、泡面过活。
  “也不算是逼迫,时代不一样了,男女都忙碌,实在没有理由再将家务全推给女人,男人也该学着些。”
  他有很新颖的家庭观念。
  时心紫更加惭愧地把头理进饭碗里,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动手料理过家务,吃饭吃外面、整理打扫有钟点女佣,她好像只会上班。
  “将来嫁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她顿时感到有点羡慕。
  郝韫然突然放下筷子,专注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可以再找你吗?”
  她一口粥差点呛过气管里。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相遇,他难道没有对她幻想破灭?居然还抱持好感!
  怎么可能?可是……心里依然有一丝丝兴奋,她匆匆忙忙冲上楼,在书房里翻到一张名片拿下来、交给他。
  “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电话、地址、手机号码。专线,还有……啊!我顺便将家里电话一并写给你好了。”
  郝韫然在接过她的名片时,碰到了她的手,一股激电在交触的肌肤间引爆,他余愣地抬眼,看到她绯红的娇颜,便再也动不了了。
  而时心紫也在他如火如炬的目光下彻底僵瘫。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她从来不曾品味过,却在心灵肯定她喜欢这种震撼,甚至期盼能永远沉醉不复清醒。
  第三章
  直到她的车子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郝韫然坚持着挺立的双腿终于不支跪倒;他全身颤抖,张大嘴巴,像只被钓上岸的鱼,困难、急迫地呼吸着。
  果然,昨天的艳遇是太刺激了些,不是他养尊处优的心脏所能负荷。
  但还是衷心地感谢她,没有咄咄逼问他昨夜的荒唐轻薄;天知道当他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她床上时,心底的羞耻与惭愧差点活生生凌迟了他的灵魂。
  多亏她善体人意,适时提出了一堆幽默有趣的问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得以在慌乱中寻回理智,并且怀着赎罪的心情。为她准备一顿美味的早餐。
  他会对她负责的!郝韫然暗下决定。她是个如此体贴、可人又美丽的女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所以在离别前他要了她的名片,他要重新、慎重地追求她,绝不让一夜情轻易地剪断了他们之间的缘份。
  “这不是郝教授吗?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同属文学院的杨教授好奇地看着他。“又被女同学追得无处可逃啦?”
  自从郝韫然荣获T大今年的“白马王子”宝座后,他的爱慕者随即呈几何级数直线增加,而他被各式各样的女孩追得落荒而逃的有趣景象,更已成为教授群们茶余饭后闲聊的最佳八卦题材。
  “杨教授!”他红着脸求饶,不明白如此丢脸的事为何大家这么爱说?
  “你的脸皮就是这么薄,才会被那些女同学要得团团转。”T大学生本就以善于表达自己而出名,又遇上位纯情才子,随便逗就面红耳赤,人家不耍他、耍谁呢?
  “她们是学生,我不会对学生动心的。”说他古板也好,总之他非坚守自己的立场不可。
  “是是是,我们都了解郝教授的个性,当然也信任你的人格。”同样是教授,也不好逼人太甚,反正要看戏,自有胆大的学生们来演给大家看。“对了,这学期的成绩你都打出来了吗?”杨教授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嗯!”郝韫然点头,顺手伸向外套口袋。“全存在磁片里——”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
  “磁片不见了。”郝韫然慌张地把外套口袋全翻出来。“我明明昨天放进去了,怎么会……”
  “再找找,或许放在别的口袋里了。”郝韫然翻遍裤子、衬衫、西装……身上所有衣物的口袋,原本应该在的磁碟片却依然不见踪影。
  “不在,真的不在。我……”他急得满头大汗,但心越慌,脑子就越糊涂,更加想不起来磁片落在哪儿了。
  “你再仔细想想,昨天是不是真的放进去了?或者你曾经脱掉外套?会不会掉在家里了?”学期成绩非比寻常,杨教授也热心地帮忙出主意。
  “我想想,我昨天回家时被人围住了,逃到树上,后来又掉出围墙外……难道是在那时将磁碟片弄丢了,我去找找!”他急着去把昨日的逃亡路线重新搜寻一遍,再没有,可能就是掉在心绘的车上或家里了。
  杨教授满脸同情地望着他慌张的背影离去。“”被人围住,又逃到树上,还掉出围墙……原来大受欢迎也满可怜的。“他苦笑,不晓得要不要给郝韫然的倒楣史更添一笔——那位决斗夺冠的大姐头已经放出悬赏:谁能捉到郝韫然送到她面前,奖金五万。
  他是没有这么没天良,去赚这种黑心钱啦!但别人可就不晓得了,也许真有哪位贪心鬼,肖想那五万块,狠下心肠绑了郝韫然去领赏。届时,只有请上帝来保佑他了,阿门!
  面对着她的大牌秘书,时心紫是难堪又羞恼。
  “你不用工作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瞧瞧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我那向来拿工作当生命的老板居然迟到了?”廖宛蓉打开窗户,一本正经地瞧着窗外的太阳。
  “我睡过头不行啊!”时心紫恼羞成怒。“老板又不用打卡,谁规定我非得累死自己不可?我也会疲倦,偶尔想多休息一下,这又惹到你了了?”
  “老板。”廖宛蓉状似无辜地嘟起嘴。“人家也没说不行啊,你干么这么紧张,解释一大难呢?”
  “谁……谁紧张啦?”好嘛!刚送完郝韫然,她是有些儿着慌,那又如何?她成年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有资格管她?“你不去工作,赖在这里想偷懒啊?信不信我扣你薪水?”“冤枉啊,大人!”廖宛蓉做作地趴在她肩上低泣。“人家的办公桌被占了,我没地方工作,才来柜台接电话的。”
  “谁敢随便进董事长室占用你的办公桌?”在“新意经纪公司”里,时心紫这位董事长的办公室和秘书室是合一的,占了宛蓉的工作地方,等于占了老板的位子,她不信公司里有这么大胆的人。
  “除了你的小白脸、咱的刘经理,还会有谁?”廖宛蓉轻蔑地撇嘴。
  “宛蓉,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从不养小白脸。”这秘书真是没大没小,把她说得像是娼院里,年华逝去、却又不甘心地紧攀住青春尾巴的那种蠢女人!“还有,刘智彬已经不是经理了。”
  “你开除他了?”廖宛蓉一脸希冀。
  时心紫微一颔首。“我昨天上午才解除了他的职务。”“你那颗猪脑袋终于清醒了!”
  “宛蓉!”时心紫发誓,她要再这么口没遮拦,管她的能力有多强,她都要调这个大牌秘书去扫厕所。
  “我说错了嘛!”“廖宛蓉双掌合十,可怜兮兮地瞧着她。”我的意思是:老板英明,小的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无聊!”时心紫忍不住好笑地轻啐一口。
  老板终于不再翻旧帐,廖宛蓉立刻回复俏皮本性。
  “嘿,这回换我耍威风了吧!我非拿扫帚将那只刘色猪赶出办公室不可。”
  时心紫看着她冲动的身影扬着火焰,一路刮进董事长室里。很久以前,宛蓉就跟她反映过,刘智彬仗着经理职位不时占旗下女模特儿便宜;她也曾质问过他,但他总是在她面前指天咒地,哭诉别人轻视他是倚着女朋友的提携,才得到富贵。
  他心有未甘,因此行事多果决狠辣,忘了给人留情面,结果嫉妒他的人也就更多了。他求她,千万别听信外人的闲言闲语,而她做到了;任凭投诉信函堆如山高,她一概不予理会。
  如今,她终于尝到苦果了,也了解到刘智彬是个多么卑鄙无耻的人,当初她真是被爱情冲昏头了。宛蓉说得对,她是个蠢女人,但愿此刻醒悟,时犹未晚。
  “你这个疯婆子,我要开除你,我绝对要叫心紫开除你——”董事长室里传出刘智彬慌张的吼叫声。
  “我是疯婆子,你就是不要脸兼下三滥的大色猪!”廖宛蓉挥着扫帚像赶猪似的,打得刘智彬抱头鼠窜。
  他逃出董事长室,瞧见站在柜台边的时心紫,大喜过望地跑向她。
  “心紫甜心,我要你开除这个疯女人,她居然敢以下犯上,攻击经理,我老早就告诉你,这个女人不能用了。”他抖抖肩膀,对她露出一抹自认为潇洒的笑容,伸出手欲搂她的腰。
  时心紫一闪身避开他故诈亲密的动作。多奇怪,曾经她为之疯狂的酷劲儿,此时看来,只觉好笑,而他的装模作样,更让她觉得恶心。
  相较于郝韫然因为满腹诗书,而自然显露于外的斯文儒雅气质;刘智彬的造作只给人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可笑模样。
  “心紫!”他捧着心,一副大受刺激的伤心样。“你还在气我吗?那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是被陷害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该了解我的心才是。”
  “我是了解,更加明白你的为人与能力。”时心紫冷冷地看着他。“你担任业务经理职位已经五年了,公司的业绩不增反减,大多数的客户都要我亲自出马去洽谈,我请问你,这么多年下来,你究竟为公司成就了什么?”
  “我……那是因为他们嫉妒我啊!心紫,你明知道的,你那么漂亮,很多人追不到你就把气出在我头上,刁难我、陷害我,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忍受所有的痛苦,所以公司的业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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