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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马王子的一夜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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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我们……”“黑玫瑰”试着解释。
  “我不喜欢体罚。”他的嗓音一路DOWN到最低点。“不过我决定取消今年的补考,而期末考的试题则由选择题和申论题合一,改为四条申论题,希望大家多花些时间读书。”把她们的时间绑死了,不信她们还有闲情逸致搞这些不要命的把戏来玩。这岂不表示,一次没过就死定了!
  别说“黑玫瑰”了,所有后援会的姐妹们脸都绿了。“老师——”
  “一直以来,我的教学都太不认真了,所以你们才会有这么多时间拿我开玩笑,从现在起,我决定努力一些,也希望大家跟我一起用功,明天见。”他拉着时心紫回到车里。“哦!
  忘了提醒大家,明天起,每一堂课我都会点名。“
  “呀!”瞬间,哀嚎遍野。大学生还要天天到校接受点名,杀了她们吧!时心紫同情地望了她们一眼。
  “开车。”郝韫然冷淡地下命令。
  “要去哪里?”她拖延时间,想找个机会帮这群可怜的大学生求求情。郝韫然说出一个地址后,随即闭上眼,不再理人。
  时心紫只得对她们投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踩下油门,在众人的求饶声中,跑车驶离了校门。
  马路大段、大段地被往后抛,从T大校门口到天母这一个小时里,车内的气氛静默到落针可闻。
  时心紫数次偷脑郝韫然冷硬的侧脸,那绷得死紧的五官显示出他的怒气犹未消散。她心下忐忑,就快到他家了,他们若不能及时合好,万—……
  “韫然,你听我说好不好?他别开头,就当她是透明的。
  “韫然……”他一直是温柔的,这样的冷漠,更加刺痛她的心。
  他维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直到车子返抵家门,漠然开了车门,下车离去。
  时心紫难过地看着他僵直的背影消失,他们就这样完了吗?泪珠儿终于不受控制地直直落下。
  郝韫然绕过跑车,走到驾驶座旁,轻敲车窗。
  她摇下车窗,一张花颜哭得好不凄惨。
  “有没有反省?”他瞪着眼问。
  “有,有……”她拚命点头。“反省过了。”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不该和小女生一般计较。”
  “还有呢?”
  时心紫不解地歪着头。她没错这么多吧?
  他突然用力抱住她的头。“傻瓜,我最怕的是你出事啊!答应我,从此不再开快车好不好?”
  她愣了下,随即感动地回拖住他,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他温柔地轻啄她的唇。“你要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只喜欢你。”
  “嗯!”深深地依进他怀里,他有力的心跳沉稳的传来,她蹦上喉头的心脏终于可以安然归位了。
  第五章
  清晨五点,天才蒙蒙亮,郝家的老二,绰号“红狮”的郝韫礼,便被厨房一阵砰然的声响给吵醒了。
  揉着惺松睡眼,他满腹怨气地下得楼来,走进厨房。“老哥,七早八早的,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对不起哦,小礼,吵到你了。”蹲踞在流理台前那条颀长的身影,歉疚地转过头来,一张雪白花脸吓了郝韫礼一大跳。
  “老哥,你在干什么?”他的心脏差点停了。
  郝韫然伸手抚掉满身的面粉,红晕在他脸上流连不去。“我想打开面粉袋,不小心大用力把袋子撕破了,面粉喷了出来,我往旁边躲,又撞到锅子,结果……很大声是不是?”
  “还好啦!”郝韫礼闷哼。哥哥也是为了全家人的早餐在忙碌,吃闲饭的人总不好太挑剔。“不过你干么这么早就做早餐?才五点不是吗?”
  “心紫今天到高雄出差,六点半的飞机,所以我要提前送早餐过去给她。”郝韫然一脸幸福的笑意。与时心紫交往已经两个多月了,情感的稳定进展令他日日如沐春风中。
  又是为了时心紫!郝韫礼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你是交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拜了一个干妈?”
  “你在说什么?”女友和干妈岂能相提并论?
  “难道不是?”郝韫礼轻啐一口。“你伺候时心紫比伺候老妈还用到,照顾三餐加宵夜外,还有一顿下午茶点,饼干、蛋糕、泡芙……天天准时送到她公司,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儿子?”
  “当然是男朋友啊!”郝韫然温和的口吻一点儿也不因弟弟的调侃而变调。
  “如果是男女朋友,那些事应该是她为你做的吧?”看遍电视、小说,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像时心紫这样幸福的,只要呆呆坐在那里等着被宠,生活杂事自有他的这个笨蛋大哥帮她料理妥当。
  “心紫不擅做家务事嘛!”
  “不会就要学啊!她女人当假的。”
  “小礼。”把蛋糕送进烤箱,郝韫然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面对弟弟。“男女平等,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注定该由女人来做的。男女交往,依着就是长短互补、相依相随。今天,心紧在家务上比较弱,而我既然会,为什么不多担待一点呢?如果凡事都要斤斤计较,她也可以说,我没房、没车,人家普通男女交往,都是男朋友日日接送女朋友上下班,她却得抽空充当我的司机,载着我四处跑。这样比较起来,岂非没完没了?”
  “你是不买,你要真有心,房子、车子,哪一样你买不起了?”郝韫礼就是看不过去大哥被当成佣人般使唤。
  “我就算买了,也比不上心紫的。”郝韫然诚心地以女朋友的成就为荣。“她的大别墅,里里外外加起来将近两百坪,三辆轿车,保时捷、宾士、BMW,全部是进口车,一辆大概就要一年的薪水。心紫都不嫌弃我没用了,我又要计较些什么呢?”
  “所以她就像是个女暴君一样,专职欺压男人。”郝韫礼低骂。在他心里,女人的价值在于内涵;有钱有啥儿了不起?将来他若要娶妻,定要娶个贤良淑德、擅长家务、美貌聪慧的俏佳人,才不要手不动三宝的女强人。
  “你说什么?”弟弟的声音太小了,郝韫然没听清楚。
  “没有啊!”大哥平时虽温柔,可事情一牵扯上时心紫,就会变得异常唠叨、麻烦,连郝韫礼都吃不消。
  “我说……好甜的味道,你在烤什么?”他皱皱鼻子说道。“我不要吃甜的早餐哦!”
  “蛋糕是要给心紫的,你的早餐在这里。”郝韫然给弟弟送上一锅小米粥、四样酱菜、煎蛋和一套烧饼、油条。
  郝韫礼眉峰再敛。这时心紫也太不懂得客气了吧?昨天要吃饼干、今天要蛋糕,她是猪吗?
  “你昨天不是才烤了一堆饼干给她,这么快就吃完啦?”
  “没有哇!”郝韫然温和的面容中浮着一抹欣喜。“今天比较特别,晚上我不回来吃饭,韫霆也不在家,不过爸爸要回来,所以晚餐就麻烦你了。”
  “怎么这样?今天又是什么鬼日子?”
  “二月十四月是情人节,不是鬼日子。”郝韫然笑道。“我准备为心紫烹调一顿情人节大餐,因此……对不起了,小礼!”
  混蛋时心紫!郝韫礼在心里大骂;为大哥的关怀被人分走了,而火冒三丈。
  廖宛蓉蹑手蹑脚地潜近董事长办公桌旁,觊觎的双眼锁定在抽屉里那只收放了无数美食的密封罐上。
  老板还在外头,被来访的广告商团团围住,应该暂时没空注意她才对。她悄悄拔下头上的发夹,撬开抽屉,捧起密封罐用力亲吻着。
  出差一整天,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念它——这可爱,可亲又可口的饼干。
  迫不及待地打开密封罐,浓郁的香甜气味盈满鼻端,廖宛蓉怀着崇敬的心情丢了块饼干进嘴里——哇!好好吃、好幸福哦!
  “廖宛蓉!”不知何时,老板踢破大门闯了进来。“我才觉得奇怪,饼干怎么会吃得这么快,原来都是你在偷吃。”
  现行犯嘴里还含着半块饼,欲辩不能,只得拚命地摇着头。
  “饼干还给我。”时心紫用力抢过她手里的密封罐。
  和着口水咽下嘴里的饼干,廖宛蓉眨巴着一双水雾嫣然的大眼。“别这样嘛!老板,分一、两块来吃吃又不会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说?就只顾着自己享受,放我一个人在外头忙得头昏脑胀,连要杯咖啡都得亲自动手,像你这样没义气、没分寸的家伙,我干么要将饼干分给你吃?”不想不气、越想时心紫就越恼恨。
  廖宛蓉若有尾巴,相信此刻一定低低地垂下,夹在两腿间。
  然而时心紫迳自大声、用力地啃着抢回来的饼干,看都不看她的可怜样一眼。
  “老板……”哀怜的恳求愈形凄楚。廖宛蓉口涎横流地看着那不停减少的饼干——好好……好想吃哦!
  时心紫抱着密封罐转过身去,更快速地将饼干往嘴里塞。
  “咕噜——”肚子里的馋虫发出一声剧烈的抗议,廖宛蓉豁身扑了过去。“分我吃啦!”“你想去扫厕所是不是!”时心紫用力拍掉她抢食的手,委屈愤怒的大眼瞪着她。
  “呜……”受到欺凌的小员工像只可怜的小狗,哀哀欲泣地缩了下去。
  被她吵烦了,时心紫干脆捧起密封罐把所有的饼干都倒进嘴里,用力嚼了两下,囫囵吞下腹去。
  “不给你吃咧!我就是不给你吃。”
  廖宛蓉愕异地看着她。怪了!自郝韫然开始负起照顾时心紫三餐、宵夜兼点心的责任后,抢食的行为就日日在这间董事长室里上演着。往常,她只要唉叫两声,总能分到一点残肴剩饭喂喂肚里的馋虫;怎么今天,她连口都说干了,老板的心肠还是跟铁球一样硬,不给就是不给?
  “你吃了火药啦?”
  “火药算什么?我刚才吞下的是一整颗原子弹!”时心紫没好气地吼着。
  “发生什么事了?”廖宛蓉兴致勃勃的脸骤然贴上时心紫的面庞。
  “关你屁事?”她怒然大吼。
  逼得廖宛蓉不得不尽速躲避这场天降甘霖。“你疯啦?我的耳朵都被你叫聋了!”
  “怕耳朵被我叫聋,就滚开,少惹我。”一把拎起烦死人的小秘书,时心紫打开门,将人丢了出去。
  可恶!叫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没收到情人节花束而气愤难平。
  清晨,郝韫然送早餐给她的时候,手里没带花,她还在猜,或许是时间太早了,花店尚未开门,等她下午由高雄出差回来,应该就能在办公室看到他的礼物了。
  谁知……他压根儿就忘了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亏她期待了这么久,那个呆头鹅、大笨蛋!
  公司里的模特儿,哪个不是几十、几百枝玫瑰花在收,就连接电话的小妹,桌上也插了三枝,只有她……可恶、可恶、可恶的郝韫然,竟敢忘了他们交往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哗!”外头的大办公室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赞叹声。
  惹得盛怒中的时心紫愈加怒火中烧,她愤然打开门。“你们吵什么吵?都不用工作了吗?”
  廖宛蓉凑过身来,灿亮的大眼里闪着羡慕的光芒。
  “老板,你看,安妮的男朋友送来了一千朵玫瑰耶!一千朵,哇!”饶是娱乐圈过节本就比一般人夸张,也鲜少见到这种超级大手笔。
  “有什么了不起?给我把大门关起来,不准外人再踏进办公室一步干扰办公。”咬牙切齿地说完,时心紫甩头,用力跟上了董事长室的门。
  须臾,一声冲天怒吼差点震碎了公司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郝韫然,你这个大白痴——”时心紫发誓绝对。
  绝对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吸吸鼻子。时心紫边抽噎、边抽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
  从公司六点下班开始,她就一个人傻傻地坐办公室里枯等郝韫然迟到的情人节花束,满心为他辩解,他只是一时忙忘了,再晚一点。过些时候,他终究会记起这个情人间特属的纪念日。
  结果,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碎了她的美梦,他的没到证明了他的遗忘。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她这么爱他,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任的,呜呜呜……
  钥匙才转开第一道锁,大门已经整个被拉了开来,郝韫然略显疲惫,却又难掩欣喜的笑脸露了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心紧!”他张开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我等你好久了,我……”
  “你还来干什么?”不等他说完,她愤然截口骂道。
  “你没良心、大坏蛋,你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吗?”
  “我……”他愕然地指着自己,哪时干了这么多坏事,他怎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我恨死你了!”她每骂一句,泪水就多流两行,半晌,一张粉嫩俏脸已被眼泪鼻涕花糊成一片。“你走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心紫,你是怎么了?”他宠溺的声音里半带着无奈,伸手拍拍她的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凤目圆睁。以前怎么都没发觉这家伙挺会装蒜的?
  “谁欺负我?就是你这个讨厌鬼啦!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心紫!”郝韫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被她拉出了别墅。“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气些什么啊?”
  “就气你这个没情没义的混帐男人!”她闪身走进屋里,正想关上大门。
  他一手挡在门边,突然无厘头地冒出一句。“你是不是MC来了?”
  她倒吸口气,肺脏爆出崩裂声。“我要跟你分手,郝韫然,分手——”
  他心跳顿时一停。“心紫,别开玩笑了。”
  “玩笑?”她笑得好假,双眼朝他喷出烈火。“我们完了,郝韫然,你听清楚了吗?完了!”
  砰!好大一声甩门声,她用力关上了大门,顺便落下三道锁。
  “心紫!”郝韫然怎能容忍这无缘无故骤然而下的死刑判令,他不死心地拍着门板。“你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我做错了什么?心紫——”
  “你没良心、没义气,一点都不爱我,你可恶……”明知道他一直是宠她的,但她就是忍不下这一日下来的委屈,叨叨絮絮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心紫!”他声音顿降了几度。“我不要一时意气用事的理由,你冷静下来把事情说明白。”平日疼宠她是一回事,但他不能忍受她随口将“分手”挂在嘴上,就像他那对一辈子分合不停的欢喜冤家父母一样。
  “明明是你的错,还骂我……”颤抖的嗓音突然绷断,她尖声哭吼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讨厌鬼!”
  他深吸一口气、再吸口气,猛地一拳捶向门板。可恶!她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心紫,你开门把事情说清楚,我不接受无缘无故的分手。”
  “缘故在哪里你自己心里明白,还要我说吗?”隔着门板,她也狂喷怒火地回吼。“你自己去反省、反省,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要你来告诉我。”莫非他对她的疼宠还不够?搔着头,郝韫然真是迷糊了。
  “大笨蛋!”愤然踱离大厅,奔回房里,时心紫将脑袋埋进软被中,委屈的泪如决堤的洪水,再度奔流不绝。
  “心紫!”在门口,得不到回应的郝韫然,温和的心也难忍怒火的侵蚀,暴躁了起来。
  “可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越是回忆,郁闷就越如一团被扯乱的毛线将他紧紧缠捆得动弹不得。
  房里的时心紫哭了好半晌,猛地抬起头来,耳中郝韫然的叫唤声已然消失了。
  “真的走了?”仓皇奔下楼梯,打开大门,一片漆黑的大地里,哪还见得着他无时无刻不洋溢着温柔气息的身影?“韫然……”
  才止的泪又坠了下来。她只是耍耍脾气,想要他来哄她的,不是真心赶走他,他为什么这么蠢?
  “你就不会求一求我吗?”她又气又哭地跺着脚。
  “呆头鹅、大白痴……哇!你真的不爱我了吗?连说点好听话来哄哄我都不肯……”本来的个性不是这么软弱的,时心紫该是坚强的足以撑起半边天的女强人,她从来也不需要别人的扶助。
  但习惯了他的疼宠后,在他面前,她总不自禁地卸下所有的防备,当回一个爱娇黏人的小女人,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享受那自幼就失去的温暖。
  她……错了吗?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被他宠在心里、捧在手中的感觉,那让她觉得——幸福;对,就是“幸福”!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地想拥有的生活,便是与他共度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垂着两行清泪,她神思恍惚地又往房里踱去,蓦地!厨房里几点摇曳的晕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什么东西?难道……”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脸色刷地惨白。“小偷!”随手抓了个花瓶,她蹑手蹑脚潜进厨房,心情正差,有个混帐来泄愤就当是老天送给她的出气包吧!
  厨房里的长桌上,一排燃烧着暖意的腊烛就是吓她一大跳的罪魁祸首。温暖火光中,满桌的精致美食尽现准备者的巧思与心意。
  还有一大束香水百合被置放在桌角,小小的卡片上写着一行娟秀雅致的字体;她颤着手抬起卡片,望向上头的字句。
  给我今生唯一的挚爱,心紫永远是爱你的韫然惊愕的视线移向桌子的正中央,那里还摆了一个巧克力蛋糕,上头用鲜奶油写着“情人节快乐”五个大字。
  他……韫然没有忘掉他们第一个情人节,他没有……他只是……时心紫泪水再涌,恨自己忘了他不是娱乐圈的人,做不来夸张作秀的事,他有的只是满腔的真情,默默地为她付出一切疼宠。
  “对不起、对不起,韫然……是我太坏了,对不起……”她跪着,掩面哭泣痛批自己的愚蠢。
  该怎么做才能仟悔自己所有的过错?要如何弥补才能补足对韫然全部的歉意?
  她误会了他、错怪了他,即便他大人有大量不怪罪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方才对他的恶言恶语。
  离开时心紫,郝祖然又寻了处僻静的公园,将自己近日的所做所为重新检讨了一遍。从不敢夸言自己是圣人君子,但他向来有自信,一切的行为都无愧于良心。那么,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心紫如此伤心愤怒?
  几乎搔光了三千烦恼丝,他依然寻不出半点头绪,偏偏她又不肯明白告诉他,他错在哪里?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他爱她啊!她的每一滴泪水都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疼了他的心,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失去的就是她的笑容,又怎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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