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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侠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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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目闪异采,点头笑道:“嗯,嗯,很好,我早料到那不是她,她没有死,如今果真,那么,你告诉我,她往那儿去了!”

门温道:“回王爷,小的不知道!”

青袍人两眼一瞪,阴骛目光外射,道。“门温,怎么说?”

那眼神,看得门温机伶一颤,心里直冒寒气,他忙道:“回王爷,小的真不知道。”

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哼,青袍人一抬手,目注门温身后,道:“别用刑,你们就知道动不动用刑,别的还会什么……”收回目光转注门温,道:“你真的不知道?”

门温吓出了一身冷汗,连那已湿透了的上半身刺骨冰凉也忘了,他忙点头说道:“小的斗胆也不敢欺瞒王爷!”

青袍人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皇上去西山看过她么!我的意思是指前一位,福……就是前一位皇上!”

门温忙把对李慕凡说的又说了一遍!

听毕,青袍人神情大动,嘿嘿而笑,道:“那么,你知不知道皇上又上那儿找董鄂妃了。”

门温摇头说到:“回王爷,小的也不知道,不过据小的看,皇上该是去找董鄂妃了。”

青袍人“哦”地一声,道:“怎见得?”

门温道:“因为,因为……”一摇头,道:“回王爷,小的说不上来!”

青施人一点头:道:“好,只要董小宛没死,皇上也在事后在‘玉泉寺’那片废墟前出现过也就够了!很够了……”顿了顿接问道:“这多年来你一直躲在什么地方。”

门温道:“国王爷,小的住在‘玉泉寺’后的石洞里……”

青袍人“哈!”地一声,笑道:“那就难怪‘侍卫营’行文各地,侦骑四出,到处查缉你查缉不着了,他们是舍近求远嘛……”微微一笑,接道:“那么,你隐藏了这多年,为什么突然敢回来了。”

门温道:“小的这次回来,只为谒见鳌大人,面陈机密大事的,小的望能将功折罪……”

青袍人“哦!”地一声笑道:“你有什么功能折你的罪?”

门温道:“回王爷,有个江湖人,他受朝廷之托要找寻皇上。”

青袍人忙道:“受朝廷之托,朝廷里是谁托了他?”

门温道:“军机大臣,在‘御书房’行走的张大人!”

青袍人道:“你是说张英?”

门温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禀王爷,正是张大人!”

青袍人道:“这就是你的功?”

门温道:“禀王爷,朝廷要找皇上,是想向皇上请一纸手诏,除去在朝专权的熬大人,小的把这消息禀报给熬大人,不就是一桩大功么?”

青袍人脸色一变,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这的确是一椿大功,门温,你见着那江湖人了?”

门温忙道:“回王爷,小的见着他了,他找上了西山……”

青袍人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门温道:“王爷,这对小的来说,该又是一椿大功!”

青袍人“哦!”地一声道:“你的功还真不少,为什么?”

门温道:“回王爷,因为那人是官家缉拿多年的独行大盗……”

青袍人目光一凝,道:“门温,他是……”

门温道:“回王爷,他就是李慕凡!”

青袍人一震,勃然色变,失声说道:“果然是他,果然是……

张英竟然找上他……”神情忽趋平静,一拍座椅扶手,怒声说道:“门温,你敢欺我?”

门温大惊忙道:“王爷,小的说的是实情……”

“实情!”青袍人冷笑说道:“李慕凡既是官家缉拿多年没能拿着的大盗,官家也一再提高赏格要他的脑袋,他竟会替官家做事。”

门温白着脸忙道:“王爷,小的有下情……”

青袍人喝道:“说。”

门温道:“那是因为在张大人府做过教习的‘河南’‘登封’‘乐圃山庄’布衣益尝田孟起向张大人推荐李慕凡,而李慕凡曾欠田孟尝一椿人情,所以……”

青袍人截口说道:“这是谁说的?”

门温忙道:“回王爷,是李慕凡亲口对小的说的!”

青袍人道:“真的么?”

门温忙道:“小的若有半句不实,愿任凭王爷……”

青袍人突然笑了,一摆手,道:“好,这两椿功的确不小,你想以这两椿功折罪,我就成全你。”

门温惊喜欲绝,连忙叩头:“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小的有生之年……”

青袍人没让他说下去,一挥手,喝道:“来人带他去见鳌拜!”

门温听见身后“喳!”地一声,陡觉脖子后面一紧,他人立即离了地,只听身后那人冷冷说道:“门温,跟我走吧!”

门温满脸陪笑,连连答着,身不由主地在那人强而有力的提拎下行了出去,他听见身后上座那青袍人发出了一阵怕人的笑声……

第二天,一颗人头送到别了“侍卫营”,高高地挂在营中那插天的旗杆上,没人说明那是谁,可是“侍卫营”的老当差的,任何一个都能一眼看出那是谁。

这是一条水色浊黄的大河,河里来往增运如穿梭,都是双桅的大帆船,有的逆水而上,有的顺水而下。

河岸上,缓缓地着一辆单套马车,马车不怎么样,赶车的是个穿着棉袄儿老头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辆车是车行里雇来的。

车走得很慢,沿着河岸缓缓地往前驰动,赶车的老头儿一付没精打采神态,手里握着绳,任凭牲口往前走。

倒是套着的那匹牲口,掀动着鼻子,嚼着镣环,鼻子里嘴里不停地往外喷热气儿!

“喂,老大爷,过河么?下来歇歇,喝杯烫酒取取暖再走吧,有的是渡船,耽搁不了的!”

河沿一带,都是些草搭成的棚子,家家门前酒旗儿高挑,在寒风里飘扬着,拍拍乱响。

家家门口,布满了脚印,那积雪都被踩成一堆堆的烂泥了,这时候有个小伙子从一家檐下窜出来,鼻子、脸冻得通红,缩着脑袋搓手向赶车的招呼着。

赶车的像个聋子,他没答理,连眼皮也没翻。

小伙子会做生意,咧嘴一笑,一边伸手去拉套车的牲口,一边就要再招呼,突然他眼一斜怔在了那儿!  (读书论坛)

眼斜处,密遮着的车视掀起了一角,从里央探出一个头来,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长长的眉,大大的眼睛,悬胆一般的鼻子,鲜红的一抹小嘴儿,好美,好俊的后生。

这人,头上还戴着顶遮风皮帽,可是他没留意,钻出头的时候,皮帽被车蓬碰得往后移了移,露出了半头乌油油,梳得整齐的头发,他,眨动了一下眼睛:“赶车的,到了那儿?”好脆,好美的一口京片子。

赶车的懒洋洋地开了口,一股热气儿冒子出来:“过了河就是‘山东’地界了!”

“哟!”那后生惊呼一声:“过了河就是……这不是运河么?”

小伙子殷勤地陪上了笑脸:“是,是,姑娘,下来歇……”

那后生猛然一惊,瞪眼叱道:“你这人好没来由,眼瞎了,谁是姑娘?”

小伙子一怔,两眼呆呆地望着那乌油油的头发发了傻!

那后生好不诧异,直着眼道:“你瞧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嘴里说着,手,那只手,那只好白好嫩的小手下意识地摸了上去,“哄!”地红了脸,那张脸红得像西天快落下去的日头,在小伙子眼里,那是更美,美得迷人。

那红透了的脸上还带惊容,他连忙拉好了皮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贼眼!”旋缩回车里!

那小伙子好不失望,在这刹那间,他像掉了一件什么宝似的,心,脑子,人,整个都是空空的!

他不知道他站在那儿,也忘子站在这儿有多冷。

而,突然,他眼一亮,好不惊喜,动了,动了,那是车帘,可不是么,车帝在动,真的,像是有人在里面解扣。

果然不错,伙子一声喜呼差点没冲口而出,车帘整片儿地掀开油车里下来两个人,先下车的是先前那一位,他还试着脚在雪地上找一声不泥泞的好地儿。

后下来的那位,也是个后生,比前一位略高些,可很清瘦,也很憔悴,但比前一位更俊更美。

他锁着眉,两眼直四下打量,那一双清澈,深造的眸子里,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不知怎地,小伙子看一眼直觉得心里发酸。

这是位生意买卖的时候,小伙子三步并成两步,抢到车边伸出那强而有力粗壮的手就要去接那一位。

“冒失,闪开些。”先前那位眼一瞪,那只小手差点没打在小伙子手背上,他本可打着的,可是在快打着的时候,他又突然缩了回去:“我会扶我们公子,用不着你!”

小伙子被骂得一怔,连忙缩回子手,就在这时候,那一位已下了车脚踩在满是泥泞的雪地上,脸上的神色难以言喻,该不是心痛那双新鞋,他淡淡地开了口:“把车钱给了!”

先前那位应了一声:“您站好了!”

松了手转过身由小包袱里掏出了几块碎银递向了车辕,车辕上那赶车的老头一句话没说,接过银子赶着车走了,车一走。

这两位站在雪地上,显得更孤单,看神色,两个人都很傍惶!

小伙子迟疑着上前一哈腰,陪上一脸唯恐不周的小心笑意,开口说道:“二位要渡河?”

那公子微一点头,“嗯”了一声:“请问,有船么?”

到底是公子,斯文多了!

小伙子忙道:“有,有,从早到晚摆渡好几十次,二位来得是时候,要是早上三天,还真难过得了河呢。”

那公子道:“怎么?”

小伙子道:“早三天河里还冻着冰呢,昨天早上才开冻,公子你瞧,来往的槽运还不多呢,要在往日黑压压一片,数都数不清。”

那公子似乎没心情听那么多,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伙子先陪了一笑,又道:“二位由那儿来,要往……”

先前那位突然说道:“由来处来,往去处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盘查!”

小伙子红了脸,那张浓眉大眼,长得很英武的脸,本来是黑黝黝的,如今更红得发紫,他呐呐着直陪窘笑!

那样子想是看不过去,当即说道:“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对人别那么没礼貌,在家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先前那位头一低,没说话。

那公子突然眼圈儿一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了握先前那位的那只小手。

小伙子正瞧得直眼,突然一个苍劲话声由那棉布帘低垂密遮的屋里传出来。

“虎儿,你站在外头喝风呢,还不快进来给客人烫酒。”

小伙子一惊定神,忙应道:“爹,来了,来了,我这就来……”转向那公子道:“二位要不要进去坐坐吃点,喝点取取暖再走不迟!”

先前那位抬眼望向了那公子,那公子永远锁着一双眉锋,他微一点头,轻轻说道:“反正不急,时去坐坐也好!”

小伙子大喜,一个箭步窜到了门边,扯着喉咙一声:“爹,有客人上门了,快迎迎!”

伸手掀开了棉布帘!

那公子在那位的掺扶下,低头进了棚子,一阵暖意袭上身来,棚子里摆着几张桌子,几张椅子靠后窗那角落里,坐着两个穿黑衣的酒客,正在那儿低头喝酒,其他的桌椅都空着。

迎面是个身材魁伟,身穿棉裤的老头儿,头发,胡子都灰了,可是精神挺好,脸色红红的,腰杆儿挺得笔直,步履好不稳健,他陪着笑哈腰让客:“这么冷的天二位是稀客,快请坐,快请坐!”

爷儿俩殷勤地把这两位让到一付座头上,坐定,那高大老都立即喝道:“虎儿,先给两位客人倒杯热茶来!”

小伙子答应一声,飞步奔人棚后去了……

这里,那高大老者陪笑问道:“二侠由那儿来呀?”

先前那位翻了翻眼,倒是那位公子含笑说道:“有劳老丈动问,我主仆由北京来!”

高大老者“哦”地一声道:“‘北京’,好远的一段路,说起来,老朽当年还去过几趟,近年来上了年纪,人也懒得动了,就这运河边上带着那不成材的儿子开了之片店落了根了……”

那位公子含着笑意,没说话。

那高大老者又道:“二位要渡河往山东去。”

那位公子点头说道:“是的,我主仆要往山东投奔一家亲戚去。”

那高大老者“哦”了一声道:“原来二位是要投亲去,老朽还没有请教……”

那位公子忙道:“不敢,我姓沈!’”

那高大老者道:“原来是沈公子……”

小伙子飞步而出,手端两杯热茶,茶水竟然没溅出一滴,近前,陪笑把茶放在了桌上。

“二位请先喝口热茶,这是上好的香片,换子别家绝喝不到这种好茶!”

那公子含笑道了一声谢,却没动。

那高大老者忙道:“二位要吃点什么,喝什么酒?”

那位公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随便拿几样点点饥吧,我主仆不会喝酒!”

那高大老者答应着转身走了,那小伙子犹站在桌旁,两眼直楞楞地望着那一位。

当然,那一位马上发现了,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小嘴儿一琢,眼一瞪,便待发作!

只听那高大老者话就传了过来。“虎儿,还不快给沈公子两位拿吃的去!”

小伙子一震,连忙答应,红着脸转身走了。

转眼间他送上了吃的,那是一盘热腾腾,刚出笼的馒头,还有一盘肉。

虎儿一送上了吃的,他不便再站在那儿看着人家吃,转身走向一旁,那儿有几块板钉成的柜台,柜台里,那高大老者正在吸着旱烟,眼望了那吃像极其斯文的沈公子主仆,小伙子低低地在高大老者耳边说了儿句。

高大老者一抬瞪子眼,嘴唇抖动,他说了一句。

小伙子一脸急焦神色,一边低低说着,一边手乱比。

高大老者没再瞪眼,满人疑惑地把一变如炬目光,投向那下在细嚼慢咽的沈公子主仆。

突然,他目光一凝,两目飞闪异采,那两道光采竟比闪电还亮,他凝目处,是沈公子的耳垂儿。

适时,沈公子忽地仰起了脸,那高大老者忙将目光移了开去,只听那位沈公子含笑唤道:“老丈,请过来一下!”

高大老者忙站起走出柜台,近前哈腰说道:“公子要点什么?”

“不!”那位沈公子含笑摇头,道:“我想向老丈打听件事……”

高大老者忙道:“公子请说,老朽是知无不言!”

那位沈公子道:“谢谢老丈,在‘北京’,我有一位朋友,他比我早动身几天,也是要往山东那边去……”

高大老者截口说道:“公子是想向老朽打听,有没有看见公子那位朋友由这儿渡河,可是?”

那们沈公子忙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高大老者道:“不瞒公子说,这是个渡头,以往由这儿渡河的客商很多,可是在近几个朋这大冷天里,过河的人就少得多了,近几天里凡是由这儿过的,老朽没有不记得的,可不知公子那位朋友的长像是……”

那位沈公子抬手一比,道:“个子高高的,近卅年纪,人长得很俊,只是,左眉上有条刀伤,恐怕还包扎着……”

高大老者静聆至此,脸色刚一变,只听那角落里的两穿黑衣酒客唤道:“伙计,算帐!”

高大老者忙思考脸喝道:“虎儿,给那两位算帐去!”

小伙子答应一声过去了,转眼间那两位酒客站起来步履匆匆地走了,擦过这付座头时,他两个还深深看了这对主仆一眼。

听得步履声远去,高大老者脸色一整,开口说道:“这个人老朽没看见,他也没往这儿来,只是,姑娘,你两位得赶快走了!”

那位沈公子一惊,险些掉下筷子,他讶然说道:“老丈……”

高大老者截口说道:“老朽可以告诉二位,刚才离去的那两位,是‘清河县’衙的捕快,当官差的都有一双敏锐的耳朵!”

那位沈公子道:“那跟我主仆有什么……”

高大老都淡然一笑,道:“适才姑娘打听的可是李慕凡么?”

那位沈公子大惊,那另一位霍地站起,就欲探腰。

那位沈公子抬手拦住了她,道:“小凤,不许乱动!”

当即转望高大老者,道:“你弄错了,我不是……”

高大老都一笑说道:“沈姑娘恐怕不知道,李慕凡在北京遭难的消息已传遍了大河南北,这两天附近几个县衙里当差的,每天总有几个在运河一带幌动,他们正愁找不到线索……”

那位沈公子脸色大变,道:“好快的消息,好紧的风声……”

高大老者道:“所以老朽劝姑娘快走!”

那位小凤突然冷哼说道:“区区几名县衙捕快……”

高大老者笑道:“姑娘,小衙门里未尝没有能人,再说双手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更何况二位更是姑娘家!”

那位小凤还待再说,那位沈公子已然轻叱说道:“小凤,你就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转望高大老者,接道:“我谢谢老丈,只是老丈要弄清楚,李慕凡是个……”

高大老者哈哈笑道:“这个老朽知道得怕比姑娘还清楚,李慕凡是个大盗,官家缉拿多赏格高得吓人!”

那位沈公子道:“那么老丈就不该……”

高大老者一摇头,道:“姑娘错了,不冲着李慕凡这三个字,老朽还真懒得管这档子事,老朽年逾半百,只落得这么一个儿子,这么一片小店,换谁谁舍得?”

那位沈公了猛然一阵激动,道:“老丈,我谨代李慕凡谢过……”

“那倒不必,”高大老者道。“老朽也不敢当,能帮李慕凡的朋友一个忙,老朽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那位沈公子又是一阵激动,道:“老丈也是江湖人?”

高大老者摊手笑道:“老迈之人,一片小店,沽酒卖食渡日,姑娘看像么?”

那位沈公子道:“老丈即然高义想助,何必……”

高大老者一摇头,道。“姑娘不必多问,没多少功夫,二位还是快走吧……。”一顿,喝道:“虎儿,给二位姑娘找船去!”

小伙子答应一声才要走,那里小凤突然说道:“姑娘,他没往这儿来,咱们上那儿去呀?”

一句话问得那位沈公子满面黯然悲凄色,他淡淡道:“小凤,别管那么多了,走到那儿算那儿吧!”

小伙子忽地停步转身,道:“二位在山东不是有家亲戚可投么?”

那高大老者风瞪眼一声:“傻东西……”那位沈公子已然悲笑说道:“那只是托词……”

小伙子霍地转注高大老者,道:“爹……”

高大老者一摆手道:“去给两位姑娘找船去!”

小伙子没动,道:“爹,二叔那儿……”

高大老者喝道:一去找船去!

小伙子没敢再说,头一低,转身要走。

“站住!”高大老者突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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