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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我就要趁现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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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不说还好,愈说她就哭得愈凶。
  莫心荷明白他不是在凶她,而是关心她,只是他不会表达。然而,就因为知道如此,她才会更想哭,愈欲罢不能。
  “别哭!别走!”夏侯鹰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命令,一次又比一次多点温柔,少了几分强硬。
  莫心荷投降了!明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逃离这里,但是她偌大的决心却在他一句“别走!”之下,彻彻底底的瓦解了。
  她不逃了!就算这样会让父亲和少昂哥哥为她挂心,就算如此下去可能会引发两大势力之间的冲突,她也不管了。因为她实在无法、也舍不得丢下他,任他继续孤独的品尝着无边无际的寂寞和孤单,她不能!
  “我不会走的……”莫心荷梦呓似的低吟几声,便含着泪在他温柔的臂弯中逐渐睡去。
  夏侯鹰想替她拭去眼角残存的泪珠,却怕惊醒臂弯中的伊人,于是作罢,动也不动的维持固定的姿势抱着她,像在呵护举世无双的宝贝般。
  同时,他在心中暗下重誓:下一次她哭的时候,他一定要紧闭双唇,不许自己多话;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哭了。他相信如此。
  一想起她的承诺,她会待在他的身边,不再逃离他,他的心就忍不住波涛汹涌,是激动,更是狂喜。
  玄日和绛月不知在何时挨近他身边,悄声的提醒他,“门主,时间很晚了,请您——”
  夏侯鹰冷着一张脸,阻止他们往下说。“从今夜起,她就睡在这儿,不再回”留仙合“,省得她又逃走受伤。
  “可是——”
  玄日才想反对,绛月便巧妙截断他的话,“门主英明,绛月和玄日一定会照办。”
  玄日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局面,但他却知道绛月既然这么说,那就表示这么做最好。因此他便不再多言,随即附和绛月,“请门主放心!”
  夏侯鹰虽然未多做表示,绛月却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你们也早点休息。”他倏地想起什么又说:“把鹰王和绿儿带过来。”
  “现在——”玄日才要说话,就被绛月暗踹了一脚。
  “绛月这就让玄日去办!”说着,他便示意玄日照做。
  玄日像丈二金刚,搞不清状况,不过冲着和绛月多年的默契,还是照办了。
  玄日一走,绛月便从被橱里取出一件质地轻软、保暖度极佳的蚕丝薄被,小心翼翼的包裹住主子和主子怀中的佳人。确定薄被无滑落之虞,他才悄声道:“请门主早点休息,我和玄日会妥善照顾鹰王和绿儿。待明早来唤醒您时,再将牠们带进来。门主晚安!”
  绛月转身之际,夏侯鹰突然想起另一件大事而唤住了他。
  “绛月——”
  “请门主吩咐!”
  “不——没事……”夏侯鹰愣了半晌,硬生生的召回已到唇边的话。
  绛月善解人意的单膝下跪,轻声请命:“请门主恕绛月斗胆踰矩,绛月想请门主在莫小姐脚伤未愈前,暂时别把已抓到人质的事通知正在英国的夏侯护法,好让莫小姐安心静养,以免将来传出去,说咱们红门虐待人质,岂不有损红门一向善待人质的清誉。”
  “就照你的意思办!”夏侯鹰立刻准奏。
  “谢谢门主,绛月退下了。”这就是绛月的长处,总是能适时的替主子解决说不出口的心事。
  夏侯鹰出神的瞪视紧阖的门数秒才收回目光。
  他再一次捕捉住怀中佳人的娇颜,心中五味杂陈。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倩嗉,他已分不清楚,也不想分辨清楚。
  此刻,唯一支配着他三魂七魄的是一股执着坚定的意念——好好的守护这份难以言喻的温柔。
  风谷的“沧浪湖”素以湖上风云诡谲多变著称。白天日丽风和,入夜之后,漆黑的天幕,不时被碧落中的闪电撕裂,和“宁静湖”经常的祥和宁谧呈现强烈的对比,很容易使人联想起:“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的壮烈。
  不过今夜,或许是骤雨初歇,又或许是巧合,“抢浪湖”呈现出少有的宁静。成群的鱼儿,沉潜湖底,安静地入眠。
  反倒是默默地在湖面缓行的画舫上的四位访客,个个心涛澎湃,感应不到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丰盈。
  抵达湖心水岛上的“风雨楼”后,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在观景台的石桌四周围坐下来。观景台也很静,甚至有几分慑人的静谧气息。
  天边的闪电像被消音的影片,然而,尽管它因没有裂石穿云的雷声相伴而显得格外沉默,但那忽明忽暗的璀璨,在在显示出它的不平静、它的焦躁。这和观景台上的四个男人此刻心境,正好不谋而合。
  这份令人焦躁的过分沉寂,自从武叙扬从红门帮会总部潜逃回来,证实了莫心荷确实被软禁在红门帮会总部当人质后,便一直存在何氏父子、段仲刚和武叙扬之间。
  四个人都心知肚明,想要尽速解决这次的绑架事件,最快的方去就是再一次潜入红门帮会总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莫心荷营救回来,如此双方才能在相同的基点上坐下来对谈。
  然而,红门帮会总部之神秘与风谷不相上下,岂是随随便便就可深知。
  当然,对武叙扬而言是如反掌折枝般轻而易举,但是在座的人谁也不想、更未动过要武叙扬带领他们潜进红门帮会总部的念头。这是风谷人的情义——虽说武叙扬在三年前加入风谷之前是红门重要的一员,对红门帮会总部熟悉至极;但是大家并不想让他进退维谷,夹在红门和风谷间难以取舍。
  “我——”叙扬似是下了某种重大决心,率先出声。
  何少昂后来居上的夺去他的首席发言权,“我看这件事就先搁着,等到有更进一步的情报,或者夏侯鹰有所联络再做打算,散会吧!”
  “可是……”武叙扬没料到何少昂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才想说什么,何少昂便阻断他:“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就算风谷的情报系统依然无法在短期内查出红门帮会总部的确实位置,我也不要从你口中知道。还有,我以代理人的身分,命令你不准再擅自闯入红门帮会总部!”何少昂的态度固然如一湖止水般温和,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武叙扬深受感动,但是他的责任感让他无法释怀,“但是我们不能让心荷一个人——”
  “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红门非常善待人质的事实,所以,你也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心荷不会有事的。”何少昂稳若泰山的安抚他。
  武叙扬顿时哑然,何少昂没说错;他又转身寻求何培夫和段仲刚的意见,他们两人也是一面倒的支持何少昂的决定。
  “心荷会没事的!”何培夫勉强挤出这句话,是在说服武叙扬,也是在说服自己。
  段仲刚了解的拍拍何培夫愁云满布的肩头,何培夫反握他的友谊之手,尽是感激。
  武政扬见状,大为激动,“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歉然,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何培夫在心中默念着:心荷,请原谅为父的无能,不能马上去救你,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心荷……第五章
  莫心荷睡意蒙眬间,隐隐约约听到耳畔荡进鸟语啁啾。
  绿儿?她顿时睡意尽褪,揉揉双眸,用力睁开眼睛,寻声望去“绿儿,真的是你!”莫心荷喜出望外,正想移动身子向前,一个不留神,忘记自己的右脚受伤一事,一个动作立即换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啊——好痛——”
  “小心,别忘了自己是个受伤的人。”夏侯鹰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扶住她身体的同时,清晰的造访她的耳朵。
  莫心荷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偎在他的怀里,“你怎么——”
  昨夜的种种蓦然飞进她的脑海,害得她心跳瞬间加倍,双颊染上两抹徘红,小嘴微张,困窘至极的逃离令她眷恋不舍的怀抱,蜷缩在距他一掌之外的另一隅。
  夏侯鹰始终保持静默,用一双老鹰般犀利的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像极了张大嘴向他索食的小鹰,可爱极了。这个想法让他不经意的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一向只有他饲养的那一群老鹰才有这份幸运的!
  他也会笑!?而且笑起来这么迷人!莫心荷看得有点呆呆痴痴,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守在门外的玄日和绛月便进门来,打断他们的独处。
  “门主,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准备去主持早餐会报了”玄日提醒他。
  绛月则为他们收起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蚕丝薄被,并分别给他们两人披上晨袍,以免受凉。“谢谢你!”莫心荷衷心的致谢。凭良心说,他们对待人质真是好得没话说。
  绛月并未回话,只是微微向她点了个头,便转向夏侯鹰,“门主,请更衣准备动身。”夏侯鹰瞬也不瞬的凝视怀中的莫心荷半晌,才钳口离开床缘。
  转身之际,他斜睨着她,以“命令+警告”的口吻道:“鹰王和绿儿会在这儿陪你,你别再乱跑,否则我就把绿儿带走。”
  “你好坏,竟然利用绿儿当”鹰质“来威胁我,小人!”莫心荷不服气的又是嚷嚷又是扮鬼脸的。
  鹰质?夏侯鹰感到有趣。“我只听过人质,倒还没听过”鹰质“。”
  “那是你见识浅薄、孤陋寡闻,现在你可知道啦,还不快感谢本大小姐。”莫心荷理直气壮、大言不惭,下巴翘得几层楼高。
  “原来如此!”夏侯鹰被她活泼逗趣的举动,惹得嘴角再一次呈现难得一见的上扬弧形。
  在一旁伺候的玄日和绛月见状,都大为诧异——服侍门主这么多年来,除了和鹰王及其它老鹰在一起外,他们几乎没见过门主笑,尤其是对人!
  莫心荷的心再度被他的笑触动,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事,她硬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回睨他,“你才知道。”
  夏侯鹰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种百看不厌的新鲜感;心中不由得萌生一股不想失去她、想一直拥有她的执念。这股执念使他再度发出强硬命令:“记住,不许乱跑!”
  “不公平!”莫心荷天外飞来一笔。“你就可以到处走动,连吃个早餐都有那么多人陪你,我就得一个人关在房里闷死,太不公平了。”
  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奇怪的是他却很想宠她。“那你想怎样?”
  莫心荷灵眸巧转,笑意盈盈的提出条件,“很简单,你中午必须回来陪我吃午餐。”
  呈现在夏侯鹰脸上的不再是没有温度的冰雕面孔,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像是激动又像惊愕。莫心荷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适切的词来描述,心却在凝睇间隐痛不已。
  “一定要回来陪我吃午餐,不可以黄牛哦!”蛰伏内心的执着,化为枪炮难毁的央求。
  此时,夏侯鹰的唇边浮现了第三份笑意。
  莫心荷又陷入痴呆状态,夏侯鹰示意绛月留下来守护她后,便带着玄日翩然远去。
  当绛月埋首整理房务时,莫心荷自苦奋勇的硬要绛月把喂食鹰王和绿儿的工作交给她,绛月拗不过她,又觉无伤大雅便依了她。
  对善于养鹰的她而言,喂食的工作自是驾轻就熟、趣味横生,鹰王和绿儿又都非常聪明而乐于和她亲近,气氛更显和谐快乐。
  目睹这幅画面,绛月不禁感到意外。一般而言,鹰这种动物是非常孤傲而不愿与人亲近的;尤其在红门,鹰是门主专有的宠物和象征,所以红门的鹰群更是孤傲,除了门主,绝不轻易与人接触,就算对负责驯养牠们的人也相当冷淡。牠们的首领鹰王更是除了门主,谁也不理睬。
  如此骄傲不驯的鹰王,竟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此亲昵?最令他惊讶的是,门主似乎乐见其成:向来,门主是不轻易让人亲近鹰王的。
  反复思量间,他的眼神流窜着下定某种决心的异样光芒,不过沉浸于喂食宠鹰的莫心荷并未意识到他的审视。
  喂食完毕,绛月适时上前,替她善后,“请莫小姐稍待,你的早餐再过几分钟便会送到。”
  绛月退下继续忙他的工作。受伤的绿儿温驯的躺在莫心荷怀里养伤,鹰主则“鹰”姿焕发的伫立在她肩上,保持适度警戒的环视四周,俨然是以护花使者自居。
  莫心荷轻吐了一口气,整个人不经意的陷入凝想之境——
  这究竟是怎样的缘份?
  她连作梦也想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擎天崖恩公”居然就是传说中,那个大楼在握、威名远播,令人望而生畏的红门门主夏侯鹰!
  而且他还绑架她,说义父是他不共戴天的弒亲仇人?慈祥和蔼的义父会杀人!?不可能的,但是他的样子看来也不像是藉题发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莫心荷总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并不单纯。
  好!就这么办!找个机会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她再从中查个水落石出。
  夏侯鹰那对彷若两潭幽泉的深邃黑眸在她不设防的脑海乍现,霎时,她——又是一阵心酸的悸动。
  他看起来并不坏,更不像外表给人的刻板印象那般的冷漠难以亲近。相反的,她觉得他很温柔而热情,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否则,昨夜她因逃走而受伤的时候,他大可不必管她,甚至给她更大的惩罚,反正她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怨不得人。但是他没有,反而很温柔的呵护她,还——昨夜他吻她脚踝的那一幕不禁浮上心头,害她羞红了双顿,唇边微扬着甜蜜的笑意。虽然他什么话也没多说,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然而,她却深切的感受到他潜藏在冷漠背后,那份看不见的热情与温柔。尤其是他整夜充当“抱枕”,抱着她入眠的举动更是令她深受感动,还有那令她心疼的深切挽留…。
  这不是一个对仇家深恶痛绝的人会做的事,况且他还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红门门主哪!
  情随意转间,被幸福酩红的双烦又添加了一层红婀。
  “莫小姐,请用早餐。”绛月友善的声音中断了她的沉思。
  “谢谢!”莫心荷一点也不忸怩的接过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早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红门的善待人质果真是名不虚传,别的暂且不谈,光是精致鲜美的三餐就令人无法挑剔。
  绛月很讶异于她的好胃口,通常被抓来红门帮会总部的人质,即使面对锦衣玉食都会夜不安寝、食不下咽的,难道这就是风谷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对她的好感不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你们门主好象很忙。”莫心荷实在搞不清楚这些大权在握的男人都在想些什么,干嘛放着悠哉安适的生活不过,非让自己从早忙到晚,累个半死才高兴。少昂哥哥是这样,这个夏侯鹰也不例外。什么早餐会报,就算工作狂也不必这么虐待自已嘛!
  “你没听武御使说过吗?”绛月颇为意外。
  “武御使?”莫心荷提防着他的企图。
  绛月了解的道:“就是潜进来救你的武叙扬。”
  他知道了!?那么,夏侯鹰他也——惊愕与疑惑反复在她脑海交错激战后,莫心荷反而展露出释怀的安然,“在风谷,没有人会去过问别人的过去和隐私,除非那个人想说。”只不过一旦说出口,就要有“一夕千里”、“家喻户晓”的心理准备。这便是风谷可爱的地方,当然还是依事情的重要程度来决定其“传播”速度和范围的。
  “看来武御使在风谷过得很好。”绛月平淡的说,听不出他说这话时的感情。
  “风谷里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好。”莫心荷自傲的更正:“因为在风谷里,每
  一个人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率性的生活,不受任何人支配。“
  “门主就没这么幸运了……”绛月表情复杂的重提被尘封的惨事。“二十年前,何培夫在年幼的门主眼前将门主的双亲焚杀,年幼的门主因夏侯护法的掩护,躲在柜中才幸免于难。”
  “夏侯护法?”莫心荷强迫自己就事论事,不去否定义父杀人的可能性。
  “夏侯岳,我们红门现任的”四大护法“之一,也是门主的义父。”
  莫心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绛月在谈及夏侯岳时,言语间有一份压抑的愤怒和恨意。“夏侯岳对你们门主好不好?”
  绛月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轻震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们门主看起来很寂寞,彷佛这个世界都在拒绝他那样的孤寂…‥”想到夏侯置那双黑眸,莫心荷又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她的反应让绛月有种不知名的悸动,他的视线飘向远方,有着若隐若现的感慨,“夏侯护法从领养门主开始,就只教他两件事,一件是寻找不共戴天的仇人何培夫,为双亲报仇雪恨;其二就是不要相信女人,更不准接近女人。”
  “就这样!?”莫心荷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就这样!”绛月给予强烈的肯定。
  “不会吧!夏侯岳至少应该抱过他、关心过他的感受吧?这样才像父子啊!”莫心荷不死心的想推翻绛月的话,否则,夏侯鹰的人生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不,据我所知,夏侯护法从没抱过门主,更未对门主笑过。他对门主一直都声厉色严,似乎在这世上,他关心的就只有报仇这件事。”这便是绛月对夏侯岳不满的主因。
  “过分——这样哪叫义父!?”莫心荷心痛至极。同样是自小被人收养,她的生活是那么幸福无忧,而他竟然过得如此凄惨!
  绛月的视线飘向没有尽头的远方,“门主他经常作恶梦……梦到亲眼目睹双亲死于火海中,何培夫站在火中狂笑的情景……以及双亲死前所说的遗言……”
  “遗言?”
  “鹰——记得帮我们报仇!”莫心荷的思绪被可怕的讯息震得支离破碎!义父真的会杀人!?不,更令她在乎的是夏侯鹰死去双亲的遗言。“他的双亲真的这么说?”
  “据我所知是这样没错……”绛月搞不清她为何这么问,抬眼间,赫然发现她满面的泪痕。“莫小姐——”
  “不会的……鹰的双亲不会叫他替他们报仇的……应该是叫他快逃才对……否则的话……鹰就太可怜了……”话说至此,莫心荷已经完全被万顷的悲伤吞噬,失控的号啡痛哭。“太过分了——”
  绛月本想伸手去安抚她,不过理智还是克制了感情的冲动。他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恢复身为门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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