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传说-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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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四大公司，可每个人都知道，魅影现在是一枝独大，形成半垄断格局了。
每个人都在暗自心惊不已，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岂料得，正在后悔之时，魏东灵哈哈大笑不止，侧脸对萧然说：“阿然，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大家不要误会阿然的意思，他这个通知是为了大家好！”
这出红脸和白脸的戏亦唱得太明显了吧！邹文淮不屑的想着。魏东灵轻轻一笑，他和萧然本来是没商量过什么白脸和红脸的，只是方才见到这尴尬气氛，便主动跳出来解释了，而且还称为阿然来中和氛围。
李行国大是不信，亦觉得这出戏唱得太刻意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听魏东灵要说点什么。魏东灵向萧然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动几下，松弛了微有些麻木的腿才笑道：“大家对现在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片酬有什么看法，先告诉我！”
李行国靠在椅子上大声应答：“他们的酬劳太高了，影响到影片的利润，而且制作费不得不压下来！”
“答对了！”魏东灵心情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走到李行国身旁，拍着他的肩膀抬头对大家说：“演员酬劳高是因为他们值这个价格，你们认为发哥值不值四百五十万的价？答案是很明显的。幕后工作人员是影片素质的关键，给了他们足够的酬劳，才能够全心投入创作里。”
李行国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在这两方面他倒是可以理解的，每个人都可以理解，上次萧然都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很清楚了。
“告诉我，邵氏为什么会停产？”魏东灵的表演相当生动，来到潘迪声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问。这只让萧然闹得苦笑不得，原来闹了大半天，他倒是做了反派人物。
潘迪声忽然很想了解魏东灵想给他们一个怎样的解释，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答：“制度僵化，创作力低下，人材流失，投资力度……”
不得不佩服萧然，在演了这样一番戏之后，还可以在心里偷笑着想邵氏的事。邵氏其他的就不提了，单是人材流失就曾被业界的人嘲笑了极久。李小龙、程龙、洪劲宝、许氏三兄弟，毫不夸张的说，支撑嘉禾起来的就是被邵氏看走眼的人材。
潘迪声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说到了重点。魏东灵面容间挂着轻松的笑容：“这里就是关键了，投资力度，当各大电影公司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取外景的时候，邵氏还在为了节约成本而在摄影棚里搭布景……”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劳斯莱斯
似乎不需要再说下去了，李行国恍然大悟，绕了那么大的弯，就是想告诉他们制作费是不能节省的。这时，魏东灵再次笑着走到了萧然的身旁，一边往位置上坐一边说：“演员的片酬是主要开支，如果不跟制作费达到一定比例，就意味着占据了制作费的空间，到时候就会出现邵氏那样的情况。”
说得那么明白，若是其他人还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简直就不该活了。只是杨奇依然带着疑惑问：“为什么是一比四的比重？这样做会损失我们的利润！”
萧然的目光迎上了杨奇，轻轻一笑：“你认为电影一定是暴利产业吗？这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竞争者，若不提前降低利润来改良自身，凭什么跟好莱坞斗？不要忘记，好莱坞大制作有几亿港币的，我们拿得出来吗？”
“一比四，是我们调查之后，得出的一个较符合目前环境的比例。”魏东灵笑嘻嘻的样子真是可恨，萧然甚至想给其在脸上盖个印子：“如果大家喜欢，不妨提升到一比五，我们绝对不在意！”
“我接受！”潘迪声咬了咬牙，因为是魅影的盟友，所以来自萧然的压力他倒不如何担心。只是，他一想起方才魏东灵宣布的八千万，便感到余震未了。如果德宝再不奋起直追，将来就只有魅影的市场了。
“我们都接受！”李行国和其他公司的老板都点头表示了赞同，毕竟能够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头脑简单者：“萧总，你说就是了！”
杨奇向萧然耸了耸肩，再摊开手表示无奈，这学萧然的动作让萧然忍不住笑了。杨奇的理由和潘迪声一样，只是去年他已经初尝做电影的甜头了，更是一心要把天罗公司给做好。
只剩下邹文淮没有表态了，萧然亦没有看他，只是等待了十秒钟，见邹文淮还是没开口。萧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嘉禾难道非要跟他对着干是不是？
若真是如此，萧然早些时候制定出来的方案可就有用了。嘉禾手上的斧山道片场那块地其实不是属于嘉禾，而是在港英政府手上租的，历史上嘉禾就是因为没落了，结果这地便被收回了。
这块地耗费的金钱，每年的租金绝不是小数目。而嘉禾亦向银行和日本三菱公司融资不少，还有一间上市公司。尽管负债不高，可是要想扳倒它，倒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只不过是萧然不想勒杀一间本来是很有潜力的公司，不过，若是嘉禾真的想要试探他的耐心。他想他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铁腕手段，没错，就是铁腕，这就是萧然统治香港影坛的策略，只有利用铁腕手段收服各公司，让整个行业尝到甜头，之后才会矢志不移的跟随魅影的步伐。
再稍等了几秒钟，见邹文淮便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的样子，萧然和魏东灵对望一眼，都流露出有趣的笑容。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显然是颇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嘉禾还好说，魅影可是开罪不起的。
向吴寺远点了点头，萧然便和魏东灵同时站了起来，替吴寺远这位主席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回去了。至于今天谈到的几件事，就派下面的人谈谈！”
邹文淮猛然睁开眼睛，恨恨的盯着萧然和魏东灵远去的背影，竟然把他给当做不存在一样宣布散会，这根本就是一种羞辱。何贯昌暗叹一下，这本来就怨不得萧然，邹老先生自己都不给萧然面子，人家哪给他好脸色。
圈子里每个人都知道萧然是那种你敬他一尺，他还你一丈的人。这样下来，嘉禾迟早要跟魅影对上的。只是这个对上的结果会是怎样，何贯昌已经不敢想象了。
萧然和魏东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口等到了潘迪声和杨奇。把两人给请进了魏东灵那辆加长劳斯莱斯之后，萧然笑吟吟的在酒柜里取出酒杯和一支葡萄酒给他们倒上，感慨道：“直到今天，影协才真的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有没有搞错，把我当做不存在！”魏东灵抱怨着自己去拿了酒杯倒了点酒，悠闲的翘着腿享受着，他喜欢这种感觉。
可萧然不喜欢这感觉，这辆车固然是林清霞送的，可是却着实让他大出血了。杨奇惊奇的扫视了一眼，啧啧有声：“阿东，什么时候买了这样一辆名贵房车？果然不愧是钻石王老五上面排名很高的大人物呀。”
萧然冷哼一声，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才愤愤不平的抱怨：“阿奇，你都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坐车，而是在坐钞票，一大堆的钞票！”
萧然这类似怨妇的神情着实颇为搞笑，顿时惹得两人都忍不住笑了。魏东灵吩咐司机开车了，这才故作惊奇的说：“难道你不知道，钞票就是拿来坐的吗？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对自己吝啬的富豪，连汽车都只有一辆！”
无语！萧然无语极了。理论上来说，林清霞有三辆车，加上他的那辆宝马总共都不算一辆了。可他自己花钱买的显然就那么一辆，难怪屡次被爱车一族的魏东灵嘲弄了。
潘迪声轻松的笑着，他总觉得萧然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候开朗的让人不敢相信，有时候却阴森得可怕。在公司事务上，他们各做各的，私交可实在相当不错，这就是商场的游戏规则。
和魏东灵笑骂着，萧然忽然笑吟吟的冒出来一句话：“有没有想过逼败嘉禾！”
杨奇和潘迪声均感愕然，随即暗暗生起警惕之心。若是萧然打算利用他们来赶绝嘉禾，那之后再来对付他们，绝对是易如反掌的。萧然轻轻一笑，让自己真诚的目光投射到两人眼里：“嘉禾的存在间接拖住了港片发展的步伐，如果我们将来想要在西方市场有所作为，嘉禾的存在就一定是个威胁。”
杨奇和潘迪声沉默下来，他们就算再傻，由今天邹文淮的表现里都可了解到嘉禾现在对魅影的不满已经沸腾了。若是任由这个继续下去，真的很可能拖累港片发展的。只是，他们又不想萧然垄断港片市场。
“天罗公司目前市值为十二亿，德宝目前市值十四亿。”萧然瞥了一眼在旁边凝神静听的魏东灵，这才淡淡的说：“你们想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获得进军海外的实力？”
杨奇和潘迪声均是神色微暗，十几亿的身家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很了不起的了。可是在电影界里，却注定做不了太多的事。按照这样的速度，要想进军海外，三五年内真的很难做得到。
“我不是要赶绝嘉禾，而是要它此后没办法拖我们的后退，我不希望到时候内部出什么问题。”萧然目光忽然间如刀锋一样凌厉：“如果你们想要获得海外市场，必然要冒一定的风险。”
萧然对付嘉禾需要这两个帮手吗？当然不需要。只不过，两人是他的盟友和朋友，若是不事前招呼一下就做了，只怕有损将来的合作关系。况且，萧然还没打算真的对嘉禾如何，一来是现在嘉禾正在衰落，二来是他没什么好的借口，三是他不想因此而跟程龙他们有什么冲突。
杨奇和潘迪声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便苦笑起来。萧然做什么事，还需要告诉他们吗？不过，魅影垄断市场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他们的心上，毕竟目前魅影太过势大了。
“我知道你们不放心魅影，不过，你们该知道，我志不在垄断，而是在于如何让华语电影统治全球。”萧然轻轻叹息一句，为什么他说点真话就老是没人相信呢！
“阿然说的是，依魅影现在的实力，而且毫无债务的情况下，半垄断格局是必然会出现的！”魏东灵替萧然解释道：“只不过，魅影肯定是第一集团，而我们都希望德宝和天罗能够成为第二集团的。这需要形成阶梯状态的接力，才能够稳固的控制住影坛向我们需要的方向过渡！”
“其实……”杨奇忍不住摇了摇头，对于魏东灵的说法他很赞同，他们的确难以超过魅影了，单只是魅影的流动资金便多过他们公司的市值，这哪里有得比。而且魅影既不存在融资，也还清了贷款，根本就不怕被人偷袭，简单的说，要想伤到魅影根基，那是极难的。
因为魅影的产业分散，再形成以电影和投资为主的核心业务，都是极难一举击倒的。况且魅影连一家上市公司都没有，就是想收购都困难。严格的说，就是李超人来亲自对付这种类似龟壳的企业，都未必能伤到其元气。
“其实魅影现在家业太大了，你们都知道的。这很难让我们放下心来！”杨奇这可算是开诚公布了，非常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你们都很清楚，只要愿意，想要逼我们出局绝不是什么难事！”
萧然和魏东灵顿时愕然，其实他们的确有这样的计划。当然，只不过是计划而已。萧然曾经调查了全港电影公司的实力，然后非常具有针对性的给出了赶绝的方案。以此来防止到时候手忙脚乱，德宝和天罗当然亦不例外。
这亦是萧然认为嘉禾不堪一击的原因，因为魅影已经做好了任何时刻接受战斗的准备。虽然杨奇不知道这个计划，只是这样说出来，萧和魏不免还是有些尴尬。
眼珠转了转，萧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杨奇说：“你都知道魅影想要逼你们出局是轻松的事，那现在你们依然没事，这或许可以证明我对你们没恶意了吧！”
潘迪声心中一动，的确亦是，若是萧然有心垄断香港，那去年便可动手了，完全不需要放任他们。只是杨奇这家伙疑心病忒重，无所谓的说：“谁知道你想搞什么，说不定想在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都未必可知！”
萧然和魏东灵立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下意识的耸肩摊手：“我说过，我志在全球，如果你们不信我，那我都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那是废话。如果杨奇和潘迪声真要在他后面拖后腿，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绝两间公司，转而扶持别的公司。不要以为萧然没有计划，美亚就是一间值得扶持的公司。
“说了那么多，难为你了。”杨奇忽然狡猾的笑了，摇晃着杯中葡萄酒：“我为什么不信你，老潘，你为什么不信他？”
萧然忍不住微松一口气，杨奇和潘迪声在商业上还是很有一手的，否则哪来今天的家业。如果就这样亲手毁了两个强而有力的盟友，萧然肯定觉得遗憾。
潘迪声笑了笑，对于魅影他一向都是持警惕加合作的想法。当然，对于萧然，那就是当成朋友了。不过，他想明白了萧然强制性的让行业演员片酬与制作费达到那个比例的真正目的，那就是间接提高行业平均制作费！
这个是他联系到了正在上涨的片酬，这才想到的。基于一个极简单的道理，演员的片酬是肯定压不下去了，再加上萧然的强制条件，这就意味着今后一年里一部影片的平均制作费将要高达一千多万到两千万。
而魅影与此同时却在时刻都在刷新着行业里的酬劳行情，如今身价最高的导演已经高达一百二十万了，再次刷新以前的记录。这就意味着，萧然控制着全港的制作及投资水准。再加上心向魅影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不得不承认，魅影已经具备了垄断的所有条件。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资金援助
望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青年，潘迪声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其面前很老，比如现在。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在其面前很稚嫩，比如在谈判的时候。在他的眼里，这绝对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潘迪声就同杨奇讨论过萧然的若干奇怪之举，电脑部就不提了。单指那个渐渐为行业高层所知的星光计划，每年魅影围绕自己的产业核心捧出一定数量的当红明星。
其他的两人不太清楚，可他们却隐隐知道这星光计划里培养一个红遍东南亚的明星需要八千万以上。可是魅影却没有特地把这帮演员留下来，而是只签下几部戏约，便放了他们的自由身。
这样的算式，两人很轻易的就算出来。若是魅影每年力捧二十个，就意味着需要花出十五亿以上。而演员们演几部戏，绝对是找不回这笔亏损数字的。放其自由身，这就等于是萧然在为香港影坛培养明星，自己掏腰包给其他公司培养明星。
萧然是如何想的，潘迪声不知道。可是，他和杨奇都起码有三分相信萧然是为了香港影坛，因为没人会蠢到每年都要砸一些钱到水里。
不过，恰恰因此，他才更加迷惑，萧然为什么想尽一切手段都要提升制作费？现在萧然既然在他面前，那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便问了：“阿然，你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提升制作费？”
杨奇微微一怔，立刻便推测出了这个过程，亦是一脸诡笑的盯着萧然。魏东灵则把脸给扭开了，这活还是交给萧然回答算了。
萧然沉吟片刻，有些东西，他不知当不当说。其实他亦不是强制要求达到那个比例，比方说爱情片和喜剧片就不需要，关键在于，他希望能够以此来引导三大公司在制作费增加之时，开始尝试做科幻之类的。当然，在这之前，魅影肯定得做至少一次先行者。
他亦不认为这个要求很过分，事实上港片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影片投资都在掌握在四大公司手里，很难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你们认为一部影片怎样才能够吸引到观众，我的意思是说，主流市场喜欢的是什么影片？”
“喜剧题材吧，我觉得这个关键还是像你说的，得看剧本和导演还有演员！”杨奇在某种意义上，可算是萧然的忠实信徒了。
比如萧然认为电影要精制，他在平均影片制作费的投入上都比嘉禾还要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是外行，有萧然这个成功的内行在前面指引道路，若他还不知学习，那就干脆不要做电影了。
“这是其一……”萧然踌躇片刻，以下的一番话，他觉得说起来不知两人能不能理解：“其二是，主流市场就是大众市场，大众的普遍心理是什么？不需要理解力太高的片子，而是需要热闹或者激烈的片子。或许，不如举个例子，《谍变》就是标准的主流商业片！”
“商业片只有一个种类，题材却绝对不是单一的喜剧，任何题材都有可能成为商业片，只要能够成功的掌握到其中的商业元素！”萧然蓦然想起了《枪火》，如果阿杜不是追求个人风格的极限，那这部影片若是加入商业元素，肯定有希望大卖。
“商业元素？”潘迪声和杨奇喃喃自语的重复着。
“对，商业元素！”萧然沉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是极关键的一点：“这是一个基础，你得有让主流观众看得情绪激动的元素在其中，而且不需要太复杂。所以，每一种题材都是商业元素之一，只要能够控制得当。”
“德宝把精力集中在几个擅长的方面不是明智的决定，天罗把业务放在警匪片上亦不是明智的决定。”萧然侃侃而谈的样子便好象教授一样：“你们得尝试着做其他的题材，单一的题材永远无法让观众满意。”
沉默，依然是沉默。这一点他们亦有意识到，只是他们都不敢放弃自己拿手的冒险，魅影是有已经被赞为东南亚第一编剧了，亦是编剧圈子里极著名的上帝之手。不但是操纵自己的作品，其他的作品一样能够操纵的上帝之手。
“主流市场不一定完全是大制作，可是大制作却一定是主流市场的主流。”萧然终于说到这个核心问题了，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放松了一下：“市场越大，制作费需要更高来让影片更精良，这不止是提升港片的优质口碑，还能利用这个优点让东南亚和欧洲电影没办法在短期内追上我们。而当我们累积了足够的经验和人材之后，他们再追上来已经来不及了。到时候，世界就是华语电影的了！”
魏东灵和杨奇以及潘迪声都张大了嘴呆呆的盯着萧然，眼里的惊讶实在无法形容。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个方法，而是萧然居然深谋远虑的在设计东南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电影业了。
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