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锦图-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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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琴假作不知地道:“谁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彩衣少年微微一笑道:“你们姐妹也不要不服气,你们以为骑的是春如水的火榴双驹,就可以胜过我?哈!笑话了!”
手一拍他那匹红鬃白马,笑得有几分醉人地道:“不是我小看了你们两个,今天你们两个要是有一人能胜过了我的马,我跪下来给你们磕头,管你们叫娘都行!”
上官琴面色大怒道:“你说的是真的?”
少年狂傲地一笑,露出如玉白齿道:“自然是真的,你姐妹两个可要赌一场么?”
上官琴道:“赌就赌,谁还怕了你不成!”
上官羽小声对姐姐说了几句,遂冷冷地道:“喂!你说要赌些什么?”
少年点点头,当他撩起那双明亮的眸子时,那样子真有些像是一个姑娘家,长长的睫毛,汪汪的一双眸于,只是和唇上的两撇小胡子一衬,显得极不相称!
上官羽双手在腰上一插,哼了一声道:“小子,你真弄错了,要不是看在蒲天河相公面子上,我们早要你好看了,现在你既然这么说,很好,要是我姐妹真要输给你了……”
少年笑嘻嘻道:“怎么样?”
上官羽咬了一下唇儿,恨声道:“好,照样,跪下来磕头叫你爹都行!”
彩衣少年“噗”地一笑,用手一指上官羽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说了可不能不算数呀!”
上官琴在一旁答话道:“自然是真的,我们说话是算数的!”
彩衣少年伸出一手道:“我们来击掌为誓!”
上官琴方要伸手,忽然又收了回来,冷笑道:“谁和你这臭小子击掌!”
彩衣少年收回了手,冷笑道:“不击也罢,到时看你们两个怎么收场!”
说话时候,各马都已牵上了马道,所谓马道,乃是一道极宽的草地,由此前驰,五里之外跑下去有一片树林子,林前树上有一片红旗,马几跑到林前,再折回来,一来一往共是十里的脚程。
这时再没有时间给她们拌嘴了,由二三十名童子每人分牵着一匹马,依顺序排列在跑道上,彩衣少年是最后入场,所以他被排在最旁边。
阳光下,这群良骥仰颈扫尾,各被主人勒着口环,显得蓄劲待发。
这时四方安静,连一声咳声都没有。
忽然火炮轰然一声大响,众马一齐开蹄前奔,大草原上,点缀着一群良驹,确是美极了。
上官琴姐妹双双领先,首先脱颖而出,在数十匹飞驰着的骏马之先,各以一马的距离占先而行,那彩衣少年,看来却落后了甚多,最少和二姐妹之间,有七匹马的距离,可是他跨下的白马,却跑得十分从容,而且由那少年的动作中看来,他好像勒马很紧,并不似其他的人,那么放开全缰。
看到此,蒲天河心中不由甚为纳罕。
春如水这时微微笑着,以手敲着栏杆,偏首对蒲夭河笑道:“少侠客可看见了,我的火榴双驹脚程如何?”
蒲天河点头道:“名不虚传!”
春如水微微一笑道:“看来令友似乎是落后很多了……”
蒲天河苦笑了笑,心中也难免不为那彩衣少年气馁、在如雷的掌声中,马群开始折回来,向着看棚这边疾驰而来。
上官琴姐妹仍然是遥遥领先,她姐妹争得也很厉害,一会儿上官琴领先,一会儿上官羽领先。
春如水含笑站起来,手扶栏杆道:“这两个孩子……自己姐妹也值得如此计较!”
蒲天河的目光却始终注意着那位彩衣小帽的小兄弟,这时候,他骑马的姿态显然是变了,本来勒紧的缰绳,这时已渐渐松了。
人们同时都注意到此,纷纷叫着嚷着,手指着他,那匹红鬃白马,真有如是马中之龙,不过是霎眼之间,一连掠过了五匹马,而紧迫在上官琴姐妹的火榴双驹之后。
上官琴这时已为上官羽落后了一马的距离,彩衣少年忽然赶上来,很快地已与她保持了平行的地步。
上官琴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一声娇叱,双手齐推马颈调整个人身,几乎已跪在了马背上,座下的火榴驹真是快如飞弩,这匹马确实已发挥到快的顶点,只三四窜,又和上官羽跑了个平杆
可是彩衣少年的那匹红鬃白马,却是出乎人们意料的快,那种快的程度,真令人咋舌。
马上的少年忽然放开了全缰,那匹白马发出一声长啸,首尾笔直,如同是一支射出去的箭,一霎时已超越上官琴姐妹的火榴双驹。
上官琴急声道:“糟了,快追!”
上官羽带马如飞,奈何二马的脚程,无论如何是不能与那少年那匹神驹相提并论。
春如水忽然啊了一声,面色大变道:“真想不到!”
她偏过脸来,看着蒲天河道:“原来令友这匹马,竟是‘汗血’种,真正是罕见,罕见!”
上官琴姐妹这时一任施出了所有的能耐,却休想再超过她们头前的那匹马,相反,那匹白马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快到人们的眼睛,几乎都看不清楚马上的人。
锣声一响,终点地到。
彩衣少年陡然一带神驹,那匹白马人立双蹄,蓦地定住,然后马上少年一按鞍子,飘身而下,一副从容微笑的样子,四周爆出了震天价般的一声喝彩。
他的马,足足领先上官琴姐妹有半箭之遥,这真是一种奇迹!
多少年以来,在这赛马场上,除非是寒碧宫不参加,否则第一名必为其所得,尤其是春如水这两匹火榴双驹,更是从未输过场。
这次这个彩衣少年,却破了这项往例,可惊的是他的马,足足地领先了上官羽姐妹那么远,春如水在一边看得怎能不大为吃惊!
马赛终止了,爆出冷门的是这位彩衣少年,第二名是上官琴,第三名是上官羽。
上官羽姐妹本来相争得很疾厉,可是忽然来了这个人,她二人的矛头,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他,对于自己姐妹的胜负,却是不再计较。
马赛后,对优胜者,照例是由春如水颁奖。今年的奖品——黄金千两,明珠一匣。
这是一个惊人的数目,按说春如水何能有如此大量,这其中有一个道理,原来春如水自忖着冠军必属于二姐妹其中之一,这项贵重的奖品,就权当嫁妆,使得二女顿时身价百倍,她作梦也没有想到,冠军竟会爆出冷门,而落在了第三者的头上。
春如水这时虽是满心的不乐,可是奖品既经颁布,哪有不发之理?
更可怜满怀热望信心的上官琴姐妹两个,这时连惊带愤,几乎都要昏了过去。
上官羽飘身下马,一拉上官琴道:“姐姐,我们回去吧!”
上官琴心中一动,愤愤地望了彩衣少年一眼,正要带马而去,那少年嘻嘻一笑嗲声道:“二位姑娘就这么走了?”
上官羽一翻眼皮道:“你还不许我们走?”
那少年冷冷一笑道:“二位小姐太健忘了吧,莫非我们的赌注就不提了?”
上官羽面上一红,呸道:“你少瞎说,谁跟你这小子赌?赌什么来着,除非是赌你的命啊!”
彩衣少年不由秀眉一剔,冷笑道:“好无耻的女人!”
上官琴一拉她妹子道:“算了,快走吧!”
少年身子一横,已飘在了二人身前,只见他一双大眼睛里泛出了闪闪奇光,微笑道:
“堂堂寒碧宫的厢主,说话竟然如此无信,想这么一走了之,就算完了不成?”
上官羽一举手中马鞭子,“刷”一声猛抽了下去,直向着少年脸上抽去,却为那少年左手一操,已将鞭子抓在了手中,冷冷地道:“要打架么?”
是时群声大噪,这些蒙古人,倒不是为哪一方助威加油,而是见人打架心里高兴,都希望看个热闹。爱起哄,这是人之常情!
蒲天河本已走过来,想要向她们姐妹及那彩衣少年贺喜一番,却未曾料到她们竟然会在大庭广众面前闹了起来,一时也颇感意外。
上官琴见了上官羽马鞭为少年抓住,想及前恨,不由大怒,带马过去,手中马鞭也向着那彩衣少年脸上猛然抽了下去。
可是那彩衣少年,确是有杰出身手,身躯再转,上官琴的鞭梢也落了空。
这时春如水疾行过来大声道:“住手!”
彩衣少年一松手,放开了握在手上的马鞭,退后一步冷笑不语。
两个姑娘也都怔在当场,春如水不悦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地怎么打起来了?”
说时目光视向那彩衣少年,一笑道:“恭喜你,还没有请教这位朋友大名?”
少年冷笑道:“我姓娄,春夫人,你们明定奖品赏格,莫非也不算了么?”
春如水森森地道:“娄小哥,你简直是开玩笑了,明定的赏格岂能有不算之理!等一会,我要在众人面前颁奖,绝不食言!”
说到此冷笑了一声,目光向着上官琴姐妹一扫道:“你二人今日是怎么了?哼!”
目光一转少年,又道:“阁下装假的工夫很好,老身佩服之极!”
少年不由面色一变,退后了一步道:“你……”
春如水嘻嘻一笑,道:“汗血马白毛白鬃,史有所载,阁下却用颜色,把马鬃染成红色,乱人耳目,确是聪明之极!”
彩衣少年这才心中一松,可是却也不得不佩服春如水阅历惊人,当时点头道:“夫人明察秋毫,只是却错会了在下之意!”
春如水含笑道:“莫非阁下不是故弄玄虚?”
少年冷冷笑道:“我所以把马鬃染成了红色,是为了好看,却不意为夫人认为是乱人耳目,岂非好笑?”
春如水冷冷地道:“不会吧,只怕你这匹马不染色,是进不了马场的!”
少年冷笑连声道:“这就令人不解了,莫非赛马规格,有禁止汗血马出赛之说不成?
夫人的火榴双驹可又在禁止之列?”
春如水面色一红,有点尴尬,回头看了蒲天河一眼,笑道一“令友真是风趣之极!”
说时一双白手轻轻抚着,一笑道:“我现在就颁奖与你,免你多疑!”
少年一笑道:“急倒是不急,就是夫人这两个徒弟,未免欺人太甚了!”
春如水一声冷笑,望着上官琴姐妹道:“你们为何打架?”
上官羽眼圈一红,在马上垂首道:“请师父作主,他……他欺侮人!”
上官琴一双痴情眸子,只是瞟着一边的蒲天河,却不好意思再吵闹。
春如水微微一笑,望着少年道:“小哥儿,这里以往有个规距,凡是参加赛马获胜者,照例是我寒碧宫的上宾,是有权力,可以在寒碧宫赏玩十天的……”
顿了顿,她又接下去道:“不知道足下是否有意被邀?”
彩衣少年闻言欠身笑道:“在下受宠若惊,一定叨扰就是!”
春如水含笑道:“好,我太高兴了!”
说完,含笑点头道:“娄相公请来受奖,我想奖品她们已取来了!”
是时授奖台下万头晃动,人声鼎沸,乱吵乱闹成了一团,他们都要争睹一下冠军的风采和那笔数目巨大的奖金,还有少年那匹白马,也是他们所争睹的目标。
在万人掌声中,春如水把千两黄金一匣明珠,当众颁赠给了娄姓少年,尽管她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忍痛割爱!
也许她心里面另有打算,表现得倒十分慷慨。
这时候上官羽姐妹两个,都悄悄地隐退了。
她姐妹两个各怀着羞愤,其实内心都是为了蒲天河这个人。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是最难堪的事。
蒲天河在那少年接受了奖品之后,上前含笑道:“娄兄弟,恭喜你了!”
少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你现在可是住在寒碧宫?”
蒲天河听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一问,微微一呆,点头笑道:“正是!”
少年一笑道:“小弟手无缚鸡之力,这许多黄金实在是搬它不动,不知蒲兄可肯代为保管数日,容小弟走时再交还与我可好!”
蒲天河一呆道:“这是什么……意思?”
说时他回身看了一眼,春如水已乘彩舆而归,现场只剩下十二金钗中的数人。
蒲天河上前一步,轻声道:“兄弟你莫非还有什么顾虑么?”
娄姓少年一双眸子,痴痴注视着他,闻言浅浅一笑道:“我看蒲兄你此刻是乐不思蜀了!”
蒲天河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这是何意?”
娄姓少年笑容微敛,带有几分冷漠地道:“身入虎穴,岂能不有所警防,小弟为防万一起见,是以把这批奖金暂请蒲兄保管,蒲兄如不愿意,也就算了!”
蒲天河心忖好个聪明小子,他竟然看透了那春如水心怀歹意,可是既如此,他又何必要住进寒碧宫内去呢?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思念之间,十二金钗中的项蓓蓓已含笑而来,远远一福道:“二位相公可要返宫去么?弟子已备好了车子!”
蒲天河一笑道:“我和这位娄相公骑马回去,姑娘你们先回去吧!”
项蓓蓓一笑道:“弟子奉命接待这位娄相公,不敢失礼,否则难以复命!”
蒲天河正想借故推却,不想那姓娄的少年,却笑向蒲天河道:“既如此,回头见,我先走一步,咱们在寒碧宫里还要盘桓几天呢!”
项蓓蓓过去要牵他的马,那匹马长嘶一声,扬蹄就踢,彩衣少年笑道:“不要动,这匹马别人是摸不得的!”
说罢伸手拍了拍马颈,那匹汗血马果然就老实了。少年向着蒲天河一笑道:“蒲兄也许可以骑得,就烦你骑回去如何?”
蒲天河正想推辞,可是目光偶然触到那马背上,才知驮有甚多东西,方才那奖赠的黄金明珠亦在其上,知道是少年为防遗失,方才既有所托,此刻自不便推辞,当时含笑点头道:“既如此,我来试一试吧,恐怕我也不一定行!”
少年一笑道:“你一定能骑!”
说罢退身一边,蒲天河走过去,伸出手先拍拍马颈,那匹马果然柔顺十分地探出头来,在蒲天河身上蹭了蹭,好似对他甚熟的模样。
蒲天河心中颇异,看了那少年一眼道:“怪呀,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一翻眼皮道:“谁知道,也许你跟它有缘!”
说完一拉项蓓蓓道:“我们坐车走吧!”
项蓓蓓不由脸上一红,忙退开,低声道:“不要拉嘛……”
少年呆了呆,窘笑道:“对不起,真对不起,我都忘了我是……”
项蓓蓓一怔道:“你是什么?”
少年一笑道:“走吧。瞎问些什么!”
说时回身微微向着蒲天河抬了抬手,遂同着项蓓蓓登上了一乘油碧车,扬鞭而去。
蒲天河在他一笑之间,复又荡起了对娄小兰的思念,不知怎么,他总是看着这少年像娄小兰,像极了。只是二人一男一女,却是风马牛不相及,这是多么玄虚的联想。
想着就翻身上马,那匹白马非但不反抗,还摇首摆尾,现出一种亲切姿态。
蒲天河心中更不禁引起无限逻思,想当初自己偷骑小兰的“沙漠豹”,前往天山的那匹马和这一匹简直是酷似之极,人像马也像,倒也少见。
思索之间、马已行近寒碧宫。
自从蒲天河住入寒碧宫后,宫内各弟子早已受了嘱咐,对蒲天河出入不再刁难,所以他得以一路通行无阻。
留宾馆内来了位新客人,这客人就是此次赛马会上,名列第一的那个奇怪的少年。
这个小家伙,真可说是一个典型的怪人,自从住入寒碧宫后,整日到晚,足不出户,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在他住进来的第三天,清晨,蒲天河忽然闻得有叩门之声,忙即开门,却见是他—
—姓娄的少年,不由呆了呆,喜道:“难得娄兄弟今日造访,快请落座!”
少年目光注定在蒲天河面上,甚久,才叹息了一声,道:“唉!你……”
说罢背过了身子,走到了一边,冷冷地道:“蒲大哥,你莫非在碧寒宫住一辈子不成?”
蒲天河心中一愣,遂笑了笑道:“不,不,我这也就要走了!”
少年头也不回地冷冷一笑道:“什么时候走?”
蒲天河皱了一下眉道:“这个……大概就是这几天了。兄弟,你忽然间这个作什么?”
姓娄的少年停了停,摇头道:“没什么……”
说时回过身来,面带苦笑道:“我日前与蒲兄相处,甚觉你为人忠厚,恕我多事,我想问蒲兄你可成过亲了?”
说时一双眸子注视着蒲天河,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可是蒲天河却被问得面色大红,感愧不已。
他摇摇头道:“没有,没有……老弟,你问这个干嘛呀?”
姓娄的少年,试探着道:“我看这上官姐妹美丽可人,蒲兄如能和其中之一结为连理,岂不理想?”
蒲天河摇摇头道:“兄弟,你误会了,莫非你认为我与上官琴沙漠同行,此时又如此接近,就是对她有意不成?”
少年撇了撇那生满了小胡子的嘴道:“当然,你们是郎才女貌!”
蒲夭河哈哈一笑道:“兄弟,你太不懂事了,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而饮,愚兄心中并非是没有意中人,只是……”
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
姓娄的冷笑道:“恕我多事。蒲兄心里的那位意中人芳名是……”
蒲天河一笑道:“说这些干嘛,大清早上闷在屋子里多没意思,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少年注目着他,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你一定得说!”
蒲天河“哧哧”一笑道:“兄弟,你问这些干嘛呀,莫非你有意与我做媒不成?”
少年鼻中哼了一声,道:“我不是与你开玩笑,只问你那心上人是谁?”
蒲夭河微微一笑道:“你真是爱管闲事,好吧,我那意中人说起来,还与你同姓呢!”
少年呆了呆道:“姓娄……叫娄什么?”
蒲天河眨了一下眸子,摇摇头,实在是难以启齿,可是这少年逼问得如此厉害,又不能不回答,当时一笑道:“你只知道姓娄就够了,何必多问!”
少年这时面上似乎有些不大得劲,他慢慢在一张位子上坐了下来,忽然又站起来道:
“够了,有你这句话也不妄……”
说得声音很低,蒲天河怔了一下道:“兄弟,你说什么?”
少年摇摇头道:“没什么……”
叹息了一声,他又接道:“蒲兄,自从那日沙漠一晤,其实我并未曾离开你左右,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蒲天河呆了呆,遂笑道:“我一猜就是你,那人皮面具,不用说也是你拿去的喽?”
姓娄的少年笑了笑,道:“只不过是借用一下罢了!”
蒲天河抱拳笑道:“这么说娄兄弟,你真正不愧是个侠士了。那一夜水牢中多亏有了你,否则多指师徒怎能从容而退?兄弟,你真不愧是一个埋名的大隐侠,你瞒得我好苦!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不告诉我呢!”
少年含笑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说,总之,到时候你一定会知道就是了!”
边说边自身上取出了那个人皮面具,递过去道:“还你的东西!”
蒲天河接在手中,有几分惭愧地道:“如果兄弟你是个歹人,那夜取愚兄颈上人头,尤如探囊取物,惭愧!”
少年低头一笑道:“我没有这么心狠,再说蒲大侠你那口五岭神剑也没有这么好欺侮!”
蒲天河心中又是一动,原来自己什么事包括身上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