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想恋你(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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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庄凯文跟黑子一来一往的对话,总算勉强转移黑子的情绪。
郑文雯看着刚刚被跳楼意外吓得退在一边的刘子骐,这男人果然没用。“你还在这里干么?回去,我们还要送黑子去看医生。”
“呃……我跟你们去,大家互相帮忙。”
蒋怡华冷哼:“不用了吧,刘先生,你真的想帮老师,就帮我收拾这里,一团乱,我们来一起打扫?”
“我可以派我家佣人来吗?”刘子骐不碰这种事的。
第5章(2)
门铃响,季英鹏到了。
郑文雯握住黑子的手,带她下楼,同时跟庄凯文致歉:“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下礼拜继续,谢谢你。”
庄凯文恭敬地一鞠躬,“没问题,老师再见。”他真是尊师重道。“老师放心,我会帮你打扫这里。”
郑文雯带黑子离开了。
“好。”庄凯文挽起袖子,“我从刚刚就一直在忍耐了。”
“忍耐什么?”蒋怡华一脸莫名。
“忍耐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跟这个。”庄凯文指了指桌面一角的咖啡渍,指了指阳台的纱窗,又指了指一直热着的咖啡壶,接着又指了指蒋怡华的身子,他说:“身为大编剧的助理,你怎么能让老师喝这种冷掉的咖啡?你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体,会毁了老师的味觉吗?还有这个咖啡渍,这么明显,你从刚刚到现在都没发现吗?是不是眼力不太好啊?还有这个纱窗,看起来很久没擦了,这样空气品质会很糟糕,你无所谓吗?最重要的一点!”
庄凯文将蒋怡华从头打量到脚。
“一位助理,就等于是雇主的门面,啧啧啧,你几公斤?超过标准体重起码有十公斤吧?头发多久没去修剪了?穿这种紧身上衣跟马裤,把你壮硕的身材彻底的彰显出来,你不觉得很恐怖吗?专业助理怎么这么邋遢?”
蒋怡华张大嘴巴。“你……你……你说什么?”就连伶牙俐齿的老师都没刻薄地羞辱过她,这位同学竟然敢这样嚣张?而且他不知道老师赶本时比她邋遢一百倍不止好吗?老师根本不CARE这种事。
刘子骐听到这里,大笑,拍手鼓掌。“痛快啊痛快,同学。”他拍拍庄凯文肩膀。“我早就看这位大婶不顺眼了,你说得好极了。”
“大婶?你这个淫荡的臭男人,你说谁是大婶啊?”蒋怡华揪住刘子骐的头发,喷着气骂。“我也会掷铁饼知道吗?”
“唉呦,好痛,放手。”刘子骐推开她,走向郑文雯房间。“我警告你,我只是跟文雯有误会,你等着瞧,我们会照原订计划,年底前我一定会把她娶回家,我累了,我去睡一下,不要吵我。”他当自己还是老师的情人。
“你——”蒋怡华正要制止,但有人动作更快。
庄凯文抓面纸盒就K过去,打中刘子骐的头。
“干什么打人?”刘子骐痛呼。
“老师不在就可以到处乱闯吗?你这家伙懂不懂尊师重道?想睡觉回家去睡,往人家的房间乱走什么?”庄凯文曾任饭店管家的职业病,非一朝一夕可改矣。
“打得好。”蒋怡华欢呼。
“神经病,我回去了,真受不了。”刘子骐拿了桌上玫瑰打道回府。
庄凯文长腿一伸,将刘子骐绊倒,抢走玫瑰花。“呦,你这个人手脚真不干净,老师不在,就乱拿她的东西。”曾任职饭店管家的职业病,真的非一朝一夕可改矣。
“这花是我送她的啦。”刘子骐气唬唬。
“花是你送的没错。”蒋怡华笑眯眯。“但是老师已经转送给季英鹏先生,就不属于你的了。”
“我不能忍受我送我女人的花转送给别的男人。”
“我也不能忍受有人趁老师不在乱动我老师的东西,老天,现在都没人讲究尊师重道这种事了吗?道德沦丧啊。”庄凯文将花儿摆回桌上,优哉游哉地。
“你这个奇装异服的娘娘腔才是道德沦丧。”刘子骐胀红面孔,气呼呼地走了,还很用力地甩门。
蒋怡华拍手叫好。“YES,痛快啊,你教训得好。”她豪迈地拍拍庄凯文的肩膀,对他竖起拇指。“兄弟,你虽然娘娘腔,但是行为很带种。”
“拜托你,不要随便碰我。不要以为我没发现,刚刚老师上课的时候你偷偷挖了鼻孔两次,你再碰我我就剁掉你的手指,真是太恶心了。”
“呃——呵呵呵。”蒋怡华傻笑,冷汗直淌。这家伙打哪冒出来的?老师都收了什么学生啊?这门课,还上得下去吗?
黑子接受身心科医师问诊时,季英鹏陪郑文雯到骨科处看医生。
医生看过X光片,说:“还好没伤到骨头,不过肿得很厉害,记得按时吃消炎药,还好有先做冰敷的处理。”
医生开了消炎药,请护士用绷带固定好郑文雯的右手。
季英鹏看郑文雯痛得脸色惨白,细瘦的手臂缠满绷带,他的心怎么也疼起来了?
他主动问医师:“她要常打电脑,这么严重的扭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一般是不会,但是如果超过两星期都没有好转,要再来回诊。”
“照顾上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她常常要打电脑。”
“喔,三天后拆掉固定用的绷带,可以帮她热敷,会恢复得比较快。”
郑文雯坐在椅子上,看季英鹏积极地询问医生,了解她的状况,仿佛受伤的人是他。
糟糕……啧啧啧,怎么心里一阵甜滋滋的啊?郑文雯低头,偷笑,季英鹏这男人很MAN喔。
看完医生出来,黑子也让医生强迫打过镇定剂,躺在病床休息,原来黑子是躁郁症患者,难怪情绪那么容易激动,刚刚还吵着要跳楼,去医院途中又缩在后座,搂着郑文雯哭着说不想活,把郑文雯吓坏了。
看过精神科医生,打过针,黑子终于平静,她的爸爸也赶过来了,工人模样的老伯,白发苍苍,脸色蜡黄,身材瘦削,身上沾满水泥跟黄土,他一来就跟郑文雯鞠躬道歉。
“你是编剧老师吧?真是对不起,我女儿给您添麻烦了。我在工地,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真是很抱歉。”
“厚,我觉得太夸张了。”郑文雯不客气地凶老先生:“伯父,她情况这么不稳定,家人应该要看着吧,怎么还放心让她在外面跑?她这种情况也不适合上课吧?闯了祸要谁负责?”真是,她再有佛心,也忍不住生气,这不是开玩笑的,差点就因为她骂了几句话,这位黑子小姐就跳楼自杀了,这么大的责任她担不起。
老伯伯蒙着脸哭了。
季英鹏也觉得郑文雯口气太凶了,很同情老伯伯,觉得他看起来很累。
老伯伯气愤诉苦:“我可怜的女儿,她本来很有才华的,还拿过三次文学奖,结果她太好强了,出书的销量很差,没有读者捧场,最近又被男朋友抛弃才会想不开,变得更严重了,真的对不起,我要工作又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我想过我跟她去死好了,反正我这个爸爸很没用,我不能给她快乐,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们没背景又穷的人就只能——”
“喂,说这些干么?怪别人怪社会比较容易喔。”郑文雯没心软,反而骂得更凶:“当爸爸的要坚强啊,抱怨又能怎样?女儿已经那么悲观了,你还跟着怨天尤人,她还怎么活下去啊?真受不了,我干么忍受这个。”
季英鹏很震惊,他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郑文雯心肠这么硬,老伯伯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她还继续骂。
结果人家老伯伯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我没资格当爸爸,我没用,我很失败,我应该去死,她做我的女儿太可怜了……”
“可以了。”季英鹏在她耳边低声道:“他已经很难过了。”
“那又怎样?”郑文雯甩开他的手。“像你这种动不动就说要去死的人,当初就不应该把孩子生下来。”
“你说得太过分了。”季英鹏制止。
“本来就是,这种时候道歉跟哭根本不能解决事情,而且我相信这种状况应该不是一、两次了。”郑文雯走进病房,看着床上的黑子。
黑子张着大眼睛,眼眶红通通的。
郑文雯双手插腰,凶巴巴地瞪着她:“你,还要不要跟我学编剧?”
黑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还会让我去?”通常见识过她的状况,就不会有人敢再跟她来往。
“笨蛋。”郑文雯笑了。“我的名言就是宁愿把身上多余的水分都尿掉,也绝不会为烂男人掉一滴眼泪,男人这种东西,跑了就跑了,你这么漂亮,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干么去死?便宜了背叛你的男人,你要是真的有才华,肯乖乖跟我学编剧,而且保证不再寻死,我答应这档戏不但让你参与,还会在片头编剧群打上你的名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季英鹏发现黑子眼睛瞬间闪亮起来,她激动坐起身,本来气若游丝,现在很兴奋。
“真的吗?我也可以当编剧?跟你一起写剧本,一起打上名字?”
“你拿过三次文学奖,靠,姐姐我连一次都没拿过呢。书没有销量有什么关系?把剧本写好,请最红的偶像明星念你写的台词这才屌,是不是?让那个抛弃你的男人看到你的名字被打在电视剧里,让他后悔没珍惜你这个大才女,这比死得无声无息好几千万倍吧?不要傻了,别人眼睛脱窗不珍惜你,你就要打开眼睛珍惜自己,想清楚了下礼拜一样来上课,学费都缴了,干么死啊?”
“……”黑子激动的看着郑文雯,泪汹涌,啜泣着。“老师……谢谢你。”然后她张开双臂,像个孩子渴望地说:“抱一下。”
“抱什么抱?”郑文雯打个哆嗦。“又不是小朋友多恶心,就这样啦,记得下礼拜一继续来报到,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接近我家阳台一步,我会把你当铅球那样直接扔到楼下去,不用自己跳,我直接帮你,就这样,我回去了——”郑文雯走出病房,黑子的父亲也听见女儿说的,好激动地追着她。
“老师,真的太感激你了,谢谢你没放弃她,谢谢你,老师——”老伯伯揪住郑文雯外套。
郑文雯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瞪他。“我知道啦,去顾你的女儿啦,还有——”她拿出皮夹,数了五千块塞到老伯伯的口袋。“她的学费我退给你,反正以后会请她帮忙编剧,这个就当作薪水,拜托给她买点营养的补一下身体,这么瘦我看了心情很差。”
“这不行,这怎么可以——”
“好啦,少啰嗦了。”
“真的太感谢你,你是我女儿的恩人,谢谢你。”老伯伯感激地深深一鞠躬,才回病房陪女儿。
季英鹏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对郑文雯有了更多的欣赏。她会不优雅地教训负心的男朋友,生气时很不淑女的粗暴野蛮,但是,她也能很高尚的对待贫困可怜的人,很有智慧有效率地激励沮丧的黑子。她和他想象中的完美女人有着很大的落差,她呈现的方式是另一种的完美。
郑文雯是令他惊讶又惊喜的女人。
他微笑着,陪郑文雯走出医院。
第6章(1)
走出冰冷的医院,见到灿烂的阳光,郑文雯仰望蓝天,深吸口气,然后一脸苦恼。
“不知道我是不是又鸡婆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人来装铁窗呢?可是我很喜欢阳台的风景说……”她认真地烦恼起来。
季英鹏怔住,他笑了。
听见笑声,她瞪他。“很好笑吗?”
“刚刚看你那么快就对黑子做出承诺,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挣扎,还想说你这么有胆量。”
“我挣扎死了好不好?我刚刚真是被她吓死了,你看——”她平举左手,“还在发抖欸,看,抖得多厉害,我的脚也是。差点就有人因为我骂了一、两句给我跳楼去死欸,要是真的死了,那我一辈子都要做恶梦了。”
那倒是,确实很恐怖。
“已经没事了。”他忽然温柔地握住她发抖的手,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有力地紧紧的握了一下,才松开。
那么短暂的片刻,就让郑文雯感觉到他传递来的、让人很安心的力量。
他温柔地看着她,赞美道:“你做得很好,不过……你跟黑子不熟,为什么愿意帮忙?不怕麻烦?”
“是很麻烦啊。”她哀叹。“她害我这只手……”郑文雯好可怜地抬起包成大馒头状的右手。“我只剩一只手可以打剧本,接下来还要赶提案的剧本,我会打字打到累死,然后又收了自杀狂的学生,我看我会活得很刺激,大概撑到晚上十点,我看我就会开始后悔刚刚的决定。”
“既然这样,干么这么冲动的承诺要帮她?”
“因为……因为她的眼睛。”郑文雯直视季英鹏的眼睛,她仰着脸,问他:“你看到了吗?她的眼睛里,充满沮丧,她一定会再寻死的,除非给她活下去的动力。任何药物都比不上一个‘希望’更有效,只要能肯定自己,就有活下去的力量。我能不管她吗?下次,也许她就真的死了。还有她爸爸的眼睛,充满对这社会的愤怒跟埋怨,如果他女儿死了,我看他也活不下去了。我不希望将来在报纸上读到他们不幸的消息,然后后悔自己没有试着尽一点力量。”
“你……习惯透过别人的眼睛观察那个人的状态吗?”季英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嗯哼,眼睛总是非常诚实的反应那个人的心。”
“那么……我的眼睛,你又看见了什么?”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仔细瞧瞧。”
他微笑,低头,让她看清楚。
郑文雯踮高脚,睁大眼睛认真地打量他的眼睛。君羊耳卯颖童鞋制作,“我看见……你的眼睛里面……”
她的气息温柔地拂过他的脸庞,他皮肤泛起愉悦的疙瘩,他脸庞泛过一阵暖意。
她说:“你的眼睛里面……嗯……有个美女。”
“美女?”他挑眉问:“你吗?”
“嗯,我。”
他们大笑,方才那场乌龙自杀意外的紧张全笑跑了。
季英鹏凝视她爽朗孩子气的笑靥,她毫不矜持的笑声,好像把他这些日子以来,妻子外遇,朋友背叛,这种种阴郁苦闷冲淡了些。
在晴朗天空底,和她沐浴在金色日光中,皮肤暖洋洋,她的笑容也带给他软绵绵的感受。
季英鹏有点恍惚,真不可思议,才不久前吧,他还觉得痛不欲生,因为爱跟友情的双重背叛,他被狠狠击倒,粉身碎骨,每天醒来只觉得前途阴霾黑暗,镇日沉溺在健身房跟设计工作里,想藉着工作麻木自己,要不是还有个可怜的宝贝女儿需要他,他觉得活下去没意思。
想想一个事业成功,有妻女的男人,转瞬间竟成了被妻子朋友背叛的苦主,他的成功原来建筑在这么脆弱且不堪一击的幻象里。季英鹏看到妻子自私贪婪的一面,她很可怕,外遇被揭发,可以狠得连孩子都不要,他觉得女人好狠。
可是,女人,怎么也可以笑得这样纯真可爱?他看见了美好的笑容,在人生最低潮时,郑文雯的笑容,跳TONE的处事方式,像个谐星,让他暂时忘却苦闷,能这样跟她在日光里笑着,好像将那些伤痛全抖落在身后。
这天,开课虽然不顺,但幸好黑子平安无恙。
郑文雯心情一放松就想喝咖啡,稍后季英鹏载她返回工作室时,她请季英鹏先载她去咖啡馆,到了咖啡馆,季英鹏却舍不得离开,他也留下来喝咖啡。
他们又坐在阳台,老位置,听小鸟唱歌,欣赏对面公寓种植的花草,还有楼下泰式餐厅外的异国风情沙发座,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们懒洋洋的啜饮咖啡,聆听风的声音,小巷弄风情,楼下人来人往,型男型女。他们观赏着,置身事外,悠哉愉快。
这种无事静静品味咖啡,欣赏街景的时刻,季英鹏过去从未好好感受过。现在他有些理解为什么郑文雯爱跑咖啡馆,爱坐在这个位置欣赏街景。原来无事忙,就是最大幸福,静静坐着,就是至大的快乐。如果还能跟着个不错的人一起品尝咖啡,偶尔搭聊一、两句,感觉就更舒服了。
他们聊着一些生活琐事。
后来,季英鹏关心起她的伤势。“做编剧要常常打电脑,现在手受伤了怎么办?”
郑文雯看了看右手。“可能暂时用左手打字,要是真的太慢,只好叫我的助理帮忙,不过那家伙最讨厌碰3C产品,打字跟乌龟爬一样慢。”她烦恼地皱起眉头。“不然就是请专业的打字员过来帮忙,可是我写稿的时间很长,不知道他们怎么计价,我写本的时间又很不固定……唉,还是先靠自己用左手慢慢打吧,顶多时间耗比较久,还好戏还没上档。”
季英鹏啜饮咖啡,讨厌她苦恼时揪起的眉头,他有个冲动想伸手抚平。他又看她瞅着天空伸懒腰,打个大大的呵欠,她累了吧?他忽然有股冲动想要吻她……
这一想,他有点惊讶,难道他已经忘了前一段感情的痛?但他真的很想亲吻郑文雯,喜欢她这样托着脸发呆看天空的样子,他想着,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自然,纤密弯翘的眼睫毛。罗佩馨也很美,但她使用的是高级的假睫毛,罗佩馨总是不厌其烦的打扮自己,每天都让自己完美呈现,他供应美容馆的各种美容课程让她高兴,副卡也任由她使用,她随时都在采买衣服,化妆品,鞋子,她用这些高贵的产品让自己闪闪发亮,然后……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季英鹏一阵锥心刺痛,黯然低头。
想不到他拥有的爱,闪亮美丽,却是膺品,充斥着欺骗谎言假象,他变成别人眼中的笑话,现在他厌倦他的社交圈,厌倦那些认识他跟罗佩馨的故友们,厌倦跟罗佩馨有关联的一切,那些共同的朋友他一个都不想见,那些过去他们常去的餐厅他也拒绝出现……
“在想什么?”郑文雯发现他低头不语,脸色忧郁。“干么表情这么严肃啊?”
“没事。”他苦笑。
她微笑。“看起来就是超郁闷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很困扰你吧?像你这种人就算吃了亏也不会跟人讲的,因为爱面子自尊心强,所以宁可内伤到死,对吧?”看他尴尬的样子,她哈哈笑,“喉,被我猜中了呴,知道编剧的厉害了吧,我们超会察言观色的,别想瞒过我们……”
“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那种男人骗?”
郑文雯怔住,指着他说:“哦?好家伙,原来会讽刺人的嘛。”
“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好奇,你这么会察言观色,应该更会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