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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你不爱我也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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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地,开门声使她们姐妹俩不约而同将视线调向门口,然后,她们呆住了——
  “老天!爸!你怎么搞成这样的?”丁雅珞在数秒钟后回过神来,旋即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珠子移近父亲。
  丁其衡驼着身子,不是因为天生驼背,而是浑身疼得直不起腰干,一手还捧着腹部,嘴角淌着血丝,脸部有几处淤伤——这副狼狈样教任何人瞧见了,用脚趾头想都晓得发了什么事,包括丁家姐妹。
  他瞥见女儿们慌乱的表情,半心虚半安抚地想给她们一抹微笑,奈何硬是扯不出来,结果成了个难看无比的苦笑。
  丁秡妮在回神后也迅速地冲至父亲身旁,与姐姐一同将父亲搀至沙发,继而到浴室拧了条毛巾,轻拭着父亲脸上的伤口。她一副心疼不已的口吻:“爸,谁把你打成这样呀?”
  “嘶——呜——”丁其衡痛得不禁皱眉呻吟,一边还忙安慰女儿:“没事、我没事。”
  “死鸭子嘴硬!明明被揍得惨不啦几还说没事,是不是抢人家女朋友,让人给发现,所以气不过打你呀?”面对父亲,丁雅珞的嘴就是温和不起来。
  “你真当你老爸是情圣啊?太高估我了。”即使受伤,丁其衡且不忘与女儿抬杠。
  丁雅珞打鼻子轻哼了声,听父亲还能说这种话,表示没什么大碍,只要死不了人就没啥好担心的。于是,她又自顾自地吃起西瓜来。
  “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别一见面就斗嘴呀?说你们是父女谁信?”
  丁秡妮满面忧容,力道不觉加重了些,惹来丁其衡一阵闷哼,她连忙道歉,又跑回浴室将毛巾再拧一次。
  趁这空档,丁雅珞斜睨父亲,问道:“坦白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用这种语气跟你老子说话,教外人听见会骂你目无尊长哦。”丁其衡轻抚嘴角,挺不以为然。
  以一般中年男子的标准看来,丁其衡一头乌亮的头发、轮廓酷似外国人,和魁梧的身段等,在在使人猜不透那是副四、五十岁男人会有的身躯,也因此,他极受女人青睐。不论老少,可谓之花运不断。而他的美貌正是导致他婚姻失败的罪魁祸首。当然,他的不够忠贞、不坚定也是祸源之一。
  本来嘛,这得得天独厚的美男子本该属于大众情人,让一个女人给独占一辈子,怎么说都太浪费了些,“爱美”为人之天性,是不?
  “少来这一套,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你早就把父亲的形象破坏得荡然无存了,还敢要我尊什么长?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丁雅珞回嘴,鼻子端得老高。
  “你们还没完哪?”从浴室出来的丁秡妮忍不住丢给他们一记大白眼,检视着父亲的伤口后纠起眉:“爸,你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必了啦,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随便涂个药就好了。”丁其衡挥挥手,浑然不似个伤者。
  “爸,你别再拐弯抹角了,快告诉我们你究竟为什么被打,搞不好我们还能帮你出口气。”丁雅珞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真不讨人喜欢。”丁其衡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
  “是呀,爸,你就说吧,别教我们担心。”丁秡妮接腔。
  丁其衡先是望了望妹妹,接着又望了望姐姐,然后一鼓作气站起身,顾不得牵动伤口的疼痛,边走向房间边唠叨:“你们姐妹俩遗传得可真平均,模样像我,个性却一点不漏地承自你们老妈,着实令人受不了!”
  “倘若遗传了你的风流才糟糕呢!”丁雅珞不甘示弱地反驳。
  丁秡妮则一迳地轻叹……
  第二章
  一早,丁其衡进入办公室时,就直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徵兆,虽然下属们的反应一如平常,但,他心里就是感到有些不寻常的意味。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丁其衡强自镇定地办公,然而,随后传来的召唤却令他心头涌上股不祥。
  进到董事长室,他立即感到阵阵压力笼罩住他。
  “丁叔。”
  司徒赤魑打一照面,便似笑非笑地招呼了声。
  丁其衡不大自在地笑了笑,必恭必敬道:“董事长,有什么问题吗?”
  纵使眼前是个小了自己十几二十岁的后辈,但在职位上他却是他的上司,而司徒赤魑的魄力、沉稳、冷静、威严,在在都是他成功的条件,也是他使人敬仰的因素。面对如此一号人物,连他也不由自主地打心底畏起他。
  司徒赤魑丝毫不放松地审视着丁其衡,仿佛要看穿他一般,顿时空气紧绷到了极点,好半晌,司徒赤魑才沉沉着开口:“你——心里有数吧?”
  丁其衡一愣,反射性地装傻:“什么?”
  “需要我明说吗?”司徒赤魑挑起一边眉。
  丁其衡眼神闪烁了下——
  事情似乎……昭然若揭?可能吗?
  “请董事长明示。”自乱阵脚即无圆转余地,装傻到底为上策。
  “三千万!我应该没算错吧?丁叔这招鲸吞蚕食可真高明啊,幸好发现得早,否则我是不是该让位了?”司徒赤魑如笑面虎,在笑容背后隐藏了无可言喻的威胁。
  “我不懂。”丁其衡低着头说,掩住表情。
  “丁叔,太牵强喽!秘密都在桌上了,您再装不懂挺没道理的,此时此地,摆明了您知、我知,风声一放出去,忙就不止天知、地知,连法院都会闻风捉人呦!”这警告够明显的了。
  丁其衡默不做声。
  “丁叔在彩门也算元老级人物,好歹是个经理,我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大伙是明白的,今天您有这种举动,我该检讨,是福利不好吗?是我领导失败吗?真的,我在反省,所以,找您来不是要责怪,只不过事情既已发生,寻求一个文明方式解决才应当,是不?”司徒赤魑一步一步诱导着叫他认罪。
  丁其衡轻撇了下嘴角。
  “有什么证据呢?”
  “当然有。”一句信心十足的肯定句。“只是,搬出证据可就教人尴尬了呀!三千万……您是中饱私囊?抑或作了转投资?”
  “倘若我说不是我,你信吗?”丁其衡直视司徒赤魑道。
  司徒赤魑回视着他,一晌,在唇边扬起一弯美丽的弧度——
  “丁叔,您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教晚辈好生佩服哪!”
  “别跟我来商场上那一套。”
  丁其衡渐渐难堪了起来,司徒赤魑的口才之犀利也是不容小看的,假若他兴起去当个业余律师,也会很吃香。
  “咱们是商业人士不是吗?要不上该怎么说才恰当,丁叔提供些高见好了。”司徒赤魑始终笑脸迎人,不解他们谈话内容的人还真猜不出这是一对一的审判会。
  “够了!我承认,是我挪了那三千万,你想怎么处置我?”丁其衡终于招供了。他晓得,是那张笑脸后的气势逼迫他的,那种无法预料后果的恐惧使他不得不认,无关胆小,相信任何人换作他的立场也会有相同反应,当然理亏也是原因之一。
  “哎,别说‘处置’那么难听,只要您把钱吐出来,外加保证下不为例便成了。给别人机会等于给自己机会。老实说,我欣赏您的工作能力。白白失去一位人才,我会心痛的。”虽然司徒赤魅的口气听来轻松,但他的眼神却很正经八百。
  “吐不出来了。”丁其衡顿时有些沮丧。
  “哦?”司徒赤魑耸高眉峰。“投资失利?”
  “不!是输光了。”
  “输光?”这答案无法不使人意外。“三千万?输光?”
  “是的,输光了。”丁其衡以点头强调他话的可信度。
  司徒赤魑不禁失笑。
  “老天,我以为……你不是个赌徒。”
  “没错,我不是赌徒。”
  “那——”该死,他们一直在重复的字词、问题上打转!
  “正因为不是赌徒,所以在一开始就栽得特别惨。”
  “这实在荒谬。”司徒奇魑频频摇头。“那您脸上的瘀青是怎么回事?”
  “这么迟才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恕我冒犯,你是仁慈还是后知后觉?”丁其衡揉着嘴角的伤痕问。
  司徒赤魑微微一笑。
  “原则上来说,一般成功的商人是不被允许太过仁慈的,您可以姑且当我是后者。”
  “是吗?”
  “话题扯远了,您赶快想想补救之道吧。不然,我也帮不了喽!”司徒赤魑往椅背一靠,一副悠哉貌。
  “只有一句话!没钱补。”早料到如此了。当初他恣意而为,现今除了摸着鼻子自食恶果外,他真的别无它法。
  “干脆!”司徒赤魑弹了一声响指头。“那么,您只剩一条路——等法院通知。”
  “没第二条路?我女儿——”得到宣判的那一瞬,丁其衡还是慌了。
  “你女儿?”司徒赤魑耳尖地捉住了语尾。“你有女儿?”
  “嗯。她们只剩我这个爸爸,她们没有我是不行的。”丁其衡显现愁容。
  “她们……”司徒赤魑喃喃着,突地,一线灵光闪过他脑际,使他双眼随之一亮——“咱们来个交换条件!您觉得如何?只要您点头答应,三千万我帮了叔您还,其它的,从此一笔勾销。”
  丁其衡狐疑地挑高眼尾——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各得其所、各取所需的交易,很公平。”司徒赤魑真的像在谈生意。
  “什么交易?”
  “我给您五千万,三千万偿了公司债务,若您戒了赌,相信剩下的两千万够您过下半辈子;而我……要您把大女儿嫁给我。”
  丁其衡闻言不慎被口水呛到——
  “你说什么?要我女儿?这太匪夷所思了,你甚至不认识我的女儿呀!”
  “要认识还不简单?”司徒赤魑清了清喉咙又说:“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下个月我的生日宴上,我必须向众人展现我的妻子,但到目前为止我连半个人选也没有,因此,我迫切需要一名妻子候选人。这交易显然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您认为呢?”
  “这……”丁其衡一脸为难。
  这利益听起来是很诱人没错,然而却得以女儿的终生幸福为代价,说难听些,等于是在卖女儿,他身为人父,如何做得出?
  “不强迫,您可以考虑,也可以回家商量。换句话说,如果您答应了,女儿是地位高尚的‘司徒夫人’,您则间接成为我的岳父大人。”司徒赤魑补充。
  这么一块大诱饵,上钩了对不起自己和女儿,不上钩似乎又太浪费,实在——唉,两难呵!
  丁其衡挣扎的神情一览无遗。
  “如何?”
  “我——回家考虑看看。”丁其衡困难地开口,这是心理影响生理,拒绝不成的反向结果。
  “好,我给你两天考虑,原谅我没剩太多时间可以蹉跎。”
  “我明白。”丁其衡缓缓颔首。
  “那就这样了,我会耐心等您好消息。”司徒赤魑显得很满意。
  “是,我尽量。”
  丁其衡离开后,司徒黑魇随后入内,直接走到司徒赤魑办公桌前,问:“大哥跟他说了什么?一切按法定程序办理吗?”
  “不。”司徒赤魑手指交叉,搁在桌面。
  “为什么?”司徒黑魇不解,犯错就该有所惩罚,不是吗?
  “我有更好的、两全其美的方法。”
  “怎么个两全法?”司徒黑魇更困惑了,大哥想做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把握,这项交易能顺利达成。”司徒赤魑唇边漾着自信的笑。
  “大哥,你在打哑谜吗?我不懂,你跟丁其衡有什么好交易的?”
  “债务与新娘。”司徒赤魑看了司徒黑魇一眼。“丁其衡的工作能力不容咱们否认,而我也不愿轻易放弃一个人才,因此,我跟他协议,我给他五千万偿债外,剩的归他所有,而他则提供他的大女儿给我当新娘。”
  司徒黑魇听得目瞪口呆。
  “这样……妥当吗?虽然说众人非常期待见到你的妻子人选,但并不是要你随随便便挑个女人结婚了事呀!还有,你知不知道丁其衡的女儿才二十来岁,只是个黄毛丫头,这种半强迫的婚姻对彼此而言既不公平也可能不会幸福,大哥你想过这点没有?”
  “我不认为这交易里有‘强迫’的成分,如果丁其衡的女儿不同意,那就算了。反之,‘司徒夫人’的称呼若吸引她而让她点头,便是两相情愿,不能说我不公平了,是不?”司徒赤魑站起来,点燃一根烟走至窗边。“其实,目前为止我对我单身的生活非常满意,但为求杜绝那些恼人的问题,是该有位妻子来帮忙我了,可也仅止如此而已。”
  “大哥,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结婚只是因为需要新娘而非伴侣吗?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糊涂的人,居然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司徒黑魇难以苟同地批判道。
  司徒赤魑背对着他耸了下肩。
  “何妨呢?世界上有许多人是因为结婚而结婚,倘若你告诉我人必须因为真爱而结婚,那我会笑你傻,所以,你千万别给我这种机会呀!”
  “大哥——”
  “别再说教了。”司徒赤魑打断他的话。“事情尚未成定局呢,先不要浪费口水。”
  司徒黑魇心里虽急,但他知道一时间要改变大哥的想法似乎有些困难,还是回家跟兄弟们商量吧!他打定主意。
  踌躇了一天一夜,此刻,丁其衡不得不开口了,明天即是限期,他必须给董事长一个答覆。
  “珞珞。”他在女儿相偕进房前唤住老大。
  丁雅珞转过身,挑起眉。
  “干嘛?”
  “过来,我有事跟你谈。”
  “谈?”
  丁雅珞眼珠子转了转,带着疑问坐进父亲对面的沙发。
  丁秡妮立即跟进。
  丁其衡清了清喉咙,不大敢直视女儿。
  “你认识我的老板吧?”
  “大名鼎鼎的司徒赤魑?我当然知道,他可是当今家喻户晓的人物,炙手可热的万金单身贵族,但说不上认识。为什么问?”
  “你对他有什么感觉?”丁其衡没有正面回答。
  “感觉?”丁雅珞耸耸肩。“能有什么感觉?我并不真的认识他这个人。”
  “那我问简单一点,你讨不讨厌这个人?”
  丁雅珞实在是一头露水。
  “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那就好。”丁其衡很满意女儿的答案。
  “老爸,你到底想说什么?”丁雅珞被勾起好奇心了。
  “司徒赤魑他……想要你。”
  “什么?”丁雅珞震惊过度,一时闪了神。
  坐在一旁的丁秡妮同样无法置信。
  丁其衡艰难地吞咽口口水。
  女儿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他明白这事很难令人接受,但思量许久,他心底仍极度矛盾着。一方面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一方面是女儿的幸福。古有道:虎毒不食子,他岂能自私地将女儿当交易的筹码?可是,偏偏又有一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他也没办法默默地坐以待毙。既然注定里外不是人,索性孤注一掷了。
  “司徒赤魑想娶你。”他重复一遍。
  “别开玩笑好不好?他怎么可能会想娶我?”丁雅珞置之一笑道。
  “真的!”丁其衡笃定强调。
  “老爸!你当你女儿是麻雀变凤凰续集的女主角吗?甭异想天开了!”
  “是真的,我已经收了五千万聘金。”这算不算得上善意的谎言?
  “你说什么?”丁雅珞再度受惊。
  “宝贝——”
  “别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叫我!”丁雅珞不客气地打断他。“从小每当你这么叫我们时就代表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实说,我真厌恶这个名词!”她一副不屑得想吐口水的模样。
  丁其衡摆摆手。
  “好,不叫,你同不同意呢?”
  “废话,当然不同意啦!他大我十多岁耶!开什么玩笑!”
  “可你并不讨厌他不是吗?”
  “那是两回事! 如果不讨厌的男人都能嫁,那天下的女人岂不全成了荡妇?”丁雅珞向来是口若悬河、应对如流的,她句句带刺地反驳。
  “你总是这么牙尖嘴利。”丁其衡咕哝道。“但钱我已经收了。”
  “那还不简单,如数退回不就得了?”丁雅珞说得轻松。
  “是呀,爸,你明天一早就快把钱拿去还人家。姑且不论你老板是个怎样的男人,姐还年轻,学业也未完成,现在谈结婚的确太早了些。再说,这年头结婚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会不会幸福在其次,倘若最后以‘因了解而分开’来收场,一切也都白费。爸,你希望看到这种种结果吗?”丁秡妮帮腔,柔柔的嗓音向来有当头棒喝的适时作用。
  “可是……可是……钱退不回了。”丁其衡嗫嚅道。
  “为什么?”姐妹俩异口同声。
  “因为……花掉了。”
  “爸!五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把它花哪去了呀?”丁雅珞张口结舌,不信。
  “花……总之,就是花掉了嘛!”这是事实,虽然次序有些颠倒。
  “爸,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现在才跟我们商量?”丁秡妮也瞪起一双不赞同的眼。
  “好呀,这五千万美其名是聘金,事实上是你卖了我对不对?为何是我?一大笔钱,你究竟花哪去了?说呀!说呀!”丁雅珞激动得有点歇斯底里。
  “没有,我没有。司徒赤魑外貌端正、富可敌国、地位崇高,他的优点是有目共睹地数不尽,多少人想当他的少奶奶却不得其门而入,他喜欢你是你的荣幸,你有什么好挑剔的?”
  “谁稀罕!假如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早就不时到你公司去闲晃了,用得着等现在?”丁雅珞“嗤哼”了一声。“爸,我真不敢相信这些话会由你口中说出,你太让人失望了啦!”
  “爸,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丁秡妮低声指控。
  丁其衡被女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批评,终于恼羞成怒——
  “反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雅珞,下个月,你晓得的,司徒赤魑生日那天,你等着在众人见证下当他的新娘子吧, 好好准备。”
  语毕,他飞快进入房内,留下忿忿不平的姐妹俩……
  今晚,司徒家的餐桌上充斥着一股无言的试探,司徒黄魅、司徒黑魇、司徒白魏三兄弟的目光全集中在大哥司徒赤魑身上,彷佛要剥光他衣服似的,而他只是一迳地沉默。
  “大哥,你没有什么事要向我们宣布吗?”司徒白魏忍不住地开口了。
  “什么事?”司徒赤魑一脸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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