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浪教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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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很孤独,靠着教琴维生,直到她加入教会,义务到孤儿院教孩子们弹琴,发现很有音乐天分的俞纺儿,两人又特别投缘,于是她收养了她,她的世界又开始活泼有生气……
“快放开纺儿。”伊娃坚定地对眼前这个英俊如同当年的卫里斯的年轻人说,她猜不出他是老大还是老二,或者是老三?但以一个母亲的直觉,她就是知道他是她的儿子,但他为何和纺儿拉拉扯扯?那个老不休真有通天本领可以找到她,怎不自己来见她?
哼哼……一定是他没脸来,于是告诉了儿子们,他们还有个妈在这世上,要儿子来见她。也好,她时日不多了,和儿子见个面也好……
沙擎恩敛容,放开了俞纺儿,视线和老太太接触,她的面容比照片中老了许多,但那神态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且带给他不寻常的亲切感,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伊娃,而这个小女生真叫纺儿,从老太太口中说出,错不了。
“婆婆……”俞纺儿跑向婆婆,挽着她的手臂,好怕她会受到伤害。
“该来的,还是来了。”伊娃感叹地笑了。
“婆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俞纺儿不懂,婆婆的话像是透露她认识沙擎恩似的。
沙擎恩也有相同的不解,这位老太太像是早就认识他?!“卫里斯的儿子,你进来吧!”伊娃唤了他一声。
沙擎恩心头大震,这老太太竟还知道他的义父卫里斯!
俞纺儿见婆婆要沙擎恩进屋,赶紧阻挡。“婆婆,这怎么可以?我们不能引狼入室……他不是平常的老百姓……他他……”
“纺儿别怕,就算是黑手党教父也没什么可怕的。”伊娃点破她早明白他的来历。
俞纺儿闭了嘴,不知婆婆是怎么料事如神,他正是啊!俏眼瞧向沙擎恩,他唇上竟有一丝很淡的笑意。
沙擎恩是好奇,这老人家似乎已明白他是谁,而他挺佩服她的镇定,那和乱吼乱叫的小女生硬是展现了不同层次的风格,他态度自若地走向老太太。
“告诉我你是沙擎恩、黑惧霆、还是寒啸天?我最后一次见到擎恩是他三岁,耀霆两岁大,啸天还是个八个月大的奶娃……”伊娃问他,引领他走进小院子。
“我是沙擎恩。”沙擎恩坚定的回答她,相信他心中的谜团,即将揭晓。
伊娃唇角泛起温暖的笑意。
而俞纺儿一路挨着她进到屋子,看婆婆和沙擎恩像是认识,甚至还见过面哩!可她仍提高警觉地注意沙擎恩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一进到她和婆婆同住的屋中,婆婆竟交代——
“纺儿,你回房去,让我和擎恩单独谈一些话。'
俞纺儿一脸诧异,婆婆竟要支开她,她成了外人……他们要说些什么是她不能听的吗?
可恶的是那个沙擎恩,他用眼神无声地嘲笑她。
“讨厌的小孩,还不快走?在这里碍手碍脚。”沙擎恩补上一句。
“是,婆婆。”她只对婆婆有回应,对他是嘟着嘴甩开脸,故意不去看他。
进了房后,俞纺儿好想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可婆婆说话声音并不大,客厅离她的房间又有点距离,她完全听不清楚,放弃偷听,洗澡更衣去了。希望等她洗好,他已自动消失……
三十分钟过了,她洗完澡,换了运动服和短裤,打开房门探看客厅的方向——暗暗的,已经熄灯了,而且并没有人声,想必婆婆已就寝,而沙擎恩已走……
他和婆婆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婆婆竟然不让她“参与其中”……她万分疑惑,忽然嗅到有股烟味从窗户那端飘来……是谁在那里制造空气污染?
她走到通往小院子的木门,推开,很意外地瞧见沙擎恩就坐在隔壁房外的木质走道上,望着院子出神,像个不会动的雕像,房里透出的灯光照射在他背上,他的脸隐没在月影中,看来神秘兮兮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出声问他。
沙擎恩望向她。“等我的两个弟弟,他们最晚后天会抵达台湾。”
“为……什么?”她就算脑袋再聪明,也被搞糊涂了,他非但没走,还要招人马前来?婆婆竟允许他?“你和婆婆到底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不回答,她仍是忍不住要问。
“母子。”沙擎恩回视她,瞥见她灿亮眸子转而诧异又惊奇。
其实他自己也很意外,在他向伊娃坦诚说明义父交代的遗志后,她拿出三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和出生时医院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把曲折的过往全告诉了他,包括父亲累犯花心,伤了她……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他喊了二十九年的义父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和两个异姓兄弟居然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真兄弟,伊娃……则是他们三人的妈!
难怪父亲临终还对她念念不忘,不准他们动她半根寒毛,也难怪父亲待他们三兄弟一直都“视如己出”,他一直到死去都没有透露自己正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是因他对他们的妈有理亏之处,无法给他们兄弟一个圆满的家庭,且难以自圆其说,所以才将真实的关系隐瞒住吧!
父亲该早点说明的,也许他们兄弟会对他失望,但肯定不会怪他,也好早日把母亲接来同住……可是如今为时已晚,他认了伊娃这个妈,母子关系才刚开始,她却已不久于人世!
他的心情从未像今夜这么复杂,妈竟然还希望将来由他来代为照顾她所收养的俞纺儿!他口头上同意了,但这是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当奶爸,他常东南亚和义大和两头跑,把一个十七岁的女娃娃带在身边,不只累人,还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俞纺儿虽然生得甜美又讨喜,但那绝对只是“虚有其表”,实际上她难缠得很,他可是领教过了。
俞纺儿眨眨眼,真不知他干么老盯着她瞧,那双电波四射的眼睛看得她心都要发颤了……其实乍听他说他和婆婆是母子,她对他的戒心一时间全消除了,反而是被好奇心淹没,她从来没听婆婆提过她年轻时的往事,完全不知婆婆有儿子。而他说他在等他两个弟弟,那应该表示婆婆是一共有三个儿子喽!
她太好奇了,于是走向他,蹲到他身边很鸡婆地问:“这就是你一定要找到婆婆的原因吗?你是因为认出我那天穿的衣服是婆婆的,所以才会认定我和婆婆很熟,对吗?”
她真的挺聪明的,但沙擎恩只想回她一个宇——
“烦。”
俞纺儿突然被轰,挺不服气的,也抱怨起他来了。“你才烦咧!我们的生活本来很平静,你硬是跑来格格缠。”
他酷酷地睨了她一眼。
“你是要把婆婆接走吗?”她没被吓走,心底的问题没得到解答,就算被轰也不能掉头就走。
“她不愿意跟我走。”倒是他被迫必须带着她,栽培她,扶养她……瞧她天真的表情,她必定还不知情。
“那……你有透露我在你夜店打工的事吗?”俞纺儿继续问。
“她是问了我为何会跟你在门外拉扯,难道认识彼此……”沙擎恩起身,想进房里图个清静,懒得应付她这小毛头。
“那……你是说了?”她哇哇叫,见他没说完就要走,匆匆拉住他的手臂。
他止步,低头瞧她放肆的小手,很不期然地发现她的手腕有两道瘀紫,是他弄伤了她吧!她为何不提她的手有多疼?反倒问些不痛不痒的事?
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代沟”,他真不了她这个年纪的人都想些什么,要是他多了解她一点,也许……就不会觉得她烦人了。
他有那个耐性去做到吗?他严重怀疑……
“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去说。”沙擎恩希望她放手,别让他失去耐心。
“那你是怎么跟婆婆解释的?”她没察觉到他抑郁的心情,却发现他手上的肌肉好硬实,体温却是冰凉的,那温度传至她灼热的手心,教她的心一阵紧缩,神奇的悸动又上心头,不得不放开了他。
“我说我和兄弟们遵照我义父的指示要找到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这不识相的却阻止我按电铃,我很不爽,所以跟你争执,这样你满意了吗?”最后一句话是冷冷的挖苦,不过她听了竟然灿烂地笑了。
“满意极了,你还挺上道的,嘿嘿……”俞纺儿开怀地说。
沙擎恩瞅着她笑得眯起眼的可爱小脸,心旌奇异乍动,掠过一阵甜味,他看着她愣了好几秒。待回过神,才幡然察觉自己脚步因她而停顿,一转身疾步走向房内,不想再搭理她。
她不识相地跟他进去,问东问西地——
“那你是几岁了?婆婆生你的时候是多大年纪?除了你,你的两个弟弟也是婆婆的儿子,所以你在这里等他们来见婆婆厚?啊婆婆既然生下你们,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住?是不是不想被染‘黑'了?”
他懒懒地回视她,意味着他并不想接受无谓的打扰,但他释放的讯息,全然没被她接收。
“透露一点嘛!”俞纺儿是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可她很想解开谜底,只好一直“卢”他。
“晚安。”这句话代表驱逐令。
“现在才十点多,你开夜店的不可能这么早就睡觉啊!今晚既然要留在这里等弟弟,一定也睡不着吧,跟我聊聊天又有什么关系嘛!”她合理地推论。
他快要被这缠人的小女生给弄疯了,愠怒地低吼。“没错,我是不习惯这么早睡,但我也不习惯被一个奶娃纠缠。”
奶娃?!指她吗?俞纺儿难以接受自己被冠上这样的名号,不服气地反驳。“难道你就很老了吗?你已经是一个欧吉桑了吗?”
吼~~沙擎恩真想把她拎起来,丢出去。她这么爱惹毛他做什么?他情绪正值低潮,她非要这样瞎搅和?
“我二十九岁确实比你成熟,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我妈不跟我们同住自然有她的道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他逼向她来,用低哑嗓音,恶狠狠地向她说明。
她倒退一步,被他焰火迸射的双眼电得头发都快竖直了,她以为自己是畏惧他,可她并没有,而是看清了他的情绪正紧绷得快爆裂了。任何人在突然得知自己身世都会有点不安吧,即使是混帮派的大哥。不过,她相信,他和婆婆是母子,身上自然有一半善良亲和的血统,应该不会“黑”到哪儿去。她用柔和的眸光凝视他,伸出手拍拍他的胸膛,真心诚意地安抚他——
“我能懂你的,像我连爸妈都不知是谁呢!至少你现在知道婆婆是你妈了,我很替你高兴。”
沙擎恩心头“咚咚”两声,飙高的怒火急转直下,被她突来的纤细温柔和不属于她年纪的多愁善感弄得心神不宁。“你懂什么!”拉不下脸来,他不领情地转身走离她,难以相信自己竟轻易地被一个女孩牵动了心绪。
她没有把这伤人的话放在心上,笑笑地说:“就当我不懂好了,我回房去了,晚安。”
这样就摆平她了?他有些惊讶,
“慢着!”他出声—唤,
俞纺儿还没走,见他转过身来,很善意地问他:“什么事?”
“我要出去夜游,你去吗?”他确实难以成眠,想要有个人陪,特别是今晚。
第四章
“夜游!”俞纺儿大叫。真是太刺激了,尤其是跟他,她很感兴趣,可是……“我明天得上学呢!”
沙擎恩觉得自己刚刚的提议简直是鬼迷心窍。邀一个小女孩出游还真是麻烦,简直自找苦吃!
“那我自己走了。”他拿起自己的外套,甩上肩头,往房外走去。
“慢……慢着。”俞纺儿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她其实很想跟他一起去,很清楚自己被他吸引了。“我去,可是我穿这样可以吗?”她走向他问,她穿得很随便,运动服跟小短裤一件,居家得不得了。
“有何不可?”他一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她穿了什么衣服,从她过来烦他开始,他的目光焦点全在她那张清灵可人的小脸上。
“你开车吗?”
“废话,难道用走的。”
看在他心情不佳的分上,她就不在乎他野蛮的话了。“那……我要不要告诉婆婆一声?”
“你有那么乖吗?”
他又话中带刺,但……算了。“没有八十分,也有六十分,及格的。”她幽默地对他眨眼,打开他的房门,朝婆婆的房间走去,本想跟婆婆说一声,还没走到目的地,衣领突然不知被什么勾住,害得她用力地弹回原地,还撞到一堵“墙”。
俞纺儿抬眼一瞧,是沙擎恩揪住她,她撞到的是他充满成熟男性气息的胸膛。
“别费事了,让她休息。”他低声说,放开她。
“噢!”她小脸火红,飙进她脑子里的,竟是他曾经用来威胁她的超大的……欲火,快快就跟他拉开距离立正站好,掩饰心念,嘟着小嘴叨念:“真不知该怎么 ‘侍候'你这矛盾又自大的怪人,一下怀疑我不乖,一下又不让我告诉婆婆,到底是要怎样你老大才会满意?”
沙擎恩不发一语,迳自循着走道往大门走去。
见他大步走着,俞纺儿无奈地加紧脚步,悄声跟上去,其实她从来没那么疯狂过,都快子夜了还出门,外面的世界都沈睡了吧!但她醒着,清醒得不得了,心底更有数不清的神奇因子在跳动,那就叫兴奋吧,她想。
两人一前一后地“溜”出家门,走出暗巷子,俞纺儿随他上了停在路边的宾士轿车。
“我们要去哪里?”她拉来安全带系上,问他。
沙擎恩瞬了瞬她充满期待而闪闪发亮的眼神,发现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令他感到新奇而有趣,通常女人上他的车大都神态畏怯,对他又爱又怕,绮想着他会怎么对她们使坏。而她没那么多心念,反而让他觉得可爱,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不知上了浪子的车该有何防范,他犹记得他在夜店“捉弄”过她,她吓得浑身打颤的样子,甚是有趣。
“你想去哪里?”他问,淡扯着唇嗤笑。
“去做坏事,呵呵……”她随便说说。
“就带你去做坏事。”他竟不反对,把车开往快速道路,进了台北市,上了阳明山。
俞纺儿一路坐车,心都怦怦跳,期待着做“坏事”,可座椅太柔软舒适,坐得她快睡着了。眯着眼看外头暗淡的山路,她躺在舒适的椅背问他:“真看不出这山上有何坏事可做?”
“没瞧见那些车吗?”沙擎恩循着山道蜿蜒而上,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路。
俞纺儿往车窗外望,的确看见了很多车停在阴暗的路边。“这么晚了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车?”
沙擎恩倾身打开保险箱,拿了一把手电筒,丢给她。
俞纺儿瞧着手电筒问:“这要干么用的?”
“现在就可以做坏事,拿手电筒往那些车子里照……”沙擎恩捉弄地一笑,车速放慢下来。
她还不晓得他这话是啥意思,照他的话打开了手电筒往那些车子照去,光束反射中她发现那些车都在震动,往车里照,她倏地脸红,全身的热气急遽往脑门冲,睡意全消了。
那些车里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A片,全是一双双做爱的男女,他们突然地见到一阵光照过来,反应都极惊慌,她一时也很无措而手忙脚乱,手电筒掉到脚下,整个人呆住了……
“干么一脸吃惊?这里号称台北最精华的情人区,车震族最爱的地点,阴暗、幽静,车停在路边就能嘿咻,开天窗的车更棒,还能看见天空的星星。”沙擎恩嘲笑她想干坏事,还自己吓成那样。
幽暗中他看不清她的小脸,可想而知她脸儿肯定就像红透的苹果,一双美眸乱无辜地闪个不停。呵!他竟已能捉摸她的心境,且熟悉她的每个表情……
他的心有点乱了,他一向对女人是过目就忘的。
其实,这地方他是从手下们彼此闲聊时听到的,方才听到她说要做坏事,才一时兴起开到此地,并没有多想有些画面儿童是不宜观赏的。
“这么打扰别人,确实是够坏了,回去要去眼科洗洗眼睛才好。”俞纺儿耳朵热烘烘的,这下总算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她看到不该看的。也不知是否受了那些养眼的画面刺激,记忆里一个火辣的画面塞满她的脑袋,她清楚地记得初见沙擎恩时,他正和夜店的女公关厮混,女公关两条生猛美腿挂在他身上……要是她晚点到,看到的肯定不止那样吧!画面可能将更冶荡、露骨……噢!
她小手打颤的捡起脚边的手电筒关上,身子本能地靠向车门边,潜意识里有了警觉性,现在她其实就身处险境,在这月黑风高的夜,小路又没灯,说不定他随时可能停下车,变成一匹大野狼对她“下手”……
她光想着全身就开始燥热,心乱慌一通的,她可还是小姑独处,虽有耳闻同学间的“经验”,听她们秘密地说着自己和男朋友如何接吻,爱抚……她都只是听听就算了,可没空去幻想情境,毕竟“实战经验”对她而言,可是遥远得很,她没空让人追求,也没空去喜欢上任何人,她得忙着打工,忙着为将来而准备。
都怪她自愿跟他夜游,只有她这头笨羊才会同意跟他来这荒郊野外,还提议要做坏事,真是笨到家了!
“你……不会是要停下车来……也跟我嘿咻吧?”她干笑,先出声提醒他别有不智之举。
“跟你?”他语带不屑。
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蔑,她不安的心魂终于安下了。
她望向他,他正看着路面,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视她,表明了对她没啥兴趣,她应该要安心才是,可她心底却有个抗议声在兴风作浪,也为自己毫无魅力可言而感到沮丧……
像他这么有自信又酷傲的人,中意的一定是成熟而性感的女人吧!像夜店那个冶艳的女公关,而她……并不是,她个性很保守,外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对自己竟会那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俞纺儿感到心烦,急着想赶跑一肚子的乌烟瘴气,她嘴硬地说:“幸好……本姑娘不合你胃口。”
“当然,你还是个小毛头。”
小毛头?指她……俞纺儿被他这句话重重地伤到了,这么说不会太过分吗?她自认平凡,但她怎会是小毛头一个?
“十七岁的女生身心已是成熟的了。”她挺身而出,捍卫自尊。
“是吗?”沙擎恩质疑。
“太小看了我!”俞纺儿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了。
他听出她话中的执拗,漫不经心地回视她一眼。
被他这么一看,她心下一骇,幽暗中她觉得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