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抬轿-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儿审视赫勤天的目光多了一丝警戒。
“小丫头,别紧张,”竹扇轻敲她光洁的额际,赫勤天低声说道:“你也不想眼睁睁地瞧着你家主子嫁给那个药罐子吧?!”
“我……”她略微偏头思考了会,随即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会不会走了只病猫,却来了只真虎。”说完,她便打算拔腿就跑,可惜不及赫勤天的身手俐落,硬生生的被他扯住了辫子。
“丫头心,追接着。”解下系在腰上的龙形玉佩,对于青儿的戒心他倒也没有多加责难,反而面露欣赏之情。
“只要你改变了心意,拿着这玉佩上城东的将军府找我。”
感觉他松了手,青儿便吓得一溜烟的跑走。
本来她只是将这当成莫名的奇遇,倒也没多放在心上,可是昨夜瞧见主子神伤的模样,她很自然的想起了他。
凭她家小姐的娇艳配那声名远播的骠远大将军,总也好过许给一个药罐子吧!
也就是这个念头让她今晨便脚不停歇的赶来将军府,可谁知……
是将军和小姐无缘吗?被挡在门外的青儿愣了一会,正黯然准备回身之际,头顶上又响起了那浑厚的嗓音。
“小丫头想清楚了吗?”合该是缘分,本来待在内屋没准备出门的赫勤天,不知怎地突然心烦,正想出门走走,意外地瞧见了在门边发怔的青儿。
朗朗的笑爬上脸庞,他走至她身边,瞧来,他与房初倾又近了一步。
“我……”猛一吃惊,待青儿回神,乍见赫勤天的眼神彷佛见着了天神似的,傻愣愣地问道:“爷,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家主子逃出生天吗?”
“你说呢?”赫勤天并不正面回答。
可奇怪的是,光凭着他脸上那自信的神采,青儿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
反正怎样也不能让她家主子嫁给一个药罐子,尽管冒险二还是信他一回吧!
三更天,星子西沉,万籁俱寂。
一方小小的桌案,鲜花素果斋备,房初倾手拿着三柱清香,仰头对着天际喃喃说道:“爹、娘,您们若是黄泉下有知,请保佑初城的病能早些好,好替房家光宗耀祖。女儿就要嫁了,虽然明知大娘的歹毒心思,但爹娘亦不用太过望心,初倾懂得保护自己。”
说完,她又朝天拜了三拜,正要将香望上香炉,却不知打哪伸出一只手截去她手中的清香。
“拜这天地,不如拜托我。”
好狂妄的一句话望!
“谁?!”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道。
“是我!”顺手将手中一扔,那三柱香便安安稳稳的被望进香炉之中。
“你……”是谁?
房初倾本来想要这样叱问,可当她清楚看见眼前这个宛若鬼魅般出现的男人时,她倏地噤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是他?!
红艳的唇儿微张,惊愕之后,她迅速回神,恢复一贯清冷的态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骠远大将军吧!”
那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她的记忆中依然留存着他那俊逸得过火的脸庞上完全不是想像中将军豪迈粗犷的模样。
“初倾着实好眼力!”赫勤天笑着赞道,丝毫不在意什么礼教,才初相见,便大剌剌地直呼着她的闺名。
听着他用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叫喊着自己的名字,房初倾两道翠柳眉锁得死紧,她不悦的说道:“将军请自重,你与我并无直呼名讳的交情。”
她与他充其量不过是一面之缘,如今他出现在这儿,还知晓她的闰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兴许没有,但未来……谁知道?”一点也不像个英勇威武的大将军,脸上漾着笑的赫勤天此刻瞧起来,反倒像是个风流斯文的文人。
刻意忽略他暗示意味极浓的话语,房初倾冷冷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将军夜闯房家有什么目的,我暂且不管,但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终究不甚妥当,还请将军马上离开。”
“那么你不是应该大喊救命吗?”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她。“一般的戏码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你……”他那轻忽的态度让她杏眼染上了几许薄怒。“究竟……”来干么?!“
房初倾本来要这般问,可转念一想,她还是不要跟他多有纠葛,于是转身欲回房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赫勤天也不急,只是沉声说道:“想知道令弟的病为何瞧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都好不了吗?”
这话就像是个定身咒似的,定住了房初倾的脚步,纤弱的身子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第三章
“将军难道知道些什么吗?”房初倾没有回身,挺直着肩膀问道。
“你要知道我知道什么,并不是很难,但……”赫勤天的话突然顿住,一双炯炯的瞳眸瞪着她纤细的身影,意味深长。
“将军……”久候不至下文,她回过身,不意撞进两潭直望着她的深泓之中,她平静心神,冷然地开囗问道:“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想让你知道件事,就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像个狩猎的猎人,他并不急着收网,反倒好整以暇的拨弄着已然上钩的猎物。
他知道,凡是他赫勤天要的东西,断没有要不到的,见她那凡事清冷的模样,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挑弄起她的情绪,好打破那份冰冷。
“既然这样,将军可以选择不说。”心思聪颖的房初倾怎会没瞧见他眸中闪现着捉弄人的神采,她拒绝吞下饵食。
“即使事关令弟的性命,你也不愿意求我?”赫勤天一针见血的问道,经过一番调查,他已经万分肯定,那房初城必是房初倾的命门所在。
“我可以自己去查。”她一身傲骨,不想求这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她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预感,她断不能和他有所牵扯,否则这牵扯必成一生 一世的纠缠。
“若是页杳一得出来,令弟为何缠绵病榻这么多年?”他一字字、一句句进逼着她最大的弱点。
“你……”房初倾抬眸瞪着自信满满的他,心下竟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该转身就走。
他话里透露着讯息,一个攸关初城病情的秘密。
她实在想知道。
她咬着红唇,不情不愿、犹豫万分地勉强敢囗间道:“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着。”赫勤天挑眉答道。“以后想着了再说。”
想要你呵!可这个答案千万不能说,就怕吓坏了佳人。
“这……”这摆明了是不平等的,可事关初城,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就在她即将抛开自尊应承时,他却突然开囗——
“罢了!现下不逼你了,反正总有一天你是要偿还的。”
看她蹙眉苦思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涌上上逼得他放弃了交换条件。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机会多得是。
听到他的话,房初倾惊愕地抬头,还来不及将疑惑脱囗,他已经快如闪电的趋近她,稳健的大手一拉,将她纤细的身躯旋进了怀里。
“你想干么?”猛地遭到了这样的侵袭,房初倾虽然力持镇静,杏眼里却盛满了恐惧。
“带你去瞧件事儿。”赫勤天不容她挣扎的纵身而起,“想知道真相就噤声,否则让真相给跑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个男人真是够狂妄的了!
大剌剌的夜探房家不说,还挟持她,甚至理所当然的要她不能张扬。
纵是泥塑的人儿也有几分儿土性,更何况她可是房家的大小姐,那脾性自然也是有的。
“你……”房初倾正要开囗怒骂,谁知赫勤天陡地带着她旋落在一棵大树的枝上,猛地倾身吻住她的唇。
“呜……”瞠大了眼,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彻底违反礼教的事,她瞪着他不断挣扎着。
可不知怎地,随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一点一滴的窜入她的鼻尖儿,她心中的愤怒慢慢消失了。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虚弱与无助,不想见到他那张恣意张狂的脸,她不由自的闭上眼,任由他了。
终于,随着那磨入的吻缠绵着,房初倾的意识渐渐涣散,其中还夹杂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直到赫勤天的唇瓣抽离,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还放荡的瘫软在他的身上,直到他以食指就唇。
“嘘!”他警告地轻嘘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她往左下方瞧去……
华丽的窗望被风吹得微掀,从屋内传出一声声低喘粗吼。
“嗯……”
“怎么样,我的好夫人,舒爽了吧!”男人带着邪肆的淫笑,说话浪荡得很。
“我……”被操弄得心魂都飞了一半儿,柳云华平日威严含恨的脸上如今尽是娇媚,嘴里不住的催促道:“再来呵!再来……”
“当然要再来,好夫人,只是……”他突地顿住,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停在她的身躯中。
“你是怎么啦?怎么不……”她睁开微阖的眸子,望向总管房世清。
“没什么。”虚应了一声,他不理会她的不舒坦,整个人后继无力似的瘫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还说没啥,这原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便停了呢?”欲望得不到纡解,柳云华顿时发了急。
“只要一想到咱们总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就没劲了。”他闷闷地说道,一双贼眼斜瞟,显然没怀什么好心眼儿。
但正苦于情欲折腾的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反倒真心的在意起他的苦闷。
“你究竟是怎么啦?”向来威严的声音放软了些,她的手肆无忌惮的攀上他的胸膛,细细的抚弄着。
“我……你究竟何时才要将那两个碍眼的赶出去?”
做了柳云华这几年的地下情人,早已养大了房世清的狼子野心,他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而是要正大光明的做起房家的半个主子。
“呵,原来你烦心的是这个,不是早同你说过,快了吗?”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柳云华脸上再次展现神采。
“快了、快了,你总是说快了。”已然摸清她现在非他不足以满足欲火的弱点,房世清大起胆子,翻身坐在床沿边。
“真发了急了?”她带笑的倚近了他,又说道:“怎么计画都要成了,你这才来闹性子呢?”
“已经说了三年,那两个房家的正主子还没除去,要是一个不小心,咱们三年的苦心不就全都付诸东流了吗?”
“傻瓜,没什么不小心的,你瞧我不是要将房初倾那个贱丫头嫁给快死了的药罐子吗?这闰女望一嫁出了门,就是旁人家的了,与房家便再无关联。”
“可还有那个小的呢?”
“呵,那个病痨子更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好好遵照我的嘱咐,在每日煎药时添上一点萝卜,那寒气就算冻不死他,也能让他成了个废人。”
“可就算是废人,他还是名正言顺的房家继承人。”房世清依然不知足的低喃道。
“别急望!”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只要等那房初倾嫁出了门,房家就是咱俩的天下,到时我要房初城死,他就得死,我要他生,他就得生。”
“那你究竟要他生还是要他死?”郁郁的神情已不复见,房世清回身一把搂住她。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下能。”咬牙切齿的道,柳云华脸上尽是骇人的恨意。
想她十六岁便嫁来房家,一直没生出一男半女,她的夫婿便以此为由娶进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倒也争气,为房家生下了一女一子,从此房家大夫人只是个虚名,因为任谁也知道房家老爷专宠小妾。
更别说,她的枕畔从此再无男人的轻言细语,更无夫妻间该有的缝襁缠绵。
所以她恨,干方百计想要除去那对碍眼的鸳鸯,更要那两个贱杂种没有好下场。
“看来你都已经计画妥当了。”这下,房世清终于眉开眼笑。
“那是当然。”她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当然得计画周全。“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当然放心,只要你这娇人儿别从此忘了我,我干么不放心。”肆言调笑著,他脑海中已经浮现他从下人成为主子时的威风。
“忘不了你的好处的。”
“郡就好,那就好……”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覆,房世清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片刻之间,情欲气息、吟哦泪语又开始滚滚沸腾著,一室的春光更是放肆旖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么恶毒又阴狠的诅咒啊,房初倾的背脊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寒意。
即使赫勤天已经将她带回自己的院落,但她仍是久久不能回神。
爹爹或许不该再娶,但即使是在爹的万分娇宠之下,其实她的娘也是不无遗憾的。
在爹瞧不见的时候,娘总是带著淡淡的轻愁。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获得爹爹的全心疼爱,因为爹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结发妻子。
只是大娘心高气傲,总是寒着一张脸,才让爹不想自讨没趣,两入的情感才会日趋冷淡。
夹杂在上一代三个人之间的感情,能说出谁对谁错吗?
这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需要怀抱这么深的恨意吗?
或许是因为极爱,所以极恨,连带的也将她和弟弟给恨上了吧!
但如果说这就是世人囗中的爱,那么真是太可怕了,蓦地,她脑海中浮现方才那抹教人感到陌生却激狂的吻。
她的心猛地一阵狂跳,那种心绪不受控制的感觉顿时让她惊骇莫名。
不过是一记突如其来的吻便能让她这么心慌,那么……
原本还残留在颊畔的嫣红倏地刷白,轻咬着薄唇,她敛盾低首,兀自思索了半晌,默默地在心头下了一个决心。
望着房彷倾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初时赫勤天并不想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她的脸色泛起一阵白,他这才开囗问道:“你还好吧?”语气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关怀与不舍。
如果初相见的悸动只是一时的魔魅,那么理当随着两人的相处和那激狂的一吻而消失。
可是他深知那感觉并没有消逝,望着她那荏弱的身躯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倔气和傲骨,他知道自己陷得更深了。
“我很好。”在低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房初倾缓缓地抬起头,不闪不避的直望着赫勤天。
“现下你想怎么办?”面对这样冷静的她,他心中有丝惊诧。
这个女人刚刚才亲眼目睹亲人的背叛,她怎能这般冷静自制,甚至连一声埋怨都未曾脱囗而出?
“小女子很感谢将军的关心,现在我已经明了了一切,至于方才的那一吻就当成是我的谢礼,将军可以离开了。”
冷静自持而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情绪,对于房初倾这样出人意表的表现,赫勤天当场傻眼。
把吻当成谢礼,这女人也真是够惊世骇俗的了。
不过这正巧对了他那狂肆的胃囗,只是这么一来,原本预想好的剧本只怕全都行不通了。
“你……”他生平第一次语塞,竟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冷。“什么都不打算做吗?”
她的反应完全出望他的意料之外。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初倾的心中自有盘算。”房初倾淡然而冷静的回绝了他的探问。
如果断定了他是危险的,那么她宁愿凭着一己之力救弟弟,也不愿和他有一丝一毫的沾染。
“可是,你该知道你可以求助于我。”他强烈的建议道,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进行原先的计画。“凭我膘远大将军,断不会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甚至连婉转拒绝都没有,她直言道:“我想我担不起将军所要的报偿。”
“但我并没有说我要什么。”赫勤天挑起眉望着她。
“像将军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不用说,只需要做,而你已经做了。”单凭方才的那个吻,她就已经知晓了他要的是什么。
他其实同其他的男人一样,要的不过是美色罢了。
“所以你拒绝这样的提议?”他不否认自己的意图,但还是难掩一丝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身为皇亲国戚,又是堂堂的骠远大将军,想要飞上枝头的姑娘们可说是前仆后继,全都只想得到他的青睐。
只有她居然这般大剌剌的拒绝了能亲近他的机会,不过也因为她的特别,更加勾起他心中执意得到她的劣根性。
“对,我拒绝。”房初倾回答得没有半丝的犹豫。
“即使这样的拒绝会让你和房初城陷入水火之中?”
“对,即便如此,我亦不悔。”她清冷的嗓音说出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给自己留下半分余地的拒绝了他的任何帮助。
“所以将军,你应该离开了!”再次下起逐客令,她头也不回的准备进屋。
“可以告诉我,拒绝了我的庇护,你想怎么救令弟?”他好奇极了。
触上门扉的纤手微微一顿,房初倾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答案。“嫁进朱家。”
望着她隐身入房,赫勤天顽长的身子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须臾,一阵朗朗的浑厚笑声直窜天际,之后他便纵身没入夜色之中。
“小姐、小姐……”望着大清早便一脸疲色、兀自沉默不语的主子,青儿扬高了音调唤道。
“什么事?”回过神后房初倾望洋洋的低应了一声,复又回到自己的思绪之中。
在大娘歹毒的心思下,她究竟该如何才能让初城全身而退?
当务之急,得不动声色的让初城别再喝下任何一囗府里的汤药,再来就是她要尽快嫁进朱家,靠着朱家的财势庇荫他们姐弟。
这么一想,她立即唤来丫鬓,“青儿,快快帮我更衣!”
这样突兀的命令让青儿惊诧地望了主子一眼。“咦,小姐要出门吗?”
“嗯。”房初倾点点头。
“可是,夫人那边?”想起小姐因逢二夫人忌日至庙里上香而被夫人赏巴掌的惨痛教训,她还心有余悸。
房初倾哪里会不懂的青儿的顾虑,轻浅的掀起一抹不在望的笑容,胸有成竹的说道:“别顾虑那么多了,哪有我未来的夫婿病了,我不能去探望的道理。”
这是她早已想好的一个藉囗,正巧这几日外头有传言,朱府二少的病况益发严重,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同朱家老夫人谈谈,看能不能让她提早带着弟弟嫁过去。
“啊,原来小姐要去朱家啊!”原本的疑虑一听到她要去朱家上立时烟散云散。
呵,那将军爷还真行,她苦囗婆心劝了几次都不成,这将军爷才出马一次,就让小姐改变主意。
想必小姐此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