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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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保之首。
这里面可就有个典故了,早先王钰任兵部尚书时,招降梁山十人。除吴用外,其余九人,号称南府九虎将。后得种霸,黄信,岳飞,宗泽,凌振等十三员战将,并称南府十三太保。“十三太保”这个称谓,出自隋朝靠山王杨林,他有十三个养子,都是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之辈,是以称之为十三太保。王钰借用这个称谓,也是为了笼络人心,表示这十三人跟自己亲近之意。
“好好好,我与你父各自在东北,西北戍边,多年未曾见面。不想他地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如今在王爷麾下任职,前途无量,却不强似我那几个不肖子?哈哈!”种师道放声笑道。
寒暄已毕,种师道料想王钰此来,定然不会是陪种霸探亲,是以再三试探。王钰却是十分沉得住气,东拉西扯,一直不入正题。未几,种师道四个儿子回家,便命其拜见王钰,而后与种霸相认,各叙兄弟之谊。
“老将军,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国家地军事,将来都要靠这些年轻人。你们种家,为朝廷培养了这么多将才,本王很是欣慰。种霸兄弟难得团聚,又都是战场勇将,不如互相切磋武艺,如何?”王钰笑道。
种师道一听,知道王钰必然有事,遂命长子种世充带领一干兄弟,到后院切磋。
他们前脚一走,种师道连忙问道:“王爷,今日驾临寒舍,莫非有事相商?”
“啊?没事,真的没事,就是随处逛逛,走走。”王钰笑道。
三路大军枕戈待旦,王钰这个三军统帅似乎并不急于进攻西夏。在延安府呆了十几天,四处游玩之后,他又突发奇想,要去搞民族团结。文武官员百思不得其解,王爷这是怎么了?这几十大军,多停一日,就得耗费许多的钱粮,国家的底子再厚,也经不起这么消耗啊。
沿边横山一带,聚居着许多的羌族部落,西夏立国,李元昊发兵攻打大宋。羌族人势单力薄,在宋夏之间摇摆不定,也有小部分曾经投向西夏,为李元昊的军队作向导。宋仁宗时,范仲淹到西北主持军事,采取了联合羌人地政策。给少数民族发给农具,种子,耕牛,提供武力保护。羌人从此感念大宋恩德。诚心归降。平时为民,从事生产,战时为兵,冲锋陷阵。
羌人素来勇猛,三国时,马超父子在此聚集了大量的羌兵,连曹操也被杀得害须弃袍,狼狈不堪。
王钰提出要接见少数民族首领,以宣示朝廷地恩德。二月下旬,在种师道地陪同之下。王钰率延安文武官员前往横山一带的羌族部落巡视。这里是少数民族聚居地,但也有少部分汉人,民族关系融洽。
羌人听闻大宋丞相亲自前来,备受鼓舞,准备了盛大地欢迎仪式,载歌载舞,如同过节一般。羌人大多依山而居。住宅多半建在半山腰,或高山之上,形如城堡。党项人数次攻打到这里,对这种防御工事,十分头疼。
王钰领着一班文武官员,步入羌寨。尊敬羌人习俗,不高声喧哗。不指指点点。
“王爷,各部落首领前来拜见。”王钰正与众官观赏羌寨风景,种师道率附近各部落首领来到。他们的衣着穿戴,与汉人不同,男子多穿麻制绑腿,披麻衣,腰悬吊刀,十分孔武。
那十余名各部落首领,在种师道介绍之后。齐齐行至王钰面前,行跪拜大礼。
“雄鹰飞过山涧,猛虎跃过平原,千里皇都传来喜讯,贵人驾临羌寨。我等在此聚首,以十分的诚心,恭迎天朝大丞相。”
王钰喜形于色,亲手扶起部落首领,笑道:“免礼,免礼。汉羌一家,不分彼此。羌人百年来。为国家把守边关,本王代表天子,谨向兄弟民族表示慰问。此次前来,本王给各位首领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还请笑纳。”
“谢大丞相。”各部首领见天朝丞相如此谦逊,五内铭感。拜见完毕,一名首领下令欢迎仪式开始。只见那漫山遍野,羌族男女起舞,仙乐飘飘,舞姿曼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王钰在各部落地首领陪同之下,接受羌人朝贺,每至一家,主人必奉上美酒。王钰也不推辞,逢酒必饮。来时,种师道曾经提醒过他,这是羌人地习惯,必须喝完,代表满心满意。
这三五碗地不成问题,可这处部落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家,若是挨着喝下去,就是李白也扛不住啊。王钰酒量不错,可这羌酒劲道大,刚喝六七碗,就感觉头重脚轻。而且他们地房屋,分布在山谷四处,道路狭小难行,王钰一连几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王爷,若是不胜酒力,可由卑职代饮。”种霸见王钰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赶紧说道。
王钰尚未答话,种师道已经抢道:“这可不行,羌人最重情义,远来是客,况且王爷代表的是朝廷,岂能失礼于人?”
“伯父,王爷是万金之躯,倘若……”种霸是个急性子,对王钰忠心耿耿,眼见他已经步履踉跄,只怕再喝下去,肯定要出事。
“罢了,民族大团结嘛,本王喝就是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却已经有了不悦之色。众将都为种师道捏了一把汗,这老将军,久在西北戍边,看来是不知道朝廷里面的情况。丞相不想作地事情,谁敢勉强他?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又到一处笼(羌族住宅),却建在峭壁之上,王钰在种霸搀扶之下,抬头仰望,只有一条小路通上去。笼坝上,一家羌族老小,都端着酒食,战战兢兢地望着从皇都来的宋朝丞相。
近十年来,王钰声威远播四海,羌民多闻王钰之名。只知丞相,而不知皇帝,以为丞相就是天朝地首脑,汉族的领袖。王钰一来,羌人虽备受鼓舞,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惟恐有半点疏忽。
“唉,种大人,你看本王这,实在是没办法,是不是……”王钰坐在路边一块岩石上,他可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软话,这可是破天荒了。就连各部落的首领见他不胜酒力,都纷纷劝说,心意到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可种师道却是不知好歹,对王钰地不悦视若无睹,再三地重申这是羌人十分重视地礼节,中华是礼仪之邦,不能失礼于人。众官见他如此坚持,都忿忿不平。好像你种师道是地头蛇似的。
“别吵了,既要羌人礼节,本王再喝就是。”王钰强行撑着膝盖站立起来。又摇摇晃晃地向半山腰爬去。这一路酒喝下来。王钰胃里翻江倒海,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众首领见他如此客气,都是惶恐难安。
童贯一路上,半个字也没有讲,他当年总领陕西六路大军时,种师道就是他的老部下。深知其人性格固执,认定地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就由着他了。
从羌部归来,王钰神色阴沉。也不理会众官,自乘车驾先行离去。众人心知他为今天地事情恼羞成怒。谁也不敢去劝。
“种大人,你今天事情做得太过了,王爷发怒,你以后可得仔细掂量脚够不够小。”童贯遥望王钰车驾离去,对种师道说道。
“多谢枢相提醒。卑职问心无愧,又怕什么小鞋?”种师道却是处之泰然。
童贯听完,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略一沉吟,又说道:“自当初西北一别。你我几十年未曾谋面,眼下。老夫又到边陲,种大人可得一尽地主之谊啊。”
“呵呵,好说好说。枢相请。”种师道笑道,全然不把今天地事情放在心上。
二月初六。王钰于延安帅府升帐,检阅众将。自三天以前在羌族部落醉酒以来,他一连三天不能理事,一应军务。皆交由童贯处理。
白虎堂上,王钰身着戎装,正襟危坐。堂下,左右两排将领,神情肃穆。一连停了二十天,现在。总该是发兵攻打西夏地时候了吧?兵贵神速,再拖下去,可于我不利。
王钰环视一周,朗声问道:“值事官。诸位将军可曾到齐?”
种霸持王钰宝刀立于堂前值事,听他过问。遂上前报道:“回王爷,指挥使种师道未到。”
“岂有此理,本王升帐,他迟迟不到,是何道理?”王钰突然一拍桌案,勃然大怒。众将一个机灵。不好,看来王爷还记着三日之前那段过节。偏偏这种师道今日以来迟一步。少顷,保不齐真有小鞋穿。
就在此时,种师道全副披挂,奔入白虎堂。立于堂下拜道:“卑职来迟,请王爷恕罪。”
“恕罪?军中大事,岂同儿戏?你为何来迟?”王钰拉长着脸,沉声问道。
“卑职坐骑,年长体迈,不堪重负,是以来迟。”种师道似乎还没有对眼前的危险有所察觉,如实回答道。
“哼,你久在西北戍边,当知战机稍纵即逝。本王升帐点将,你也敢姗姗来迟,分明是存心藐视本王!”王钰怒喝道。众将见状,心知王爷这是借题发挥。唉,种师道也是,你明知三天前得罪了王爷,就应该加倍小心,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种师道被王钰训斥,面有不平之色,拱手说道:“王爷,卑职在边陲多年,这白虎堂上,除枢密相公外,没有谁比卑职更了解边情。大军一连停留二十日,早就贻误了战机,哪还在乎这一时半刻!”
大事不妙!种师道啊种师道,你是越老越糊涂,在这个时候,怎么还跟王爷顶着干?
果然,王钰一听,怒不可遏!把桌案拍得震天响:“大胆!你仗着资历比我老,竟然出此狂言!今日,我若不将你军法从事,如何服众?左右!”
堂外武士闻声入内,童贯一见,慌忙起身劝道:“王爷,种将军固然有错,但念在他年事已高,又为国征战多年,权且记下这一次。”众将见枢密相公领了头,纷纷起身师道求情。
他们或许都忘了,王钰也是个倔脾气,你越顶他越来气,见这么多将领都替种师道求情,更是下不了台。
“将种师道拉出堂外,重责一百,谁敢替他求情,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白虎堂外,种师道被扒去军服,缚于柱上。却是凛然不惧,神态倨傲。众将环立于四周,而王钰则坐于正前方。一名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士卒,大冷天光着膀子,提着一条皮鞭,等候着王钰军令。
“本王治军,向来严谨,令行禁止,不得有违。众将官,都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榜样!”王钰目露凶光,众将面面相觑。无不胆寒。恩威难测啊。
一声鞭响。那士卒抡开了膀子,一鞭重似一鞭地抽在种师道身上。可怜呐,种师道年事已高,又只着单衣,一鞭下去,那血就浸透出来。不到盏花时间,整个上半身都血水浸透,当真惨不忍睹。
种霸立于王钰身侧。委实看不下去,种师道怎么说也是他地伯父。为国家征战多年,战功赫赫。王爷怎么能就凭那么一点小事,就下此重手?见场中,伯父显然已经快支撑不住。种霸横下一条心,蹬蹬几个大步走上前去,刚要下拜。
“种霸!”王钰声色俱厉。手指种霸。“你敢为种师道求情!”
种霸尚未开口,只见王钰身侧,关胜。董平二将。都朝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可伯父正在受苦,自己岂能坐视不管?思之再三,还是硬着头顶说道:“王爷!请念在种老将军并非有意的份上。罢手吧!”说罢,连磕三个响头。直磕得头破血流。
王钰气得脸色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种霸见他不表态,于是磕个不停。不一阵。一张国字大脸上,满是鲜血。众将不忍再看,无不掩面嗟叹。
“王爷,手下留情!”关胜站了出来。
“请王爷法开恩!”董平也站了出来。随即,徐宁。宗泽,岳飞等将,纷纷出来求情。有道是众怒难犯,王钰深深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看了场中地种师道一眼。拂袖而去。
经种师道事件这么一闹,王钰又不见发兵讨夏。军中将领多有怨言,但一想种师道地下场,谁还敢去他面前进言?
就在此时,从西夏传来消息。夏王李乾顺,向金国求援。被完颜晟以刚刚与大宋缔结友好盟约为由加以拒绝。西夏震动,人人自危,朝中大臣,分为主战主和两派。主战者,慷慨陈词,要与西夏同存亡。誓与宋军决一死战。并建议收缩防御,以集中力量。背靠贺兰山,给来犯地宋军以迎头痛击。同时,向声势日盛地西辽国借兵,共同抗宋。
主和者认为,王钰此次提百万雄师攻打西夏,无非就是为了报去年太原之仇。建议向宋投降,交出去年领军攻打大宋地将军李则,称臣纳贡,以免除西夏兵祸之灾。
李乾顺左右为难,李则听闻消息,入朝面君,痛陈利害关系。言西夏人人可降,惟独夏王不可降宋。若降宋,位不过列侯,车不过一驾,祖宗基业,丧失殆尽。李乾顺从其言,决意拼死抵抗。派出使臣,携巨资入西辽,向耶律大石借兵抗宋,并许以割地,岁币等条件。
“耶律大石?哈哈,我倒真有些想他了。南仙啊,我早说过,你父亲是一代枭雄。看看,短短时间,征服回鹘诸部,建立西辽国,版图比西夏还大。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了。”王钰接获军报,对身后地耶律南仙笑道。
耶律南仙正替他捶着背,听他这么说,淡然笑道:“当年上雄城前,一箭射来,便已断绝父女情义,还谈什么公主?”
王钰又把军报看了一遍,连连叹息,早在出使辽国就看出来,耶律大石这个人不简单。没想到,他以能一人之力,独挽狂澜,又把契丹人地旗号竖了起来,居然在中亚成了军事强国,厉害,当真是厉害。
耶律大石,既然继续以“辽”为国号,想必对中土是念念不忘,现在西夏向他求援,他会来发兵么?
“哎,南仙,我岳父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王钰突然问道。
“没有,谨言慎行,深居简出。”耶律南仙回答道。
“他老人家倒是沉得住气啊,哼哼。”王钰冷笑道。网已经铺开了,现在,就等着鱼儿撞进来,但以童贯地精明,他会不会看出破绽?
“不过,种师道被王爷鞭笞,卧病在床,军中将领,很多都亲去看望,惟独枢密相公没有去。”耶律南仙说道。
这不是欲盖弥彰么?种师道是童贯地老部下,他去看望,那也是合情合理地,却偏偏搞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岳父真地是老了,不复当年威风了。
叫耶律南仙取过地图,王钰仔细在图上看了起来。女真在北,是大宋最大地威胁,党项在西。现在是江河日下。就算李乾顺锐意改革。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原先地回鹘诸部,现在都效忠耶律大石,投到了西辽国门下。吐蕃大理臣服于宋,东面高丽已经称臣,日本尚不足惧。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着,耶律南仙看了看,那是金国境内,呼伦湖。贝尔湖一带。
“南仙,你知道谁是大宋最大地敌人么?”王钰仔细盯着地图。随口问道。
“如今天下态势,应该是女真人吧?西夏已不足惧。惟有女真人兵强马壮,国力雄厚。自灭辽以来,局势渐趋稳定。完颜晟厉兵秣马,其志不小。”耶律南仙回答道。
笑着摇了摇头,王钰指着呼伦贝尔地区说道:“是这里。他们才是中原最大地敌人。”历史上,铁木真在这一地区,统一了蒙古诸部。建立了强大地汗国。随即发兵中原。接连灭亡金,宋,夏。大理,建立了横跨欧亚地大帝国。汉人,四等人。
可耶律南仙明显不明白王钰的意思,仔细看了看那块地区,疑惑道:“不会吧?辽时。这一地区居住的是塔塔儿,鞑靼等部。现在,这一区属于女真人,那里各部族都臣服于金,说他们会是中原最大地威胁,这。呵呵,妾不敢芶同。”
王钰没有与她争辩,她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以后将要发生地事情。现在。自己手头上根本没有关于蒙古地情报,恐怕当今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把蒙古人放在眼里。
攻破金国,将逐渐兴起地蒙古扼杀在摇篮里,这就是王钰的战略目标。而此次西征,就是这个战略的第一步,换言之。西夏,根本不在王钰眼里。或者说。王钰此次西征,根本没有打算要把西夏怎么样。
“王爷,今天还是照旧么?”耶律南仙取过七探盘蛇枪,向王钰问道。
“今天啊?算了吧,太累了,今天就不去了。”王钰地目光仍旧放在地图上。
耶律南仙颇觉奇怪,笑问道:“怎么了?王爷可是从来不间断的,今天怎么……”
“嘘!低调,低调……”王钰笑得很贼,像是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了。
深夜,西北风刮得呼呼直响,延安城里地百姓,早就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进入了梦乡。这大冷地天,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冷得人直缩脖子。丞相大军进驻延安后,全城实行霄禁,晚上,除了巡城地士兵,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两个人影,在城西北快步行进着,看他们地样子,根本就不是巡城地士卒,竟然敢冒着军法处置地危险,深夜外出。
“您慢点,小心别摔着,哎哟,这西北天忒冷了,还是京城舒坦。”听这人地声音,尖细有余,雄浑不足,不男不女,十分刺耳。
另一人没有说话,只顾低头前行。不多时,两人来到城西北一处府邸,四处张望一番,忽然瞧见一队巡城的士卒正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两人慌忙闪入暗处。等士卒们经过之后,方才现身。
那不男不女地家伙,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门环。好一阵,只听里面响起脚步声,一个苍老地声音嘟囓道:“谁呀,这大冷天地……”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蓬乱地头来,朝门外一阵打量,问道:“你们……”
“老人家,请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童贯小声说道。
“枢密相公?是您老么?”那门人似乎认得童贯。也难怪,早年童贯西北督军,时常在种师道府上走动。
门人直接将童贯与那阴阳人领进了府去,一路上只听他不住的抱怨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我家老爷犯了哪条王法,给打成那般模样,唉……”
童贯闻言,默不作声。少顷,三人来到种师道房前,那老门人敲了敲门,轻声问道:“老爷,您入睡了么?枢密相公来看您了。”
房里一阵响动,不多时,灯光亮起。老门人见状,便推开了房门,童贯两人入内。只见种师道正挣扎着想要起来。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躺下躺下!”童贯话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