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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极品御用闲人-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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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他完颜亮年纪轻轻,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兀术在支持他,回为兀术是金国名将,手中握有重兵,向来被金国朝廷倚若长城。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兀术是什么人?他是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身份何等崇高?完颜亮只是他的侄子,叔叔支持侄子,完颜亮有这么厉害?
  金国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完颜亮起来了。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大宋,女真。蒙古三分天下的格局似乎已经初见雏形。而巧合的是,三者地领袖,都是年轻人。最年长的不到四十,最年轻的,不满二十。正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王钰越看越有趣,这十几年来,自己虽然东征西讨,罕逢敌手。可也失去了许多的乐趣。能打败一个强大的对手,那种成就感,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很遗憾,赵构,蔡京,李乾顺,柴桂都算不上顶级高手。至于什么高丽王,日本王就更不足道了。现在,出了完颜亮,忽图刺这两位。好戏就要开始了。
  绥靖三年,女真宗氏完颜亮联合他的叔父兀术。发动军事政变,以“尊王”为号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京城。大肆逮捕诛杀把持朝政地一帮老臣,上京城里,刀光剑影,鬼哭狼嚎。一大批当初跟随完颜阿骨打起事的元老被杀,完颜亮打着还政于皇帝的旗号,铲除异己,成功之后,不但没有还权于皇帝,反而变本加厉,集权于以自己为代表的“鹰派”。
  皇太后的本意,要让皇帝亲政,她也对一帮老臣把持朝政深为不满,所以当完颜亮献密谋时,她满口答应。可当老臣们被杀得干干净净之后,完颜亮与兀术两叔侄领着兵进宫了,逼迫太后下诏书,册封他们。这孤儿寡母能有什么主张?
  得势之后,完颜亮加紧军事准备,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大宋的北伐,只在朝夕之间。眼下当务之急,是加强宋金边境地军事部署,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国内,要实行新政,发展生产。可以看得出来,完颜亮走的道路,几乎与王钰一模一样,通过政变取得权力,然后开始新政,企图富国强兵。
  是年年末,兀术被授以全权,负责宋金边境地防务,节制所有文武官员,包括完颜宗翰在内,这无疑让大宋的北伐增加了许多未知变数。
  在安排好宋金边境之后,完颜亮把目光放到了蒙古身上。要对付大宋,首先就要处理好蒙古的关系。要不然,你在前方打仗,后院却起了火,得不偿失。但蒙古新大汗忽图刺已经公然独立,他们的首领死在上京,这血海深仇,是化解不开了。
  而就在此时,一件事情震惊天下。蒙古离女真人之后,新找了一个靠山,南方那个汉人帝国帝,册封忽图刺为呼伦贝尔郡王,并赐“大宋呼伦贝尔郡王”金印一方,正式成为蒙古的宗主国,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是保护国。
  完颜亮闻讯后,虽然震怒,倒也坦然了。为什么呢?因为蒙古这一举动,谁都看得出来,找一颗大树靠着,女真人就会有顾忌,他们就能在自己家园子里闹腾了。好,你关起门来闹内讧,我就在外边与大宋拼个你死我活,正好不用顾忌你从后面插一刀。
  飘香阁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有王钰和李师师这两这块金字招牌,飘香阁永远不会担心生意不好作,现在它已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岁月场。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贩走卒,谁有钱了都会想到这里来乐一乐。
  华灯初上,金环巷里星星点点。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样。成群结队的寻欢客们在飘香阁里进进出出。醉生梦死。国家经济地空前发展,给大宋造成了许多家资丰实的中产阶级,尤其以商人居多。这些人靠着朝廷扶持工商业地政策,富裕起来,有钱了,可他们在政治上仍旧没有言语权,能作的,也就是到这些风花雪月地地方来寻找乐趣了。
  二楼的栏杆处,两个浓妆艳裹的女人靠着栏杆。目光呆滞地望着下面。她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了。这个年纪的妓女,已经没有人肯要了。
  “抚琴,看那处。”一个女人碰了碰身边地姐妹,指向楼下一个地方。另一个向下看去,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可这种激动转瞬即逝,马上回复了黯然。他现在是摄政王,朝廷的领袖。咱们是什么身份?早把我们忘了。
  王钰抬阶而上,不时转动脑袋瞧着四周,毕竟摄政王逛妓院不是什么光彩地事情。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右边转去,但他马上改了回来。看着二楼那两个女子。突然想起很多往事来。当年来到京城,住进飘香阁,这两人对自己照顾不少。
  “王欢。你去找一下这里的老鸨杨妈妈,我有话问她。”王钰召过王欢。低声说道。王欢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王钰站在原处,又向抚琴追月两人看去,发现她们也正盯着自己。左思右想,王钰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一天大地“殊荣”,让两个红颜不再的粉头受宠若惊,赶紧站直身子,就要福下去。王钰挥手制止。示意她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多时,一脸皱纹怎么用粉也遮不住地杨妈妈来了。小跑着奔到王钰跟前,满脸赔笑。
  “妈妈,抚琴追月现在怎么……”王钰本想说“怎么成了那副模样”。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嗨。您说她们俩啊?白吃干饭不挣银钱地扔货,老身正寻思着让她们去厨房帮忙,没办法,得养着她们。”杨妈妈一脸晦气相。王钰觉得好笑,你就直说你宁死也不放走她们不就完了?还搞得自己吃了多大亏欠似的。
  “替她们赎身多少银子?”王钰干脆地问道。
  “赎身?您要替她们……这,这话怎么说的?老身哪能要您地银钱。您说这……”杨妈妈地表情让王钰想扇她两耳光,她在极力忍住笑。可眉头一扬一扬,分明就是“喜上眉梢”。
  “废话少说,多少银子?大官人没功夫跟你聒噪。”王欢催促道。
  王钰一收折扇:“算了,我也懒得饶舌,多少银子你自己问他要。”说罢,抬腿就往楼上李清照的房间走去。
  “哎,您等等!”杨妈妈一把拉住王钰地衣衫。他倒是没说什么,王欢却一把给打开了。
  “拿开你的手,懂不懂规矩!尊卑不分!”
  杨妈妈腰一直往下低去,赔笑道:“哎哟,死罪死罪。大官人,老身是着急告诉您,李姑娘她不在上头。”
  “不在上头?”王钰疑惑起来。
  “大官人,不瞒您说,老婆子擅自作主,把她安排在后面的院子里住下了,谁也不见,专等大官人尊驾。嗨,您是不知道,前些时候来了一个殿帅府衙门的什么官儿,点名要见李姑娘,那阵势摆得,让老身三言两语给震住了,哈哈!”杨妈妈捂着嘴巴打哈哈。
  王钰没笑,咳了一声,径直向后院走去。王欢瞧着叔父走远,而后才对杨妈妈说道:“妈妈,不是我吓唬你,就凭你刚才的话,就够掉脑袋了。我可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谱,别总想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地事儿,明白么?”
  杨妈妈唬得脸色都变了:“不,不至于……有那么严重?大官人他动怒了?”
  这后院,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如同王钰来到大宋那天晚上一样。就在院子里那棵树下,曾经摆放着一个澡盆,自己就是一头扎了进去。还有那面画着圆圈地墙壁,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给徽宗皇帝露了一脚,从平步青云。
  越来越多的回忆涌上心头,王钰长叹一声,暗道往事历历不堪回首。
  门吱嘎一声开了。李清照地身影出现在王钰面前。还是那样,静得像一潭秋水,不愠不火,不芶言笑。微微一福,低下头去,也不正视他。
  “您来了,请进。”李清照的声音像一声风似的,吹皱了一池春水。
  “不急,看看。”王钰的目光一一扫过院子里每一件东西,十多年了。自己到宋朝十多年了。李清照就那么静悄悄地站在门口,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王钰,让她惊讶的是王钰的神情。他也会有哀伤?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有哀伤?
  “进去吧。”正出神时,王钰踏进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陈设一点也没有变,甚至王钰觉得连主人似乎也没有变。
  坐在从前坐的椅子上,王钰悲上心头。李师师去世好几年了,长眠在蜀中。这一代佳人,最后的结局未免凄惨了一些,就连她动了真感情地赵,曾经也动过杀她的心。
  “自古红颜多薄命,由来无信是男儿。”王钰喃喃自语道。
  “相公知道原来住在这里地人是谁么?”李清照突然问道。
  点了点头。王钰轻声说道:“知道,已故瀛国夫人。李师师。”
  “相公认为李师师什么样的人?”李清照又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王钰,思之再三,他觉得除了这句话,实在找不出什么样地形容了:“世间奇女子。”
  李清照却摇了摇头:“非也,李师师女中丈夫,于国家社稷都是有大功的人。”
  这倒是新鲜,王钰来了兴致:“哦,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李师师成就了一个王钰,当今的摄政王。而王上主政以来。四海升平,百姓安居,这难道还不算么?”李清照轻笑道。王钰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看得愣住了,她笑起来,还真有几分神似堂姐。
  伸手拉过她,环住她的细腰,王钰目不转眼的打量着。李清照低下头去,沉默不言。拉起她的右手,抚在自己脸上。王钰极力寻找着多年前李师师轻抚他的感觉。
  李清照缓缓探下身去,将自己地脸颊贴在了王钰脸上。她明显的感觉到,王钰浑身一震。堂姐当时,就是这般与自己脸贴着脸。
  一股湿湿粘粘的东西在脸上流过,李清照一看,微微吃惊。他居然在哭?这个男人居然在哭?她应该感到幸运,这个世界上,能看到王钰哭的人,几乎没有。
  王钰身居高位,执掌大权,按说早已经灭了情义,心如铁石。可人毕竟不是草木顽石,再心狠手辣的人,心底都会有自己的悲伤。李师师地早逝,对王钰打击很大,因为他来到大宋时,举目无亲,李师师是他唯一的亲人。还有一层,王钰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他地爱妻娇妾。
  李清照没有问,她捏着手帕拭去王钰脸上的泪水,静静的看着他。王钰突然睁开眼睛,毫无目的左顾右盼,似乎在找着什么。
  “呃,那个,我……失态了。”王钰本想找些什么话来掩饰自己古怪的举动。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悲伤,相公何必遮遮掩掩,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王钰感同身受,失笑道:“不错,你不问我为什么?”没等李清照回答,他又自己说了起来。“哦,我忘记了,你说过,咱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不用问得那么明白。”
  “可你也说过,生意最讲究的是诚信。你花了钱,我就应该把你服侍好。”李清照拿他自己的话回答道。
  王钰一时语塞,随即转移话题道:“哦,对了,你爹的事情我托人问过了。当时审官院还没有撤消,是审官院几个官作了手脚。我请人疏通了关系,你爹已经被吏部重新任命了职务。”王钰叫王欢查证过,李清照地父亲的确被罢官流放了,不过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是李父自己得罪了上面,才被人陷害。
  本以为李清照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可没想到,她却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不必了,先父已于上月初一病逝于岭南。”
  “什么?”王钰感到意外,也颇有些惋惜,因为据说李清照的爹是齐鲁一带的名士,还想着召他还朝,看是否可堪重用,没想到……
  “姑娘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王钰安慰道。
  “多谢。”李清照微微一福,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滑落下来。那凄凄惨惨的模样,看得王钰心中一紧。
  “王欢!”王钰突然大声叫道,本就守候在外面的王欢闻声而入。
  “大官人,有何吩咐?”
  “去找杨妈妈,我要替李姑娘赎身。”
  王欢闻言一怔,王上今天怎么了?这赎身还赎上瘾了?
  第三桶 第一百九十一碗 赵广死后,谁人继任摄政王?
  更新时间:2007…12…28 18:42:33 本章字数:5679
  这个典故流传已久,说的是汉武帝年幼时,他的妹阿娇许配给他,问他打算如何对待。当时汉武帝说,“若得阿娇为妇,当作金屋贮之”。王钰如今作着与汉武帝同样的事情,他从飘香阁把李清照赎出来,在汴京城东南面寻了一处宅院,供其栖身。这一切都是王欢经手,做得极为隐秘。
  本来,以王钰的地位就是找再多的女人,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况李清照出身于宦官世家,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怪就怪,她后来陷身于青楼之中,摄政王如果和一个妓女扯上关系,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王钰现在倒是能够体会到当初赵的不易。
  这处宅子虽谈不上宏伟,倒也精致,是周兴在京城的产业。王欢专门从民间选了几名婢女侍奉于她,因为李清照名气极大,千万不能泄露了消息。此时一名年纪约在十七八岁,长相清秀的少女从外面回来,手里挽着一个篮子,来到厅前,向另一名婢女问道:“姑娘在何处?”
  “早些时候,姑娘说心口疼,服了一些药,歇下了。”那名婢女回答道。小姑娘也不多问,转过身穿过走廊,直接向后走去。据李清照自己说,这女孩是她表妹,叫惜玉,举目无亲,所以特地找来与她作伴。王钰想到她一个人孤单,也没多说什么。
  不一阵,惜玉来到李清照房前,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推开了门。房中布置得极为素雅,软榻上,李清照合衣而卧,极尽妍态。惜玉来到她跟前。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却是一篮子瓜果。她在篮中摸索一阵,取出一个橘子,对李清照说道:“姑娘,那边有消息传来。”李清照睁开眼睛,伸手接过那个橘子,轻轻扒开果皮,在果瓤里竟然藏着一张圈作筒状的纸条。
  “去把着门,谁也不许进。”李清照直身子,神色郑重的说道。惜玉走后。她才展开纸条,却是一张白纸,半个字也没有。她并未感觉奇怪,走到桌面取过火镰,点上蜡烛,而后,将那一张巴掌大的纸在火焰上轻轻晃荡。
  少顷。将纸张举过头顶,仰望上去。只见上面透出一行字迹,看罢之后,李清照立即将纸张烧毁,连灰烬也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作得如此神秘。想必是不愿让人知道。
  “惜玉。”一阵思索之后,李清照唤道。
  “姑娘。有何吩咐?”惜玉来到屋中问道。
  “大官人走时,可曾说过何时再来?”李清照问道。
  惜玉想了一阵,摇头道:“不曾说过,倒是小王相公提过,今日会过来看看。”
  “哦,你去吧。”李清照挥了挥手。这小王相公便是宫里内侍省的都知,王钰的族侄王欢,是王钰极为亲近之人。对他,必须要拉拢好。想到此处。李清照来到衣柜之前,打开柜门,掀开几层衣物,一个长高数寸地锦盒显现出来。掀开盒盖,里面竟然是一叠叠整齐的交钞。李清照固然是飘香阁的红牌,可她出现并不久,怎会有如此多的积蓄?
  赵广王府这昔日显赫一时的八贤王府,如今随着赵家的失势而冷清下来。太叔公摄政王赵广,除例行的朝议会出席之外,其余时间深居简出。似乎已经超然于世外。近一个月来,赵广称病不出。朝议都是由相父摄政王一人主持。宗室之中,时常有人来探望,就连两宫皇太后也曾派遣御医来替老王爷诊治。
  远处,一行人马急驰而来,这是亲王规格的仪仗。轿子在府门停下,走下一人,不到三十,丰神如玉,目若朗星,唇若敷朱,长相如女人般秀美。士林之中有人用这样的诗句来形容他,“神采飞扬胜兰陵”,将他与历史上以俊美而出名的兰陵王相提并论。
  福王赵是宗室中地代表人物,与赵广关系密切,自然不用通报,直入内堂。恰巧赵广长子代国公正欲外出,两人碰见。
  “叔父。”代国公赵显是赵广长子,虽然只封国公,但高赵一辈,是以称之为叔。
  “福王。”赵显神情紧张的叫了一声,还不等赵问缘由已经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偏厅走去,刚踏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嘱咐赵道:“福王,快命你将你的仪仗撤走。”
  赵见叔父这般模样,心知府中必有他人,也不问原因,当即命人将仪仗撤走。两人携手来到偏厅坐下。福王似乎深为忌讳,左顾右盼了好大一阵,方才言道:“福王,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哦?叔父何出此言?”赵奇怪的问道。
  “王上驾临王府,现正在父王房中探视。”赵显小声说道。
  王钰也在?他倒是不肯落于人后,这表面功夫作得可真到家。赵微微颔首,继而问道:“那为何府外不见王上仪仗?”
  “王上是微服前来,并不曾带有随从,已在父王房中呆了有一个时辰之久。”赵显说道。这倒是让赵吃了一惊,一个时辰?什么大事能谈上一个时辰?朝政要务,向来把持手里,叔公这位摄政王,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这是朝的。
  “叔父,小王斗胆问一句,叔公他老人家的病究竟……”
  赵显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说道:“不瞒你说,父王年事已高,向来康健,不曾生得半点毛病。可这一次,突然病来如山倒,我担心,怕是挺不过开春了。”赵也不禁担心起来,但凡身体康健的寿星,病逝总是突如其来的。而叔公是皇室在朝廷之中的代表,他若一旦不在了,赵家的地位就更堪忧了。只怕到时,皇室这点象征,也将不复存在。
  赵广病房之中,王钰与他已经长谈一个多时辰。这位在民间广有贤名的老王爷,已经知道自己天数将终。他躺于榻上。面容枯瘦,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一个样子,哪还有平时鹤发童颜地风姿?王钰身着便装,坐于赵广榻前,也是神情肃穆,极为庄重。
  “摄政王不必如此自弃,人食五谷,哪能不生疾病,只需安心静养便是。”赵广一再表露出将不久于人世的态度,王钰耐心地抚慰着。
  赵广缓缓摇头。气若游丝地叹道:“王上,臣芶活一世,于国家社稷无半点功业,便是死后也无颜见历代先帝。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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