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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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敌退出国境,王钰并没有命两路大军立即班师回朝,而是让林冲,呼延灼等人就地驻扎,借整顿军纪为名,清除异己,大肆安插王钰旧部。控制陈桥,青岗两处大营的兵马。
宣武元年三月,一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甚至可以说是欢欣鼓舞的事情发生在幽云前线。西夏兵马刚刚退出国境,幽云卫戍区指挥使种师中,便率幽云大军出归化,攻打上雄。种师种此次出兵,朝廷并不知晓,枢密院也没有发出过进兵的军令。童贯闻讯后,急报王钰,言种师中谋反。但王钰按下奏章,不予追究。
消息传至金国国内,完颜晟大惊,急遣大将完颜宗翰,率十万大军往上雄拒敌。并命完颜宗翰探听大宋国内虚实。完颜宗翰到上雄后,一面整顿兵马应战,一面派人潜入大宋国内探听虚实,得知王钰已升任左右仆射,总领三省事,立即回报金主。
完颜晟闻讯后,与众臣商议,断定王钰已经起事成功,控制了大宋朝政。先前退兵以害王钰地策略,以失败告终。完颜晟此时,对天下局势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王钰如今把持大宋朝政,金国已经失去了挥师南下的时机,只可死守,以待时机。遂不听一班汉臣的建议,严令完颜宗翰紧守上雄,不得出城迎敌。
种师种率大军,在上雄连续强攻十余日,双方都伤亡惨重。上雄城内外,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然宋军仍旧不见罢兵的迹象,完颜宗翰无奈之下,只得上奏完颜晟,言宋军势大,今非昔比,此次来势汹汹,必有所图。
完颜晟接到奏后,感叹王钰手段,以为大宋中兴,只得命金军名将完颜宗弼,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金兀术”,再率六万精兵,驰援完颜宗翰。王钰得知情况后。命河北置制使林冲,率所部十三万兵马增援种师中,进驻幽云,受种师中节制。
此次大战,宋金双方,动员兵马四十余万,在上雄一线,展开血战。这场宋金大战,打得所有人一头雾水,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大宋终究是要征讨大金,还是另有所图?金兵是要御敌与国门之外,还是要挥师南下?
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告急,宋军动用最先进的装备,大量使用火器,弓弩。给金兵造成了极大地伤亡。而据可靠军报称,王钰设立在京师与幽州的造作局,正日夜赶工,已经制造出一批新式准备,正运往幽云前线。
完颜晟在金国国内,坐立难安。他始终弄不懂,王钰究竟在干什么。如果说他是要攻打金免太快了一些吧?刚刚将朝政收到自己手中,就迫不攻金?但若说不是,他调动三十几万大军,这岂是儿戏?而且据探子回报,王钰似乎又有意调驻扎在太原的呼延灼军团驰援幽云,这小子难道真想要攻打金国,染指草原?
上雄城外,宋军大营。
此次攻金,乃大宋开国以来。最大规模地对外用兵,呼延灼所部尚未开进幽云,暂时不算。种师中本部十余万兵马,萧充的游击军六万,林冲所部南府军骑兵两万,原陈桥大营兵马十一万,总计三十万大军!
“报!南府军节度使,武安侯林冲林大人到!”
种师中正率部将在中军大帐商议军务,忽听林冲到来,忙率众将迎出帐外。远见数骑飞奔而来。人如天将马如龙,林冲全副披挂。倒提钢枪,飞奔至帐前下马。
“种大人!各位将军!”林冲作了一个四方揖,大声说道。
“见过武安侯!”种师中迎上前去,执住林冲双手。两员虎将,惺惺相惜。正互诉倾慕之情时,忽听旁边一人,声若奔雷,大呼父帅。种师中定睛一看,却是自己地儿子,种霸。
“你也来了?”种师中笑道,突然,眼光瞥见儿子铠甲左胸处,三条白色绶带。王相改革军制,定下十六等军衔,武将若着铠甲,左胸绶色的颜色及条数辨别品阶。军衔分为四等,郎,大夫,将军,使。这三条白色绶带,乃大宋武将中第五等,虎贲将军。再往上一步,可就是使了。自己带兵几十年,如今也只是个镇军使军衔,儿子都快要追到老子了。
“老将军,令郎刚刚被提拔为虎贲将军,任南府虎贲军统制。相爷对令郎可是器重有加,前程似锦啊。”林冲笑道。
种师中闻言,谦虚地表示:“犬子无德无才,难堪大用,王相太过抬爱了。”闲话已毕,众将进帐,林冲虽受种师中节制,便他毕竟是小王相爷嫡投色领,传言王相布衣之时,还与林冲有过八拜之交,是换过帖子的结义兄弟。是以,种师中便对林冲通报前线军事。
“大军连续攻城近月,几乎没有间断,敌我两军,都伤亡惨重。日前,金主完颜晟,派遣兀术率军驰援完颜宗翰,如今上雄城内,至少还有十六万精兵。本官的意思,再打上他半个月。我军消耗得起,女真人未必就扛得住。”种师中带兵多年,以谨慎持重著称,可少有如今这种自豪的口气。也难怪,王相如今主持军政要务,不再对将领束手束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军令一下,全由将军们自主指挥。而粮草,军械等,都优先补给。这次宋金大战,造作局的各种新式军械,轮番上阵,可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本官来时,丞相相严令,听从老将军调遣,我麾下十三万大军,只等老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开赴上雄前线!”林冲听罢,当即表态参战。他也知道,种师中的幽云驻军连番苦战,减员严重,应该把他们换下来喘口气,别把人家老底子给打光了。
“好!南府军早年在上雄前线,打得耶律大石弃城而逃,威震天下。由林大人出马,我军必定奏凯!”种师中开怀笑道。其实这些天地攻城,幽云驻军伤亡颇大,林冲兵至,正好借机修整,补充兵员。
当下计议已定,各将自回本部备战。种师中独留林冲,两位将军骑马出营。只领一小队精兵,前往上雄前线视察。
出了宋军大营,两人肆无忌惮,直至城外,窥探敌军虚实。只见那上雄城墙,已是残破不堪,林冲一眼就看出来,这显然是三连炮车的杰作。城上,金兵正在借歇战时机,加固城防。
“对了。种大人,有一批新式军械,正从京师出发,运往前线。”林冲突然说道。
“哦?又是什么稀罕物?这些日子,老夫可是开了眼界了,京师造办局可真是名不虚传,设计制造的各种火器。以前闻所未闻。”种师中忙问道。
“老将军有所不知,近来京师造办局来了一个奇人。这人也算是林某故交,绰号轰天雷凌振,原是梁山旧部,被相爷起用,到造办局当差。此人善造火器。他制造地火炮,能打出十四五里远近。火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林冲所言,略嫌夸张了一些。凌振善造火炮不假,但其所造铁炮,射程远没有十四五里这么长。(宋代一里为三百六十步,一步为五尺,所以宋代一里大约为五百六十米。)
“好,太好了!有如此神兵利器助威。我军如虎添翼,焉惧女真贼子。”种师中闻言大喜。
林冲转头看了这位戍边名将一眼,好心提醒道:“老将军,有句话林冲不知当讲不知讲。”
“林大人有话,但说无妨。”种师中其实已经猜到他想要讲什么。
“近来朝中有人,对老将军说三道四,弹劾您未经枢密院军令,擅自行动,图谋不轨。丞相按下了弹劾奏章,不予理会。”
种师中听后。波澜不惊,捋须笑道:“无妨。丞相明察秋毫,种某忠心为国,不惧小人谗言。”
“老将军高风亮节,刚正不阿,下官佩服。其实丞相何尝不是为流言所困。此次大战,朝中大臣,多有不满者。说是穷兵黩武,劳民伤财。国家刚刚稳定一些,丞相便调动大军,攻打金国,搞得王相也很被动啊。”
种师中听得林冲这么说,才知道他原来也不知其中缘由。想到他是王钰嫡系,将实情相告,也并无不妥,遂言道:“林大人,你可知丞相此举深意何在?”
“哦?不是为了攻打金国,一统天下么?”林冲面有疑色。
“呵呵,一统天下?淡何容易啊,如今王相方掌大权,国内正在推行新法,革新旧政。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环境。实不相瞒,去年,丞相曾有一封密信给我。其中就提到,一旦西夏兵马退出国镜,我便领幽云大军出归化,攻打上雄。无论成败与否,只管猛攻。林大人,你可知相爷此举是为何?”种师中遥望上雄,语气之中,透露出无限地钦佩之情。
林冲思量再三,不得要领,如实说道:“恕下官愚昧,不能体会丞相深意。”
“丞相正是要借此战,打出十到十五年地和平。你不要看上雄固若金汤,此时金国国内,必定一片忧虑,以为攻守易主,我大宋中兴,要举兵讨伐,染指草原。丞相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兵马,全力投入这场战役。就是想把女怕,让他们以为我大宋今非昔比,不敢再生南下之心雄攻不攻得下来,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要打出大宋的国威,军威!让女真人睡觉都会想起这一战,都会感到害怕!”
林冲闻听后,方知王钰苦心,原来他早在兵变之前,就已经在算计金国。其实上雄大战,不过是在演一场戏。一场戏要演得逼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场戏当成真的来演。所以,小王相爷不光调动了幽云驻军,还调动了负责拱卫京师地禁军,南府军,冒着赵构回兵京师的危险在打一这仗。
战争只不过是政治地延续,如今地王钰,已经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次日,远从汴城运来的凌振火炮,到达幽云前线。被种师中和林冲,立即投入到实战当中。炮,在宋军当中运用广泛,但宋军原来所谓的炮,实质上起到的是一种威慑作用,实际杀伤力并不大。直到后来幽州造办局研制的三连炮车问世,才渐渐改变这一局面,但三连炮车也只不过是一种木制的投射器械。
而此次凌振所铸的“风火炮,金轮炮。子母炮”,已是管状地发射装置,而非投射装备。尤其是金轮炮,铸有三个龙头炮管,三面轰击,声势震天,在上雄攻城战中,大显神威。金兵掩耳失色,四散逃窜,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在后来种师中写给朝廷地奏章中称。“夷兵尽相逃窜,掩耳狂呼,其声若惊雷,震地数十里,石炮落处,金石为开,上雄城墙。满目疮痍。敌酋兀术,亦中炮负伤……”
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城破,宋军种霸所部骑兵,率先攻入城中。金国国内,一片惊呼。大金立国以来,战火首次烧入国境。金主完颜晟。慌忙从各处调集大军,围堵宋军。然而此时,历来仇视大宋,先后联辽攻宋,联金攻宋的西夏国,竟也蠢蠢欲动,若宋军胜,则联兵攻金。
五月中旬,高丽国主王楷。亲遣王子王正为使,入宋朝贺,乞为附庸。而彩云之南的大理国,也同时派出使臣,入宋朝贺。
禁宫,中书省。大宋三省,只有中书省设立在皇宫之中,其余两省,都在宫外。这也就是为什么右仆射虽是次相,但却更亲近皇帝的原因。王钰正领着尚同良。孟昭,李纲等人。打理政务。鸿胪寺上奏,高丽,大理两国使节已至宋境,请朝廷示下,如何接洽。
“王相,高丽小国,反复无常。靖康年间,倒向女真。如今见我军势大,又亲遣王子入宋朝贺。这等无信无义的小人行径,宜严加训斥为好。”尚同良览毕鸿胪寺奏报,对王钰说道。
王钰坐于公案之前,微微颔首,并未表态。
“尚相,这大理国与我朝向来关系如何?”王钰知道,大理国也就是以后地云南,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大理这个国家,地处西南,但是历代以来,中原王朝很少染指这个地方,似乎对这个国家很放心。而大理国从来也都是中原王朝地属国,二者之间,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斗。
见王相过问,尚同良略一思索,随即答道:“我朝开国以来,太宗皇帝在位时,大理王曾经上表要求内附,太宗皇帝册封大理王为‘云南八国都王’。先帝在时,大理国王段誉遣使送来贡品,先帝又册封其为‘大宋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如今新帝登基,大理王是按照先例进京朝贺。按规矩,这次朝廷应该再行册封。”王钰这时才知道,金老先生笔下的段誉原来真有其人,也的确是大理国地国王,没想到让自己碰上了。
“嗯,那就册封段誉为云南王,镇节度使,加一个检校太空的头衔。至于高丽,待王子入京面圣之后,再行定夺。”王钰沉思良久,一锤定音。
刚说完,旁边孟昭说道:“相爷,重划地方行政区域地事情,经各地官府磋商后,已经上报到朝廷,请您过目。”
近来,王钰除了忙着科举之后,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重新划分大宋地方行政区域。原来的行政划分,过于松散,不利于中央集权。以致政令下达后,地方官府阳奉阴违,各自为政。大宋行政,以朝廷,府州,县三级,而又在府州之间,设了一级行政单位,叫“路”,这已经有些类似于后代的“省”,但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没有形成固定地机构。比如后世地广东,广西,就是宋代的“广南东路”和“广南西路”,这也是广东广西得名的来由。
“改湖南路为湖南府,广南东路为广东,广南西路为广西,合并两浙路为浙江,江南西路为江西,合并益州,利州,梓州,夔州,称‘四州’……”
王钰看到,这道奏章上面,各地地名,已经类似于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但这个四州,名字有些怪,于是说道:“益利梓夔四路合并,不要叫四州,叫四川吧。另外,这个事情急不得,不能搞一刀切,一个一个来。还有,地方行政区划分,不能与卫戍区重叠,尽量交叉着来。孟相,这件事情,就劳烦你负责督办。”
孟昭领命,尚同良又上前报道:“丞相,各地举子已经出围,吴大人率各考官,已经录出今科进士三百余人。您是主考官……”
“这事我倒疏忽了。国家推行新法,正是急需用人的时候。今科录取了多少进士?三百多?这会不会有些太多了?”王钰吃惊道。宋以前,各代科举,每科录取的进士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但到了宋代,为了把读书人都养起来,不叫他们乱说话,所以科举取士,人数常达两三百。甚至有些年分,录取进士达五六百之多。这也就产生了许多冗员,庸官。
“回相爷地话,国家大力选拔人才,惟恐过少,哪怕太多?”尚同良笑言道。
王钰听后,不置可否。自顾言道:“罢了,明日命吴用将试卷呈上来,本相亲自点出名次。”忙完了公务,众官辞归,出了中书省,才发现天色已晚。王钰坐了官轿。自回宝国公府。
不知道前线战事如何,种师中与林冲可曾攻破上雄。这件事情。自己谋划了这么久,可千万别让女真人看出破绽来才好。
刚回到宝国公府,王钰走出轿子,就瞧见府门前停放着一顶官轿,这不是童贯的么?
“岳父大人来了?”王钰一面朝府里走去,一面问道。
“回相爷地话,童大人已经在厅上等候多时了。”门人回答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童贯这次来,想必是要问前线王钰快步入内。早就望见童贯端坐于厅上,大步上前父大人!“
见王钰回府,童贯起身作揖道:“丞相政务缠身,可谓日理万机啊。”
“倒让岳父见笑了,请坐。”王钰在主位坐下,下人奉上茶水,糕点。王钰邀童贯同吃,被他婉言谢绝,似乎心情不太好。
见王钰只顾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童贯只能先开口问道:“丞相。今日枢密院收到幽云军报。种师中率大军攻克上雄,老夫特来向丞相道喜。”
王钰听他口气甚是不悦。遂笑道:“岳父大人勿怪,事前小婿未曾向你通报,是我地不是,岳父大人大量,还请……”
“呵呵,岂敢,只是相爷调动兵马,理应经过我枢密院下达军令。如今却绕过枢密院,直接下令种师中,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童贯近来为此事没少与王钰争执,本来按照制度,枢密院掌全国军务,所有地兵马调动,都应该经过枢密院。而此次种师出攻打金国,王钰却绕开枢密院,直接指挥。这让童贯,很是恼火。
王钰吃完,一抹嘴巴,赔笑道:“岳父见谅,只因此事小婿年前就已经议定。忘了给您老打招呼,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王钰虽然大权在握,可枢密院却还在童贯手里,他掌兵权多年,又是童素颜的父亲,虽然自己的职位比他高,但对童贯,也还是一直礼让三分。
童贯闻言,轻咳两声,也就不再提这档子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道:“今年科举已经结束,据说录取的进士已经出炉。王相可曾见到名单?”
“哦,名单还没看到,我正准备明天让他们把名单试卷一齐呈上来,好圈定名次。”王钰听到童贯提起今科取士,猜到了他今天来的用意。
童贯起身,从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王钰面前:“这就是今科进士的名单。”
王钰眉头一皱,我身为主考官,我还没见到名单,你枢密使就拿到了,果然是神通广大。接过名单,展开一看,上面罗列着三百多人地名字,有好几个人名下面,都打上了一道红线。这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勾着红线的人,希望丞相照顾一下……”童贯见王钰神情有异,在旁说道。
照顾?怎么照顾?今科取士,你已经打过多少次招呼了?不管是你的故交,朋友,下属,但凡他们地子侄后辈,都让我录取进来。这我已经照办了,现在又让我照顾,难不成我把他们都点成状元?
“那个吴子俊,是洪州知府吴大人的公子,吴知府为了他儿子的事情,可是没少费劲,希望他可以进入三甲之列。这个,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够……”没少费劲,言下之意就是没少费钱财。这次科举考试,到宝国公府打招呼,递书信,送贿赂的人差点把门槛给踩塌了。可王钰一两银子也没有收。不是他忽然变得清高了,而是这科举进士,事关重大,好官造福一方,贪官为祸千里。
“洪大人?我记得岳父大人曾经提过,他是您的故友吧?”王钰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童贯面不改色,点头答道:“不错,洪大人与老夫,乃是二十年的交情。”
王钰暗笑一声,将那份名单置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