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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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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贼们山呼响应、眼神炽烈,仿佛美妙的生活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第二十章 突出重围
  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放哨警戒,其余的大部黄巾贼已经就着幽幽篝火进入了梦乡,多一点休息就多恢复一分体力,突围就多一份希望。马跃虽然说的轻松,可他知道,真要突出重围只怕不那么乐观。
  就算能够突出重围,也还要有足够的体力跑路,才可能摆脱官军的围追堵截。
  管亥和裴元绍也是睡意全无,跟着马跃站在一处凸出的山崖上,俯瞰山下官军的动静,三人虽然鼻息相闻,却几乎睁眼不见,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对面山头上,燃起的火光仍未熄灭,马跃的眸子里有幽芒一掠而过,沉声道:“计划有变,不能等到天亮再突围了,立刻把弟兄们叫醒,马上下山!”
  管亥愕然问道:“怎么了?”
  马跃伸手一指对面山上的火光,沉声道:“官军的统帅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你们看,对面山上布有官军的眼线,一旦天色大亮,山上的官军眼线就能把我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旦我们有所行动,就能立刻把我们的动向报告给山下的官军,山下官军就能集中兵力提前做好迎击准备。”
  裴元绍失声道:“这下可糟了。”
  马跃凝声道:“现在正是天色最暗的时候,也是官军最疲劳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打火把,趁天色尚黑下山突围!”
  裴元绍道:“山路崎岖险峻,如果不打火把很容易堕落山涧受伤。”
  马跃道:“顾不上这些了,可告诉弟兄们手挽手下山,避免失足。”
  管亥凛然道:“伯齐,这伙官军可不是一般的狡猾,我们从宛城一路南逃,可没少吃他们的亏,山下会不会有埋伏?一旦突围失败陷入重围,那可就全完了。”
  “不会!”马跃断然道,“官军一定认为我们要在天亮后才会下山突围!”
  管亥凛然道:“伯齐如此肯定?”
  “肯定!”
  “为什么?”
  马跃眸子里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因为官军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马跃不容置疑的语气里透着强大的自信,令管亥和裴元绍闻之心胸激荡,任何困难到了马跃那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再凶险的局势,只要有马跃在,就仍有绝处逢生的希望。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马跃在管亥和裴元绍心中树立起绝对的威信。
  马跃当真如此自信吗?当然不是!这厮不过是在冒险,是在赌博罢了。马跃始终笃信一条真理,生逢乱世,人生就是赌博,赌输了,反正贱命一条,无所谓,赌赢了,就赢得一切,仅此而已。
  ……
  山下官军大营,各路义勇兵首领和秦颉也是一夜未眠。
  精山虽然山势险峻,方圆却不过十数里,是座孤峰。秦颉麾下各路义勇兵加在一起不过3000余人,全面围山固然兵力不足,但把守各处路口要隘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秦颉笃定山上黄巾已经成惊弓之鸟,天亮之前是绝不敢贸然下山突围的。
  待天亮后朱隽大军一到,剿灭这伙黄巾残兵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营帐里,邹靖向秦颉拱了拱手,提议道:“大人,是不是派出几拨哨探,偷偷潜上山去刺探贼寇虚实?”
  “不必多此一举,我料贼寇已成惊弓之鸟,必不敢轻举妄动。诸位可安排军马,细心把守各处路口,不让走脱一名贼寇便是,届时本官自会向朱将军替各位请功。”
  秦颉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捋了捋颔下飘逸的柳须,这厮有些被昨夜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秦颉本是一介书生,饱读诗书,向来自比管、乐,自视甚高,昨夜一番设计,一切果然如他所料,陷黄巾于精山绝地,各路义勇兵将领对他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秦颉心中自然也是甚为得意。
  被秦颉这么一说,邹靖也觉的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山上的黄巾贼不知道山下官军虚实,如何敢趁夜下山突围?退一步讲,就算官军下山突围,总不能盲人瞎马滚下山吧?只要他们打起火把,崤山上的文聘就能发现动静,自然报于大营知晓,大军便可以从容布置准备,是以,精山上的黄巾贼可以说是身陷绝境、插翅难飞了。
  ……
  精山顶上,又有几堆篝火燃了起来,马跃让一些黄巾贼割来干草扎成草人,再披上黄巾贼的衣服,或坐或躺,围于火堆周围,对面崤山上的文聘远远望去,仿佛黄巾贼仍在山顶未动,便定时向山下大营发出信号,表示一切无恙。
  精山山腰,夜色如墨。马跃当先,裴元绍断后,管亥在中间押着邹玉娘,1000余名黄巾贼寇手挽手就像一串蚱蜢,艰难地摸着石头下山,期间偶有黄巾失足,也被左右拉住,不致堕入山涧。
  将及下到山脚,前方路口有一伙官军围坐在篝火旁,挡住了去路。这伙官兵互相靠在一起,围着火堆取暖,看似已经入睡,却衣不解带,刀不离手,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起身应战。
  看来是支训练有素的精兵啊,马跃的眉头顷刻蹙紧,似乎赌运不佳啊。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五个人,很容易消灭,却很难不惊动百步开外的另外一伙官军,一旦惊动了那伙官军,约模千步开外就是官军大营,如果大营里的官军也像这些家伙这样警觉,大队官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杀到,届时黄巾贼就将陷入苦战。
  马跃可不敢率领这群绵羊去和官军硬拼,那跟自杀基本没啥区别。
  马跃选择突围的方向是精山北麓,这里是黄忠的防区。黄忠武艺高强、箭术更是超凡入圣,并且熟读兵书,精通兵法,颇有大将潜质!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没怎么带过兵,临阵经验稍嫌不足,不过围山的兵力调配还是称得上无懈可击,令马跃这小菜鸟一筹莫展。
  怎么办?眼看天就快亮了,一旦东方发白,已经下到山脚的黄巾贼就很难再隐匿形迹了,必须立刻冲出包围,不能再犹了。
  娘的,死就死吧,拼了!
  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马跃咬了咬牙站起身来,黑暗中倏然响起他凄厉的大吼:“弟兄们,不要和官兵缠斗,撒开你们的腿丫子,跟着我往北……跑哇!”
  话音方落,马跃第一个窜了出去,千余黄巾如影随行,紧紧相随,潮水般漫卷过那五名官军把守的山口,可怜那五名官军甚至还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被管亥连发三箭射杀,其中一箭连透三人!
  但是,一百步外的那伙官军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动了,他们凄厉地高喊起来,很快,千步开外的官军大营就有了动静,悠长绵远的牛角号开始响起,紧接着,激昂的鼓声也咚咚咚咚地敲响了。
  这时候,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恰好穿破黑暗的笼罩,洒落在精山北麓,皑皑雪面上,一波黄色的怒涛正向着背方汹涌而去。
  ……
  秦颉大营。
  陡闻鼓声,众人皆吃了一惊,秦颉更是厉声喝问:“何处鼓声?”
  黄忠侧耳聆听片刻,脸色大变道:“大人不好,黄巾贼寇正从末将防区突围!”
  “这不可能!”秦颉大惊失色道,“黄巾贼寇如若突围,崤山上的文聘必有消息传来。”
  蔡瑁神色一动,说道:“会不会是军卒醉酒闹事?”
  黄忠脸色一冷,应道:“营中清苦,素来无酒,何以醉酒?”
  蔡瑁神色一僵,讪讪地别开脸去。
  黄忠向秦颉一拱手,沉声道:“秦大人,末将这便返回营中查个究竟。”
  秦颉挥了挥手,说道:“快去,若果是黄巾贼寇突围,本官当亲提大军前来。”
  第二十一章 伏击黄忠
  马跃带着千余黄巾残兵原想避开官军大营,奈何营中官军反应迅速,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集结,呐喊着从营中冲出来拦截。
  薄薄的晨曦里,两军撞在一起一通混战,由于事起仓促,官军准备不足,很快就被黄巾贼冲破防线。冲破防线之后,黄巾贼也不多做纠缠,迅速摆脱官军往北遁去,只片刻功夫,愣在原地不敢追击的官军已经只能远远见到他们的背影了。
  这伙黄巾虽是残兵败卒,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壮汉子,若没有过人的体质和脚力,根本不可能跟着管亥杀透重围,从宛城一路逃到精山。这会又是跟着马跃去讨生活,脑子里尽想着美酒、美食、美女,自然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
  说起来也是秦颉大意了,这厮过于自信,笃定黄巾残兵不敢趁夜下山突围,所以把各路义勇兵的将领都召到大营议事去了。由于没有主将,北麓义勇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黄巾贼们绝尘而去。
  等黄忠快马加鞭赶回军营时,黄巾贼早已经在十里开外了,黄忠急忙点起士卒来追,一边又急忙谴人报与秦颉知晓。接到黄忠回报,秦颉还是将信将疑,不太相信黄巾贼会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得如此厉害!
  秦颉先把崤山上的文聘召了下来,文聘爬上精山一看,只见一大堆草人围着火堆取暖,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
  再说马跃带着残兵往北跑了不到20里,堪堪又到老河沟,这时候身后已经止剩下800余人了,刚刚一通混战,又折损了200多人。
  已成惊弓之鸟的裴元绍急忙赶上来一把拉住马跃,大声道:“伯齐,别再往北走了,往北就是宛城,那里有朱隽大军和韩忠狗贼的叛军,只能是死路一条。”
  管亥也沉声道:“不错,前面就是老河沟,没准官军又有埋伏。”
  马跃脸上浮起一丝狡诈的微笑,问道:“你们都认为往北是死路一条?”
  “嗯。”
  管亥和裴元绍同时点头。
  “那就对了!”马跃双掌合击,嘿声道,“料想官军也会这样认为,这正是我们跳出重围,摆脱官军的大好时机。”
  “管亥。”
  “在。”
  “命你率300人在老河沟左侧埋伏,官军来袭则看我手势为号,率军掩杀。”
  “裴元绍。”
  “在。”
  “命你率300人在老河沟右侧埋伏,官军来袭则看我手势为号,率军掩杀。”
  “其余人等,随我在老河沟外原地休息。”
  管亥和裴元绍虽然不解马跃这样安排的用意,但还是点齐士卒各自埋伏去了,马跃让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在老河沟口坐下来休息,静待官军到来。
  这又是一次赌命!
  如果官军主将够谨慎,先集合全部军队然后再往北追击,那么马跃的两路伏兵安排就毫无用处,面对兵力占优、装备占优、训练有素的官军,黄巾残兵将只能是鸡蛋碰石头、头破血流的下场。
  马跃赌的是官军轻敌!
  黄巾贼一贯的糟糕表现,很容易造成官军的骄傲自大,加之昨夜又曾惨遭官军几路埋伏,被打的狼狈不堪,官军的骄横之气只能更甚。
  刚才虽然逃得匆忙,可马跃仍旧估计了一下把守北麓的官军,约模只有500余人,如果北麓的官军不待其它三个方向的官军汇合就孤军来追,那么马跃就有很大的机会先击破这一路官军,然后从容遁走,从此跳出官军的围追堵截。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虽然在士卒面前,马跃一派镇定自若的嘴脸,可实际上却紧张得不行,面临生死抉择,没人能够无动于衷。马跃可不是神或者魔,一介乱世讨生活的小人物而已。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等南方地平线上那一簇官军倏然出现时,马跃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又赌对了!现在就是洛阳城里的皇帝老儿亲至,也留不住这支不足千人的黄巾残兵了。
  ……
  黄忠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因为强行军,他的500义勇兵已经被拉成一字长蛇阵,跑的最快的还勉强能跟在黄忠马屁股后面吃灰,跑的慢的却已经落在好几里开外了,黄忠却还在一个劲地催促士卒加快追赶步伐。
  黄忠心里着急呀。
  第一次在秦大人麾下作战,寸功未立不说,居然还让黄巾贼从他把守的北麓逃走了,一向心高气傲的黄忠如何接受得了?
  “快,快点!”
  黄忠浓眉蹙紧,回头不停地招呼士卒,一名士卒眼尖忽然指着前面喊道:“将军快看,黄巾贼寇。”
  黄忠霍然回头,薄薄的晨曦已经散去,果然看到昨夜曾经设伏的老河沟前,有一队约模百余人的黄巾贼正或躺或坐在那竭息,这会黄巾贼也同时发现了官军,正像受惊的兔子般从地上跳了起来,一窝蜂似的向着老河沟深处逃去。
  黄忠精神一振,心忖这应该是掉队的小股黄巾贼,大队黄巾贼想来也在前面不远了。
  立功心切的黄忠浑然不将这支百余人的小股黄巾放在眼里,不等后面的大队士卒赶到,就带着前面的100多人闷头冲进了老河沟,誓要先灭了这小股黄巾贼再说。要说,黄忠熟读兵书、精通兵法,本不该犯轻敌冒进的低级错误,无奈却被马跃准确地把准了心思。
  轻敌!从内心深处,黄忠从未将黄巾贼看在眼里,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昨夜老河沟一战,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老河沟深处,百余人的小股黄巾已经被逼进了绝境。
  背后是追兵,前面是大片淤泥,已经逃无可逃,那小股黄巾放弃了逃跑,背着河滩回过身来,罕见地想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黄忠大喝一声,催马疾进,舞刀直取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仪表不俗的黄巾贼寇。
  黄巾阵前,马跃高举右臂,阴冷的双眸死死锁定黄忠,然后狠狠挥落右臂。
  “咻!”
  锐利的破空声中,冰冷的杀机自左侧霎息袭至,黄忠大吃一惊急闪身躲避,堪堪避过咽喉要害,却再避不过肩膀。
  “笃。”
  一声闷响,锋利的箭矢已经射穿护胸铁甲,狠狠地贯进了黄忠右肩。
  “哎哟!”
  黄忠一声惨叫,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真是常年打雁却反被雁啄瞎了眼,黄忠本是用箭高手,不想今天却反遭了别人的弓箭暗算!
  “杀呀~~”
  身陷绝境的百余黄巾贼率先冲杀过来。
  “杀呀~~”
  “杀啊~~”
  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从老河沟的左、右两侧骤然响起,过腰深的蒿草丛中突然鬼魅般冒出来无数的黄巾贼寇,潮水般向着中间的百余官军掩杀过来,就算只是虚壮声势,黄忠身后那百余义勇兵也吓得够呛。
  “不好,中埋伏了!”黄忠心胆俱寒,拨转马头就走,“撤,快撤!”
  主将即走,早已经寒了胆魄的义勇兵也顷刻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向着来路拨腿就跑,后续跟进的义勇兵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冲乱了阵脚,待他们看清楚后面潮水般掩杀过来的黄巾贼寇,慌乱中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便赶紧跟着转身就逃。
  兵败如山倒,黄忠昨夜曾在老河沟设伏痛击黄巾,现在却反过来被黄巾设伏痛击!诚可谓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哈哈哈,杀!”
  管亥大吼一声,一刀劈翻一名跑得慢的官军士兵,心下感到说不出的畅快,从来是被官军像狗一样撵着到处跑,还真没想到官军也有今天,也有像狗一样被黄巾撵着到处跑的时候,痛快,真是痛快!
  仰天长笑三声,管亥舞刀正欲再追,却被马跃一把拉住。
  “行了,不要追了,马上收拢士卒,立即转进。”
  “为什么?”
  管亥愕然不解,一边的裴元绍同样不懂,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啊。
  “追击的官军大队人马瞬息即至,宛城朱隽大军也随时可能南下,此时不走,则死无葬身之地耳!”
  第二十二章 八百流寇
  话说接到黄忠传讯,黄巾贼寇竟一路往北逃去,秦颉宽心大放。从精山往北就是宛城,宛城有朱隽大军驻扎,兼有董卓的西凉铁骑窥伺,黄巾贼寇虽然出人意料地突出精山重围,此去也必然是自投死路,败亡在即。
  秦颉不慌不忙集结军队,将及中午,三路军马才堪堪赶到精山北麓,前方已经传来黄忠遇伏兵败的消息,秦颉又吃一惊,这伙黄巾莫非吃了春药了?行事屡屡出乎意料,先是趁夜下山突围,今又设伏大败黄忠,接下来他们还会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
  不及片刻,黄忠残兵奔走而回,已然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勇冠三军的黄忠也中箭受伤。
  秦颉勒住黄忠马缰,嗔目问道:“汉升,你素来精通兵法,怎么反而中了贼寇埋伏?”
  黄忠满脸羞愧,无言作答。
  蔡瑁素来妒嫉黄忠才能,见状幸灾乐祸道:“连千余溃逃贼寇都打不赢,汉升兄可真能带兵啊。”
  黄忠怒目以对,蔡瑁冷笑不止。
  秦颉心中烦躁,问道:“汉升在何处遇伏?”
  黄忠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答道:“此处往北20里,老河沟。”
  “老河沟?汉升你!”
  秦颉怒极,老河沟不是昨夜黄忠伏击黄巾之处么!今在同一地点,居然反过头来被黄巾伏击,真是有够可以的!秦颉正要痛斥黄忠时,断后的邹靖忽然拍马急急赶来,老远便向秦颉喊道:“大人,不好了!”
  秦颉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邹靖道:“末将刚刚得知,黄巾贼酋马跃已在这贼寇军中,这一系列出人意料的异动极可能出自他的策划。”
  秦颉闻言大惊,失声道:“此话当真?”
  马跃的厉害,秦颉是知道的,能被朱隽视为心腹之患的人,岂是易与?难怪贼寇会出人意料地趁夜突围,又能在老河沟设伏大败黄忠,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马跃的策划,那就不足为奇了。
  可秦颉还是有些不信,问道:“贼酋马跃不已经孤身出走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贼寇军中?你又从何知晓?”
  邹靖击节叹道:“此事说来实在过于凑巧。昨日清晨贼酋马跃逃亡至育县,不料被守门军卒认出,舍妹恰好率300义勇兵赶到,于是协助缉拿。舍妹武艺颇为不弱,贼酋本不是对手,奈何马跃过于狡猾,竟使计制伏了舍妹,一路劫持逃至精山,是以得与流亡至此的黄巾余孽会合,末将方才遇到追踪至此的家将,始才得知。”
  “缘来如此。”秦颉叹息一声,旋即脸色大变,失声道,“不好,马跃即在贼寇军中,恐生变故,诸将可随我速速追击。”
  遗憾的是,秦颉的反应太慢了,等他率军火速赶到老河沟时,恰好迎面撞上南下的朱隽大军,看见朱隽所部阵容整齐的样子,不像是有过厮杀,显然马跃和黄巾余孽没有继续往北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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