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功夫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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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他还没有准备好为任何人敞开心扉。
“你为什么皱眉头?是不是我太笨了?”戎戎懊恼的问。
她就知道自己对武术没什么天分,肯定是她的基本动作做得差劲透了,所以他才会皱眉头。
孔承杰定了定神,摇头。“没什么,我们继续。”
他若无其事,继续教她。
“要是有人从你身后绕过手臂突然掐住你,你只要抓住对方的手臂,以肩膀当支点,用力拉下对方手臂即可。”
解说完毕,如常演练一遍。
“用力拉下对方手臂……”戎戎默记在心,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好一点。
听说圆月小姐武艺高强,若她想得到孔承杰的青睐,恐怕得在这方面好好下一番工夫才行。
使劲,她非常用力的拉下他的手臂,一脚踏出,肩膀顺势斜前倾,放手一搏、尽力摔出。
下一秒,她目瞪口呆,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他。
她是将他摔出去了,但也把自己给摔了出去,柔软娇躯就压在他健实的身躯上,两人形成一幅亲密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
她完全照着他说的步骤来啊,怎么怎么现在自己会暧昧的压在他身上?
戎戎涨红了脸,满眼的挫败和羞赧,与他四目交接,心狂猛的跳着,他的眼神好奇怪,他——他会吻她吗?
刹那间心荡神驰的一刻,两人心灵交会,电影都这样演的,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一、二、三、四、五……从一数到了十,他的吻没有落下来。
她不死心,又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嘎地一声,武道馆的拉门被拉开来。
“哎哎哎——你们继续,别理我,别理我啊!”看到迅速分开的两人,吴妈一连迭声的喊,“都是我不好,想说都七点了,承杰怎么还没来吃饭,好心跑来叫他却坏了好事,真是糟糕、糟糕了……”
“吴妈!”戎戎羞得满脸通红。
“别介意,我会找机会对吴妈解释清楚。”孔承杰起身理理衣衫,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吧,吃饭。”
戎戎非常失望的跟在他身后走出武道馆,她双颊还晕红似火,看来没有一时半刻是退不了。
如果吴妈没有进来,他会不会吻她?
场景不能重来一次,她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个谜,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哦!今夜肯定又睡不着了。
第二度和静悠国中的学生到海边出游,戎戎非常开心,因为学生们还准备了烤肉。
在国外时她就独钟户外烧烤,喝儿瓶啤酒,几个好朋友天南地北的闲聊,共度一个愉快的夜晚。
远处,孔承杰和男生们下水冲浪,戎戎则和女生围在一起烤肉,跟她们随便聊天,吹着海风,秋老虎的热力不减。
“钟老师,你的皮肤好白哦,而且一点斑点都没有耶,你用什么保养品啊?”
女同学羡慕的说,她们虽然只是国中生,但已经有美容方面的困扰了。
“这是遗传啦。”戎戎笑了笑,翻动玉米。
她们钟家四姐妹都有吹弹可破的好皮肤,听说是遗传自她母亲的赛雪肌肤,因此平时不必怎么保养就很0K。
“好好的遗传哦。”另一名女同学亦赞叹地说:“老师,你一定有很多人追对不对?”
戎戎还是笑了笑,“没有啦——”
“老师你不必谦虚了,大家都知道幼稚园里的刘俊男老师喜欢你。”她坏坏一笑,“可是我想老师你不会喜欢那一型的,永远都穿一样的白衬衫和黑西装裤,动不动就推推眼镜,忧郁又一本正经,和这样的‘俊男’在一起,真会闷人心哟。”
她形容得传神,大家瞬间笑得东倒西歪。
戎戎连忙阻止她们的讪笑,“别这样说,刘老师人很好……”
“哎哟,人好有什么用?要像我们孔老师这么有男儿本色才行呀。”女同学们个个一脸梦幻。 “如果我漂亮一点,再成熟一点,或许孔老师就会注意到我了。”
“沈雅玲同学,你别痴人说梦了,凭你幼稚的尊容,孔老师怎么会注意你。”有人不以为然的吐槽。
“人家只是说如果嘛。”沈雅玲委屈的扁嘴。
“什么如果都不必想,凌门有圆月姐姐这么出色的女生,我想孔老师什么天仙都看不上了。”
“说得对。有道理。”众人一致附和。
戎戎手下动作一停顿,“你们……知道凌圆月?”
“当然啊,她是我们的学姐。”一个骄傲且与有荣焉的声音扬起。
“而且她是历届最优秀的学生,年年考第一。”
“任何比赛都得奖。”
“又是学生代表,什么都难不倒她哟!”
大家七嘴八舌的争着说,语气皆非常崇拜。
戎戎很注意的听。突地,有个身影从海滩那一边奔过来,气喘吁吁,边跑边喊。
“喂不好了!不好了!大呆游过警戒区,孔老师去找他,找了好久都还没回来!”
刷满烤肉酱的黄熟玉米从戎戎手中滚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拔足狂奔。
“钟老师!”
女学生们也纷纷扔下用具跟上去,大伙一起出来玩,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幸才好。
戎戎跑到海滩上,男学生们都聚集在一块,不谙水性可都在沙滩上翘首眺望着,熟悉水性的都游过去帮忙了。
戎戎也是干焦急的一份子,情况已经够混乩了,她千万要镇定才好。
可是越是这样想,她越是心神不宁地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小时候她曾读过一些伟大老师舍身救人的故事,空承杰又是这样正气浩然的一个人,为了学生,他一定宁可牺牲自己性命……
“孔老师回来了!孔老师回来了!”
欢呼声如雷响起,孔承杰拖着大呆从海水里游回来,一到沙滩上,他立刻替大呆做人工呼吸。
所有人屏息以待,时间一分一秒都很难熬。
直到海水从大呆口中吐出,他咳了几声,缓缓苏醒,更巨大的欢呼声再度响起。
“他没事!大呆没事!”
“孔老师万岁!”
男学生们互相击掌,拼命吹着响亮的口咱,在沙滩上又叫又跳。
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安心,戎戎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身前,她才轻扬沾湿的睫毛,眼睛眨呀眨的,努力不让泪水继续掉下来。
孔承杰深刻的看着她。
“别哭了,我没事,你别哭了。”如春风般的温和声音出自他口中。
“我好担心你——”说完,她脸颊一片臊红,觉得说得太露骨,又赶忙说:“也担心大呆。”
他微笑,“我知道。”
他拥她入怀,夕阳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已经过好几个小时,戎戎还一直回想着在沙滩上的那一幕,在孔承杰坚实的臂弯中,她觉得好满足。
她终于得偿宿愿,和他抱在一起了。
可是,她会不会误会了他的意思呢?
他抱她并不代表他愿意和她进一步交往啊,或许那拥抱只是……只是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
但她喜欢他,这是绝对的。二姐常爱说她做事只凭感觉和一时冲动,感觉对了就去做,一点也不理性。
但这次她不是一时冲动,她是认真的,再认真不过了。
“戎戎,你在里面吗?”孔承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在!”
她连忙从温水里跳起来,迅速穿好衣物,对着镜子胡乱放下包在浴帽里的长发,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外头已经星斗满天了。
她房里有间小浴室,但只有一个莲蓬头可淋浴,这间日式大浴间有木桶可以泡澡,因此她偏爱来这里洗澡。
门外,孔承杰一身清爽的米色休闲服,显然已经冼过澡了。
“师母说你进来两个钟头了,怕你有事,所以叫我来看看。”
“我没事,只是在泡澡。”
奇怪了,她怎么不敢看他的眼睛?平时她最喜欢看他深邃的黑眸的。
他微笑地凝睇着她,“你泡得脸都红了,小心泡太久会头晕。”
“哦——”戎戎拉长声音,轻咬了下红润润的唇瓣。
他有所不知,她脸红红并不是因为泡澡,而是因为他呀。
“吴妈煮了红豆芋圆汤,要不要吃一碗再睡?”
“好——”
奇怪,今夜的她是怎么了?笨拙的只会用单音来回答……
“哇!”
她尖叫一声,不知道谁在地板上洒了一滩水,她差点滑倒,幸亏他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
“小心。”
他拉住她,等她站稳后却没放手,反而顺势将她带入怀中,黑眸湛湛地望着她。
她浑身发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脸红得像个呆子。
他伸手,轻轻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如此一个寻常的动作也令她心跳加速。
她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怕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会大失所望。
他的眼光很专注,不再有平常那种淡然,这次她没有浪漫过头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反而落下了。
他挺挺的鼻梁碰着了她,温柔的唇舌在她口中嬉戏,她有好几分钟都像踩在云端里,原来他的唇舌这么柔软,一点也不刚硬。
然后呢?
这样就表示他们“在一起”了吗?
她的双眼迷迷蒙蒙的,心还停留在两唇胶合的震撼里,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确定,更来不及给他火热的回应,因为这个吻没有继续太久,他的唇离开了她的。
她傻傻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吻她?是因为出浴后的她清新可人吗?还是在沙滩上拥她入怀的那一刹那,他对她有了不寻常的感觉?
但是不管她的探究有没有个结论,总之他们接吻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他的吻只是一时冲动,那她该怎么办?因为她出对他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
高中时有段只牵手的纯纯之爱,在法国也有几个男性的艺术家朋友对她表白过,可是她都没什么感觉,不是因为他们是洋人,而是她从来就不觉得心动。
心动的感觉该是她对他这样,第一眼就像遭电触,而后越来越注意这个人,他的影像鲜明得躲都躲不开,每天都想见到他,对他的事情都特别留意、特别在乎。
她会想知道凌圆月长什么样子,她想了解写小说的“凌承剑”,所以费心的去读他的小说,她想体会他在练武时的情境,所以冒着跌得满头包的危险跟他学武。
她的心意全表达在日常生活里了,而他呢?
孔承杰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沉稳的扬起笑意,“你在想什么?”
“想”戎戎考虑一下,要不要说呢?
说了好像太小气,可是不说又似装大方,她明明很想知道也很在意。
他莞尔地看着她苦恼而挣扎的俏脸,“我还没有忘记圆月,但我会努力把她当妹妹,再说她本来就是我妹妹。”
这段话是保证。
她愣了一下,轻轻吁出一口气。“真的?”
承诺如此美丽,她夸张的竟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她不必再像幼稚园里那些娘子军们一直处在暗恋和单恋的灰色地带了,万岁!
两情相悦的感觉居然这么美妙,可是这么一来她爷爷可要气坏了,深陷爱河的她在短时间之内是不打算回去了,甘心留在这小镇看平淡的夕阳和日出,也觉乐趣无穷。
“下礼拜二晚上有空吗?”
“啊?”戎戎还反应不过来,心理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关于他们之间的事。
下礼拜二?那不是——
情、人、节!
孔承杰笑了笑,订下他们之间的第一个约会。“一起吃饭。”
第六章
戎戎对着跳出远方叠翠山头的红日伸了伸懒腰,然后扭扭酸涩的颈子。
今天她非常勤奋的在五点就爬起来画日出美景,画了一个钟头,现在肚子感觉有点饿了。
吴妈说今天要蒸小菜包,好期待哦!听说吴妈做的小叶包非同凡响,外皮揉和了几种香草,内馅有炒过的豆干丁和猪绞肉,不油不腻,人口香滑,吃过的人都说好,吴敏铃还说,即使是女孩子,一个人吃两笼也不是问题。
两笼耶!足足有二十个小叶包。
哦,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非变成个小胖妹不可。
吴妈做的菜那么好吃,凌夫人又时常弄些进补的当令食材给大家补身子,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的令人馋涎,面对如此美食她是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这些美味常令她想起也是美食主义的小妹,如果希希也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喜欢吴妈做的菜,搞不好她们一老一小还可以切磋切磋厨艺哩。
戎戎唇边含着不自觉的笑意,直到看到孔承杰从房里走出来。
咦,他怎么起得这么早?
背上背着一只大登山包,脚上是登山鞋,一身装束虽简单亦显出他的英挺出众。
看到架着画架在走廊上作画的她,他也一怔,随即从容不迫地走向她。
“起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还在睡。”
他微微一笑,视线从板凳上五颜六色的颜料看向画布上栩栩如生的红日。
眼前的景色就跟她画布里的—样,也和她的人一样清新。
早晨的她有股柔美的韵致,慵懒的像没睡醒,穿着更是可爱,粉红睡衣外头随便披了件白外套,脚上级着夹脚凉鞋。
她装出可怜的样子来,“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扔在这里独守空闺,和五妹一起哀怨的度过一天?”
今天是礼拜天耶,也是他们一吻定情之后可以共度的第一个假期,她还以为他会把时间空出来与她约会哩,这么看来,她好像太一相情愿了点哦。
“我也想找你一起去,又怕你起不来。”而且他认为女生根本不会喜欢那种地方。
“去哪里?”戎戎好奇地问。
他是个不逛街、不看电影、不听流行音乐也甚少看电视的男人,只偶尔看些诸如国家地理频道的节目或去看文物展,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的休闲娱乐很令她好奇。
“我要上山。”
“我也要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去再说。
颠簸的山路加上猛烈的阳光令人头发昏,戎戎坐在小货车里,有点后悔早上的一时冲动。
二姐说的果然没错,她做事往往只凭感觉和一时冲动,然后事后再来后悔。
喏,像现在,她就已经后悔了。
“你还好吧?”孔承杰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熟练的换档。
尽管在小镇生活了两个月,她还是都市来的小姐,看得出来过去她生活一定很优渥,她甚至连小镇都还没习惯,又怎能苛求她太多呢?
“还好。”她气若游丝的靠在椅背上,润润干燥的唇。“还有多久才会到啊?”
小货车后头有二十几名凌门的小师弟,平均年龄十五岁,全是拥有高强武艺的小武者。
他们打打闹闹,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所以这趟行程下来既不浪漫他俩也不算独处,现在她只能期望去的地方风景宜人,至少补点不足。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戎戎跳下车,瞪着眼前二、三十户落后的部落居所,后头是好宽好宽的峡谷,岩壁有点陡峭。
“我们来这里干么?”
她原指望到达目的地有一、两间冰店可以吃点凉的,或吃碗普通的鲁肉饭补充体力也好,没想到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内都没有商家。
哦!鲁宾逊漂流到荒岛上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对于她和孔承杰的第一个约会,她真的好错愕。
“帮这里的居民接水。”
孔承杰下了车,一干师弟也吆喝着跳下来,拿出一大堆工具。
戎戎扬扬眉梢。“接水?”
听起来应该像是自来水处的工作才对,怎么会落在他这个平民老百姓的头上?
“少馆主,你女朋友啊?很漂亮呢。”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走出屋子,很感兴趣的望着戎戎。
“对。”孔承杰扬唇淡笑,拿出货车上粗如手臂的草绳。
那个“对”字令戎戎一扫长途跋涉的疲惫,有丝甜意在心中化开来。
她是他的女朋友呢,他亲口承认的。
另一名老人听到引擎熄火声也走出来,脸上同样挂着满满的笑容。“你们来啦,少馆主,大伙盼了好些天,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已经快要没水喝了。”
“福伯,你身体不好,还是进屋歇着吧。”孔承杰对老人说完便击了下掌,扬声喊,“开始工作了!”
“是,师兄。”
小师弟们齐声应答,分工合作开始工作。
就见他们爬上爬下,替居民从一千多公尺外的地方搭架黑管,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接水过来。
戎戎看得懂,却完全帮不上忙。
他们要这样接水,没搞错吧?管线越过山谷,要是来场狂风暴雨,水管铁定被吹落,要不然就折断,这不是永久之计。
“来,这位小姐,跟我们一起来唱祈祷歌吧o”一名老婆婆笑咪咪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小教堂里拉。
“戎戎,你跟李婆婆进去吧,我们还要很久,太阳大,你会晒晕。”孔承杰对她吩咐。
她只好跟着老妇人走进教堂,就见里头有四、五十名老人齐聚一堂,大家的表情都很诚心喜悦。
李婆婆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每次少馆主和那些小兄弟来帮我们接水,我们就在这儿唱圣歌给他们祈福,山区陡峭,很危险哪。”
唱完儿首圣歌,戎戎按捺不住地跑出去,已经不见孔承杰和小师弟们的身影。
“人呢?”
福伯笑了,“小丫头,别急,没这么快,来,过来这里坐,有柿子干吃不吃啊?”
三三两两的老人在教堂前纳凉聊天,他们有些是山胞,有些是外省的退役军人,有些则是被子女抛弃、相依为命的老夫妻,还有些是病痛缠身的独居老人,奇怪的是,他们全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每个人的圣歌都唱得好极了。
“婆婆,为什么大家都信基督?”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个啊,我们原本都是信菩萨的,后来改信天主。”李婆婆温和地笑说。
戎戎疑惑的看着她,这解释跟没说有什么不同?
倒是福伯开口了,“有一年,有个年轻神父跑来这里传教,见我们没水喝,生活困苦,就自告奋勇帮我们接水,谁知道山壁实在太陡,他掉了下去,从此没再上来。就这样,我们全村的居民都改信天主,感激他对我们的一片心意。”
掉了下去——
戎戎的心差点要停止跳动,视线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