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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花神的女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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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脚心发冷,刚刚听到的话令我的头乱成一团,杜鹃、杜鹃,原来这就是你的命运。我想冲进去,可是我进不去,仍然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屏障阻挡在我面前,仿佛在提醒我你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我透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睁开眼,一身冷汗。
刚才的梦境仍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扯,扯得我头痛欲裂,太可怕了,天底下竟然有父母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商品一样做买卖交换,我不寒而悚。
头很痛,我恹恹地躺着,不想动。晌午的时候,明月敲门进来了。
“施主,我给你送午膳来了。”明月把托盘放到桌上,看我仍倒在床上,走过来关切地道,“施主不舒服吗?”
“头有些痛,明月,我不想吃饭,你端回去吧。”我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昨天淋了雨,所以病了?”明月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请师傅过来给您看看吧。”
“不用打扰忘怀师傅了。”我笑了笑,“再说他又不是医生。”
“师傅懂一点药理的。他也常常帮山下的村民治一些头痛发热的小毛病。”明月不由分说地拉开房门,道,“我去请师傅来,你等着。”
“喂……”我张口欲唤住他,他已经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我摇摇头,从床上起来,坐到椅子上,一会儿,明月就领了忘怀师傅来了。
“有点发烧。”忘怀师傅看了看我的舌苔,又试了试我额上的温度,“不碍事,我等会儿让明月给你煎副草药。”
“我就知道定是昨天淋了雨,幸好昨天只是下小雨。”明月站到我身边,道,“施主怎么想起到村子里去?下次去哪儿叫我陪你吧?”
我淡淡笑了,没出声。忘怀师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施主可是到村里找杜施主去了?”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师傅您。如果师傅愿意为我解除疑惑,我就不用那么麻烦。”我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当然,如果您不肯,我只好多花点功夫了。”
“出家人不道人是非。”忘怀师傅低下头继续写药单,然后把药单递给明月,吩咐道,“照这个单子去煎药。”
明头应声而出,我转过头对忘怀师傅道,“这个不应该算是非吧?而且,就算您不肯讲,我每天做的梦都在一天天领我走近谜底,真相不是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吗?虽然这些怪梦折腾得我够呛。”
其实我是不太相信我的梦真的能够带给我什么答案的,但我必须这么说,也许能有一丝机会,令到忘怀师傅开口相告呢?
忘怀师傅默默地注视着我,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半晌,又归于平静,我不禁有些失望,看来,他仍是不肯告诉我的了。
“杜鹃的哥哥杜明,长杜鹃十二岁。”忘怀师傅突然开口,我吓了一跳,立即领悟到他是在给我讲述我渴望知道的谜底了,心中一喜,立即打起精神,仔细聆听。
“那时候他们家很穷,杜明到三十岁仍娶不到媳妇儿,所有杜鹃他爹就想到一个法子,把她与邻村李家的女儿交换,因为李家有个傻儿子,也是讨不到老婆。”忘怀师傅接着道。
“太过份了,人又不是商品货物。”想不到他讲述的与我梦中所知的一样,我惊呆了。
“那个年代换亲这种事是很平常的。”忘怀师傅看了我一眼,语气淡然,“杜鹃后来就嫁到李家去了……”
“嫁过去了?”我惊讶地道,“她竟然答应了,她不是有个黑牛哥吗?”
“婚姻大事,父母作主,自古已然。”忘怀师傅叹了口气,道,“杜鹃是个善良的女孩儿,也心疼父母的处境。”
我无话可说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得发慌,只沉默地听着。忘怀师傅接着道,“李家讨了杜鹃做媳妇儿,杜家也赶紧为儿子操办婚事,本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许两家人到现在也是好亲家吧?只是……”
我不出声,默默地听着,忘怀师傅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杜明与李家女儿成亲后的第五天,杜鹃回了趟娘家,她大概是以为杜明已经讨到媳妇儿了,也没了什么挂心的事儿,所以就在回娘家的当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里上吊了。”
“啊……”我捂着嘴惊呼出声,一颗心不知为何,开始如针扎般难受,我抓紧了拳头。
“杜鹃一死,李家十分恼怒,认为杜家骗婚,所以就派人来把杜明的媳妇儿抢回去了。杜明经过此事,就变得有些疯疯傻傻的,想来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妹子。”忘怀师傅停下来,默默地看着我,道,“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故事。”
“不……”我冷汗直流,太恐怖了,尽管忘怀师傅刻意以平淡的语气叙述,但它仍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我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忘怀师傅见状,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多年以前的旧事了,施主也不必过于介怀,老纳去看看明月的药煎好了没有,施主好好休息吧。”说着,他退出了厢房。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份熟悉感又滋生出来。尽管忘怀师傅造诉了我这个故事,可是我仍直觉地感觉到还有些事是他隐瞒未说的,这个故事的版本,绝不会这么简单。只是……我抓紧了手,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追寻下去了。
后来我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躲起来不去理会,就能够躲开的,人的力量太微薄了,它根本无法与神秘的自然抗衡。
也许我跟杜鹃之间冥冥中真的有什么牵连,她固执地要让我知道答案。就在那个晚上,我服了明月端来的退烧药过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
我仍是一个旁观者,我看着杜鹃一个人往山上走去。她穿着那身我第一次梦见她时所穿的的衣裳,银灰的绸缎上绣着洁白精致的杜鹃。她的脸色苍白,头发全被汗水打湿了,她小脚上着的绣花鞋的缎面上已经浸出了些许血渍。
我突然觉得她身处的环境有些熟悉,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正是到山上这座小寺的小路。她不歇气儿地一直往山上走,仿佛山上什么重要的东西等她去寻找一样。
她终于看到小寺了,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黑牛……黑牛……”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寺内,大声叫着心中那个挚爱的名字,“黑牛……你在哪里?……你出来见见我……黑牛……”
四周一片寂静,回应她的是鸟声虫鸣,她绝望地跪倒在地,任眼泪疯狂地在脸上肆虐。
“阿弥陀佛!”一个老僧自她身后走来,我打量那老僧的模样,并不认识,只见他低头对杜鹃道,“施主请回吧。”
“师傅,让我见见黑牛,求您了师傅……”杜鹃拉着那老僧的衣袍,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块浮木。
“他早已经忘了前尘旧事,施主又何苦如此执着?”老僧叹道,“请回吧。”
“不,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求您让他见见我,求您、求您、求您……”杜鹃放开老僧的僧袍,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只一会儿,她细致的额头就浸出了血珠。
老僧微微一叹,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和尚从佛堂走了出来,我定睛细看,差点惊呼出声,竟是黑牛!他……竟出家了?
“施主……”黑牛扶起跪在地上的杜鹃,“施主何必如此呢?”
“黑牛……黑牛……”杜鹃抓紧了他的手,喜极而泣,“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贫僧法号忘怀。”黑牛低着头,不动,“忘怀一切凡尘俗事之意。”
忘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张大了嘴,看到他的话同样把杜鹃震傻了。
“你为何要出家?”杜鹃低低抽泣道,“是因为我嫁了人么?你恨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语声蓦地尖厉起来,黑牛平静地道,“贫僧不曾恨过施主,贫僧已经皈依我佛,一切的前尘往事,皆已经放下了。”
“我不信,你恨我,我知道……”杜鹃松开他的手,凄然一笑,“你竟这么狠心……”'ūмDтхт霸气书库сοм网'
“佛门静地,女施主不方便滞留太久,施主请回吧。”黑牛不再看杜鹃一眼,转身进了佛堂。
“你竟这样狠心……”杜鹃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泛起一抹绝望的笑容,她不再哭喊,转过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小寺。
我的心突然开始揪心地痛,我跟着神情恍惚的杜鹃一起离开小寺,看着她无意识地下山,进村,回到娘家,锁门,把杜父杜母的询问关在房外。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我想上前安慰她,可是仍然被阻隔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飘忽地站起来,扯下床单,悬到梁上,我悚然一惊,不,她要做什么?
可是我阻止不了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床单打了个结,眼睁睁地看她踮起脚尖,眼睁睁地看到她把头伸进套子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踢掉凳子,“咚”地一声,凳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猛地睁开眼睛。
这才是真相,我想知道的真相,杜鹃之死的真相。我闭上眼睛,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仿佛虚脱似的,原来,杜鹃是因为黑牛出家了才上吊的,原来,黑牛就是忘怀师傅……
我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披上衣服,我向佛堂走去,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下来,照得一地金斑。在路上,我碰到明月。
“施主,您的烧退了?”他显然很开心。
“退了,谢谢你。”我低下头,问道,“明月,忘怀师傅在里面吗?”
“师傅今天去河南了。”明月笑道。
“河南?”我怔了怔,“去做什么?怎么我没听你们提过?”
“师傅临时决定的,他要去河南去参加一个什么佛学讨论会。”明月歪着脑袋道,“真奇怪,以前师傅对这些讨论会一直都不感兴趣的。”
是为了避开我吧?我转过身,有些失望地向我的厢房走去。
“施主!”明月叫住我,我回过头,明月递给我一个信封,道,“师傅留了一封信给你。”
我急忙接过信封,勿勿打开,信不长,只有几句话。
“施主:想必你自己已经知道了整个故事的真相,对于你所遇到的事情,实在不能以常理来论断,佛教相信因果,相信前世今生,也许冥冥之中,你与杜鹃真的有种说不清的关连。你心愿已了,应再无牵挂才是。屋子里的那盆杜鹃,就当成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吧。”
我折好信,抬起头来,望向这寺中遍地盛开的洁白的杜鹃花,呵,杜鹃,谁说他忘了前尘往事,他只是把它隐藏在心底罢了。杜鹃,你的灵魂应该安息了吧?你是如此不甘不愿,执意地要知道他的心意,不管是在生前,还是死后。
有风袭来,拂过杜鹃花丛,花儿们轻轻地颤动着娇柔的花瓣儿,像是在轻轻颔首。
呵杜鹃,你听到我的话了,是吗?
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梦到她了。
很神奇吧?
呵呵,你跟我来。
这就是我从小寺带回来的杜鹃花。
美吗?
我觉得,杜鹃的灵魂就藏在这些花儿里面。
你……相信轮回吗?
我以前也是不信的。
或者可以解释为,杜鹃想通过一个貌似她的女子,得知她渴望得知的事情。
不管如何,她终于安心了。
如果真的要给自己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
其实我们失却了童真。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相信一切神话与童话故事,相信有僵尸,有狐仙,有精灵,有妖怪的存在,我甚至还相信自己是某个不知名的国度流落在人间的公主。
觉得可笑么?
其实,可笑的是我们现在。
还记得我拖了好久的紫罗兰的故事么?
我记得曾对你说过,它很神秘。
不如你今天回去猜猜它到底跟什么有关吧。
下次来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就这样吧,再见!
'附'杜鹃,杜鹃花科。常绿灌木,干高五、六尺。叶长卵形,深绿色,嫩叶与枝都生有褐色毛葺。夏初枝头开花,花冠漏斗状。上部五裂,色有红、白二种;雄蕊五至十枚,花粉紫色,雌蕊一枚。红花的裂片上有一部分有深红的班点,白花有时有浅红的班点。因为它开花时,正是杜鹃鸟叫的时候,所以叫它杜鹃花。

正式版 第十章 紫罗兰的墓园
(更新时间:2003…11…16 22:19:00  本章字数:10305)

你有口福了,我今天刚好煨了锅汤。
哦,是干笋腊排汤。
炖了一个下午了,你看,腊排都快融掉了。
雪碧以前最爱吃这种炖得快融化的腊排。
送人了。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没太多精力来养宠物。
有一点吧,有时候觉得人真不是个东西。
我经常有一种辜负了它对我的信任的感觉。
不说这个了。来,尝尝?
全是我家乡的特产,这种是干竹笋,这种是干缸豆,它们和腊排炖在一起的滋味十分鲜美。
我喜欢自己弄吃的,虽然手艺并不是很好。但是好的材料往往会弥补这些不足。
如何?没骗你吧。
我有个朋友也十分喜欢喝这种汤。
嗯……就是这次故事的女主角。
我上次问过你,猜到紫罗兰这个故事跟什么有关了吗?
不对,呵呵。那就让我慢慢告诉你。
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
如果你坐在暗蓝的星空中那一轮如船的弦月上,遥望我家乡的墓园,你会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深深浅浅。它是这个城市唯一的一点令人心醉的绿,在星月下泛出迷幻的银灰色。
你一定要敛声屏气地倾听风儿吹过墓园的声音,鬼魂们在温存的风声里说着悄悄话,如果你运气好,你还会闻到一股来自大地的芳菲之气,那是一缕非常美丽的香气,凡俗而浪漫,它全身涂抹着神秘且经久不衰的紫色。
猜到是什么东西发出这样迷人的香气了吗?没错,是紫罗兰。紫罗兰摆放在一座芳草凄凄的坟头,它是优雅的,如同你的气质,它是与众不同的,如同你的模样。
你不由在光洁如玉的月芽儿船上落泪了,水晶般的泪珠儿敲打着紫罗兰细嫩的花瓣,晶莹剔透,闪闪发亮,“叮叮咚咚”地发出错落有致的悦耳的回响。
那声音惊动了伫立于墓前的年轻男人,他惊跳起来,看到你的泪珠仍在令人心颤地轻轻滚动,他闭了眼,忍不住也挂起了一颗泪珠儿,浓密的睫毛在风中微颤,他的泪也滴到了花朵上,跟你的眼泪融在一起盈盈微颤,你不禁为自己前世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感到欣慰。
有段时间我不止一次通过梦境回想这个深情的男人和这个优雅的女人,回想墓园那片葱郁的绿色,蔚蓝色的天空,清爽的和风,以及那束美丽的紫罗兰。
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
我在心里不停地催促自己,如果不再快点儿就来不及了,又要等足足一整周的时间,在下个周末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快点儿,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大地在我脚下飞快地倒退,我的眼睛只盯着前方那片离我越来越近的墓园,我踏着熟悉的小径在墓园里穿行,终于穿到那片枫林后面。
他还在!
我猛地停下脚步,松了口气。
松柏林外的一丘旧坟前,早就静静地立了一个人影。
我躲在树林后面,心“怦怦”狂跳,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透过阿娜婆娑的树影,我看到他的侧脸,一颗心跳得更急了。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我在心里低叹,哪怕他的样子我已经看了无数遍,我仍是看不厌倦。我迷恋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迷恋他如刀刻一般的五官,高耸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唇,柔软直顺的长发。他低垂的眼睑上有着比女孩儿还要浓密的长睫毛,当他抬眼凝视着坟头的时候,你忍不住会溺死在他眼里散发的忧郁气质里。
别笑啊,呵呵。
谁说女人是不贪恋皮相的?
我听过一个笑话,女孩儿们若被长得比较影响视听的男人揩油抚摸的时候,会马上怒颜相向,大骂一声:流氓。而一旦碰到帅哥,她们就会表现得无比温顺。
别生气啦,我绝对相信这个笑话是男人编出来的,呵呵。
我从小就认识这个男人。
幼时的我常常幻想自己是一个女巫,能够骑着扫帚疾如闪电地在天空自由翱翔,当自己的想法被修道院里的姐妹们多次嘲笑之后,我学会了沉默。
是的,修道院。我是一个见习修女。
八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父亲续弦之后,把我送到了这个城郊的修道院。
在修道院里长大的小姑娘,自当是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万能的天主,哪里能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但是我就有,终于,姐妹们都怕了我古怪的思想,只要我一开口,她们就用看怪物的眼光怜悯地看我,好像我长了三头六臂,这令我窒息。
于是我明白了,有些事是只能倾述给自己听的,这以后我喜欢到无人的地方静静地幻想,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可以占据成为自己私有的天地。不错,是墓园,修道院后山的墓园。
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墓园更清静了?大概是活人都怕死鬼的关系,墓园平日人迹罕至。我甚至不用担心自己突然自说自话地说漏了嘴,没人会听见我的话,而鬼们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多嘴多舌,即使他们或许也曾嘲笑过我,但也是暗地里偷偷进行的,反正我也听不到。而且这里的风景多好啊,坐在坡顶可以俯瞰整个小城,带给小小我的一种海阔天空的震憾。
许多年以后我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每天黄昏的时候到墓园去跟鬼们聊天,然后坐在坡顶听松涛,看日落,编织梦想。
我占据墓园没多久,就遇到了那个男人。
开始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每个周末,我都会在一座刚培不久的新坟的坟头,发现一束新鲜的紫罗兰。带花扫墓的人多了,但扫得这样勤的倒是少见。坟里躺着什么人呢?又有谁会每周都带着紫罗兰来看她呢?我简直太好奇了。
不知为何,我直觉地认定坟里躺着的是一个女子。我经常跑到那座有紫罗兰的坟前去看她,有时静静地坐在坟前发呆,有时跟她聊聊天,有时帮她除一除坟头的杂草,想来一个优雅的女人是不会喜欢自己的居所杂草丛生的吧?我对她真是充满了好奇,一个怎么样的女人离开了人世还能得到如此长情的眷顾?
然后有一天,我发现了这个带着紫罗兰来扫墓的男子。
我在刹时就迷恋上这个男人。
不,我没有想过与他有进一步的交往,这样俊美的男子如同神祗,只可远观。
而且,这种迷恋,不同于爱情,更像是一种……怎么说呢……?是一种对美的崇拜吧?
我只是这样,每个周末都去偷偷地看他,但是从不打扰他,某一个时刻我感觉自己离他很近很近,仿佛能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我长大了,他却不见衰老,每次见到他,我都很惊奇,他怎么可能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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