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邂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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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轩表情平静看着大子。“殿下,您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会拥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如今只是多娶进一位妻子,并无大碍。”
“唉!你不懂……”昭德走回书桌后面坐下。“你实在大小看我跟湘儿之间的感情,我可以不要三宫六院,也可以不要三千佳丽,但却不能没有湘儿。”太子取出一条白绢,磨几下墨,提笔在绢上作画,没一会儿,绢上即出现一个秀丽的仕女相,此女正是卢湘──太子的心上人。
这个太子实在太感情用事,居轩暗暗在心中苦笑,他不认为这世上真的有这种情感,可以让人在众佳丽中,只取那一瓢,何况是堂堂天子?
“如今皇上旨意已下,你如何打算?”他直接问出这项关键。
昭德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将那幅画勾勒完,然后才抬起头。“不理她。”,“她”是指威将军之女。
“咦?”
“对于不想要的东西,最好办法就是不理她,不是吗?”昭德笑吟吟地说道。
戚荻莲像落跑似的逃离已经陷入大吵大闹的宫家客厅,左转右拐,一个旋身,飞进一间绣阁。
她走进去,寻找和前头吵闹有关的主角。
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正在窗前的绣台上低头刺着绣,地瞪着那个窈窕背影好半晌,真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伤眼睛去绣那个小不隆咚的花样,像她绝对没那个耐性乖乖坐在那。
姐弟三人,大概就属她最没慧根,对那些女孩家的玩意一窍不通,什么弹琴、插花、刺绣,她完全不爱,反倒是她那个九岁的小弟,虽是男孩子,已经能绣出一朵美丽的花,完全不愧身上流有天下第一绣的血统。
正待举步向前,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架子,上面的花瓶险险摔落,连忙伸手扶住,要命!她怎么忘了,大姐的房间中尽是摆了一堆骨董花瓶之类,稍一不小心打破,可是会惹来不下于雷公的怒火,真不懂,怎么会有女孩子家喜欢这些东西?算了,绝对不可以常理看待她大姐,没人能了解她那颗脑袋在想什么,连拥有一流头脑的爹、娘都不能,像现在……她居然还可以像没事人般的绣花?
“大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难道不知道前头已经吵翻天了?”她走到大姐身后开口说道。
“只是吵而已,又还没打起来。”宫荻兰不以为意地说道。
啥?这是什么话?她弯下身子,直视大姐。“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将要被送进宫中当那个捞什子的‘太子妃’耶。难道你都没感觉?不紧张?”为了此事,外婆气疯了,现在就只差没有拿起剑来一刀劈死威慕翔,不过照这种情形,也快了……荻兰轻叹一口气,将针放好,站起来伸个懒腰后才转身面对荻莲,她先摸摸这个妹妹的头,才走到窗前,望向主厅。“莲妹,你要不要代替我继承宫家?”
荻莲往后跳一大步。“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资格代替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讨厌拿那些针针线线的。”
说的也是,别指望她了!“若不行,那还有谁能呢?荻柏……不行!他是男的。”
看着兀自喃喃自语的荻兰,荻莲傻住了,不会吧,她最崇拜、最棒的大姐真的已经在考虑接班人的事情。“姐,你不会真的想去当太子妃吧?”
“不想,但又不得不去。”荻兰耸耸肩很无奈地说道。事实上,早在三天前,她的父母一脸严肃地告知此事时,就已经明白那是不可避免的命运,所以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脾气──将她花一个月时间才绣出的百凤图全都拆开,就已经认命了……所以现在只有她外婆这一方面的问题。
她早就知道,外婆绝对宁愿死,也不会将她亲手抚育教养而出的继承人送给皇帝老子当媳妇。
“看我先斩了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连女儿都保不住,还保什么家卫什么国?”
一个怒吼从主屋传出来。
看样子,出场的时候到了,她轻轻踏出窗棂飞身过去,身影之快,令人咋舌。
荻莲摇摇头,皇帝真是疯了,居然会要一个拥有天下第一轻功的女子做媳妇?
当她进去时,只堪堪挡住外婆凌厉的剑势。“外婆,冷静点,别伤到我爹。”
“你要这个爹何用?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宫羽娘推开外孙女,手中的剑未见收势地往戚慕翔刺去。
荻兰摇摇头,轻轻用手一拨,便将外婆手中那把剑夺了过来。“外婆,够了,杀了爹,对事情也不会有帮助,除非将皇帝杀掉……”
“别以为我不敢。”宫羽娘激动地说道。
“可是皇帝一死,天下就会大乱,黎民百姓又将会惨遭池鱼之殃,届时可就没人买得起咱们宫家的绣品,对宫家一点都不利。”荻兰以理智的口吻分析道。
一提到官家绣品总是可以让官羽娘恢复冷静,老人家呆住了,这时,荻兰轻扶她坐下,戚慕翔和宫霓裳这才松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
突然老人家一把眼泪二把鼻涕哭了出来。“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一个不成材的女儿,不继承家业,却跟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私奔,毁我宫家百年来的优良传统,好不容易生出个好样的,却又被那个混小子卖给那混蛋皇帝,呜……呜……我这是何苦来哉呀?费了一生心血教养出的好孩子,怎么全都让人拿了去,呜……呜……难道天要亡我官家呀?我死了后,谁来照顾咱们老祖宗辛苦打下来的家业呀!”愈想愈难过,愈说愈心疼,哭得好不凄惨。
那两个不成材和不学无术的只能在旁干瞪眼,不敢吭声。
荻兰则慢慢安抚外婆,等她平静下来,待哭声稍歇,她立刻柔声安慰道:“外婆,您想大多了,宫家怎么会没人继承,又不是白教我。”
羽娘泪眼蒙眬地望着外孙女。“可你就要去当那个‘太子妃’了。”
“太子妃我去当,但官家绣坊还是照管呀!”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人惊愕。“你会分身呀?”戚慕翔瞪着女儿。
“不能,但是要想办法。”荻兰走到父母面前。“爹,话先说清楚,我可没打算要一直当那个太子妃,也不愿意见到宫、戚两家遭到灭门之祸,所以您得开始打点了。”她表情严肃地说道。
慕翔嘴巴张开瞪着女儿,看见那一张美得像仙女似的脸,除了得意自己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女儿,但也不由得纳闷,那美丽脑袋瓜下到底藏了哪些东西?想些什么?他这个做爹的一点都不明白。
“女儿,要打点什么?”霓裳问着一这个宝贝女儿。
“爹、娘,你们打算在官场一直留着,为皇上效命死而后已?”荻兰问道。
“当然没有,我们老早就打算辞官归乡,过着云游四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慕翔看着霓裳,深情款款地说道。
羽娘闻一言立刻冷哼一声,荻兰只是笑而不语。
霓裳羞窘地呻他一口。“年纪一大把,还那么不正经。”不过随即转向女儿。
“孩子,政治诡谲多变,不是久留之地,何况伴君如伴虎,谁也抓不准君心,看这次的事情,就可以明白……即使是认识二十年的‘老朋友’……到头来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所以……”她握住女儿的手。“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享福,千万要记住这点。”
“我明白。”荻兰微笑。“既然不欲久留,那女儿恳请爹娘,尽快将族人撤走,分散到各地。”
慕翔猛地一惊。“兰儿,你该不是想……”
荻兰没理会父亲的问题。“爹,可以吗?”
“可以,只是……”慕翔看着女儿半晌,然后点点头。“知道了,我会一步一步地做,只是孩子,你到底打算如何做?”
荻兰站起身,表情似笑非笑。“我只知一点,权谋制冲我不懂,我唯一在意的只有咱们家人的安全,还有宫家绣坊,其它我根本不管。”她说完这句话后,扶起听完她的话因而感动涕零的羽娘。“外婆,先回房歇着,剩下的我会处理。”
“真的可以吗?”羽娘不放心地拉住荻兰。
“没问题。”荻兰露出自信的笑容。
谁说没问题,她太自信了,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打从她离开江南,进到京城后,才发现事情一点都不单纯。
本来以为可以做壁上观,不管自己的加入是不是为了要让另外一个太子妃娘家方面有所收敛,反正只要她戚、宫两家的人没事就好。
打从一进宫,处处受限,什么都不能做,连刺绣都不行。
荻兰望着窗外,月光下的宫阁雕柱,别有一番美丽,引得她手痒,想拿起针线把这富丽景象绣下来,不过现在根本不能随心所欲,身旁那个女官,老在她耳边一直叨念宫中的礼仪有哪些,耳朵差点要长出茧来,若不是拟着那女人也是奉命行事,早就伸手封住她的哑穴,让她讲不出半个字。
拥有君临天下,呼风唤雨的权利,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对她而言,富贵名利有如过往云烟一般,淡泊得很,根本不想汲汲追营,更懒得去面对附加而来的斗争和争夺。
面对目前的景况,虽觉无奈,但心中早有定数,倒也不会无所适从,任人摆布,只不过在她的布局中,有一着棋是她无法掌握的,那着棋就是即将成为她“夫婿”的昭德大子,因为若是没有他的配合,这棋……就难下了。
根据目前的形势,大概除了皇上,以及反卢右相势力的官员们乐见到这门亲事以外,包括她爹、昭德太子本人,都不喜这件突如其来的赐婚。
昭德太子和卢家千金感情之好,全天下人都知道。
卢湘十五岁生日时,太子四处搜集天下名门绸缎刺绣一百五十件,做为这个自小就订下婚约的未婚妻生日礼物,当时宫家绣也在收罗之中,而且全出于她的手中,当时她不过十六岁,和当今太子同年,就已经是宫家坊仅次于地外婆的第二把交椅。
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个皇太子对另一名“太子妃”的情感如何,至于她嘛,若是皇太子还记得他七岁时被她打败,抓来当马骑那件事的话,她肯定……不,有八成把握,他不会对她太“和颜悦色”的,说不定,会利用身分的优势,直接把她打入冷宫,永不理睬。
被打入冷宫,正是她最大的目的。
冷宫,所有入宫嫔妃最厌恶和害怕的地方,却将成为她的最爱。
在她所有算计中,一切都指向冷宫,唯独进了那里,外在的权谋斗争便伤不了她,也没人管得了她,她更可以训练冷宫中的弃妇们成为刺绣好手,在冷官成立宫家坊的分号,据她估计,产量将比目前高出两倍,而且人员流动会较少──在她训练下。
官家坊的绣员多半是未婚少女,一到适婚年纪,宫家坊都很大方为其寻觅配偶,成亲时,还会送出一笔丰厚嫁妆,至于婚后是否要继续留在宫家坊,则各凭决定,所以许多人争相将女儿送进宫家坊,因为不但能学得一技之长,又能有好归宿,何乐不为?但大部分女子因为婚后生子,照顾家小,忙不过来,无法继续留在官家坊,有些人会到孩子较大后,再回来,虽然宫家坊不缺人手,但是稳定性不高除非终身不嫁者。
在冷宫的女子,此生要出宫的机会不大,除非天子大发慈悲,愿意送出宫,要不除了白发满头,或者……死亡,才有走得了的那一天。
她当然不是为了图冷宫这些人力资源,才同意入宫,这些都只是在目前不得不同意的恶劣情况下,找到最佳的变通方法。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都必须是在“太子老公”配合下才办得了的事,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想办法教他送她进冷宫,若是不能……到时再想另一个法子。
“姑娘,请更衣准备就寝。”女官的声音徒地在她耳边响起,打破她的沉思。
“我晚点再睡。”她调一下面上的纱巾,截至目前为止,除了跟她一道从宫家来的贴身女仆小玉、小青以外,宫中尚无人看到她的脸孔,女官不是没试图摘掉那张掩脸的面纱,被她冷冷挡掉除了当今太子有资格先睹她的面容,其它人都没资格。
除此之外,她只准女官说一些宫中礼仪及应注意的事项,其它都不准她们插手,包括沐浴更衣,穿着打扮……对这位戚家千金的任性行为和怪僻,让所有被派来服侍她的女官个个怨声载道,偏又无可奈何,因为皇帝亲自下令,一切都得顺着这位“突然多出来”的太子妃的心意,不可得罪。
“姑娘,明天就是大喜之日,您三更就要起来沐浴着装打扮,先进行祭拜,之后入殿行大典,所以请早点歇息。”女官恭敬地说道。
三更?她在心中暗叹一口气,然后想到明天即将面临一堆繁琐的仪式,她索性直接叹出气来,麻烦呀!这笔帐她一定会好好算在“那个人”的身上。
“姑娘……”
“我明白了,你们也早点去休息,明天你们也会很忙。”她站起身,身上那套富丽的宫装,立刻发出沙沙声,等她一掌握住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要改造这些穿戴繁琐的宫装,让它们轻便些,她转过身子慢慢走向内殿,四名女官亦步亦趋跟着。
第三章
一切正如所料,昭德大子完全不理会她!
打从典礼以来,昭德大子只注意和卢家千金的行礼,每个步骤严正明确,不敢怠忽,对她则没那样工夫,随随便便,意思就好,让她好气又好笑,未免大不给面子了吧!该发泄怒气的对象是他皇帝老子,可不是她。
婚宴举行时,虽然她和卢太子妃各坐在太子殿下两边,可是殿下眼中只有卢太子妃一人,频频为其挟菜倒酒,呵护备至,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对此倒不在意,她很自动拿起眼前的食物吃喝起来,太子对此只有丢来不以为然的眼神──好象她不应该吃,该饿死的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望向她。
她很庆幸凤冠上的珠帘成功掩住她的表情,没让人见到她对他扮的鬼脸,而且得以透过珠帘默默观察所有在场的人。
当今天子,旁边坐着皇后,两人都一脸欢欣畅饮,欣赏眼前精彩的歌舞表演,并不时对他们投来关爱的眼神。
皇帝面貌和她记忆中相差无几,尽管有十多年没见,除了头上几缕白发意味岁月并没有因为他是天子而饶过他,但那股威势依旧不减当年,她很清楚察觉到这对父子的差异,虽然太子相貌英挺,气质不差,但却没有乃父那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者之气,这是与生俱来的,而太子稍嫌柔弱。
难怪陛下会害怕太子将来会被卢家人牵着走,瞧他对卢太子妃那份体贴样,只怕要他奉上皇位给卢家,也心甘情愿。
多情太子!难道不知道,天子是不可以太多情吗?她覤眼瞧着身旁男子,仿佛意识到她的视线,太子突然转过来,和她相视着。在到那间,她对地涌起一股类似兄弟般的情感并不令人讨厌。
干么要这样盯着他?昭德忍住不满,她怎么敢如此公然无忌讳地打量他,难道她不知道新娘应该要低着头,安安静静坐着,而不是嘴巴含着食物,眼睛盯着丈夫,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在重重珠帘下,他虽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到那道探询的视线,令人不舒服。
他不安动了一下,的确是有点对不起她啦,因为从头至尾,他都没招呼过她,一直和湘儿情话绵绵,可是这也不能怪他会有这种反应,谁叫她是多出来的“太子妃”。
不敢再接触她的探视,别过脸去,继续和卢湘闲聊。
荻兰差点就噗啼笑出声来,她伸手拿了一颗从西域进贡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嘴里,转移目光。
从殿上的宴客可以很轻易看出,谁对皇太子此刻的表现感到欣喜。
看到太子对卢家太子妃无微不至,小动作不断地呵护,露出欣喜地笑容,并不时朝她所在位置投来轻蔑目光的,不用说,这一定是拥卢派。
另外一边,也不乏露出不满、不以为然神情的人,她老爹不停地皱眉瞪着太子,而望向她的目光则是关心,而且充满歉意。
笨爹爹,对自己的女儿那样没信心,她暗自摇头叹息。
不过一思及,帝王婚姻包含如此多政治角力斗争,而自己又很倒霉被牵扯进来,心情不禁低落下来,并狠狠瞪着坐在身旁的人一眼,真想扁他一顿。
都怪他没用,看起来这么容易被人骑上头去,令人担心,何况天下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这时突然觉得有人正盯着地瞧,视线一转,落在距他们三人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男子身上。
他不像其它人一样饮酒作乐,只是以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周遭,而此刻他正看着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逮到她刚刚对太子殿下的瞪视。
当她看清他的面貌时,整个目光再也离不开,完全被吸引住,那是一张不能轻易看到心中所想的脸庞,严肃、冷静但又深刻得让人无法忘怀,这个男子浑身散发一股不凡气势──绝不亚于王者,身上那套威严的侍卫服,强调了那份特别,英挺衬托出健壮的身形,优雅却又充满了力量。
两人视线透过她的珠帘,及挂在面前的竹帘紧紧相锁,不知过了多久,他率先别开脸,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困惑的神情。
她知道不应该,可是眼睛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不断瞟向那个男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尽管他再也没望向她。
老天,是不是被这热闹的气氛弄昏头,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人一直盯着他瞧,而且那人正是“太子妃”,居轩保持面部无动于衷的表情看着前方。
那道视线穿过挡在两位太子妃面前的竹帘,刺得他全身不自在,到底是戚家太子妃,还是随侍在旁的女官正看着他?
他衷心期望是后者,因为有不少宫中女官相当仰慕他,是太子妃的话,那太可怕了,因为那仿佛是会洞悉一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好象一丝不挂被人看穿了,惹得他心痒、不自在极了。
庆祝歌舞的欢宴不断进行着,杯觥交错,大殿上的君臣渐渐醉了,报更鼓声从远处传来;夜深了,不过沉浸在欢愉气氛的人没有注意到这点,大家正期待某件事情发生……这时帘后起了骚动,原来是女官请两位太子妃先回寝宫准备,洞房花烛夜的时刻到了。
大殿内气氛开始浮动起来,所有人都引颈企盼,想知道皇太子今晚会和哪位太子妃共度,是安排在东殿的卢右相千金?还是西殿的戚将军之女?
今晚就可以确定谁将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