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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傅邪真传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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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16:30:00  本章字数:15992)

这日夜晚,醉仙楼一如往常地生意兴隆,傅邪真自然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忽见跑堂的小二进来道:“李大哥,这件事可有些古怪,今日店里来了一群贵客,你可曾知道吗?” 

傅邪真道:“我当然知道,他们点下不少菜呢,没见大家正在忙着吗。” 

小二道:“这些菜都是那名客人的随从要的,主人却只点了三道菜。” 

傅邪真笑道:“三道菜已不少了,一个人吃也足够了。” 

小二道:“李大哥有所不知,这便是客人要的菜了,你瞧瞧看,是不是稀奇。”说罢递过菜单来。 

傅邪真接菜单在手,众厨师好奇,也围过来瞧去,只见菜单上写着:〖HT5F〗〖HK22〗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 

〖HT〗〖HK〗 众人皆道:“这倒奇了,随从倒是大鱼大肉,主人却是这么寒酸。” 

傅邪真见到这三道菜名,忽觉头脑一阵昏晕,竟有些立足不稳,众人慌忙将他扶住,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吗?” 

傅邪真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三道菜,我怎会头晕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三道菜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然而只需深想下去,却又头疼无比。 

众人见他脸色大变,无不慌了手脚,小二更急着要去找大夫,傅邪真摆了摆手,道:“定是天气太热,我有些中暑了,休息一会儿就该没事了。” 

众人纷纷道:“原来如此,这天气实在是热得可以,李大哥又天天呆在这蒸笼也似的厨房中,难怪身子不适,李大哥快去外面透透气去。” 

傅邪真依言走出厨房,脑中萦萦绕绕,仍是那三道菜名。 

他暗道:“这三道菜莫非与我的前世有关,否则的话,我怎会怎样也想不起来。” 

抬头望去,头顶正是醉仙楼的雅座所在,透过细竹窗帘,隐隐瞧见窗前坐着一位女子。 

傅邪真忖道:“这就是那位古怪的客人了,难道此女竟与我的前世有关。” 

他很想上前相问,然而心中很快想道:“我已不是江湖中人了,圣教的事与我再不相干,我又何必去知晓前世之事,而自找麻烦。” 

虽这样想来,隐隐地却有些怅然若失,百无聊籁起来。 

忽听厨房门口吵吵嚷嚷,傅邪真转目望去,只见几名厨房中的伙计正与一名老叫花子争论不休。 

傅邪真走上前去,一名伙计道:“李大哥,你瞧这老叫花子甚是无礼,我们见他可怜,想给他些剩饭吃,他却不依,非要讨酒喝不可,那可是今日才进的杏花春,一壶值七分银子,又怎能给他?” 

傅邪真向那名老叫花子瞧去,见他衣着破烂,却是鹤发童颜,精神倒是健旺,虽遭众人责骂,却并无愠怒之意。 

傅邪真暗道:“这老丐年纪如此高,只怕比师父还要大些,然而师父却是名震江湖,受人尊敬,这老丐却连一口酒也喝不上,两相比较,足见人之际遇,有云泥之判。” 

然而他很快又想到:“师父虽然出名,可是他心忧江湖,长年都是愁眉紧锁,相反,这老丐却是于世无争,只需有食饱腹,有酒解馋,就已欣喜不已,这样看来,师父又怎比这老丐自在。” 

他道:“不过是一壶酒而已,有什么要紧,给他一壶吧,酒钱就算在我账上好了。” 

伙计道:“李大哥就是心肠好。” 

他提出一壶酒来,老丐笑眯眯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欣然灌入。 

不过老丐的酒葫芦甚大,一壶酒灌下去,只不过盛了三分之一。 

老丐转向傅邪真,笑眯眯道:“救人救到底,还盼小兄弟再施舍些。” 

伙计顿时叫了起来,道:“老叫花子好不知进退,给你一壶,已是天大的机缘,怎还这样不知好歹,走、走、走。” 

老丐并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瞧着傅邪真。 

傅邪真是好酒之人,又怎不知老丐的心思,任谁见到杏花春这种好酒,一壶又怎能够。 

他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杏花春味道虽佳,却是口味清淡,最起码要三壶才可解馋的。” 

老丐笑道:“小兄弟已深得酒道三味了。” 

傅邪真亲自取来两壶酒,灌进老丐的酒葫芦中,老丐道一声谢,摇摇晃晃地走了。 

伙计道:“李大哥,你这样好心,一个月的薪水也不够你施舍的。” 

傅邪真笑道:“那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笑论一阵,纷纷进房做活,那位夫人的随从甚多,食量又豪,一直忙到夜深人静,才收工回家。 

傅邪真每日完工后,必会小酌一番的,正好今日进的杏花春最合他的口味,于是提了三壶,去了醉仙楼附近的一家小酒店。 

他在此店已是常客,不等他吩咐,店家已端上他平日爱吃的菜蔬来。 

傅邪真笑道:“今日我可是自带酒水,店家可赚不到我的酒钱了。” 

店家笑道:“李大哥能常来坐坐,已是瞧得起小店了,几个酒钱,又算得了什么。” 

傅邪真启壶自饮,刚喝了一杯,身边一人长吸了口气,道:“好酒。”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店中西北角坐着一名男子,年纪约有二十多岁,却留着满腮的短须,目中豪气逼人,桌上已堆了几个空酒壶,一把剑连剑带鞘横在长条凳上。 

傅邪真暗道:“此人酒量颇豪,既同是酒国君子,请他喝一杯又何妨。” 

他举杯道:“兄台既也爱杯中之物,何不过来同饮。” 

短须男子道:“怎敢打扰。” 

傅邪真笑道:“兄台太矫情了些。” 

短须男子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步跨到傅邪真的面前,提起酒壶就饮,然而等放下酒杯时,壶中已是涓滴也无。 

傅邪真喝采道:“好酒量。” 

短须男子道:“可惜酒只有三壶,难以尽兴。” 

傅邪真道:“兄台既爱此酒,便是想喝二三十壶也是有的。” 

短须男子大喜道:“萍水相逢,怎能让小兄弟如此破费。” 

傅邪真道:“你又来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弟虽然爱酒,每次皆是独酌无味,难得遇到兄台,又怎能不尽兴一醉?若兄台再客气下去,我们可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短须男子哈哈大笑道:“我走南闯北,阅人极多,不过像小兄弟这样胸怀磊落,豪爽大气的人倒是难得一见,也罢,今日我就厚着脸皮,大喝你一顿。” 

傅邪真大喜,忙取出银子,唤此店的伙计去醉仙楼取二十壶杏花春来,不一刻酒已取到,满满地堆了一桌。 

二人以壶当杯,开怀畅饮起来,三四壶酒下肚,二人偷眼望向对方,发现对方皆是面不改色,心中更喜,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 

须知饮酒如赌钱,最易瞧出一人的真性情,饮到此时,皆有一见如故之感。 

短须男子道:“我叫刘三,不知小兄弟怎样称呼。” 

傅邪真暗道:“说不得,只好骗你一下,不过傅邪真这个名字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算不得真正欺骗于你。” 

于是道:“在下李勤,是醉仙楼的厨师。” 

刘三叹道:“小兄弟头角峥嵘,豪迈大气,骨相极佳,实为天生练武的好材料,只是做一个厨师,着实可惜,你若有意,我可替你引见一人,必能学得高明武功。” 

“学得高明武功,又有什么好?” 

刘三瞠目道:“这都不知吗,学得武功,自然可以闯荡江湖,见到恶人贼子,一剑将他杀了,岂不快哉?江山多娇,处处有如画景,你我把臂同游,岂不快哉?天下美酒极多,时时可以痛饮,岂不快哉。” 

此人相貌虽是粗豪,然而谈吐不凡,傅邪真被他说的怦然心动,然而很快就意兴阑珊,暗道:“我若出江湖,必又会被柳飘飘等人逼为教主,又怎能如刘兄说的这样快活?” 

他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我虽是一名小小厨师,却是自由自在,又有什么不好?” 

刘三一愕,道:“小兄弟说的不错,这倒是我见识浅薄了,失言该罚。”提壶就饮,又是涓滴不剩。 

店家见他这样喝酒,简直呆住了,此人年纪甚轻,酒量却怎会如此之豪。 

刘三喝得热了起来,索性脱了衣衫,露出铁块也似的肌肉来。 

他道:“好兄弟,这小店热得如蒸笼也似,喝一壶酒下去,似有半壶酒被逼了出来,着实令人不快。” 

傅邪真道:“本镇东面有座小山,虽谈不上风景绝佳,不过此时前去,倒也月白风清,你我何不去那里饮酒。” 

刘三喜道:“既有这般好去处,怎不早说。” 

二人收拾起桌上的酒壶,并肩走出酒店,出镇不过半里,果然见一座树林葱郁的小山坡,正值夜深,小山寂静无声,颇为寂寞。 

刘三哈哈笑道:“幸有我来山不孤,今夜你我定要一醉方休。” 

傅邪真道:“那是自然。” 

二人选了处平整地方,席地而坐,重又提壶畅饮,不知不觉,酒已消了大半,二人皆是微有醉意,凉风吹来,皆是身心大畅。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今日能得识刘三兄,也算我平生一幸,只可惜他却是江湖中人,过了今日,明日就不知要到何处去了。” 

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怅然。 

就在这时,山下忽地掠来一道身影,身形极快,眨眼间已到山脚。 

傅邪真见那道身影纤秀苗条,心中暗道:“此人好像是一名女子,是了,她不正是今日店中来的那位古怪女客吗。” 

刘三忽地按住傅邪真的肩头,将他压到草丛中去,傅邪真正在奇怪,刘三低声道:“这个女子极不简单,她深夜来此,定有机密,若是被她瞧见我们,就有些不妙了。” 

傅邪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暗道:“江湖人的秘密,自然不欲被人所知,刘兄竟是认识此女。” 

好在那女子上山的方向却非傅邪真这里,而是西边的一个山坡,离傅邪真二人有四五十丈之遥。 

那女子站在山坡上静立不动,刘三与傅邪真皆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女子发现。 

过了片刻,又有一道人影掠上山来,直奔女子所站的小山坡上。 

傅邪真道:“男女半夜相会,必有私情,刘兄见机好快,否则若撞破好事,大家可都要难堪起来。” 

那人已瞧见女子,却并不急于上来见面,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月光正明,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傅邪真心中惊道:“这不是李正源吗,他怎会在这里?” 

他的心脏立刻跳得剧烈起来,恐惧之心油然而生。 

刘三低声道:“你不必害怕,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 

李正源上了山坡,与女子说话,只是因隔得太远,傅邪真又无内力,自然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却见刘三眉头紧皱,神情中露出愤怒的神情来,显然已听到二人的谈话,且大为不满。 

傅邪真与刘三虽只是相处半日,却知此人光明磊落,是一真正的侠义中人,如此看来,李正源与那女子所谋,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此时有一阵西风吹来,将话声若有若无地飘送过来,傅邪真断断续续地听到:“八月十五……雄极……必死无疑……。” 

傅邪真心头剧震,暗道:“原来这二人商议的,却是谋害雄极之事,李正源与雄极皆为江湖五老,想不到暗中却思谋害。” 

他本对江湖中事不感兴趣,听到这种密谋杀人之事,更对江湖大失所望,对自己立志为民的心情也更坚定了。 

忽听“叮”地一声,一粒石子被山风吹动,正击在锡酒壶上,刘三与傅邪真相视一眼,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李正源闻声而警,扭头向这边瞧了一眼,立刻走来。 

女子紧随其后,道:“什么事?”此时二人离得近了,声音已然可闻。 

李正源道:“有石击金属之声,这山中莫非有人埋伏?” 

女子道:“这里怎会有人来?” 

李正源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步向傅邪真、刘三这边走来。 

傅邪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敢乱动,须知以李正源的武功,一旦被他瞧见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 

眼瞧李正源离他已只有二十丈的距离,傅邪真心知无幸,刚想从草中跃起,忽觉肋下数处穴道一麻,已是动弹不得。 

刘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道:“好酒啊,好酒,想不到一觉醒来,竟已是夜深。” 

傅邪真暗道:“刘兄虽然机警,只是怕骗不过李正源。” 

他知道刘三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引开李正源的视线,可是对他自己的安危,却是不放在心中了。 

他虽与傅邪真相交日浅,然而这份义气,却是千古难见。 

李正源停下脚步,负手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却在这里?” 

刘三笑道:“阁下又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到这里做什么?” 

李正源瞧了瞧刘三腰间的剑,冷笑道:“既是江湖人物,留你不得。” 

女子忙道:“他离我们这么远,未必听得见我们说话,令他发个重誓,不提今日之事也就罢了。” 

李正源道:“妇人之仁,常常误了大事,在我看来,除了死人,这世上的人谁也守不得秘密。” 

刘三脚步移动,却是离开了傅邪真的藏身之处,同时剑已出鞘,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你想杀我灭口,可没那么容易。” 

李正源淡淡地道:“是吗?” 

他大步跃了过来,手掌飘飘,击向刘三的胸膛。 

刘三虽不知对方身份,却知道对方的武功必定极为厉害,又怎敢大意,手腕翻动,长剑已封住李正源手掌的去势。 

李正源微微一怔,道:“少林剑法,你的师父是谁?” 

刘三并不说话,只顾将长剑一招招刺去,他知道今日绝无胜机,是以一边使剑,一边脚步移动,离得傅邪真更加远了。 

李正源避过几招,神情更是惊讶,道:“你怎又会武当剑法,阁下究竟是谁。” 

一边观战的女子道:“是了,他的师父定是……” 

还没有说出名字,李正源已点头道:“不错,定是那人,这样说来,我可更不能放过阁下了。” 

手掌略紧了紧,刘三顿时压力奇大,对方虽只是一对肉掌,可自己的长剑,却有无法施展之感。 

他怎敢再缠斗下去,虚刺一剑,纵身下了山坡。 

李正源刚想追出,忽觉面前击来一物,来势甚疾。 

他急忙侧身避开,却发现是只酒壶,就这么缓了一缓,二人相距已有二十丈之遥。 

傅邪真透过草丛,已瞧得一清二楚,心中喜道:“刘三哥果然机灵,这下李正源可追他不到了。” 

忽见李正源手掌一拍,身子就好似一缕轻烟般急掠而出,二十丈的距离,竟是眨眼而过,已在刘三的身后。 

傅邪真暗暗吃惊,心道:“这是什么轻功!” 

女子已失声叫道:“烟波横!” 

刚才李正源的身影,的确如一阵轻烟也似,这种轻功很像八步赶蟾,将人的潜力在刹那间爆发出来,却又比八步赶蟾高明许多。 

只见李正源手起掌落,直击刘三的头顶,刘三双手举起,想格住这一招,却听得“扑”地一声,李正源的手掌正中天灵。 

刘三惨叫一声,向前滚了几滚,就此一动不动。 

傅邪真简直不敢相信所见的事实,刚才还与自己饮酒欢笑的刘三,居然就这样死了。 

他拼命咬住嘴唇,才使自己没能叫出来声,然而眼泪却是抑制不住,无声而出。 

若不是自己请刘三来这里饮酒,他又怎会死? 

他想起刘三在酒店中说的三个“不亦快哉”,更是刚肠寸断。 

女子道:“李正源,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你并未证明他听到什么,为何就杀了他?” 

李正源道:“就算他什么也没听到,可是他见到我们在一起,一旦将消息传出,聪明人自然会明白的。” 

女子道:“你就不怕我将我们见面的消息传出去吗?” 

李正源道:“夫人怎会那样做。” 

女子冷冷地道:“我若那样做,你也会杀我灭口,是吗?” 

李正源道:“夫人莫要开玩笑。” 

女子冷笑道:“你我交易既成,按你往日的作风,又怎能不杀了我,夺去那件物事?其实你并非不想杀我,只是怕做不到而已。” 

说罢,转身就走,李正源冷冷地瞧着她的后背,神情阴毒可怕。 

傅邪真又担心起来,生怕李正源再施“烟波横”绝技,将那女子一掌杀了,所幸直到女子消失,李正源也没有动一动。 

傅邪真暗道:“看来这女子的武功定是不凡,李正源没有杀她的把握,否则定也会将她杀了。” 

此时李正源仍没有离去,傅邪真瞧着他的身影,心中又是厌恶,又有惊怕,却只有俯首草中,静静等待。 

李正源道:“阁下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这份忍耐着实令人敬佩,你的同伴虽想救你一命,可惜在下还是不能放过你。” 

傅邪真心中剧震,原来李正源早已发现自己了,刘三的一片苦心,居然毫无用处。 

脚步声慢慢走来,傅邪真穴道被点,已是束手待毙,然而他的心情却反而坦然起来,前途上有刘三等着,二人总算又可以相会了,却不知在地府之中,可否能有三个“不亦快哉”。 

眼瞧着李正源步步逼近,傅邪真闭目待死,忽觉身边多了一人,紧接着便听到李正源失声惊呼,急步奔下山去。 

傅邪真不明白李正源何以去的如此之快,睁开眼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人,竟是日间的那名老丐。 

傅邪真又惊又喜,道:“老伯,你怎会在这里?” 

老丐瞧着刘三的尸体,轻叹道:“只可惜小老儿来迟了一步。” 

傅邪真忽地明白,李正源必是因为瞧见老丐,才急急离去。这么说来,这位老丐,竟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了,否则的话,以李正源江湖五老的身份,又怕过谁来。 

然而他瞧着刘三的尸体,却再无心思猜测老丐的身份了。 

老丐袍袖一拂,傅邪真身上的穴道立时解开了,傅邪真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丐道:“你施舍我三壶酒,我救你一命,就算两不相欠了。” 

傅邪真道:“前辈既说不欠,那就不欠了,反正我今生今世,也无法报答你的。” 

老丐叹道:“其实你的性命,是刘三给的,又关我什么事。” 

傅邪真黯然神伤,道:“不错,若不是我,刘三绝不会死的。” 

老丐道:“其实这也怪不得李正源,在江湖中,谁的武功高些,谁就有权力发话,刘三技不如人,也只能怪自己命苦了。” 

傅邪真虽对老丐极为尊敬,却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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