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嫁给我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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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妹,咱们回家吧?”
“恩,哥,可外面——”
家文知道晓妹说什么,蹲下,示意让自己背她。晓妹摇摇头,先是不肯,但是执拗不过家文,只好让他背。
原本也不怎么强壮的家文,毕竟才9岁多,光着脚丫,一拐一拐的往奶奶家赶。到家时,家文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晓妹,还记得哥那时背你的样子吗?你从小就总能那么轻易察觉哥的失落,然后贴心地安慰哥。可是,哥一想到的五叔的死,就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不能原谅哥。晓妹,哥不想,哥真的不想五叔死的,真的——陆家文定了定神,没再想下去。
到了家里,刚好父亲在家。听父亲说,母亲两天前就已经进城,照看晓妹参加今年的春季高考去了。春季高考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母亲亲自去照顾,可见母亲对晓妹的疼爱有多深。
家文稍息片刻,便起身赶往北原城去了。
元月十五号的下午三点,陆家文已等候在北原城一中门口的梧桐树下。
这样寒冷的冬天,赶上太阳高挂的天气,天也就不显得那么冷了。身边坐着一些父母模样的人,他们大概也是等考场里正无声战斗的孩子的吧。与秋季高考相比,春季高考冷清了许多,这个也许就是让春季高考明年就结束了的原因吧。陆家文还记得秋季高考结束,自己从考场走出的那一刻,校门口是水泄不通的陪考人群,人群里多半是正含着期待眼神的父母们。那时,爸妈因为事忙,没能来,可晓妹每场都坚持等候在考场外面。自己几次嘱咐她不要来,要她回家像其他放假的同学一样,好好痛快地玩上几天,可执拗的晓妹总是微微一笑,不应声,之后照样等候在考场外面。
18、未来媳妇
晓妹的认真懂事,让陆家文从小打心底就不忍对她说一句语气稍重的话。相比之下,晓妹不但在其他方面做得比自己和弟弟家聪勤快能干,而且在学业上,也向来比自己不知强上多少倍。也因此妈妈总是把这个别人家的丫头,看得比自己还重,甚至一直都已把晓妹视为陆家文未来的儿媳妇。妈妈知道晓妹从小就特别喜欢自己,因此——陆家文不敢再想下去,他有点迷茫。
考试结束,考场内外顿时热闹起来。拥挤的人群里,家文左瞅右看,半天都没能看到晓妹的人影。待到人群逐渐散去,家文才看到她正坐在一位老师模样的人的脚踏车上。晓妹的右脚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还打着石膏。
家文先谢过那位老师,然后要背起晓妹。
17岁的晓妹开始有点害羞,但还是让家文背了她。
晓妹,怎么这么粗心呢?怎么把脚给弄骨折了呢?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安静,不爱动的吗?刚刚伤了脚时,一定很痛吧?那个医生给你上石膏时,用力大吗?打电话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从小,哥受点委屈,即便有时是哥的不对,你也要安慰哥一番,为什么不给哥安慰你的机会呢?傻丫头,你总是喜欢替别人分忧,自己有事却总是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家文背着晓妹,穿行于古城小巷里,静静地没有问她一句话。
晓妹先是害羞,可慢慢地也不再看陌生的人们投来的惊诧眼光。19岁的男孩背着一个17岁女孩,看上去,谁又会猜到这是哥哥背着妹妹呢!晓妹把头贴在家文的背上,这是多么熟悉的体温啊!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皮肤贴着皮肤地感受了。这种感觉是那样的令她难忘,是那样的熟悉,虽然已经很久远了。
7岁那年的夏天,家文哥在陆家村的小学校里,背着自己,一拐一拐地回家。想及此事,文静的晓妹竟然“嘿嘿”地笑了。声音很低,可是自看到晓妹的右脚伤了之后,便痛责不已的家文一直在注意着背上的晓妹。听到晓妹的笑,他的心里也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晓妹为什么这么高兴,可她笑了,他也就快乐了。
“傻丫头,笑什么呢?”家文笑着问道。
“哥——”晓妹撒娇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叫你傻丫头了,那快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哥,我想起了咱们小时候去小学校的事,哥脸上抹满了泥巴,好好看。”
“好啊,你个丫头,敢揭哥伤疤,看我不把你扔到垃圾箱里。”
“不要,哥,不要——”
家文背着晓妹突然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要把她扔到垃圾箱里。晓妹也求饶地说着些什么。小巷里顿时因为他们而热闹起来,几家门前的狗听到声音,都“旺旺”地叫了起来,甚至想上前美餐一顿。可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经不住家文的威吓,纷纷退了回去。
“哥,到了,到了,”晓妹喊住了家文。
大门开了,竟然是母亲,原来妈妈知道自己去接晓妹,便未出去。可能是爸爸打电话告诉她的吧。
“家文,怎么能跑这么快呢?万一再伤了晓妹的脚,可怎么办?”看到半年未见的儿子背着伤了脚的晓妹跑这么快,一时只顾担心晓妹,没跟儿子说一句问候在外如何的话。因为她实在太疼爱这个没了父母的女儿晓妹了。
“妈,我忘了,”听到母亲的话,家文一时也紧张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只顾逗晓妹开心,竟忘了她的伤脚,真的该死。若是再次弄伤了晓妹的脚,可能会造成终身残废,呸,呸,乌鸦嘴,净瞎想。
家文早已为自己的行为痛悔不已。
“妈,别怪哥了,妈——”赵晓妹拉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陆母的胳膊,撒娇地说着让母亲原谅家文。
一会,陆母出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家文在晓妹身边坐下。
19、那狗日的家伙
“晓妹,跟哥说,这腿是怎么弄伤的?”家文两眼直直地看着晓妹。
家文知道,一贯喜欢安静的晓妹是不会轻易伤得这么严重的,其中必有隐情。
“晚上路黑,不小心绊倒的。”
赵晓妹未说完,头便低了下来。家文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她有苦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晓妹,哥一直疼你甚过疼家聪啊!
“晓妹,跟哥说实话吧。”
“哥,真的,真是绊倒伤的。”
晓妹说话的表情很是为难,家文不忍心再问下去。晓妹,别这样,别这样好吗?哥不问了,不问了。
第二天,家聪来了。
一进门,家聪便说:“晓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齐颜那狗日的,昨天在一家酒店闹事,被派出所关了起来。这个狗日的害你伤了腿,终于有好下场了。”
弟弟还是那样。
晓妹一直在使眼色,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一时嘴快的家聪哪顾得上这些。
“家聪,你说什么?”家文一脸严肃地问道。
“哥,你还不知道啊,晓妹的脚就是齐——”
“家聪,你说什么呢?”晓妹几乎喊着阻住了家聪往下说。
家聪,你怎么能把齐颜下自习后,缠着我,以致后来我绊倒在小巷水沟里,弄伤腿的事告诉哥呢?哥是比你稳重,可内心和你一样痛恨齐家的人。让哥知道了这件事,哥一旦愤怒起来,定要找齐颜,将齐颜痛打一顿,说不定事情闹得更大;哥若是憋在心里,又会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两种情况,都会让妈和爸难过至极,哥是他们的希望啊,家聪,你怎么就想不到呢?晓妹狠狠地看着家聪,仿佛在告诉他一些话似的。
“砰”地,家文在门上重重砸了一拳。
混蛋,混蛋,齐家的这些混蛋,八年前害得我们陆家倾家荡产,我失忆,爸爸身陷牢狱,五叔也因他们死于自己的言语之下,竟然还无赖地纠缠晓妹。妈的,你们是不是真的想死,想死的话,老子让你们去阎罗那报到,即便让老子同行,老子也在所不惜。
无形的愤怒扭曲了家文的心里,让他说不出话来,脸上呈现着近乎畸形的可怕模样。内心翻江倒海般地掀起了早已沉在心底的仇恨,他快要疯掉了,那种表情看起来只有即刻拿着刀,去把齐家的活物杀得片甲不留,才能解恨似的。
“哥,哥,”晓妹看到家文的表情的巨大变化,十分地担心。
“呃,呃,晓妹怎么了?要喝水吗?”家文尽量装作没发生什么事。
不能把自己不愉快的情绪传染给喜欢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晓妹,晓妹有了心事总爱埋在心里,这种心情更不应该感染她,晓妹应该属于阳光的。
“哥,别想那,况且齐颜已经有了报应。哥,别不开心了,好吗?”
晓妹,到了最后,却又让你来安慰哥。
家文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对晓妹点了点头。
未过多久,晓妹便收到江城理工大学春季招生的录取通知书。陆家为了庆祝,摆了酒席,特别乐了一番。想想去年秋天自己考上大学时,爸妈只是夸奖了一番,而今晓妹金榜提名,爸妈的欢喜劲儿不知要比那时多上多少倍。看着这些,收养的晓妹倒不像收养的,自己反倒像是被爸妈领养的。
陆家文不是嫉妒,因为他心里也一直十分地疼爱晓妹,他是担心爸妈对晓妹过分的疼爱,有朝一日会酿成一场悲剧。他开始更加担心自己和楚茵茵的未来。
20、调皮的记忆
北方年前的寒假天气,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恶劣。雨雪的天气来了走了,走了又来了,就那般间断地滋润着大地。大雪封门的天里,晴天干地还可以经常到院子里,听听鸟叫,或者随便坐坐的晓妹,此刻便只能呆在屋里,看看书,或者看看电视。可过不了半天,一切便都显得乏味起来。这时,平日里喜欢安静的晓妹也开始按耐不住雪花封门在屋的寂寞。
这样的时间里,幸好有家文在,可以给她解解闷。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家文,晓妹“嘿嘿”地笑了。
“笑什么?”家文问道。
“笑哥小时候钓邻居家的鸡,受罚的事,”说着她又轻轻笑了起来。
是啊!那年暑假回奶奶家,9岁的自己整天跟着村里稍大的孩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还有雨后钓鱼,偷邻居家西瓜什么的。总的说来,好事坏事,自己是全干过了。那些调皮的记忆,他至今都清楚记着。
“哥那时经常出去玩不带上我,”晓妹若有生气地说道。
是的,那时和村里的调皮的孩子们出去干那些有趣的事,自己很少带晓妹去,因为觉得晓妹是女孩子,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事,妈妈肯定要打自己屁股。
那次钓邻居家鸡的事,想来是发生在一场雷雨过后。雷雨一过,村里稍大的二蛋和三脚便来找自己去钓鱼。
奶奶不在家,家里只剩下自己和晓妹。自己想要和他们一块去,可晓妹偏偏缠着要一块去。
“哥,带上我嘛,带上我嘛——”晓妹嘟着嘴,站在家文后面说道。
“晓妹,别闹,别闹,刚下过雨,河边滑,你不能去,”家文一面说着,一面翻箱倒柜地找着钓竿。
小家文没有再理会晓妹,等到找全钓鱼的工具,才对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晓妹说道:“晓妹,你先在家等着,哥出去看看路,一会再回来接你,好不好?”
“恩,”晓妹点了点头。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家文哥是不会骗自己的。
晓妹半天等不到家文的影子,出去一看,大门已被他锁上。晓妹只能生气地呆在家里。那次是家文第一次欺骗晓妹,也是最后一次。
小家文和三脚他们出去钓雨,连连换了三个地方,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个家伙,共钓了两条鱼。于是,他们渐渐对钓鱼没了兴趣。返回时,经过水三叔的西瓜地,三脚和二蛋要去偷西瓜。家文不敢,怕奶奶打他,而且若是告诉妈妈,事情就更大了。但是经不住其他二人一番说服,也钻进了水三叔的西瓜地。
回到村子里,家文看着他们去钓邻居家的鸡,觉着好玩,也跟着玩。可谁知,他们两个钓到的鸡都能轻易地放掉,而家文钓到的鸡,却怎么也放不掉,最后弄巧成拙,从未干过这一行当的家文钩上的鸡越叫越凶。三脚和二蛋见事不妙,慌忙逃脱,家文被主人家逮到是肯定的事,可幸运的是邻居喜欢他,还开玩笑地“夸”他学得快。
晚上,奶奶家的堂屋里,家文老老实实地跪在那。晓妹看着家文跪在那,也在他身边蹲下。
“哥,疼不疼?”晓妹眨着眼睛,天真地问道,好像早已忘记哥哥下午骗过自己一样。
“疼,我的腿都快要跪掉了,晓妹你快去求求奶奶,让我起来吧,”家文好像快要趴下的样子。
“我求过了,可奶奶说——奶奶说你做了坏事,不罚你 ,下次你还会犯,”晓妹说着低下了头,生怕家文听到这样的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惹他不高兴似的。
“那你再去求一次嘛——你要是不去,下次,哥出去 ,也不再带你了,”家文一副生气的样子。
“哥,你今天就没带我出去,还把我锁在院子里,”晓妹仿佛想起了下午的事一样,说着努起了嘴巴。
“晓妹,还在生我气呢?”家文回过神来,笑着对晓妹说道。
“呃?”晓妹一脸迷惑地看着家文。
“我是说小时候把你锁在奶奶家院子里的事。”
“恩,当然了,当然生哥的气了,”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不能走路的晓妹孩子气地说道,“今天要好好罚哥,出出10年前的恶气才行。”
21、惩罚
“哈哈,傻丫头学精明了,要罚我,说,要怎么罚啊?”
“罚哥背我出去走走,”她转了转上身,“哥,我整天呆在屋子里,都快闷死了。”
“不行,你脚上有伤,况且外面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
“妈,哥厌烦我了——”听到家文一口反对,晓妹冲着外间喊了起来。
“别,别,傻丫头,你把妈喊来,想害死我呀!”
“那你还不快背我出去呀。”
这女孩子怎么这样啊,都学会威胁起人来了,原本很听话的晓妹一长大,也有点像楚茵茵了。也是,整天让晓妹呆在屋里,确实快把她闷坏了,让她出去透透气也好。
陆家文背着晓妹出了屋,院子里父亲刚刚扫出一片干净的砖地来。
“哥,快把我放下来,”晓妹说着指向那片砖地。
“晓妹,那没什么可坐,你下来干吗?”
“我扶着哥站会嘛,整天坐着,我都感觉不到我还有一只脚是好的了。”
“真是个小孩子,还这样——”
“什么啊,哥,我快和你一块去上大学了,还整天说我是小孩子,只有哥,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晓妹,在哥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一起睡在五叔腋下的小女孩,不管过了多久,你又长了多大,这个都不会变的,你都是哥心里再怎么疼爱都不为过的妹妹。可——可是,这些,哥该怎么给你说呢?每每看到你快乐的样子,那些话便又咽回了哥的喉咙里。可是哥不想骗你,该怎么办呢?
“家文,家文,”家其来了。
家其是来找他出去玩的,一个村子里,昔日的小伙伴们大都挑起家里的重担,只剩下他们两个因为上大学,而可以不必过问家里的体力活。他们可以绕着村子,或者在村外的核桃树林里闲散。虽然已经不再会去做那些乐趣无穷的童年趣事,但是即便绕着村子转有一圈,粗略地看一遍那些皮肤班驳的核桃树,陆家文的心力也会感觉非常地充实。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串美丽的痕迹,都是一段值得永远品味的记忆。
“晓妹,”陆家文说着要把晓妹背回屋里。
“哥,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会。”
“你现在不回屋,呆会我出去了,妈这么忙,谁背你进屋?”
“哥——哥,也带我出去吧?”晓妹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不会被答应,说话吞吞吐吐的。
“不行,”家文几乎没有考虑便说道。
是的,这样的问题,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样的天气,带着伤了脚的晓妹出去,不仅妈会生气,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晓妹的脸色随之暗了下来,很顺从地让家文背她回屋。重新回到屋里,晓妹一直低着头。家文察觉到了晓妹的变化,临迈出屋时,转身看了看她,发现她低着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了,这不像晓妹啊,晓妹是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生气的,是轻易不会这样失落的,可是刚刚对她的拒绝,也是对她好啊,这冰天雪地的,她又伤了脚,且不说被冻着了,就是伤口上沾了一点水,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如果那样,不说妈妈会怎样教训自己,自己也会很难受的。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语气太重了,或者其他什么的?
家文走出屋一两步,可还是转身退回屋里,他不忍心留下晓妹自己,在屋里失落,或者伤心。
当家文再次走到晓妹面前时,晓妹依然没说一句话,仍旧低着头,看也不看家文一眼,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家文进来一样。
“晓妹,哥背你出去,好不好?”
“真的?”听到家文的话,刚刚一直都低着头的晓妹判若两人,脸上顿时泛起无比的笑容,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家文。
“好啊,弄了半天,你在骗我。”
看到满脸幸福的晓妹,陆家文一眼便看出她刚刚不过故意装作被冷落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从不忍心让她受半点委屈。
家文背着晓妹,和家其一块出去未走多远,家其便被父亲喊了回去。
“晓妹,咱们也回去吧?”家文问道。
“不嘛,哥,我出来一次,多难啊,刚刚出来就回去,才不呢”晓妹说道。
“可妈知道了我把她伤了脚的宝贝女儿,背到这冰天雪地里来,还不把我骂死啊!”
“哥,别担心了,我不告状,妈不会知道的。”
家文又说了些劝她回去的话,但是一时不能说服她,就背着她向村外的核桃树林里走去。
茫茫遍野,无边无际的雪面永无休止地向四面八方伸延着,上面零落地分布着村庄。近傍晚时分,袅袅炊烟从各家屋里爬出来,悬绕在宁谧的村庄上空。
已经到了上夜幕时分,可茫茫白雪之上的天色依然明亮,朴实的人们仍然出行的出行,散心的散心。
22、三人的世界
也许从自己失忆那天起,就已注定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备受困扰,而似乎永远地不可摆脱出来。一个是自己那么深爱的人,一个自己那么疼爱的人,并且对后者一直深怀无限愧疚,两个人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