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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城堡里没有国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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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我让秘书打一份完整的报告书给你。”
  喀嚓,好脆的苹果。“看那种不真实的东西浪费时间,亲眼看到的才算数。”
  “你想知道什么?”
  她眼珠一转。“譬如说……你跟王后的性生活协调吗?”
  他瞠眼。
  有空他一定要去查查皇家学院的师资有没有问题。
  “你动不动就喷火,脾气比恐龙还要坏,一定是房事有问题。”
  穆札告诉自己他不是来摆架子,是来寻求和解的……不可以咆哮,不可以生气。
  “男人呐不要一天到晚忙国事,你那些后宫三千佳丽也要顾,家事都做不好怎么治理国家大事?”
  好啦、好啦,她承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看到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话题,只好抓到话题就说……可是,呜,她到底讲了些什么?
  被—个小女生质疑他的性能力,正常男人会怎么做穆札不清楚,等他回过种来,他的手已然伸向她,拿走她嘴边的苹果,接着,亲吻了她,
  咚,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掉下地。
  有什么东西变清楚了?也有什么在这一吻以后变得更模糊?
  没有人知道。
  好消息是她的闭关结东了。
  但是坏消息也接踵而来。
  穆札为她请了更多的家庭教师,什么美姿美仪、插花课程、国际觐学,把她一天的时间排满,她除了吃饭睡觉还有梳洗时间,完全没有个人娱乐的空闲。
  这人,自己是工作狂也就算了,见不得别人好,居然也把她拖下水。
  要逼她造反也用不着这样。
  不过,只是单纯的嘴巴念念,遂莲白很快接受一切,她像干燥的海棉认真努力的吸收所有知识,尽管每天有听不完的课,看不完的影片,到了晚上还要贴消肿柠檬才能入睡,偶尔,她还是会突然跑到回廊下胡乱嘶喊,吼得宫女姐柹们心惊胆跳,看见鸡飞狗跳,制造噪音的祸首才神清气爽的回去蹲书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她不知道她的小恶作剧不只骇到寝宫的大大小小,某年某月某一天不小心经过森森庭廊的穆札也被吓得怔住好几秒,有那么一会儿才正常。
  “桑科,我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
  桑科努力憋住笑。“陛下,泰山不管要去哪里之前都会这么吼来吼去的,这是一种正常的发泄。”
  “是吗?”
  看起来他在后宫养了个女泰山啊!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种非人生活一直持续到她高中毕业。
  毕业是开心的事,奥雅就说了,等她拿到毕业证书要出钱出力请所有的人出国去玩;所有的人也就是包括那些宫女姐姐还有侍卫大哥们,呵呵呵……多体贴人的意见。
  他们可以自己成团,浩浩荡荡的阵容肯定很吓人。
  难得齐聚众人的饭桌上,遂莲白献宝的秀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入学通知单,以为总有人会拍拍她的头,说赞。
  “没有别的学校可以选了吗?”
  百年难得一见的穆札凉凉瞄了瞄,并不热中。
  什么意思,这所大学可是有多少人抢破头还挤不进去的,想她还是以名列前茅的分数进去的,这是什么态度!
  “我并不想去别的学校,而且这也是奥雅的母校,我去可是当他学妹,学校教授多少会多罩我一点吧。”
  未来的大学生涯,有多少憧憬啊。
  “你是为了奥雅去这所大学的?”穆礼不动声色的对上正在吃他特制餐点的奥雅,神情莫测。
  “不尽然啦,去哪个学校有关系吗,反正我有大学可以读就是了。”
  夸奖,没有;证美,去他的,依照她这几年锻炼下来的直觉告诉她,某块冰山又要不定期山崩,有够难讨好的人。
  “换一家学校。”
  遂莲白从桌底踢了下奥雅。“替我讲话!”
  奥雅无辜的摇头晃脑。“这是你跟大哥的事,自己处理。”
  他是中立者,别来找他。
  遂莲白无言,只是很暴力的用她的脚好好的蹂躏了奥雅的高级手工鞋面。
  “别忘记你身为王妃的责任,大学四年,又远在美国,别想我会乔出人力去帮你。”
  这阴险小人,先是不给她任何打工攒钱的机会,现在又拿王圮娘娘的大帽子来扣她,接下来呢,她要是不识相的坚持,是不是就要断绝经济支援,逼她竖白旗投降?
  这顿饭,好个鸿门宴。
  “如果怕我扛着皇室的面子出去丢脸,那我离婚好了。”
  刚刚被糟蹋却面不改色的奥雅这下幡然变色了。
  穆札的脸也没好看到哪去,整张本来就不可亲的脸简直像铅中毒,黑得非常彻底。
  “下次最好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要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抛掉餐巾,穆札准备拂袖而去。
  可是,他歆住了。
  那是什么……一颗颗眼泪不停的从遂莲白泛红的眼眶翻滚出来,一串串掉落在餐桌上,她双拳紧握,唇咬得死紧,眼神却直瞪着他。
  看见她的泪,穆札整个人便不对了。
  该死!自从把她带进宫他有哪天是正常的?
  “我要离婚!我要去美国!就算你再把我关起来,我也要去,我跟奥雅离婚好了,这样就不会给你丢脸……也不会给你的国家丢脸,有我在……你很丢脸是不是,那我王妃不干了,可以吧……可以吧……”
  她一直一直说,嘴巴一直不停的动,眼泪比水龙头还可怕,有谁知道她必须离开这里,这样才能好好呼吸……好好忘记穆札这个人,
  是的,她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了。
  有谁明白她压抑的痛苦,太痛了!
  相较穆札错愕的表现,奥雅一双干净的眼却什么波澜起伏也没有……让人不寒而栗。
  穆札说到做到。
  他不止断绝遂莲白经济上的来源,住后四年甚至说得上是不闻不问,就好像遂莲白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样。
  反过来是一向对她采取放牛吃草政策的奥雅给了她最大的奥援。
  他唯一的条件是,“不许离婚,就算我死了也不准!”
  他不是没长眼睛、没神经,怎么会看不出来男人跟女人之间互相吸引是什么模样。
  他必须隔绝。
  遂莲白是他的。
  谁都抢不走!
  遂莲白的大学生活从刚开始的陌生到逐渐适应,平静无波的过了四年,再一个月,论文交出去,就算大事底定了。
  她没有继续读研究所的准备,能够上大学已经是出乎她料想之外的际遇,她应该学着独立别再替任何人增添麻烦了。
  大雪纷飞的纽约,走出邮局大门,这种天气即使适应了快四年,有时候还是叫人难以忍受。
  每年圣诞节前一个月她都会跑一趟邮局,给穆札还有奥雅寄卡片,当然也不会忘记问候桑科跟琴,以及那堆对她好到不能再好的宫女姐姐们。
  “欵,你动作真慢耶。”等在外头的方薇实递了杯热咖啡给她,不禁要抱怨。
  “人多嘛,这时候大家都忙着寄卡片跟食物,稍微等了一下。”带着毛线手套喝咖啡不方便,她咬掉手套,呵着气小口小口喝起爱心咖啡来。
  说起她跟方薇实还真是有缘,虽然不同科系,两人相隔两栋大楼,可却碰巧租在同一幢公寓,两人欢喜相见,干脆跟房东商量同住一层,下课后约去逛街什么的,这让遂莲白的客居生涯多添了很多乐趣。
  “拉斯已经打电话来催过好几次了,我走喽,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方薇实四年的大学生活也不是白过的,她前后总共换了七个男朋友,这个拉斯已经撑过半年又零一天,阿门,希望他能熬过这艰苦的冬天。
  “就说叫你不用等我,下次见面拉斯又要跟我抱怨说你有人性没异性。”
  “还不是你害的,给你介绍那么多正点的男生,你就是没一个看上眼的,真不知道你的眼光看哪里。”
  “别啰唆了,快点滚蛋!”
  方薇实跺跺脚,穿着一身美丽的皮草走过对街等男友去了。
  遂莲白转过头缓缓沿着到处冒蒸气的行人道往前走,其实,公寓就在几公尺的地方根本不用方薇实担心。
  咖啡喝光了,随手往垃圾桶丢,
  刚刚应该多买一杯带回公寓的。
  就在她回首的同时,眼角余光看见了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冻得脸色青白,却依然像柱子似的杵在公寓铜门前,动也不动,肩膀、鬓角边全是积雪。
  遂莲白发现自己刚刚还好好的鼻子突然不通了。
  “嗨!”她向前,挤出轻快的笑容。
  四年不见的穆札轮廓更深,经过岁月的洗涤,刚硬的五官多了成熟男人富有的性感魅力,改变了偏冷的相貌,黑如钻的眼瞬也不瞬的看着遂莲白。
  “嗯。”
  她变了很多,素净的瓜子脸白嫩细致,以前的婴儿肥跟雀斑都消失不见,水凝般的粉唇带着少女的魅惑,乌溜溜的黑发已经长到肩膀,为她更增加柔媚的女人味。
  “你怎么有空到纽约来?”
  “有艘豪华邮轮下水典礼请我过来剪彩。”近乎着迷的看着她被冻得红通通的双颊,穆札不确定自己在说什么。
  “很辛苦吧,选这样的天气出门?”毕竟有着四年的空白,要一下熟络的像以前那样,有困难吧。
  但是,看他兔毛帽,手上还有两圈兔毛暖手,一身长大衣,真是把纽约的冬天诠释的淋漓尽致。
  “不请我进去坐?”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喽?”
  他还是惜话如金,只点头不作声。
  她到处探看。“那两尊门神你把他们甩了?”
  “进……去,再说。”他冷到咬牙,很想把这故意逗他的丫头抓来打屁股。
  遂莲白忍住笑。“我不能让你进门耶,我这里是女子公寓,男人止步的。”
  穆札闭了闭眼,唇上添了朵淡笑。
  “四年不见,你被纽约教坏了。”
  “哪是,”她终于舍得把钥匙拿出来,“说实在的,你不应该一个人出门,要想想你的身分。”
  穆札低吼,一把将碎碎念的小老太婆推进屋子里,两人都没发现玻璃门关上的霎时,马路的树丛里发出古怪的声响,同时闪光了一下。
  女子公寓共有十一层,是属于中价位的房区,屋龄都在二三十年左右,设备说不上好坏,只是因为住的全都是妙龄少女,处处春光可见,这让穆札一张脸不知道要摆哪去。
  遂莲白住的单位在九楼左侧,三十坪的空间,由她跟方薇实一起分租,不算太拥挤。
  一进门,她就先把暖气打开,脱下在跳蚤市场买来的短大衣,身上是一件象牙色的高领毛线衣,最后才把手上的资料袋跟杂物放下,
  “喝咖啡吗?”
  远来是客,别的东西要费力张罗,咖啡壶里的咖啡却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的。
  “嗯。”他没反对。
  目送她进厨房,也看见她脚下穿的毛毛袜。
  他莞尔。
  当遂莲白从厨房端出两杯咖啡,她看见了摘下兔毛帽的穆札剪了一头短而清爽的头发,他浓眉俊目,她只能暗自叹息,男人长得太有型,真是罪恶!
  他在一张长背椅坐下,屋内的暖气还有热咖啡发挥作用,终于让他的脸色好上许多。
  “我不知道你这么怕冷。”坐上另一张沙发椅扶手,讲话的她比手画脚,丝毫不怕咖啡溅出来。
  “没有人规定我必须什么都不怕。”
  “剪彩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想来纽约,你大可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嘛,到时候通知一下,我可以带你到处去玩。”
  这几年下来,虽说还称不上纽约客,也算小纽约吧。
  他顿了下。“我是来看你的。”
  遂莲白的表情不自在了,她耸耸肩。“我满好的,快毕业了,你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
  “只要你欢迎我就来。”
  这是什么世界,翻转了吗?他干么百依百顺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有点奇怪……”
  “一点都不会,我一直没变。”
  “哎呀,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这些年,偶尔奥雅会飞来看她,可是他出门劳师动众得很,也就不许他不顾身体长途奔波,至于眼前这男人,奥雅从来不肯透露什么,她也就不问了。
  大部分时间她跟一般大学生没两样,上课下课,有朋友邀约时间许可就出去,寒暑假方薇实回国去了,她留下来打工,帮研究所的博士、教授打打即将发表的论文或是助教,日子并不难过。
  她存心把穆札留在记忆里。
  说是暗恋或是单恋他都可以,可是他一直那么遥远,有时候她会感觉没办法把穆札定位在她心深处的哪里。
  她长大了,也明白了有很多的爱情不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
  一个对你有恩的家庭,她不能一次毁了两个男人。
  这沉默的四年有没有把感情厘清?
  看着突然变近的男人,她眉头打结。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那这样呢?”不知何时穆札来到她面前,一手拿走了她手上的马克杯。
  遂莲白伸出一掌抵在他胸前,还没意会到他想做什么,穆札却已然伸出手来扶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她微凉的唇。
  感情来得激烈,她有些慌,红霞飞上脸颊羞窘不已,却无法也不想阻止他。
  也许在心底深处她本就不想抵抗这男人。
  脑中闪过的念头无数,都不及被穆札使劲的拉人怀中。
  他在她嘴里尝到了咖啡的芬芳,在她香馥柔软的身躯感觉到热情和欲望。
  思念太久,干柴熊熊的烧灼,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扯开对方的衣服……
  屋内,尽情宣泄的春光融融。
  屋外,雪花有几片贴上窗子,剩下大多飘向地面……悄悄掩盖了—切。
  第八章
  叫人精疲力竭的欢爱,遂莲白看着身边汗湿的男人蓦然惊醒,拉了被单就想起身,哪知道身旁的穆札根本不曾入睡,他翻手一拉,重新将她拉入怀中,一口吞掉她欲言又止的抗议。
  吻吻吻,吻到她昏了头。
  “别想再从我的怀里逃开,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晕眩震惊的看着他,任他的长指在柔软的黑发中漫游。
  她心动又心慌,想逃离又想留下,矛盾几乎快撕裂她。
  “不必要有罪恶感,我离婚了,昨天刚刚办完手续。”
  “为什么?”除了震惊再震惊,她说不出任何安慰或者……总不能大声叫好吧,
  皇宫里对她好的人多不胜数,说也奇怪,就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看她不顺眼,找碴的事或多或少,很多次她看在穆札的面子上当作没发生,可是莫名其妙被当作敌人压力也很大耶。
  “欵,你……别那么激动,哇,穆札,你干么吐血?”发出惊喊的遂莲白看着脸色说变就变的人一下乱了手脚。
  “你……就是……夸张。”用手背抹掉一缕突然压抑不住涌上来的腥意,想不到都已经调养过半个月了,毒性还那么强。
  “我去打电话叫医生,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好粗心,一开始就该发现穆札不对劲的地方,一个大男人就算再如何的畏惧寒冷,照他那种伟岸的身材,也不可能需要穿上那么厚重的长毛外衣,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给我一杯水,外衣的右边口袋有药。”
  顾不得身子还是光的,遂莲白小跑到长背椅上抓起了外套,很快找到他说的药包,又连忙去倒水,就怕他有个万一。
  抖着手让他吃了药,穆札长舒出一口气,懒懒的偎向床靠,还不忘向快哭出来的遂莲白招手。
  “我还活跳跳的,别紧张。”
  遂莲白捶了下他的胸膛,双臂紧搂住他的腰,猛然从脚底奔上心房的寒意还是叫她四肢冰冷。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这男人的,用生命在乎着。
  也许当她年纪还小时奋不顾身的去救他,那时候的爱意就已经萌芽了。
  “为什么这样,我上次写卡片回去的时候,桑科跟我说你一切都好。”
  “我就知道我身边有专门给你通风报信的内奸。”他还能笑。这次放那两弟兄的鸽子不需要有歉疚感了。
  “正经一点啦,人家担心的要命,你还笑!”生气喔。
  “她下毒。”
  “怎么可能……你说谁?王后?”
  “我以为过了这些年她会安份守己些。”原来宽容对有些人并不是有反省的机会,只会更增加不必要的怨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比较严重的那次你救了我,我却害你失去母亲,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放弃追究,这几年王后的大哥,你不知道吧,也就是警署总长一直想藉她妹妹的关系坐上首相的位置,我很早就拒绝了,谁知道他的野心更大,居然怂恿王后杀了我,他想篡位。”
  遂莲白说不出话来,这……好像连续剧里面演的剧情,可是,走到现代,诸子夺嫡,皇位之争这样的戏码还是不停的上演着。
  权力真是叫人迷惑的东西。
  “你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舍得这样对你?”
  “是我太忽略她。”
  “她嫁给你要当上王后之前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你是国王,不是老百姓一样的男人,她不能要求你会每天回家吃晚餐,也不—定可以随时陪她参加筵席或是看电影。”
  穆札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被你一形容,我真是差劲的男人了,老实说,我跟她各忙各的,结婚那么多年真的很少同桌吃饭,更别提看电影什么的了。”
  “难怪你们都没小孩。”
  “你会喜欢小孩吗?”
  “不知道耶,可是跟心爱的男人一起要是有了小孩,我会很疼他的。”叫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想像生小孩的景况,太勉强人了吧。
  “她说生孩子会破坏身材,她不想要我的孩子。”
  遂莲白给他紧紧拥抱另外多加个啵。
  “下次等你碰到对的女人,搞不好就会生一窝活蹦乱跳的魔鬼让你喊救命,反正你不是不行了。”
  这种安慰法还真另类,不过穆札满受用的就是。
  “还好……你对我表现还算满意。”他吁出气来。
  遂莲白红了脸蛋,拿枕头想丢他却又想到他刚刚发病的样子,只好气馁的把枕头一丢。“我肚子饿了,你也吃点什么吧?”
  “我人在你这里,要杀要剐,只好都随便山寨女大王了。”
  切!美眸娇嗔的瞪他,抱起衣物,迅速逃进浴室去了。
  有好几天他们足不出户。
  饮料水果家里还有存量,至于食物,外卖这么发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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