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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玉锁姻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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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脸上重又现出笑容:“如果你不怕我才疏学浅,耽误令侄。这份工作我倒愿意接受。至于医药费,我是不介意的。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点皮肉之伤,我还不在乎的。”说完俏皮一笑。
何靖华心又一动,他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三番两次被这个小书生弄得心神不宁。按理说自己什么人没见过,可是这个小书生实在太出众了,而且言谈举止中说不出的一种娇柔,如果他一头长发,倒十足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何靖华见他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赶紧笑了笑:“只要你肯答应就好了。我叫何靖华,还没请教先生大名?”
一听何靖华三个字,他脸色微微变了变:“我叫韩冰。”何靖华心里说:“好冷的名字,人如其名,多亏现在是阳春季节,否则我都要冷了。”韩冰问:“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令侄为什么不去学堂,倒要请私塾。”
何靖华说:“我爹说他还小,怕去学堂被人欺负。而又怕他在家耽误学业,才想请个老师。”

第七章入何府韩冰成西宾见佳人

韩冰正是韩玉露的化名。自从她来到了上海,才知道上海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好。虽然有高楼大厦、歌舞声声。可是也有流落上海的乞儿和贫民窟的穷人,富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她当初只是从慧姗的口中了解上海,慧姗所经历的都是富人所经历的,所以她觉得上海好。而韩冰这几天却经历了慧姗没有经历的为生计而奔波的疲惫和辛劳。
韩冰闷闷地坐在车里;她穿了双黑色布鞋,白色的布袜子,早上起得匆忙袜子没穿好,她偷偷除下鞋;俯下身正了正袜子,何靖华车一拐弯,她手里的鞋竟然打到了何靖华的身上,吓得韩冰赶紧直起身把鞋穿好。何靖华从倒光镜里看韩冰发窘的样子,笑了笑问:“韩先生的亲戚是做什么的,也许我认识?”韩冰正襟危坐说:“他只是个小人物,何少爷怎么会认识?”
何府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富户,门楼高大。何笑伦自从在上海安家后,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八国联军退出北京后,他变卖了北京的房产,迁到上海。荣禄和格格之父康王爷又给了他们一笔巨款。何笑伦也该时气正旺,满清灭亡后,他却没受到牵连。
何靖华车开到何府门外,守门的赶紧打开大门:“二少爷,您回来了。大少爷和三小姐才进去。”何靖华冲他点点头。车开进去。在何府新式洋楼外,停着一辆和何靖华同式样的汽车。何靖华车刚停下,从那辆黑汽车一前一后下来一男一女,和紧随其后下车的韩冰、何靖华走个对面。
女的看着何靖华模糊一笑:“二哥从哪儿带回来这么个乡下小子?”何靖华说:“是给刻儿请的老师。”他知道三妹说话尖酸刻薄,怕和韩冰起冲突。只得转向男的问:“大哥,刻儿在哪儿?”
女的说:“我和大哥出门时,刻儿正在后花园里疯着呢?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儿?”韩冰见那女子生得娥眉凤目,脸蛋很漂亮,身材苗条,几乎比自己还要高一点,身穿黑色皮氅,满身的珠光宝气,高贵是高贵,但却说不出一种什么感觉,特别是天气已经转暖却穿了一件皮氅,让人觉得不舒服。还有她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直盯盯的。韩冰不由得心生厌恶,心道:“这女人言谈举止太过轻浮,毫无大户人家女儿的高贵矜持。虽然那种高贵矜持是装出来的,也比这种赤裸裸的表现出来要好些。”她别开脸问何靖华:“这两位是府中的少爷和小姐吗?”
何靖华笑着说:“这是我大哥何琴华和三妹何恬。刻儿—你即将的学生是我大哥的儿子。”韩冰微笑着冲两个人抱了抱拳:“大少爷三小姐,韩冰日后有打扰两位的地方,请多包涵。”
何琴华淡淡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说:“不客气,日后刻儿就有劳先生了。”他虽然说话客气,脸上却掩饰不了骄狂之气。
何恬却不如何琴华,初次见面,就显露出富家小姐的锋芒毕露:“韩先生,你虽然长得很漂亮,但穿著品位就差了点,这一身大红大粉的,让人看了就知道初进城的乡下人。我们何府也算有地位的家族,即使粗使的丫头,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
韩冰拱了拱手:“谢谢三小姐提醒,我会注意的。不用三小姐说我也看出贵府的穿著品位,一看三小姐的我就知道了。”
何靖华知道韩冰的嘴也很厉害,怕何恬和她争执下去讨不了便宜,撒起泼来可就天下大乱了。他赶紧截住韩冰的话:“三妹,你去把刻儿找来。我和大哥有话跟他说。你带他到大书房找我们。”
何府的建筑别出心裁,在新式洋楼后面却是旧氏建筑;正房、耳房建得即华丽又不失大气。韩冰说:“贵府的建筑风格与众不同,别出心裁。即有古典的端庄,又有现代的洒脱。”
何靖华说:“这座宅邸的后半部分建筑是仿效北京恭亲王府。因为我们是满清嫡系,即使搬到上海二十来年,爹和妈也仍留恋过去;可是爹又是新型商人,在上海怕被人瞧不起,就在古建筑前盖了这幢洋楼,楼内虽然装修豪华,一年内却很少有人住进去,只是偶尔开个‘party’时,房间才有人住。”其实何笑伦虽然打个爱国商人的旗号,但骨子里却说不出的反动,他为了表现自己不忘本,虽然建了这幢洋楼,却不准孩子们住进去。何恬三番两次闹着要住进去,都被何笑伦痛骂了一顿。
韩冰问:“建了这么大一座楼,就为了面子和一年仅有几次的‘party’吗?你们富人的面子也真够值钱的,快抵得上老百姓活几辈子了。”
何靖华性格随和,虽然听出韩冰话中带刺,也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何琴华旁观见韩冰气度高雅,面容清丽,再穿上这身艳装,更增添一层俊气,绝对没有何恬所说的‘土气’,另外韩冰口中‘party’这个音,发音之准,一听就是出自正宗英国语言。当初何恬初踏入社交界,第一次被胡云山带到朋友的舞会上时,第一次听到‘party’这个词时,故做姿态地说:“二哥,外国人为什么给舞会取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又要趴下,又要脚踢,多累!”就这么一句话,胡云山将一口酒喷到一位时髦女郎的身上,以至于那位女郎误以为云山对她有意思,纠缠了他半年之久。何恬也因此被他嘲笑了半年。如今何恬虽然在社交界的摔打滚爬中找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真谛,但和眼前的这位漂亮书生相比,却是不及的。
何笑伦的大书房足有三间房大,望着满室的图书,韩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家里的书房也是图书四壁。韩子岚活着的时候,严禁她踏入书房,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姑母倒是饱读诗书,到后来却落个私奔的下场。那时候玉露只有趁韩子岚出门访友的时候,才偷偷溜进去看个够。如今驻足在何府的大书房里,回忆着往事,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不要见什么老师!”远远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和何恬劝慰的声音:“刻儿,你不是喜欢漂亮先生吗?这位先生长得很好看,三姑姑保证你愿意和他学。”
“哼,我才不喜欢漂亮先生,我只喜欢漂亮小姐。”
韩冰心里暗自好笑:“才几岁大的孩子,竟说出这么荒唐的话,亏得何府是名门望族、富贾一方的大豪绅。”
“好,好!其实教你的这位先生就是位小姐,她只是不喜欢女人的衣服。”何恬只是为了哄哄孩子,顺嘴胡说了一句。
韩冰听到这句话,身子不经意一震,脸上现出淡淡的惊惧之色:“在这虎狼丛生的地方,自己改装易容,其实只是为了方便。这位三小姐真不简单,竟能看出我是改装的,倒不能小看她。”
多亏何靖华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步三扭的刻儿身上,否则韩冰刚才的失态,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刻儿被何恬拖到大书房外,见到在门口站着的何琴华,他赶紧收敛了放纵的脾气,怯怯地叫了一声:“爹”何琴华摆了摆手,刻儿随着何恬进了书房,知道爹在门口站着,他不敢再像开始那么放肆,任由着何恬将他拉到韩冰跟前。韩冰转过身和刻儿打个照面,刻儿见韩冰如寒冰利剪般的眼神在他脸上一掠,吓得他打了个寒噤,一下子被韩冰威严的神色震慑住了,人立即变得规矩起来。
何恬说:“刻儿,快过来见见老师。”刻儿乖乖地走到韩冰面前,深施一礼:“老师,您好!刻儿给您行礼了。”
韩冰过来扶住刻儿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见刻儿长得清秀俊气,相貌有几分像何靖华,乌黑的眼中透着天真无邪,不禁有几分喜欢。他含笑问:“刻儿几岁了?”
刻儿说:“我今年六岁了。你当真是二叔给我请的老师吗?”韩冰点点头,柔声问:“刻儿,你喜欢老师吗?如是我做了你的老师,你会听话吗?”刻儿笑着说:“我当然喜欢了,我也一定会听老师的话。”说着在韩冰的脸上亲了一下。
何琴华暗自吃惊,他到底身上有一股什么样的威力,将刻儿制得这么服服帖帖的,看他柔柔弱弱,脸上的那股高洁之气,倒令人敬重。不觉间脸上现出赞许之色。他满意地向何靖华说:“既然刻儿和他投缘,你就安排一下他的住处,另外将何府的规矩告诉他一下,免得日后有违犯的地方,大家都不好。如果有空的话,安排他和太太、姨太太们见一面。”
何靖华问:“方便吗?以往可没有这个先例?”何靖华一想到见那些姨太太,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何琴华说:“我叫丫头通知各房,叫她们准备好,盛装迎候。既然同住在一府内,还是见面好,免得日后误会,分不清各自的身份,闹出笑话。”何琴华又瞟了一眼韩冰,转身走了。
何恬看着刻儿心中暗笑:“刻儿像这么乖地见老师还是头一回。都是大哥在这儿的缘故。如果日后大哥不在时,有这小子好受的。”她脸上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过来拉住刻儿:“刻儿,和姑姑去见你祖母和你妈,告诉她们你明天上学的事。老师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刻儿问:“今天不用上课吗?”
何恬笑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向众人请安后,姑姑再将你送过来。”刻儿又向韩冰行礼后,和何恬一起走了。何恬之所以急着将刻儿拉走,是要密授一套对付韩冰的法子。
何笑伦的太太住在第二层院子,何夫人住在紧挨花厅的三间正房里,东西两廊厢房住着何笑伦的姨太太们。(当初何夫人住在头层院子的上房里,因为她酷爱花草,才搬到第二层院子的花厅旁。)
韩冰来到何夫人的房中时,何笑伦还没回来,格格穿着家常便服,斜倚在大床上,床前一侧垂着藕合色的绣花帐子,韩冰瞟了一眼,隐约看着好像绣着龙凤成祥,另一侧帐子高挑,金黄色的挂钩。屋子很大,但是摆设很简单,墙角处放着几个高低柜,上面几件简单的小摆设。她随便在头顶挽个髻,虽然着装简单,但一眼看出她出身不凡,透着高贵之气。她年纪不到五十岁,五官清秀,皮肤白净嫩滑,在她这个年纪能将皮肤保养如此好已经很少见。韩冰心道:“我姑母年纪和她差不多,可是看上去,却老很多。倘若当初姑母遵从爷爷的安排,她今天也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真是造化弄人。”
何夫人见他们进来,略微欠了欠身,何靖华走过去说:“妈,韩老师向您请安来了。”
何夫人坐正身子:“是给刻儿请的先生吧。好俊的孩子,快过来,坐到我跟前。”韩冰赶紧走过去,被她拉着坐到床边,何夫人慈爱地说:“在北京上海见惯了好看的孩子,却没有一个及上你的,不过我倒好像在哪张画上见过你?你今年几岁了?懂不懂外语?现在的孩子一大了就想往外跑。我那四丫头,还不到十八岁,已在外面待了好几年了,她的洋文倒很好,可惜我和她爹都听不懂。你到我家不要外道,我们家虽然大,但很久没添人口了,你缺什么,少什么就和靖华说,别看他表面大大咧咧的,心思还是挺细的。”
韩冰赶紧站起身谢了何夫人。何夫人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才放他们出来。韩冰万没想到堂堂的康王府格格,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经过这半日的接触。韩冰已知道她所进的何府就是慧姗口中的和胡云山渊源极深的何府。眼前文静的何靖华就是胡云山的好朋友,慧姗的何二哥。她心中苦笑:“到底是天赐良机安排我和云山重逢,还是我欠胡家的债还不够?”经过洞房一夜,她已下了决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重踏胡家。
韩冰第二个见的是二姨太唐志,唐志三十多岁,长得眉目如画,但生性呆板,不喜欢多说话,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大都是因为何靖华在场而故意装出来的,这次拜访不如何夫人那儿令韩冰舒服。韩冰奇怪这个木头,何笑伦怎么会娶回来?何靖华说:“你可不要小看她,在众多姨太太中除了六姨太以外,我爹最喜欢她了。”
三姨太谭琼二十三四岁,年纪和何靖华相仿,她看何靖华的眼神是毫无掩饰的暗送秋波,而且一门心思在他身上,而忽略了更加漂亮的韩冰。何靖华脸上不知不觉间满是厌恶神情,这就令谭琼更加着迷,使出浑身节数勾引何靖华。她知道今天是借了这小书生的光,英俊的二少爷才会光顾她的房间,否则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何靖华带着韩冰几乎是逃着离开三姨太的房间。望着何靖华满是无奈的脸,韩冰倒有几分同情他。真是老子无德儿遭难。何笑伦在满清时,碍于格格的地位,不敢越雷池,所以他现在的四个孩子都是格格亲生的。到了民国,他原形毕露,三年不到,娶了四位姨太太,好在格格生性豁达,也不跟他计较,他胆子就越来越大。如今已有七位姨太太,最小的才十七岁。
韩冰和何靖华逐一见了六位姨太太后,她已经有些头重脚轻。最后见的是六姨太方祝儿,祝儿的房间离何夫人最近,韩冰奇怪,为什么何靖华最后带她到这儿。如果是按次序拜访,也应在五姨太之后。韩冰发现,何靖华虽然在见其他姨太太时有些勉强,但是在进入祝儿的房间时,他几乎踌躇不前。祝儿的房间很大,色调以红色为主,他们刚进去,小丫头过来请安。何靖华问:“六姨呢?”丫头说:“夫人请六姨太过去,大概也快回来了。”何靖华赶紧说:“既然六姨不在,我们就回去吧。”他们刚要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家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多,连请一个教书先生也要我们迎候。既然二少爷来了,何必急着走,我们还没见过面,岂不是白来一遭。”韩冰心里说:“这人的胆子真大,连堂堂的何府二少爷也不放在眼里,怪不得他不喜欢来这儿。少了一分恭维,多了一分讽刺。”韩冰心中情不自禁地对这女子增添一份好奇。其实何靖华根本对这些姨太太那儿都不喜欢去,只不过这儿特别明显罢了。
何靖华脸色很难看,他默默地站着,即不答腔也没有走开。韩冰客随主便,也学着他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直到说话的女子转到她面前时,她几乎站立不稳。因为面前这个在众多丫头簇拥下身著红色旗装的妇人,面容酷似佳红,就连嘴角边挂的冷笑也像极了。只是佳红的脸色是粉红的,而她的脸却有些苍白。如果不是她对佳红太熟悉了,而又是这种情况下见面,以她现在头重脚轻糊里糊涂的精神状况,她一定会叫表姐的。就是如此她也险些脱口而叫的。祝儿乌溜溜的眼睛冷冷地望着他们,吩咐丫头:“荷香,请两位坐”她自己先走到正位沙发上坐下。
小丫头示意西边的一排长沙发请两位坐。何靖华淡淡地说:“见到六姨就行了。我们还要到后院去,不打扰六姨休息了。”祝儿冷冷地说:“那我就不送了,两位走好。”

第八章垂帘栊林驰效祖宗访真情

何靖华急匆匆走出来透了一口气。他今天穿得不多,一件银白真丝汗衫,打着淡蓝色斜条的领带,一条银灰色的西服裤子,早上穿的西服衣服,在袖弯里挂着,鼻尖上渗着细细的汗珠,他看着韩冰无奈地笑了一下:“她是集我爹和我妈宠爱于一身,府中没有敢惹她!就是大哥和三妹也不敢正面和她冲突。所以我到她这儿总有一种压抑感,怕有什么地方得罪她。”
出了第二层院子,他们来到第三层院子。这层院子里住着何府少一辈的太太小姐。少夫人林驰住在偏厅的三间大房里。何琴华的姨太太们住在东院的耳房里。三小姐四小姐住在西院的大房里,一溜平房里住的是各房的丫头仆妇们。少夫人林驰长得不算美,她所以嫁给何琴华是因为她出身豪门,继慈禧之后垂帘听政的隆裕太后是她的表姑,她初嫁到何府时,隆裕正在垂帘听政,她仗着这层关系,狂妄自大、刁蛮无礼,闹得何府上下鸡犬不宁,直到满清灭亡,她的骄狂之气才有所收敛。可是从此一向唯妻命是从的何琴华却摇身一变,对她不理不睬,有时两三个月也不见她一面。不过林驰倒识时务,见自己大势已去,不敢再生事端,只得对何琴华百般笼络,先是拿出从娘家带来的贵重手饰,替与何琴华相好的戏子赎了身,后来将身边一个何琴华早就属意的丫头扶做了三房姨太太。而且她知道三小姑子何恬在何府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这个小姑子又特别贪心,就把当初自己出嫁时隆裕皇后给她的贵重陪嫁拿出来收买她,以至于何恬在父母及大哥面前极力替她说好话,才重新恢复了她在何府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何琴华见她如此识大体,又收回心,夫妻言归于好。
韩冰这次可以少走两家,因为林驰带着何琴华的两房姨太太正在堂屋里绣花,听到丫头传报二少爷和韩先生求见时,两房姨太太慌忙起身,要避到内室,林驰冷笑着说:“我都没慌,你们慌什么?按理说你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都抛头露面惯了,这次又装什么正经。其实我却比不了你们,我到底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吓得两人赶紧又折回身,站到她的身边。她命丫头在堂屋外设两把椅子。韩冰和何靖华刚进外间屋,丫头在门口候着:“二爷,大奶奶请外客暂在外间屋稍坐,她有话要交待。”
何靖华、韩冰赶紧停身站住。
林驰命丫头放下珍珠帘子,她在帘子后面放了一把椅子,两房姨太太分别站在左右。韩冰心里说:“也学她的祖宗垂帘听政了。”
林驰清了清嗓子说:“靖华、韩老师,请坐!”
两人谢了座在椅子上坐下来。林驰说:“按理说,如今都这个年代了,不该有什么避讳,但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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