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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锁姻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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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在何府安安静静地度过三个月,三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踏出后院半步,每天带着刻儿在花园的小书房里读书、念诗,闲暇时也到花园里散散步,吸些新鲜空气,过着一种恬静与世无争的日了。何靖华偶尔来看看他,只是略站一会儿就走。韩冰在何府里过的是一种世外桃源的生活。直到四小姐何雯蓝从英国学成归来的时候,打破了她这种安闲,将她卷入一场感情纠纷中。
这一天,韩冰正在教刻儿读百家姓,韩冰负手立于窗前,听着刻儿朗朗读书声,何夫人的贴身丫环柳枝满脸含笑走了进来:“韩老师,我们四小姐从英国回来了,她想见见小少爷。”韩冰转回身,听说何雯蓝回来,她很高兴:“刻儿,你四姑姑回来了,你过去吧。”
刻儿放下书,抬起他秀气的脸,冲韩冰笑了笑:“老师也一起去吧。老师不是说过很想见见四姑姑吗?”韩冰被他逗笑了说:“你这孩子,我几时说过想见四姑娘了!”柳枝说:“四小姐叫韩老师也一块过去,还说给老师也带了礼物。”
当韩冰带着刻儿一起走进何府客厅时,大厅里已宾客如云。何府的客厅很大,天花板处一个大的吊灯,直垂到二楼底,楼梯紫色的扶手,栏杆上包着黄铜,一楼是天蓝色的地毯,地毯上织着白色的牡丹花,紫红色天鹅戎窗帘,被一条金黄色的丝带子,束在窗户两侧,客厅中间一套紫色真皮沙发,中间一张红木茶几,主位沙发上坐着何笑伦,何夫人,一个十八九岁的摩登女郎斜倚在何夫人身上。何老爷低着头在看一张报纸、何夫人正关切地搂着少女问长问短。下垂首左边沙发上坐着何琴华,何琴华正拿着一只金表给表上劲,他夫人林驰拿着一根香烟,翻来覆去地瞧、三小姐何恬拿着指甲刀修指甲,旁边一个面容稍黑的女孩,拿一张纸接她剪下的碎指甲。右边沙发上依次坐着何靖华和两个青年男子,何靖华拿着笔,伏在茶几上正在抄什么。旁边的一个穿白色西装的靠在沙发上养神,另外一个男子低着头,看何靖华写字。丫头仆妇分立于左右,姨太太们则坐在靠南墙的一排长沙发上。
他们在大厅门口一闪时,主位沙发上的少女也一眼看到他们,少女站起身,光着脚跑过来:“刻儿,才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刻儿向少女行个礼:“四姑姑您好!”少女笑着抱起他说:“想不到我们家最淘气的刻儿也变得知书达礼了。”她笑着转向何夫人,“妈,你还记得去年写信给我说刻儿将李先生抓得满脸伤痕的事?李先生可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启蒙老师。”何夫人笑着说:“记着。李先生只不过才上半天课,就哭丧着脸见你爹,说什么也不教了。说他年纪大了,还想多活几年。后来又相继请了几位先生,教的最久的也只有三天。”韩冰微微笑了笑。
何恬心里暗恨:“刻儿上学第一天,我白费了两个时辰教他对付这小子的办法,没想到不但一招没用上,还被这小子整得服服帖帖的。”
何雯蓝放下刻儿,在刻儿的脸上吻了一下,刻儿笑着偷偷用手擦了一下,想逃开,雯蓝一把将他拉回来,又亲了两口,才放开他,让他去找林驰,她来到韩冰身侧,行了屈膝礼:“您就是刻儿的老师。能在短短几个月里将刻儿调教成一个懂事的孩子真不容易。”
韩冰愣了愣,她不习惯外国的礼节,不知道该怎么还礼,后来勉强鞠了个躬。听何雯蓝夸赞,淡淡一笑:“也许我和他投缘。”
何雯蓝上下仔细打量韩冰,见他眉目间说不出的一种清新隽秀,齿白唇红,粉白的脸蛋上悬挂着丰挺秀拔的鼻子,五官本来是个个精雕细琢的,再那么巧夺天工地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成了人间绝色。何雯蓝心里叹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什么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以前我还不以为然,想不到今天在一位教书先生身上领教了。”韩冰上中等个,挺拔的身材,穿着一件银灰色长袍,更显出一层帅气。何雯蓝见韩冰被她看着有点不自在,心中好笑,自己竟用一些形容女人的词语来比喻韩冰的清丽脱俗。她拉着刻儿的手:“韩老师过来坐吧。”
韩冰点点头。她在何雯蓝打量她的时候,也打量了一下何雯蓝,虽然她不敢直目相望,但是只一眼,何雯蓝就在她心中刻在一个很深的烙印。见她披散着一头卷曲的长发,在脑心挽了一个髻,将白净的脸衬托得更加丰姿妖饶,大而黑的眼睛,透着一丝灵气,小巧的嘴巴,被口红涂得分外显眼,更增添了她的妩媚,穿着银白色的坠地长裙,在裙子的领口、袖口都缀着银片,身子一动,褶褶放光,本来高挑身材,更显得婷婷玉立,她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没有何恬脸上那种阔家小姐的庸俗之气,韩冰从心里更喜欢她。
韩冰随着何雯蓝走进客厅,何靖华微笑着向她招手:“韩冰,过来坐。”韩冰向何雯蓝微微一笑:“四小姐,我过去了。”她径直向何靖华这边走来。何靖华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我正想一会儿去看你。这几天我很忙一直脱不开身。”韩冰说:“你有事就忙吧。不用总过来看我。”
当何靖华和韩冰说话的时候,坐在何靖华右边身穿银白色西装的男子转过头来,他眉宇间挂着一丝淡淡的愁云。当他抬起眼和韩冰打个照面的时候,他不觉身子一震,这一震何靖华都感觉到了,他关心地问:“云山,你怎么了?”胡云山仍紧紧盯着韩冰:“他是谁?以前没见过。”
何靖华笑着说:“你这些天神情恍惚,连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他就是那天从你家回来被我车撞到的现在已成为刻儿老师的韩冰。”何靖华一口气说下去,胡云山只记着姓韩。
胡云山心里说:“怎么他也是姓韩的。他长得这么像玉露,难道他是玉露。”可是看到她尚未披至肩头的短发,他又失望了:“不会的,她怎么会有胆子将头发剪短。也许他们只是碰巧了相像。”有佳红和祝儿的例子,他觉得天下之大,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不可能。一九一八年还没到五四运动,女子对头发还是珍惜有如生命,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韩冰看胡云山的眼神,更令胡云山将心中刚结起的结解开,他的眼神是那么漠然,那么坦然,根本不可能与自己有任何瓜葛的样子,如果是玉露她一定不会对我无动于衷的。何况韩玉露生死未卜。几个月来,他一直煎熬在与韩玉露的悲剧中不能自拔,韩玉露在小河边娇美的面容与喜堂上窈窕的身材,不时地在他眼前回映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道影子时而重合,时而分离,却日渐清晰起来,挥也挥不去。
韩冰凝望着胡云山,见他眼中满是忧郁,心不自禁动了一下:“想不到我和他又见面了。我以为我对他的心已经死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会痛呢?苏州首富胡泰裕的二少爷是什么样骄纵放肆的人物,他眼中的忧愁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是为了我?不会的。他既然不珍惜我,将我视若草芥弃之荒野,又何必故做珍惜,惺惺作态。”
何靖华见韩冰与胡云山都不说话,只是互相凝视着,胡云山的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喜与忧,而韩冰的眼神中却是很简单的淡漠。
何恬看胡云山‘脉脉含情’地盯看着韩冰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冷笑着说:“二哥,你这么紧盯着韩老师看,小心人家误会你偏爱相公。”
韩冰脸色攸地变得煞白,何恬这句话太恶毒了将韩冰比做那种专门以色相勾引男人的相公。
胡云山见韩冰苍白的脸,心忍不住痉挛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会为韩冰受辱而心痛,他瞪了一眼何恬,对韩冰说:“韩先生你不要往心里去,何恬向来说话口无遮拦。”韩冰冷笑着说:“请问三小姐,什么是‘相公’?想不到堂堂的何府千金,倒是如此博学多才,真是令我佩服!”


第十章逞威风何恬乱泼醋

恃强?

何恬没想到韩冰会在众人面前讥讽她,脸顿时沉了下来,她一步跨到韩冰跟前:“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你不是一身才气吗?怎么会连这两个字的意思也不懂?你在众人面前讽刺我,到底是什么居心?一个流浪街头的小混混,是我二哥可怜你,才将你领回来,你不念我何家的好处,还敢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何靖华站起身,一把拉开何恬说:“三妹,你不许胡说。凭韩先生的才气肯屈尊到我家就是给我一个面子。”
何恬甩开何靖华,冷着脸问:“大上海博学多才,通古知今的人才有的是,二哥为什么单单挑上他?”何靖华问:“我们家已经为刻儿请了十几个老师,刻儿又听过谁的话?又有哪个肯留下来?”
客厅里的人开始并没在意他们,可是何恬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容他们不停下话,而转向他们。何恬冷笑着说:“刻儿,小孩子他懂什么?只不过被他的脸蛋给迷住了,不要说一个不懂事小孩子,就是让我天天坐着看他,我也愿意,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吗?”
韩冰越听越不象话,转身向外走去:“二少爷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兄妹的和气,既然三小姐下逐客令,我现在就走!”何靖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韩冰,你不能走!”何雯蓝走过来笑着说:“韩老师,你这会儿走倒没意思了,知道的是你不想在我们家做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何雯蓝回府,容不下韩老师。”
刻儿跑过来拉着韩冰的衣襟:“老师,刻儿不让你走。老师是刻儿的老师,不是三姑的老师,她无权赶你。”说着过去推了何恬一把。何恬正在盛怒下,回手给了刻儿一巴掌,把刻儿打了个趑趄,何雯蓝一把抱住他,刻儿乘机搂住她的脖子,伏下身哭起来。
韩冰的泪水都在洞房之夜流干了,她倔强地站着,眼光冷傲地射向何恬,见何恬一双恶毒的眼睛,也在瞪视着他:“韩先生,手段不错吗?你到底是用什么伎俩,使我们家二少爷、四小姐对你俯首贴耳的。?”
何雯蓝横了何恬一眼:“三姐,你说话别那么狠好不好【全本小说下载】}www。87book。com!”
何恬笑了笑:“四妹,我原以为你的品位很高,想不到却为了这么个阳气不足的男人和我公然作对,你说说,到底是我们姐妹情深,还是跟这个不相干的人亲?”
何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骆梅你少说两句好不好?今天本来高高兴兴的,你在这儿耍什么小姐脾气?”何恬原名叫何骆梅,她嫌土,改了名。
何恬原本性格刁钻,家里人都让她三分,所以养成她专横的脾气,没想到今天惹得家里人个个痛斥她,气得她脸色煞白:“妈,连你也不向着我,难道你们都被这小教书先生使了魔咒?”她怒冲冲走到韩冰面前,冷不防一巴掌扇过去,韩冰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她本来是个富家小姐,虽然学过武功,但几个月来的人生波折已经将她折磨得心力交瘁,只有一丝宁折不弯的信念驱使着她,勉强应付着生活。她被这冷不防的一巴掌,身子倒退两步,多亏胡云山一把抱住她,她才稳住身子重新站直,她瞪视着何恬:“你凭什么打我?”
何恬说:“不凭什么,我喜欢打就打了。”说完她又抬手打第二巴掌。她很吃惊,何笑伦自认出身将门,儿子女儿都要学武功,虽然何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玩乐上,对于武功她还是下了苦功,没想到自认为手劲很大的一巴掌,只把这小子打退两步,而且脸既不红也不肿,这个结果倒出乎她的意料。
何恬第二次扬起的巴掌,还没落到韩冰的脸上就被胡云山挡了回去:“何恬,你不要欺人太甚!”何恬这一通威风本来是使给胡云山看的,见胡云山也向着韩冰,就跑到何笑伦面前撒起泼来:“爹如果今个连你也不向着我,我就只有死的份了。”
何笑伦大喝一声:“够了。你们少说两句好不好。今天本来高高兴兴的,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四姐,去帐房支五十块大洋,送这位先生上路,我们家庙小容不下大菩萨。”何笑伦从韩冰一进来没向众人请安这点上,心里就有气。在他的心中,屋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主子,而唯有韩冰才是奴才。
众人被何笑伦的主张给弄惊了,连何恬也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她原本只是想打韩冰一顿出出气。
何靖华问:“爹,韩先生到底有什么错,要赶他?刻儿好不容易安下心来上了三个月学,难道爹不想刻儿有出息?”
何笑伦冷笑一声:“良禽择木而栖。没有好先生,又怎么能教出好学生,连个礼节也不懂,连个尊卑也不分,吃我们家的饭,却敢和府里的小姐公然顶嘴,我怕刻儿会有一天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韩冰羞忿交加,她问:“何老爷,什么叫礼节不懂?什么叫尊卑不分?”何笑伦大声说:“你现在和我说话的口气,还用我解释这两句话的意思吗?”韩冰冷笑着问:“如果现在何老爷见到宣统皇帝还会不会三拜九叩?”
何笑伦被韩冰一句话给问住了。韩冰又说:“大清国二百多年的统治已随着民国建立而土崩瓦解,哪个尊哪个卑?现在街上的讨饭人中,何老爷敢说他们之中没有当年最尊贵的贝勒格格,甚至皇亲国戚?我与三小姐只是为了一点小事而争吵,想辞退我,我不反对。老爷又何必强将我扯到身份贵贱上。我学问浅薄,本不配做刻儿的老师,但是如果将我说成礼节不分,是非不懂,我绝对不敢领受这份妄加之罪。我觉得我在贵府,凭得是我自己的本事吃饭,古人尚有饿死不吃嗟来之食,何况我呢?”她伸手抚摸着刻儿:“刻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贪玩了。即使老师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听别的老师的话。”
刻儿从何雯蓝身上抬起头,大声说:“如果老师不教刻儿,刻儿也不要上学了。”何笑伦说:“你看看。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么大的孩子也敢威胁起我来了?刻儿,我告诉你,即使你一个大字不识,我也不会留下他做你的老师。”
四姐取来五十块大洋,交到韩冰手上,韩冰接过三十块:“我只拿我应得的,不是我的我不要。”何笑伦说:“四姐,全给她。钱可是好东西,从我何府出去的人,我不希望他们说我吝啬,说我不讲人情。”韩冰轻蔑地望着四姐递过来的二十块大洋:“四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金钱的奴隶。我不会为了这二十块大洋而忘记我今天所受的侮辱。何老爷,你不要以为多给我几块大洋,你就讲人情了,人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她推开四姐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胡云山一步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韩老师,舍妹准备报考北师大,我正想给她请一位家庭教师。”韩冰一愣,她知道慧姗要去北京上学的事,可是如果见到慧姗,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暴露,她刚要推辞。
刻儿也追过来:“我和老师一起走,老师一边教慧姗姑姑,一边教刻儿,刻儿不想一个大字不识。”林驰对何琴华说:“老师一走,别人倒没什么损失,我们刻儿今后怎么办?”
何恬一见胡云山要请韩冰,顿时六神无主,她心道:“不能放他走了,留在我身边倒可以对付,放出去,就难控制了。”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恨这个小书生。何恬一把拉住何笑伦的胳膊:“爹,如果你赶走韩老师,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既没了兄妹之情,也没了姑侄之义。我刚才只不过使使性子,并没想要闹到这个地步。爹,您就收回成命吧。”
“不行,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回来。你把爹当成什么人了?”何笑伦一副私毫也不改变的态度。
何琴华说:“爹,芝麻大的事又何必闹得上下大乱,不为别的,也要为刻儿着想。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刻儿伤心?”
何笑伦别人的话一概当耳边风,可就唯长子之话是从,他见何琴华开口了,平了平心中怒气:“好吧,那就留下吧。”说完拂袖回了大书房。
何靖华虽然看不惯大哥风流成性,但对他的处事还很赞赏,他笑着说:“大哥谢谢你。”何琴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别高兴太早了,还是想想怎么留下韩老师,如果他执意要走,我也没办法。”当大家将何笑伦收回成命的消息告诉韩冰时,她脸上并没有欣喜,她问何靖华:“如果二少爷处在我现在的情况,会怎么做?”何靖华说:“我当然会留下了,不为别的,为了刻儿那份浓浓的依恋和何府上下的一致挽留。”
韩冰摇摇头:“我不是不想留下,刻儿与我的感情于日俱增,我对他也有份依恋,可是我怕我今天留下来,难免日后不会旧事重演?我恐怕我承受不了再一次受辱。”
何恬说:“今天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胡说八道,也不会闯祸了。韩老师,我诚心请你留下。如果你非要走,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何恬虽然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焰,眼中的怨恨还是很深,韩冰心道:“何恬为什么与我针锋相对,处处与我为敌,难道是我在什么地方不知不觉得罪了她。”
何雯蓝见韩冰低头不语,并没有接受何恬的道歉,心里很不高兴,她心里说:“三姐到底是何府的小姐,她再怎么做得不对,凭她向你道歉也该给她三分面子。何况三姐又这么软语相留,你就应该给她个台阶,都这么僵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对韩冰说:“如果老师以为何家不配你留下,我们也不敢勉强。”说完她转身想走,被何恬一把抓住:“四妹,人还没有留下你怎么能溜?”何雯蓝奇怪何恬为什么会出尔反而,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韩冰望着满脸泪水的刻儿和面带不悦的何雯蓝,以及满是期待的何靖华,心里说:“如果再僵下去的话,就不好收场了。”她笑了笑:“我只不过回答慢了一点,四小姐就恼了。今天四小姐刚回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何雯蓝转怒为喜:“你知道厉害就好了!”
送走胡云山,何靖华来到韩冰的小书房外,见韩冰正站在门外一棵柳树下沉思,他走过去:“怎么夜深了还不睡?白天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韩冰抬起头:“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我只是奇怪胡少爷看我的眼神,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何靖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些不对劲吗?我倒没发现,他只是沉泯于丧妻的悲痛中不能自拔罢了。”韩冰故做吃惊的样子问:“胡少爷成亲的吗?怎么他夫人年青青的就不在了吗?”
何靖华说:“他虽然成亲了,但是他的婚姻却是名存实亡。他夫人的身世很可怜,听说刚刚成亲就投河自尽了。”“什么?”韩冰虽然当初从胡府的小丫头口中听到说二少奶奶投河自尽,她当时并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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