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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温柔藏在傲情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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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齐转头看向冯即安,门口这个男人,表情傻得可笑,满眼的疑惑全朝武天豪泼了去。
  唐璨先有动作,她起身,拉好略为皱乱的外衣,对冯即安礼貌客气一笑,从容步出房,一点儿都无难堪窘困状。
  “你比我预估的还要早。”武天豪转向他,有着跟唐璨一股的自然,都是笑得坦然;而且,在那笑容之中,还有一抹难掩的幸福感。
  “那位是……”冯即安仍有些呆滞,搞不清情况地问。
  “珍珠耳环的主人。”
  冯即安惊喘一声,奔至门口,唐璨的背影己失了踪迹。
  “难怪看来挺眼熟的;我没想到你还真的找着她了。”
  “坐下来吧!赶了几天的路,辛苦你了!”
  “无妨,正巧到这儿来避避难,也是好的。”
  “什么意思?”
  冯即安嘴一撇,走到他身旁把湿淋淋的斗笠搁下,同武天豪望着外头烟雨暗干家;然后,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轻松地笑开了。
  这倒好,老二从此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过去常常看他这么睹物思人,他心里也乱。
  “她也认识我吗?要不怎么会冲着我笑?”冯即安问。“……”“怎么不吭声?”“三弟!”“晤——”
  “大哥最近好不好?”
  “老大?你不也听到了?”转过头,冯即安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而后下意识的捏住下颚揉了揉,才喃喃自语道。“老大现在可是风光得要死!皇上亲自颁下婚约,那朱清黎又生了张美得连和尚都要动凡心的脸,笨蛋也猜得出来这结局到底好还是不好。”虽这样说着,他却用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撇着嘴,然后又揉揉下颚。
  “挨揍了?”武天豪这才注意到冯即安下颚那块淡淡的瘀青,他怀疑是否为狄无尘下的手。
  大哥不是随便对兄弟拳头相向的人,而且以即安的身手,就算碰到一流的高手,也不会白白处于挨打的局面不还手。
  还在疑问当口,当他听见冯即安的喃喃自语,武天豪终于了解了一大半,这家伙八成又拣错了场合说话。他望着即安,这毛病要再不改改,以后会更惨!
  “大哥做的?”
  “是啊!这一拳。曙,你瞧,够狠的!”一听老二难得对他有同情的口气出现,冯即安放下手,得了便宜又卖乖地换上满脸委屈之色。
  “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呀?唉!算了,算了,别提了!”他两手在空中乱挥舞一阵,满脸不耐。
  “清黎郡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啊——”冯即安收回手,顿了顿,原来的懊恼忽然转为失笑,“唉!那女人是个异类。”
  “怎么说?”
  “我很难跟你形容她,只能说,她很美,真的很美,比玉如霞,比长乐郡主都好看得多;但这并不是她最特殊的地方,跟她相处过,你才会发觉,她的个性才是最吸引人的。”
  止住笑容,冯即安朝正在沉思的武天豪俏然挪去,一搭肩,对他挑眉投去邪恶的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有了眼前这位唐姑娘,就是有一百个清黎郡主在你面前晃荡晃荡,只怕你瞧都不会瞧上一眼。嗯!透露一下,你们……到达了什么程度了?”他的语气里净是暖味。
  果真是死性不改,武天豪脸一红,背过脸去咳了两声,显然拿这位结拜兄弟无法可想。
  “说话客气一点,人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清清白白,是这样吗?”冯即安见他那模样,这位义兄向来坦坦然然,现在居然不敢面对他回答,根本就是默认了;而且,就以他刚进来时,两人之间那不言而喻的亲密笑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为此他笑得更加放肆。
  武天豪眼角白过他的下巴,这次的目光全是譬告意味。
  “唉!别火大!我可不想我美丽的下巴上再受一次伤。”立刻,冯即安举两手投降,一副知错必改的样子,“不闹你了,我是来确定一下;你真把七采石追到手了,那……李茗烟呢?”
  提到七采石,武天豪的心整个荡了一下。
  他始终没忘大哥在关外交托给他的重任,也没忘此行一路追来的目的,更不会忘记他向来公事公办的原则。
  他的人虽不在宫门内,但在心中,仍有他的律法。
  律法告诉他,唐璨虽是心之所爱,却也是他必须要交出去的;但……他知道,这己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原本一开始单纯的想法,是要把唐璨和七采石带回狄家堡,但是当他面对她的时候,却冲动得改变了主意。那时候,他己经在两者间做了选择,接着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虽让他思绪更紊乱,却让他更坚定了自己想要做的。
  武天豪将手仲出窗外,摘下垂在窗沿的一片碧绿叶子;仿佛,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命运,原来的一片完完整整,握在手心里,他缓慢地、紧密地把叶脉枝条揉碎。
  就像在他心中所择,他不会交出唐璨的,早在那一夜,他就把他的命运同她的揉在一块,如果命运注定要让他们一起碎,他绝不会逃开。
  “老二。”冯即安不再有玩笑语气,看出武天豪神态的不对劲,他抱胸等待着答案。
  “李客烟就是唐璨!”武天豪手掌一展,那支离破裂的叶子纷纷落下。
  虽然讶异莫名,但一切事情的疑问都因这句话而变得再明白不过,还需要什么解释呢?冯即安知道武天豪犹豫不决的原因了。
  看过他对待那颗廉价珍珠的珍爱心情,目睹过他对李客烟超乎常理的态度,冯即安一直清楚知道,这两个看来截然不同的女人,是怎么影响了不易动情的武天豪。
  唐璨,仅仅为她的个人行为,毁了狄无谦一季以来为堡里所花下的偌大苦心,更取走了七采石,还一路把他们兄弟三人要得团团转。这件事还没这么快了结呢!因为光是老大那一关,就够令人伤透脑筋,更别提狄无谦那一报还一报的硬汉个性,这一切恐怕是难了结了。
  “三弟!七采石我一会儿交给你,回头让大哥先送回关外去给无谦;至于唐璨的事,你暂时什么都别对大哥说,只要告诉大哥,如果他信得过我,日后我一定会亲自给他、给无谦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这样?”冯即安眼晴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武天豪的短短几句话,就把这最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
  “对,就这样!”
  “嗯!老二,你想收我的尸吗?老大根本不听那一套,尤其事关七采石的遗失,你简直要我去送死!”
  “三弟!别再开玩笑了,我现在没心情。”武天豪不胜厌烦地说。
  “别开玩笑的是你,老二,咱们交情一场,你这么做才是真的说不过去,普天之下,谁能镇得住老大那颗暴雷,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他握紧掌头低吼着,“不是我冯即安有偏见,咱们三兄弟没回狄家前都还是正正经经、没病没疯的,结果呢?你去逮李茗烟,我跟大哥去救朱清黎,之后就什么都不对劲了,这全都是女人害的!好吧!你们择你们所爱,做兄弟的干涉不到这一层!老二二,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子已经走偏了,天哪!”他一手叉腰,一手捧着头,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眼前这个真的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武天豪吗?他会为一个女人牺牲至此?”
  “不要说了。”武天豪捏住拳头,瞪着那一地碎落的叶子。
  “什么不要说了?你不能逃避这些事,你知不知道”看到武天豪愈来愈忧伤的脸,冯即安数落的声音便愈来愈低,末了他想起什么似的,一团火气又冒上来。
  “你别摆那可伶兮兮的模样,长乐郡主的事你怎么说?难道还要再牺牲我!”
  长乐郡主?武天豪错愕地抬头,不解地看着冯即安。
  走近房门的唐璨在门口猛然收住步伐,她稳住托着茶盘的手,小心地靠上门边,倾听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知不知道,皇上听了九王爷的话,把清黎郡主做主许给了老大,现在王爷那老头已经在策划要把你和长乐郡主凑成对儿呢!”
  “我?”武天豪指着自己,仍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门口的唐璨,一味捏紧了托盘。
  “你也知道朱乐姿那丫头的脾气,无法无天,又刁钻任性,闹得王府都快掀了,连王爷都受不了,清黎郡主也为此事已经搬进了‘黎轩小筑’待嫁;也就是因为这样,王爷才想到要找个人当垫背,偏偏朱乐姿谁都不要,她心坎里只中意你一个。王爷这一想到你,说你人品和脾气都是官场上数一数二好的,虽说出身不高,现下又辞了宫,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娶了郡主,加宫晋爵、荣华富贵是理所当然的事,在乐见其成的情况下,他当然会想法子如那朱乐姿的愿!”
  “你不觉得,这实在太荒谬了?”听完冯即安的话,武天豪偏着头,难以置信地问。
  “谁教你那一阵子在京里,老是对人温温和和的,说着笑着就避开了去,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那朱乐姿当与然以为你对她有意思。老二,你到底要怎么样?总给我一句话吧!”
  “什么怎么样?”武天豪听懂了,恼怒地…挥袖,这下子他是真的生气了,唐璨的事还不够他烦吗?怎么连毫不相干的王爷府都要扯上他?
  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的朱乐姿,温文微笑,是他对女人一种习惯性的礼貌态度,再说他从没说过什么明示、暗喻之类的甜蜜话,朱乐姿喜欢他,只能说她会错意,搭错线,干他什么事?
  撇开这点不说,武天豪最气的是冯即安,打小便一块儿长大,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个性?
  他和狄无尘,还有冯即安,芋人都有个相同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不喜欢跟那些拉杂琐碎的名利权势画上等号关系。
  “我还能怎么样?这么无聊的事也要告诉我,你茗是真想加宫晋爵,这种机会让给你好了,我不要。”
  “让?”冯即安大叫,“有没有搞错,朱乐姿喜欢的是你,她希望的驸马人选也是你,这干我什么事?我只是个传信人,要不要还得由你去跟王爷说!”
  “别闹了,我才不做那种无聊事!”
  “老二,这不是无聊,只要你去说一声不喜欢,九王爷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其实啊,这女人是会变的,别看眼前的朱乐姿,尖牙利嘴地不讨人喜欢,说不定婚后她奉你为天,性子也大大转变,人呢,是温柔如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后头这些对武天豪毫无意义的话,庸璨全接收了进去,拖着沉重的步伐,她脚尖用力磨擦地板,失神地走开了。
  朱乐姿……这位长乐郡主……王爷府里最受宠的贵族千金……她唐璨有何资格去比过人家?
  面对她这打一开始便笃定知道的结果,唐璨撇开自己最不服输的尊严,因为这明是她早看清的事实,但谁教她这样爱他!谁教她偏偏却又配不得他的爱!
  唐璨在楼下呆坐了好久,直到夜色深了,直到武天豪从身后柔柔地揽住她的腰。
  “怎么不在房里待着?”贴近她柔软的身子,武天豪像一只蜂,贪婪吸着她身上的香。
  “不想待。”她说,神情有些闷闷不乐。
  “生气了?”
  “怎么……”她看着他,才惊觉那位“长乐郡主”让自己表现得反常了,“我没有生气。”唐璨站起来,很快扫举步跨梯上楼。
  武天豪跟着进房,点亮蜡烛,他看着唐璨坐在床沿,手肘斜倚,眼底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外头绵绵不断的小雨。
  久久之后,唐璨在寂静之中传来一句。“怎么不去陪你三弟?”
  武天蒙说完,轻轻坐在她身旁,“他走了。”
  “走了?”唐璨心头隐隐有些不对劲,这个冯即安来去之间似乎太诡异了。
  “嗯,京城里待得慌,他来看看我,顺便喘口气。”
  “那……怎么又要急着走?”
  “不好打扰我们。”他盯着她望,饱满的唇角笑柔柔的。
  “你……”不知怎么,她为那话里的隐隐含意羞红了脸,这人哪,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真坏!”她轻捶了他一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气什么吗?”握住她的粉拳,武天豪轻声问道。
  “我真的没有生气,天豪,我真的没有。”她耐着性子,软言地想解释,稍后却以幽幽叹息做结尾。
  “那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因为……”
  “嗯?”
  “我只是很讨厌自己。”她别过身子,垂下头低喊着。
  听出话里的不对劲,武天豪把身子朝她移去,揽着她,把她的手握得好牢。
  “别这样。璨璨,你没理由讨厌自己,我也不许你说这种话。告诉我为什么?”
  “天豪……”她唤了一声,仍是意态阑珊。
  “我想多知道你的事,难道……这样也不可以?”他坚定地望着她。
  她又叹息了,回过身,充满忧悒的眼神有如小舟,一下荡得好远好远。
  “九岁那年,我随着干爹投进了杨家班,八年多的岁月翻来滚去,戏台下看馆们爱看什么,咱们就演什么;台上唱的那些曲儿,念的那些词儿,说的那些世俗男女的喜怒哀乐、悲欢岁月,对我而言只是一样谋生工具。”她嘴角泛出冷嘲的笑,回眸望他,两眼却全是沧桑无奈,“十岁那年,跟着班子里师傅开始学唱戏,我记得,那一首《清平乐》我怎么也背不上口,掌心、腿上连连挨了师傅好几下打,恼我是块木头,说我没吃这行饭的才情。我当时,只是看着拉胡琴的干爹,但他避开了脸,不吭一声,我死命忍着不敢哭出声;直到夜里,干爹偷偷带着药摸进房来,他倚在床边,只是沉默着替我上药。后来,我才看清楚,他整晚都没睡,红着眼替我揉着伤。接着,不知怎么地,第二天就开窍了,什么。离肠婉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纵然一点儿都不懂那种心情,我却能照着师傅的话,全背得滚瓜烂熟,把意思唱得细腻,把眼神做得幽怨。起初心头仍然有些别扭,到了后头,就完全麻木了。试想,一个连感情随时都能作假的女人,能不厌恶自己,痛恨自己吗?”
  “璨璨!”闻言有些心疼,武天豪揽腰环住了她。
  唐璨侧然一笑,身子倒后朝他怀中靠去。
  她不再拒绝他的温情相慰了,然而,在他清新又干净的气息中,某些东西却在这种体热下被催化开,开始挣扎,那一夜不曾细想过的冲动行为渐渐被沉淀得清楚了、明白了,伴随这种干净到近乎透明的感觉而来的,竟是一阵又一阵的……心痛!
  因为……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他清澈如天,洁净似水!而世俗浊浊纷纷,那泥沼般的风风雨雨不会让她攀上去的。
  就算溅起泥花近身,他不在乎,她也不要害他!
  长乐郡主……那是什么样的女人呢?王族出身的女子想必都有分高贵的气质吧!茗说骄纵,也是王孙贵族所能拥有的权利!
  最重要的是,她什么都不能给天豪。她是个贼,将来更可能是个杀人犯,天豪跟她一起,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而且,她的性格又是那样执拗倔强,要强的独立和冷淡,任何男人都不会钟情这样的女人!
  忽地,唐璨握住胸口。不,她不能想,就任由这些含糊带过罢了,她的人主只是…场戏,戏中的真情只有她彻底明白。
  只有干爹为她筑的梦想才是真实的!
  “在狄家,是我第一次扮演自己。虽然名字不是自己,妆上的脸也不是自己,但却是完完整整,没有做作,也没有虚假的唐璨。”
  她慢慢地说着,像要表白什么,带点慎重,又有些警戒;她长于演戏,但并不擅解剖自己。
  上方有半晌的不吭声,武天豪贴着她的脸不再微笑,凝重的神色及至指尖触及她发际额边的那道疤痕才缓缓淡开。
  “我知道。”武天豪仍在感觉那凹下的一条小痕,想起当时在马房外,她将手覆在额上时,那坚定而且完全没得商量的眼神。
  “天豪?”
  “嗯。”他搂着她,“那时候你不该忍的,不该这么勇敢,不该跟我说那种自暴自弃的话。你就是把自己扮演得太好了,不哭不闹,不怒不叫;你的深沉……连即安都感觉到不对劲!”
  “他?”
  “不要看他总是聒聒噪噪地没半点分寸,事到紧要关头,他看事情比淮都还雪亮。”
  “他也看出我的不对劲?”庸璨拨弄着帘钩,有些心惊胆跳。
  那么,自己能得手是幸运了?如果天豪没有为她捡鞋,让她意识危机而紧急撤离,她会有多少机会?
  但如果不是你,我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离开狄家,是你逼我逼得太紧,不能怪我——她心里想为自己辩驳,无奈却开不了口。
  感觉在伤痕上移动的手指变得僵硬,唐璨捂住嘴,依旧是沉默。
  在她的戏台子里,一开始就注定是没有梦的。
  风……还没有把落叶给吹散尽吗?风……还没有把她的心给吹冷透吗?
  有没有那种发展的可能,让他们对彼此都彻彻底底地绝望?
  “记得咱们相遇的那一天吗?”忍着那股难受,她软言问道。
  “嗯……”武天豪避开她浓厚的发香,含糊应着。
  “云聚散,月亏盈……”她仰头背着他咬牙一笑,含泪把她的心情明示。“海枯石烂古今情。鸳鸯双影江南岸,肠断枯荷夜雨声。碰见你的那一天,我忽然……才明白了那种心情。”
  武天豪再也无法言语;那短短几句词,已把她的心意婉转道尽,她——直有的骄傲、她一直不说的深情都坦白了。
  “是不是很傻?”见他仍沉默,唐璨吞下喉头的硬块。
  “不!”
  你傻!难道……我就不傻吗?璨璨!璨璨!他心里在狂喊,下意识地把怀中的唐璨搂得更紧。
  “你以为我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
  “不!”她摇头失笑,笑容带点悲凉,“只是……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和我做主的。”
  “我只有一句话——嫁我!任何事,我们一起担!”
  “我不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说。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她心里大叫着,在他面前,却只垂首拨弄着裙摆,“不怎么样。”她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璨璨!”
  “不行!天豪,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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