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仙-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先羽心道:“蛊道之术能够通往地仙级数,虽然以争斗居多,长生反而稍次,但至少也算修炼之道。有这类本命蛊虫的传承,倒也正常。”
正当这时,司空先生看向秦先羽,叮嘱道:“时常有蛊道之辈,为了培育蛊虫,忽略自身修行,如此便是舍本逐末。你身怀蛊虫,要注意这点。”
秦先羽点头道:“多谢先生提点,小道明白。”
司空先生点头说道:“你以龙虎真人的修为来培育蛊虫,尽心尽力,荒废自身修行,或许能把蛊虫培育成龙虎巅峰,但也仅是如此罢了。倘若你修成地仙,飞升仙界,道行境界提高,眼界自也不同,所取之物,所见之物,都非复凡俗,不必尽心尽力,只须稍加注意,或许就能把蛊虫培育成龙虎巅峰,甚至成就地仙级数。”
境界高了,眼界自然更高,本领非凡,所获之物亦是非凡。
龙虎级数的真人尽力培育蛊虫,成就亦是有限,而地仙只须稍加培养,都要胜过前者尽力培养的蛊虫。
司空先生所叮嘱的,便是要秦先羽知道深浅,不可主次颠倒,舍本逐末。
秦先羽心生感激。
这时就听袁守风笑道:“其实有许多修道人,因自身各种缘故,此生无望再有突破,修为只能困顿于当前境界,故而不再修炼,不再寻求突破,转而炼制法宝,研制丹药,制作阵法,同样也有人从此培育蛊虫,借助蛊虫之威,试图在当前境界中变得更强,甚至是同等境界无敌。倘如蛊虫有所突破,比自身还强,甚至能够以较低的境界,对付修为比自身还高的前辈人物。这等事情,也并非没有前例。”
说罢,这位钦天监首正似笑非笑,看向秦先羽,说道:“你本源受损,根基受创,短时日之内难以突破,不若专心培育蛊虫?或许这些蛊虫培育起来之后,比你自身的本领还高。”
司空先生喝道:“袁守风,你不要误人前途。”
“司空先生不要动怒。”秦先羽笑了笑,低声道:“袁先生只是开个玩笑,小道并非愚钝之人,能辨得清楚。”
说罢,秦先羽朝着两位钦天监真人行礼。
随后,他又走到周主簿身前,躬身道:“小道尚有一事相求。”
周主簿道:“什么事?”
秦先羽叹道:“小道受七姑娘恩惠极多,这退亲之事,无颜开口,有愧于心,劳烦主簿大人……”
周主簿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微变,说道:“本大人与你不熟,不要托我办事。”
秦先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一张纸。
那是婚约!
周主簿面色变了又变。
秦先羽低声道:“您是七姑娘的长辈,此事只能交与大人。”
ps:前面一章已经上传,结果忘了发卜,以后注意点……最近已经忙过了,静下心来,找机会加更
二百六十四章哨音召蛊
跋山涉水,万里行程,终于看见前方城池。
从大德圣朝,到大楚帝国,一路行来,走过山林湖泊,走过城池小镇,秦先羽虽已是降龙伏虎之辈,仍有风尘仆仆之态。
而林景堂仍是一身白衣,如霜似雪,不论遭遇什么,都不曾染上一缕尘埃。
“前方是临水郡,也快到了。”
林景堂淡淡开口。
秦先羽问道:“我们来大楚帝国,就是为了这临水郡?”
林景堂应了声,点了点头。
秦先羽亦是点头,跟随在后,并未再有询问。
林景堂沉默寡言,而秦先羽也非多话之人,因此这一路都显得颇为沉闷。行走至今,秦先羽也不询问此行有何目的,只是跟随林景堂行走,姑且算是一场磨练。
走入前方城池之中,两人引来不少侧目。
他两人都是修为高深,道行极高的人物,尤其是林景堂,更是深不可测,一身白衣,出尘如雪,气质淡漠,愈发引人注意。而秦先羽清清淡淡,中规中矩,亦非是凡俗之态。
但对于许多女子而言,最受瞩目的还是秦先羽肩头那一只小虫儿。
原本对于虫豸之类,女子最是惧怕,甚至厌恶。
但这一只蛊虫则又不同,满身洁白,有蓝色斑纹,通体仿佛水儿一般柔嫩,双目似镜似水也似雾,头顶两个触角,微微摆动,显得憨态可掬。
“这位小道长。”
身旁有人呼唤。
秦先羽转头看去。是个中年人。看其打扮。约莫是个管家。
那管家躬身道:“我家夫人对道长肩上的小家伙极为喜爱,不知小道长可否割爱?”
秦先羽微微一愕。
那管家似想起什么,又说道:“我家老爷是当朝二品的大官,任礼部侍郎,小道长若是愿意把这小东西送与我家夫人,必有重赏。”
秦先羽怔了半晌,才知晓发生什么事情,偏头一看。那雪蚕蛊憨态可掬,不知何时已将双目闭上,正在呼呼大睡,他暗自摇头,随后才看向那管家,笑道:“贫道无须赏赐。”
管家面色变了一变,又道:“道长要什么价,尽可开口,多少银两我夫人都愿出钱买下。”
秦先羽说道:“劳烦转告贵夫人,这雪蚕非是交易之物。贫道不会交与他人手中,还望恕罪。”
管家跺了跺足。颇是懊恼失望,终是遗憾离去。
过不多时,又有个丫鬟小跑过来,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那小丫鬟看了雪蚕蛊一眼,闪过几分喜色,随后才对秦先羽说道:“这位道长,我家小姐对这小家伙十分喜欢,不知道长可否……”
又是花费了许多唇舌,才算婉拒,让这丫鬟依依不舍地离开。
秦先羽眼中略有惊异,他转头看向雪蚕蛊,神色有些怪异。
这头雪蚕蛊极少现于人前,却也并非多么隐秘,往日里也有人见过它的模样,虽说它长得着实讨喜,但也不曾有过这般情况。
莫非与它近两日喜欢酣睡有关系?
“龙虎山上,你观看真龙白虎,得了龙虎交汇的感悟,这头小蛊虫也并非一无所得。”
林景堂目视前方,仍然往前走去,脚步未停,淡淡说道:“蛊虫多是凶厉,凶性越足,毒性越烈,便越是厉害。但你这头蛊虫凶性收敛,渐渐有返璞归真之意,它在龙虎山上得益不小,这两日沉睡,已磨去了不少凶性,气息愈发柔和,容易使人亲近。”
秦先羽这才恍然,心中想着是否要把这雪蚕蛊收入怀中,但这几日来,雪蚕蛊便只喜欢趴在肩头,不愿钻入怀里,恐怕跟它沉睡有关,秦先羽也不好胡乱变动。
忽然有些尖锐声响。
那是哨子声。
雪蚕蛊微微动了动。
林景堂神色不变,缓缓行去。
秦先羽偏头看向肩头。
随着哨声响起,雪蚕蛊又扭了扭身子。
哨声不断。
雪蚕蛊似乎越发不自在,双目缓缓睁开,那似镜面一般,似水雾朦胧的眸子,显得有些迷茫。
秦先羽心头想起了蛊术书籍中的记载:“召蛊。”
这是一种秘术,一种传说中的秘术。
这类秘术,不在凡尘俗世之间,只在传闻内,据说可以驱使飞禽走兽,蝼蚁虫豸,若是修为够高,便能驱使蛊虫为己用。
倘如在这召蛊的秘术中,造诣足够高深,甚至可以夺取别人的蛊虫,驱使对方的蛊虫。
而雪蚕蛊天生便有类似的手段,当初在天尊山上,雪蚕蛊便能夺来盖矣神尊的飞天血蛇,反而驾驭飞天血蛇去对付盖矣神尊。
“天尊山的蛊术典籍之中,对于这种秘术也不甚详尽,甚至还不知是否有这类秘术,怎么在大楚这里便遇上了这么一个蛊道中人?这种秘术,应当不属于人间之列。”
秦先羽略微皱眉,再是沉思,便发现这召蛊之术并不甚强烈,似乎只能夺取等次较低的蛊虫。对于雪蚕蛊而言,只算是十分吵闹,令它从酣睡中醒来。
默然片刻,秦先羽不去理会,随着林景堂走去。
哨声愈发急切。
雪蚕蛊终是被吵得醒来,眸子当中迷茫消去,有些恼怒。
秦先羽眉头紧皱,依旧跟随在林景堂身后。
林景堂不急不缓,徐徐而行。
那哨音的主人似乎对雪蚕蛊十分重视,不甘放弃,渐渐逼近。
哨音愈发大了。
然而雪蚕蛊品阶极高,非是寻常蛊虫可比,并且,它自虫卵之时便在秦先羽体内,受先天混元祖气滋养,又曾食过秦先羽的气血,以秦先羽的真气与气血而成长,与秦先羽之间的联系,非同寻常。
莫说是这人的哨音,就算是当初那位地仙级数的蛊道高人,也无法在秦先羽面前夺走雪蚕蛊。
但那人仍不死心。
哨音就在前方。
那人拦在街前。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黑色袍服,脸庞方正,他死死盯着秦先羽肩头的蛊虫,手上捏着一个哨子,尾指弹动之间,就有一缕风灌入哨子中,响起尖锐之声。
林景堂目光平淡,从这黑衣男子身旁走过。
秦先羽面色平静,不恼不怒,似乎对这男子的挑衅之举全无察觉,跟随在林景堂身后,也要从这男子身旁过去。
那人往侧边一步,拦在秦先羽身前。
哨声愈发急切。
他眼神愈发灼热。
“道友如此咄咄逼人,何必呢?”
秦先羽叹了一声,把手握到后方,握住了清离剑。
不远处,林景堂依然往前行去,脚步平稳,徐徐而行,他随手一挥。
天地变色,乌云盖顶。
大雨倾盆。
“下雨了……快躲雨……”
街上乱作一团,行人避雨,摊贩收摊。
大雨倾盆,有些朦胧,看不真切。
在雨声之间,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清啸。
那是剑啸。
ps:昨晚通宵没睡,但今天睡得足,精神不错,状态不错,偏偏就是静不下心,码字变得好慢。
二百六十五章奇异哨子,朱果旧事
大雨顷刻便过。
一切归复原样,只是谁也不曾发现,街上少了个黑衣男子。
“原来不是召蛊秘术,而是这哨子。”
秦先羽把哨子放在手掌之中,仔细观看,发现这哨子炼制粗糙,非是什么高人炼制,而上面那不知是符纹还是阵纹的纹路,也都十分简单。
秦先羽尾指一动,有风拂过。
哨音响动。
便有操纵蝼蚁虫豸之感。
即便没有雪蚕蛊,秦先羽凭借这哨子,也能够操纵蛊虫。
只是,这哨子虽然材质特异,能够操纵蛊虫,但却十分粗制,不能细微,只能简单操控,能命它们去对付大敌,能够命它们归巢,但对于细微之处,比如运使蛊虫去搬运东西,便是无能为力。如此,却是远远比不上雪蚕蛊的本领。
雪蚕蛊与他心意相通,一个念头想起就可号令雪蚕蛊,而雪蚕蛊在瞬息之间便操纵其余蛊虫,且操纵得极为细微,甚至可以让数千蛊虫,去作数千种不同的事情。
“着实是个宝贝。”
秦先羽左右翻看,这哨子像是骨质,却又有几分柔韧,并非骨骼那般坚硬,且色泽淡金,也不是骨色。端看片刻,便即收了哨子,跟随在林景堂身后。
街上雨水泥泞,而适才那黑衣男子已经全然无踪。
他被秦先羽一剑斩杀,随后便被蛊虫食尽了躯体。
只是大雨遮掩,那些寻常百姓都看不到雨中的场景。
林景堂在前面徐徐前行,神色淡漠。
秦先羽走在雨后的街道。跟随在林景堂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正在仰望一座巍峨山岳。
适才那黑衣男子挑衅秦先羽,意图夺走雪蚕蛊,林景堂便从那男子身旁走过,不管不顾,显然是要他自行处理。
秦先羽虽是清淡性子,不会轻易动怒,不会妄动杀念,但对方屡屡挑衅。意图夺走雪蚕蛊,甚至得寸进尺,拦在身前,对此,也只得拔剑相向。
虽然性子平淡,却也不是任人欺凌。
也怪那厮眼力太差,看出林景堂不好惹,却觉得这清秀道士杀气不重,觉得雪蚕蛊太过不凡,于是尝试用哨子去夺取雪蚕蛊。可惜无法夺来。但秦先羽一再沉默,显得软弱可欺。使他有些得寸进尺,却不想这年轻道士迎面就是一剑过来,行事凌厉果决。
“随手一挥,便是大雨倾盆……”
想起林景堂适才挥手间招来风雨,秦先羽心中微惊,他自觉已经降龙伏虎,而云从龙,风从虎,有招来风雨的本事,但也不能有这等声势。莫说此刻,就算是今后龙虎交汇,诞出九寸金汤玉液,达到龙虎巅峰,秦先羽也不觉得会有这种挥手之间天地变色的本领。
若是龙虎巅峰,秦先羽便可轻易呼风唤雨,但林景堂仅是挥手之间,不过眨眼功夫,大雨倾盆,遮掩视线,那已不是寻常的手段了。
“不知他道行有多么深厚?”
秦先羽暗自揣测。
但他也颇为疑惑,以林景堂这般淡漠的性子,居然会招来风雨,遮掩视线,不让凡尘百姓看见斗法一幕,倒是惊奇。
大楚帝国也有类似于钦天监的一些人,把控秩序,不让修道人在世俗斗法?
还是说修道人都该遵守这般条例,不得惊扰世俗之人?
莫非还是这位剑仙杀神不愿凡尘百姓受到惊扰,故而用大雨遮掩。
但不论如何,秦先羽已是知晓,这位从九重雾障之后而来的剑仙,其道行之高深,实是如渊似海,使人望尘莫及。
“你性子平淡,与我不同,行事亦不相同,我不会以自家的行事手法去约束你,更不会让你效仿于我。”
林景堂终于开口说道:“今次你总算让我满意了一回。”
秦先羽微微低头,不知如何作答。
林景堂平淡道:“虽然没有多少杀性,但也并非一味心慈手软,该下手时也算果断。今次往临水郡一行,便不必担心你畏畏缩缩了。”
秦先羽听着这不知是赞赏还是贬低的话,略作苦笑,想了片刻,说道:“林先生,我们来临水郡做什么?”
林景堂淡淡道:“讨一件东西。”
秦先羽问道:“什么东西?”
林景堂说道:“朱果。”
秦先羽呆了半晌。
身为一名习医之人,秦先羽对于这种传闻中的天材地宝,自然是十分熟悉。但这种朱果连医学典籍都不曾记载,因为在许多医书里,都把它列作虚妄之物,只有一些道书才记载为天材地宝。
“真的有朱果?”
秦先羽略微一怔。
而林景堂脚步未停,又走远了去。
秦先羽跟随上去,心中十分疑惑,林景堂怎么知道大楚帝国临水郡这里有朱果?听他的说法,是来讨回,莫非这朱果本就该是林景堂所有?
林景堂沉默寡言,淡漠至极,从不多说废话,也不给秦先羽解释。
秦先羽心有疑惑,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只平静跟在身后。
走了片刻,林景堂忽然开口道:“三十年前,我身受重伤,来到楚国,途经一地,却遇上有人拦路,当时年轻气盛,便随手斩了。”
闻言,秦先羽便在心头暗道:“你现在一样是那么年轻气盛。”
对于林景堂忽然开口,讲述往事,秦先羽倒有些惊异,但他更惊异林景堂这等人物居然身受重伤,他遭遇了什么事情?伤他的又是何等人物?
忽然,秦先羽身子一冷,有些冰寒。
根据那捧书道童所说,楚国三大龙虎巅峰真人,有一人便是因为拦路。被林景堂顺手斩杀。莫非就是林景堂此刻所说的那人?
那人是龙虎巅峰。诞出九寸金汤玉液,有望修成地仙业位,飞升上界的人物,这等人物居然被林景堂顺手便斩了?而当时,林景堂居然还是身受重伤,流落楚国……
秦先羽倒吸口气,牙根都有些冰凉酸软。
林景堂似无察觉,只是徐徐说道:“后来才知。那人正在守护一座洞府,害怕我路经那里发现端倪,才拦我道路。我斩了他之后,入洞府探了一番,得了少许丹药,几本典籍,以及两个朱果。”
秦先羽疑惑道:“又是如何落在楚国临水郡这里?”
林景堂平淡道:“朱果对我伤势有益,当时我把朱果化入水中,用以浸泡身子,缓解伤势。又服下丹药,意欲修复伤势。然而。刚刚化了朱果,服下丹药,而药效还未起来,便被十六名龙虎真人围困。”
秦先羽露出惊色。
“领头的是一个龙虎巅峰之人,与其余十五人一并前来围杀,而当时我伤势恶化,又先一剑斩了前面那个龙虎巅峰的真人,有些消耗,在探洞府时也受了些小伤,故而面对十六个龙虎真人,便有些吃力。”
林景堂微微皱眉,思索道:“当日斩了五个龙虎真人,有些力竭,后来是袁守风赶到,舍命救我……”
顿了顿,林景堂才道:“当时袁守风舍下的,是我的命。”
秦先羽险些跌了一跤,想起那个行事诡秘的钦天监首正,着实不能以常理度之,这般事情出自于袁守风的手笔,倒也并非是不可能。
“袁守风毕竟是大德圣朝的国师,身份不同,因此也不好得罪尽了对方,于是便有了协议。”
林景堂缓缓说道:“洞府之中的典籍交给他们,朱果给了那个龙虎巅峰之人,而化入一个朱果的那些水则也被他们逐一瓜分。而我在袁守风力保之下,活了性命,但此生不得主动朝他们出手,除非他们先对我下手。”
说罢,他眼中闪过几分淡漠,负手而立,道:“后来过了几月,我伤势尽复,这些人也不过跳梁小丑,莫说十五个龙虎真人,便是二十五个龙虎交汇,臻至龙虎巅峰的真人,也仅一剑的事。”
二十五个龙虎真人,甚至是龙虎巅峰之辈,也只是一剑的事?
秦先羽手足俱冷。
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位剑仙杀神语气平淡,既无炫耀,也无得意,只是徐徐说来,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便仿佛在说一口吃下二十五颗米饭。若非要讲述往事,这般事情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三十年前,仅过几月,他伤势尽复,便自信能有这等本领,如今又过三十年,他的修为增进到了何等地步?
这么些年来,林景堂居于大德圣朝京城当中,没有来到楚国对付昔日仇敌。一来是因为袁守风的承诺,二来,恐怕是因为这些龙虎真人,根本不在林景堂的眼内。
秦先羽深吸口气,空气中都有些冰冷。
这时,又听林景堂说道:“这些人原本不值得我奔波万里前来,但那一枚朱果,暂时有些用处,便来讨回,顺便了结昔日少许恩怨。”
秦先羽迟疑道:“那朱果……恐怕也被人家吞服了罢?”
林景堂道:“再过几年,或许他便能服下,但这几十年,他没有服下朱果的本事。”
服下朱果还要本事?秦先羽愕然。
“昔日袁守风说过,我不能主动出手,虽然这些承诺只是废话一堆,但袁守风以此救我性命,本座便该遵守。”
林景堂说道:“这一次,你来出手,只须引他动手,我便可出手斩了他。”
秦先羽登时一怔。
林景堂已经往前方去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