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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游方道仙-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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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野的修为,翻掌之间就足以扫灭这个部落,尽数打杀。但从眼前的场面中,秦先羽可以知晓,宋野并没有使用道法杀人,而是进入部落,徒手杀人。

宋野不使神通法术,单凭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掌,将人打成碎末,将人扯开两半,将婴儿生食,直到厌烦之后,才以杀气杀尽了众人。

只看剩下的那些人,尸身完好,但生机全无,就如同被吓破了胆,实则是被杀气袭身所致。

从场中的血腥气味中,可以感应到宋野残存的气息。

从那婴儿残尸上面,可以看到那牙印,与蒙宗头颅上面的牙印,极为相似。

“宋野……”

“他杀尽了这个部落,实则部落中都是凡人居多,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处……他只是在泄愤……”

秦先羽目光低沉,缓缓说道:“他被我所伤,心中不畅,于是杀人泄怒,且并不使神通法术瞬息打杀,而是一个一个,残忍撕杀,体会杀人之感。”

饶是元帆这等杀伐果断之辈,也不由心寒。

“当时本应追上前去,尽力斩杀宋野,我有七成把握能够办到,但杀念并不强烈,于是便即作罢。”秦先羽脸色沉静,说道:“如若当日赶上前去杀他,那么此地就不会有这些惨状。”

元帆低声道:“此事不怪小师叔祖……”

“除恶即是行善。”

秦先羽说道:“除恶不尽,实为大恶。”

元帆忽然沉默。

“当年我在尘世中曾有一友,乃佛门弟子,他因一时心软,未有对自家已经入魔的师叔下杀手,反而令那魔僧焚烧三镇。当日他愧疚至极,甚至破了天生禅心,意欲自囚山中,以赎罪孽。”秦先羽缓缓说道:“当日我不甚明白,但今日……才算领悟到了他的心情。”

元帆说道:“小师叔祖的意思是?”

秦先羽说道:“你去寻本门弟子,探查宋野的下落。倘如他还在作恶,便请你师叔师伯等二代弟子出手斩杀,倘若他暂未作恶,那便将他的所在告知于我。”

言语微顿,只见秦先羽眼中泛着寒光,说道:“我要亲自斩他!”

元帆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不妥。

秦先羽说道:“我有自保之力,无须你来护卫,至于繁杂琐事,也能以符纸幻化黄巾力士。此刻我只想寻到宋野的下落,你去前方打探一下,本门在蛮荒虽然只有一座分宗,但应该也不乏其他的势力,消息不会落后于人。”

元帆略微思索,终是点了点头。

他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去,却是急于赶路,不惜飞在空中。

秦先羽忽然往前一踏。

方圆十里,土地翻覆。

泥土岩石震得翻飞,抛起半丈高,然后才重新落下,而地皮已是翻覆过来,掩埋了许多东西,表面上已是深色的新泥。

秦先羽默然良久,又自道了一声:“除恶不尽,便是大恶。”

他一向对敌,若是对方怀有杀意,非为善类,那么自身大多不会心慈手软,能杀则杀。可这一次,与宋野争斗,着实费力,于是便任他离去。

何曾想过,放了宋野,居然让他又惹下这等祸端。

在俗世武林的一些游记中,常有这类事情,某某大侠心肠仁善,放了恶人,结果那恶人又去作恶多端。又比如某个恶人是哪位大侠的子嗣之流,本该千刀万剐,但因此得以宽恕,但放了他,而他又去害人。

可究其源头,还是除恶不尽所致。

除恶不尽,实为放纵,此乃大恶也!

秦先羽深吸口气,往前行去。

忽地,天空中数道流光奔来。

秦先羽眉宇紧皱,此刻心中正是恼怒,且不以道剑斩灭情绪,也无心压抑下去,于是恼意犹在。他看着那些流光,心想又是来挑战的。

他抽出守正剑,体内法力流转。

时值秦先羽盛怒之时,他心想着,若是来人有些杀意,便不要想活着离去。

那些道流光降了下来,把秦先羽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竟敢无端造此杀孽,绝灭一方部落。”

当头一人喝道:“我蛮荒神宗把持蛮荒大地,视人族为根本,乃是我等宗门传承的根源,挑选根苗的源头,素来严令修行人,不得无端伤害凡人。你身为仙宗弟子,竟然如此凶残……”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发觉此人佩戴着蛮荒神宗的标记。

“原来是神宗弟子。”

五百四十九章无法无天,一掌遮天

已作废墟的部落。

满地鲜血尸骸,虽已被翻覆过去,但新泥也似是血红之色。

在地上鲜血的衬托下,仿佛天也是阴红色的。

数名蛮荒神宗弟子围在周边,将一个年轻道士困在当中。

秦先羽沉默片刻,说道:“不是我……”

神宗弟子未有理会,结阵将他困在当中。

秦先羽忽地一顿,看着满地惨状,默然良久,心道:“或许是我。”

宋野被他所伤,然后为了泄愤而杀人,至少在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几分罪责。

“你说不是你,可有证据?”

当头那个弟子说道:“我等巡视至此,见你立身于满地血肉之中,若不是你,又是谁来?”

秦先羽说道:“宋野。”

“你说是宋野,那便是宋野了?”这弟子微微昂头,说道:“我说是你,那便是你了!”

秦先羽皱眉道:“莫须有?”

当头弟子说道:“我看见了你,那便是你,所谓眼见为实,此刻确凿证据,它便是有,何谈莫须有?”

秦先羽微微沉默,然后说道:“你也是要寻个机会,跟我斗上一场?”

“正是。”

那神宗弟子说道:“你号称百岁无敌,狂妄无边,看这大地之上,但凡未满百岁的修行人,十个之中想必会有八个不服。恰好,我也未满百岁。”

身旁其余神宗弟子俱是为之发笑。

秦先羽目光微瞟,发觉眼前这人修为不低,不亚于仙宗弟子。而其余几名神宗弟子则要稍逊一些。心中顿时明朗。

为首的这名弟子应是从神宗里面来到这附近分宗。就如同元帆一样。但其余弟子应是外门弟子,或是在神宗内修行难成,或是自幼在蛮荒分宗成长,未能踏足神宗内门弟子之列。

也即是说,当头这名神宗弟子,方是蛮荒神宗的真传弟子。

“若不寻个缘由,怎好与你斗上一场?”

神宗弟子冷笑道:“虽说贵我两宗,从来不乏争斗。但这附近还有不少修道人,总不好一言不合便即动手。如今有了这般道理,才好与你斗个高低,如此倒也不伤颜面。”

“不伤颜面?”秦先羽不以为然,饱含嘲讽地笑了声,说道:“这满地残尸,便成为你向我动手的理由?”

神宗弟子背负双手,说道:“正是。”

秦先羽问道:“你拿我为凶手,那么真凶呢?”

神宗弟子说道:“无须你来操心,这便是本门的事情了。”

说罢。他抬起手来,风雷并起。

身周诸多神宗外门弟子。俱是结阵,更添威势。

“你说不服我自称百岁无敌,但却还要借助同门之力,可笑否?”

秦先羽看着他,认真说道:“你修为低于我……”

那神宗弟子说道:“我自知道行不如于你,也斗不过你,但并不妨碍我心有不服。就算我借助同门结阵之力,但只要胜你,这便足矣。”

只要胜过了这个燕地四代弟子善言,那么他必然声名大振,哪怕不是单凭自身的本领,而是借助了同门之力。可他乃是携大义而来,为部落众生擒拿凶手,就算再是借助外力,也不会有损威名。

而最重要的是,只要这个燕地善言有了一丝败迹,那么这百岁无敌的名声,便显得极为可笑。

不论善言的败迹,是被人联手围攻,还是被老辈人物出手所致,只要落败,那便不再是不败的神话。

就如同蛮荒大地上号称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孟星然。

天地一声骤响。

当头的神宗弟子幻化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手持一杆长枪,刺了过来。

那长枪通体漆黑如墨,又有一条金龙盘踞其上。

他以不朽真身持金龙墨云枪,穿透大气。

锋锐之气,扑面生疼。

秦先羽未有半分波动,平静说道:“你道行不如我,再有多少助力,也依然不如我。”

蛮荒神宗不亚于中土仙宗,门下弟子亦是极为厉害,比起寻常修炼之人而言,甚至可以越境而战,以较低的修为,胜过修为较高的敌手。

但一指定身之术,便是专门对付这一类手段的。

秦先羽伸手一点,道:“定。”

饶是这神宗弟子得了同门阵法助益,本领大增,可以胜过许多修为胜于自己的敌手,可面对秦先羽的定身术,却也立即定住,无法动弹。

其余弟子阵法顿有缺陷,立即崩解。

但这些神宗的外门弟子,却几乎比得上一流宗门的真传,他们面色不变,弃了阵法,各自施展手段。

有人驭使蛊虫,有人施展符法,有人展现炼体搏杀之术,有人持香火愿力。

蛮荒神宗把控整个蛮荒大地,门中修炼流派众多,不单是炼体士,更有蛊虫之士,或练符法,铭刻符文,或学得香火愿力,神魔之术。

秦先羽面色未有半点变化,手指往前一点,道了声:“定。”

于是围住他的几名神宗弟子,不论位在前后左右,俱都定住,无法动弹。

秦先羽握紧守正剑,来到当头那名神宗弟子的面前,把剑尖对准他的眉心,剑气吞吐。

随后,秦先羽解开了他的束缚。

“你想杀我?”

那神宗弟子只觉眉心之前的剑气,几乎要渗入额骨之内,刺入泥丸宫之中,让他不禁把眉头皱紧。但这名弟子并无多少惊惧之色,他缓缓说道:“好一手定身术,看来修为不过二重地境,便不要想要跟你过手了,只有修为不比你低的,才能与你斗上一场。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要见识一下你燕地的洞虚剑光,据说这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攻伐剑诀,万分厉害。”

秦先羽说道:“我素来不是吝啬之人,既然习得洞虚剑光,又在你面前站着。你有心见识洞虚剑光,又有何难?”

守正剑前端光芒吞吐,金光闪耀。

“你想杀我?”

神宗弟子沉声说道:“你要知道,我是在执行神宗律法,而你负有残杀部落凡人的罪名,我可以杀你,但你不能杀我。在这般情势之下,你若杀我,必然被神宗通缉,列上凶榜,哪怕是你燕地也不能饶你。”

秦先羽眉头微挑,说道:“所以你才有这个胆子来找我麻烦?”

“若无考虑,怎敢向你出手?”神宗弟子冷笑说道:“我乃执行神宗律法而来,便是集众人之力胜你或是杀你,都不是罪责,并且胜过了你这位号称百岁无敌的剑仙,声名大振,自是万分大好。若胜不过你,你也不能杀我,否则便坐实了罪名,并有杀害神宗执法弟子之罪。”

“不远处有我一位师叔,是为我神宗二代长老,乃六劫不朽真身。”

“你若杀我,他必知晓。”

“然后论罪起来,他老人家足能将你斩杀当场,哪怕你是号称百岁无敌的燕地翘楚。”

他微微昂首,坦言相告,只因有恃无恐,“还不放我?”

秦先羽默然片刻,说道:“你哪来的自信?”

这神宗弟子怔了一怔。

“这几日来,前来寻衅者无数,只求争胜之类,我俱是放走,若是心怀杀意者,尽都斩杀。”

秦先羽说道:“你正好是心怀杀意之人,即便是神宗弟子,又怎可例外?”

那神宗弟子目光骤然一涨,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除恶不尽,即是大恶。”

秦先羽说道:“错了一次,怎好有第二次?”

他偏头看着这满地染血的泥土,心头怒气未消。

守正剑前端金光喷吐,剑气透过那神宗弟子的额头,从背后穿出。

轰地一声,就在剑气穿透此人头颅之后,不过半个呼吸之间,天空立时黯淡。

然后就见天空上阴云滚滚,汇聚而来,化作一只巨掌,覆盖百里,蓦然压下。

有大气流溢,劲风呼啸。

方圆数百里,风吹草低,便是千年古树也被压得弯下,甚至为之断裂,更有许多初生数十年的青树,被狂风连根卷起。

秦先羽抬头望天,丝缕鬓发飘扬,道衣猎猎作响,扬动不休。

有人无法无天。

有人一掌遮天。

ps:今天起得早,所以早点更

五百五十章六劫不朽真身

一掌遮天。

狂风滚滚,四野动荡。

有树木倒拔,有岩石迸裂,有走兽抛飞,有飞禽坠落。

望向天空,只能看见一片阴云,仿佛天穹塌陷下来。

只有秦先羽这一类修道人,才能看得清晰。

那是一只无比巨大的手掌。

秦先羽脸上并无波动,丝缕鬓发飘到眼前,他伸手拨到一旁。然后握住守正剑,一剑刺向天空。

从远处看,只见一个道衣咧咧作响,衣袖衣摆不断扬动的年轻道士,看着天空,刺出了一剑。

对比之于天空,一人何其渺小?

但他仍然巍然不动,恍惚之间,仿佛化为一座万丈高峰,任罡风凛冽,仍无半点挫败。

守正剑前端迸出一道金光。

金色剑光倏忽而出,笔直冲天。

天空仿佛被剑光裂成两半。

洞虚剑光锐利无比,霎时间穿透了那巨大手掌。

只听手掌之后的高空之上,传来一声闷哼,仿佛沉雷。

那手掌中央虽被剑光打出了一个硕大的破洞,然而威势不减,依然压落下来。

秦先羽抬起左掌,掌心雷光闪烁,五指指尖各自迸射光芒。

六道雷光,五道纤细,一道粗壮,在空中交叠纠缠,仿佛游龙缠斗。

刹那间,六雷相合,化作一道青红雷光。

六阳至境神雷!

轰!

天空巨响,响彻千里。

巨掌骤散,变作无数阴云散开,一道一道雷芒在阴云间穿梭闪烁。

似是有大片雷云遮蔽数百里,有雷霆电芒在其中交错,大有风雨已来之势。

然而雷云滚滚。风雨未至,已然散了开去。

云开天明。

高空上有位老者,脸色低沉,有几缕灰发在身旁飘动,然后随风散开。

那是被洞虚剑光擦过身旁时划断的发丝。

“你敢向老夫动手?”

老者声音沉沉,饱含盛怒。仿佛沉闷的雷音。

秦先羽淡淡道:“莫不是要让你把我打杀当场?”

“你残杀一方部落凡人,杀害本门执法弟子,还妄图与老夫争斗。”

老者沉声说道:“这三条罪名,不论哪一条,都足以拿你定罪。眼下三罪并起,哪怕你是燕地翘楚,哪怕你号称百岁无敌,哪怕你是燕地这一辈最为杰出的弟子,哪怕你再如何受燕地赏识。却也逃不过去。”

秦先羽说道:“既然你在瞬息之间来到这里,想必适才离此不出千里,以你的道行,足以感应千里之外的风吹草动,此处的诸般来龙去脉,你应当比我更为清楚。既然你深知此中原因,却还要拿我定罪,必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了。又何必说得冠冕堂皇?”

老者没有开口,他对于燕地弟子素无好感。而对于这个号称百岁无敌的狂妄之辈,尤为不喜。哪怕自身已过百岁,哪怕有以大欺小之嫌,但他占了道理,杀了这名燕地弟子却也无妨。

就算事后查明此事出错,想必也不会因为一名四代弟子。而让自己这么一位六劫不朽真身的二代长老为他陪葬。毕竟善言杀戮执法弟子一罪,无可辩驳。

就算不杀此子,但只要胜他,便能让他添上败迹,尽管自身已过百岁。但拥有败迹的善言就再有无敌之称。此后,所谓百岁无敌,便显得几分可笑。

而这么一个从燕地而来,饱含锋锐之气的少年,倘如被人所败,要么从挫折中醒悟,要么从此沉沦,心性不畅,修为难成。

毁了一名燕地极为杰出的弟子,倒是十分划算。

老者目光阴沉不定,渐渐积蓄杀机。

秦先羽可以感应到他的杀意。

燕地弟子攻伐极强,且身为剑仙,不乏锐气,在蛮荒大地上,常与蛮荒神宗弟子冲突,但两家大体关系还算融洽。然而在林景堂击败蛮荒神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之后,神宗弟子对于燕地弟子,便全无好感,行走在蛮荒大地上,常有冲突,常有死伤。

而这位神宗的二代长老,明显也是对燕地极为不喜,恶感极为强盛,否则不会如此不智,想法如此极端。

“老夫身为神宗二代长老,论起辈分来,你这仙宗善字辈的四代弟子,还要称老夫一声师叔祖。看你如此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妄图向老夫出手,说不得要替你燕地教训你一番。”

老者双手膨胀,手掌大如磨盘,有深青色光团流转。

所谓教训,也有轻重,一时出错伤了性命,也总是有的。

秦先羽本想说清其中利害,以及这老者的想法是何等不智。但感应到他身上的杀意,便即放弃了想法,深吸口气,把持守正剑。

出身神宗的六劫不朽真身,可不是一般宗派,一般部落的人物可比,他们见识认知,斗法技巧经验,以及功法优劣,神通道术的品阶,都是天地间最为绝顶的传承,并不逊色于燕地的传承。

哪怕秦先羽身为当代弟子,未来十脉首座,所获传承非寻常弟子可比,却也仍觉沉重。

那青色光团内中华色流转,蓦然涨大,缓缓沉落下来。

秦先羽未等他把青色光团脱手,就即举剑发出一道洞虚剑光,竭力而出。

洞虚剑光倏忽而去,竖直冲天。

“你作恶多端,老夫身为神宗长老,今日擒你回宗,论罪处罚。倘如反抗,死伤不论。”

老者翻手压下,那青色光团之内,无数光华流转,降了下去。

洞虚剑光冲天而上,青色光团从天而落。

两者刹那间临近。

然而,洞虚剑光忽然分化,变作千百道细微剑光,竟然绕过了这青色光团,打向高空之上的神宗长老。

这老者惊愕万分,但下手却是不慢,伸手一慑,顿生奇光,护住周身,那些散碎剑光便都无法伤及自身。

然而在下方,青色光团已经震落地面。

数百里震荡,山石粉碎崩塌,树木尽毁,土地翻覆,原本掩埋在土中的尸身残骸尽数化作齑粉,与泥土混杂,不分彼此。

尘烟遮蔽,日月无光。

“过二重地境,成四转地仙,这般成就放在一个未满百岁的后辈身上,确是稀世罕见之才。可惜老夫修行数百年,已是六劫不朽真身,非是你这小辈可比。”

他背负双手,苍老的面容上,颇有憾色。

那是对一个天才夭折的感慨。

“接下来,便是该应付燕地了。”

他想起燕地的行事作风,不禁大为头疼,哪怕自己已经占据了道理,但彻查之后,恐怕免不了罪责。

就在这时,下方尘烟某处,忽然有些动静。

一个年轻道士,手托火炉,徐徐步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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