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仙-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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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
他说了许多人,不免有世事沧桑的感叹。
少年也听得极为敬仰,对于那位羽化仙君。愈发感到如云霄一般,不可触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些动静。
两人回头,就见大道之树接引进了一人。
那人貌若青年,身着道衣,背负长剑,眉宇有着凌厉之气,他徐徐行来。步伐稳定,目光如剑。
“这是……”
少年话还未完,便被云志一头按了下去,躬身施礼。
那负剑之人看了一眼,稍微点头。
云志只觉获得莫大荣誉。顿时心花怒放。
“知道那是什么人么?”
云志低声道:“那是仙人……”
少年蓦然倒吸口气,仔细看着远方那人的背影,只觉深不可测,仿佛站在崖边,看见了无底的深渊。
“我在这里修行十年,常有上界仙人来,据说是因为仙君在上界身份显赫,乃是一方祖师。”云志说道:“你要擦亮眼睛,莫要冲撞了仙人,否则落个万劫不复,除仙君外,谁也救不了你。”
少年惊讶道:“仙君据说年岁还未过五百,怎么会是祖师?”
“这个谁能知晓?”云志说道:“你说古往今来,得道飞升之人,固然不多,但历代勉强会有,可谁又曾降落下界?仙君这等人物,不可以常理度之。”
少年听闻这些传奇之事,顿觉深有同感。
“据说就连太元宗那位五代以前的祖师,就是得道飞升者,后来他也曾下界,但却是陪伴着一位配剑的神仙,为他带路,来到这大道之树下。”
“后来太元宗弟子,才认出了那位祖师。”
“试想,太元宗那一位数百年前得道成仙,飞升仙界的祖师,却也卑躬屈膝,为人领路,那一位让他领路的配剑神仙,又是何等人物?”
“而这位配剑的神仙,前来求见羽化仙君,亦是万分恭敬。”
“那么,羽化仙君又是何等显赫之人?”
云志如此说来,让少年心中的想法,更有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然后这少年再看眼前周边的情景,已经是无比崇敬了。
……
适才那位背负长剑的年轻道人,自然是燕地之人,他便是当年曾与秦先羽在东海应付杀劫的玄机。
玄机乃是燕地的杰出弟子,当年便已是九转地仙,如今他自觉元胎足够凝实,可以撑得住金丹破碎,可以成就真仙道祖。
但这一步,没有任何人敢自称有十足把握,哪怕是仙宗杰出之辈。
于是玄机也颇为谨慎。
金丹破碎,若能成就,从此即为真仙道祖,地位实也堪比太上长老。但若不能成就,必然是身死道消。
这就是一条不归路,若不能成真仙,从此烟消云散。
此番闭关,非生即死。
因此,他便四处行走,静一静心,听闻燕地要送一场机缘来到幽州尘世,他便顺手接下,也有意求见当年的小师叔。
走到前方,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白衣如雪,端庄温柔,心知是小师叔的妻子,顿时躬身施礼。
柳若音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低声道:“多谢了。”
玄机笑了笑,也不知如何答话。
那盒子里,是能助人踏破仙凡壁障的一场机缘,但也仅能相助,而非必然能成。
柳若音看着这盒子,不禁暗叹,她与母亲,以及清凝这丫头,根骨俱都不错,又有悟性,得了秦先羽的指点,已成地仙。而借着这大道之树,也可以停留下来,不必飞升。
但她的父亲,根骨则较为愚钝。
似这样一场机缘,能助人踏破仙凡壁障,何其难得?在上界也是珍稀的宝物,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但柳珺此前已经用空了两次机缘,但依然还未突破,如今这盒子里的机缘,已经是第三次。
且不说机缘何其难得,单是一位九转地仙,从上界护送而来,又有几个龙虎真人能够受到这般待遇?
“希望这一次能成罢……”
柳若音叹了一声。
玄机沉默片刻,躬身问道:“弟子有意求见小师叔,不知……”
柳若音微微摇头,低声道:“老爷闭关多年,至今未出,只不过在他闭关之处,出现了几件物事。”
玄机惊讶道:“几件物事?”
柳若音点头道:“上次燕地的明风来此求见,也未能得见,但那几件物事,却有一件落入他的手里,据说是要让他送往南方,有事托付。”
玄机更为惊讶,问道:“剩余的物事,能否让弟子看上一眼。”
柳若音想了想,然后点头。
领着玄机入了秦府,命人取来宝物。
这是一个木盒,木质青中带紫。
玄机接过木盒,一道气息传入脑海之中,登时一怔。
“这……”
玄机苦笑道:“小师叔倒还真不客气,这可是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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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八章玄机,明风,林景堂【六更】
东海浩荡,一望无边,连接天际。
玄机当年随着小师叔来此,应杀劫,斩地仙,自己也险些搭进了性命。
如今故地重游,看东海胜景,散仙逍遥,看那海岛仙境,五色霞光,再看仙禽神兽,奇异之物。
他赞叹之余,特地绕到了当年与小师叔应敌之处,在那里已经是一片虚无,昔日争斗,早已将岛屿打成了灰烬。
金丹大成之辈出手,比寻常地仙更为不凡,因为元胎在内,几乎有着少许道祖威能。时至今日,此地犹有余威,仍未散尽。
玄机驻足许久,方自离开。
这一回,他潜下海底,直往龙宫一行。
那水晶龙宫,乃是龙族圣地,不亚于中土仙宗的地方。
遥望水晶龙宫,入眼一片通彻清明,甚是感叹。
“呔!哪家人物,擅闯东海龙宫?”
然而还未近前,就已被一条蛟龙拦住。
这蛟龙虽然血脉不纯,未能蜕变为真龙,但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妖仙,它领着一群虾兵蟹将,拦在前头。
玄机负手而立,站在海水中央,淡淡说道:“中州燕地玄字辈弟子玄机,奉本门十脉首座之命,请见东海龙王。”
那蛟龙色泽斑驳,鳞甲各色,它张口咆哮一声:“龙王岂是谁都能见的?”
玄机目光一凝,光芒闪现,直出三丈许,凝成剑光。
蛟龙被他一盯,顿时一缩,道:“罢了,我为你通禀。”
玄机收回目光,嗤笑道:“堂堂妖仙。落得个这般性情,想来你这血脉虽然不纯,但也不是寻常的血脉,否则凭你这点脑袋,如何成就妖仙?”
那蛟龙愤愤不已,但却也稍微得意。因为它祖上实则乃是一位祖龙,只不过血脉流传至今,已极为稀薄杂乱,但饶是如此,依然不掩血脉高贵。
它哼哼一声,摆尾而去,入龙宫通禀。
……
蛮荒大地,阴山阁。
明风踏足此地,一眼望去。心中只道了声邪魔外道。
阴山阁乃是以杀气及污秽之气,阴魂恶鬼为基本,故而杀人总是不能避免。但在蛮荒大地,固然是秉持上古风气,弱肉强食,但毕竟还有规矩,因此阴山阁也如那些蛊道宗派一样,是豢养各方凡人。杀之取魂。
明风看着各类杀人之法,有干脆利落的。有凌迟处死的,更有饱经折磨再予以杀戮的,还有各类其余之法,如蒸煮油炸的,如打碎碾揉的。
再看那边,有个阴山阁弟子。才****了一个女子,又在她身体上抹上一层糖蜜,放下几个蚁窝。这般做法,只为折磨一番,使之饱含怨气怒气。到时魂魄即成怨魂,尤为厉害。
而这一边,有个阴山阁弟子则斩下了一个修行人的头颅,以头颅炼作法器,以骨为杆,以皮为幡。
明风目光凝了凝,就是以他风轻云淡的性子,也不免杀机汹涌。
“那小子……”
明风伸手将一人摄了过来,淡淡道:“中州燕地明字辈弟子明风,来见贵宗掌门,你去通报。”
言罢,将这阴山阁弟子掷于地上,顺势一脚踢在脸上,踢出十丈外。
那阴山阁弟子惊骇难言,连忙回宗禀报。
当消息传入阴山阁,便是一场动荡。
阴山阁阁主长老等众者,自接到燕地弟子来访的消息,便是战战兢兢。
这个明字辈弟子,道行算不得高,虽然出身不凡,但还不足以让阴山阁惧怕。
可当年东海一事,虽然是有大人物的指使,他们并不同意,但毕竟也事涉阴山阁,他们确是知晓的。听闻燕地来人,第一想法便是寻仇来了。
当年善言一事,倒也还罢,毕竟只是四代弟子。但是羽化仙君一事,事涉十脉首座,当年的一代弟子,却是足以让阴山阁灭门的大事。
这个明字辈弟子明风,观其道行却不高,若要斩杀,亦是不难。但对方光明正大而来,却死于阴山阁中,那么阴山阁又如何脱得干系?
或许就给了燕地出手的理由。
“不,既然只来了一个明字辈弟子,应当不是寻仇。当年一事,诸位大人物牵涉其中,遮蔽天机,除却当事人外,其余人是不知晓的,另外,所谓法不责众,那位羽化仙君当年面对的对手可是不少,也未必就见过那个老鬼。”
“何况……老鬼也是一直抗拒本门的,屡次捕捉俱都落空……”
“也许燕地弟子只是拜访。”
“如此……”
那位长老与众人对视一眼,迟疑着道:“见?”
阴山阁主沉默片刻,点头道:“见!”
他心中叹了一声。
不见又能如何?
……
西北方向。
极西之地,乃是西方极乐净土,佛门所在。
而有一支佛门之学,走的是歧途邪路,以冥狱恶类为主,被称之邪佛,不被西方极乐净土所接纳,故而移至北方。
北方乃是极寒之地,有无数妖类,但少有人迹,故而定居西北。
这一支旁门左道,虽以佛学为名,却也接纳恶僧邪辈,衍生无数支流分脉,世人统称西北佛宗,大多称为邪佛。
这一日,有人来到西北佛宗的地界。
他神色冷漠,目光冰寒,朝着四方扫过一眼,然后便身化剑光,朝着内中投去。
有佛宗弟子大喝出声,出手阻拦。
这人面色不变,气息冷若霜雪,并指成剑,便扫了过去,杀尽阻隔之人。
西北佛宗,乃是邪类较多,性子俱都极恶。
然而因宗旨不同,他们不觉作恶,俱都认为天地为囚笼,寿元是刑期,人在世间如囚徒,杀人只为解救世人。
那一方杀人斩碎,又取出脏腑。这一方架设祭坛,有人愿为祭品,登上祭坛,以火烧开。诸如此类,极为繁杂。
此邪佛一脉,宣扬冥狱当前,与正统佛门的普度众生之意不同,少了堂皇大气,少了光明正大,添多了阴郁之气,添上了恐怖之意。
这燕地弟子看不过眼,他素来不知收敛,目光冰冷,但凡见之,便顺手杀之。
剑气横空,四处交错。
刹那间,不知多少邪宗弟子死于非命,横尸遍地。
“来者何人?”
一声高喝,浩浩荡荡,宛如当头棒喝。
燕地弟子出了一剑,朝着天穹刺去,不见回应,登时便知,来者道行高于自身。他也不惊惧,收了剑气,背负双手,冷声道:“中州燕地,景字辈弟子,林景堂。”
“中州燕地?”
那声音冰冷道:“这里可不比中州燕地来得逊色,你一个尚未金丹大成的,来此莫非寻死?”
林景堂有恃无恐,背负双手,道:“就凭你?”
他如今已是八转地仙,可谓进境极快。
寻常地仙,便是能够修成大道金丹,但也难以在百年间转动金丹,难以再进一步,故而这世间大多地仙均是寿尽而亡。可他修为进境极为快速,这两三百年之间,已经越过三重地境,甚至还往前跨了一步,修成八转地仙。
但这显然不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
那声音默然片刻,说道:“能修行到这般地步,也不像是会自寻死路的。你来此何为?”
林景堂平静道:“奉本门小师叔祖,十脉首座,羽化仙君之命,来见黑烟无界真佛。”
那声音讶然道:“无界佛祖与你燕地有何干系?”
林景堂神色冷漠,冰冷道:“与你何干?速去通禀,少说废话。”
那声音顿时一滞,然后良久沉默。
林景堂目光稍冷,心中嗤笑:“自是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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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九章仙君出关之兆
幽州,尘世,大德圣朝,丰行府,奉县。
大道之树下,云志领着弟子来到前方,遥望那座宅邸。
“那便是秦府所在。”
那是数百年的宅院,算得是较为宽阔,样式古朴。
但对于许多修行之人而言,这等建筑,却算不得什么高雅,只算是一般凡人中的富户人家的宅院罢了。
可那里,就是秦府。
内中走出一个中年妇人,正是秦府的一位管事。
当年这里还是初建时,为了避免府中下人发觉老爷小姐一家都是面貌不老,故而每十年轮换一回,逐渐清去一些老人。直到后来,羽化仙君回返下界,便不再有所顾忌,对府中之人,俱是坦然告知。
后来那一批秦府的下人,也曾有幸听闻仙君**,但大多数依然是在岁月中死去了。而他们的后人,有些缘法的,得以留下,没有缘法的,则离开了秦府。
眼前这个中年妇人,其祖辈就是当年柳家的护卫,仙君有旧,可惜是习武之人,没有修道的缘法,终究逝去。而她自幼生自秦府,修行的资质谈不上好,也并不坏,如今也有龙虎级数。
一位龙虎真人,在外界便是一方高人,足能开宗立派。
但在这里,却仅是一位管事。
然而,在世人眼里,仙君府中的管事,比之外界真人,却不知高贵了多少。
云志微微施礼道:“陆管事,好些年不见了。”
陆管事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是你啊。这一回是领你的弟子来?”
云志微微点头。说道:“是的。下一代弟子中,以他最为出色,故而领来此地修行十年。”
陆管事嗯了一声,说道:“祖辈积德,也才有这等缘法。”
云志看她一眼,却不知如何开口。
像这位陆管事,虽然是秦府的下人,但却能一直在此修行。才是真正的祖辈积德。像是外界那些人,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入得秦府之内付出多少努力,哪怕作为下人,也是甘愿的。
陆管事取出一本簿册,交给云志,说道:“登记在册,好有个交代。”
云志双手接过,然后才让弟子签下名字,按下手印。并传入真气的气息。
那少年签下“归邵”二字,然后才把册子交还。
陆管事接过册子。然后为他们安排地方,忙碌一番,方自离去。
“这位陆管事,祖辈是秦夫人娘家的护卫首领,名为陆庆,曾是仙君故人。正是因此,陆管事自幼生自于此,其实算是半个秦家人。”
云志低声介绍道:“她乃是龙虎真人,放在外界,就是一方宗师,你切不可怠慢。”
少年归邵已经对秦府有了不少认知,当下已不敢放肆,微微点了点头。
云志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取出一物,交到归邵手里。
“当年我也曾在这里修行十年之久,对于仙君是万分好奇,费尽心机地打探,几乎被当作怀有歹意之人。为师见你也是与我有着相似的想法,对仙君极为好奇……”
云志手中递过去的是一本书册,低笑着说道:“这是我当年花了大价钱得来的,据说是仙君当年未有闭关时跟念儿小姐谈起旧事,身边有人偶尔听过,逐一记下,编写成册。仙君的事迹极为玄秘,似这册子,在外界是没有的,在这秦府之中,也才得寥寥几本,我这本就是当初陆管事他爹借过那本册子,然后亲手抄录的。”
他看着那书册,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略感手痒,暗自觉得把这书送与弟子,是否鲁莽了些。
归邵心知自家师父是个什么德行,连忙把书一收,露出个笑脸,说道:“多谢师父。”
云志摆了摆手,一阵无奈,说道:“我不好久留,你就留下罢,熟悉周边环境,休得乱来,不得犯了规矩。”
归邵点了点头,他自幼跟在师父身旁,如今真到离别,不免感伤。
云志也有不舍,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才自此离去。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归邵眼眶稍红,甚是不舍。
过得许久,他才算平静,想起一事,连忙取出那本书册,翻阅开来。
……
这本书册,其实并不连贯。
里面写的故事,也许只是仙君偶尔兴起,讲述给小姐听的,并不完整。也或许是身边听故事的人,并非一直在旁倾听,而是偶尔做事时走过,得以听见,故而听不完整,导致断断续续。
归邵翻了几页,发觉这里面的故事,较为零散,而大多是以仙君在上界的见闻趣事颇多。
饶是如此,也依然令人如痴如醉。
归邵一页一页翻过,忽然翻到中州燕地那一页。
上面说中州燕地乃是九大仙宗之一,也即是天地间最为浩大的九个宗派之一,又是剑仙圣地,号称正统剑仙的源头,门中剑诀有攻伐无敌的称呼。
仙君是燕地的一位祖师,但具体为何成就祖师,期间有何缘由来历,这册子之中并未记载。
再看几页,归邵眼睛蓦然定住,视线赫然是停留在燕地对于仙君的记载上面。
心静火柔水至深,阴阳分定道自成。
二指降龙能伏虎,一剑诛仙又弑神。
继续翻看,有昔年旧事的记载。
如天尊山上一言惊风雨,使得名传圣朝两岸,剑啸淮水六府。以此,终得言分道人之名。
又如蛮荒神剑百万众,逢我尽落尘埃中。此事虽不在簿册记载之内,但只见这两句话,便留下无边遐想,构建出一个浩大场面。
又有九幽地界,煌煌一剑耀千山。
诸如此类,极为繁多,但簿册记载不清,有时只写下了一两句概括,仅是如此。
饶是不够完整,但归邵依然看得惊心动魄,心潮澎湃,又不免为这其中记载得不清不楚,也不详细,而感到遗憾。
就在这时,只觉大道之树晃了几晃,他觉得眼前的树叶,以及树根,都在一霎之间,好似变了一变,然后复归原样。
正是疑惑,便觉大道之树中,无数动荡,有鹰鸣长啸之类,震耳欲聋。
再看不远处的秦府,稍微乱了一乱,然后便井然有序,似乎在准备什么。
秦府上下,俱都欢欣鼓舞,顿生一片喜庆之色。
归邵略感惊异,发觉陆管事匆匆走过,他忙上前,低声道:“陆姨,这是怎么回事?”
陆管事原是较为严肃的一人,本觉得这是个外人,便想呵斥,让他退回去,莫要好奇。但听他叫得亲切,却也不免柔和一些,顺口回了一声,说道:“仙君有出关之兆。”
说罢,陆管事匆匆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