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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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浑身一震,口鼻溢血。
飞剑尚未大成,惧怕污秽之物破去其上煞气,然而雷法乃是天威,其驱邪破煞之效,正是堂堂正正,可要比任何污秽之物都要来的有效。
秦先羽把废剑一扔,踏蝉翼步临到陈浩身前,便是一剑落下,寒光闪烁。
陈浩胸前飞起一颗白珠,悬在头顶,放出光华。
秦先羽面不改色,一剑站在白珠之上。
白珠一分为二。
剑刃不停,仍又落下。
百二十九章白鹤童子【求收藏】
陈浩修成飞剑之前,就已是人杰榜第七。
修成飞剑之后,驾驭飞剑就是陈浩最大手段,如今被雷光破去飞剑,却并非再无还手之力。他本身仍有人杰榜第七,凝煞大成的修为。
秦先羽一剑斩破白珠,剑势未止。
陈浩眼中蓦然大睁,口中吐出一物,挡在身前。
秦先羽一剑落去,斩破此物,一分为二。
剑势不可阻挡,仍又落下。
陈浩浑身罡煞之气尽数迸发,在这一剑下,竟似螳臂当车。
秦先羽这一剑朝他头上落下,而陈浩竭力躲避,却也来之不及。
一剑恰好落在陈浩身上。
啪一声!
秦先羽眉头一挑。
只见手中长剑之间,迸出一道裂缝,徐徐裂开,随后剑刃折断。
这柄长剑本是相府侍卫所持有,品质已算不低,后来经过工匠加固,已算好剑。可毕竟是把凡兵俗器,屡次与飞剑交击,斩破宝物,终是折断。
然而剑刃虽断,可这一柄断剑终究是斩落了下去。
断剑前端,划过陈浩脖颈之侧,径直落下,直至丹田。
陈浩颓然倒地。
因为剑刃断去的缘故,伤口不深,仅划入皮肉两寸。然而这一剑附了真气,早已切断他许多条经脉,且废去中丹田,下丹田。
两大丹田破开,多道经脉俱断,纵然命大而得以不死,也必是废人。
秦先羽把断剑一收,默然不语。
忽地,秦先羽又把断剑拔出,直指前方。
墙后忽然走来一人,悄悄朝院内看了一眼,露出惊色。待发现秦先羽把断剑指向他,这人才战战兢兢出来,看见陈浩鲜血淋漓,而那少年道士安然无恙,愈发吃惊。
好歹是个修道人,这厮只是惊骇过后,心头一转,就已躬身道:“恭喜道长,贺喜道长,陈浩原为人杰榜第七,今日败于道长剑下。人杰榜上,道长当入前列!”
秦先羽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看陈浩,淡淡道:“原来道兄还是人杰榜第七,只是身份虽高,也不矜持,何苦对我这无名之辈下手?”
陈浩躺在地上,仰首望天,默然不语。
当这里斗法气息平缓下来,便有许多人猜测争斗落幕,都纷纷前来,意欲知晓这场争斗的胜负如何。
“陈浩是人杰榜第七,又修成飞剑,当能与人杰榜第五争个高下,而与他对敌的则是个无名之辈,想必陈浩是必胜。”
“也未必,山野之中着实卧虎藏龙,也许这就是一位隐匿山中,修道有成的人物。”
“若真有几分本领,不论多么低调,也总该也有些名气的。既然此前寂寂无名,想来只是个没多大本领的。”
“不若打个赌,看谁得胜!”
“成交!”
这两个相熟的修道人,一前一后,赶赴那院落之中,跃入其中。
只见院中已有了不少修道之人,而居中一人则是个少年,着道装打扮,面容清秀俊朗,眼中宛如寒星,但见他气质出尘,平静淡然。
而在他身前,有一人平躺在地,一道伤口从脖颈落下,直至丹田。
一人叹道:“这个赌,你赢了。”
另一人怔怔不语。
墙头上,有一个四十出头的修道人,左手有一小册,右手则是一毛笔,在册上写上了几行字。
姓名:陈浩。
排名:人杰榜第七。
结果:一剑自脖颈之侧落下,深及两寸,断众多经脉,破中丹田,下丹田。
地点:京城。
对手:羽化道人,秦羽。
写罢之后,这人把册子放入怀中,毛笔一转,顿时隐在袖中,随后,他揉了揉额头,自语道:“这群麻烦小子,待我回去,又要重排人杰榜。”
“人杰榜这东西真是排得头疼,计较极多,若非没有太大变动,当真不愿理会。且看陈浩这厮修成飞剑数月,我就从来不去改动排名。”
他苦笑一声,翻身落了墙头,直往钦天监归去。
……
秦先羽立在原地,手持断剑,他一呼一吸,颇是有序。
与陈浩争斗,其实也并不轻松。虽未受伤,但状态不佳。秦先羽也不理会众人,只微微闭目,稍作调息,待一切平稳,也就恢复过来了。
待秦先羽睁开双眼,见到院中已然围上了许多修道人,便施礼道:“小道羽化。”
羽化二字对于修道人来讲,着实意义非凡,从未见过有谁把这两字作为法号,因此有人心中已生出不悦。然而碍于那少年道行拥有能够把陈浩斩落的本领,便谁也不敢驳斥。
当即就有人说道:“羽化道长多礼了,您败了陈浩,当为人杰榜前列。”
秦先羽朝他微微点头,又看向陈浩。
众人只当他要斩杀陈浩,灭其性命。
却听秦先羽叹道:“陈浩,你已成废人,如此下场可谓是自己引火烧身。”
陈浩嘴唇微动,勉强道:“这一回,或许我真的错了些,但你废我丹田经脉,如此仇怨,势必不死不休。今后若我有恢复之日,必定杀你,以息今日之仇。”
秦先羽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便休怪小道开此杀戒。”
他来到陈浩身旁,断剑朝下落去。
断剑正落在陈浩心口。
陈浩只是低哼一声,就即颓然。
此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鹤鸣。
只见一头神骏白鹤落下,足有丈许来高,通体洁白,其双腿尖细,鸟喙锐利,十分之神骏。
白鹤之上有一童子,约是十二三岁。
这童子坐在白鹤之上,静静等着那断剑落下,将陈浩斩杀之后,才驾鹤落地,缓缓道:“你既然杀了陈浩,那么二十日后,便该与我家主人斗个胜负。”
秦先羽把断剑收了,看向那童子,平静问道:“你是谁?你家主人又是谁?我杀陈浩,又为何要与他斗个胜负?”
童子道:“他叫陈浩,我主人大名唤作陈原,两人都姓陈,你说怎的?”
同是姓陈?秦先羽暗想,这两人原来是个同族,兴许还是兄弟或叔侄,如此想来,那个陈原要因陈浩之事,前来复仇,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这时,童子又道:“当然,虽然都姓陈,但都是八百代以前的关系,他跟我家主人,不是兄弟,更不是亲戚。之所以跟你邀战,只是因为,这陈浩本是来京城挑战我家主人的,如今被你所杀,你若不败给我家主人,怎么能让人信服我主人那人杰榜第五的排名?”
“凭什么败给你主人?”秦先羽颇觉好笑,说道:“为何不是我胜?”
童子怒道:“我家主人何许人也?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货色?你根本不能得胜。”
秦先羽摆了摆手,说道:“小道不与他斗。”
“由不得你。”童子冷笑道:“打你,你总也该还手罢?陈浩用剑杀你,你便还手,与他分出生死,这回也是一样,到时你不来赴约,我家主人直接便杀了你。”
说罢,也不给秦先羽反应的机会,就即升空,驾鹤而去。
似还不过心,这童子反手一道石子,以暗器手法所发,落在陈浩头上,把他头颅打碎。
“二十日后,还在此地斗法。”
“你不来赴约,便直接杀了,陈浩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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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章五越观王潮
当白鹤童子代其主人邀战之后,众多修道人也都变了颜色,原本有意上前以示亲近的某些人,也都纷纷止步。
秦先羽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微微拱手,略为礼数。
当回到自家院落之后,那什么赵二爷早已逃离,但秦先羽无意追杀,入了房内,静坐一场。
一场静坐,平了血气,静了心神。
当他起身来时,院外也已有了声响。
马蹄声疾来,停在院外。
“小道士,你这身道行,可要比我想得高。”
七姑娘入了院中,身后跟随那神态沉稳的马夫。
这少女仍是一身红衣,十分匀称,她身材高挑,面上笑意吟吟。
“人杰榜第七的陈浩,已为你所杀,连陈原也自感遭到威胁,与你邀战。”七姑娘静静看着他,轻轻问道:“你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秦先羽低声笑道:“谈不上多高,初结罡煞不久。”
“果真是罡煞修为么?”七姑娘轻轻道了一声,才淡淡笑道:“陈浩开出七十二窍穴,地煞大成,你才初成罡煞,居然就敢和他斗个生死?居然还斗得胜了?”
秦先羽并无得意,也淡淡笑道:“侥幸颇多。”
七姑娘不以为然,只是说道:“我看你道行虽高,却不识修道之事,想来也不识得陈原是谁,有些什么本领。左右想了想,我与他倒没有交情,自是希望你胜了,所以才来和你说上几句。”
秦先羽苦笑道:“小道也没有答应与他约斗的。”
七姑娘说道:“此前难道你跟陈浩分出生死,就是自己愿意的么?你不约斗,到时他来杀你,你还手不还手?”
秦先羽道:“既然杀到眼前,自是要还手的。”
“这不就是了?”七姑娘说道:“彼时陈原手段打来,你总也该是迎战才好。若不还手,仅是招架,纵然你道行比他还高,那也是抵挡不住的。”
秦先羽道:“不还有钦天监么?此前与陈浩一场争斗,可说是突然发生,使得钦天监应对不及,但眼下陈原这一场,则是约斗,总不会再坐视不理罢?”
七姑娘笑得颇是玩味,说道:“钦天监正在把先前那处院落翻修,以免你们斗战之时,波及外围。”
秦先羽不知答话,沉默不语。
“陈浩出身并非大派,门中掌教及一干长老,皆为罡煞人物,并无龙虎真人。京城之内,暂时无须担忧他门派报复,但陈原与他不同,这家伙来头不小。”
七姑娘说道:“他是东岳弟子,其授业恩师正是六府十三真之一。此外还有传言,这陈原早已得上界仙人赏识,收作记名弟子,只待他修成龙虎交汇,便有仙人下界来迎,助他飞升。”
又是龙虎真人弟子,又是上界仙人的记名弟子,果真是来头不小。秦先羽心头大为震动,眼中已颇凝重。
“上界仙人之事,太过神妙,未必属实。但陈原本身,却非寻常之辈。”
七姑娘说道:“陈浩修成飞剑,本领翻覆多倍,许多人都认为他能与陈原相并肩,但钦天监则并不看好陈浩。原本还想把陈浩人杰榜第七的名次,提升至第六,当听闻他来挑战陈原之后,钦天监也暂缓替换名次。这并非是觉得陈浩能够挑战功成,而是认为,陈浩在挑战陈原之后,未必是安然无恙,至少此战之后,必受损伤,到时未必还有人杰榜第六的实力。”
秦先羽沉吟道:“他有何本领?”
七姑娘说道:“陈原这厮擅使一柄长尺,唤作东岳宇阳尺,原是他恩师岳真人的随身宝物,后来赐予他了。自与人争斗以来,凭这一柄东岳宇阳尺,胜过许多对手,尺法非凡,一挥一横皆有莫大炽热之力。”
“至于其他手段,倒是不曾听闻。”
“但有一道秘术,他必然识得的。”
听到这里,秦先羽问道:“是何秘术?”
七姑娘答道:“五越观王潮之一,东越潮。”
秦先羽仍是不解。
七姑娘随后解释。
传闻天地间有一道海潮,时隐时现,无固定之所。或数十年,或上百年,就会在各地显现一次。
昔日曾有五位罡煞圆满之人,所属门派俱是不同,各自争斗,偶然遭遇神海潮,俱都停手,细细感悟。
后来这五人归宗之后,各自修成龙虎,都悟出一道秘术,皆是潮汐。但五人感悟不同,潮汐也自不同,因此这五道海潮秘术,并称为五越观王潮。
陈原所在门派的潮汐秘术,因门派称呼,被称为东越潮。而其授业恩师岳真人,也是五位观潮的修道人之一,但这五人之中,便只余他一人在世,其余四人俱都寿元耗尽,老迈离世。
修不成仙家大道,无法破界飞升,纵为龙虎巅峰之辈,也不过二百六十的寿数上限。而那四位真人早年与人争斗,俱有暗伤,未有二百六十寿数,便即离世。
“这一道东越之潮,陈原必然是懂得的,此外,除却东岳宇阳尺之外,他也未必就没有其他手段,多半未曾使出。”
七姑娘说道:“你既然只是初成罡煞,如何抵得陈原?”
秦先羽低声道:“只得竭力而为。”
他心下暗叹一声,若能修成道剑,想必就不惧对方了。
七姑娘沉思片刻,说道:“你若需要什么,我可替你准备一些。”
秦先羽心头意动,想了想,即将面对大敌,也不客气,便即把自己尚自缺少的药材逐一报了出去。
七姑娘点头记下,说道:“这些药材,不乏珍贵之类,但我会尽力替你搜寻。”
秦先羽点头称谢。
沉思片刻,秦先羽终是问道:“七姑娘是哪位门下?”
七姑娘也不瞒他,说道:“恩师是钦天监五官正之一,冬官正之职。”
也是钦天监门下?秦先羽颇是惊讶,而且,那位何浪的师父也是五官正之一,但他的地位明显比不过七姑娘。
虽然疑惑,但秦先羽之前问话已属唐突,加之性子使然,倒也不再询问。
七姑娘又与他说过几句,才离了院落,回返钦天监。
临去前,还把这车夫也留了下来。
“你如今声名大盛,不免有些闲人打扰,但要应对陈原,不好分心。这位叔叔暂时留下,给你作个门房。”
才说完这句,她就已离去。
七姑娘离去不久,就听有人来请。
“老奴是黎公府上,奉黎公之命,请秦道长过府一聚。”
秦先羽不愿分心杂事,正要婉拒,却忽然想起一事。
黎公,正是文相名单上的七人之一。
极有可能怀有一块上品良玉。
百三十一章好剑
黎公,其祖上乃开国功臣。
历经多代帝皇,昔日开国之时,诸般大将功臣,其后裔家族,或隐居,或离京,而还有一些则不再受皇室器重,渐渐隐于寻常家族。但最多的一类,则在这大德圣朝千百年的基业当中,逐渐消亡。
黎公乃是世袭之位,父传子,子传孙。
诸多开国大将功臣的后人中,黎府是唯一一个仍旧春秋鼎盛的家族。
当秦先羽来到黎府,便觉一股沧桑古朴之态,从这古宅之中扑面而来。
旁边那人躬身道:“黎公已等了许久。”
由这人在前引路,入到厅堂,总算见到了那一位老人。
老人端坐椅上,头发黑白掺杂,约是不满七十,六十来许的岁数。他长得慈眉善目,笑意吟吟,见秦先羽到来,这老人更是起身相迎。
“早已听闻秦道长声名,不仅面貌出众,心地更是良善,接连救下相府许多性命。这一身本领更是非凡,道行极高,医术入圣,乃如雷贯耳。”
黎公迎上前来,笑道:“老夫虽是个闲人,但也算是朝廷大员,早已听闻秦道长大展威风,一举成名,斩杀人杰榜第七,打废一柄仙家飞剑。蒙道长赏脸,愿过府一聚,果是不胜荣幸。”
秦先羽微微作稽,也算作个道士的礼数,才说道:“黎公福禄千年,使人万分崇敬,能得黎公相邀,小道心喜不尽。”
黎公亲自给他斟了杯茶。
待说了些话儿,也就上了酒菜。
秦先羽也不急切,只陪他寒暄。
两人说得许久,黎公瞥见他身后剑鞘,说道:“听说道长与陈浩一场争斗,那陈浩仗着飞剑之利,毁去道长一柄宝剑,着实可恨。我这府上倒有一柄剑器,在我等凡夫俗子眼中,已称得是神兵利器,道长若不嫌弃,便请收下。”
秦先羽自然是极力婉拒推脱。
此来只为玉石,不求其他。
如今要是把这剑收了,再去求取玉石,岂非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之辈?这时收了剑,待会儿就难开口,还为求取玉石添多了一层阻碍。
可到头来,怎推脱得过黎公这老来成精的货色?
那老头只道了一声:“老夫自知凡夫俗子,器物不入道长眼内,总归是一份心意,恳请道长收下。道长如此推脱,岂非看不起黎府俗物?”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秦先羽心知再是推脱,便真有瞧不起的味道,不敢再说。
过不多时,那方宝剑已被人拱手呈上。
那捧剑之人也是七寸内劲的高手,但他捧剑而来,脚步放缓,而停下之后,双手捧剑,又纹丝不动。这位内劲高手如此作态,可见宝剑着实不凡。
“我大德圣朝武风盛行,刀枪剑戟等铸造技艺,俱是胜过周边各国。近百年来,大德圣朝之中,论铸剑大师,当以欧阳图为首。”
那内劲高手语气恭敬,沉声道:“欧阳图大师一生逐渐四百八十余,皆是上等宝剑,坐实了第一铸剑大师之名。小的手中所捧的这柄剑,并非四百八十余宝剑之一,而是欧阳大师此生最后一柄宝剑。”
“此剑材质非凡,不知出处,只知欧阳图大师为了铸造此剑,闭门沉思三月,闲居野外三月,清淡饮食三月,随后才开炉练剑。”
“以往练剑,月余即成,品质极佳。然而这一柄剑,倾尽欧阳大师一生心血,历时八年,终有得成。”
“铸成此剑后,欧阳大师便不再铸剑,从此闭炉,隐居世外。”
“这是一位大师最后的一柄剑,也是他铸剑生涯当中的巅峰之作。”
当这内劲高手沉沉说来,秦先羽才知这柄剑,竟然有这等来历。
欧阳大师乃是大德圣朝第一铸剑大师,也是周边许多大国共同尊称的铸剑大家。他隐居世外,不知其是否还在世上,但不乏有人寻找,意欲求他铸造一剑,或是求学铸剑技艺。
欧阳大师每一柄剑都是上等好剑,价高千两,甚至有价而无市,若无渠道,万两白银也未必能求得一柄。
这些千两万两的好剑,仅是他花费月余打造而成。然而这一剑花费八年,又是如何?
而且,欧阳大师铸此剑后就即隐居,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此剑乃是其铸剑生涯中的最后一柄,意义更是非凡。
秦先羽叹道:“这……未免过于贵重。”
“对于旁人来讲,或许贵重,然而道长本领何其之高,已非凡俗之人,只恐此剑配不上你罢了。”黎公笑道:“也不瞒你讲,欧阳图落魄时,曾受我黎府救济,他顾念旧情,把他最后一柄剑,也是最好的一柄剑,亲自送来了黎府。还了这恩情之后,他才隐居山野,安度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