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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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道长,先前徐大夫来访,并留下许多药材,说是有人寄存在他药堂之中。”
门房又怕他不识,低声道:“这徐大夫本是宫中御医,后来不知何故。出了宫外,自己开一家药堂,声名渐高。堪称一位名医。对于修道人之事,按说一名御医应当是不知的,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因为陈浩的事情才来拜访。”
秦先羽微微点头,知晓那位徐大夫多半就是小七药堂里的名医,乾四爷的好友。对方送来的药材,想来就是陆庆寄存的。
门房低声道:“这院子里没有多余房间。小的又怕春季多雨,不敢让药材放在院中,只让对方搬到我那住房里去了。”
秦先羽大为赞赏。七姑娘安排的人,处理事情果然周到。他略微拱手,问道:“小道失礼了,先前只顾去黎府拜访。只说让大叔自行入住仅剩的一间房内。便即离去,到了此时,还不知大叔姓名。不知大叔尊姓大名?”
门房沉稳之态稍退,略有惶恐之色,低声道:“不敢,小的名作康良。”
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许多药名。
秦先羽结果一看,顿时大喜。暗道:“柳珺大人统领一府,果然是手眼通明。我给他的药材当中,基本全都寻得,只有两味药材,连我自己都不曾认得,才未有寻到。如此算来,药材大多集齐,连玉剑都已得手,只差那几味稀有难得的药材罢了,不知以七姑娘的身份能否替我寻来?”
他心下极为高兴,但有一点较为侥幸。
陆庆办事也不牢靠,居然没有交代清楚,那徐大夫不知药材重要,一股脑送来。好在有这康良,万一秦先羽不在,换个人冒领,岂非是麻烦?
秦先羽愈发觉得这康良办事周到,连取十两银子给他。
十两银子,对于一般人家,已是巨财。用来赏赐一个门房,那也是大户人家的作派。
但这康良不是一般门房马夫,倒也不觉惶恐,坦然收下,但毕竟是从一位修道有成的人物手里得赏,不免露出喜色。
秦先羽说道:“小道极少煮粥做饭,自修道以来,虽未辟谷,但饮食渐少。康大叔若是饥饿,可去买些食物,回来做饭也是好的。”
康良说道:“谢道长关心,小的明白。”
秦先羽本想把这些药材搬到文相府去,但这些药材数量不少,也就作罢,暂时留在这里,又怕有些闪失。沉吟片刻,才道:“这些药材十分重要,还请康大叔好生照看,不要出错。”
康良忙点头应是。
秦先羽回了自己房中,换下身上这残旧道袍,把那崭新的青城山道袍换上,果是极为舒适,人也似精神不少。随后又把那件破道袍之上的许多东西都取出来,逐一放入怀里。
有玉丹,有百岁寒年草,有秘籍,书册等等。
其中还夹带两种药材,皆是十分常见,价值极低。
这两种药材,正是剑道真解记载中的辅材之一。
剑道真解上面的药方极为特异,不乏药性冲突之物,那三十六种主药,一百零八种辅药,必不可少,每缺一种都无法圆满,药性无法调和,便是剧毒之药。
纵然有人在州府柳珺,苏文相,甚至七姑娘这里,得知诸般药材种类,也凑不齐真正的药方,因为还了缺两味药材。这两味药材只有秦先羽自身知晓,并且,为免在京城购买药材,日后被人寻出蛛丝马迹,他还特地在赶往京城的路上,进山采药。
这两味药材,正是秦先羽自己采来的。
药材大多集齐,玉剑亦是得手,只剩几种稀有药材,秦先羽心下只盼七姑娘能够为他寻得齐全。
“说来这也还不足。”秦先羽暗道:“我修的是道剑,因此是以玉剑为根本,所以少了些许锐气。根据剑道真解所记,需要寻找一处锐气凝结之处,到时结庐筑室,修成道剑,才能添上几分锐利之气。”
原本秦先羽想过,若是寻不到玉剑,就用柳珺大人为他打造的金剑。
金铁之气充足,自然不乏锐利,也就不必寻找锐气凝结之处。
但最为上等的道剑,必然是以玉剑为首,金剑较次,但以金剑所修出来的法剑,其实已称不上道剑。
“当下还是该练一练手,把这柄宝剑添上几分不同。”
秦先羽看着手中这柄堪称神兵利器的宝剑。心中泛起了不少念头。
……
当夜,平心静气,打坐修行。
翌日。天气大好。
秦先羽神清气爽,打开房门,请来康良,向他叮嘱几句,让他守在院外。
今日闭门谢客。
早在之前,秦先羽就想要得到一柄称手的好剑,常识心中设想。奈何自己原本手里的剑虽然不差,却也谈不上宝剑。只有如今这把剑,堪称宝物。想来经得起折腾。
在黑风山所得的符道书册之中,记载十二道符,其中便有一道火符。但秦先羽仔细比对过,这一道书册所记的火符。跟剑道真解上面的火符比起来。想得更为复杂一些。
但复杂者,却未必便是上等。
比对之下,剑道真解上面的火符,虽然刻画简单,纹路清晰,然而玄妙之处,要更甚于那符道书册之上的火符。
“当初在那位道人身上得到的符剑,由那位姑娘施展。对付鬼王去了。但之前我曾看过,那剑上刻画的正是一道真符。”秦先羽暗自忖道:“既然能够把真符刻画在剑上。那么剑道真解的这道火符,是否能够刻画在我手中这把宝剑之上?”
“倘若宝剑不被火符损毁,势必会生有不凡之能,到那时,是一柄符剑,还是一柄法剑?”
以道门而言,画符并非寻常之事,该沐浴洗身,步斗踏罡,诸般步骤。
秦先羽不是正统道门弟子,不识得步斗踏罡,他只沐浴洗身,换上崭新道袍,又洗净宝剑锋芒。
搬来桌案,把宝剑端端正正放在桌案之上。
此后,又有笔墨砚台放在一旁。
刻画火符,自是要朱砂,但秦先羽手中的红阳石,与朱砂相似,更是胜于上等朱砂许多。
“此剑材质极好,又经铸剑大师所成,堪称宝剑,应当能够承受火符。”
深吸口气,秦先羽把剑放好,符笔沾了红墨,在剑上绘画。
先由护手处画符。
三尺长锋,宽却未足三指合并。
相较于符纸,剑刃更为狭小一些,便也容易出错。
符纹若是稍有差错,就即算是废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颤抖,笔划也难柔顺,符纹出错,火符便是难成。好在秦先羽如今修为非凡,又有玉丹的缘故,下笔极稳,眼力亦是极好,巨细无遗。
在他掌心之中,五指尖处,各有微风吹拂,微不可察,吹拂到笔墨之上,其风儿轻微,又不会令他画符受到影响。
当真气触及笔墨,便即依附上去。
这便是真气加持!
经过真气加持,火符之效不知要胜过原来多少倍,尤其是秦先羽以罡煞修为的先天混元祖气加持其上,更是令火符效用大增。
不过几个呼吸间,第一道火符就已刻画完成,秦先羽未曾停顿,在那一道火符下方,再度画符。
符分符头,符窍,符脚三部分。
秦先羽画符一气呵成,而第二道火符的符头,正紧紧挨着上一道火符的符脚。
这一道火符刻画完成,第三道火符,仍是紧紧挨着上一道火符。
剑刃宽未足三指相并,长度亦仅有三尺。这火符每一道都将近一尺,当三道火符刻画完成,这一面剑刃也就刻满了符纹。
秦先羽先把掌心轻轻印在剑身之上,但又不贴合,中间约隔着一道发丝般的间隙。
掌心中真气徐徐而出,依附在笔墨纸上,令得火符愈发灵性充足。
乍一看去,好似只在抚摸剑刃,其实秦先羽正在加持真气,并使笔墨早些干了下来。
待这一面剑刃上的笔墨都不再湿润,秦先羽才把剑翻了一面。
“一方剑刃刻画火符,尚自不足。”
秦先羽暗自道:“两边都刻画火符,才得圆满。”
又是屏息静气,刻画火符。
接连三道火符,一气呵成。
接下来,这道士便再度加持真气。
其实真气加持,最好的时机乃是刻画符纹之时,符纹未成,真气加持进去便有大用。而当符纹刻画得成之后,这一道符也就已是完成,再来加持真气,效果便稍显逊色。
不多时,两面剑刃,共六道火符,俱已加持真气,接下来,便该火炼。
房间中央,有一堆柴草,正是秦先羽早已备好的。
柴草之下的地面之上,早已绘画上了一道方圆数尺的火符。
秦先羽把火点上,随后把剑放入火中。
嗡地一声颤鸣。
刹那之间,剑刃通红,不复清亮如水之色。
剑刃宛如红玉,晶莹剔透,同样……脆弱不堪。
百三十五章炼剑【下】
宝剑探入火内,刹那间剑体通红,如若红玉,好似初初打炼成型,尚未淬火功成的剑胚。
秦先羽看得明白,这宝剑着实是复返初次成型的时候,此刻只要有外力一打,就即变形,不复利剑形态。若是换了之前那柄长剑,不消多说,此刻早已变形软化,甚至酱化成汁。
见到这般情况,秦先羽实也颇为惊骇。
宝剑两面各自刻画火符,共计六道,加上火下的一道符,便是七道。这七道火符,尽都是由秦先羽用真气加持过的,效果胜过当初熬炼玉丹时,自是必然,但秦先羽从未想过效果会如此惊人,他才刚把长剑探了进去,立即便是通红如玉。
如此惊人的场面,也不知是火符太多,还是因为他真气加持的缘故。
尽管心中不免惊讶,但他手段可是未停,双手并用,俱有真气徐徐而出,落在通红剑体之上,沿着火符纹路,逐渐依附上去。
按说笔墨到了此时,早该被火焰灼烧,干枯掉落,但因为这是酷似朱砂的红阳石粉,加上刻画的是火符,有玄妙味道,以及秦先羽用真气护持,因此还依附在剑身之上,未曾脱落。
秦先羽微微闭目,细细把真气依着火符纹路,渐渐渗透进去。
两边各三道火符,都依着符文轨迹,渐渐朝内中渗去。
“只要两边火符都渗透得过,在剑体内部中央汇合。两面火符就可相通。但不知晓以这剑的材质,能否撑得过去?”
秦先羽甚是担忧,只怕这剑承受不住。开始软化甚至变成铁汁,但过了片刻,火符各自渗透两成进去,而这剑仍是通红,却无软化迹象。
见状,秦先羽心头稍定,忧虑之意去了小半。庆幸自己没有用寻常利剑来刻画火符,否则必然作了无用功。
“这材质似乎当真不凡,也不知欧阳大师是如何把这等材质锻打成剑的?”
秦先羽小心翼翼。把真气渗透进去,自然将红阳石粉也渗透进去许多。
金铁之物,不似木头那般蓬松而容易渗透,因此这是水磨的工夫。十分缓慢。
眼见着才把真气渗透进去三成。但剑锋稍薄,那里的火符纹路已经渗透过去,开始接合。
房中火焰灼灼,白烟如雾,从窗口而去,四散开来,又袅袅升空。
院外的康良见里边热气蒸腾,烟雾朦胧。还以为失火,但想起之前羽化道长已经向他叮嘱。不要轻易打扰,这才让他平静下来,心头想道:“羽化道长是在做些什么?看烟雾不断飘出窗外,四下弥漫,应该是在房内生火,莫非他在炼丹?”
这里烟雾弥漫,一道长烟袅袅升空,京城之内的寻常百姓都看得分明,以为失火。
康良守在院外,忽然见到这院落四周,都隐隐约约有些人踪,似在窥视。他才发觉了这点,就见前方有数人近前,那几人也不掩饰,径直往这院落而来。
羽化道长曾交代,不可让人打扰。
康良待对方来到身前,便对一名老者躬了躬身,说道:“老先生好,此地是羽化道长所居院落,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若要拜访,还请稍候。”
……
房中,秦先羽心中大喜,只因真气及笔墨大多渗透进去,再过少许,就可尽数接合,两面剑刃俱是相通,火符效用也自大涨。
当初在黑风山尚未修成真气外放时,还不知有真气可以加持。当时只想要刻画火符上去,当火焰炙烤之后,笔墨干枯掉落,就等冷却,再度刻画火符,接连数十次,总会在剑刃上留下痕迹。
但此刻想来,还是太过简单了些。
嗡!
剑身上一声颤鸣,立即顿了下来。
只因两面剑刃,火符已经渗透完成,彻底接合,两面相通。
“好!”
秦先羽将这把剑从火里抽了出来,看向不远处的水缸,那本是用来给剑刃降温,用以淬炼的清水,然而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水来淬火,反而不美。
他一手握剑,看着通红剑刃,静静等它降温。
而另一只手,则探入了火焰当中。
秦先羽手上套着玉枯手,又有煞气护体,只觉炽热灼痛,倒不至于被火焰烧伤。他探入火里,拨开柴草灰烬,把地上的火符痕迹,狠狠一擦。
火符被他擦去一角,不再圆满,火焰顿时熄了。
“果然如此。”
秦先羽松了口气,当初在丰行府道观里,为了灭去那火焰,着实劳心费力。他如今已算知晓,只要把火符擦去,这火焰也就便成了寻常火焰,不难熄灭。
地上的柴草早已燃成灰烬,靠的只是火符,才得以继续燃烧,当火符有缺,这寻常火焰便即熄灭了。
他一手握剑,另一手隔空对着剑刃加持真气,使之温度降下。
过不多时,剑刃便褪去了通红之色,复返清亮之色,宛如一泓秋水。
秦先羽把手贴了上去,细细感应,发觉热气已经散尽,与之前并无两样。随后脱了玉枯手,再把手掌贴上,只觉剑刃清凉,有寒光闪烁,亦有寒意如霜,再无半点热意。
刻画火符之前,也是如此。
刻画火符之后,似乎与之前并无两样,毫无变化。
但秦先羽心知不止如此,他握剑的右手,渐有真气从掌心而出,另外又有真气从五指各窍穴而出,都沿着火符依附上去,加持在上边。
剑刃还是清亮,清凉,似无变化。
秦先羽眼中蓦然一闪,把剑一挥,落在桌案之上。
桌案一分为二,朝两边倒落。
秦先羽仔细看去,便发觉木桌切口处,尽数焦化成炭。
转头看向房间角落,那一缸清水,清波荡漾。
秦先羽微微一笑,把剑探进水中。
滋!!!
剑刃才入水半截,就听滋的一声响,眼前烟雾朦胧,热气磅礴。
白烟浓雾立时充斥房内每一处,竟把视线遮蔽。
秦先羽不慌不忙,把真气外放,周身窍穴尽数开了,风儿习习,吹散浓雾,俱都朝着窗口门缝尽数涌了出去。
再看那水缸时,饶是秦先羽早有准备,也露出愕然之色。
半截剑刃还探入水缸内,然而缸内空空如也,已是无水,连缸底也不剩半滴。
只因把剑刃探入水中,竟然使得满满一缸清水尽数蒸腾而起,化成水汽白雾。
“这剑……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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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六章道君一剑名清离【三更!】
院外。
嘭一声。
康良伸去阻拦的手臂,只被对方一挥,就连同整个身子都倒飞出去,撞破院门,摔落在地。
康良喷了口血,眉宇间露出惊骇之色。
那六七人匆匆入了院落,直奔那处白烟蒸腾的房间。
这群人中,多是老者,只有两个是壮年男子。
这七人皆为修道之人,其中两人已修成罡煞,另外五个也都是真气外放之辈。
遥遥见到这里烟雾朦胧,一道长烟升空,并还有异样气息夹杂在内,两位罡煞老者就已断定这是异象,是因修道人而生。
见到这般异象,七人都猜测是个宝物。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派之人,俱是见知有限,功法低微,就连两位罡煞,那也是偶有奇遇才侥幸修成。眼见前路迷茫,此生或许再无进境,已是前途暗淡,忽然见到宝物,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来到这里,就见内中烟雾大涨,那窗口中涌出大片浓烟,几乎要挤破窗口。
见状,都认为是宝物有了异变,七人甩开了康良拦在身前的手臂,一拥而入,直奔那房屋所在。
康良强忍疼痛,低喝道:“此为羽化道长居所,连人杰榜第七的陈浩也因招惹羽化道长而死在剑下,你们这等放肆,不想活了吗?”
七人都不曾理会这个门房,眼见宝物在前,心头火热,哪里管得了许多?
京城内的修道人。哪个不知这里是羽化道君的住所?
之前一个小道士杀了人杰榜第七的陈浩,声名大盛,因自称道号羽化。故而被尊为羽化道君。
但陈浩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而这小道士此前全无名声,在许多人眼里,他不过是施了什么阴险手段,或是趁着陈浩虚弱,才有得手。毕竟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虽侥幸修成罡煞。但他就算在娘胎里修炼,又能有多少道行?
他们七人,有两位罡煞人物都是老辈。加上五位真气外放的练气巅峰,就算是陈浩复生,也只是个后辈罢了,未必就能稳胜他们七人联手。
这七人交情不深。都是点头之交。只算相互认识。但在此时,七人聚在一处,自觉汇聚了一股莫大力量,有恃无恐。
眼见那浓烟几乎要涨破窗户,尽数涌出,可见是宝物出了变故。
“这小道士乳臭未干,却能够修成罡煞,必然是有绝大造化。这内中势必就是他获得的机缘。看火气烟雾众多,即便不是什么宝物。想必他也在炼制什么灵丹妙药。”
七人心头火热。
两位罡煞冲在前头,身后五个真气外放之人紧随其后。
房门就在眼前,当头一位罡煞老者便想发出手段,把房门打破。
这时,就听一声响动。
房门缓缓打开。
有白烟水雾从房门之中弥漫出来。
然后在这七人眼中,烟雾朦胧处,缓缓走出一个少年。
这少年身材颀长,一身崭新道袍,面貌清秀,气质清净,他从朦胧烟雾之中缓缓走来,彷如自虚空仙界之地而来。
身后房内,白烟如雾,朦胧不清。
这少年道士身周烟雾未散,好似白云萦绕,腾云驾雾而至。
少年道士面上含笑,微微拱手,问道:“几位前辈为何闯我居所?伤我门人?”
这话不带半点烟火之气,不带半点愤怒之音,实是风轻云淡。
七人一时被他气息所摄,直到秦先羽发话,才算回过神来。
当头罡煞老者沉声道:“我等见此地异象纷呈,特来查看。”
秦先羽问道:“又看出了什么?”
那老者低沉道:“这异象分明是有宝物,纵然不是,那也是灵丹妙药。老夫观你年岁未足二十,但近来你斩杀陈浩,显然已是修成罡煞之人,以你这般年纪,就是从娘胎里修炼,又能积累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