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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医圣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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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央及可不是运气好,他是有本事的。末人对孙儿说,央及还治好了名妓惜文。惜文重病,婉君阁请了好些郎中,央及上前同他们辩证,将他们全都打败,最后婉君阁的老|鸨用了央及开的方子,治好了惜文。”陈二又道。
    若是一味车前子治腹泻、寒水浇热治热邪是碰巧,是运气,那么给惜文开的方子,却是药材丰富,实打实的本事。
    第一次也许是碰巧,第二次陈二没有亲眼所见,也可能是夸大其词;但是第三次,陈二亲身经历,再联想到之前的两次,陈二就不再怀疑之前的病例是运气或者夸张。
    陈央及有医术,在陈二看来,已经是毋庸置疑的。
    “还有这回事?”老太爷已经顾不上去深究陈末人跑去青|楼的事了,只留心了陈璟开方子之事。
    “千真万确。”陈二道。
    老太爷沉默。
    他转身,负手凝眸,立在窗前。轩窗半推,徐风潜入,吹得老太爷衣摆微扬。他的背影,因为苍老而单薄枯瘦。这一刻,肩膀微沉,似背负千斤重。
    陈二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微酸。
    这些琐事,不应该拿来打搅老爷子吧?
    良久,老太爷声音徐徐:“等过了端午节,你寻个事由,去趟七弯巷。就说,我近来清闲,想让央及做个伴,让央及以后到松鹤堂念书。”
    老太爷不确定陈璟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把他留在身边,仔细观察他。
    老太爷是陈氏的长辈。长辈喜欢某个晚辈,将其留在身边,照拂生活起居,晚辈没有资格拒绝,而且应该感到荣幸。
    “是。”陈二道。
    陈璟不是旌忠巷的嫡孙,不管老太爷怎么喜欢他,陈二都不会感到竞争力。
    “。。。。。让末人也来。他也是翻了天的,让他闭门读书两个月,结果,去逛青|楼!”老太爷提到陈七,语气就变得严厉。
    陈二顿了下。
    那点情绪,一闪而过,陈二立马笑着道:“只怕末人吃不得苦,到时候又闹生病,吵得祖父不得安生。”
    “正巧,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看末人怎么闹。”老太爷冷哼,“你和你父亲都太宠末人。养子不教父之过,将来末人闯祸,你们大房脸上不好看,你脸上也不好看。”
    陈二就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道是。
    临走的时候,他想到在循水亭的时候,陈璟那点身手。
    犹豫了下,他还是告诉了老太爷:“。。。。。。贺提那腰板,粗壮结实,我只怕都绕不过。央及单薄瘦弱,居然次次绕过,还把贺提一脚踢到在地,他只怕学过些功夫。”
    “我上次听你三叔说,央及每天都要提十几趟水。”老太爷对这件事倒不惊讶,道,“那就是练劲儿。你提个半年,比央及灵活。”
    想到陈璟,老太爷满心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活了这么多年,四代同堂,家族的子弟里,像陈璟那样的,还是头一个。
    “那孩子,又是学医,又是练劲儿,就是不像个读书人,不好好管束,将来离经叛道,不伦不类。”老太爷叹了口气,“他哥哥倒是中规中矩,也聪明好学。怎么兄弟俩差别这样大?”
    ***
    昨天的第三更,很抱歉这么晚才来~~兄弟姐妹们体谅~~

第034章接手
    陈二送完了陈璟,马车驶回了旌忠巷。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停车下来,而是让车夫一路将马车驶进大门,直到垂花门口才停下来。
    陈二一夜未归,也顾不上梳洗,直接去了陈老太爷的松鹤堂。
    老太爷在练字。
    像陈老太爷这种的,寒薄祖业起家,挣下一片家资。比起普通人,算是小有成就;可是没有为官做宰,又不能著书立说。于是,上了年纪就靠练字打发光阴。
    仔细想来,每天都挺无聊的。
    松鹤堂的庭院花草秾艳扶苏,碧树繁花相依,春意渐退,荼蘼晚开。院子里很安静,唯有檐下笼中的雀儿唧唧咋咋
    陈二快步踏入的声音,打破了松鹤堂的宁静。
    “才回来?”太老爷手里的笔端浓墨正酣,他缓缓落下,写了一笔,仔细端详,觉得差强人意,眉头就微微蹙了下。
    陈二立在一旁,恭敬回答:“是。”
    “。。。。。。醒了?”老太爷又问。
    若是贺振没醒,陈瑛不会回来。做事半途而废,不是陈瑛的性格。
    若是贺振死了,陈瑛哪怕回来,也不会这么淡然悠闲。
    所以,贺振自然是醒了。
    陈二点头:“醒了,祖父,早上就醒了。”
    “郎中说了什么?”老太爷漠不关心。他不是不关心晚辈,只是不喜欢贺振。贺振曾经将庶母推下楼梯,害得庶母庶弟一尸两命,让老太爷深为憎恶。
    老太爷最恨自家相互争斗乃至残害。
    一个家族的繁盛,先从人丁繁盛开始。人为折损子嗣,那是损了阴德,也损了家脉。一个家族里的儿孙相互残害致死,会损了家族好几年的气运。
    这是老太爷的理解。
    所以,他严禁陈氏子弟相互争斗。一有发现,决不轻饶。
    贺振虽然是外孙,但是他的行为,触犯到了老太爷的忌讳,故而贺振的生死,老太爷并不过心。若不是因为陈七和陈璟混账将贺振推下了循水湖,这件事陈老太爷是不会过问的。
    “郎中么。。。。。。”陈二笑了笑。
    自从陈璟开口说话,那位郎中就哑口无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陈璟的本事,让那位郎中只言难吐。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叫人快意的。
    之前那位郎中的态度,高高在上,陈二也不舒服。
    后来见他说不出话,陈二也出了口气,虽然整件事跟陈二没什么关系。
    “郎中没说什么,央及倒是说了一堆。”陈二笑着,把陈璟当时的辩证,都学给老太爷听。很多医学上的东西,陈二也说不明白,但是总体概括而言,就是“寒水浇热、发汗泄热”。
    陈二记得挺清楚的。
    他一一说给老太爷听。
    老太爷听完,眉头轻拧:“央及的法子?”
    “是啊,着实叫人惊叹。”陈二道,“贺振病了五年,身子虚弱,而寒凉的药,都有清泄之用,贺振经不起清泄,故而寒凉的药会要命。央及将他推置寒水,让寒水浇热,又引发他战汗。贺振昨晚出了一晚上的汗,早上起来就说知道日头是暖的。”
    老太爷错愕。
    陈璟居然有这等手段?
    不过,这种方法,老太爷倒是见过类似的。
    他活了八十岁,很多事都经历过。
    他对陈二道:“。。。。。。你四叔周岁的时候,高烧不止。徐逸大夫的祖父,说孩子太小,腑脏娇嫩,不能用药,否则性命难保。可是孩子又高烧,烧得眼都直了。徐郎中琢磨了一天,说让家里烧了艾草水,从来擦拭孩子。
    你祖母一夜不解衣,不停的擦拭,孩子身上的皮都差点磨破了。哪里知道,次日真的退烧了。贺振这病的治法,和徐郎中的法子异曲同工。真正厉害的郎中,不管是经方还是偏方,都运用自如。”
    艾草,就是端午节用来插门辟邪的那个艾草。除了辟邪,还有很多药用。这个时期,孩子洗三礼的时候,用的就是艾草熬煮的水。
    用艾草水来给孩子退烧,没有几十年娴熟的医术,是难以想到的。
    这个方法,和陈璟给贺振用的方法,是差不多的。
    治病的时候,医学讲究将病邪从体内透出来、泻出来。而陈璟和徐郎中用过的法子,是从体表将病邪引出来。引出来,比透出来艰难万分。
    徐郎中的例子,是很好理解的,他医术好,望县有目共睹。
    可是陈璟呢?
    这让老太爷疑惑不解。
    老太爷活了半辈子。他的认知里,只有医术高超、经验极其丰富的郎中,才能将各种记载的经方、未记载的偏方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信手拈来。
    而陈璟,十六岁的读书人,他一次又一次用这种看似蒙的手段来治病,实则彰显了他高超的医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璟用的那个偏方,别说运用了,其他郎中只怕听都没有听说过。否则,怎么五年都没有治好?贺家可是扬言“万金求医”啊。
    “。。。。。。上次你三叔的腹泻,也是央及一味药治好的。”老太爷蹙眉,“央及那小子,从哪里学得的医术?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族学里念书吗?”
    “对,去年中秋才过后,才不肯读的。他念书的时候,先生说他笨拙木讷,难成气候。要不他看他是陈璋的弟弟,先生早要赶他走了。”陈二道,“没想到,他原来是私下里读了药书?”
    “他读药书?”
    “是啊。他自己说的。我问他,从哪里学得医术,他说自己看书的。”陈二回答。这个答应,一看就知道是假话。
    “胡说八道。”陈老太爷眼眸噙了薄怒,“看看书就能学得医术,那郎中都不用吃饭的。他没说实话。”
    “孙儿也觉得,他没说实话。只是,他到底是七弯巷的,他的事也轮不到咱们做主。孙儿问了他,他有意敷衍,孙儿也不好强人所难。”陈二道。
    分了家,就是两家人。
    已经隔了三代,旌忠巷陈氏的确不好伸手管七弯巷,除非七弯巷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隐瞒自己的学识,根本不算大逆不道。认真说起来,都不算错儿,旌忠巷就更不好管了。
    “。。。。。。祖父,央及可不是运气好,他是有本事的。末人对孙儿说,央及还治好了名妓惜文。惜文重病,婉君阁请了好些郎中,央及上前同他们辩证,将他们全都打败,最后婉君阁的老|鸨用了央及开的方子,治好了惜文。”陈二又道。
    若是一味车前子治腹泻、寒水浇热治热邪是碰巧,是运气,那么给惜文开的方子,却是药材丰富,实打实的本事。
    第一次也许是碰巧,第二次陈二没有亲眼所见,也可能是夸大其词;但是第三次,陈二亲身经历,再联想到之前的两次,陈二就不再怀疑之前的病例是运气或者夸张。
    陈央及有医术,在陈二看来,已经是毋庸置疑的。
    “还有这回事?”老太爷已经顾不上去深究陈末人跑去青|楼的事了,只留心了陈璟开方子之事。
    “千真万确。”陈二道。
    老太爷沉默。
    他转身,负手凝眸,立在窗前。轩窗半推,徐风潜入,吹得老太爷衣摆微扬。他的背影,因为苍老而单薄枯瘦。这一刻,肩膀微沉,似背负千斤重。
    陈二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微酸。
    这些琐事,不应该拿来打搅老爷子吧?
    良久,老太爷声音徐徐:“等过了端午节,你寻个事由,去趟七弯巷。就说,我近来清闲,想让央及做个伴,让央及以后到松鹤堂念书。”
    老太爷不确定陈璟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把他留在身边,仔细观察他。
    老太爷是陈氏的长辈。长辈喜欢某个晚辈,将其留在身边,照拂生活起居,晚辈没有资格拒绝,而且应该感到荣幸。
    “是。”陈二道。
    陈璟不是旌忠巷的嫡孙,不管老太爷怎么喜欢他,陈二都不会感到竞争力。
    “。。。。。让末人也来。他也是翻了天的,让他闭门读书两个月,结果,去逛青|楼!”老太爷提到陈七,语气就变得严厉。
    陈二顿了下。
    那点情绪,一闪而过,陈二立马笑着道:“只怕末人吃不得苦,到时候又闹生病,吵得祖父不得安生。”
    “正巧,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看末人怎么闹。”老太爷冷哼,“你和你父亲都太宠末人。养子不教父之过,将来末人闯祸,你们大房脸上不好看,你脸上也不好看。”
    陈二就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道是。
    临走的时候,他想到在循水亭的时候,陈璟那点身手。
    犹豫了下,他还是告诉了老太爷:“。。。。。。贺提那腰板,粗壮结实,我只怕都绕不过。央及单薄瘦弱,居然次次绕过,还把贺提一脚踢到在地,他只怕学过些功夫。”
    “我上次听你三叔说,央及每天都要提十几趟水。”老太爷对这件事倒不惊讶,道,“那就是练劲儿。你提个半年,比央及灵活。”
    想到陈璟,老太爷满心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活了这么多年,四代同堂,家族的子弟里,像陈璟那样的,还是头一个。
    “那孩子,又是学医,又是练劲儿,就是不像个读书人,不好好管束,将来离经叛道,不伦不类。”老太爷叹了口气,“他哥哥倒是中规中矩,也聪明好学。怎么兄弟俩差别这样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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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交流
    陈璟和大嫂坦白谈过一次,为他医术的由来,寻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他觉得,算是最适中的谎言了。
    大嫂怎么想的,陈璟无法判断。
    他们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他大嫂看他更紧了,每日早膳都要把好好念书的话叮嘱一遍。
    陈七几次来找陈璟,都被拒之门外;除了提水,陈璟也没有外出,整日在家里读书。读书很枯燥,但静下心来,也不至于难捱。
    贺家那边,暂时也没有消息,贺振还在静养。
    而陈璟的医术,也只有贺家和陈氏几个人知晓。大家似乎一致觉得,陈璟是读书人,多宣扬他医术高超,反而是对他的不敬,于是知情者多闭口不谈。
    刘苓生那边,更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但是,贺家二少爷病愈的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贺家曾经重金求医,贺振好转之后,在贺氏家族内传开了。因为贺振的病案比较特殊,普通百姓也听说过。所以,他病好了,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关注。
    慢慢就有人说了。
    “听说是陈大夫治好了贺家二官人。。。。。。”市井有这样的话。
    “陈大夫是谁?”就有人问。
    至于陈大夫是谁,说法莫衷一是。
    只知道大夫姓陈,到底是哪个陈大夫,外人都说不清楚。因为陈氏是个大姓,望县有不少姓陈的,郎中也有好几位。
    其中还有几位声望不错。
    自然不会有人猜疑到陈璟头上。
    也有人得到消息,说:“是七弯巷的陈公子。”
    “别胡说,那是陈举人家。他们家二爷,是个读书人。”有人立马反驳,“不仅仅是个读书人,还只是个孩子。”
    这话一说,市井的话题就立马不在陈璟身上了。
    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会医术?
    谁出去说这话,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大家讨论了几日,始终无法肯定到底是哪位神医,注意力也转移了,不再说大夫,只说贺振的事。
    贺家那些旧账,就被翻出来说。
    贺振弑母的猜测、中邪的谣言,又在街头巷尾谈论起来。望县只有这么大,一点小事也够说上好几年的。贺振生病怕冷,算是奇闻了,就更够作为谈资的。
    从众人流言蜚语里,也有外人能抓住重点。
    没过几天,徐逸来拜访陈璟。
    徐逸,就徐氏药铺的东家,曾经给陈璟的三叔治病的那位大夫。徐逸看病,镇定自若,给病家力量和信心,这点陈璟比较欣赏。
    徐逸年长,算个长辈,李氏不好将他拒之门外,就客客气气请他进来坐。
    “。。。。。。贺家二官人那病,果然也是您治好的吗?”徐逸说了几句闲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途上,说了他今日来的目的。
    “是啊。”陈璟道。
    徐逸微愣,没想到陈璟这般直言不讳。
    “实不相瞒,贺家二官人那病,也请老朽瞧过。”徐逸轻咳了下,“老朽当即也觉得,脉象有点怪。还请教央及少爷,您到底是如何辩证的?”
    陈璟就毫无保留,把自己治病的过程,告诉了徐逸。
    医学的发展,需要这样的交流。
    认真来求教的,陈璟都不会藏着掖着。
    他想,也许他对医学的贡献,只能先从这点小方面开始吧?
    “。。。。。。治这病,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若不是这个时节,湖水底下冰凉,也不足以浇热;换个时节,要么水太冷,真的冻过头,添了其他病;要么太温,起不了显著成效。
    自己调配冰水,再浇上去也是可以的,却达不到惊吓的作用。没有那么一惊吓,贺家二官人也不会无意中运起正气,去对抗病邪,出那么一身汗。”陈璟道。
    陈璟说得很谦虚。
    徐逸却知道,能把天时地利人和算得这么清楚,医术是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胸有成竹,就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来治病。
    徐逸又狠狠被震惊了一回。
    上次治疗陈家三老爷的病,徐逸还怀疑陈璟是蒙的;而这次,他再也不敢有这种愚见了。陈璟的医术,精湛极致。
    徐逸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一双眼睛似墨色宝石般璀璨明亮。说到医术的时候,那稚嫩的眼睛沉稳内敛,又自信飞扬。
    难以置信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徐逸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拥有这样高超的医术。
    “央及少爷天纵奇才,真乃两浙路杏林界大幸事。”徐逸最后道。
    “过誉了。”陈璟道。
    客套一番,徐逸起身告辞,邀请陈璟改日去他府上做客。
    陈璟应着,没有虚留他。七弯巷这院子太过于逼仄,不好留男客用膳。他将徐逸送到了七弯巷的巷口,才折身回来。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五月初一。
    贺振那病,也十几天了,差不多痊愈了。
    五月初一的清晨,晨曦熹微,起了层薄雾。轻稠般的晨雾,披洒在玉苑河面,使得玉苑河若半遮面的佳人,岸边浓翠浓绿的垂柳也沉浸在轻雾中,飘渺婀娜。
    陈璟依旧去玉苑河提水。
    等他提第二趟的时候,朝霞才染透了天际,红日露出了娇颜,天亮了。
    灰雀在柳丛、河面轻掠而过,撩拨得垂柳嫩枝缱绻,河面涟漪阵阵,打破了玉苑河的宁静。
    陈璟提了十趟,才回家用早膳。
    早膳后,他回房看书,他大嫂和清筠在做针黹。
    七弯巷没有针线房,陈璟和侄儿的四季衣裳,都交给锦文阁做;而大嫂、清筠和侄女的衣裳,都是大嫂和清筠亲自动手。
    等过了端午,就要换上夏衫。所以,大嫂和清筠这些日子做针线比较赶。
    陈璟也不好打扰她们。
    上午的天气很好,日照暖融融的。淡金色的骄阳筛过树梢,将树影投在窗棂,屋子里明亮温暖,很适合读书。
    陈璟入了神,也觉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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