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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医圣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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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陈璟明显就是糊弄他啊,这叫陈七忍不了。不给钱,说句好话也行啊,怎么一本正经就给二千两?
    反了天!
    陈央及这小子欠打。
    陈璟却哈哈笑:“你又没啥正经事。这二千两,你省着点花,够你去婉君阁花上一年半载。剩下的再给你,你也是糟践了。我帮你收着。。。。。。”
    “谁要你收着?”陈七一听这口气,陈璟完全是把他当小孩子了,心里冒火,“拿来,不然对你不客气!”
    “别闹。”陈璟笑道,“那钱我有正经用处。过不了半年,我就要开个药铺,那钱用得着。等我药铺开了,你那笔剩下的钱,我算你入股,将来分红给你。”
    陈七又是一怔。
    开药铺?
    读了几本医书,就想开药铺?
    这小子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谁要给你入股?”陈七不满,语气却缓和了几分,“等你赔光了,我的钱也搭在里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
    什么他的钱啊?
    那是人家陈璟治好了贺振,赚来的钱。要是陈璟真的不给他,陈七也没有立场去和陈璟闹,只是心里骂陈璟不守信用,人品不好,以后不同他来往便是。
    可是陈璟主动上门,把钱分给他。
    七弯巷那么穷,陈璟能这么大方一口气给二千两,陈七心里已经满足了,对陈璟也蛮赞服的。
    他只是受不了陈璟的语气。
    什么别闹,什么我帮你收着,怎么看都是把陈七当孩子一样。
    老子是兄长啊。
    “赔不了!”陈璟笑道,“我的本事,七哥放心。”
    这般自信,倒让陈七一愣,就没话可接了。
    想了想,陈七还是觉得陈璟想开药铺的主意,有点异想天开。
    “一万五千两,是开不了药铺的吧?”陈七道,“我听说,药材特别贵。况且在城里做买卖,每个十万八万的,也难起来。你就那一万五,就想开药铺?”
    “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单凭那一万五就开药铺的。”陈璟笑道,“钱嘛,还不容易赚吗?”
    呵,赚钱很简单啊?
    陈七差点又吐了口血。
    要是赚个十万八万那么容易,世上还有穷人吗?
    陈璟总是这样一副口气。
    陈七觉得这小子狂妄是一日胜似一日。
    生气归生气,陈七觉得陈璟有这个想法,还是挺叫人佩服的,总比自己这样整日无所事事强多了。陈七将那二千两银票甩回给陈璟:“拿去,也替我收起来。将来你真的开了药铺,这钱也算我的入股!”
    这回轮到陈璟吃惊。
    而后,他笑了笑,道:“七哥,你很有远见。放心吧,以后兄弟发财,不会忘了你。”
    他果真把那二千两又拿了回去。
    陈璟这语气,让陈七又好气又好笑。
    陈七不过心疼他,有点理想不容易。这钱在陈璟那里,可以实现梦想,到了陈七手里也是喝花酒,糟践了可惜。
    陈七喝花酒,有黄兰卿给钱,他并不拮据。这二千两,对于陈七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对于陈璟,可能是雪中送炭。
    可陈璟那态度,好似陈七要占大便宜一样。
    陈璟略微坐了坐,把事情和陈七说清楚,就回了七弯巷。
    等陈璟走后,陈七的心思却回不来。
    他对陈璟,似乎有了不同的认识。
    陈七想,当时说什么治好了贺振分一半诊金,不过是句玩笑话,陈七自己都没有当真。况且,陈七也不知道贺家给了陈璟银子。
    就算将来知道陈璟拿了诊金,陈七也不会想起当初陈璟承诺要给他钱。
    因为陈七没有帮什么忙。他仅仅是去捉弄贺振的。
    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陈七很少觊觎。
    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算磊落君子吧。
    但是,陈璟都记着。
    一万五千两,分一半就是七千五,很大一笔钱,陈七觉得自己见惯了钱的人都没有这么大方。
    “君子然诺,五岳为轻”陈七对这话的深意,直到今天才有了实在的体会。一诺千金,对于陈七而言,并没有什么分量。
    可这一刻,他居然有点感动。
    他想,男人应该有这样的执念和立场。能做到这样,不管是穷困,还是单薄,都是个伟岸的顶天立地大丈夫。
    陈璟,是个大丈夫!

第038章邀请
    陈璟去旌忠巷看陈七,就少不得到松鹤堂给伯祖父请安。
    服侍的丫鬟说,伯祖父在小憩。
    陈璟没有逗留,只让丫鬟传话,说他过来请安了。他又去二哥跟前打个招呼,重新回了七弯巷。
    他嫂子和清筠在东次间整理东西。
    陈璟准备直接回自己的小耳房,却听到清筠站在门口喊他:“二爷,您回来了?”
    “嗯。”陈璟回答。
    “太太有话同您说。。。。。。”清筠道。
    陈璟就往正房走去。
    看到他进来,大嫂将手头的活放下,从里屋拿住一个礼盒给他。
    “。。。。。。沈家叫人送来的端午节礼,说是沈长玉单独送你的。”大嫂把礼盒和礼单拿给陈璟看,语气里既惊讶又喜悦,“你什么时候结交了沈大才子?”
    沈长玉的才气,整个两浙路闻名。
    大嫂一直希望陈璟能结交同僚的学子,相互商讨学问,共同进益。有个志同道合的友人,读书累了也可以一处消遣,有益无害。
    但是她没想到陈璟能结识沈长玉。
    “上次二哥在南庄宴请,沈长玉也去了。我和七哥正巧碰上,二哥介绍我们相识。后来,我和七哥把贺振推到循水湖,正巧又遇上了沈长玉。”陈璟道,“认真说起来,我没有和他单独谈话,不算认识。他怎么给我下礼?”
    李氏微愣。
    她又重新拿了拜帖看。
    的确是给陈璟陈央及的。
    “他既然下礼,你也不能傲慢轻待。等会儿清筠去街上,替你买些东西。明日一早,你亲自送去沈家,给沈长玉回礼,再道谢。若是能结识他,他提携你几分,往后进学也容易些。”大嫂不顾有什么不妥,依旧高兴。
    “一门两进士、合族三举人”的南桥巷沈氏,是望县最显赫的门庭。
    沈长玉又是江南大才子。
    县令也同沈氏交好。能结识沈长玉,将来陈璟下场考学,胜算大很多。
    “。。。。。。还是算了吧,大嫂。”陈璟想了想,还是泼了大嫂冷水,道,“反常则妖。像沈氏那等门庭,沈长玉又如此名气,断乎没有结交我的必要。他比我大八九来岁,主动给我下礼,透着蹊跷。叫清筠买份礼,派个人送到沈家门房上,算作回礼。我就不去了。”
    在这个时空,只有晚辈给长辈下礼。
    平辈之间,如果地位相当,也是不会在端午节下礼的。除非有一方地位特别高,另一方刻意巴结。
    陈璟和沈长玉,陈璟应该是那个刻意巴结的人。
    结果,却是沈长玉先下礼。
    “。。。。。。你不想去,也罢了,我请人去回礼。你说得不错,沈长玉此举,的确奇怪。”李氏想想,也觉得不通。
    陈璟的哥哥和沈长玉,同为望县举人,是望县文坛的魁首。可是,沈长玉的名气,远不止在望县,而是整个江南。
    囿于这点,沈长玉并不同陈璟的哥哥来往。哪怕诗会上遇着,也是点头之交。李氏多次听陈璟的哥哥说过,沈长玉虽然温文尔雅,举止谦和,但是很难交心,性格清傲疏离。
    转眼见,沈长玉居然给毫无名气的陈璟下礼,态度恭谦。
    这不合常理。
    “太太,五老爷房里的八少爷,不是要和沈家十三小姐说亲吗?”清筠突然在一旁插嘴,“若是成了,以后旌忠巷和沈家就是姻亲。沈家少爷给咱们二爷下礼,也说得过去啊。。。。。。。”
    五老爷房里的八少爷,就是陈八陈珑,上次在南庄跟着陈璟和陈七的那位八弟。
    陈珑是个很活泼开朗的男孩子。
    “沈家。。。。。。。旌忠巷结亲?”陈璟有点吃惊。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虽然陈氏和沈氏都是地主阶级,可沈家的社会地位,明显高出陈氏一大截。
    假如旌忠巷也出了举人,或者有个秀才,沈家愿意提携几分,结个姻亲,倒也是可能的。可是旌忠巷那边的子弟里,没人进学,渐显落寞之势。
    同一个地位比自己家族低很多的落寞家族结姻亲?
    这比给陈璟下礼还要诡异。
    “是啊。我原先也不知道。上次你四侄儿周岁,你五婶一高兴,说漏了嘴。大家都不太相信,后来,沈家派了个体面的管事妈妈,给你四侄儿送了周岁礼,大家就觉得有些眉目;再后来,又听说沈长玉去了南庄。十有八九是真的。”大嫂道。
    这件事,当时五婶娘随口提了,然后又装作错言,极力否认。
    但是和陈氏没有交情的沈家来送礼,就印证了她的话。
    旌忠巷都在猜测这件事。
    只是,这跟陈璟没关系,他没听说过。
    “哪怕和旌忠巷结亲,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七弯巷不相关。”陈璟笑道,“大嫂,旌忠巷那边人事繁杂,咱们还是少搀和了。”
    “别这么说。”李氏叹了口气,“七弯巷就你们兄弟俩,连个亲叔伯堂兄弟都没有,人单势弱。旁人欺负你们兄弟,没人帮衬。旌忠巷人多,有他们,外人哪怕想欺辱你们兄弟也要掂量掂量。”
    陈璟笑。
    他知道大嫂的心。
    像七弯巷,的确是人丁太过于单薄了,大嫂想替陈璟找个靠山。
    可是实力和尊重,靠的不是人口寡众,而是靠真本事。
    旌忠巷那边,旁的不说,光陈二和陈七兄弟俩之间,陈璟就觉得有点悬。将来闹不好,他们兄弟阋墙,就要牵扯一大批人。
    结交不好,是要成仇的。
    还不如疏离些,大家保持表面上的疏淡亲情,彼此留几分底线。
    “要不是哥哥中了举,旌忠巷也不会和咱们来往的。”陈璟笑道,“大家都在相互利用,看谁有利用的价值。咱们自己不争气的话,哪怕真的受欺负,旌忠巷也只会躲得远远的。大嫂,你别怕我受欺负,我可不是好惹的。”
    这话逗得李氏笑起来。
    清筠也跟着笑,道:“太太,以后咱们靠二爷。”
    她不过是句玩笑话。
    气氛难得的好,李氏也调笑一句:“如此,以后都仪仗二弟了。”
    “嗯。”陈璟认真回答,“靠我,才靠得住!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靠山。别怕,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李氏和清筠又笑。
    现在没人真的欺负他们,所以这些话,仅仅是句玩笑的,没什么实在感触。说完了,李氏和清筠听过了,也就忘了。
    陈璟见李氏在整顿礼单,就帮忙写单子。
    清筠在一旁研墨。
    檐下暖风细细,吹得树叶簌簌;帘外骄阳艳艳,照得屋内亮堂。大嫂笑容贞淑,眉梢幽静,从容温婉;清筠素颜不施脂粉,却因为年幼,白玉似的肌肤流转着莹润的光,凝眸间,自有风情。
    陈璟觉得心情盛悦。
    简单的家庭,浓郁的亲情,质朴的世界,有点小理想,有点小压力,岁月就似坛陈年佳酿,醇厚熏香,令人沉醉。
    陈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喜欢现在的家人。
    ***
    第二天,李氏叫人准备了一份节礼,陈璟写了帖子,让店铺的伙计帮忙,送到了沈家。并没有送进去,只是交给门房上的小厮。
    因为是给沈长玉的节礼,小厮们不敢私吞,忙送到了沈长玉的书房。
    明日就是端午节,给沈长玉送礼的人特别多。节礼到了,都是送到门房上,沈长玉很少亲自看。他只是吩咐,若是陈家有人送礼,就直接递到书房。
    故而,陈璟的回帖和礼物,送到了沈长玉跟前。
    他给陈璟写了拜帖,邀请陈璟端午节到沈家做客。陈璟的回帖里,拒绝了沈长玉的邀请,因为他要送他嫂子去姚江县的娘家。
    沈长玉拿到了回帖,修长浓眉轻拧。
    他的手指,在花梨木的书案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很为难。
    “去把六少爷叫来。”愣了一瞬,沈长玉吩咐他的书童。
    书童应声而去。
    片刻,一个穿着青灰色金丝暗纹团花直裰的男子,敲门进了书房。
    “四哥,你叫我?”来人就是沈家第六子,名纶,字长青,和沈长玉乃一母同胞,是沈长玉最亲的兄弟。
    “坐。”沈长玉抬了抬手。
    沈六就坐在了书案旁边的太师椅上。
    “。。。。。。四哥,怎么了?”沈六问。
    “等过了端午节,你帮我一个忙。去趟七弯巷,亲自邀请陈央及,到家里做客。”沈长玉道。
    “为何要我亲自去?你不是给他下了请柬,邀请他明日到家里来做客。难不成,他拒绝了四哥?”沈六蹙眉。
    沈长玉顿了下,点点头。
    沈六脸色就不太好看,冷哼一声:“四哥何等身份,给他下帖子邀请,那是泼天的体面,他居然不识抬举!要我说,竟算了!”
    “。。。。。这不是置气的时候。”沈长玉也微微板起脸,“他有点鬼才。上次他给贺振治病,我亲眼所见。十三妹已经病了五个月,再拖下去性命难保。陈央及是陈氏子弟,为了家族体面,他也会保守秘密。请他来给十三妹治病最妥善不过。”
    沈六看了眼沈长玉。
    话到了嘴巴,他犹豫了下,又咽了下去。可总觉得不甘心,沈六最后还是脱口而出:“四哥,十三妹未必就是病。。。。。。”
    “不许胡说!”沈长玉厉声呵斥。
    沈六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第039章端午
    端午节那日,天气很好,晴朗温暖。
    陈璟早起,提了两趟水,就去早市买东西。
    端午节,除了祭祀屈原,也是因为“重午”。重午是个犯忌讳的日子,是恶日,五毒皆出。于是,家家户户都要准备祛毒辟邪的东西。
    像五毒图、艾草等。
    陈璟去早集买了半篓菖蒲、艾草,用来簪门;又买了几张五毒图和天师图,贴在门上和屋子里;买了几把石榴花。石榴花也叫午时花,洒在帐子顶,辟邪之用,他嫂子特意叮嘱他多买些。
    东西很快买好,陈璟也快步赶回了家。
    侄儿侄女帮着簪菖蒲、艾草;大嫂和清筠将石榴花洒在各人的账顶;陈璟就帮着调了浆糊,将五毒图贴在里屋,将天师图贴在门口。
    “央及,你来。”忙好之后,他嫂子喊他。
    陈璟就到东次间。
    东次间的茶几上,摆了好些颜色艳丽的络子。这些络子,都是用五彩线编制而成,叫“长命缕”,有蝙蝠、蝴蝶、花卉等形状,挂在身上,辟邪之用,保佑长命百岁。
    这是战争动乱年代,人们饱受战火之苦,寄托心愿的。流传到了今日,就成了个习俗,每年都要带上。
    大嫂拿了个蝙蝠长命缕,亲自替陈璟挂在腰封上,笑道:“这是我和清筠昨晚赶出来的,粗糙了些,你带着玩。。。。。。”
    针黹女红是这个年代女人的基本功。她们从七八岁就开始学绣花、缝衣、打络子、扎花、扎穗子等,活计娴熟。而大嫂和清筠,在女红方面都是非常刻苦的。她们做出来的东西,精致华美,粗糙不过是谦虚之词。
    陈璟看着栩栩如生的蝙蝠络子,笑道:“多谢大嫂。”
    蝙蝠通“福”,多用在装饰上。
    “娘,我要二叔那样的。”侄儿陈文恭把几个长命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都拿不定主意要哪种的。后来见陈璟挂着蝙蝠的,他就也挑了个蝙蝠形状的,交到大嫂手里,让大嫂帮他系在腰封上。
    男孩子,总喜欢跟年长些的男人学。
    大嫂笑着:“好。”然后半蹲了身子,替侄儿挂好。
    “娘,我也要。。。。。。”侄女陈文蓉细声说。
    清筠笑着,也挑了个蝙蝠形状的,给侄女挂上:“婢子给您挂上,往后长命百岁。”
    侄女扬起脸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清筠就轻轻摸了摸文蓉的小脸,眼睛里尽是宠溺。虽然清筠总是自称“婢子”,这个家里却没人当她是下人。
    她将来会是文恭和文蓉的庶母,这点大嫂早就告诉过孩子们,孩子们也敬重清筠。
    家里装点好了之后,大嫂雇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他们要去姚江县大嫂的娘家过端午。这也是习俗,出了嫁的姑娘需要回娘家过端午,叫“躲午”,也是辟邪的一种风俗。
    一共三辆马车。
    陈璟把大嫂准备的礼物都搬上车。
    侄儿也帮着搬。
    搬好之后,大嫂和清筠仔细把家里的门窗都关紧实,将所有带锁的柜子门窗全部锁上,又委托邻居帮忙照看一二,这才动身。
    雇来的马车,都是平顶黑漆小车,比较拥挤。
    大嫂带着清筠和小侄女坐一辆马车,陈璟和侄儿一辆,礼物和行礼单独占了一辆。
    马车缓缓从七弯巷驶出,有点颠簸。
    陈璟一受颠簸,就容易犯困。他阖眼打盹,身边的侄儿却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
    “。。。。。。大舅母家的五毒饼,做得最好吃了;三表哥房里,有很多好玩的,还有会动的小木鸡,一下一下的啄米;跟着八舅舅去骑马。。。。。。”侄儿在陈璟耳边唠叨。
    去外祖家,他很兴奋。
    李家也是挺和睦的,侄儿的舅舅们都很疼他,故而每次去了,大家都宠着他,好吃好玩的,先紧着他。所以,他很喜欢去。
    陈璟听了,不由也笑,睁开了眼。
    “你们学里休沐几天?”陈璟问他。
    听侄儿的口气,好似要在姚江长住一样。
    逢年过节,族学里休沐不过两三天。
    “两天。”侄儿道,“不过,娘替我和妹妹告了半个月的假。先生让我们填词,我都不会,其他人也不会。幸而我告假了,否则又要挨打。”
    陈璟穿越来之后,就没有去过族学。
    不过,他多次吃早膳和晚膳的时候,听侄儿抱怨族学里的先生严厉,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所以孩子们都不敢托懒。
    “。。。。。。半个月假啊?”陈璟问,“咱们要在姚江住半个月吗?”
    “是啊。”侄儿兴奋起来,在车厢逼仄的空间里手足舞蹈的,“咱们可以去看打马球、打围、赛龙舟;还能去田里玩。我还可以跟着下人去放牛,我娘都不管的。”
    陈氏族学里,每个月只休沐三次,一次一天;大嫂又管得严格,下了学也要练字看书,不准出去玩。而侄儿八九岁,正是男孩子贪玩好动的年纪,这样整日受拘束是很辛苦的。
    但是出来走亲戚,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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