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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医圣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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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想,片刻后,那男子也牵着男孩儿,上了二楼,进了沈南华和蔡书闲隔壁的雅间。
    二楼的雅间,比较简单,隔着薄薄的竹板,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可是谈话能听得见。
    “。。。。。。二叔二叔,咱们望县没有这样的马球场!”沈南华听得男孩子如是说,不由微讶。
    沈南华也是望县人。
    她就是望县那个“一门两进士、合族三举人”南桥巷沈家的。
    居然在姚江的马球场,碰到了望县人!
    她不由在心里轻笑,这真是缘分。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和陌生男子有缘分,会引人往香踪艳迹方面遐想。
    “你怎知没有?”雅间隔壁,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文雅柔和,似春风般和煦。
    虽说好听,却少了点阳刚之气,沈南华这样想。
    “。。。。。。井蛙不可言海,夏虫不可语冰。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见过可以说有,而没见过不能说没有。”男子又道。他并非训诫孩子,而是用种温和得近乎同龄人的声音,和男孩子说话。
    他说道理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虽然话有点绕。
    沈南华第一次觉得,不是文绉绉的话,也能绕成这样,真有趣。
    她再仔细想想那句不太通顺的话,实则挺有道理的。
    “知道了,二叔!”隔壁男孩子声音脆脆的,笑嘻嘻回答着。听得出,他们叔侄感情很好。
    那叔侄俩,应该是生活在一个温馨舒适、又小富知礼的人家。他们声音里透出语态温柔、情绪愉快,看得出他们平时就很快乐。
    这种快乐,不是伪装的,而是实实在在印在他们的言谈举止里。
    沈南华眼眸微黯,她很羡慕。
    “。。。。。。二叔,方才八舅舅好吓人!他回头要打那个大个子吗?”小男孩又问。
    这话一说,蔡书闲也竖起耳朵听。
    八舅舅,就是李八郎李永容,蔡书闲未来的良人。
    “要打的吧。”男子笑着道,“嚣张,就该欠抽嘛。不过,拳脚上打架有失体面。在马球上抽他,才赢得光彩。”
    “八舅舅他们会赢吗?”小男孩又问。
    “难说啊。”男子笑道,“我没过你八舅舅打球,也没见过那个大个子打球,不知他们彼此的球技,不好说。。。。。。”
    “原来二叔不知道。”小男孩调皮的说。
    “嗯,不知道呢。。。。。。”男子坦然回答。
    知道不意味着博学、不知道也不意味着寡闻,所以他无所谓。隔壁的沈南华和蔡书闲听了,都不由摇头。
    这人,有点懒怠,什么都不争似的。这种不争,若是年长的男人,可以说句心静如水;但是十六七岁的男子,就有点不思进取。
    小姑娘们,都会觉得年轻男子不思进取不太好。
    年轻,就该努力上进。
    蔡书闲看了眼沈南华,见沈南华侧耳倾听,颇为认真的样子,就低声说了句:“南华姐姐,隔壁那个人,也是望县的,你识得他么?”
    沈南华回神,轻摇螓首。
    她是大家闺秀。亲戚家的男眷小时候见过,长大了有些也不认识了;至于外男,从何认识?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隔壁有了人,她们说话的声音就轻柔了几分。
    “。。。。。。你不是李八的亲戚吗?”倏然,有个男子声音粗犷,在隔壁雅间的帘外响起。二楼的这种雅间,没有门的,只是悬着半截青稠布帘幕,堪堪挡住些许。
    有人从门口路过,若是有心挑衅,可以不请自入。
    说着话儿,已经有四五个人,挤入了陈璟和陈文恭这小小雅间。
    “是。”陈璟没有起身,表情平淡看了眼这几名男子,淡淡笑了笑。
    他们都是方才那个杜世稷的朋友。
    杜世稷,就是个子高大的挑衅者。
    “幸会幸会。”为首的男子轻摇了手里的折扇,笑道。他嘴里说着幸会,却没有行礼,态度倨傲。他叫莫炳,二十来岁。他的笑容里,总带着几分阴刻。哪怕他说着幸会,也不会让你感觉到他的善意。
    虽然他根本没有善意。
    “幸会。”陈璟也道。他也没站起来,也不曾行礼。
    “不知尊姓?”莫炳含笑,又问了一句。
    “姓陈,陈央及。”陈璟道。
    莫炳这才报了自己的姓名。
    他身后跟着四名男子,也各自通报了姓名。
    “陈兄可介意,一同观球?”莫炳问陈璟。
    这雅间,最多容纳四人。
    现在屋子里六个大人,一个孩子,挤得挪不开脚。
    “介意的。”陈璟一本正经,看着莫炳道。
    “噗。。。。。。”隔壁雅间,倏然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有点像女子。
    陈璟这屋子里的几个人,不由往隔壁那面墙看去。

第042章第一局
    发出笑声的,是蔡书闲。
    她和沈南华一直偷听隔壁谈话,知道陈璟牵着的那个孩子,是李八郎的外甥,心里就怕偏向他们叔侄,怕他们俩吃亏。
    然后,就听到了陈璟说“介意”。
    蔡书闲觉得好玩,忍不住笑了。
    笑完后,又心下一惊:她们能听到隔壁说话,隔壁肯定也能听到她的笑声。她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隔壁人听到动静,过来寻事。
    闹起来,蔡书闲是不会吃亏的。她二哥坐镇的马球场,每个下人都认识她。谁敢在这里惹她,不死也要褪一身皮,她哥哥很疼她。
    饶是如此,蔡书闲也不太想闹起来。一旦闹起来,旁人就会知道。蔡书闲也不怕别人知道,可今天李八郎在这里。。。。。。
    她不想李八郎留意到她这幅打扮。
    怀|春的少女,总是忐忑,怕心上人看到自己不恰当的装扮或者举止。
    略等了等,隔壁传来了脚步声。
    蔡书闲脸色微紧。
    沈南华抿紧了唇,全神戒备。
    那些脚步声,并不是往东,而是往西。
    莫炳他们一行人,去了陈璟雅间隔壁的雅间,没有来打扰发出笑声的蔡书闲。
    蔡书闲和沈南华都微微舒了口气。
    能来望平阁球场玩的,多少是有点家底的。有家底的男人,就有些见识。女子敢混在二楼,而不是上三楼,必然是有恃无恐。
    既然有恃无恐,就惹不起。
    “算他们有眼色。。。。。。”蔡书闲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膛,轻轻吐了个舌头。
    沈南华淡笑。
    隔壁的陈氏叔侄俩,没有再说话。
    场上的两队竞赛终于结束,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李八郎和杜世稷各带了一队人马,在击鼓声中,登上了球场。
    鞠杖装饰华美,在日照下褶褶生辉。两队人马斗志高昂,看客们都能感觉到,故而箭楼上下的气氛也活跃起来。
    “。。。。。。单球门还是双球门啊?”陈璟看了半晌,只看到南边有个置板,置板下面开孔,加网为囊,就是球门。北边离得太远,他看不清。这个马球场,足有后世足球场三倍大。
    马球有单球门和双球门两种玩法,不知这个年代是玩哪种。
    他不太明白,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大。
    隔壁莫炳他们听到了,有人反问:“什么是双球门?”
    陈璟就知道,这个年代的马球,是玩单球门的。
    单球门的竞争,会更加激烈;而前锋的作用也越发大,后卫的作用削弱。
    鼓声如雨,一声急过一声。
    两队人马就位,鼓声骤歇。
    一个穿着长靴、灰鼠色束腰袍子的男子,在寂静之后,登上了球场。他有点矮,黝黑的额头,双目炯炯,一副精明干练模样。他叫蔡书渊,是蔡家的嫡次子,帮助家族打理这望平阁球场。
    杜世稷和李永容的球队,是姚江县城里水平较高的,今天又是第一场不错的竞赛,所以蔡书渊亲自开球。
    开球之前,他说了些客气话,无非就是感谢诸位看客捧场,也把杜世稷和李永容两队人马吹嘘了一番。
    “。。。。。。杜兄和李兄立下誓约:若是一方赢球,另一方需将自己的骏马奉上,且受胯下之辱。”最后,蔡书渊道。
    原本,看客们耐着性子,等蔡书渊说完这些废话,他们都心不在焉。但是蔡书渊最后一句话,似巨石投入湖心,掀起阵阵涟漪。
    四周箭楼上的看客们,都兴奋起来,交头接耳,嘈嘈切切,情绪高昂。
    他们都喜欢看热闹。
    “胯下之辱。。。。。。”有人摩拳擦掌,等着看这么一幕。
    那定然精彩无比。
    这个赌约,是方才李永容和杜世稷在门口狭路相逢时说的。
    现在被望平阁的东家公然道出,谁也不能赖账了。
    这是玩真的了!
    “要是输了,就是输了十八匹骏马。。。。。。”陈璟在心里想。
    马球比赛,不仅仅考验球员的骑术和球技,更考验马的速度和耐力。每场比赛分为三个环节,一个环节半刻钟,最后算进球数来判断输赢。
    古代的“一刻”,并不是十五分钟,而是半个小时。他们的“半刻”,才是是十五分钟。所以,一场比赛总计四十五分钟。
    高速奔骑后,马的体力不支,需要换马,否则不仅仅影响比赛,也会危及球手性命。疲惫的马,容易出事。
    于是,每场比赛,每位球手都需要额外的两匹换乘马。
    要是输了,一队不止输六匹骏马,而是十八匹。
    杜世稷的十八匹马,都是自己带过来的;而李永容,却只带了八匹,这是他的全部。另外的十匹,他会从望平阁球场借。
    他和蔡书渊交情很深,能借到良驹。
    平日的比赛,蔡书渊把马借给李永容,是不需要租金的。可李永容若是输了,这些马交给杜世稷,望平阁却是要钱的。
    一匹赛马的价格,比普通马高二十倍不止。
    所以,一匹赛马可能要三百两到五百两。十八匹,就是八九千两银子。
    这要是输了,李永容回家挨打是少不了的,怎么还钱更是难事。李家,还没有富饶到随便拿几千两银子给孩子玩。
    八九千两银子,够几百人的大家庭衣食一年的。
    对于李永容的家庭,应该是笔巨款。若是输了这场比赛,李永容怎么收场?
    “有点轻率。。。。。。”陈璟心道。
    李永容性格豪迈,也容易冲动。答应这样的赌约,是很有风险的。况且,他们的赌约除了输马匹,还要钻胯下。
    那真是颜面扫地。
    不仅仅他们自己没有颜面,也会连累自己的家族。
    输的那一方,回家肯定要受重罚。
    “没有八九成的把握,也不该答应。李永容那队,不说球技如何,他们的马匹就逊色三成,真没有优势啊。不知道他和杜世稷为何结了这么大的仇。。。。。。”
    方才在门口遇着的时候,他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有点你死我活的意味。不仅仅是李永容,李永容的朋友们也同仇敌忾,看情况,并不是李永容和杜世稷的私人恩怨。
    陈璟也没机会问他们到底是什么过结。
    陈璟心里胡乱想着,目光依旧落在球场上。
    蔡书渊的话毕,又同李永容和杜世稷各自交代几句,一阵急促的鼓声中,两队人马各自整齐戒备。
    球场外,小巧的沙漏摆好,开始计时。
    蔡书渊将马球往场地一掷,正式开球。大皮缝软球子滚到了远处,鼓声又阵阵响起,两队人马十二人,策马逐球。
    每队三前锋、三后卫。
    李永容那队里,樊乃培、李永容、周勋任前锋,万源、白晨玉和许天英任后卫。
    最终,杜世稷那队先抢到了球。
    杜世稷运球于空中,连击二十几下也不坠地,引得看客们一阵惊呼。
    “。。。。。。这就算好的球技了吗?”陈璟听到四周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惊叹声,就知道杜世稷方才那个运球在这个时代的马球技术上是很高超的。
    他淡淡舒了口气。
    这样的运球,陈璟可以一直不落地,直到射门,整个过程,能维持近百下;而杜世稷不过二十五六下就坚持不住了。
    他静静看着。
    杜世稷的运球之后,落地又被其他球手接过。
    倏然,李永容这队里的樊乃培,乘势奔跃,速若流电,从杜世稷手里抢过了马球,疾奔球门而去。
    箭楼上又是一阵惊呼声。
    樊乃培球技娴熟。
    可是临近球门处,他突然一个疏忽,马球落杖,又被杜世稷夺去。
    看客们都提着心,紧张看着杜世稷。
    最终,杜世稷将马球深入网囊,得了一球。
    箭楼上的看客们,发出了爆喜的惊呼声,震耳欲聋。
    陈璟的目光却沉了沉。方才,樊乃培抢球的技艺,足见他的球技高超。既然如此高超的球技,不应该出现后面的失误,将球失落的。
    偏偏他失落了。
    这个球,责任在樊乃培身上。
    可是陈璟不在场,他也不好妄加猜测。毕竟球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有些时候失误并不是故意的。
    杜世稷进球之后,他们那队斗志高昂。
    然后,又重新开球。
    这次的争抢更加激烈。
    直到第一个回合的半刻钟过去,都没有再进球。杜氏队一球领先。
    “承让承让。”陈璟隔壁雅间的莫炳,趴在栏杆上,伸过脖子对陈璟道。那句看似谦虚的承让里,充满了嘲讽。
    “恭喜了。”陈璟不轻不重的说。
    莫炳哈哈笑。
    他们的谈话,陈璟东边隔壁的蔡书闲和沈南华也听得一清二楚。
    蔡书闲的小嘴巴嘟了起来,有点不满。
    才赢了一球,得意什么!
    回头看李八郎再赢回来!
    这短暂的休息中,原本打算观望的看客们纷纷下注。
    “能赢三球吧,杜世稷今日球打得顺手。。。。。。”有人说。
    “最多赢两球,李八郎的球技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比那些马球供奉的球技差。他们队里那个樊乃培,也是好手。”有人说。
    “也许是平局。。。。。。”
    看客们估算着,猜测着,纷纷下注。
    杜世稷赢了一球,人气高些,大部分的看客都是赌杜世稷赢。也有人赌平局。但是赌李八郎赢的,寥寥无几。
    像马球的竞赛,双方势力相当,一场下来能赢两三个球,就算很精彩的。
    杜世稷已经赢了一球,他很有优势。
    接下来的两个回合,也许进不了球,也许进一两个,李八郎想要赢球的难度比较大。
    “哼!我也要买,买李八郎赢!”蔡书闲的雅间里,也是能听到这些闲话的。见众人都不相信李永容,她冷哼一声,心里气不平,拿了一千两出来。
    沈南华在一旁笑。
    这球场就是蔡家的,她着实不知道蔡书闲赌这个有什么意思。不过,人家心疼情|郎,一掷千金,也是挺豪爽的。
    沈南华忙敛了笑,怕蔡书闲尴尬。
    陈璟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往那墙壁看了眼,又把视线转回了球场。
    “。。。。。。二叔,八舅舅赢了吗?”陈文恭看不明白,问陈璟。
    “现在还没。”陈璟道。
    “那什么时候赢?”陈文恭问。他心里一直记得八舅舅说,赢了去喝酒。陈文恭很想去喝酒。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尝试。
    “等结束的时候,就赢了嘛。”陈璟笑着道。
    他这话一说,西边隔壁莫炳那群人里,传来冷笑声。
    “那书生太不知天高地厚!”莫炳那雅间,有人冷嘲道,“他还在做美梦呢。”
    “许是他也想下场去打呢。。。。。。”有人附和着。然后,他们大笑不止,似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话。
    “只怕马都不会骑吧?”
    一阵响彻天际的鼓声,打断了隔壁雅间的嘲讽。
    第二个回合又开始了。
    陈璟坐正了身姿,认真看了起来。这次,他的目光盯在樊乃培身上。假如李永容这次输了,很可能是樊乃培在捣鬼。
    家贼难防啊。

第043章临危受命
    一局下来,陈璟把场上两队的实力瞧了个透。
    李永容这队,樊乃培球技最佳,他们整个队都在配合樊乃培;李永容自己的球技稍逊樊乃培,却也是很出色的。他很有团队意识,并不和樊乃培抢功劳,而是甘愿为樊乃培助攻。
    而其他几个人,白晨玉强壮,攻防兼备,他处理得比较得当;周勋和万源两人,球技平常,不好不坏;许天英球技最次,就是个充数的。
    而杜世稷那队,三个人的实力,能和白晨玉比肩;另外两个,和周勋他们相差无几;剩下杜世稷自己,比李永容次一点。
    综合来说,两队球手的球技平均是旗鼓相当的。
    但是,杜世稷那队的马,比李永容队的马快捷更多。基于这点,杜世稷他们占了上风,故而他们对这场胜利势在必得。
    第二局刚开始不久,樊乃培表现不错。
    双方争夺亦激烈。
    看客看得热血沸腾,很是紧张。
    几个回来,李永容得球,传给了樊乃培。樊乃培运球,临近置板球门的时候,倏然杜世稷和他的两名前锋围抄上来,左右夹击。
    樊乃培孤立无援,身后的李永容马步慢了几步,没有跟上。樊乃培的球脱杖坠地,被杜世稷抢得,运球进网囊,又得一球!
    “好球!”看客们兴奋不已,有人大呼。
    这球攻进得有点意外。
    大概没人想到,樊乃培临近置板还被人抢了。
    “。。。。。。杜世稷的球技进益了不少啊。”看客有人称赞道。杜世稷喜好马球,时常到这望平阁球场打球,有看客熟悉他。
    他的球技的确不错,却没有今天这样的好水平。
    今天,杜世稷打得太顺!
    买了他赢的人,看得太爽了!
    当然,也有人心里疑惑,是不是樊乃培私下里故意相让?
    杜世稷进的两个球,都是从樊乃培手里抢得的。但是,他们似乎也没有看得樊乃培让球。
    而后一想,两派赌得那么凶,若是输了要受胯下之辱,樊乃培若是受益相让,岂不是让自己从杜世稷等人胯下而过?
    男人,不至于为了点利益,做这么丢脸的事吧?
    所以,也就打消了疑虑。
    “樊乃培球技的确高超,这假球打得没几个人看出来,也是真材实料。怎么心思不在正途上?”陈璟看到这里,摇了摇头。
    场上,赢球之后的暂停,李永容的眸子阴寒逼人。
    他看了几眼樊乃培。
    樊乃培和他对视,甚至有点恼怒。
    李永容这才收回了眸光。他心里,也是疑惑不已。
    短暂歇息之后,依旧开球。
    这次,前锋之一的周勋得球后,很有默契的,没有传给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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