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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医圣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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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加行快三年没有消息,外头都在说,他死在外面了。金县令是不会再给七弯巷面子的。七弯巷穷,又只剩下女人孩子,无法替央及周旋。爹,咱们怎么办?”贺提道。
    “让铺子里的账房都来。”贺辅仁道,“从账上拿出二万两银子,作为周转。央及救过水曲的命,他的事,咱们不能袖手旁观。”
    “是。”贺提道。
    他正有此意。
    贺家父子是做生意的,为人却有股子江湖气。他们在生意上唯利是图,做人却也古道热肠,而且有恩必报。
    可能是因为这点,他们做生意,反而更加赚钱。
    贺提得到了父亲的同意,连忙去把各处账房都找来。
    准备好二万两,替陈央及打点这件事。
    贺提也认识几个朋友,还和县丞家有点私交。能动用的关系,贺提和贺辅仁都用上了。
    “不能叫央及在牢里吃了苦头。”贺辅仁对贺提道,“你连夜去打点牢头和牢卒,让他们别为难央及。”
    “知道了,爹。”贺提转身去了。
    ****
    入了夜,南桥巷沈氏刚刚用过晚膳。
    晚上无事,沈长玉准备和六弟沈长青去逛夜市,去勾栏里听听有什么新鲜故事。
    却见亲信的小厮东珠跑进来说:“四少爷,小的听到外人有人说,陈家二官人被抓到了牢里。”
    陈家二官人,就是陈央及。
    “什么?”沈长玉微讶。
    陈璟是个体面的斯文人,他怎么会被关到牢里?
    “听说,是和孟家官人打架。”小厮东珠道。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
    这小厮是沈长玉贴身的亲信,是沈长玉母亲陪嫁的家奴,最是亲近沈长玉兄弟,对当初陈璟治好十三娘的事,东珠也知情,东珠还去服侍过煎药。
    他是偶然在门房上,听到大家说闲话,才知道陈璟入了狱。
    陈璟是沈长玉的恩人,这小厮知道,所以急忙进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长玉。
    “。。。。。。为何打架?”沈长玉听得糊里糊涂的。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去打听!”沈长玉见他说不清楚,自己也急了,“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东珠道是,急忙去了。
    很快,他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一五一十告诉沈长玉。
    沈长玉听了,眉头紧锁。
    沈长青听到陈璟卸了邢文定的胳膊,镇住全场,不由叫好。
    “四哥,怎么办?”沈长青见兄长为难,收敛兴奋,问道,“要不要连夜去拜访金县令,让他放人?”
    “不妥。”沈长玉道,“这件事,关乎到刑家和孟家,金县令也是身不由己。他必然要从这件事里讨得好处。咱们去了,他更加为难,事情也不好办,他未必肯给我这个面子。
    我要合计合计,想个万全之策,把这件事能办得妥善。你先拿些钱,亲自和东珠一起去趟牢里,给牢头和牢卒些好处,让他们善待央及一晚。明日,我必然保他出来。”
    沈长青道是。
    他们兄弟有私产,都是他们生母陪嫁留下来的遗产,归沈长玉保管。
    这些钱,不用走沈氏的公账。
    沈长玉则独坐书房,久久沉默。
    他知道,这件事需要费力才能解决。而陈璟的哥哥不在家,应该无人为他出头,所以沈长玉要帮他。

第087章出动
    八月初的望县,天高气爽。
    入了夜,新月悄悄悬挂在碧树梢头,夜穹澄澈,繁星璀璨。有点寒意,稀薄琼华似轻霜,倾覆墙头。
    “大官人,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县衙的监牢里,摆了一桌酒席,全是上好的牛羊肉、琼浆坊的佳酿,牢头和牢卒连连道谢。
    送这些来的,是贺提,贺家的大少爷。
    贺家算是望县的首富。
    和其他地方的富商相比,可能家财没那么多,在望县却是往其他商户望其项背。就是黄兰卿家,也输贺氏一大截。
    贺氏父子长得高大,看上去很不好欺负,旁人首先敬重他们三分。而他们为人豪爽大方,行事又磊落光明,县衙上下都收过贺家的好处。
    就是这些小牢头和牢卒,都拿到贺家的钱财。
    贺提亲自来了,那就是财神爷驾到,这些俸禄低微、又捞不到什么油水的牢卒,简直奉若上宾。
    “应该的。”贺提笑笑,“我两位表弟关在这里,辛苦几位照看一二。几杯薄酒,不成敬意。”
    牢头和牢卒们都愣下。
    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陈家和贺家是姻亲。
    陈家地位不显,旁人说到贺家,不会主动提及陈家。这些牢卒们地位不高,见识也没那么多,一时间都忘记了这茬。
    况且,贺提平日里也不与陈末人来往。
    陈末人和陈央及出事,肯定是找陈家,不会找贺家。直到贺提点明了陈家二兄弟是他表弟。牢卒们才知道贺提今日登门的用意。
    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贺大官人,您也要体谅我们。”牢头笑了笑。解释道,“陈家两位官人啊。是孟官人叫关进来的。县尊去了姚江,明日下午才回来,案子还没审,自然不好放人。不过您宽心,今夜歇在这里,比不得家里富贵舒坦,却是吃饱睡暖,不叫两位官人委屈。”
    “多谢,多谢!”贺提端起酒。要敬众人。
    众人连忙举杯,陪着喝了一杯。
    “我这还有几食盒菜,若是方便,送进去给他们也吃了。”贺提指了指身后的食盒。
    他带了很多食盒来。
    每个食盒都是三层的,却只有两层放了菜,剩下一层没动。
    牢卒们都有经验。
    下面那层,肯定放了钱。
    少说也有五两。
    他们在这里做牢卒,每个月就二两银子的俸禄。能有五两银子的甜头,是很大一笔横财。牢卒们都心花怒放。
    “我替您提进去。”牢卒殷勤道。
    “那正好。”贺提笑道,“我就不进去了,我知晓规矩。”
    牢头点点头,笑道:“贺大官人体恤我们。”
    “。。。。。。多照顾照顾陈央及。央及表弟是读书人。别苦了他。”贺提又补充一句。
    牢头和牢卒们就知晓,贺提今天来,主要是来关照陈央及的。而不是陈末人。
    客气一番,几个牢卒把食盒提到了牢房里。
    贺提陪着喝了两杯。就起身告辞。
    他的目的达到了。
    县令不在县衙,今晚肯定是不会审讯的。央及不用吃苦,贺提赶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父亲。
    县令没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办不成。
    等贺提一走,牢头和牢卒们都顾不上吃喝,忙把几个食盒聚在一起,打开最下面一层。
    果然,每层都放了二十两银子。
    总共有一百两。
    每个牢卒能分到八两多。
    “贺大官人,真是大方啊!”有个小牢卒喜不自禁,搓着手道。往日得到好处,能有五百文就很好了,如今一口气这么多!
    “你们做好本分,照看好陈家两位官人,往后贺大官人少不得你们的好处。”牢头笑道,“贺大官人可是出了名的知恩图报。”
    “是,是。”大家都答应着。
    牢头把银子分了。他自己抽了大头,剩下的牢卒每个人分得八两。各自将银子揣起来,心里安定,吃酒也更加开心。
    正吃得高兴,门口站哨的衙役进来说:“沈家六少爷送几位送酒菜了。。。。。。”
    牢卒们都愣住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啊?”有个牢卒回神,问了大家都想问的。
    “这是来关照谁啊?”也有牢卒不明白。
    牢头心里敞亮。
    必然是因为今天关进来的那四个人的。
    沈长青带着下人,也提了好些食盒,进来就笑眯眯和牢头牢卒们见礼,说了来意。
    他也是来看陈央及的。
    “。。。。。。陈央及是我四哥的挚友。”沈长青解释道,“听说他犯了事,我四哥急得不行,非要我连夜来看看。我便说,看牢的几个兄弟都是自己人,岂会为难央及兄弟?四哥吩咐,小弟也不敢推诿,只得前来叨扰。长夜漫漫,顺道送些酒食为诸位消磨光阴。。。。。。”
    然后,他看了眼桌上,笑道,“那我来得真不巧,几位都吃上了。”
    原来是因为陈央及来的。
    方才贺提,也是来看陈央及的。
    陈央及,陈举人的弟弟。
    是不是陈举人有了消息?
    要不然,大家都半夜特意来关照,是什么意思?
    牢头和牢卒们心里猜测着,仍是客客气气把沈长青迎进来。
    ——*——*——
    “。。。。。。八郎,你去杨老先生家里,找找央及。”晚膳过后快一个时辰,陈璟仍是不归,让李氏心里不安,让李八郎去找陈璟,“玉河巷第一家。你若不认识路,让清筠带着你。”
    “玉河巷啊。我知道的。”李八郎道,“沿着河堤走过去。走到折弯的地方,坡下有片竹林。竹林后面。就是玉河巷,对不对?”
    陈璟不在家的日子,李八郎一个人念书无聊,沿着河堤逛,去过那边。
    “正是。”李氏道,“那你快去。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不害怕?若是害怕,你从西街过去,只是绕点路。”
    “这有什么可怕的?”李八郎笑道。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姜氏门口。只见大门吱呀一声,姜重檐走了出来。
    姜府门口悬挂了高高灯笼,投下氤氲的光。姜重檐的脸融在晕光里,五官柔和,很和善。
    可是李八郎对姜重檐第一印象不好,看到了,只是打了个招呼,准备错身而过。
    “。。。。。。李兄,你可是出去找人?”姜重檐在身后问。
    李八郎不想理睬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他蓦然觉得不对劲,回身,目光狠戾盯着姜重檐:“你偷听我们家讲话?”
    两家院墙紧挨着。
    若是有意。可以趴在墙角偷听。
    李八郎只觉得恶心。
    他对这邻居没有好感,下意识往最坏的地方想姜重檐。
    姜重檐笑笑,丝毫不对李八郎的话动怒。道:“李兄误会我了。我正巧也要出门去逛夜市,偶遇李兄。我想。央及兄弟肯定还没有回来,李兄出门。必然是去寻他的。”
    “你怎知央及没回来?”李八郎语气更加不善,逼近几步,“姓姜的,你这是何意?”
    什么事邻居都知道了,有种被人偷窥之感。
    居家没有隐秘,什么都被外人知晓,感觉是很糟糕的。
    “。。。。。。李兄,小弟是好意,不忍心李兄四处乱找。今日中午,我和妩儿在琼浆坊吃酒的时候,正巧碰到门口有人打架,央及兄弟就在其中。他和另外三个人,把抓到了县衙。”姜重檐道。
    李八郎脑袋嗡了下。
    “胡说。”李八郎道,“央及不会闹事。”
    “信与不信,全在李兄。”姜重檐笑了笑。
    李八郎对姜重檐是不信任的。
    但是这话有点可怕,李八郎懒得再同姜重檐啰嗦,沿着河堤,气喘吁吁跑到了玉河巷,去找杨之舟。
    杨之舟上了年纪,睡得早,起得也早。
    快到了戌时,杨之舟正准备睡下。
    结果,明风进来说,陈央及的家人来了,说找陈央及。
    “他没回去?”杨之舟愕然。
    他出来,见了李八郎。
    李八郎体力还好,只是跑得太快又太急,现在还有点喘气,给杨之舟见礼之后,立马问他:“央及没有在您这里?”
    “他中午就回去了。”杨之舟蹙眉,“一直没回家?”
    李八郎摇头。
    他想到了方才姜重檐的话。
    姜重檐估计没骗他,陈璟真的被抓到了牢里。
    “。。。。。。去亲戚朋友家了吗?”杨之舟仍在问。同时,杨之舟也觉得不太可能。他和陈璟相处了半年,陈璟的性格,杨之舟很了解。
    陈璟这个人,很恋家。他总说,家里只有嫂子和侄儿侄女,怕他们担心,平日里哪怕小事都要交代清楚。
    他不可能大半夜不回家的。
    只有一个可能:他回不去。
    “我们邻居倒是说,晌午在酒楼门口,瞧见了央及与人斗殴,被抓到了县衙牢里。”李八郎浓密紧拧,“我还以为他同我说笑。现在想来,只怕是真的。。。。。。”
    “有可能。”杨之舟却松了口气,笑道,“若不是关到了县衙,央及不会贸然让你们担心的。他那个人啊,最是替家里人着想。这样吧,让明风跟着你,去县衙牢里看看。”
    他丝毫不当回事。
    李八郎转念想到,陈璟说杨老先生从前是个大官。
    杨之舟有这样的底气。他既然知晓了,应该会替央及做主。这件事,应该不会太为难。
    李八郎紧紧拧着的眉头,松缓了几分。
    “央及自小就斯文,断乎没有找事的道理,只怕是误会。”李八郎跟杨之舟解释,怕杨之舟觉得陈璟莽撞,“况且,他哪里会打人?”
    杨之舟却哈哈笑:“央及斯文归斯文,却有几分烈性,事情到了他头上,他不会躲的。他不会打人?你却是挨不过他一拳。”
    李八郎错愕。
    他有点不太明白杨之舟的意思。
    杨之舟也不再解释,喊了明风,让他跟着李八郎,赶紧去县衙瞧瞧。
    “。。。。。。若是央及在牢里还好,就算了,大半夜的,别搅合了,明早再说。若是不太好,让金子初到我跟前来,我同他说说话。”杨之舟又道。
    望县的金县令,名棹,字子初。
    杨之舟怕陈璟在牢里挨打。
    “小人知道了,老爷。”明风答应。(未完待续。。)

第088章奇怪的狱友
    陈七几人,都是头一次坐牢。
    初秋的夜,寒气暗侵。几个人都是单衣直裰,寒意从袖底涌入,不由打了个寒战。而陈七更难捱,他和孟燕居打架的时候,后背和袖子都破了,脸上、身上多处受伤。
    到了晚膳时辰,几个人的肚子此起彼伏响起。
    这个晚上,注定要饥寒交迫。
    “吃饭了!”牢卒端了饭来。
    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都知晓,牢饭不好吃,可能都是馊的。这个人平常吃的都是精细粮食,别说搜饭,就是粗饭都吃不得的。
    牢卒端饭来,他们几个明明肚子饿得作响,却没动,兴致阑珊。
    只有陈璟,爬起来端饭吃。
    陈璟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谁送来的饭?”陈璟看了眼托盘里的饭菜,问牢卒,声音有点吃惊。
    牢卒耐心回答:“是贺家大官人。”态度好了很多。
    陈七几个人听了,不由一愣。
    贺家大官人,就是贺提嘛。
    他竟然来送饭?
    陈七一个骨碌爬起来,只见牢卒送进来的托盘里,有酱香牛肉、烧羊肉、片羊肉、野兔肉、梅鱼,还有一碗羊骨汤。
    简直丰盛!
    米饭也是颗粒饱满。
    饭菜有点凉了,所以没有香味溢出。
    陈七的口水差点下来,从牢卒手里接过托盘,喊黄兰卿和孙世一:“吃饭,吃饭!”
    黄兰卿和孙世一走过来,也惊呆了。
    大家装了饭。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陈璟先喝了碗汤。
    等他的汤喝完,盘中的肉已所剩无几。
    陈璟只得盛了米饭。泡了羊骨汤慢慢吃着。
    “给央及留点!”陈七见黄兰卿仍在埋头苦吃,压住了他的筷子。把剩下的小半碗野兔肉倒入陈璟碗里。
    “多谢了。”陈璟道。
    陈七吃得差不多,打了个饱嗝,美美道:“大表兄真是不错,竟然想起给我们送饭。”
    然后又说黄兰卿,“你们家怎么不知道送饭?”
    “你们家也没送啊!”黄兰卿吃得含混不清,抬头反驳一句。
    “贺家大表兄送的,就是送给我的。”陈七道,“难道不是我家送的?”
    说罢,他觉得底气不足。
    陈七心里并不混沌。陈璟曾经治好过贺振。这顿饭,约莫是贺提给陈璟送的,他们不过是沾了点光。
    “不管谁家送的,填饱肚子要紧。”黄兰卿不想和陈七吵,继续埋头吃起来。
    孙世一没说话。
    饭菜很快就吃得精光,孙世一和黄兰卿还只是半饱。因为吃得太急了,饭留在胃里,大脑还没有感觉到。
    陈七也觉得自己还能吃一碗。
    陈璟喝了汤,又吃得慢。他吃得最少,反而感觉饱了。
    “。。。。。。我从来不知晓,米饭这样香甜!”黄兰卿用筷子敲着碗,感叹道。“明日出去,我回家白米饭就要先吃三碗!”
    说罢,他卷了卷舌头。
    孙世一和陈七没接话。大约都有此叹。
    “。。。。。。几位官人,还要吃吗?”方才送饭的牢卒。又端了托盘进来。这次的饭菜更热,远远就闻到了肉的香味。
    陈七几个人连忙站起来。
    “这次。又是谁送的?”陈七问,“是不是我二哥?”
    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期盼。
    他从小觉得二哥最疼他。这次他入狱,二哥是不知道吧?要不然,怎么还不来接他回去呢?
    哪怕不能接他回去,他也盼望兄长能买通牢卒,送饭进来。
    这方面,陈七很依赖二哥,像个孩子。
    “是沈家六少爷亲自送过来,说是沈大才子送的,给央及官人的。”牢卒道。
    牢卒把托盘,交到了陈璟手中。
    出去的时候,牢卒意味深长看了眼陈璟,对陈璟的态度更是大转变。之前有点凶,后来贺提来了,就变得很温和、有耐心;现在添了几分敬重。
    看来,沈家的面子比较大。
    陈璟将托盘接过来,问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你们还要吃吗?我是饱了的。”
    “。。。。。。吃啊,吃啊。”黄兰卿等人都愣了愣,目光惊愕看着陈璟,半晌才回神。
    他们几个人,陈璟看似最寒酸,家里最穷迫。不成想,来打点、送饭菜的,居然都是冲着陈璟来。
    贺提是亲戚,也就罢了;现在沈长玉也派弟弟送饭,这份器重,黄兰卿几个都看得出来。
    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大家仍是没吃饱,就继续吃起来。
    这次,他们斯文多了。
    “孩子,丢块肉过来!”倏然,对面牢房传来一个声音。
    黄兰卿吓一跳。
    他们进来之后,只见对面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身影,头和手脚都缩起来,微露一个破棉袄的后背。
    他们还以为就只是团棉袄。
    后来见牢卒给那个牢房送饭,他们才知晓是个人。
    像个孩子似的。
    哪怕不是孩子,也是个瘦小佝偻的人。
    但是那人没有吃饭,依旧睡,放佛死了。
    再后来天黑了,牢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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