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媳妇的幸福生活-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佳期甜甜地应了一声,拎着那包青菜出了门。
刚下楼,她想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给魏彦洲发了条短信,“要是方便,带点儿土特产回来。”
他很快就回复了一个“好”字。
回到魏家,许佳期把那包还沾着水珠的青菜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放在厨房里的塑料篮里泡上水,然后又剥了几颗蒜瓣,洗了几条香葱。
这段时间魏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依着许佳期对魏母的了解,今天魏彦洲不在,她是肯定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再说教自己一回,心里才舒服的……
这其实是魏母渲泻负面情绪的一种常用手段。
但不管有没有魏彦洲在她前头挡着,许佳期都不喜欢被人无故说教;也一点儿都不想当魏母的情感垃圾桶。
她想了想,顿时计上心来。
五点半刚一过,门厅处就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许佳期连忙跑到了厕所里……
魏母下班一进门,就听到儿媳妇在厕所里大呕特呕的。
她匆匆赶到厕所一看,见许佳期正弯着腰,一扶着窗台一捂着胸口,朝着马桶大呕特呕。
魏母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许佳期皱着眉头朝厨房指了指……
魏母回头一看,见厨房里的洗菜池里摆着已经清洗好的青菜,葱段和几个已经剥好的蒜瓣。
魏母的表情顿时一松。
——这个儿媳妇虽然长得娇气了一点儿,但性格脾气还是挺好的。
于是,魏母便开口问道,“是不是蒜瓣的味儿太冲了?”
许佳期“虚弱”的点了点头。
魏母难得的体谅她道,“既然这个味儿闻不得,以后就不要再剥蒜瓣了。好了我要做饭了,你快去房里呆着,把窗户开大一点儿……”
许佳期乖巧地“嗯”了一声,回到了房间里。
因为中午在父母家吃得太饱,下午又吃多了甜品和水果什么的,所以吃晚饭的时候许佳期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拿筷子挑了几根青菜,略吃几口饭就饱了。
魏母本来已经准备了一通长篇大论准备好好说教儿媳妇一番的;可此刻见她病怏怏的连饭也不想吃,只得按压住说教的心思……
魏父也看出儿媳的不妥,吃过饭以后就抢着去洗碗了。
许佳期暗笑着回到了房间里,反手关上门。
看来,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一味老实地埋头做家务,还比不上在恰当的时机里作一作呢!
许佳期打开电脑,顺手循环播放了一段古典音乐。
她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来。
——为什么前世她和魏母之间的关系会这么差?
前世的她老老实实地尽自己做儿媳的本份,可不管她做得多么好,婆母却永远不满意;她努力想要得到魏母的认可,所以越发的讨好和付出,可换来的却是魏母的各种嫌弃和更加的不满意。
那么,魏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固执,有些自以为是,控制欲极强,而且渴望别人尊敬她,对她言听计从……
那前世的自己呢?
——前世的自己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同时也极度渴望所有人的认可。
许佳期突然明白过来了。
她和魏母之间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因为达不到“各取所需”而产生的矛盾吧!
魏彦洲总是因为护着自己而顶撞魏母,所以魏母不但从自己身上得不到那种绝对服从和尊敬的感觉,恐怕还觉得自从魏彦洲跟自己结婚以后,也变得对她不够尊敬了。这大约就是魏母总是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的原因……
反过来,许佳期觉得自己很努力的亲近婆母,甚至把婆母当成亲妈来对待,可婆母却处处不留情面还喜欢挑剌儿……所以她也一直都得不到婆母的认可。
既然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根本,那么,这个婆媳问题今生应该怎么解决?
魏母既然是个固执的人,那么她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别人的想法和意见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试图改变她。即使她提出无理要求,也可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嘛!
魏母还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那就在不损坏自己和魏彦洲的利益前提下,偶尔浪费一下口水赞一赞她吧!
除此之外,魏母还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这一点确实有些麻烦……
许佳期想了想,却摸着自己的肚皮偷偷地笑了。
今天的小小插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啊!肚里的宝宝就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如果魏母想要让自己去做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在无法推托的情况下,是可以借口说自己是个孕妇什么的,再不济也有魏彦洲挡在自己前头呢!
想通了的许佳期,只觉得心里一片豁朗!
假设前世自己也有现在的这份阅历和可以看到事情本质的眼光,那么婆媳关系不应该影响到她的人生,以及与魏彦洲的感情。
她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但今生是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的。
许佳期知道自己也只是刚刚能接受这个新观念,还需要时间把自己从前世婆媳关系中,慢慢引导到新想法上去。
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许佳期赶紧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上了床,然后拿着手机给魏彦洲发了条短信,“你睡了么?今天情况怎么样?”
他很快就回复了,“一切顺利,你早点睡,我回来以后再跟你细说。”
看起来应该没什么事。
她笑了笑,把手机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伸手关掉床头灯,卷着被子睡着了。
**
睡梦中的许佳期总觉得似乎有人在亲吻自己。
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房间里亮着昏暗的床头灯,魏彦洲穿着深灰色的风衣半跪在床边,正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面颊……
许佳期呆滞了几秒钟,终于清醒了过来。
“魏彦洲?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她打了个呵欠,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含含糊糊地问道,“现在几点了?你,你吃过饭了吗?”
他轻笑道,“我打包了两盒炒米粉,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儿?”
她的肚子立刻很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
因为下午甜品和水果吃多了,所以晚饭都没怎么吃,这会儿当然饿了。
她想要下床,但魏彦洲不让。
他拿了张报纸垫在她面前的被子上,然后就把一次性饭盒端到了她的面前;跟着,他把椅子挪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拿起了另外一盒炒米粉。
炒米粉应该是刚刚炒出锅的,烫得有点儿无法下口;许佳期稍微吹了吹,一边小心翼翼地吃炒米粉,一边问道,“不是说要在w市住一晚上嘛,怎么连夜跑回来了?”
他道,“我放心不下你……反正办完了事也无处可去,干脆倒了两趟火车回来了。今天我妈……没为难你吧?”
许佳期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她低下头继续吃炒米粉。
“今天家里没什么事,安静着呢!”她悄声说道,“你说你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我好帮你开一下热水器呀!”
他笑着将自己饭盒里的炒青菜挟到她的饭盒里,“没事儿,我自己开也一样,很快就能烧好热水洗澡了。”
许佳期吃掉了那根炒青菜,然后看着他笑。
“哎,孤儿院那边到底怎么说?”她一边把自己饭盒里的炒米粉往他的饭盒里扒拉,一边说道,“……我吃饱了。”
他三口两口吃完了炒米粉,然后开始说了起来。
张少勇和其父母提前跟孤儿院的人打过招呼,所以魏彦洲很快就查清楚当年张少勇进入孤儿院时的情景。
当时的工作人员对张少勇的情况记忆犹新。
那个被遗弃在城西孤儿院门口的男婴很有可能刚刚才出生没多久,他非常的瘦小虚弱,身上甚至还遗留着半干涸的血迹;肚脐也没有处理好,稍微有些发炎;他身上甚至没有婴儿的衣服,只是被一块带着血迹的黄底大红花的旧床单包裹着……
院长害怕这孩子救不活,还专门派了个工作人员把小男婴送到医院里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好几天,小男婴的情况才慢慢转好。
而小男婴被孤儿院工作人员发现的准确时间,与当时包裹小男婴的那块旧床单,还有小男婴当时的健康状态,均与白母所说的一致。
许佳期有些好奇,问道,“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刚刚才出生的儿子放到孤儿院门口去啊?”
前世,白母指认魏彦洲是自己儿子的时候,是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拐卖……
那么今生呢?
魏彦洲说道,“昨天我过去找张少勇问情况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哭,说当年她未婚先孕,生孩子的时候才十七岁,她在w市的城西养猪场工作,跟个建筑工人好上了,稀里糊涂地怀了孕以后,那男的跑了……她又不敢声张,后来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在出租屋里生的孩子,捱到当天夜里,把刚出生的孩子拿块旧床单包了,放在孤儿院的门口……”
许佳期叹了一口气。
他继续说道,“……可能是那个时候没注意,后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好像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结了两次婚都没能怀上孩子,人家嫌她生不出孩子,就都离了……第三次结婚是跟白雪莉的爸爸,可结婚没几年白雪莉的爸爸就喝醉了酒一头栽进河里淹死了……后来可能她也不想再结婚了,就跟白雪莉相依为命……”
白母的婚姻状况许佳期是知道的,只是她十七岁时就未婚先孕生了张少勇的这事儿确实没听过。
许佳期不死心地问道,“她到底有没有说过,她生过几个孩子啊?”
魏彦洲哑然失笑。
“你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要是她后来能怀上孩子,至于一次又一次的离婚嘛?”
许佳期终于松一了口气。
接着,她又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问你自己的身世?”
他的神情顿时有些怔忡。
“我是被拐卖的,”魏彦洲轻声说道,“我……我对亲生父母和原来的家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父母是谁……但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人贩子的长相,他很凶……我和其他几个小孩子被关在一起,他们不给我们饭吃,也不许我们说话……有个小女孩儿很倔强,一直哭着要找妈妈,那个人贩子就用皮带一直抽打她……”
许佳期愣住了。
“过了几天,我们几个被警察救了……据说是有人报警,说发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尸体,所以警察才顺藤摸瓜地把那群人贩子全抓了,有人认领的孩子都被父母接了回去,而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就一直在孤儿院里呆着,直到五岁那年爸爸妈妈领养了我。”
前世,他从来都没跟她说过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记忆……
她忍不住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她低声说道,“你肯定是你亲生父母的心肝宝贝,就这样走丢了,他们一定很着急……魏彦洲,我们,我们要快点儿去找他们,他们肯定急坏了……”
他也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佳期,给我一个家,好不好?”魏彦洲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我,还有宝宝,我们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小家庭……然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一直都在一起……不管去哪儿都要在一起……”
许佳期强忍着在眼眶中打着转儿的眼泪,先是轻轻地在他的脸庞上吻了吻,然后又在他的下巴那儿蹭了蹭。
“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永远永远也不分开。”
☆、26|新亲家的饭局
一时冲动之下,许佳期立刻就想要去那些寻亲网站上,替魏彦洲发布寻亲的消息。
他无奈地拦住了她,“佳期,佳期!你听我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唯恐自己会忘记当年的事,所以总会一遍又一遍的想起。
起初,他也像许佳期所想的那样,认定自己肯定是亲生父母的心肝宝贝……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社会经验与生活经历也随之增长,他不禁对自己的身份背景有了一丝猜测。
这次去w市的城西孤儿院,他再一次向院方提出,要查看当年自己入院时的详细资料。
魏彦洲看到了自己当年被警察送进孤儿院时拍的照片。
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神情惶恐中带着不安;照片中的他穿着一套脏兮兮却很帅气的小小牛仔装,而牛仔裤和牛仔上衣上面,清楚的绣着某知名大品牌的logo……
在他的要求下,院方将当年他进入孤儿院时穿着的那套衣服找了出来。
时隔二十年,这套小小的衣服虽然有些霉味儿,但质地依然结实柔软,做工精致针脚细密,绣logo的地方清晰无比……
在回来的路上,魏彦洲曾经用手机搜过这个品牌的童装。
——这是某国外大牌,看似普通的童装款式,但每一件衣服的价格基本上都在两三千元左右!
小孩子长得快。
所以……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才会这样毫不在乎给自家孩子添置昂贵的童装,而这样的衣服,说不定只能穿一季就再也穿不了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恐怕一季为孩子添置的衣服都不会超过两千块……
再者,当年跟他一起被拐卖的小孩子们,最后全部都被各自的亲生父母寻回;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留了下来而无人认领?
听了魏彦洲的叙述和分析,许佳期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一个穿着昂贵童装的小小孩子,家中肯定非富即贵;可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丢失之后,却无人报警?甚至在警察在向全国范围发出的认领通知下,仍然无人来领?
这其中的猜测不禁让人浮想连翩。
也许魏彦洲说得对,目前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他们是两个普通男女,一对平凡夫妻,以后会凭着自己的努力经营好事业,再过上属于他们自己的甜蜜又平淡的小日子。
许佳期叹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幽幽地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会去注册网站帐号的。你放心,我不发言,就是看看……我想,也许他们当年不是不找你,而是……可能有什么事儿耽误了,没空找你。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再有什么要紧事儿也肯定已经忙完了……能不找你嘛……”
魏彦洲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他笑了笑,抚了抚她柔软的发,又吻了吻她的耳垂,这才低声说道,“你快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陪你一起睡。”
**
又隔了一天,张少勇和白母的dna鉴定报告终于出来了——鉴定报告显示,张少勇和白母系直系血亲关系。
也就是说,白母确实是张少勇的亲生母亲。
因为是魏母委托的鉴定机构,而且鉴定机构又是当着魏母与魏彦洁夫妇的面,为白母和张少勇采的血,所以这个结果肯定是千真万确的。
可这个结果却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尤其是许佳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前世白母指认魏彦洲是她的亲生儿子,恐怕就是故意为之!!!
许佳期被气得脑门生疼……
这两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无耻!
可是,白母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指认魏彦洲是她的儿子呢?也许魏彦洲左后肩的两颗痣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是怎么知道他足底的有块淡青色胎记的?再说了,白母又是怎么知道魏彦洲进入城西孤儿院时的详细情况的?
许佳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难道说……魏彦洲确实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而白母知晓他的身份,所以冒名顶替?
但这又说不通。
如果白母知晓魏彦洲的真实身份,还不如在第一时间里就通知他真正的亲身父母,以换取优渥的酬金,又何必取而代之?
那这样看来,白母很有可能是在无意中看到魏彦洲左肩上的痣,然后不知从哪里问到他确实出自城西孤儿院……她见魏彦洲开了公司,觉得他有钱,于是干脆将计就计说自己就是他的生母;这样,在取得魏彦洲的信任之后,最起码魏彦洲会供养她一直到老死为止。
于是问题又绕回到原点了——那白母到底是怎么知道魏彦洲足底的胎记,以及他在进入孤儿院时的那些细节呢?
许佳期百思不得其解。
而今生,这些事情全部都没有发生,她也不知要如何追究。
此时,魏彦洁打电话给魏母,说星期六要请吃饭……
谁都能想到,这应该是场认亲宴。
许佳期丝毫不感兴趣。
而且她十分反感白雪莉母女,下意识就不愿意看到这两个人。
但魏母有魏母的思量。
白母和张少勇的母子关系一旦确立,那也就证明着白母也是魏家的亲家;白母也是女儿魏彦洁的婆母之一。
而魏家作为魏彦洁的娘家,这个饭局不但要去,而且全家必须要盛装出行,因为这是在为魏彦洁挣面子!
于是魏母采取了高压政策,撂下狠话说儿子媳妇想去也要去,不想去也得去……
其实魏彦洲也不太喜欢母亲的专*制,就跟许佳期商量着要不要先口头答应,然后再临阵逃脱;但许佳期思来想去,觉得他们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跟魏母起冲突——毕竟这一世是魏彦洁多了个婆母出来,自己就是去,那也是去看热闹的。
对于家事,魏彦洲向来对妻子是言听计从的。
于是到了星期六,在魏母的授意下,许佳期装扮一新,还佩戴上全套的首饰,一家四口坐着魏彦洲的车,去了国际大酒店。
白母带着白雪莉,并魏彦洁一家三口,以及姨母一家已经等在酒店的餐厅里了。
其实上一次在温泉渡假村的时候,白雪莉就已经见过许佳期夫妇了;但那一次许佳期刻意追求低调,所以白雪莉根本就对这路人甲似的年轻夫妻毫无印象……
可这会儿看到高挑苗条的许佳期穿着一袭杏色的及膝连衣裙,外罩一件黑色长款风衣,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羊皮靴子;颈脖上围着暖色调的真丝方巾;脑后松松垮垮地挽着发,别了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发卡;秀气的耳垂上还吊着精致的白金耳环……
虽说她穿的衣裙,以及身上佩戴的首饰也不见得有多名贵,但就是觉得处处细节都装点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