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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债女不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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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论功力的话,二姐比我厉害多了。”
  “你也不必太谦虚了,大小穆律师一般厉害,我们这群学弟学妹提起来,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盈玥靠着他的胸膛,漫笑说道。
  “什么时候让我跟二姐吃饭?”
  她和班上同学一样,很期待一睹师母的庐山真面目。大穆律师是尚理的姐姐,是他仅存的亲人,想跟她见面的心,又更加热切了。
  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很乐意代劳!
  二姐阴森森冷冰冰的话语在耳边不断回响,穆尚理背上惊出一身冷汗,铁臂收得更紧,似乎怕怀中的人儿遭遇不测。
  “你不要见二姐!”
  夏盈玥被他的铁臂压得胸腔的空气全吐了出来,索性伏在他身上,像懒洋洋的无尾熊舒服地攀着树枝。
  “她是你姐姐,我为什么不能见她?”
  如果要长长久久在一起,怎么能不见彼此的家人呢?爹地妈咪他都见过了,为什么不让她见惟一的姐姐?
  仿佛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愁闷,穆尚理安慰道:“二姐怀孕了,需要静养,等她情况稳定了,我们再去看她。”
  夏盈玥浑身一震,拍手欢呼道:
  “怪不得刑法教授最近老是呵呵笑,期中考还让我们open  book,大家都拿了高分,原来是师母怀孕了!”
  “老年得子,姐夫的心情我能理解。”
  穆尚理轻声一叹,只可惜二姐并不期待这个孩子。
  怀孕的人需要卧床休养,她怎能为了不急之务去打扰人家。
  夏盈玥很自责,“算我没说,我们别去吵二姐。”
  穆尚理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迟早大家都会见面,也不急于一时。对了!我没开过宝马跑车,刚刚看你开得那么顺手,害我的手也痒了,你借我几天行不行?”
  让她在车祸“意外”受伤,对二姐而言,是再容易也不过的雕虫小技,她只消动动指头,小丫头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从今天起,他必须严加防范,小丫头才能长命百岁。
  夏盈玥没第二句话,爽快地交出钥匙,“想开就拿去,说那么多做什么?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穆尚理心中柔情无限,也摸出宝土轿车的钥匙交给她,“我们交换,你有车子比较方便。”
  “不用了,我搭捷运就行了。”捷运很方便,其实不必开车。
  “你上来阳明山,还是有车比较自由。”穆尚理硬把钥匙塞给她。
  “都说不要了,我搭到捷运土林站,再转公车上来就行了。”
  让人家看到她开尚理的车,那多难为情!
  穆尚理计上心来,不怕小丫头不上勾。
  “我懂了,宾士车太大,你不敢开。”
  夏盈玥被他一激,果然中计,“谁说我不敢开!”
  穆尚理贼兮兮说道:“小车好停,宾士车可不好停,既然你害怕停不进去,那我还是别换好了。”夏盈玥不等他说完,劈手夺过宾士车钥匙,拉着他往后头走,“拿来!我停给你看!”
  穆尚理好笑数声,小丫头真是太好骗了!
  开完庭,穆尚理三两下脱下律师袍,匆匆和当事人打个招呼,持了公事包快步走向律师停车场。
  二十分钟后在高等法院还有另一个庭要开,不赶不行。
  来到律师停车场,却哪有白色宾士车的踪影?
  穆尚理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背到这种程度!
  法院到处都是条子,走两步路会撞到三个检察官,偷车偷到执法者地盘,简直反了!
  直到他看见车钥匙环上的黑猫图样,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这当然不是因为黑猫非常卡哇伊,而是他想起自己和夏盈玥换车开,他的车现在应该停放在事务所地下室,他今天开的是宝马跑车。
  “穆尚理律师?”
  清冷的声音在他后头响起。
  穆尚理愈走愈快,不耐烦地说:“我不接受访问!”
  依然不死心,清冷的声音再度扬起:“我也不是来访问的。”
  不是记者?那谁会来法院找他?
  穆尚理回头,映入眼帘的女子穿了一身黑,皮肤却比电视广告刷了十七八层粉底的女星更加嫩白柔皙,垂瀑般的黑发长至腰际,一双眸子冷若冰霜,美丽到了极点,却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欢欢?”
  穆尚理直觉地说出浮上脑海的名字。
  天下没几个女人长得像黑色星期五病毒,并不难情。
  叶离欢神色更冷,“我们之间并没有直呼其名的交情。”
  举轻以明重,连直呼其名的交情都没有,更何况昵称。
  穆尚理脸色一沉,笑容顿敛。
  他难得对陌生人主动释放善意,居然落得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下场!显然好习惯是不需要改变的。
  叶离欢眼神中有一抹深思的情绪,“我是叶离欢,有事找你谈。”
  穆尚理抛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开,“我还有事,没空。”
  叶离欢冷笑不绝,撂下狠话:“你可不要后悔。”
  穆尚理连回嘴都懒,径自开了车门。
  叶离欢从牛皮纸袋中掏出一张小纸片,搁在明亮如镜的车窗上。
  那只是一块毫不起眼的报纸头,约莫一八公分乘三公分大,都泛黄了,穆尚理只瞧了一眼,热血直涌入脑,他感到一阵晕眩。
  叶离欢冷冷的说:“你还有事吗?”
  警察持枪杀人,造成三死二重伤的惨剧——
  穆尚理心神激荡,双手微微发抖,如果说令当事人恨得牙痒痒的穆律师也会发抖,传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这位病毒小姐,显然不是来聊天的。
  他拨电话回事务所,“二姐,我是尚理,高院的庭你去帮我开好吗?我临时有事要办!什么事我回去再跟你说……拜托了……”
  “上车吧。”他替叶离欢开了车门,“法院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第十章
  宽敞的客厅,夏振刚大口大口的吞烟吐雾,脸上表情交杂着震惊与愤怒;沈晴尹背靠沙发,全身燃烧着无可错认的怒气。
  穆家姐弟也在厅中,穆崇真跟夏振刚夫妇大眼瞪小眼,相看三厌,穆尚理却神色焦灼,眼光不停地往房门方向飘。
  夏振刚火气濒临爆炸边缘,欢欢已经把事情真相交代得明明白白。玥玥受伤是他们害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们居然有脸上门探病!
  “你们还来做什么?!”
  “来摊牌!”
  终究还是由穆崇真说了出来,早说晚说,既然人来了就是要说,那又何必吞吞吐吐?徒然制造紧张。
  “一人一做事一人担,你们要讨回公道,冲着我夏某人来!论什么找我老婆女儿开刀?”
  穆尚理没心情翻旧账,叶离欢加油添醋编派他多少是非,都不要紧了,他只关心车祸受伤的夏盈玥。
  “所长,玥玥伤得怎么样?我要看她!”
  夏振刚额角凸起一根老大的青筋,显是心中怒发欲狂。
  “不要叫我所长!远观事务所请不起你们这种吃里扒外的王八蛋!玥玥是你叫的吗?我女儿不认识你!”
  穆崇真不像小弟有顾忌,几句话狠狠顶了回去:“姓夏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远观了不起吗?只有你自己拿它当宝!少了我们,我看你还神气得起来吗?”
  “二姐,你少说两句。”穆尚理低声恳求。
  他们今天是来探病,不是来宣战的。
  夏振刚气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我夏某人养出来的狗真了不起,回过头来咬主人!”
  穆尚理一直保持低姿态,听了这话也不免有气。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玥玥伤得怎么样?”
  “你不提,我倒要找你算账!”
  沈晴尹眼神阴寒得吓人,嘴唇抿成硬梆梆的一直线。
  “我的升迁案你暗中动手脚,对不对?”
  穆崇真“哈”了一声,讥刺道:“母爱真伟大呀!你不关心女儿的病情,满脑子想的是升官发财!”穆崇真素来得理不饶人,一鞭一条痕,一团一掌血,辞气锋利的几句话把沈晴尹说得哑口无言。
  心疼老婆吃瘪,夏振刚大怒说道:“穆崇真,我看在老师的情分上,对你容让三分,你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穆崇真柳眉倒竖,“我卖什么乖?尚理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女儿受伤他比谁都难过!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关心令嫒的身体!”
  “依你这么说,玥玥受伤纯属意外喽?”
  沈晴尹心高气傲,斗嘴斗不过年纪小一轮的后生晚辈,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立刻加以反击。
  夏振刚怪叫道:“意外?他和玥玥换车,又在暗中弄坏煞车系统,害玥玥出车祸差点撞断腿,谁还敢说这是意外!”
  “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吗?直接报警!”沈晴尹喝道。
  穆尚理沉痛地说道:“所长……”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员工!”夏振刚气得口不择言。
  穆崇真曲指在小弟额前重击,骂道:“他摆明了要把咱们扫地出门,你还一厢情愿猛叫!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穆尚理不加入口水大战,忍气解释道:“我没有害玥玥,那是杨尔杰一案的被害人家属干的好事。警察已经逮到嫌犯,他也坦承不讳。”
  他从公事包中取出警讯笔录影本,递给夏振刚夫妇。
  夏振刚和沈晴尹很快翻阅一遍,均是震惊不已。
  根据欢欢的说法,他们一直以为穆尚理换车是为了让玥玥受伤,没料到其中竟然还有许多曲折。
  穆崇真对弟弟的低姿态相当不满,但想到夏盈玥险些因车祸丢了小命,替弟弟挡掉无妄之灾,也就不再插嘴。
  要不是看在这一点,她今天才不来呢。
  穆尚埋暗自感谢二姐的容让,继续说道:“所长,你还记得吗?你提醒我留神杨尔杰案的受害家属,当时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查到我的车牌号码,在煞车器动手脚,害玥玥开车受伤。”
  “好端端的,你干吗跟玥玥换车开?”
  沈晴尹兼具法官与律师双重身份,她虽然很久没有升堂办案了,审问的口吻架势还是十足。
  穆崇真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要怪我了,我威胁小弟要对令嫒不利,他怕我在令嫒的车子动手脚,斧底抽薪先换车再说。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反而害令嫒摔车受伤,这点我也很抱歉。”
  她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哪有半分抱歉的味道?
  夏振刚夫妇均是怒火填膺,“你们一开始接近我女儿就居心不良!玥玥瞎了眼才跟你好!”
  穆崇真本想反驳,看见弟弟惨然神色,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小弟一向将女人当宠物,高兴时抱来玩玩,玩腻了就丢到一边,怪的是还是有成打的女人乐意给他温床暖被。
  穆崇真本来以为这些女人都有自虐倾向,现在才发现最自虐的就是她弟弟,谁不爱去爱仇人的女儿,还爱到不可自拔!
  恋爱杀杀时间还不错,太认真就很麻烦。
  “一开始我的确很挣扎。”穆尚理痛苦万分,“但我敢用爸妈和大姐的名义发誓,我没有害她,玥玥用无尽的爱与包容,救我脱离仇恨的苦海,我只愿所有的灾难都替她受,又怎么会伤她分毫?”
  夏振刚听他说得诚挚无比,不禁有些动容。
  “玥玥让他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既然都来了……”
  沈晴尹心中充满怨毒,说道:“不要再来骚扰我女儿,从今而后,不准玥玥再跟你见面!”
  夏盈玥要进穆家大门,也得她这个做二姐的点头,要不是看在她替弟弟消灾解厄的份上,她根本不会认可夏盈玥!
  “走就走!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
  但穆尚理双腿牢牢钉在地上,任凭穆崇真使尽力气也拉不动他。
  “除非我看到玥玥,否则我绝不走!”
  房门“咿呀”一声打开,夏盈玥靠在门边,峨眉深蹙,双目含泪,弱不禁风的身子像是随时会倒下去。
  穆尚理心痛欲裂,双足一点,不顾一切地奔上去。
  叶离欢和薛苑葳不搭雀桥也罢了,还很杀风景地联成人墙,杵在中间不让牛郎织女相会。
  “玥玥什么都知道了,你走吧。”
  叶离欢好恨,没在第一时间通知夏伯父调查结果,本以为穆律师对玥玥是真心的,结果却……不提也罢!
  她和薛苑葳待在房间陪夏盈玥,原木门隔音效果很好,她们只听到大厅吵得天翻地覆,详细的内容却听不清楚。夏盈玥一直相信穆尚理和车祸原因无关,另外两名剑客的看法却刚好相反。
  “人你看到了,那还不快走!”薛苑葳用力推他。
  穆尚理住她肩头一推,薛苑葳立刻跌了出去。
  总算穆尚理不想让她受伤,用力不大,薛苑葳气得哇哇叫,“你再不走,我放狗咬你!”
  她可不作兴虚声恫吓这一套,立刻吹了声口哨召唤小奇。
  “汪汪汪!”
  “喵!”
  猫狗自古世仇,水火不容,小奇忙着追猫,没空理会主人。
  金枝玉叶年纪大了,步履不够迅捷,被青春期精力旺盛的杂种狗咬个正着,发出惨烈的哀号。
  夏盈玥连忙上前解救,但她腿上伤势尚未复完,走路一跛一跛的,不小心都要摔跤了,哪有能力拯救猫咪?
  “小心!”
  穆尚理一箭步蹿上前去,稳稳的扶住夏盈玥。
  夏盈玥错愕地看见他大掌间突来的水珠,才知道自己哭了。
  “你来了。”
  虽明知开门就能和他相见,但两个星期的分离,她无日不思念他,今天终能相见,夏盈玥心情激荡,泪水也止不住了。
  穆尚理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中,轻抚她柔腻如继的秀发,“谁也不能阻止我来看你。”
  他左臂环绕着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右脚踢开小狗,大掌一次拎住两只老猫的脖子,稳稳的向窗台抛去。
  猫咪在空中轻轻巧巧地挺身,像特技演员般落在窗台上,惊魂甫定的眼睛呈现混浊的白色光芒。小狗落处“下”风,只能望窗兴叹。
  “小奇,咬他!”
  狗狗听到主人呼叱,张嘴一咬,紧紧含住穆尚理的脚踝。
  穆尚理蹿前、救猫、被狗咬,只是一瞬间的事,厅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连他自己都不免愣了愣。
  夏盈玥看到穆尚理裤管渗出血迹,又慌又急,连忙拉开小奇。
  穆尚理不让她弯腰;自从她出车祸以来,整整十四天没见到她,现在好不容易才搂她在怀中,他绝对不让她再受伤。
  “别动!搞不好它会咬你!”
  “小奇不会咬玥玥,我儿子只咬坏人!”
  薛苑葳万分得意,笑得合不拢嘴。
  穆崇真口头上不肯吃半点亏,瞪了薛苑葳一眼,喝道:“小弟,给狗娘养的小杂种一点苦头吃吃。”
  死杂种狗,居然敢咬她弟弟!
  “我也正有此意!”
  穆尚理狞笑着抓起门边的玫瑰石,就往小奇脑袋砸下。
  仇恨可以原谅,狗不能放过。不砸得它头壳碎裂脑浆四溅,难消他被咬流血之恨。
  在薛苑崴惊骇的尖叫声中,夏盈玥抱住穆尚理的手臂。
  穆尚理失了准头,玫瑰石没砸到狗脑袋,偏了偏,命中狗腿。
  小奇唉唉乱叫,狗的本性欺善怕恶,遇到比它更凶更恶的穆尚理,它尾巴夹在两腿间,逃得比谁都快。
  “大家不要再吵了好吗?”
  倚在穆尚理怀中,夏盈玥像一抹苍白荏弱的影子,她腿上骨折伤口还很疼,说话有气无力,音量更是微弱如蚊鸣。
  大厅中弥漫着喘也喘不过气的巨大压力,穆尚理却浑然不觉,低头闻嗅她发际的淡淡清香,“要不要进去休息?”
  夏盈玥摇摇头,她想把新账旧账一次了结,人生还有几个十五年?再恨下去,岁月都蹉跎了,人也老了。
  “爹地,你跟两位穆律师道歉吧。”
  这事因爹地而起,他道歉是解决一切混乱的起点。
  夏振刚一听,怒吼着有如火山爆发:“玥玥,你妈咪和你被他们害惨了,该道歉的是他们,不是我!”
  “如果爹地不帮庄富强辩护,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夏盈玥声音虽弱,却有一股凛然不屈的气势,“庄富强真的很坏,关了十五年也没改,假释出狱后再度犯案,如果十五年前让他永远和社会隔离,今天也不会多赔上好几条宝贵的性命了。”
  庄富强获得假释?什么时候的事?
  夏振刚夫妇互望一眼,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伯父伯母,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最近读判决时看到庄富强的案子,他出狱后找工作一直不顺遂,心情不好就酗酒,有一次发酒疯把同桌客人打得伤重呕血,送医不治死亡,他又被抓回去关。”
  薛苑葳修习刑法已经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每个月固定都会阅读各法院最新刑事判决,她是第一个知道庄富强出狱的人。
  穆崇真讽笑问道:“他是老客户了,事务所要不要打折优惠?把当年的答辩理由书拿来重抄一遍,理由同样是精神耗弱。”
  夏振刚低下了头,心内有无限悔恨。
  “我没想到他那么坏,当年以为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才会失手杀了三个人,我看错他了!”
  身为爱面子的男人,对不起三个字,那是杀他头也不肯出口的,这么说已经是夏振刚最大的极限了。
  沈晴尹握住丈夫的手,心中又痛又愧。
  这件事她难辞其咎,鉴定医院是她朋友开的,她希望老公打赢官司,朋友顾念多年情分,鉴定时多多少少有所偏颇。
  早知道就不要接这个案子,让庄富强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要是他当年就被判死刑,今天跟他同桌喝酒的人,也不会白白做了冤死鬼。
  受伤是阴错阳差,原也怪不得穆尚理,反倒是他们帮庄富强辩护,让穆家姐弟哑巴吃闷亏,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真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沈晴尹心中极是歉疚,想对穆崇真说几句话,穆崇真却冷傲地别过了头。
  叶离欢冷眼旁观,一眼瞧出穆崇真才是决定结局的关键性人物,擒贼先擒王,搞定了她,剩下的一切好办。
  她一双晶莹美目凝视穆崇真,缓缓说道:“庄富强这次铁定被判死刑,夏伯父当然也不会再帮他辩护,你总算为父母大姐报仇了。”
  主嫌伏法,夏伯父最多只能算帮凶,那就不必太计较了。
  穆崇更没有反应,甜酸苦辣诸般滋味,一齐涌上心来。
  庄富强死定了,她也算替爸妈大姐报仇了。
  但这样就结束了吗?十五年来,复仇是支撑她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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