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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债女不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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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律师执业证书表了框挂在墙壁上,除了装饰功能外,好像也找不出其他用途了。
  夏盈玥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沈睛尹的腰。
  “妈咪!你迟到了,玥玥生气!”
  “乖女儿,不生气唷!爹地有买礼物给你。”
  夏振刚抱着女儿走到耶诞树下,在众多包装华美的礼盒中,赫然出现一个粉红色篮子,还不断传出呜呜呜呜的叫声……
  夏盈玥迫不及待溜下父亲手臂,冲上前去打开粉红色篮子,捞出两团肥白可爱的小球。
  两只出生没多久的波斯猫舒服地蜷缩在小女孩的胸口睡大觉,夏盈玥轻轻搂着小白球,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将它们压伤了。
  “大头目,你不是说养猫太麻烦吗?”
  赵儒珊知道老板对动物没啥爱心,要不是为了讨好女儿,他才不会头壳坏去,迎两只猫进门伺候。
  “不会麻烦,玥玥跟它们玩就好,管家由自然会喂猫吃饭,固定带去美容店,洗澡也不必自己动手。”
  夏振刚一向认为用钱解决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啧啧啧!真好命唷!”
  康劲志颇有人不如猫的感叹。怎么没人喂他吃饭啊?
  “哼!你在发什么牢骚?”
  赵儒珊白了老公一眼,眼光中爆出丝丝火星。
  “老婆大人,小的绝对没有发牢骚!”
  康劲志动作奇快,躲到所长背后寻求庇护。
  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跪算盘、顶尿壶、默写国父遗教!
  沈晴尹和夏振刚被这对欢喜冤家逗得哈哈大笑。
  “阿珊,你饶了他吧,今天是平安夜哪!”
  夏振刚阻止赵儒珊的大钢爪再度行凶,帮忙缓颊。
  老板让他靠,不怕老婆撒泼的康劲志兴致勃勃地提出建议:
  “这么好命的猫咪,就叫金枝玉叶好了。”
  又是一个擅长取怪名字的奇葩。
  第二章
  “我告诉你,你应该多看看这些画,才能提升你的美学素养和心灵层次,不要老看什么史努比和皮卡丘,你不是小孩子了!”
  一堆颜色搅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
  “用心!你要用心看。告诉我,你在这幅画里看到什么?”
  一男一女杵在色彩浓艳的抽象画前,趾高气扬的男子期待着身边女子的意见,而女子则沉思着该如何措辞,才能符合对方的要求。
  “如何?”
  这幅画用色浓艳大胆,底色是刺目的艳黄和鲜绿,大红色的线条不规则地任意延展,正中央的蓝黑色团块似乎是个漩涡。
  “呃……”
  碍于身边人的要求,女子勉强猜测着那一堆乱糟糟底下蕴含的深义,但显然这幅画不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
  良久,她才勉强吐出评语:“很……很漂亮。”
  这绝对是违心之论。照她看来,这幅画看来就像是小狗跌倒时打翻了颜料瓶,黄色和绿色沾得到处都是,狗爪子拉出红色的条痕,蜷起的尾巴制造了蓝黑色的漩流。
  换言之,就是一只黄绿色身体、红脚爪、黑尾巴的狗……
  女子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得很乐,稍稍弭平了她不甚愉悦的心情。
  显然“漂亮”两字并非男子期待听见的评语,因为真正的艺术往往无关美丑,显然女子的鉴赏能力有待改进。
  “然后呢?”
  “有很多颜色……”
  “嗯哼。”
  “这作品很有个性……”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男子揉着额角,耐性已近用罄。
  “还有呢?”
  “还有……”
  “够了!”男子的怒焰猛地发作起来,“意思就是你根本看不懂!你是笨蛋还是白痴?我怎么娶了个像你这么没文化的老婆!”
  她是笨蛋白痴,那娶了她的人不就是智障低能?很光彩吗?
  女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我没文化?你听国剧不知道人家唱到哪里,看芭蕾看到打呼,这是哪一国的有文化?你告诉我啊!”
  男人讪讪地吼道:“他妈的!你还有没有常识啊?这里是让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浑然不觉自己的嗓门震耳欲聋。
  “对!我是没文化没常识!那你干吗娶我?”女子脱口道:“做夫妻这么没意思,不如趁早离婚算了!”
  “离婚就离婚!我还巴着你不成?”
  “你!我要跟你离婚!”
  “不必你提醒!”
  男子火起来,拿着画作简介空白的背面一阵龙飞凤舞,抬起头来游目四顾,却发现场馆中除了他们夫妻并无他人,不由得怔了怔。
  “干吗啦!”
  女子抢过纸张签了名,潇洒地要转身离开。
  “喂!还要有两个证人签名!”
  “隔壁有另一个画展,你找一个,我找一个!趁今天办一办了事!”
  “夏律师,您好您好……是……夏小姐已经过来了!是……是……五点……展览结束夏小姐就可以拿画……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画廊老板一面应对电话那头的客户,一面对眼前的小人儿递来亲切友善的笑容。大金主啊!怎能不拼命示好呢。
  夏盈玥礼貌地回了个笑容,自顾自地在画廊里游移漫步,全然没把老板和她爹地的对话放在心上。
  老板才放下电话,便巴结地迎上来谄笑道:“夏小姐,就你一个人来拿画吗?这画很大哦。”
  这不是明摆的事?现在画廊里除了她再没别的客人,难不成她还懂得五鬼搬运法,随身带着小鬼供她使唤吗?
  “可以的。”
  口头上,她仍得保持礼貌地虚应故事,没办法,总不能让人家说她没家教,自己被骂,还连累了爹地妈咪。
  老板不知是好心还是无聊,继续絮叨道:“樱桃木的画框很有重量耶!一公尺见方,你真的拿得动吗?”
  又来了!她若说拿不动,难道他愿意今天晚上帮她送画吗?如果可以,她何必现在来?
  “应该没问题。”
  表面依然维持无懈可击的应对谈吐,夏盈玥渐渐感到不耐烦。
  工笔画磨功夫,鲜少有年轻画家愿意学,老一辈画家又逐渐凋零,像样的展览如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盼啊盼的才盼到这次展览,无巧不巧又遇到外公外婆的生日,妈咪挑了一幅画当寿礼,爹地才放她出来逛逛兼拿画。
  如此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还要等多久呢!眼见宝贵的时间在客套寒暄声中一点一滴溜走,她如何不急?
  老板突然拍掌说道:“这样好了!我叫他们包仔细点,边角上多用几层泡泡纸,万一不小心碰到,框上也不会留痕迹。”
  “谢谢,麻烦你了。”
  这回她的笑容真心多了。
  说老实话,这幅画面积极大,并不好拿,偏偏又是要送给外公外婆的礼物,有了损伤总是不好看。
  “小事小事!那我叫他们现在处理一下。”
  夏盈玥纳闷地抬手看表。不会吧?现在才四点半多一点,不是说要等五点钟展览结束才能拿画吗?
  “唉呀!”老板挥挥手笑道:“例自人作,反正这些画都卖出去了,现在没别的客人,早点晚点没关系的啦!”
  怪不得这家画廊生意好,除了作品的品质,老板的殷勤和干脆一定让很多人印象深刻;尤其他懂得适时给人方便,更会让客人觉得自己得到特别的服务,以后要买画,自然乐于和他打交道。
  夏盈玥谢了他,不经意望向门口,脸色突然有点尴尬。
  这地方的风水一定很不利她!
  夏盈玥暗自呻吟,才说没客人,这会儿便马上蹦出一个来了,希望老板不会因此改变主意才好。
  “呃,有人来了。”
  老板也看见门口的客人,当然要过去招呼,但并没有随便把她撂在一边不管,一面抱歉,嘴里仍不住东拉西扯着。
  “夏小姐,你要等一下哦!打包要点时间。我招呼客人,你随便看看画吧,不好意思啊!”
  “您请便。”
  顺势打发了老板,夏盈玥总算松了口气,欣赏的目光飘移到墙上一幅幅的工笔花鸟画。
  历代文人在绘画上,往往偏好游戏性浓、业余性强、文学趣味高的画,简言之,是把绘画当作轻松的、随兴的闲余戏笔;影响所及,一般人也往往认为工笔画流于匠气,比不上简笔写意来得有气质。
  但夏盈玥却不作此想,国画中,她偏只喜欢工笔画。
  一幅好的工笔画,线条必须疏密有致,设色必须典雅清丽,形象刻画必须细致传神,其中更必须蕴藏浓郁深挚的感情内涵,才能“夺造化而移情”,难度绝不在水墨画或抽象画之下。
  工笔画不但费眼力,而且耗时间,不比写意画可以一挥而就,好的工笔作品至少得雕琢个把月才能竣工;又由于其写实的特性,布局中的虚实对比与顾盼呼应更必须费心安排,才能够达到“移生动质、变态不穷”的境界。
  踟蹰在一幅幅笔触细腻的绘画前,夏盈玥觉得身心放松;今天来拿画,确实不虚此行。
  但粗砺与尖细的噪音隐约传来,干扰了她的好心情。
  夏盈玥皱着眉环顾四周,敏锐的听觉告诉她噪音应是来自画廊的另一个展览场地,而且正逐渐向这里袭来。
  嘈什么!
  她知道对面还有个抽象画展,两边的展览都是今天结束,都没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怪异的声响?
  耐性和宽容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美德,惟有在参观画展时,她无法忍受吵杂,一点点都不能。
  看画的心情被破坏殆尽,夏盈玥却不能离开。
  她还得拿画呢!明天就是外公外婆的双寿,这幅画是要给他们的贺礼,待会儿她要亲自送去,就算现在她再怎么不爽,也只有姑且忍之了。
  提起台北律师圈无人不知的大小穆律师穆崇真和穆尚理,寻常人通常会有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们两人不可思议的相似。
  他们同样的品貌出众、气势逼人、能力卓绝,就连要命的嗜好都一模一样,喜欢把对方告到倾家荡产。
  当然,相似有相似的理由,他们是双胞胎姐弟,从幼稚园到研究所又都是同学,长年朝夕相处下来,默契惊人自是不在话下。
  不过对老板来说,他们最相像的一点,也就是他们最大的好处东西专拣贵的买,付钱干脆不啰嗦。
  一个月前,画展刚开幕时,他们就买下两幅题材相近的大件作品——也就是最贵的两幅画。
  开门见喜,直让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因此,当高大俊雅的穆尚理出现在门口,只见老板颊上的肥肉笑得一抖一抖的,童山濯濯的脑袋更是点得差点掉下来。
  如果夏小姐算大金主,小穆律师就是财神爷了!
  财神爷亲自光临,也难怪老板要拼命巴结,只差没像小狗在地上摇头摆尾翻肚子了!
  穆尚理随意浏览着墙上的画作;他不懂这些,也从来不装懂,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来这儿看看要送人的寿礼。
  既是赠礼,自然得投人之所好,他个人的观感可以掠在一边不问。
  不过他虽不懂画,但也觉得这些价值不菲的画作物有所值。
  就以他买下的《乡居拾趣》来说,丝瓜棚下,公鸡昂首阔步,母鸡带着小鸡在一旁啄米,构图和谐、用色均衡,看着就赏心悦目。
  站近一点看,更可发现笔触十分细致,尤其全身绒绒毛毛的小鸡,简直就像直接把细绒贴上去似的。
  如果抽象画那些乱七八糟的色块线条凑在一起可以卖钱,这些精绝的工笔画作没理由不值三五十万。
  “这些画似乎卖得不错。”
  放眼望去,每幅画作旁无不贴着“已蒙收藏”的红条子,即使景气最好的时候,百分之百的销售率也不是常常看得到的。
  “工笔画通常比较好卖,不过好的画家少,而且也画不快,所以展览不多。”老板搓着手,笑吟吟道。
  工笔画多半描绘花鸟虫鱼,容易表现出升平安乐的气氛,题材本就讨喜,只要作品的品质不差,市场的反应都不错,至少以赏心悦目的标准而言,工笔画绝对比抽象画高出好几筹。
  “可惜已经卖完了,不然我也想买一幅自己留着。”
  “既然穆律师有兴趣,下回有新的作品,我再通知您。”
  老板笑嘻嘻地,穆尚理这话等于确定他会再有一笔高额进账。
  “对了,听说我姐也买了一幅画送姐夫?”
  穆崇真是八卦杂志长期跟监对象,动见观瞻,她嫁给年纪足以做她爸爸的教授,成票的狗仔记者撰文嘲讽,写到烂掉了。
  老板所以能够如鱼得水地大做名人生意,当然对这些社交圈八卦了如指掌,应对时才有分寸。“唉,是啊,就是这幅‘阖家欢乐’。”
  老板说着,指向墙上的另一窝鸡。
  主题相同的两幅画挂在一起,旁边却有个突兀的空位,显然旁边本来还有另一幅画,不过现在拿掉了。
  看着大片姑婆芋前的鸡只一家,穆尚理突然笑不出来了。
  今天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买了什么,只晓得他买的那幅是最贵的。
  但二姐不然,她是自己来挑画的,美其名买给姐夫,说穿了不过是她刚从对方身上敲了一栋阳明山别墅,墙上缺了点装饰。
  只不过,花开富贵莫如牡丹,升官发财莫如锦鲤,但他们所选的,却都是一窝子鸡……
  他心里清楚,姐姐会选这幅画,想必是画中的场景触动了她的某一条纤细的心弦。
  阖家欢乐吗?又怎么能够?
  他甩甩头,试着让心思回到纯然的欣赏角度。
  虽然都是公鸡母鸡带小鸡,但两幅画的背景、构图以至于造型都不尽相同,显然画家为此很下过一番心思。
  可是……
  察觉穆尚理微讶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空白,老板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喔,那幅画刚拿下来,那是……”
  穆尚理并没注意听他的说明,因为一旁蹙着眉心的可爱小丫头已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
  她正站在离他们大约两公尺外——很容易引起注意,又不至于干扰到别人说话的距离。
  小小的身子却蕴藏着极强烈的存在感,她就像墙上的工笔画,清新妩媚,丰姿嫣然,很奇特的小丫头!
  可想而知,那幅拿下来的画必定正在打包要让小丫头带走,只是穆尚理不免好奇,画廊明天一早就会送画,她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得吗?
  穆尚理对她一笑,他金童般的笑容曾为他赢得无数名嫒淑女的好感,可是她却仿如未见,凝着两道清秀的眉,直勾勾地望向门口。
  穆尚理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回望,什么都没有啊!
  但下一秒钟,他也皱起眉头,“什么声音?”
  他虽然难得来画廊,但好歹知道公共场所不宜喧哗,怎么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遇上有人在这里吵架?!
  老板也被吓到了,喃喃自语道:“隔壁是抽象画展……”
  不管展什么,都不可能出现男女吵架的声音吧?
  正想看看情况,却见一对横眉竖目的男女冲过来,异口同声地嚷嚷着:“帮我们签名,我们要离婚!”
  有老板在场,画廊中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悄悄作鸟兽散。开玩笑,坏人姻缘衰十年,谁吃饱撑着管这档子闲事?
  “小姐,你来,帮我在这里签名。”
  女子抓过不明所以的夏盈玥,抢过男子手上的协议书,连笔一起推给她,希冀地期待她签下自己的大名。
  父母恩爱逾恒,数十年如百,连吵架伴嘴都很少见,顶多只是法律见解有歧异,各执一词辩论不休而已。夏盈玥没见过夫妻闹离婚的场面,脸色尴尬,手中拿着那张纸,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
  太扯了吧?急着离婚也不是这个德行!小丫头根本还未成年,可以做证人吗?穆尚理实在很怀疑。
  再仔细看看她,虽然她的容貌稚嫩得像高中生,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聪慧眼神,可见她绝对比表面上看起来成熟。
  “先生,签个名让我摆脱这疯女人!”
  穆尚理将男子的手从肩上甩下来,嫌恶之情表露无遗。
  他连与陌生人交谈都极其应付,更受不了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人家的家务事与他不相干,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没有强出头的坏习惯。
  更何况,事务所有事务所的行情,他的咨询费一小时五千元起跳,要他签名也要荷包里的钞票够多才行。
  女子大骂道:“谁是疯女人?!”
  “除了你还有谁?!”
  “你混蛋!”
  一旦开战就没完没了,一人一句地吵个不休。
  真奇怪!既然相看两厌,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穆尚理冷笑着瞄了眼那张纸,只见上头写着:
  离婚协议书:
  、协议离婚,尔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穆尚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容软化了一贯的孤漠冷傲。
  虽然双方都已签字,但这张离婚协议书未免太草率,格式有待商榷不说,用的竟是画作介绍的背面。
  真是笑话!
  看起来是成年人,实际上不过是两个肩头担不了四两责任的大小孩;名义上是婚姻,说穿了也就是一场家家酒。
  今天心情不错,他就免费服务一次。
  嘴角嘲讽地扬起,穆尚理抽出钢笔,信手从小丫头手中抽过那张纸,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也签吧。”
  穆尚理随手一推,纸笔芷好推到夏盈玥面前。
  “……”
  夏盈玥略带责备的目光飘向穆尚理。夫妻没有不吵架的,他不劝和也就罢了,居然还帮人家离婚!
  老板怕夏盈玥尴尬,自动担负起劝合不劝离的重责大任:“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哪就要离婚了,拿回去拿回去!”
  男子才不理会老板的这番“金玉凉言”,斜睨着妻子道:“嘿!说好一人找一个证人,我可是找到了!”
  “  个屁啊!我又没说不跟你离婚!”女子气鼓鼓地转向夏盈玥,“这种老公留着也是气死自己,小姐,你就当日行一善,签个名吧!”
  这人惹得一身膻,还拖她下水,真够坏心的。
  夏盈玥皱眉看向他的名字,穆尚理——
  这个看起来就很理性的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印象中它总是跟另外一个名字一起出现……尚理……崇尚真理……
  夏盈玥在脑壳里东里西找,把零零散散的片断记忆扔得到处都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好了好了,别吵了,都少说一句不就没事了吗?”
  老板持续着无力的劝说,但只想离婚的夫妻仍是争吵不休,然而暴风圈中,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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