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妖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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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的暗门门人。
君骞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就是没算计到单浔老爷子会亲自救人,他此次从衡阳带出来许多奇技淫巧。不多时暗门的人甩出来一种罕见的暗器,将整个靖安侯府的院子填充了浓浓的黑色烟雾。闻起来带着些许刺鼻。君骞忙敛息屏气,这当儿待那烟雾渐渐散去,院子里哪里还有单浔等人的身影?
只有几具暗门门人的尸体散落在灵棚前,倒真的让这一切看起来有些许鬼气,君骞的眼眸越发冷了几分。还是让欧阳云阔跑了。但是他心头却是有些庆幸,这一下子倒也能向三殿下那里交差了。
经过此番动作,欧阳云阔定会元气大伤,暗门也晓得朝廷的厉害,不会太狂妄。不过,最最关键的是他有朝一日面对芃儿是否会因为没有杀死欧阳云阔而显得轻松一些?
京城外的一片树林中,欧阳云阔虽然被单浔老爷子救活了,却是意志消沉,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臂上包扎好伤口的白色绸缎。一边的云霞嘤嘤哭泣着。
单浔一脸怒气,他虽然面相苍老但是眼眸中却带着江湖枭雄般的烁利风姿,此时指着欧阳云阔大怒:“阔儿!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你何苦如此?!!!”
欧阳云阔突然缓缓拜倒在了单浔老爷子面前:“义父,孩儿不孝,孩儿……孩儿……”
“你呀……”单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将门主之位退还给自己的混账话来,语气渐渐柔和了不少,“为父知道你对那沈姑娘情深意重,可是人死如灯灭……”
“义父,”欧阳云阔的伤痛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浸入了灵魂中,“义父……孩儿想要静一静……静一静……”他缓缓站了起来,跌跌撞撞也不坐轿子,也不骑马,也不去换干净衣服,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缓缓向前走去,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御魔跟着他!”单浔冲一边的大胡子叹了口气吩咐道。
第252章 藏娇
琼林苑中的宫灯散着昏黄的光芒,平滑的青石板光可鉴人,明黄的纱幔沉沉落下,纱幔后传来了似有若无的痛苦低语。
延庆帝躺在纱幔中,深陷进去的眼眶已经无神,皇后跪在他的龙榻边,紧握着延庆帝的手。
“姵儿,”延庆帝的手抽了出来缓缓伸至皇后的脸庞,“你……好狠……”
皇后脸色一阵惊慌,却又强装镇静:“皇上,臣妾也是没办法啊!这宫中妾身身居后位却也有名无实,人人都羡慕我母仪天下,谁能知晓我也仅仅是一个替身而已。真正享受着那荣宠的却是那个梅清!”
“住口!!!”延庆帝龙颜大怒,却只能虚弱的喘了口气。
皇后明艳的脸看起来有点儿怪异冷笑道:“可惜了,堂堂一代君王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女子,将她囚禁在后宫之中却不能给她名分,得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毒妇!住口!!”延庆帝猛地咳嗽了起来,呕出一口血来。
“那狄水部落的痴情汉子倒也有恒心,竟然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先是打伤了靖安侯,又将梅清从皇上眼皮子底下带走……”
延庆帝颤巍巍地爬起半个身子来,大口喘着气:“你……住口……”他拿起了一只绣着金线的龙枕狠狠砸向了皇后,却被皇后轻巧的避过。
她抬起了眸子带着愤恨还有满腔的怨言:“臣妾好恨,凭什么我就是她梅清的影子?凭什么她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却只是一个给皇上装门面的戏子?天可怜见那个狄水来的痴人将她带出了宫去,却又落在了三殿下手里。皇上您没想到吧?皇上您竟然想着要拿狄水部落全族的性命来要挟梅清,可是你哪里想到三殿下却真的命君骞将狄水部落灭了族?”
延庆帝的手哆嗦着,颓丧的瘫倒在了龙榻上。
皇后的眼睛明亮带着几许恶毒:“梅清一定恨毒了你!”
“她在哪儿?”延庆帝陡然失去了生机。
“她就在这琼林苑!”皇后冷冷笑道,“同原配的那个夫君被关在了一起,此时说不定已经被折磨致死……”
“你们如此大逆不道会遭天谴的!”延庆帝气的直打哆嗦。
“天道?”皇后冷哼了一声,“不知道皇上您的种种所作所为算不算违背了天道?”
“我要见她……”延庆帝几乎要抓狂了,梅清竟然就在琼林苑。他所喜欢的,所迷恋的,所苦苦追寻的竟然就在这琼林苑中,和他在同一个地方。
皇后缓缓站了起来:“皇上。臣妾今夜只是来送行的,对不住皇上,为了臣妾和正君公主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臣妾不能不这么做了!”
“我要见她……”延庆帝固执的像个孩子。
一阵寂寥的脚步声传来,走在空旷的寝殿中,每一步都有巨大的回声落下。
“父皇!”三殿下慕容旭冷冷看着在榻上濒临绝望的延庆帝。
“孽畜!!”延庆帝眼睛里要喷出火来,“你们把梅清藏在哪里了?”
“父皇不愧是痴情种子,”三殿下笑的有些冷,“可是父皇江山与美人不能兼得,您实在是看不透啊!”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延庆帝的咆哮很无力。刚才皇后的那一碗汤药让他浑身的力气抽剥干净,想他英武一世竟然是要死在自己皇后和爱子手中。
三殿下缓缓逼近了几步,全然没有君臣礼法可言:“父皇为什么要喜欢老九那个孱弱的臭小子?为什么?”
延庆帝看着他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为什么?呵呵呵……你永远也比不上你的弟弟……”
“是吗?”三殿下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冽,“那好……我证明给你看!”
他突然拿起地上的那个枕头逼到了延庆帝身边缓缓道:“你不是想见那个梅清吗?我送你一程……这样你们就能很快见面了……”
延庆帝惊恐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不。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
明黄的纱幔剧烈的抖动起来,三殿下手中的枕头狠狠按着延庆帝的口鼻,一边的皇后尖叫了起来,却被随后跟进来的宦官用绳子勒住了脖子。
明黄纱帐恢复到了水一样的平静,皇后也倒在了青石地面上,脸上闪现过不可思议的神情,嘴角渗出了血水。
三殿下蹲在了皇后的身边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你还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寝殿外面的窗棂边。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寝殿里的一切,眼眸中因为看到了令人实在太过恐惧的东西而显得空洞异常。她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喊出来,几乎连心跳也忘记了。
三殿下将延庆帝缓缓放平整了,理了理他的衣角,又命人将皇后拖了出去。随即扶着龙榻失声痛哭:“父皇!父皇您怎么就去了呢?让儿臣如何活下去啊!!!父皇!!”
徐公公看着四周再无可收拾的痕迹,缓缓退了出去,带着万分哀痛的音调冲守在外面的文武百官高声道:“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与此同时,宫中的湖心小筑骤然起了大火,将九殿下连同湖心小筑一并烧的干净。
沈苾芃绝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的梦境竟然如此离奇。她于延庆三十五年十二月初九亡故,却在三殿下新登基的隆兴朝醒来。
她觉得头昏脑涨,浑身软弱无力到了极点,入眼便是一方清雅素色绣着梅纹的纱帐。一看便是江宁织造的贡品,雨过天晴色,蝉翼般薄厚,朦胧如烟。
“芃儿,”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沈苾芃缓缓转过头来却对上了君骞那双早已经憔悴不堪的脸。他似乎很困顿疲倦,好似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一样,以往神采飞扬的凤眸中布满了血丝,眼睛带着红肿。
但是看到沈苾芃醒来后。却裂开嘴笑着好似要哭出来一样,他猛地将沈苾芃抱在怀里。
“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君骞不停地重复着,他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说这一句。
“侯爷!要不要给夫人喝药?”一边灵巧的小丫头怯怯的提醒。
“快!快拿过来!!”君骞许是高兴的有些昏了头。竟然将这件头等大事给忘记了。服了七日断魂丸对身体极是有害的,若不适时调理恐会伤了身子。
易州产的紫砂壶药罐,通身乌紫,罐面上以草书雕刻着韦庄词,龙飞凤舞,甚是精妙。侍女也全然是陌生的,不像是靖安侯府里出来的丫头。
君骞将沈苾芃缓缓扶了起来小心翼翼靠在迎枕上,又亲自接过青玉碗,拿着小银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他的手有些哆嗦。看在一边的小丫头眼里都点儿惧怕。这个人究竟从哪里来的力量在坚持着啊?
整整七天,若是沈苾芃再不醒来,侯爷说不定会真的累死了。哪见过一个人不眠不休七天?茶饭不思,饥渴了也是匆匆用些果子清茶充饥,紧紧握着帐子中这个美丽女子的手。不敢入睡。也不敢清醒过来,每天昏天暗地,默默祈祷却又神情紧张。几乎不像一个正常的人,那样痛彻心扉的折磨,让伺候在一边的小丫鬟们都觉得实在是感天动地。
她们不知道纱帐中被侯爷带回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也不敢互相嚼舌根子,侯爷的手段她们是见识过的。只是觉得奇怪。什么样的女子能有这福分得到侯爷如此的真心相待?
“芃儿!喝一口,”君骞将银勺子递到了沈苾芃的嘴巴边,他自己的唇角却因为心急上火起了一层水泡,已经溃烂流脓。
沈苾芃猛地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现在虚弱到连动一下手臂都觉得困难之极。
“我这是在哪儿?”
君骞的银勺子停在她唇边:“在……我们的府里……”
沈苾芃一怔,什么叫我们的府里?
“芃儿。先喝药,”他几乎带着强灌将银勺子的药送进了沈苾芃的唇里,又拿着帕子沾了沾她唇角滴落下来的药汁儿。她刚醒来必须将这药喝下去,否则损了身子可是不仅仅要了她的命还有他的。
那药汁儿虽然看起来颜色不怎么讨喜,但是喝进了沈苾芃的肚子里却生出一丝热气来。这热气让她瞬间觉得舒服多了。那被抽走的力气仿佛也渐渐回来,她其实很惜命从来也不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要活着,她就有希望离开。
君骞很惊喜的发现,这个丫头惊人的顺从,这让他心头绽开了一朵希望之花。脸色虽然因为熬夜疲累到极点,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光泽。
君骞捧着汤碗的手越来越抖得厉害,这倒是让沈苾芃很是讶异。
一边一个机灵的小丫头走了过来福了福道:“侯爷,让婢子伺候夫人喝药吧?侯爷累了这么久还是去躺一会儿吧!”
君骞也实在撑不住了,看到沈苾芃不光醒来而且还能问话出来,身子看来没什么大碍。将碗递到丫鬟手中道:“且小心伺候着!”
“是,侯爷!”
君骞不舍得理了理沈苾芃的发梢,看着她缓缓笑道:“芃儿,为夫守着你实在是太累了,容为夫歇一会儿。”
沈苾芃微微蹙眉,这人莫不是疯了?怎么胡言乱语?
君骞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芃儿,在这里你就是主子,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都有我宠着你,你且放宽了心好好养身子。”
第253章 宠溺
沈苾芃在迷茫中喝下了补药再一次睡了过去,她若是知道君骞将她从君家祖坟中挖出来的疯狂举动后一定不会如此安然入眠。她只是觉得累,怎么睡也睡不够,熟不知那七日断魂丸最是麻痹人的神经,这样软绵绵的身子不知道还需要恢复几日才能安然。
清晨的第一寸阳光洒了进来,雨过天晴色纱窗将冬阳毫不吝啬的挥洒,照在了沈苾芃闭着的眼帘上。她猛地惊醒,却觉得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样。
她缓缓抬头,却看到了君骞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下巴,抵着她散乱的头发。阳光照到了君骞的脸上,投下一个明净清晰的轮廓,沈苾芃从来没有如此贴近的看着他的脸,他睫毛竟然很浓密像褐色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着。两条手臂紧紧抱着她,和衣而卧,睡得却很香甜。唇角还流露出若隐若现一抹孩子般的笑容。
沈苾芃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小心翼翼抬起了手将他的手臂举着,却发现他的手掌上竟然有很多的老茧。
她抽了抽嘴巴,举着君骞的手臂轻轻挪到了一边,挣脱了这实在太过分的怀抱,将自己的身体向外面挪了挪。
阳光下君骞轻抿的唇再也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凤眸缓缓睁开,深情地注视着身边那个缓缓向榻角挪去的纤弱身子。促狭之情油然而生,看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几乎要挪到睡榻的边缘突然伸出修长结实的手臂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沈苾芃狠狠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着君骞微带怜惜的眸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身上龙延香的味道阵阵袭来,许是昨夜他睡得很好,除了凤眸中那些淡淡的红血丝,脸上的神情却是开心的很。
她从来没有见过笑得如此开怀的君骞,那笑容竟带着几分纯真,但是在沈苾芃看来君骞这样的笑容确实很可怕。往往是一切灾难的开端,也是一切祸乱的起点。
君骞看着她张皇失措的表情。心头一疼,放开了箍着她的手臂,终归是自己太过分了些,这一次将她吓得太狠。
他轻轻揉了揉沈苾芃的发丝:“一会儿先将药喝了。临安德兴楼的厨子,那个做糕饼的临安师傅,会做鲈鱼的杜师傅都在府中。你想吃什么?对了……现如今还不能给你吃太多,这样吧,先喝点粥,过几天在吃那些也不迟。”
沈苾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么啰嗦做什么?这真的不像他一贯的性格,他现如今当了侯爷,富可敌国,实力雄厚。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可谓是达到了极盛,却不知道为何老是同自己过不去?
“怎么?不开心?”君骞的眉头微微挑起了起来,唇角的笑容缓缓落了下来,无数次告诫自己对这个女人一定要耐心一点儿,再耐心一点儿。她对自己成见很大。加上前世那些憎恨和厌恶,不是短期内能消除得了的。他只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好好待她,她一定会懂自己的深情。
沈苾芃动了动唇突然抬起眼眸道:“君骞……”
君骞苦笑道:“你想要求我放你出去吗?”
沈苾芃的心思被他拆穿,垂下眸子:“囚禁的鸟儿活不长!君骞你何苦如此相逼呢?”
君骞心头一痛,缓缓起身,将她抱了起来下了榻却笑道:“先看看囚禁鸟儿的笼子再说好吗?”
沈苾芃身子虚弱之极。确实没有半分力量抵抗他的蛮力,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要比丽明轩还要宽敞几倍的轩阁。
轩阁外面是宽大的厅堂,一色紫檀木家具包裹着宝石装饰熠熠生辉,糊着的纱窗都是江宁织造皇家贡品。错金波斯文纽身铜炉中燃烧着瑞脑香的味道,琉璃屏风都是番邦进贡。沈苾芃越看越惊讶,这根本不是靖安侯府。这处府邸比靖安侯府要华丽得多,而且这么多皇家贡品简直闻所未闻。
君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这都是下面人孝敬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惊天霹雳一样,沈苾芃心头千徊百转,莫非他的势力已然连三殿下也有几分忌惮吗?皇家贡品竟然要孝敬一个京城的侯爷?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那些下面的人许是已经看出了真正的实力派是谁了。
从厅堂门出来后。沈苾芃一下子惊呆了,左右两边都种植着各色花树,花树外面却是远远一大片接连相叠的梅花,但是好像被什么隔开了似的。看起来像是隐在了纱帘之后,带着一抹水墨山水般的剪影韵味。
花树之间水晶石雕刻的大缸,里面养着金鱼,水面上种的新荷如孩子手掌般大小,鲜翠欲滴,几色绯红的金鱼游弋其间,煞是可爱。
鱼缸外面却是白雪皑皑,雪落松塔,青翠苍茫。君骞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将冬季和夏季两个绝对不同的季节同时交融在一起。
君骞抱着沈苾芃继续向前走去,却是花树中的一个秋千架,秋千上引了紫藤和杜若缠绕,开着只有夏季才会开的紫色小花,枝叶柔软,香气宜远。
他将她轻轻放在了秋千架上,垂首看着她瞪大了的眼眸,这样的好奇表情是他所喜欢看的。秋千架边是一座供人休息的凉亭,也是精致可人。小几上放着和田白玉茶盏,一边的丫鬟端了两杯新茶,放在黑漆木盘子里奉上,随即小心翼翼退到了一边。
君骞穿着一袭淡紫色锦袍,白玉冠,清绝儒雅。沈苾芃穿着一袭素雅的白底兰花宫纱衫裙,一只手臂紧握着秋千架上的紫藤,带着病西施的绝色风华。两个人虽然未作任何交流,但是在那梅林的印衬下几乎能够入画了。
“尝尝!”君骞端起了茶盏。
“不,我还是喜欢茉莉……”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君骞的凤眸中微微露出一股不易被察觉的怒意,茉莉花茶是君謇和欧阳云阔都喜欢的。
君骞转了转眼神缓缓道:“换一种口味也是好的。”
沈苾芃此时身子羸弱,又不知道君骞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那抹恐慌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她明白他将她禁锢在此绝不仅仅是为了与她赏花品茶,他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很绝,她不得不承认此生她也斗不过他。经历了这么多,她的身心早已经疲惫不堪,只想逃得远远的,找自己的娘亲然后孤老一生过自己的生活。
目前这样的形势对她的愿望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她是个聪明人,现如今还是不要过早激怒他为好。
她在君骞的注视下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味道清冽沁香,好似越州寒茶,却另外加了松针和梅花的香味。她……竟然喜欢这样的味道。
君骞瞟了一眼她的脸色笑道:“这便是我喜欢的味道,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煮了,水是夏季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早存下了的。芃儿你可喜欢?”
沈苾芃不得不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违心的奉承,却是很喜欢这样松针和梅花入茶的喝法。只是这样的一杯茶,又是在冬季该是耗费了多少资财啊?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君骞远远低估了,还以为夺了他的通宝钱庄便是对他一个沉重的打击。熟不知他根本就不在乎靖安侯府的那点儿利益,这个人从某一种层面上来倒是贪心的很。只要是他看上的,绝对会争到底。不管是爵位还是女人。
“夫人喝药了!”一边的婢女将汤药端了上来。
沈苾芃看着皱了皱眉头,同昨天喝的一模一样,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芃儿,喝了吧,”君骞亲自接过来端着喂她,他好似很紧张这汤药,都是亲自过问熬制再逼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