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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毒妾妖娆-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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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取江米做酒,酒成取初开的桂花蕊,撒于酒中,加入少许的蜜糖,入口绵甜,味甘而不醉人。此时却差点儿将沈苾芃呛死,君骞的吻和着浓烈的酒香让沈苾芃的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抬起了身子,不再迷恋于让他快要发疯的味道,却不想沈苾芃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君骞这一次没有阻拦生生的受了,他缓缓爬起来,却将纱帐的风勾一掌拍落,锦塌上瞬间暗了下来。

沈苾芃呆住了,只觉得这一掌分外用力,手掌微微发疼。君骞的凤眸中缓缓流淌着一抹诡异的光芒,他渐渐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锦袍。

“芃儿,这一次让你出出气,因为……”他将素白色的中衣解开丢到了榻角,“我要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这一巴掌权当是利息。”

沈苾芃的瞳孔陡然伸缩起来,忙向后退去,君骞第一次这样与她坦诚相对。常年习武,使得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结实而苍白。

“君骞……”沈苾芃只觉得嗓子发干,眼眸中掠过极大的恐慌。

君骞探过了手臂,沈苾芃忙摇头终于求了出来:“求求你,不要这样……君骞……我求求你……”

君骞的手一顿,叹了口气:“芃儿,既然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你何必躲呢?来!乖!到为夫怀里来!听话,我的乖芃儿……”

第256章 绝念

君骞结实的手臂将沈苾芃勾了过来,眼眸中的火焰犹如压抑了太久而即将要决堤的洪水,瞬间便会倾泻而下将一切都湮没在他自己人生的长河中。

沈苾芃苦苦挣扎着,终究是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肯求他,盼望他能在一瞬间会心生悔意放了她。

“君骞……求求你……难道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君骞将她外面的衣衫除去,眉头微蹙又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够吗?既如此,我倒要问你折磨我够也不够?”

“我何曾折磨你啊!”沈苾芃的牙尖嘴利斗不过君骞的无耻嚣张。

“前世今生,”君骞将她的外罩裙剥了下来。

“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沈苾芃几乎要泣出血来,眼泪不停的流着。

君骞心疼的吻上了她的眼:“不要害怕,不是我对你狠辣,而是你待我阴毒,明明不可以,你却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明明不可能,你却还要让我爱上你,为了你,我的灵魂会下地狱,那么芃儿,你得陪着我一起下。”

雪白色的衬裙飞到了榻边,沈苾芃的腿已然一片凉意袭来,她拼命地爬到了锦塌的最里面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此时此刻君骞突然发现她之前所谓的坚强冷艳终究是装出来的,她终归还是一个不懂人事的青涩女子。

“不要……”沈苾芃紧紧揪着上衫试图将自己掩盖起来,将那一片羞耻掩盖起来,可是太过用力。肩头轻薄的衣衫不小心滑落了半边,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臂上笼着金镶玉臂环,婚礼时的臂环忘记了取下。金翠之间显得肌肤腻白如玉,君骞的心魔被她这一下彻底点燃了。

“芃儿,乖!不要怕!不要怕!”君骞哄着她,手臂却将她狠狠拉了过来。

“芃儿。我好喜欢你,”君骞的吻落在她香白的玉肩上,留下一个玫红色的印记,接着手中的缎带一抽。沈苾芃整个人落进了他的怀中。

他彻底疯了,即便是这样成魔变鬼下了地狱,他也甘心。他疯狂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数的红色吻痕妆点着沈苾芃颤抖的灵魂。

他像捧着一件害怕碎掉的宝玉将她捧在掌心中,热烈的吻痕从她纤细的颈项一直蔓延到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

“君骞……我要杀了你……”沈苾芃的嗓子已经嘶哑发干再也喊不出来了,她好恨,好恨。

“君骞……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君骞看着她绝望的眸子,叹了口气,眉间的一抹戾气陡然迸发,“早在你这一世重生的时候你便说一定要杀了我。好吧,芃儿,我记下了,可以不必重复。”

他俯身含着她白玉山上的一点梅红,狠狠咬了一口。作为报复。

沈苾芃的眼泪瞬间淌了出来,手臂却又被君骞抓紧,那抹朱红色的守宫砂刺痛了他的眼眸。

他仰起头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充血的凤眸呈现出了酒红色的流连:“芃儿,会很疼,你忍着些。”

“君骞……我恨你……我好恨好恨你!!啊!!!”一阵巨大的疼痛让沈苾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这是她从未想象到的痛楚,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她都以为这痛楚会结束,没曾想下一波的痛楚却是更加强烈的涌来,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尖锐的指尖因为这痛楚死死抠进了君骞的脊背,刺出一袭血线。君骞蹙了眉头动作僵了僵喘着气附在沈苾芃的耳边。

“芃儿,明早为夫要给你剪指甲……芃儿……芃儿我喜欢你……芃儿……”

沈苾芃晕了过去,不知是气晕过去还是疼晕过去,她在尚且残留一丝意念的时候,只有唯一一个念头。那便是定要杀了他。

夜色渐深,铺天盖地半透明刺“和合二仙”纹络的银线纱帐,不停地颤抖着。君骞像一头咆哮的野兽,快乐的嘶鸣。

纱窗外面的侍女们一个个红着脸躲开,花树间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她秀丽的脸上满是绝望。

沈苾芃的哀求和哭声一阵阵传来,君骞沉重的喘息声令她心底发寒,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素锦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不知道何时蕴满了泪水,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好似比那罗霄帐中的沈苾芃还要绝望几分,她从八岁那年开始跟着君骞,练就了绝世武功帮他杀了一切他要杀的人。帮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了充当他在府中的掩护,为了消除人们对她的疑虑,她将身上的那些起了老茧的皮统统换掉,换皮……呵呵呵哈哈哈……沈氏!你可知道那有多痛!沈氏!要比你今晚痛一千倍一万倍……

她跌跌撞撞走出了梅园,这里没有人敢拦着君骞身边这位头号心腹,呵!素锦苦笑,也仅仅是头号心腹而已。

梅林小径曲曲折折如同梅亭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到了后山中的地堡,也许只有那个比她还可怜的可怜虫让她心头能稍稍好过一些。

地堡最深处,到处是死亡的气息,两个铁甲护卫看到了素锦走来,忙躬身行礼。素锦拿出了君骞的对牌,最近几日君骞对《易武遗书》的追踪越来越上心。欧阳云阔上一次被单浔救走以后早也没有出现,线索似乎都停留在了关在地牢中的楚天身上。

君骞忙着与沈苾芃卿卿我我,审讯楚天的任务落在了素锦身上,素锦杀手出身,那些手段绝对都用起来得心应手,想必楚天这几日在素锦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但是这个家伙也是个硬骨头依然还是嬉皮笑脸没有正形儿,素锦在心头倒对他敬佩了几分。虽然跳脱的很,但是绝对是一个硬汉。

铁甲护卫收到素锦的对牌,忙将厚重的石门打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很重,让素锦优雅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她今天依然穿着一身暗紫色纱衣,束着银质腰带,头发梳成了那种男式的发型,整个人立在那里像一把刀,一柄剑。可以随时被拿在手中,刺向敌人。

“小妞来了?”楚天山魈般鬼魅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整个人被悬空锁着琵琶骨吊在了顶端的铁柱子上,杂乱的头发垂了下来,只露出半张满是血迹的脸。

素锦冷冷注视着他。

“小妞儿……”楚天身子动了一下,锁链哗啦响了起来,“小妞儿,跟哥哥说说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啪!素锦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了楚天,楚天吸了口气突然呲着牙嘿嘿笑道:“妞儿,今儿一定有心事,鞭子的力道比前天狠多了,比昨天来说又显得力不从心些。”

啪!素锦抿着唇,唇角的纹路带着一丝冷漠和哀伤。

“不对不对,我再想想,这一鞭子似乎是恼羞成怒?”

啪啪!

“嗯,不错了,接连两鞭子有点儿出气的意味!”

啪啪啪!

“哈哈哈……妞儿……这边子里带着酸味儿,羡慕?嫉妒?还是恨?”

素锦喘着气,眼角已然有了泪花,如今最懂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个被关在地狱中的楚天。她的手软软的耷拉下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软弱都被自己在漫长的岁月中掩藏起来。她从小不敢软弱,不敢欢笑,不懂得女红,不会吟诗作赋,不会像沈苾芃那样温柔清丽,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君骞的一把刀。用过后可以随意丢弃的刀,杀手不能动情,她动了情便连杀手也做得不那么完美了。

她难受的蹲了下来,丢掉了鞭子,捂着脸,压抑着哭声。她不敢哭,外面还有铁甲护卫,她甚至连一个女人的哭泣都不能做得如此纯粹。

时间过的是那么的久长,从沙漏中缓缓流淌而过,沉淀了一个世纪。

“素锦……你……哭了?”楚天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往的怒骂调侃,甚至带着同情。

素锦猛地冲向前瞪着楚天,一手按动机关将楚天放了下来,重重甩在了地上。

楚天咧着嘴忍着痛,干笑了一声:“谢谢素锦妹子,却是哥哥吊的时间有点儿长,难受,嘿嘿!”

素锦凑过去,鼻尖几乎触及到了他的脸,满是泪水的眼睛瞪着他。她口不能语,所有的哀伤只能憋在心底。眼神如锋利的刀芒刺了过去。楚天的脸因为长期被关在地牢中显得有点儿苍白,坦然的看着素锦的眸子,突然叹了口气:“丫头……是不是君骞那厮欺负你了?”

素锦一愣。

“君骞那个混账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楚天小心翼翼的骂了出来,看到素锦没有反应,坐实了自己的判断。

“儿女私情?”

素锦怒目而视,挥起了鞭子。

“在下道歉,别抽了,怪费力气的,”楚天嘿嘿笑道。

素锦却是哭笑不得。

“那么……”楚天试探着,“我今夜听到了很热闹的声音,烟花的声音?一般都是在宫中举行重大庆典的时候才放,君骞那小子这么花费是不是有喜事儿?”

素锦哀伤的表情出卖了自己,脸上却显得狰狞。

“姑娘家应该文雅一些……”

素锦最痛恨文雅这个词,猛地拔出腰间的青芒剑刺了过去。

“等等!”楚天大喊,这女人疯了,这一剑刺下去自己的小命就真的完了。

第257章 拐跑

素锦的剑锋停在了楚天的眉心间,楚天只觉得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麻酥酥的令人害怕。自己刚才饶舌的毛病改不了,竟然将一个被心上人抛弃的女子惹毛了!

“姑娘,”楚天的表情扭曲的厉害,难为他对着凶神恶煞的素锦能够想到这么多称呼,要知道他行走江湖以来最痛恨的便是采花大盗,死在他手下的采花大盗不下十数个。但是现在他纯粹用一种采花大盗的口吻试图讨好素锦,因为今夜他抓住了逃出去的机会。

素锦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将剑锋送出去,是因为还没有得到那个关于《易武遗书》的消息,亦或是她竟也太过疲惫没有杀人的勇气和力量。

“素锦姑娘,”楚天将头微微挪开笑道,“素锦姑娘气度卓然超群,顾盼间神采飞扬,岂是那些闺中小妞……呃……闺中小姐那般矫揉造作所能比的?”

素锦脸色一红,虽然神情冷厉但是心头却是一动,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么对她说过话,也没有对她说过这些浑话,但是她却听着很受用。

素锦将剑芒收了起来。

楚天忙言辞诚恳:“君骞那个混账……”

素锦狠狠扫视了过来。

楚天忙改口道:“二爷……”

素锦冷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凄楚。她此时只是觉得绝望,此生爱上了一个绝对不应该爱的人。君骞给了她生命使她没有变成灾荒年间的饿殍,他将她培养成人,给她锦衣玉食但是却将她彻底毁掉,犹如一块儿抹布。

尝过了太多死亡的味道,素锦的心中早已经坚硬如铁。太多的血腥让她处理问题总是那么简单,杀,亦或是不杀!

楚天同素锦的相似之处很多,便是不会浪费任何一个稍逊即逝的机会,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夸张。

素锦狠狠瞪着他,楚天声音嘶哑开口说道:“想不想报复那个伤你千百遍的男人 ?'…'”

素锦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跃动,那是举棋不定的艰难。

楚天笑道:“我曾经在靖安侯府住了一段儿时间,夜半偷偷去竹园查探。君骞那个人真是混账的很,明明一个对他情深至此的女子守护着他,却不懂得珍惜。稍不顺心便对你颐指气使。素锦……你可是一个女人……女人是需要呵护关爱的,而不是被当做一把刀一柄剑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是一个女人啊!!”

素锦的脸色白的更加夺目。

楚天看着她的眼眸缓缓道:“想不想报复他?丫头……其实报复一个男人很简单的……你可以将他喜欢的一切东西痴迷的一切东西夺走……”

素锦呆呆立在昏暗的地牢中,咬着唇身体微微颤抖,像一棵濒临枯死的树。

“素锦丫头……我有一个好法子……让一个男人痛很好办,那就是背叛他,救他极端痛恨的人,夺走他所喜欢的人。今夜君骞这么大阵仗娶一个女子。定是爱极了的。你把那女子抢走嫁给他最痛恨的男人,岂不是让他心痛一辈子?”

素锦的眼眸中划过一瞬而逝的的亮光。

楚天舔了舔裂开的唇角嘶哑着笑道:“君骞现如今最痛恨的人便是欧阳云阔,最忌惮的也是欧阳云阔,丫头你放了我我帮你找欧阳云阔教训他!好不好?”

楚天抬起了那张几乎被打的支离破碎的脸,眼神灼灼的盯着素锦。心头祈祷,丫头你倒是给句话啊!爷都说成这个样子了!快背叛他啊!君骞算那根儿葱?某一天要是落在楚爷我的手上非要……啊!!!

楚天痛的喊了出来:“喂!做什么这么凶?爷好得帮你出主意,你倒是抽爷,你狠!你他娘真狠!!

素锦狠狠抽了楚天一鞭子后猛地冲了出去,看着她纤瘦凌厉的背影,楚天笑得极其阴险。有些事情也无需说明白,点到即可。素锦这丫头真的是生气了。她越是生气自己越是有机会。不过他倒是感兴趣究竟君骞娶的是谁?

沈苾芃缓缓睁开了眸子,阳光依然明媚可是她却再一次微微闭上了眼睛,浑身麻木木的疼分不清自己的魂魄究竟是在哪里?

“夫人……”莲儿看着沈苾芃苍白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

沈苾芃的身子直到现在依然火辣辣的疼,莲儿端着干净的粉色外衫放在榻边,将躺在床上柔若无骨的沈苾芃缓缓扶了起来。眼角不忍的扫过了沈苾芃雪白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有腰间那抹若隐若现的淤青。终究是夫人太过柔弱,承受不住侯爷那样浓烈的欢好。

“我想喝水……”沈苾芃的声音嘶哑,所幸君骞今早便消失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她的身边醒过来,否则她真的克制不住自己要杀了他。她现如今只想逃出去。逃离这个华丽的地狱。

莲儿捧了一盏清水,沈苾芃接过来喝了几口才觉得又恢复了几分生气。

“我要沐浴,”沈苾芃咬着牙,觉得自己浑身脏得要死。

“夫人……”莲儿似乎有话说,顿了顿道,“昨夜侯爷亲自帮夫人沐浴,并亲自替夫人换了干净中衣。”

啪!榻边小几上的玉盏被沈苾芃扫在了地上,她虚弱的扶着床栏,伸出颤抖的手指瞪着莲儿,“我说我觉得身上很脏,我要沐浴……我要沐浴……”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莲儿一慌忙跪了下来,轩阁中其他伺候的小丫头顿时也跟着跪下来,虽然这位夫人看起来好似同侯爷处的极其别扭。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侯爷对这位夫人的浓浓爱意,决不可得罪半分的,若是夫人在侯爷跟前告状,他们这些下人说不定都会被侯爷剥了皮去。

“芃儿想沐浴,为夫亲自伺候着可否?”穿着一袭紫色锦袍的君骞今天看起来尤其的神采飞扬,头顶带着贵重的七梁冠,缓缓踱步走了进来。地上跪着的丫头更是惶恐的向一边跪行了几步,远远挪开,垂着头极个别胆子小的浑身抖个不停。

沈苾芃昨夜昏迷之后竟然好长时间没有醒过来。她毕竟身子弱,这样的剧变令她绝望而又软弱。君骞带着几分忐忑几分愧疚草草应付了德隆帝的早朝,便迅速回到了玉华山。谁知道刚回来后便听到了沈苾芃冲丫鬟们发脾气说的那几句伤人的话。

什么叫她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她究竟有没有将自己当她的夫君,俗话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可是这个丫头也太僵直了一些,他的这锅熟饭似乎也不那么靠谱,会随时随地离他远去。

“你们退下!”

轩阁中的丫头瞬间走了个干净,沈苾芃半靠在床栏边警惕地瞪着他,眼睛扫过周边的物事没一件趁手的能将君骞脑袋敲碎的武器。君骞缓缓走了过去,却发现沈苾芃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还没有清理干净。

清理新婚夫妇洞房后的东西也算是一条规矩,君骞昨夜将这个忘记了。

“来人!”

大丫头莲儿领着一个沈苾芃之前没见过的陌生嬷嬷走了进来,那嬷嬷小心翼翼将沈苾芃身下的那块儿白色锦帕取了出来,上面令人触目惊心的干透了的鲜红看在了君骞的眼眸中。他顿时心软了下来,昨夜自己实在是没有克制住对她的*。终归是伤的她狠了些。

掌事嬷嬷将那方沾着沈苾芃鲜血的帕子整理好放进了特殊的锦盒里算是完成了仪式,至于省亲敬茶君骞自然不会让沈苾芃做这些规矩。

他叹了口气,摘下了头上沉重的七梁冠,也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来看她。实在是不放心,生怕这个丫头出什么不该出现的状况。

“芃儿。”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沈苾芃惊恐莫名却又动弹不得,她已经领教了他魔鬼般的疯狂,但是求生和复仇的本能又让她忍着这万般的痛楚等待一个时机。

君骞的步伐很是稳健,不多时将她抱到一处蒙着纱幔的池边,汉白玉的大理石池沿雕刻着貔貅形状的石首。石首的嘴巴里不停地喷出温热的地泉,汇入了清澈的池子中。四周伺候的丫鬟们躬身垂首而立。

君骞将她径直抱到池边,眼看着便要扔进了那池中,沈苾芃忙挣扎了一下怒斥道:“你待要如何?”

君骞将她横卧在膝盖上,盯着她精致的眉眼,在这温蕴的水汽中竟然比昨夜还要艳丽几分。昨夜他也是将她抱到此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心头的歉疚正浓。看着她昏迷不醒,身子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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