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妖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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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猛地冲正厅中的大红柱子上撞去,她的这一疯狂举动让正厅中的人吓呆了,一边的嬷嬷拼了命将她拽了回来。
“靖安侯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为了沈氏这样一个罪臣之女你要逼死我的女儿吗?”
“造虐啊!!”宣平夫人扶着头发散乱痴痴呆呆的徐钰掩面痛哭。
沈苾芃的唇角浅浅晕染了一抹寒凉,冷冷一笑,这徐钰不做戏子太可惜了些。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要这样执着的进入她和君謇的生活?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君謇若是没有那份仰仗着岳父上位的心思,又如何能给徐钰这样一个报复靖安侯府的机会呢?
终归是她和君謇缘分尚浅,亦或是压根就没有缘分,只是自己的一腔情缘空付流水罢了。罪臣之女?呵!她突然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这靖安侯府虽然是风口浪尖的所在,倒真的也是她一个避风的所在。
“妾身有话说。”沈苾芃再一次缓缓拜倒,“刚刚是妾身考虑不周,既然徐小姐这样难过,妾身也大觉得不妥。”
君謇讶然的看着沈苾芃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一阵阵恐慌的心绪袭来,近在眼前的人儿却像是远在天边,咫尺天涯,两情无望。
“你且起来说话,地上凉,你身子骨也不是很好。”靖安侯爷看着这个小丫头。心头一阵愧疚。
沈苾芃缓缓站了起来:“妾身愿意留在梅亭。妾身愿意……服侍世子爷和……少夫人……”
君骞眉头一蹙,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忍,微微别过头。君謇猛地身形一顿,心底的凉意顺着四肢百骸流传了全身。若是沈苾芃也哭着闹着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么沉静如水的话。明明委屈着,却不带一丝情绪,这样的大度让他发自内心的害怕。或许他已经走错了这一步,再也回不了头。
“这……”靖安侯爷微微沉吟。
安惠夫人接过话头笑道:“沈氏也是个懂事的,既如此明日恳请皇上赐婚也算是这一次射柳事件的完满后续。”
宣平夫人忙擦了眼泪吩咐:“李嬷嬷送小姐先回去,这婚期要是定下来少不得要忙几天,她身子弱先修养着去。”
徐钰款款站了起来,弱柳扶风般搭着李嬷嬷的手臂,突然走到沈苾芃身边。抬起了泪汪汪的眸子:“沈姐姐……我……我实在是……”
“徐小姐别说了,身子要紧,”沈苾芃的话语里再无半分温度,冷如冰海下的沉石,徐钰的心里一跳。用帕子捂着鼻子抽抽噎噎离去。
沈苾芃缓缓行礼道:“剩下的事与妾身自是没有太大的干系了,妾身身子今日着实疲乏,想要退去休息还请恩准。”
“你且去吧!”靖安侯爷叹了口气,他自问自己这一生从未做过如此亏心的事,沈苾芃这一桩算是留在他心中的心病一块儿了。但是君謇这孩子今日的事情着实不像话些,也只能如此了。
沈苾芃缓缓移动着沉重的脚步,每走一步都觉得疼痛难忍,眼前的鎏金青砖明晃晃的,像是虚无缥缈的海浪。
她脚下一软,君謇忙将她扶住。
“妾身谢过世子爷,”沈苾芃冷冷抽出自己的手,唇角流出一个清冷的笑容,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紧紧握着她手的人,她会放在心中,一旦松开了,她便再也不会留恋。
守在院门外面的郁夏看到沈苾芃脸色如此难看,知是出了大事,忙上前扶住她。
“小姐?”
“不要问,”沈苾芃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累了,走不动了,你找人寻一顶轿子来。”
张妈妈凑了过来:“对不住了姨少奶奶,这大半夜的轿子却也难寻。”
“坐我的轿子回去吧!”院门口站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的君骞,他看着朦胧的风灯下,沈苾芃那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吓人。
沈苾芃动了动唇:“多谢二爷,”她缓缓走到君骞身后的轿子跟前,却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了下去,被君骞稳稳托住,却凑到她耳边,“何苦在这里丢人现眼?再撑一会儿不成吗?”
沈苾芃猛地抬起头看着君骞深邃的凤眸,心里发了狠,咬着唇:“别说是一会儿,便是让我撑着一世又有何难?”
“姨少奶奶请!”君骞顺势打起了帘子,郁夏忙跟着过去侍候,这样大刺刺的让君二爷给小姐打车帘子也不像话些。
君骞的轿子载着沈苾芃远去,君骞缓缓转过身来,走到了张妈妈身边俯下身子:“张妈妈你的儿子在我的庄子中好似不大听话啊,又赌钱输了不少。”
“老身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张妈妈忙诚惶诚恐地福下了身子。
君骞微微一笑道:“张妈妈不愧是聪明人。”
沈苾芃回到了德馨堂,由于同素锦住的较近一些,听闻了消息的素锦早已经等在了东边的厅阁,远远却看见二爷的轿子来了,心里一阵诧异。这几日公卿子弟大多在前院歇息,要么是在三殿下那边歇息,今儿怎么不避嫌跑这德馨堂做什么?
说话间君骞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德馨堂的门口,看到郁夏走了出来,素锦更是茫然,只见郁夏将沈苾芃轻轻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沈妹妹?”素锦忙奔了过去,眼神却扫了一眼二爷的轿子。
沈苾芃微微一笑:“素锦姐姐受惊了,只是安馨堂有点儿急事,赶得迟了,又实在走不动了。二爷好心借了轿子与我。”
素锦知道她这是在解释,早已经释然,二爷于这姨少奶奶的情分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沈氏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
“快别说这些了,还不快进屋歇息着去,”素锦晓得沈苾芃不愿意将刚才的事情告知于她,但是这深更半夜的将人叫了去,又是脸色这样的难看回来,定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想要问问明白又不好意思开口。
“素锦姐姐你也乏了,歇着去吧,”沈苾芃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说什么做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便是艳阳高照。哪怕再冷的心也能稍稍暖和一点儿。
第二日正午,皇上赐婚的消息风一样席卷而来,君謇竟然射中了徐钰的锦帕,真是天定的姻缘。也有人说要不是宣平侯爷的义妹当今的皇后娘娘提议这样一个比箭的方法,徐钰哪有这样被射中锦帕的机会?
但更多的人却是将视线投向了德馨堂东轩阁紧闭的门前,那个拼着性命救了十五殿下的姨少奶奶,这一次纯粹是为了他人作嫁衣裳。
郁夏和润春死死守着门,两个人的脸色均是铁青一片。不多时怡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玉林缓缓走了过来,这个人确实不能不通报的。
“你们也不要通报了,我偷偷走进去和你家姨少奶奶说几句体己话儿就走,”玉林温婉的笑着。
“玉林姐姐,你瞧瞧这事儿?”郁夏抹了一把泪,润春眼眸中却是满满的恨意。
玉林眉头一蹙:“噤声,什么也不要说,我进去一会儿。”
沈苾芃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弱柳,想着自己似乎永远也想不完的心事。轩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见任何人!”
“呵呵,姨少奶奶连我也不想见了吗?”玉林轻轻走了进来。
“玉林姐姐,”沈苾芃忙坐了起来,在那些一起照顾十五殿下的日子里,梅亭的丫头们早已经同玉林姐妹相称,亲密无间。
“怡妃娘娘命我送了一些时令点心过来,顺道看看你好点儿没有?”
“多谢怡妃娘娘挂念,”沈苾芃心头一阵感动,从昨天至今除了素锦前来探望,再无一人,没想到怡妃娘娘还惦记着。
“你且躺下了,看看你的脸色,”玉林拿出帕子擦了擦沈苾芃额间的细汗,心里叹息了一声,如此绝色的一个小美人却要遭遇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难不成真的印证了红颜薄命的闲话?
“谢玉林姐姐看顾,已经好多了。”
玉林随后整了整颜色道:“怡妃娘娘有话让我捎给你。”
第128章 盛装
玉林突然正了正脸色说道:“怡妃娘娘让我捎给你几句话,不管你在靖安侯府是一个怎么样的身份,你在那府中一天,娘娘便保你一天平安。若你在那府中一世,娘娘便保你一世。断不会让你受了半分委屈,只是现下世事纷乱,让你一切忍着些。”
沈苾芃心头一热,红了眼圈垂下头道:“谢怡妃娘娘厚待,沈氏晓得轻重。”
玉林脸色一缓拉着她的手:“如今宫里面也不是很太平,怡妃娘娘的意思是世子爷那头你也不要过分苛责,待有了机会,该是你的便还是你的。”
沈苾芃何曾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宫里面怡妃娘娘站在了九殿下一边,君謇怎么说也是九殿下的人。自己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侍妾于这皇家的大局来看又算得了什么。她虽然万般难过,但还是君謇的盟友,她若想在靖安侯府安身立命便还要仰仗着君謇才能过活。
“沈氏了然怡妃娘娘的苦心,”沈苾芃声音带着些许嘶哑暗淡,“沈氏自是明白,世子爷不管怎么做他依然是沈氏的夫君,沈氏安身立命的仰仗,这一点请娘娘放心。”
玉林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没有被儿女私情蒙蔽了心扉,举手投足之间是个成大事的坯子。
“既如此,我便回去复命了,怡妃娘娘那边还等着呢,姨少奶奶休息吧,只是今夜的宴会上皇上要庆祝一下这一次狩猎成就的一段好姻缘,姨少奶奶?”
“妾身再躺躺,到了晚上一定赴宴,请怡妃娘娘放心。”
玉林点了点头,轻轻弯下腰掖了掖她的被角,“姨少奶奶好好休息。”
“妾身送送玉林姐姐……”
“你且躺着,”玉林将她按着,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怕你没有送我的机会不成?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玉林走后,沈苾芃倒也无心再躺下去,怡妃娘娘的心思她明白。即便是装样子也要装下去,突然想起了君骞昨夜的话,何必这样子的丢人现眼?难不成真的坚持不下去吗?君謇若是没有真心相待,自己何必如此相思执着?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纤细的素手抚上了发髻,那朵素色绢花还在。君謇那一日买了这绢花来。亲自插在她的发髻上。自此她便处处戴着。呵!滑稽!
她将头上的绢花摘了下来。定定看着,随后抛出了窗外,可是为什么心头还是会痛?
“郁夏,润春。”沈苾芃喊了一声,伸出手拔下了发簪,一头乌黑的发顺滑的披落下来,莹然着满屋子的光华。
郁夏掌了灯,润春忙端来了几样小点心,沈苾芃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
她草草吃了几口,食不甘味,但是如果再不吃点儿东西,她害怕自己没有力气演出那一幕即将到来的滑稽的戏。
“我想沐浴。”沈苾芃歪在了椅子上。
“是,奴婢这就准备,”郁夏觉得小姐怪怪的,但是没有说出口,轻轻走了出去喊着粗使婆子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沐浴过后的沈苾芃着一件素色纱衣。整个人显得清雅灵动,她缓缓坐在镜子边,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唇角突然绽放出一个妖娆的冷笑。
镜中人眉目如画,脸上微露憔悴之色,但是双目依旧灿烂如星,似两丸黑水银,顾盼间宝光流转不定。
“郁夏,梳流仙髻”沈苾芃垂下头看了看自己长长的指甲,昨天的凤仙花然就,颜色虽然艳丽但是毕竟退了几分。
“润春,将我这指甲重亲染过。”
郁夏和润春默默无声,各自分头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却像是暗暗存了力气一样,努力要将这每一处细微做到最好。
发髻梳好后,换下了素色纱衣,穿着件桃红色软罗琵琶衣衫,用雪白光绸配做衬里,浅一色的珠光粉红长裙,一双雾碧色鞋子微露衣外,头上点蓝点翠的米珠银花,配一副明月耳铛,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黑亮的柔发和俊俏的脸,清秀之外倍添娇艳。
郁夏从一边盛开的素馨花枝上剪下一朵正要别在沈苾芃耳边,小姐一向喜欢素雅。
“不,今夜佩戴珠钗,我要选最夺目明艳的珠钗。”
郁夏明了从盛放着首饰的木盘子里挑了一支珍珠莲花步摇,长长的翠玉和珍珠镶嵌成了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又以黄玉为蕊,碧色水晶为叶,精巧无比。是前些日子进宫,怡妃娘娘亲手别在她头饰上的。
沈苾芃满意的点了点头,郁夏小声问道:“小姐佩戴什么簪子?”
“取世子爷送的那支‘凤凰于飞’来。”
郁夏猛地一顿,忙去取了过来,果然这簪子别在流仙髻上更显的华贵出尘,美艳不可方物。沈苾芃缓缓看向镜子中的那个女子,竟然带着几分妖冶魅惑。唇角冷冷的翘起,要么不妖要么便是风华绝代。
她看了看月色初起道:“润春取我的绿绮来,今夜良辰美景不弹奏一曲太可惜了。”
夜宴设在了穆兰围场东华宫的隆庆殿内,数百支手臂粗细的河阳宫烛将整个大殿照的灯火通明。君謇坐在了九殿下的身边,俨然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之一,他身着一袭华丽的云锦华服,头发用一只赤金冠绾了起来,凸显了自己的世子身份和尊贵无比的气度。
但是他此时的神情却有些心神不宁,从隐忍到突然勃发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易,本以为那个清雅的女子只是自己一个必不可少的同盟,可是昨天夜里她那决绝的神情,让他的心沉在了冰冷的湖底。他害怕的是,一直撑得很稳的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爱她爱得如此之深。
“君謇想什么呢?”九殿下款款端起了酒杯,笑着看了他一眼,那聪慧过人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一切似得。身着一袭银色锦袍,袖口绣着貔貅的图案,举手投足之间更显示出天家的本色。
“没想什么,”君謇掩饰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许是今夜只剩下了借酒浇愁的时光了。
九殿下的俊眉一挑,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昨夜你做得很好,宣平侯若是能拉到我们这一边,成事之日也不会太遥远了。”
君謇忙敛了醉态,这位九殿下虽然风流俊雅,但是心思缜密,谋略过人。他向来看人一定不会看错,三殿下的飞扬跋扈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对于这将来的九五之尊,他君謇说话处事自是要小心万分。
“九殿下,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九殿下慕容珣细白的指尖轻点着下巴,原本清澈的目光突然散出了一丝阴狠:“那个给你治病的楚天调查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要刺杀君謇?”
“这个楚天来自于江湖,背景及极其复杂,现下还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三殿下的人。但是如果是三殿下的人为何要刺杀君謇,这个就解释不通了。”
九殿下突然看向了君骞:“这难道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君謇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依着殿下的意思……”
“呵呵呵,君謇做你心中想做的,放开手来做,”九殿下的话点到为止。
君謇刚要说什么,九殿下指着殿门笑道:“你未来的夫人来了。”
君謇抬起头看去,只见宣平侯府的人缓缓走了进来,一个个均是打扮的很招摇。徐钰穿了一件大红茶花穿蝶缂丝锦衫,戴了赤金西番花簪子,点缀着极罕见的祖母绿宝石,娉娉婷婷站在了宣平夫人身后,如一株馥郁的牡丹花。很是富贵祥和的气色。
她高傲的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夜宴中的宾客,将视线在君骞的脸上一晃而过直直钉在了君謇的脸上,露出一个大方温婉的笑容。
君謇别过头视若无睹,九殿下将他的别扭看在眼里,咳嗽了一声:“大丈夫成大事必先要学会一个忍字,你若是这样,宣平侯怎么看?”
君謇缓缓站了起来,迎着徐钰的笑容走了过去,站定在她的面前:“早!”他声音里的热度只停留在表面犹如浮在水面上的莲蓬。
“世子爷,早,”徐钰笑的大方得体,俨然是当家主母的做派。
宣平夫人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个乘龙快婿,虽然过程繁复了一点儿,终究也是一门好姻缘。
“圣上驾到!”礼官的声音穿越了悠长的漫道。
夜宴的宾客跪倒了一片,一身明黄的延庆帝携着皇后和妃子们缓缓步入大殿,在正首的位置坐了。皇后一眼扫到了君謇和徐钰的身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转过身冲延庆帝缓缓行礼道:“皇上,没想到这一次狩猎大会,竟然还成就这样一段儿姻缘,也算是千古佳话。英雄配佳人,倒也是巧得很。臣妾斗胆求皇上一个恩典,何不今夜就让他们两个坐在一处接受各方的祝贺可好?”
延庆帝大笑道:“你这样算是一个什么恩典?也罢!朕也不是尊那酸儒礼法的规矩,就让他们坐在一处便是,六天后大婚朕还有赏赐,可不像皇后这样借着讨巧收买人心。既然君謇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朕就赏他这个未来的少夫人一个纯阳郡主的封号吧!”
宣平侯大喜过望,这是件从没有想过的赏赐,不禁看向皇后,她投来一个本该如此的微笑。
第129章 绝响
沈苾芃罩着一件墨绿色的披风,堪堪坐在素锦的身边,看着那一对儿天造地设的璧人相携着步入了东侧皇家贵人们所在的座位。一瞬间徐钰升格为郡主,这不能不说是延庆帝真会送这人情。靖安侯府一个郡主,宣平侯府一个郡主,都是尊贵无比的。
“沈妹妹这梅花茶你尝尝,虽然出自于宫中但也甜腻了一点儿,但是我觉得比起你酿的梅花酿还差一些风韵呢!”素锦鄙夷的扫了一眼华贵得意的徐钰,轻哼了一声。
沈苾芃知道她话里有话,缓缓垂首,轻轻端起案几上的梅花茶抿了一口:“确实有些甜腻,让我想起了我之前喝的苦丁茶,至从遇到世子爷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喝了的。世子爷喜欢茉莉花茶,后来我也跟着喝,想来自己本来就是喝苦丁茶的人,却还是参不透哪一样到底是自己所要的。”
素锦脸色一顿,笑了笑,突然抓起了一只玉壶倒了一杯酒递到沈苾芃面前:“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陪你。”
沈苾芃突然从素锦的身上发现了一种她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英武潇洒的神情,微微一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却又有些受不住,咳嗽了一声。
“小姐,”郁夏忙拿着帕子递了过去。
这一番小动静被坐在东首的君謇看在了眼里,他掠过一丝惊喜,随后眉结深蹙。怪不得自己刚才苦苦找寻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原来她披着披风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还与素锦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沈苾芃缓了口气笑道:“素锦姐姐不碍事的,先喝一杯也好,醉酒抚琴自是一番韵味。”
“抚琴?”素锦诧异的看着她。
“对,抚琴,这样的场合,有些人怎么肯放过我?”沈苾芃微微一笑,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