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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毒妾妖娆-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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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们结盟的筹码是谁?”

郁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紧张的看向了沈苾芃:“小姐,她们不会是……”

沈苾芃缓缓站了起来,揉了揉鬓角道:“呵!她们若是喜欢这样子的热闹,我沈苾芃也奉陪到底,只是这一次我们要分外谨慎。润春,郁夏你们随我看看去,昨天怡妃娘娘派人送来的芍药还需要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咱们出去走走!”

“小姐,怡妃娘娘最近听闻了小姐受伤的事情倒是派人送东西送的分外勤快,看来娘娘是铁定要保着小姐了。想必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倒也不敢将小姐怎么样!”润春不禁有些得意。

沈苾芃眉头一蹙扭过头,整了整润春被风吹乱了的发髻:“润春,听我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我们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我们自己。仰仗别人毕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枚,我们不想陪着他们下棋,但若是一旦开始了,便要义无返顾,不做棋子,只做棋子的主人。”

润春听得似懂非懂,但是看着沈苾芃的眼眸倒是安定了下来。主仆三人将芍药摆弄好了后,沿着湖边散了一会儿步,刚一回丽明轩便看到了望月堂的冷霜候在了那里。正仰着头四处张望,看到了沈苾芃后却是满脸的笑容匆匆走了过来。

“姨少奶奶安好!”

润春瘪了瘪嘴巴,这个奸诈的女子太阳从西边儿上来了吗?往日见了沈苾芃不是白眼儿就是漠然,这是怎么的了?转性了?

沈苾芃一如往常的安然淡定:“冷霜可有事?”

冷霜笑道:“过几天便是夫人的寿辰了,阖府上下的人想着该怎么过热闹些。少夫人说了上一次安阳郡主和亲的时候,姨少奶奶办的不错,这一次想听听姨少奶奶的建议。”

沈苾芃不动声色道:“冷霜姑娘先回去,我收拾一下便过去拜会!”

“哎,奴婢告退!”冷霜缓缓走开了去。

“等等!”

“姨少奶奶?”

“翠儿最近怎么不见了?”

冷霜脸色微露尴尬:“翠儿嫁人了!”

沈苾芃冷冷一笑:“怕是被你家小姐转手卖了吧?可怜儿见得,随着你家小姐陪嫁到侯府原想着能傍着少夫人混出点儿风生水起来,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冷霜你说人若是寒凉至此倒也是令人生怖的吧?”

“呵呵呵……奴婢告退了……”冷霜几乎是逃走的节奏。

沈苾芃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冷凝起来,呵!徐钰和安惠夫人也不觉得累吗?自己本也想的寻上门去讨个公道,人家倒是主动邀请自己过去,这倒好,省却了她的麻烦。

第184章 杀心

映心阁东暖阁再一次有了人气儿,张妈妈大老远便看到了徐钰和沈苾芃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忙迎了出来。

“母亲还好吧?”徐钰穿的分外臃肿,比以前更怕寒了些,一件茜红色贴身衣衫外面还罩着一件肥大的淡紫色纱衣。

沈苾芃狐疑的瞥了一眼自毁身材的徐钰,心中的疑惑一晃而过。

“少夫人,姨少奶奶请!”张妈妈客气的将二人迎了进去。

安惠夫人坐在了椅子上,脸色一如往常的沉静,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两个人,脸色竟然缓了缓。

“见过母亲!”徐钰同身后的沈苾芃微微行了一个礼。

“嗯,你身子最近不妥当,姨少奶奶呢也是刚病过一场,且坐着吧,不必立规矩了。”

沈苾芃连同身后的郁夏都有着些许诧异,怎么这一次每个人都是这么客气?她们越是这样倒让沈苾芃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沈苾芃随着徐钰在侧位坐定后,微微抬头看去,却发现安惠夫人的脸色平静的太过异常倒是有些诡异。

“二爷来了!”张妈妈欢喜地喊了出来,这一次虽然徐钰出了一个主意,但是二爷在调解侯爷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时也是动了一番心思,母子两人的剑拔弩张终于告一段落。

君骞脚下生风,快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冲安惠夫人行了一个磕头的大礼。安惠夫人的脸色松快了些,点了点头:“起来吧!地上凉!还嫌我替你操心的不够吗?”

“母亲教训的是。”君骞冷硬的唇角由衷的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听母亲这样一说便知道她对于自己那天的冲撞已经不记恨了。

徐钰的眼角却是飞过了一丝凛冽,冲微微对她行礼的君骞点了点头,将脸扭向一边。至从那一次在悬崖边际的剖明心迹后,沈苾芃此时见了君骞更觉得尴尬。她忙垂下了头,却分明能感受到那抹炙热的视线一晃而过的温度。

安惠夫人缓缓说道:“虽然我靖安侯府这几年深得圣上隆恩,儿孙拜将封赏不计其数,但是毕竟人丁不旺。我这几天在静修中潜心读经向佛。虽然愚钝但也参透了一星半点儿。人生在世若是盛极荣华,也要向普天苍生接济着点儿。听闻潭拓寺近来要邀请得道高僧前来宣讲佛法,必定是京城中难得一见的盛大的佛事。据宫中的消息,届时还将有万人法会为圣上社稷祈福,还要放官饭赈济河北道洪涝后的灾民。世家大族们人人想要借着这一份佛光求个平安喜乐,我决定到时候也带着你们去参加,在那潭拓山下临时设置的斋院中住上几日。一来带着你们散散心,二来侯爷的病老是不见好,我心中也是愁苦不堪啊!多做些善事总是好的。”

沈苾芃暗自冷笑。做了亏心的事,便是求佛又有何用?没想到当今朝政竟然败坏至此,不思改革进取反而阖朝上下将希望寄托在佛事上。

“骞儿!你意下何如?”

君骞微微点了点头:“母亲宅心仁厚。这样的善举孩儿焉能不支持?再者说来。三殿下对此事也是关注倍至,到时候孩儿说不定也要去凑个热闹,行行善举。”

君骞话音刚落,徐钰的唇角便微微翘了起来,呵!行行善举从君二爷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刺耳呢?

“钰儿你的意思是……”

徐钰正了正神色:“母亲说的是,钰儿正有此想法为父亲祈福。还希望能替世子爷也求一个平安符。虽说在这班师回朝的路上,可也让人心焦的很。”

“嗯,”安惠夫人突然将视线投向了有点儿走神的沈苾芃,“沈氏你意下如何?”

沈苾芃此时想着安惠夫人这一出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想起了之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者说来,这样的商讨从来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却不想这一次安惠夫人竟然征求她的意见?

“沈氏?”安惠夫人皱着眉头重新喊了一声。君骞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倒是蛮有趣的,唇角微扬。

“哦,夫人何事?”沈苾芃忙站了起来。

安惠夫人压抑着一丝怒气缓缓道:“去潭拓山脚下参加庙会的事儿你可否愿意同去?我看你身上的伤势自是大好了的,不若一起去吧。”

虽说是商议,却满嘴的命令,沈苾芃苦笑她能不去吗?不去,她们也便会想着其他的法子让她去,何必白费那个功夫去周旋,去便去了还怕了不成?

“妾身愿追随夫人和少夫人。”

安惠夫人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纹:“也好,就这么说定了,侯爷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我们靖安侯府的女眷就代劳了吧。倒时候自是还有宣平侯府家的,陈阁老家的,程国公家的,总之好久没有凑一块儿热闹了。”

给她这么一说,徐钰的脸色也活泛起来,君骞微微笑着,眼神却是飘向了沈苾芃,脸色一沉。这丫头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一次母亲受了父亲如此重的责罚,许是明白了一些,找着机会同她修复关系,她却愁眉苦脸的。这丫头的戒备之心也太强了吧?

徐钰最近见不得君骞这个疯子,又不想同沈苾芃呆在一处,待到安惠夫人商议妥当了行程之后,站起来缓缓笑道:“母亲保重,钰儿就不打扰了,最近身子乏先行告退。”

沈苾芃看她如此一说自己也不便留下来随后站起来道:“回禀夫人,妾身这便也回去收拾一下。”

“嗯,多带些厚实衣裳,谭拓山不比京城出了城往往有些冷。”

沈苾芃一愣,从来没有享受过安惠夫人这样的照顾,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躬身道谢后匆匆走了出去。

君骞的眉结却是拧了起来,被安惠夫人看在眼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怀疑娘亲是吗?”

君骞忙站起身来,走到安惠夫人身后帮她捏着肩膀笑道:“孩儿哪里敢?”

安惠夫人叹了口气道:“母子连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可是她毕竟是你大哥的侍妾你若是这样大张旗鼓反而害了她也未为可知。”

君骞的手松了松,微微一愣也不做声。

安惠夫人缓缓道:“为娘哪里不晓得你在想什么,这几日为娘也看透了情这个字。你父亲终归于我是无情的,情这个东西也需要参透。参透了看淡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了,但是迷在其中的人是万万看不懂的,所以我也不拦着你对沈氏的好。”

“母亲……”

安惠夫人拦下了君骞的话头:“你什么也别说,你和她是虐缘一桩,郎有心妾无意,你对她的好,她视若无睹,你还是看开些好。娘亲所能做得是从今往后待她好一些,让你看着心里舒服些罢了。”

“母亲……孩儿……孩儿谢过母亲,”君骞不知道该如何说,如果母亲能这样做沈苾芃在这府中这一段儿时间决计会好过一些,他于自己的母亲生出些许愧疚来。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娘亲,他与她是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管他郎有心妾无意,他定要将她圈在自己的人生里,永不放弃。

“你呀!去吧!什么也别想了,我也累了,过几天就要出发了,你派一个靠得住的人打理一下。”

“是,母亲,孩儿先行告退,”君骞行礼,突然又笑道,“母亲昨儿个孩儿托人寻来了上好的和田玉,替母亲雕刻了一尊观音,明天孩儿便送来。”

“你呀,”安惠夫人缓缓一笑,宠溺的看着儿子,“之前不是还有尊观音像吗?雕刻那么多做什么?”

君骞笑道:“之前是庄子上的心意,这一次可是孩儿自己的心意,孩儿祝母亲长寿安康。”

“就你的嘴巴甜,今早吃了蜜了吗,你且下去吧,我还有一卷佛经没有誊抄,你也休息一会儿,素锦也是个不顶事的怎么就坏了嗓子?”

君骞微微一笑:“入夏怕是上了火,引了旧疾发作。”

“嗯,你好生看顾着些,还有……”安惠夫人顿了顿,“你们两个也要想法子给我添一个孙子才是。”

君骞一愣忙笑道:“这个急不来的……孩儿还有事,母亲,孩儿告退了。”

安惠夫人无奈的看着君骞的背影匆忙扫出了门厅,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张妈妈,”她脸上的温和慈祥渐次消失,“徐钰最近是不是爱吃酸的东西?”

张妈妈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夫人,种种迹象表明怕是……有了……”

安惠夫人的护指重重磕在了黄杨木扶手上:“这一次先将那沈氏除掉,但是徐钰腹中的孩子也决计不能让他留下来。”

“老奴省的,”张妈妈不知为何额头突然冒了冷汗,这一次安惠夫人的做法若是再被二爷知道了,这母子两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再者说来,世子爷如今也是当朝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的骨血要是……嘶!她突然捂着腮帮子,觉得浑身冒着凉气,不安到了极点。

第185章 市井

几天后曼陀佛会正式在潭拓寺拉开了序幕,京城中的王公贵族大妇小妾丫鬟仆妇们一清早就忙乎起来。靖安侯府也不例外,君骞这一次亲自护送阖府上下的人出行。箱笼满满堆进了马车中,左右的护卫都选了身手最好的。

卯正一刻天还麻麻亮的时候,靖安侯府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离了府邸。侯门森严,仆妇们平日里没有出行的机会,这一次得了安惠夫人的恩典,自是高高兴兴的气氛甚是热烈。

沈苾芃刚坐进了马车,素锦身边那个伶俐的丫头瑁儿便赶了过来,拿着一个锦缎包裹的物事。

“我家姨少奶奶吩咐奴婢给沈少奶奶拿过来,说是路上用的东西,”瑁儿闪着灵动的大眼睛。

“谢谢你家主子,”沈苾芃笑着抓起了一把专门打造好的小巧玲珑的一分银锞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瑁儿谢过姨少奶奶,”瑁儿落落大方收好了以后,福了福身子跑开了。

郁夏接过来包袱皮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竟然是一大包草药,都是按着楚天的方子配好的。

“小姐?”郁夏知道这一定是二爷托素锦交给自家小姐的药材,这个二爷的关心实在是渗入到了每一个细节。知道她身子不好,伤口还没有好利索了,路上带着药也方便些。

“收好,”沈苾芃现如今已是非常的明确了,楚天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君骞的手掌心,她心中倒是有些愧疚。若不是楚天来替她治伤。莫说一个君骞就是十个君骞也不可能将他抓住。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暗道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还楚天这个人情,最关键的是楚天还知道她娘亲的秘密。

“小姐,这些瓶瓶罐罐的都要带走吗?”润春提着一个很沉的大包上了马车,其他的物事都由粗使婆子们拿着,唯独这个包裹小姐特地吩咐她一定要记得拿上。

“嗯,这些东西都是我平日配置的救命的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总觉得这一趟不太平,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平。”

郁夏和润春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沈苾芃心思缜密但是这一次小姐也是太过小心了吧?不就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出行,法会结束后就能回府了,只在山脚下的斋院里住一个晚上而已。不过看着她此时沉静的面容,两个小丫头也不敢说什么了,各自收拾妥当等着上路。

车队经过西苑的闹市,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各路杂耍招摇过市。跳喇嘛的。演大头人儿的,打莽式的,人流接踵而来。挤挤挨挨好不热闹。此外各种小吃也是叫卖不断。卖糕团儿的,炸麻酥的,还有几个铜子儿的蜡质兽牙也沿街叫卖着。

沈苾芃听了郁夏的描述没见过这种东西掀开了帘子向外面瞧过去却不小心对上了君骞那双深邃的凤眸,猛地一怔。

君骞冲她微微一笑,沈苾芃暗道他不会是一直骑马跟在自己的马车边吧?君骞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掠过一丝诧异,唇角的弧度更是绽放开来。这里是繁华地带。三教九流很多,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涉险。随即命令护卫们警醒着些儿,自己亲自骑着马护在了沈苾芃的马车左右。他不管别人的眼神和看法,只要她能得一平安,不论别人说什么由他们去。他君骞岂是一个怕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主儿?

沈苾芃倒是尴尬了。缩回头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只得将视线投向了那么些她没见过的蜡质兽牙上。马车行进的很慢,刚好和小贩儿一个步调。

“你手里拿着的什么?”沈苾芃的声音清脆,君骞听着实在是受用,抿着唇看着她。

小贩儿倒是唬了一跳,一般的名门闺秀都不会大街上这样高声说话,何况还坐在了行进的马车里。

他忙颠儿颠儿跑了几步举着手里的东西:“回姑娘的话儿,这些是金鳌玉珠石狮子牙,逗趣儿玩儿,五文钱一个,您要是喜欢拿上一串儿,我收您二十文,一串儿可是好多个。”

“我全买下了,”还没等沈苾芃说话,君骞将一锭银子扔到了那人的怀里,登时将他砸傻了。

“不用找了,”君骞从傻掉了的小贩儿手中将那一大包的蜡质兽牙儿统统卷了起来搁在马背上,看着沈苾芃笑道,“喜欢哪一个?”

小贩儿此时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冲君骞重重弯腰行了一个礼,撒开脚丫子跑进了人群中。一锭银子换他的全部兽牙,这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定是脑子被烧坏了。

沈苾芃看着君骞的眼眸反而没了兴趣,他难不成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自己搂着这么多的兽牙当饭吃吗?

“谢谢二爷,妾身不想要了,”她缩回了身子扯上了帘子将君骞俊朗的面容锁在了外面。

润春和郁夏咬着唇,忍着笑,这二爷越来越有意思了。买东西哪里有这样买的?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二爷绝对不如世子爷会讨女孩子欢心。上一次在闹市上,世子爷只花了几文钱买了绢花送给小姐,小姐便当做宝贝似的戴了那么久,可是这二爷……

“闲来无事你们两且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沈苾芃幽幽说道。

两个丫头吓得吐了吐舌头,小姐竟然连她们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得到?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苾芃睁开了眸子:“郁夏去看看怎么了?”

“是,”郁夏掀开车帘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手里攥着东西表情怪异的钻进了车里。

“怎么了?”

“回小姐的话,”郁夏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东西送到了沈苾芃的掌中,“二爷刚刚下令车队休息。并且买下了街面上所有的蜡质兽牙儿,送了每个人一对儿,说是行程枯燥逗闷子用。”

沈苾芃看着手里的翡翠石狮子兽牙,真真儿是哭笑不得了,这君骞为了能将这个没用的东西送到她手里,竟然折腾整个靖安侯府的车队。

她叹了口气,君骞的用心她何尝不知道,幸亏他平日里行事乖张。府中的人倒也不会猜测什么。可是自己上一次不是同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何必如此固执?

沈苾芃掀开了帘子,刚要将手中的兽牙儿丢出去,却停在了半空中,她看到了君骞已经暗了下来的凤眸。那双眼睛里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恼怒,看的沈苾芃心头一跳。忍了忍将兽牙儿乖乖地拿了回来,她是知道君骞的脾性的,若是自己将兽牙儿扔出去,他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大家还是相安无事顺顺当当的走个过场算了。

“郁夏你且收着,”沈苾芃将兽牙儿扔到了郁夏的手中。郁夏拿出一方锦帕裹好,塞进了箱笼中。

前面的车子里,徐钰歪靠在迎枕上。细细把玩着掌中的蜡质金鳌兽牙儿。眼神忽明忽暗。任凭蜡质在她掌心的温度中缓缓柔化,却还是不舍得放手。这算不算君骞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少夫人,收起来吧!都化了!”李嬷嬷看着心疼,心中对君骞的恨更多了一分。但是谁叫自己是奴才呢?他毁了她女儿,那她便也尽心竭力的帮着少夫人除掉他所爱的女人。呵!君二爷,不知道你心爱的女人遭此下场。你会是怎样的心痛流血?

“包起来吧,”徐钰将兽牙儿放到了冷霜手里的帕子中。

冷霜包好了,刚要收到包袱中。

“放在我的首饰盒子里,”徐钰终究还是不舍,只希望能每日里梳妆的时候看着君骞送的礼物。尽管这个礼物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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