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妖娆-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起来吧,”徐钰将兽牙儿放到了冷霜手里的帕子中。
冷霜包好了,刚要收到包袱中。
“放在我的首饰盒子里,”徐钰终究还是不舍,只希望能每日里梳妆的时候看着君骞送的礼物。尽管这个礼物每一个靖安侯府的人都有。
“少夫人,身子怎么样?”李嬷嬷扶着她换了一个姿势。
徐钰缓缓挪了挪身体。显出一丝疲惫,伸出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几日虽然没有恶心的症状了,可还是疲乏,这孩子以后说不定也是个不听话的。”
“呵呵呵,哪有不折腾自己娘亲的孩儿啊!”李嬷嬷心中却是想让她放下对君骞的一丝念想,随即笑道,“世子爷回来后听着这个好消息指不定会有多开心呢!”
果然徐钰脸上泛起了一丝柔和,点了点头:“他可是靖安侯府的第一个孩子,李嬷嬷……”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李嬷嬷,“你的意思我都懂,我对君骞的爱慕是成了魔的,我怎么也放不下。但是我答应你,这一次我同沈苾芃那个贱人了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痴迷与那个人,再也不会了。我等着我的孩儿出生,我一心一意辅助世子爷功成名就,我也愿意在靖安侯府安安静静的做我的少奶奶,我再也不会有所求。”
“嗯,”李嬷嬷眼角涌出泪意,“小姐,除了那贱人才没有后顾之忧,小世子会健健康康的长大,老奴会陪着你。”
靖安侯府的马车终于停在了谭拓山脚下的斋院门前,这一处斋院是前几年靖安侯花了数千两银子修筑。梅亭的那个梅姨娘在火中被烧死以后,靖安侯一时间竟然有了出家为僧的想法,若不是后来皇帝极力压着,还说不准真的让他遁入了空门。
他随后便在谭拓山脚下修了一处斋院,在此做了几年带发修行的居士,后来延庆帝下令征讨北戎时才重新回到了靖安侯府。故而这处院子却是一个静修的好去处,只是今天傍着这处院子周围又盖了很多斋院专门供公侯之家的女眷们焚香修佛所住。所以等这靖安侯府的马车停在门前时,已经有宣平侯府,程国公府的马车也在这边停了。
一时间各家的女眷纷纷下车,丫鬟婆子们进了斋院收拾客房,忙的不亦乐乎。由于今年上香的人尤为多,山上的斋院住不下来,一些男客也不得不同女眷们挤在一处院子里。热闹是热闹但是却极其不合礼仪,因着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凑合着也就度过了。
君骞带着素锦同安惠夫人住在一处,后庭隔壁的厢房便是徐钰所住的地方。
“沈氏,你身上有伤,这边太吵闹了一些,;莲池边的倒厦我命人特为你专门辟出一间,你且住着吧。”
“谢少夫人!”沈苾芃暗道怎么对自己这么好,不管了,她倒也喜欢这样的清净。
沈苾芃带着郁夏和润春告辞,向后走去,却看到了君骞立在月门中。沈苾芃知道这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挤挤挨挨的,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二爷福安!”
“嗯,”君骞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这一次到真的和她住在了一个院子里,心头的喜悦早已经满满溢了出来,脸色出奇的好。
“靖安侯府的这处地方,想必你以前没见过,我这便带你各处转转。”
第186章 换柱
君骞这样的邀请倒是让沈苾芃不知如何把握,他凤眸微眯闪烁着几点不可捉摸的光芒勾唇一笑:“怎么?害怕?”
沈苾芃被他一激倒生出些许豪迈来:“既然盛情难却,二爷便在前面带路,妾身且观摩一下。”
君骞在月门侧了身子:“姨少奶奶请!”
沈苾芃微微点了点头带着郁夏和润春走了过去,过了月门步入后院,远远便看见龙吟凤啸,碧沉沉郁苍苍一大片茂密修竹。竟然是一处小小的园子,园门口左右各一彩坊,墙上盘绕着葛藤,枝桠交错,恰好结成蝙蝠图案。藻须长垂下接于地,流水双闸旁,金漆红柱上,极精神的一笔楹联:“时雨飞觞,梅花灿色。”
沈苾芃心头一跳,眼中些许的变化尽收在君骞的眼眸中。君骞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而且知道这个聪明的丫头也开始调查那件事情,她似乎将怀疑的利剑刺向了先夫人——世子爷的亲娘。呵!君骞觉得上苍真是待他太好了,只要再加一把力,这个女人就会对自己的大哥恨之入骨。既然她要查他便配合着她,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大哥将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背在背上。
“芃儿,在想什么?”君骞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没什么,”沈苾芃掩饰了过去,君骞这个人深不可测,与他分享秘密决计是自讨苦吃。
“那边看看还有一些好景致,”君骞随意的向前走了几步。不一会儿到了莲池边上,荷花开得正茂,姹紫嫣红又不失静雅俊秀。池边立着一处毛竹修葺的房子,倒是颇有几分古意。
竹屋的风格很合沈苾芃的心意,她缓缓笑道:“二爷,不妨进去饮一杯清茶?”
“也好,”君骞倒是温文尔雅起来,“不知道何时修建的这样一处竹屋。看起来也雅致,既然姨少奶奶想去,君骞陪着便是了。”
竹屋内的布置倒是很清雅,只是有些简陋罢了。桌子上摆着一些瓷盏一把粉彩的茶壶,沈苾芃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人,忙问道:“有人吗?有人吗?”
君骞款款一笑带着歉意:“也真是不凑巧,咱们还是走吧!”
随意闯进人家屋子倒也不合规矩,沈苾芃点了点头,刚要随着君骞走出来。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圆脸,眉眼虽然沧桑也难掩过去的精致。看到沈苾芃后不禁惊呼出声。
沈苾芃很是诧异:“这位婆婆可认识妾身?”
那婆子忙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垂下了头,眼眸中恢复了一丝镇定从容:“老身这厢有礼了,惊了贵客,还望担待。”
沈苾芃看她的神情奇奇怪怪的,倒是心头起疑:“婆婆是不是觉得妾身这张脸很面熟?”
那婆子忙又抬起头,眼眸微暗。似乎压抑着什么:“是的,姑娘很像我之前伺候过的一位贵人。”
沈苾芃狠狠吃了一惊,刚要询问下去,却想到身边还跟着个心细如发的君骞,抬眸看着他款款一笑:“前院的事情忙乱。二爷想必也脱不开身子,陪着妾身这么长时间了。妾身罪过不敢再耽误二爷的时间。”
君骞眼眸中微微一闪,这丫头也太心急了些,随即笑道:“既如此,君骞便告退了。”
从竹屋折了出来后的君骞心情分外的好,这个婆子可是他搜遍了整个通州才找到的,想必她也一定会给沈苾芃一个让自己很满意的答案。
竹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沈苾芃缓缓坐在了桌子边,看着婆婆为她张罗茶水,看着她早已经满头的银丝晕染。
“姑娘喜欢茉莉花茶吗?”
沈苾芃略感诧异,忙道:“喜欢!”
那婆子猛地顿在了那里,随后缓缓转过身来,捧了一杯茉莉片儿端了过来。沈苾芃轻轻抿了一口突然抬起头问道:“婆婆是哪里人 ?'…'怎么会住到这里?”
“哎……”她重重叹了口气,老身是靖安侯府的家生子儿奴才,之前一直在靖安侯府伺候主子,后来主子不在了,侯爷将我带到了这里守着这处小园子,也算安然。
沈苾芃眼皮猛地一跳,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婆婆也是在靖安侯府当过差的人吗?怎的我没见过呢?”
“你是……”
沈苾芃忙道:“我是世子爷的侍妾,姓沈。”
“原来是姨少奶奶啊!”婆婆忙福下了身子行礼。
沈苾芃抬手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婆婆多礼了,只是婆婆什么时候离府来的这里?”
“老奴离府也有些年月了,几年前半月汀的梅亭走了水……”她突然闭了嘴,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沈苾芃此时心思柔转百折却还是强忍着抬眸笑道:“梅亭走了水吗?可巧的很梅亭最近也是走了水,您说这是不是运道不济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婆子看着沈苾芃灼灼的双目突然开口道:“姨少奶奶真的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老奴见过的世界上最善最美的人。”
沈苾芃心头一酸突然站了起来吩咐润春和郁夏在门外守着,她俩缓缓将竹屋的门从外面关好,沈苾芃扑通一声跪在了婆子的面前。那婆子大惊失色忙将她扶了起来:“姨少奶奶你要折煞老奴吗?哪有主子跪奴才的道理?”
“婆婆虽然你不说我却也猜到了几分,你是不是在靖安侯府的梅亭伺候过侯爷之前极其宠爱的梅姨娘?”
那婆子猛地一怔,沈苾芃岂能容她再次推诿忙道:“我是梅姨娘的女儿,如是婆婆知道一些关于我娘亲的事还请告知于我,大恩大德将没齿难忘。求求婆婆了!”
“哎……罢了……你我今日不小心在这里撞上我也是难逃虐缘。只是这事情有着诸多的难解之处,我也只能将我所知道的告知与你罢了。”
沈苾芃一阵欣喜忙将她扶着坐回到了竹椅上:“婆婆的恩德我一定重重报答。”
那婆子看了一眼沈苾芃腕间母亲留给她的玉镯苦涩的叹道:“若不是你腕间的镯子和你与她如此的相似,老奴是断然不肯告诉你的。”
“谢谢婆婆了。”
“当年梅姨娘刚来时也是你这般年纪,花朵一样的娇嫩艳丽,侯爷几乎爱不释手,事事宠着她。可是你娘亲却是不快活,从不许侯爷近她的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沈苾芃暗道。娘亲与自己的爹爹相敬如宾情深似海,岂是一个卑鄙的靖安侯能捆得住的?
“梅姨娘对下人是极好的尤其是老奴,只是她不大爱说话,性子也和一般的闺秀们不一样。虽然梅姨娘对侯爷不理不睬,侯爷也不敢过分强逼她,依旧宠爱如故,每日里总要在梅亭待一段儿时间,听她抚琴。听罢后有时候天色迟了会在暖阁边的软榻上和衣休息一会儿,要不就回到了先夫人那里。那个时候大少爷身子孱弱。被老爷送了出去习武,侯爷少了教导大少爷的辛苦,倒是在梅亭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沈苾芃眼眸中缓缓有了泪意。原来娘亲喜欢抚琴排解心中苦闷。
“先夫人对侯爷越来越不满。终于有一天先夫人闹到了梅亭,却是真的触怒了侯爷。在侯爷看来梅亭是一处任何人都不能去叨扰的地方。两个人吵得很凶,我那天很害怕从来没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侯爷和柔顺的先夫人吵成那个样子。梅姨娘只是款款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像是看一出戏一样。”
沈苾芃不禁苦笑,自己的性子倒是有一点儿像娘亲。若是自己遇到这种状况也只能是这样的反应。
“后来先夫人气不过冲了过来,一把将梅姨娘最珍爱的古琴摔在了地上,侯爷一怒之下斥责先夫人善妒,并且打了她一耳光。老奴当时都吓傻了,至此以后梅姨娘再不许侯爷踏入梅亭半步。直到一个登徒子贪恋梅姨娘的美貌闯入了梅亭却被侯爷撞见将他逼退但是却身受重伤。”
“什么?”沈苾芃不禁喊了出来,君謇曾经给她讲过这段儿秘辛。只是说侯爷受了伤,却不是什么重伤。
“是的,侯爷整整养了三个月的光景才好,先夫人夜夜相伴不离不弃,可是侯爷伤好后却是到了梅亭安抚梅姨娘,怕她担惊受怕伤了身子。”
沈苾芃不禁黯然神伤,靖安侯对自己娘亲却是爱到了极处,但是错了便错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将娘亲强行带走圈禁在他的侯府中。
“先夫人也病了,是气病的……”那婆子却是不说话了,沈苾芃心头一阵紧张抬眸注视着她的表情。
“姨少奶奶……老奴只想说的是人死如灯灭,一旦无常事事休,过去的就让她翻过去吧。”
“婆婆是谁……放了那把火?”沈苾芃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压抑。
“哎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追究这些呢?”婆子刚要站起身来,却被沈苾芃死死抓着衣襟,作势要跪下去。
“姨少奶奶你……”婆子被她逼得实在无法,眼眸中却真实地闪过一丝痛楚,动了动唇好半天才道,“好吧……我不知道谁放的火,只记得那次走水之前梅姨娘有一天夜里抓着老奴的手,哭的很伤心。她说自己得罪了夫人自是难逃活命,她将腕间的一只镯子褪了下来戴到老奴的手上,说是留一个念想。”
婆子缓缓从怀里摸出了同沈苾芃手腕间那只一模一样的镯子,轻轻放在了沈苾芃的手中:“姨少奶奶,这本是你娘亲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也是好的,老奴有句话要说。”
婆子的浑浊眼神突然闪过真诚的神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好好的活下去。”
第187章 搏命
酉初时分,天色麻苍苍的,潭拓山脚下的小镇,店铺都已经上了门板,巷口卖烧鸡,馄饨各色小吃的摊子也是寥无人迹。街巷上一簇簇的羊角风灯随着狂风来回映照着,雨季中的风暴似乎马上就要来临。
“腌筋杀才!倒跳的好准头!”张管家的儿子福来摇摇晃晃从赌场里晃了出来,却不想撞见了迎面匆匆晚归的张宏身上。
“福来哥!”陈宏便是陈妈妈的远亲侄儿,在梅亭种植花树的那一个。
“赶着去投胎啊!撞着老子了!”福来打了一个酒嗝,喷了陈宏一脸酒气。
陈宏家就在谭拓山脚下的小镇里,最近梅亭的花树还缺几样花色,便回到了家中休整一番等着新树苗。不曾想晚归的时候碰到了张管家的儿子,府里面的人没少受张管家的气,他的儿子福来也是个讨人厌的。平日里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但是自己也不敢得罪,忙赔罪笑道:“福来哥这是去哪儿啊?要不小的请福来哥前面的酒肆坐坐?”
陈宏长得浓眉大眼,却不像一个粗人,举止斯文倒也懂些礼数。
“你……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子没空……”
陈宏忙又将兜里的银子尽数掏了出来递到了福来手中:“福哥可不凑巧的,本想孝敬你的,今儿没想自己不长眼冲撞了福哥,这是个怎么说的,福哥别嫌弃,这是小弟孝敬大哥的喝茶钱,梅亭那活儿计还需要张管家多多担着些。”
“好说。”福来顿时眉花眼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梅亭那几个小浪蹄子你可曾见过了?”
陈宏一愣,眉头微微一蹙,这是什么话儿?再怎么说梅亭里住着的人可是世子爷的侍妾。他心头突然闪过了润春那张圆圆的娃娃脸,清澈的大眼睛,上一次带她混出府去,对自己甚是恭敬有礼。
“嘻嘻……呃……”福来喷了一个酒嗝。突然压低了声音:“嘿嘿!你就等着瞧好吧!知道不?”
“福哥……”陈宏被他掐着脖子硬着头皮听着。
“我……我爹……今儿拿了一方子……嘻嘻……带劲儿……呃……”福来确实喝多了,扶着陈宏的手臂,“白莲蕊,韭菜籽儿龙骨……呃……嘿嘿这么一炒,返老还少,滋阴补肾,什么疲能变健,弱能变强,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统统见效,若是那女人吞食了……嘿嘿……小子那个滋味啊!等今晚上过了。哥哥以后玩儿够了。将梅亭……那两个小妮子送给你接着玩儿……”
陈宏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知道张管家和他儿子福来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难不成他们要对梅亭的那个姨少奶奶不利?可是……那个还未行及笄礼的圆脸小丫头着实可怜。
“嘿嘿……不说啦……不说啦……哩个愣格儿愣……锵锵才……”福来哼着混浊的小调缓缓走进了夜色中。
晚风愈加冷清,陈宏早已经湿透了脊背,不行,他得想法子告诉姨少奶奶去。虽然他与那个女子不甚熟悉,但是在他心中确实对那个圆脸的丫头早已经生出了一番情愫。前儿还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叫润春。琢磨着等种完这些花树攒了银子便去求姑妈在世子爷面前说个好话儿,让他娶了润春回去。
没曾想这个福来竟然要加害他的心上人,那是万万不能的。陈宏想到此处,脚下的步子更是踉跄了开来,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府中的护卫都是二爷的人。偏巧今夜二爷不在被三殿下叫到了山上议事,加上长途跋涉护卫们也是疲惫了。看守的自是松懈了不少。陈宏在护卫中认识一个本乡的发小,自是有几分颜面,他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潜了过去。
也真是事有凑巧,今夜在门口值守的恰好是自己的同乡,他不禁低低喊了出来。
“王景!王景!”
那个叫王景的护卫一看是陈宏,快步走了过来:“你来做什么?!!速速回去!”
“王景帮个忙,我想进去见一个小丫头,当面就几句话的功夫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王景苦笑:“你不会是看上了府中哪个丫头了吧?”
陈宏脸色一红,忙陪笑道:“求求王大哥了,小弟就说一句话,递个东西进去,不消一刻钟的时间。”
“算了算了,”王景却不过他的哀求,“哪个院子的?”
“梅亭的润春!”
王景揶揄地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丫头我倒是打过一个照面,小子艳福不浅,啥时候好上的?什么时候请哥哥我吃酒?”
“哥!说来话长,你先让我见她一见!”
“去吧去吧!我陪着你找她,二爷的规矩多,赏罚分明,但是责怪下来也是要人命的主儿,你可别给我惹事儿啊!”
“晓得,晓得,”陈宏额头早已经渗出汗珠来。
皓月临空,浮光雾霭,沈苾芃带着郁夏和润春在连池边坐了一会儿发着呆。刚才那位老婆婆的话显然让她的心境乱了,她其实早就想到害死自己娘亲的定是先夫人那个贱人。难道此生自己要与世子爷结这血海深仇吗?
“小姐,更深露重,明早还要上山朝拜听高僧讲经,回去歇了吧!”郁夏不禁劝慰,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要再生了病才好。
“好吧,我们回去,”沈苾芃缓缓站了起来,行过了水仙桥便到了通往倒厦的长廊。露水洇湿的甬道上,连着裙裾碰撞的声音,沙沙作响。
“润春?”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的喊了过来,沈苾芃停了步子。“润春有人喊你,你且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前院有什么交代。”
郁夏别过脸,却发现那个喊住了润春的小丫头是素锦身边的,关键是她脸上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
灯影一晃而过,郁夏也没有过多猜想。润春狐疑的走了过去,那小丫头嘻的一笑点了点芭蕉丛后:“有人找你!”
“谁啊?”润春更是奇怪。
“看看不就知道了,”小丫头轻笑着将手中刚才那个人送的银锞子塞好了。轻快地跑了。这种事情哪个府里面没有?有些小厮喜欢上了内院的丫头们,都是悄悄地相会。这润春却装的好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