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妖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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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到沈苾芃近前,可还是不能做低称呼她一声嫂子。沈苾芃虽然对君骞之前恨极的心境大有改观,但是想起这个人将欧阳云阔关在地牢中折磨数月,还处处欺瞒自己,加上楚天,加上娘亲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俱是被他一手遮掩,心头倒是有些不满之情。
“二弟!刚回来吗?我可是正要找你呢!”
一声二弟让君骞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凤眸中的一点流光闪过,手掌微微握成了半拳。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岁要小很多的俏丫头,忍了忍心头的怒火,邪魅一笑:“原来嫂子要寻我啊?这么着急?似乎等不得这一时半会儿了?小弟心中感念嫂子对小弟的处处关切,也不敢走得太远了。”
沈苾芃再一次败给了君骞的无耻,她脸色一红,环顾了四周的那些脸色诡异的甚至忍俊不禁的账房们,忍下了这口气。君骞这样诋毁她且由他去,总之这账目她是查定了。
“二弟既然来了,且将账目拿出来一观如何?”
看着沈苾芃露了怯,君骞神色略微缓过来一些,暗自有点儿懊丧。莫非自己中毒不轻了吗?为什么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可是一看到她似怒非怒的娇颜,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只想着怎么能和她多说几句话儿,多看她几眼,哪怕是白眼也成。他堂堂的君二爷现如今为何活到这般窝囊的境地?
“可惜了的,账本不在此处,若是大嫂非要查上一查,只能移步随着小弟走一趟了!”
沈苾芃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眸子,长了几分心眼儿,微微一笑道:“二弟莫非真的将那些旧账放在了府外?这个可真不合规矩!”
君骞嗤的一笑:“嫂子放心,就在这府中,莫非嫂子不敢查了?”
“呵!既如此随二弟走一趟便罢!”沈苾芃微微一笑,放下了帘子,却不曾发现在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君骞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
君骞也没有诓骗
第210章 私奔
看着前面带路的那个一袭玄色衣袍的高大男子,沈苾芃小心翼翼地跟着他,陈宏却是满头大汗了。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活修罗君二爷吗?据说凡是得罪了他毁在他手里的人不胜枚举,自己身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夫人怎么能斗得过他?
眼看着出了议事处,到了一辆府内行驶的青帷小车跟前儿,君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沈苾芃道:“少夫人请!”
陈宏一瞬间有些恍惚,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二爷投向少夫人的眸子里竟然会有那样异样的专注眼神,难不成真如传言中所说,二爷喜欢……他不敢想下去了。
沈苾芃蹙了蹙眉头,抬眸定定看向了君骞:“二爷,你这账本藏得可够深的?”
“呵!这么重要的物事,能不好好保存吗?”君骞唇角微翘,他喜欢看她带着点儿小小疑心惧怕的表情。
毕竟是在靖安侯府,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着他走的,她还怕他将自己卖了不成?随即掀开帘子钻进了车里,远远看见润春和郁夏走了过来,心头更是舒缓了一些。这两个丫头八成是看到自己这么久没回去,随即寻到了前院来。
“少夫人,”润春急匆匆的回禀道,“世子爷派平安捎话说是欧阳先生明日要来府中做客,还请少夫人定夺。”
君骞眼神猛地一缩,欧阳云阔竟然要来侯府?
“世子爷没说让我什么时候过去?”沈苾芃倒是有点儿意外,不过家中宴请贵客,自己少不得要张罗一下。
“世子爷现今在书房呆着。请少夫人卯正一刻过去一趟,晚饭摆在了望月堂,世子爷说今儿做了少夫人最爱吃的临安菜。”
君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腔子嫉妒愤恨犹如山洪爆发一般袭来。让他的手微微抖了抖。他强压着快要烧成火的嫉妒,面色却是冷的可怕笑道:“少夫人,今儿到底是查不查了?”
沈苾芃心想离卯正一刻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呢!先随着君骞将这要紧事办了!
“查!谁说不查了?”沈苾芃放下了帘子,润春同陈宏交换了一下眼神。忙携着郁夏跟在了青帷小车后面。
君骞不惯于乘坐马车,飞身上马率先走在了前面,不多时出了府,青帷小车停在了侯府的西侧门。
沈苾芃下了车,后面的郁夏和润春等人也是吃了一惊,怎么出了府?沈苾芃暗道这二爷到底是闹哪样?他难不成真的将账本拿出了府?
“少夫人不走了吗?”君骞勒紧缰绳回头看着沈苾芃,指了指一边候着的华丽马车。
沈苾芃抬起头:“二爷!你倒是很会耍笑人 ?'…'”
“我有吗?”君骞的凤眸竟然渗出了几许沈苾芃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无辜表情,“离这里不远处便是西山别院。”
“呵!”沈苾芃两世为人,在这侯府中也算呆了一些年月。谁不知道西山别院就在府中紧靠着竹园是他君二爷的私人领地。怎么会出了府?
君骞看着她冷哼一声也不作答。笑道:“也难怪,少夫人来这侯府也就是一年光景,我大哥也忙了些竟没有还好好带着你逛遍整座侯府。也罢!今日我再做一回好事儿。领着少夫人逛逛可否?”
沈苾芃只觉得这厮分外奸猾,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冷笑道:“与这府中机巧之处,我还真不知道,只是二爷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西山别院啊!”君骞嗤的一笑,凤眸中多了几分戏谑,“府中西山别院却是有也就是一处院子,但是这玉华山可是大得很,难道不能有同名同姓的院子吗?再者说来,玉华山这一块地儿本就是先帝赏赐给君家的,君家在山上也修了一座府邸,一般都是夏季避暑所去的地方。”
沈苾芃从上一世的记忆中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靖安侯府确实在玉华山上有这么一座府邸。只不过这府邸主要是用于安惠夫人夏季带着君骞和安阳郡主等府中小主子们避暑之处。但是自己上一世进了君家的大门,身份地位极其低下,自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上山一观。可是她依稀听人说起过,这玉华山上的府邸名字叫豫园,里面依着山水有着无数的亭台楼阁和奇花异草,自是一个好去处。
听闻平武侯当年极其宠爱嫡女安惠,她被圣上赐婚嫁入靖安侯府的时候,平武侯专门花巨资请了能工巧匠在玉华山上间建了这一处园子作为陪嫁。世子爷虽然是靖安侯府的嫡子却也不愿意来这园子居养,平日里都是君骞住着。
看着沈苾芃的茫然眼神,君骞笑道:“你不知晓这处园子也正常……”
沈苾芃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改了名字了?应该是叫豫园的啊!”
君骞神情一凛,不禁诧异了起来,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以前叫豫园的?按说这豫园改名字的时候,她还远在临安的啊!也奇了怪了,这丫头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知晓过去未来的法术?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境,莫非那不是一个梦境,这丫头冥冥之中与自己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和瓜葛吗?
想到这些君骞一阵气闷,若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神道其乎的梦境,说不定她一开始不会那么恨自己,如果那样的话,俘获她的芳心应该更容易几分。
沈苾芃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惊觉自己刚才说露了嘴正了正神色,缓缓道:“二爷既然要带着我参观靖安侯府的外院,那请前面带路吧!”
这女人还真执着!君骞不禁苦笑,看来今天不给她看看那些陈年旧账倒是不行了的。怪只怪父亲突然之间宣布让她当这个家,加上这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动作如此之快。原本以为她最多过几天会查账,没想到第二天便要来个突然袭击。而且还是查旧账!旧账那么多!一时半活儿倒是不好造假,她想看便给她看了。该藏着掖着的自己也早已经谋定,还怕她查吗?
想到此处,君骞幽幽看向了沈苾芃的俏脸暗道:“丫头,先由着你折腾几日,这样也好,你先历练历练,等着有朝一日大事既成,便将你禁在身边。呵!丫头这么喜欢管账算银子,到时候爷的银子都给你,怕只怕你算不过来呢。”
沈苾芃看到他的脸色转了几许,投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儿邪魅,不知道他心中又想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罢了!不管了!先随他看看去再说!
“二爷请带路!”
君骞点了点头,随即上了山,紧走了几步却发现沈苾芃提着纱裙慢了几步。看着她的脚程有些吃力,君骞放缓了步子徐徐走到了她的身边。
“上这条便道就是,早知你如此执着与那些陈年旧账,我应该派几个婆子抬了步撵送你上去,”君骞在玉华山顶西山别院住着的时候,一个人倒也习惯了些,即便安惠夫人偶尔上来住住也不会住很长时间,故而真还没有专门供女眷用的步撵。
沈苾芃咬了唇,却当是君骞故意整她看她出丑,心头多了几分争强好胜之心。你们阖府上下等着看我的笑话,偏不让你们小瞧了去。
她抿着唇,缓了一口气笑道:“在临安的时候便也爬过山,何惧这条小道?”
君骞一愣,看着临近正午的阳光照在了她清俏的脸上,荡出了几分明媚,心头一跳唇角微翘:“呵呵……既如此那便是最好了,只是这世上虽然人人感佩那些骨子里清绝的坚毅之人,却不想自己吃的苦几人能懂?若是我还是得过且过,享乐为上……”
沈苾芃一愣,君骞的话还没有琢磨出一个道道来,只觉的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君骞横抱着,几步飞跃上了这条难走的山道。
这一突变令后面跟着的陈宏等人大惊失色,走也不是,上也不是,顿时呆成了一团。
“郁夏,你看看他……”润春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这二爷行事也过分了些吧?
陈宏面皮一红,这是怎么说的,之前自己还推测二爷对少夫人有情,这下子倒好坐实了。再怎么说,一个小叔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嫂子抱上了石阶成何体统啊?
郁夏安静的眸子扫了一眼几步跃上了台阶消失在竹影中君骞,凝眉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要多说,快跟着些,莫要再出了什么其他的纰漏。”
陈宏点了点头忙道:“我脚程快先上去瞧瞧,你们后面跟上来!”
“快去啊!”润春急道。
君骞将沈苾芃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豫园的正门,守门的小厮垂着头也不敢看这不该看的一幕。沈苾芃头晕目眩,心头狂跳,刚一落稳脚跟,抬手便要扇过去,手腕却被君骞死死扣住,一阵生疼。
他勾唇一笑:“我说少夫人,你这恼羞成怒的一巴掌似乎少了几分新意。再者说来,你明知道我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你要扇我巴掌最起码还得先从内功练起然后熟悉十八般武艺等过个二十年的时候再来扇我也不迟。只是那个时候,人已暮年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缘和力气来扇我。”
“你……”沈苾芃气急竟然说不出话来。
君骞心头一阵快意,俯下身来看着她气白了的脸低语道:“想打我?倒还有一个法子……你要不随我私奔了去,我这一辈子拴在你身上,你怎么打都行,让你打个够如何?”
第211章 饶舌
沈苾芃登时愣在了那里,抬眸盯视着身边这个混账之人,她再一次败给了君骞的无耻。突然间意识到他几次三番引自己生气,不就是为了取笑戏耍她,自己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差点儿将正事儿忘记了。
她冷冷笑道:“君骞,你这样羞辱于我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将那些帐薄拿出来交与我,我好向侯爷和世子爷交差。”
君骞的凤眸中几许流光闪烁掠过,唇角微翘笑出一抹苦涩,她难不成只当他是在说笑吗?他明明很认真地祈求她给自己一点点怜悯,她却将他的话当成了笑柄。若是她点了头,他君骞还真的愿意舍弃这一切,随着她徜徉于江湖。她怎么可以将自己对她的一片痴心说成是对她的羞辱呢?
“既如此,少夫人请!”君骞眼眸中的那点子光渐渐暗了下去,犹如雨夜中被浇灭的一颗颗星辰,顿时暗淡无光。
临近傍晚,整个靖安侯府震动了,少夫人竟然亲自追到了二爷所住的玉华山别院将陈年的旧账用两辆马车拉了回来。
陈宏指挥着议事处的小厮们将那些账本搬下来的时候,声音中还带着几许颤抖。议事处的十几位账房先生一个个具是大惊失色,谁知道让二爷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那比登天还难。没想到这个少夫人仅仅是亲自走了一趟,就将账本拿了回来,绝对是个厉害女人。
张总管却是面如死灰,眼皮跳个不停,果然是这个女人和二爷有一腿。既如此自己孩儿却是被这两个心狠手辣之人算计了去。此仇不报难平心头之恨。
赵管事被沈苾芃单独叫到了一边的账房里,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少夫人这一趟辛苦了,要是知道少夫人要拿回这些账本,奴才少不得派人跟过去周转。奴才该死的很。”
“呵!”沈苾芃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客套话,看了他一眼道,“赵管事的儿子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赵管事一愣陪着笑道:“奴才家的狗儿今年十四岁了。也是顽皮得紧。”
“嗯,出来做事这名字终究上不了台面,不若改个名字叫庆之跟在你身边做事吧!”
赵管事一听大喜过望,不禁躬身作揖道:“少夫人的恩典,奴才没齿难忘。”
“罢了,我新近揽着这份不得已的差事,身边缺个明白人儿,也缺一些能做事儿的,你将你儿子带进府中先学着些。等你干不动的那一天他也能独当一面。”
“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以后外头门面上的有你们父子照料着些。还有陈宏你也多带带,总之你是个把总儿的。二十两以内的出入账,家下奴才的奖惩。你自己做主便可。二门以内的粗使婆子们你回去告知你家婆子让她且管起来。你们出错儿不要紧,只要不欺主。不私藏,我都能容的,但是丑话儿说在前头,既然重用了你们切不可沾沾自喜忘记了自己的形容。”
赵管事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天大的好运降在自己头上,而且这少夫人竟然还给了自己一定的财权,这绝对是他不敢想象的。心头的一份感激自是不必说,忙道:“少夫人放心,世子爷和少夫人知遇之恩,奴才铭记在心,绝不会给世子爷和您丢面子。”
“很好,下去吧,明儿就让你家小子过来,”沈苾芃端了茶送客。
赵管事出了账房迎面撞见了润春,也陪着笑脸,润春和郁夏这两个丫头眼看着就翻了天了,自己不能不重视着些。
“润春姑娘,”他眉眼堆着笑,“找少夫人 ?'…'”
“赵管事安好,少夫人还在账房中吧?”
“在呢,对了,今年的冬装马上要做了,过几天料子回来了,润春姑娘和郁夏姑娘二位先过来挑挑,先紧着你们的。”
润春一愣,忙道了声谢,福了福转身走进了账房。
“小姐,”润春笑道,“今儿太阳从西南方向上来了!”
“怎么了?”沈苾芃微微一笑,外面的账房先生还在整理着那些旧账,她不得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正好同润春说几句话。
“刚刚碰到赵管事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得,还说今年做冬装先紧着梅亭的丫头们挑。”
沈苾芃笑着看了她一眼:“赵管事是世子爷抬起来的,呵!这世子爷眼看着矛头对准了安惠夫人,侯府这是要翻天的征兆。他会做这个人情,我为何不会?反正世子爷铁定要用赵管事这个人,我索性将这人情接过来帖在自己脸上,多了一个帮手,以后在这府中的路也好走一些。”
润春似懂非懂,突然一拍脑门儿:“小姐,望月堂那边的晚饭已经摆好了,世子爷说今儿不去映心阁了,请您移步到望月堂有事相商。”
“嗯,他不来喊我我也要过去的,账本这事儿也需要交代几句。”
入夜时分,终于账房中的旧账全部粗略整理完毕,沈苾芃派着心腹陈宏还有赵管事等人守在那里。十几名账房已经得了沈苾芃的警告,第二天便要一个结果,若是弄虚作假便彻底撵出府去,她说到做到。
此时烛影飘渺,账房中一片算珠相碰的声音,尽管张总管想要留下来却被沈苾芃遣了出去。
账房先生们也是不敢说半个不字,这女人连二爷都能摆平,还摆不平他们这些小角色吗?当下一个个用心之至,不敢稍有半分偏差。
张总管没想到沈苾芃要连夜清出这些旧账来,也是有些慌神,趁着夜色折进了映心阁,且看安惠夫人怎么说。
另一路此时出了账房却是循着花间小径直接向望月堂走去,润春挑了一盏宫灯,郁夏扶着沈苾芃在众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迈进了望月堂的大门。
去世子爷的正堂时。必然要经过之前徐钰住过的东隔间,此时依稀听着窗户里面传来细细的咒骂声。
郁夏刚要上前打探,却被沈苾芃拦了下来,那东轩阁中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了出来。正是徐钰生前的得力婆子李嬷嬷。徐钰死后,李嬷嬷同冷霜却也回不了宣平侯府,依着规矩只能留在这里看着徐钰生前住过的房子。
“你难道没看见梅亭那个贱人如今嚣张得势的样子吗?”
润春一听是李嬷嬷那苍老的声音,当下便要进去理论。被沈苾芃拦了下来,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
郁夏则是看了一眼沈苾芃,眸子里掠过一丝悲凉。
冷霜的声音传了出来:“府中都是顶尖儿的聪明人,大萝卜不用屎浇,外头的除了瞎子,谁瞧不见她和二爷……”
李嬷嬷的声音突然接了过来:“沈氏那个贱人,还能算做个人吗?白披了一张人皮!人有五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沈氏撒泡尿也不照照自己的形容儿,可有半伦一伦的?当家嫂子与小叔子扒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沈苾芃的脸色一变,凤仙花染过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唇角绽放出了一个清冷的笑容,点缀着几点寒星。
润春再也克制不住嘭的一声推开了门,屋子里正闲坐着的李嬷嬷和冷霜二人顿时吓了一跳。看到门口铁青着脸的沈苾芃,李嬷嬷脸上的神色由惊讶缓缓归于平静,从榻上慢慢坐了起来。
徐钰死了以后,李嬷嬷生了一场大病。徐钰虽然是小姐,却是吃着自己的奶水长大的,她的死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打击。
她因为中风抽搐的脸此时看向了门口的沈苾芃,表情更是令人感到惧怕,一边的冷霜毕竟年纪轻了一些,被沈苾芃如此一来倒是吓了一跳。嘴唇张了张不敢说什么了!
“少夫人安!”李嬷嬷懒洋洋的行了一个礼,一边的冷霜跟着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