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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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呢?”
“爷上朝去了,听说北边出大事了。”
“啊?什么事情啊?”
“不清楚,听说是张将军战败了。”
“喔。”
瞳儿也不甚在意,洗脸擦牙,坐在梳妆台前任随悦儿摆弄。
自受伤开始,一直是悦儿照顾着。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欣然接受。对于悦儿,瞳儿有的,不仅仅是感激。
主子不再唤她贱骨头?
自受伤开始,一直是悦儿照顾着。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欣然接受。对于悦儿,瞳儿有的,不仅仅是感激。
早已习惯了悦儿的好,若有一天悦儿离开了,该怎么办?
瞳儿想起了连城在悦儿跟前,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子。
瞳儿想笑。
挽了髻,悦儿自去忙开了。瞳儿随意用了些包子和米粥,便张罗着整理屋子。月寒衣不喜欢凌乱,瞳儿总是很用心地,将屋子收拾整齐。
“书摆倒了。”月寒衣的脚步总是很轻,不知何时,已站到瞳儿身后。
瞳儿合上书,回过头低低地唤了一声主子,将书调了个儿,重新摆回了书架。
月寒衣扬了扬嘴角,上前自书架取下了那本《诗经》:“瞳儿也喜欢?”
瞳儿抬眸,月寒衣正看着她。细长的眼,浅浅的笑,染上初春晨光的温度,不似记忆中寒凉。
瞳儿微红了脸,什么时候起,主子不再唤她贱骨头?呵,记不得了。
“嗯。”瞳儿垂眸,咬着唇点了点头。在南方时,香凝和月寒衣并肩坐着吟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样子,美得不似人间。
瞳儿接过《诗经》,低着头小心翼翼摩挲着书面,呢喃自语:“原来它叫《诗经》。。。。。。”
?月寒的微眯着眼,嘴边的弧度渐渐变得僵硬。
“喜欢,一定要看得懂么?”瞳儿抬眸看着月寒衣,那眸光似一片无波的溪潭,落寞而寂静。主子喜欢的,瞳儿都喜欢。
“我念给你听。”喜欢一定要看得懂么?月寒衣怔忪了片刻,紧闭的唇忽然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伸手揽过瞳儿,广袖轻舒,滑过瞳儿的脸颊,落下如许冷香,连那火红的窗花都变得安宁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枝,疏疏密密洒了下来。阳光的温度,一切美好的不像话。
瞳儿和月寒衣坐在月亭里,石桌上,摊着那本《诗经》。
仆从丫鬟们来去匆匆,不时有人朝他们张望,交头接耳间,迅速低下头,快步离开。年二十九了,原本便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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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薰说,好日子过去了,明天开虐。
月寒衣的表白
瞳儿只抬眸回看了几次,便懒得去理会了。
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奴隶做了月王府二世子的侍妾。这新闻的确够让全城人茶余饭后,唾沫横飞地热闹好一阵子。随她们去吧。
风吹书页,墨香冉冉。一叶精致的叶脉书签飘了出来。叶脉细细密密,别致纤巧,叶梗系着一截柔亮的丝带。瞳儿垂眸,默默地将书签放回书页。
这书签应该是香凝亲手做的吧。。。。。。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月寒衣靠着栏杆,合上眼轻轻吟诵。那细长的眼,薄匀的唇,一直浅浅弯着,新月一般映照在瞳儿眼底的溪潭中,顾影成双。
瞳儿不甚明白,却也不愿去问,只是端端正正坐在月寒衣身边,静静地望着他。
那轻风一样的男声,吹入心田。连天都格外的蓝。
“主子,您要小睡一会儿么?”许是光线的关系,月寒衣睫毛下的暗淡阴影甚是明显,青丝有几缕散乱,轻轻的,飘在暖阳中。那孑然风中的样子,掩不住的倦怠。
瞳儿心疼。
“也好。”月寒衣点点头,垂眸间,美得单薄:“瞳儿,知道什么是贱骨头吗?”
贱骨头。。。。。。
瞳儿想起,秋天的时候,她就吊在这月亭中,整整两天。于是慢慢抬起头,看着月寒衣,并不接话。
主子他,有心事。
“贱骨头不错啊,命贱,人却不贱。怎样的苦难,怎样的疼痛,都能倔强地活下去。”月寒衣看看瞳儿,笑得清淡:“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以后。。。。。。还是做个贱骨头罢。”
“爷,王爷要见您。”连城躬身站在月亭外,僵硬的脊背,似隐忍着什么。
月寒衣微微颌首,领着连城渐渐走远了。
瞳儿怀抱着《诗经》慢慢走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丫鬟仆从们依旧三三两两,匆匆而过,不时耳语者什么。见着瞳儿,却不约而同的噤声,快步离开。
“悦儿姐,到底出了什么事?”瞳儿将《诗经》放回书架,立刻找了悦儿,想问个究竟。
“谁乱嚼耳根子?皮痒了是不是?”悦儿突然激动了起来,丢下抹布摔了帘子,叉腰杵在门口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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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无障碍阅读,文章底部的注解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出自《诗经·郑风·出其东门》,这四句是其中的名句。
在本文中,月寒衣吟诵《出其东门》要表达的意思是:红尘扰扰,无数的美人来了又去,却没有一个是我爱的。
这是瞳儿看到书签后,黯然神伤。月寒衣为了表白而吟诵的。
吟诵如此艰涩难懂的句子,明显是不愿意瞳儿听懂。月寒衣有月寒衣的骄傲。
喜欢一定要明白吗?大家说是吧?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院子里人人侧目,悦儿是上等丫鬟,自然无人敢和她争执。
没一会儿,整个院子都空了下来。风卷着几篇残碎枯叶扫过地面,簌簌作响。
“悦儿。。。。。。”瞳儿拽了拽悦儿的衣袖,眸光扫过空荡荡的院子,心跳莫名的漏了几拍,直堵得人难受:“主子他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有些人吃饱了撑的,造谣生事罢了。”悦儿越说越气,底气却不那么足了:“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瞳儿一阵眩晕,讷讷地松开悦儿,不敢再问了。
“走,别理那些势利小人。”悦了气哄哄地回房取了些银子,拉着瞳儿径直出了拱门:“明日就是三十了,虽说主子不在轩里吃年饭,总还是要布置一下的,怎能让迭风院那边比了下去!”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瞳儿脑中乱成一团,反反复复地,就只有这句话。失魂一般任悦儿拉着出了王府,直奔元宝街。
年二十九了。应该很热闹吧。
人山人海。
悦儿紧拉着瞳儿,生怕被人群冲散了。
干果儿,蜜饯,肉干,烟花,灯笼。。。。。。
悦儿从街头买到街尾,什么贵买什么。那银袋不消半天,便瘪了一大半。
瞳儿掂了掂钱袋,觉得肉疼。虽说是月王府的一等丫鬟,撒气也不带这样的。
待走到宫门广场,已是下午了。
悦儿雇了辆车,命车夫将东西送回明墨轩。看见不远处的酒楼外有个馄饨摊子,这才想起两人都还没有吃午饭,拉着瞳儿的手,直奔了过去:“走,吃馄饨去。”
两人各叫了一大碗虾肉馄饨,吹了吹热气,小心吃着。
“老婆子,来三碗馄饨!”几个粗衫男子选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来。有人咳嗽,不时地大声擤鼻涕,吐痰,十分讨厌。
那几个人就在邻桌,悦儿正面朝他们,顿时没了胃口,嫌恶地丢下汤匙,一口也吃不下了。
爷是妖孽吗???
那几个人就在邻桌,悦儿正面朝他们,顿时没了胃口,嫌恶地丢下汤匙,一口也吃不下了。
瞳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垂着头,小心啜着热汤水。
“瞳儿,我真服了你了。”
做过奴隶的人,这算得了什么?瞳儿笑笑,低着头应了一声,舀了一只馄饨,仍是无甚反应。
“嘿,你听说了吗?咱们相云国这次败得蹊跷啊。”
“是啊,你说征将军和李将军都败了,这张将军是我相云国的护国大将军,怎么也败了呢?”
。。。。。。
“瞳儿,我们走吧。”邻桌聊得绘声绘色。悦儿的眸光有些闪躲,掏了几个铜板放在桌上,焦躁地坐不住了:“出来都大半天了,爷该着急了。”
“嗯。”瞳儿端起碗,将最后一口面汤喝了个干净。擦擦嘴,准备离开。
“还不都是那个月王府闹的!”
瞳儿心中咯登一下,顾不得悦儿催促,又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没?这征将军是月王府大世子的麾下大将。李将军是张将军的门生。张将军厉害了,纵横疆场几十年,号称不败战神。听说,还是大世子的老丈人。”
“那怎么就败了?”
“嗨!还不是那个二世子,叫什么月寒衣的,背后使坏。”
彭!
悦儿涨红了脸,拍得桌上筷筒都抖了一抖,挣脱了瞳儿,指着那几个男子便骂了起来:“谁在妖言惑众!小心下地狱拔舌头!”
“谁瞎说了!谁瞎说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粗声粗气地嚷开了:“全京城都知道,那个月寒衣怕三位将军打了胜仗,大世子会高他一头,就背地里使妖法害人,害的咱们举国遭殃。”
“你胡说!你胡说!”悦儿气哭了,挣脱瞳儿扑过去乱打一气:“胡说八道!是有人造谣陷害咱们爷!”
“谁胡说了?谁胡说了?”那帮人也来了气,见悦儿和瞳儿是两个小姑娘又不好十分动手。只是气鼓鼓退了几步,大声吼道:“全京城都知道月寒衣是个妖怪,出声便克死了侧王妃,还时不时地妖气冲天,浑身打颤。”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谁胡说了?谁胡说了?”那帮人也来了气,见悦儿和瞳儿是两个小姑娘又不好十分动手。只是气鼓鼓退了几步,大声吼道:“全京城都知道月寒衣是个妖怪,出声便克死了侧王妃,还时不时地妖气冲天,浑身打颤。”
“是啊,是啊,听说他放妖气的时候啊,人只要碰到他一丁点儿就会被毒死!”
“听说他就是个妖精,靠喝人血维持人形的。”
“那可不是,那有人长得那么俊的,不是妖精是什么?”
“死了才好,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
悦儿被劝架的路人拉拽着,早隔着几张桌子远,和那几人吵开了。
瞳儿听得目瞪口呆,雷劈了一般呆滞。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贱骨头不错啊,命贱,人却不贱。怎样的苦难,怎样的疼痛,都能倔强地活下去。
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以后。。。。。。还是做个贱骨头罢。
。。。。。。
月寒清冽的笑,还在耳边。瞳儿早已泪流满面。
“回家。。。。。。悦儿姐。。。。。。我们回家。”瞳儿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被掀倒的椅子绊了一跤,膝盖疼得几乎站不起来,额上也淤开了。
悦儿犹觉得不解恨,又放不下瞳儿,只好一边哭骂着,一边扶起瞳儿,叫了辆马车,急匆匆回月王府去了。
马车在侧门停了下来,还未停稳。连城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两个姑奶奶,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爷怎么了?”瞳儿下意识觉得月寒衣出了事,顾不得寒暄,拽着连城的肩膀,没命的摇晃。
“爷。。。。。”连城被瞳儿的样子吓住了,稳了稳心神,极力稳住语调,说得和缓些:“爷有些咳嗽,已经吃了药了,这会儿正等着你们去伺候。”
瞳儿顿时一松,这才发现额头已经浸出了冷汗:“我去看看爷。”
悦儿气的狠狠跺了连城一脚:“你要吓死人呐!”哼了一声,使劲白了连城一眼,这才追了瞳儿过去。
你哭了?
悦儿气的狠狠跺了连城一脚:“你要吓死人呐!”哼了一声,使劲白了连城一眼,这才追了瞳儿过去。
沿路的侍卫似多了起来。丫鬟仆人们窃窃私语,见着瞳儿便立刻散开,瞳儿也懒得理会,一路快走,往明墨轩赶去。
“主子,奴婢回来了。”
内室很安静。火盆烧得很旺,哔啵作响。
月寒衣横倚着靠枕,正在休息,见她回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瞳儿望去,虽不时地咳嗽,却呼吸均匀,再细看看,气色虽然不及常人,也不算太差了。
瞳儿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立在床边,低低地,唤着主子。
“你哭了?”月寒衣牵过瞳儿的手,让她在床边,贴着自己坐下。
瞳儿咬着唇,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哭?”指腹微凉,纤长的手指抚上了瞳儿的眼角,那淡淡的冷香,滑过鼻尖,瞳儿渐渐平静下来。
“爷不会有事的。”瞳儿垂眸,哽咽着自言自语。抓住月寒衣的手,贴在脸上,不住地摩挲。
月寒衣了然。压低了声音,柔柔地劝慰,流云一般倘若:“放心。空穴来风的事情,伤不了我。”
主子不会骗我的
他的声音很舒缓,质感轻柔的嗓音比丝滑的罗衾还要细腻柔软。
瞳儿略微放下心来,挤出的笑脸,却比哭还人心疼:“主子不会有事,奴婢知道了。”
“嗯”月寒衣轻拥着瞳儿,重新躺下。
瞳儿合着眼,却无法入睡。身侧的男人,已经呼吸绵长。他睡了吗?瞳儿不确定,只是安静躺着,生怕惊醒了枕边人。
那一夜瞳儿睁着眼睛一直到黎明,只听到屋外簌簌的洒扫声,才渐渐睡去。
窗外渐渐泛白,火红的如意窗花也越来越耀眼。月寒衣慢慢睁开了眼,轻轻的,在那个并不白皙的额上,落下一吻。
瞳儿,该来的总会来。何苦无眠?
除夕到了,只怕是有的热闹了。
月寒衣带着连城,很早便出门了。
瞳儿和悦儿忙的几乎转不开身。太阳渐渐西沉,月寒衣和连城却迟迟不见回来。
瞳儿换了新衣,杵在门口,不时地张望,手心里早沁出了一层冷汗。悦儿嘟囔着嘴,早急的团团转了。
皇室的规矩,三十这一天月王爷要带着两位世子进宫赴除夕宴。晚上皇帝、宫妃,和所有的亲王、世子,要一起守岁。初一一早就要祭坛去祭祀天地然后去宗庙祭祀祖先。若无故缺席,那是天大的不敬!
转眼间,太阳又落下几分。瞳儿的心一分一分地收紧。早过了出发的时间,主子却不见回来,甚至月王爷那边,也没有一个人来催促过问。
瞳儿想着想着,越想越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悦儿,主子不会有事的。主子不会骗我的。”
悦儿一懵,突然会意过来,红着眼眶,强压下哭意:“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路上拥挤回来晚了,说不定根本没有回府,直接去宫门口等着老王爷了。”
好像要变天了,风吹得紧。一阵一阵刮的脸生疼。悦儿怕冻坏了瞳儿,便强拉着瞳儿回屋里避风。
黄昏时分,连城回来了。
“爷呢?”瞳儿望着连城欲言又止的脸,哆嗦着,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你当我们是傻子么?
“边关告急,老王爷一大早就带着大爷和二爷进宫去了。”连城憨憨地笑着,想说得轻松些,可他眼底的慌张,连送炭盆的粗使仆人都看出来了。
仆人放下炭盆,又留了些上好的竹炭,这才弓着身子退出门去。临出门,还不住偷偷抬头,揣摩着连城的脸色。
难道二爷喝花酒去了?
除夕夜下人房的八卦就要新鲜出炉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连城很是不耐烦,嫌恶地连声催促。一路推搡着,把仆人关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望着瞳儿和悦儿,笑得花枝招展。
呃,对。是花枝招展。(大家没看错,就是花枝招展。云薰。)
连城在笑。
瞳儿和悦儿却越来越安静。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连城,冷冷的,似看表演一般。
连城被看得头皮发麻,嘴角使劲往两边扯,笑容越来越滑稽:“真的没事。”
“连城,连柴房的瑞祥都知道你在说谎,你当我们是傻子么?”悦儿不似往日张扬,沉了脸,身上的冷意,直冻得人打哆嗦。
“主子到底怎么了!”瞳儿望着连城,脚步发虚。那带着哭意的祈求,让连城装不下去了。
“这仗打了小半年了,屡战屡败。将士们人心涣散,士气低迷。加之军中谣言四起,说是朝中有妖孽作祟,相云国大厦将倾。现在军心动荡,各方属国和几个藩王都蠢蠢欲动。”连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神色也越来越凝重,终于别过头,不再看瞳儿的眼睛。
“然后呢?”声音很虚脱,连城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瞳儿瘫坐在椅子上,衣袖带过桌面,茶水四溅,一片狼藉。
然后呢?
从朝堂,到战场,再到乡野。
所有的人都在思考。
“然后。。。。。。”连城低下头,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皇上很为难。”
皇上很为难。
瞳儿一阵眩晕,示意连城继续说下去。
主子还是没有回来
“爷主动请战。但现在谣言肆虐,皇上自然不允。爷在朝中也算是有些根基,这种抓不到把柄的事情,皇上也不好太刁难。但是不发落爷,皇上他面子又过不去。我出宫的时候,除夕宴就开始了,明日中午,爷就该回来了。大家以后言行小心,只怕现在无数人盯着咱们明墨轩,想寻爷的不是。”
瞳儿和悦儿稍稍放下心来。悦儿蹭过去,狠狠揪了连城一下,低声骂道:“你不陪着爷,跑回来干什么?”
连城龇着牙,连连苦笑:“不回来,你骂。回来报信,你也骂。再说,皇族家宴是不允许带私家侍卫的。”
悦儿有点儿挂不住了,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