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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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不是比王府好?”沉沉的开口,似无表情。
瞳儿摇摇头,复又想起他看不见,低低的开口:“不是。”
月寒衣将手臂放在浴桶的边缘,方便瞳儿擦拭。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府。”命令的口气。
瞳儿漆黑的眸在水雾中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情绪,:“是。”他说不能出就不能出去,这个给自己温饱,避身之所的男子,就是她的天。
服侍了月寒衣沐浴完,他便挥手将瞳儿遣退了,悦儿给他准备的膳食也没有动,便呆在了书房。
瞳儿走的匆忙,生怕月寒衣想起早上在床帐里的事。
回了偏院,瞳儿早早的睡下了,将连城给的那双新鞋放在了床头,心里回想着白天的在街上看到的热闹精致,沉沉的入了梦。
第二日,已经是伺候了月寒衣起身上朝,他离去后,瞳儿照例去明墨轩外的偏院打水。清晨的天气还带霜气,冷的难受。
瞳儿身上的单薄的衣衫有些抵不住这寒气,手更是冷的凉人。
王府内进进出出的下人已经起了不少,倒是没有人进着偏院,瞳儿紧了紧手中的陶罐,快步的步向井边,放桶打水。
这口井的周围更加的阴寒,摇了满满的一桶水打了上来,那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瞳儿抿了抿唇,慢慢的灌满陶罐。
“这么早?”身后温柔清润的男声,让瞳儿的手吓了一跳,桶里的水洒落了大半,淋湿在了鞋上。
你的眸子,生的极是漂亮
瞳儿抬头,看见了月倦衣,卷着衣袖,像是一幅画一样的立在朝雾中,眉间温柔,浅浅带笑。
“大爷。”瞳儿忙放下水桶,规矩的行礼。
月倦衣浅笑,认得真是寒衣身边的小婢女,他放下手中的陶罐,接过木桶,柔声道:“身上的伤好了吗?”
瞳儿点点头,又道:“谢谢大爷。”
“不必谢我。”月倦衣将木桶再次丢了下去,打满了水稳稳当当的提了上来,帮瞳儿灌满了陶罐,也灌满了自己陶罐,瞳儿想接手,被月倦衣拦了去。
“寒衣也喜这口井的水吗?”月倦衣看了看瞳儿,笑问道。
对面人毫无逼人的寒意,温柔如此,瞳儿也不似在月寒衣身边那样的紧张,抿唇笑了一下,“这里的井水,格外的甘甜。”
月倦衣挑眉,温温的笑,一举一动,好似水墨画。
“大爷怎没去上朝?”瞳儿抬眸,漆黑的眸子看向月倦衣。
月倦衣看着瞳儿眼眸,忽而一笑,伸出手轻轻的落在了瞳儿的眸上,纤细的手指带着温暖的气息,落在瞳儿的肌肤上。
瞳儿一愣,不敢动,不明白月倦衣这忽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大爷。。”瞳儿轻唤,却没有紧张,不解中带着微微的羞涩。
月倦衣将手移开移开瞳儿眼眸,善意的扬唇,“你的眸子,生的极是漂亮。”
瞳儿脸上一红,垂了某,月倦衣便提起了陶罐,转身走开,浅色的衣衫渐渐的远去。
眼睑上的温度犹在,温暖清新,瞳儿提起陶罐,心里像是少女一般的涌起了淡淡的涩意,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明墨轩。
一个王府,两个迥然不同的人,对瞳儿来说,月倦衣就是美好的向往,温柔的醉人。
回了明墨轩,瞳儿的脸上像是染了胭脂一般,心里惴惴的欢喜。
中途遇见了悦儿,她见瞳儿无恙,也放了心,今年的冬来的早,主子们的衣衫都已经做好,下人们的棉衣也要准备了,悦儿要了瞳儿的尺寸,又忙忙碌碌的去了。
他病了。
中途遇见了悦儿,她见瞳儿无恙,也放了心,今年的冬来的早,主子们的衣衫都已经做好,下人们的棉衣也要准备了,悦儿要了瞳儿的尺寸,又忙忙碌碌的去了。
日子过的倒也平静,一日复一日,转眼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越加的寒。
月寒衣却突然病了起来,毫无征兆的就病了,下了早朝回来,瞳儿正帮月寒衣换着衣衫,他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趴在了瞳儿的身上。
瞳儿吓的不轻,扳过月寒衣的身子,便看见了那与月寒衣紧闭的眼眸,苍白着一张脸,紧蹙的眉,便慌忙的唤来了悦儿和连城,两人都是面色大变。
一时之间,屋内聚满了人,连月倦衣都来了,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好。
看着众人凝重的脸色,只有瞳儿茫然的立在那里,眼神焦灼的望着垂着帷幔的内室。
月倦衣呆到傍晚才走,太医诊断了之后,也陆陆续续的离去,悦儿遣散了其他的下人,这屋内除了那彻亮的红烛,便是悦儿,连城,瞳儿焦灼的眼神。
瞳儿苍白了脸,进内室看了看,见月寒衣睡的熟,才退了出来。
“连城,爷怎么还不醒啊。”悦儿红着眼眸,拿着丝帕不停的擦拭眼角,急急的问。
连城苦笑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剑,看向瞳儿。
瞳儿立在两人的人前,脸色白的难看,轻声道:“都是我的错,没有照料好主子。”
悦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瞳儿:“不关你的事儿,是我和连城疏忽了,不想今年的冬来的这样的早。”
瞳儿不解的看着悦儿,不明白她说是什么意思。
悦儿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手里的丝帕被泪浸湿,哽咽道:“爷的身子其实弱的很,每年的冬天都要去南方度过,北方的天气爷根本适应不了。本来我们打算月尾就启程的,谁知,爷竟又病了。”
他的身子其实很弱。
瞳儿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原来那个冰寒阴柔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吗?连北方的冬都过不了,难怪秋末月寒衣的寝房早早的就温暖如春,难怪他不喜自己冰凉的手。
瞳儿听见说月寒衣又病了,便知这不是第一次,心里的负罪感小了一点。
“不止这样,爷还是。。”
“悦儿!”悦儿刚想开口对瞳儿说什么,连城猛然的厉喝,打断了悦儿的话,悦儿茫然,随即回神,擦了擦眼泪,紧闭了唇。
瞳儿看了看连城,连城却是微微别开眼眸,眼底有些荒凉。
悦儿姐想说什么的,却被连城止住了,悦儿姐要说的,一定是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瞳儿聪明的不再问,只是朝帷幔里面张望,依稀可以看见内室的床上,月寒衣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越加的像是白玉雕琢的,不似真人。
“悦儿,爷醒来一定会饿了,你去做一些爷爱吃的东西吧。”连城叹了一口气,柔声道。
悦儿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内室,擦着眼眸步了出去。
屋内,静溢的只剩下火烛辟啪的声音,屋内的人,好似毫无声息一般。
“你也下去歇歇吧。”连城看着瞳儿苍白的脸色,低声道。
瞳儿摇了摇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内室床上的人,:“我不累。”
连城不再坚持,放下剑,轻声道:“别担心了,御医都说没事,主子很快便会醒的。”
瞳儿点点头,以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
深夜的时候,瞳儿靠着桌子几近要睡着的时候,耳边恍惚的想起了月寒衣的声音,她猛然的惊醒,见连城也是撑着额头睡着,她一起身,连城也醒了,不解的看着瞳儿。
“贱骨头。。”凉凉的男声自帷幔内传出,瞳儿起身,和连城惊喜的撩开帘子步了进去,“主子,奴婢在。”
你是在瞧不起爷吗?
“贱骨头。。”凉凉的男声自帷幔内传出,瞳儿起身,和连城惊喜的撩开帘子步了进去,“主子,奴婢在。”
月寒衣脸色苍白如雪,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瞳儿眉开眼笑的样子,冷哧了一声:“贱骨头,给我倒杯水。”
瞳儿忙端了一杯水,扶着月寒衣,瞳儿的手冷的下人,触到月寒衣里衣的时候,月寒衣的眉又蹙了起来,瞳儿这才响起,每一次自己替他更衣,手指不小心触到肌肤,他都是蹙起眉。
想到这里,瞳儿忙将另一只放在了身后,以身子撑着月寒衣,柔声道:“主子,奴婢手凉。”
听她如此说,月寒衣眸子一寒,一把将瞳儿的手推开,手中的茶杯顿时碎裂在地上,瞳儿惊叫一声,看着碎裂的茶杯,不明白月寒衣怎么又发了火。
一旁的连城忙道:“主子,我去看看悦儿的膳食做了好没。”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睁大眼睛的不知所错的瞳儿,还有一脸暴戾之气的月寒衣。
“你是在瞧不起爷吗?”月寒衣的眸子冷冷的滑过冷光,看着瞳儿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阴声道。
瞳儿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闷气,哑声道:“奴婢是胆子凉了主子的身子。”
“再倒一杯。”他不理瞳儿解释,沉声。
瞳儿压下心里气闷,又倒了一杯,这次,冰凉的手扶上月寒衣的身子,月寒衣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什么,喝了茶水,又躺下。
月寒衣微微的闭了眼眸,外面的悦儿端着吃食步了进来,见月寒衣闭目养神,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喜色,放了吃食,立刻奔了过来。
“爷醒了。”
月寒衣睁开了眼眸,见连城和悦儿都在,才开口:“月倦衣来过了?”
连城正色,点点头。
“他没来。”月寒衣定定的说道,没有一丝的表情。
用他吃过的勺子吃饭
“他没来。”月寒衣定定的说道,没有一丝的表情。
连城又点点头。
瞳儿猜测,这个他是月指月王爷吗?在瞳儿印象里,月王爷,威严,极是有气势,很严肃,严肃的让人不敢亲近,可是自己儿子病倒,他都没有来,瞳儿的眼神落在了月寒衣苍白的唇色上,忽然觉得,这王府里,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明白。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月寒衣淡淡的笑,似是不在意一般,对悦儿道:“收拾东西,三日之后启程去南方。”
“这么急?”悦儿惊呼“爷的身子才没好呢。”
“死不了。”月寒衣冷哼一声,悦儿立刻噤声。
悦儿应了声,退了出去,现在是深夜,她也要去收拾东西,毕竟要在南方过一个冬天,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三天的时间还是有些紧的。
连城也退出了内室,在外室候着。
瞳儿端起了悦儿送来的吃食,一口一口的喂着月寒衣,瞳儿垂着眸,一句话不说,盯着碗里的吃食。
吃了一半,月寒衣便摆手,不要了,又躺回了床上休息。
瞳儿替月寒衣揶好被角,月寒衣突然开口:“吃了它。”
瞳儿一愣,不明白月寒衣说的什么,扫了一眼身下的半碗汤粥,疑惑的看着月寒衣。
见她脸色发白,浑身没有气力的样子,便知她没有吃饭,月寒衣用眼神扫了扫桌上的粥,示意瞳儿吃了它。
瞳儿不情不愿的看了那月寒衣吃剩的半碗,还有他用过的勺子,有些不乐意,最终在月寒衣的眼色下,端了起来,有些想干呕的吞了一口。
那温软的肉粥入口,勾起了味蕾的甜美感觉,满口的肉香,瞳儿原本不乐意,现在却是眉眼舒展,一口一口的吃着。
真的很好吃,这就是山珍海味啊。
月寒衣见瞳儿将那勺子放在自己的唇上,慢慢的吞咽,嘴角扯开了一抹笑,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清楚的听见瞳儿呼噜噜吃饭的声音。
陪我睡觉!
月寒衣见瞳儿将那勺子放在自己的唇上,慢慢的吞咽,嘴角扯开了一抹笑,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清楚的听见瞳儿呼噜噜吃饭的声音。
她不是千金小姐,没有那么斯文秀气的吃相,有些粗鲁,却是吃的很香。
她弄出的声音,让月寒衣睡不找,不由的皱起眉,睁开眼,看到瞳儿那微眯着眼,大口享受的摸样,忽而觉得刚才吃着不是那么美味的东西,突然变得很可口。
见瞳儿吃完,还意犹未尽,冷声道:“再去给我做一碗。”
瞳儿茫然的看着月寒衣,不解道:“主子刚才不是吃饱了吗?”
“我现在又饿了。”月寒衣凉凉道。确实,看见她吃的那么香,他竟又饿了。
瞳儿不解,还是挑着灯笼去了厨房,又端了一碗回来,可月寒衣只吃了一口,便不要了,明明是平日里吃厌的,他怎么刚刚会觉得可口呢。
见月寒衣吃了一口便不要了,瞳儿以为月寒衣折腾自己,眼底凉了凉。
“你吃了吧。”这次,月寒衣翻了个身子,面朝床里,扔下一句话。
瞳儿刚刚就没吃饱,见他不吃,自己坐在桌边,又呼噜噜的全部吃了下去,这才算是饱了。
面朝床里的月寒衣,嘴角的笑意更浓。
屋内的烛光黯淡了许多,瞳儿拿起针挑了挑烛,看着蓦地窜起来的火焰,心里暖了几分,她靠着月寒衣的床边,静静的候着。
不知道月寒衣睡着了没,锦被已经滑落下了肩膀,瞳儿担心他受凉,起身,帮他拉了拉锦被。
手蓦然的被人攥住,纤细苍白的手指有力的紧紧攥着,瞳儿抬头,望进了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里。
“主子。”瞳儿轻轻的挣扎,避开月寒衣的细长的双眸,这样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那么晨曦薄雾的早晨,他将自己拉进床帐里的样子。
爷现在对你的身子没兴趣
“主子。”瞳儿轻轻的挣扎,避开月寒衣的细长的双眸,这样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那么晨曦薄雾的早晨,他将自己拉进床帐里的样子。
“上来。”月寒衣松开了瞳儿的手,身子朝里让了让,空出地方。
瞳儿看着月寒衣只着里衣的身子,还有胸口露出的肌肤,脸蓦地红了起来,惊慌的找着借口道:“主子,奴婢,奴婢。。。”
月寒衣微一挑眉,冷哼了一声:“爷现在对你的身子没兴趣。”
瞳儿的脸上涨红,看着他腾出的地方,又瞅瞅了外面漆黑的月色,心底叹了一口气,脱下了鞋子,外衣,小心躺了上去,贴着床边。
月寒衣的长臂一伸,将瞳儿揽了过去,抱在怀里,手臂紧紧的环着她纤细的腰肢。
瞳儿身子僵直,闻着那枕间冷冷的清香,不明白月寒衣这是要作何。
他也不语,揽着她,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细细的呼吸。
瞳儿背对着月寒衣,咬紧了唇,漆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烛火。
良久之后,身后的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瞳儿挣了挣身子,他没有动,轻轻的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瞳儿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着月寒衣的眉眼。
他的脸色带着些不正常的红,鼻尖喷出了灼热的气息,紧闭的眼,睡的沉的很,瞳儿将自己的手贴上他白皙的额头,觉得不烫人,才放心。
给他揶好锦被,穿了外衣步出里间。
连城正坐在外间闭目养神,听见声响,忙站了起来,见是她,轻声道:“主子睡下了?”
瞳儿点点头,倒了两杯水,递给连城一杯,在桌边坐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瞳儿看了看天色。
“再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连城饮尽了杯中水,润了润干燥的唇。
门外,是院子里挑着的灯笼,忽明忽暗的在空中摇摆,瞳儿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低声道:“去南方,要初春才能回来吗?”
去了南方就会好起来吗?
连城垂了眸,:“看天气吧,每年都是初春回来的,今年的冬来的这样的早,也把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瞳儿抿了抿唇,抬起眼眸,眼底是深深的担心,柔声道:“主子的身子,去了南方就会好起来吗?”
“恩。”
她心里不希望月寒衣出事,毕竟他是她的主子,瞳儿觉得,月寒衣除了对人冷寒的一点,心肠是不坏的,就算是将自己鞭打,吊起来,瞳儿也觉得,他比自己以前跟的那些主子好的多。
清晨的时候,连城也帮着悦儿去收拾东西,这屋内就只剩了自己。
伺候了月寒衣净了脸,有婢女替换了自己,瞳儿这才得空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匆匆的回了小院,收拾了几件衣服,才抱着包裹急匆匆的往正院赶,她是趁着月寒衣睡着才回来的。
果然,回来的时候,月寒衣已然醒了,见她刚才不在,免不了发了一顿脾气,瞳儿垂眸听着,规规矩矩。
她不熟悉明墨轩的一切,所以,也帮不上悦儿和连城的忙,只是在月寒衣身旁寸步不离的伺候着,月寒衣这几日倒也没有发脾气,甚至眯起那细长的眸,冷眼看人的时候也不多。
这到让瞳儿轻松不少。